23《女人心》 | 紅塵閑雲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8:32 　　朋友們早上好，五福，五福，五福~　　我來把昨天的更新給補上~~~~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8:36 　　【第二章?心有千千結】（二）（3）　　續上……　　醉與肖世誠面對過三次，都是在去年的秋季。第一次遇到肖世誠，是醉到心城市藝術展覽館看畫展時。那天，醉穿著一雙米白色的休閑皮鞋，一條米白色的寬鬆式的麻料褲子，一件米白色的寬鬆式棉麻外衣。那天，身為絲巾控的醉沒有戴絲巾，因為她在外衣的裡面配了一件黑色的「套包」領的純棉小衫。　　　　醉喜歡看畫展，也是銘記了霍兆豐生前的教導。霍兆豐曾對醉說：「身為一個女孩子，你可以有個性，可以獨立自主，甚至可以霸道和任性，但是你絕不能沒有個人修養，不能沒有高貴的氣質。如果能夠抹去仇恨那是最好的，倘使你實在無法放下仇恨，也要讓自己恨得高貴，恨得輕鬆。否則的話，你的仇恨會像慢性毒藥一樣毀了你，你的人生也就會灰濛濛的，就像充滿陰霾的天空。」霍兆豐說這些話的時候，醉不過是個十四五歲的小姑娘，但她和霍兆豐已經認識了三四年，早已成為了無話不談的老朋友。　　　　醉和霍兆豐是在霍兆豐的「祖墳」前初次相遇的。那是醉上小學二年級的暑假時，當她又一次被養母抓著頭髮謾罵後，不等養母像往常那樣把帶有養母經血的髒水扣在醉的身上，醉先抓起了水盆猛地將水盆扣在了養母的身上，然後趁養母驚愕之際奪路而逃。醉跑出家門後，一直一直向西跑。她知道很遠很遠的西邊有一片座山，那是最近幾年養父唯一帶她玩過的地方。醉喜歡西邊的那片山，因為這些年以來，只有和養父在那山上聞花香、聽鳥鳴、撲蝴蝶、捉蜻蜓、看天上的雲的時候，她才是無憂無慮，快樂自在的。　　　　醉一直一直地跑，直跑到了西山腳下時她才發現，沒有父親的西山，雖然花香依舊、鳥鳴依舊，但山的靜穆和樹的高大讓她覺得自己非常渺小，直渺小得一點安全感也沒有了。就在醉愣愣地立在山腳下，不知道何去何從的時候，她隱隱聽到了許多人說話的聲音。聽到這些聲音，醉忽地就壯起了膽量，不由得尋著聲音向樹木深處走去。當她繞過了一個小山彎兒，走過了一片樹木，來到一塊比較平坦的空地前的時候，正在吃午飯的人們齊刷刷地停止了咀嚼，一起把目光投向了醉。　　　　一個中午男人站起身，一邊對人們說，你們繼續吃，吃完好乾活，一邊走到了醉的跟前，慢慢地蹲了下來，柔和地問：「小朋友，你是誰呀？怎麼跑到這裡來了？爸爸媽媽呢？是一起來的嗎？」　　　　又累又餓的醉，看到人們手裡的麵包和香腸，聞著香腸那誘人的味道，咽了下口水，反問道：「你們是誰？你們為什麼來這裡？」　　　　那個人笑著說：「我們是幹活的工人啊，我們來這裡就是幹活的。現在，輪到你回答問題了。」　　　　醉看了看那個人，又看了看正在吃東西的人們，覺得他們都不像壞人便放下心來說道：「我誰也不是，我就是跑到這裡來玩的。現在，我好餓。」　　　　吃飯的人們一邊笑，一邊招呼醉過去，有人還向她舉起了麵包和香腸。醉看了看中年男人，沒有說話，也沒有挪步。直到中年男人拉著她的手，把她領到了大家的跟前，親手拿起了一個麵包，又掰了半根香腸遞給她，溫和地說：「吃吧。吃完了還有，直到吃飽了為止。」　　　　醉看了看中年男人，慢慢地接過麵包和香腸，靜靜地說：「看來你是工頭兒了？好吧，算我欠你一次人情，以後有機會再還給你。」　　　　就這樣，醉和那個中年男人成了朋友。後來，他們又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那個中年男人知道了醉是被養父養母領養的生私女，他還知道了醉的養父養母幾年前生了自己的孩子——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兒。自從男孩兒出生此後，養母開始虐待醉，養父性格懦弱，也不敢明目張胆地保護醉。而醉呢？生性倔強，從來不肯向養母服軟，她寧可被養母打罵、寧可忍飢挨餓也不願意向養母低頭，更不肯按照養母說的那樣向養母保證以後永遠聽養母的話，不頂撞，不忌恨，不和她分心。其結果就是，醉在家裡地位越來越低，直低成了受氣的「灰姑娘」。　　　　醉知道了那個男人叫老霍。醉第一次遇到老霍時，老霍是帶著他從工地找來的工人幫他修建祖墳的。最初的時候，老霍總是對醉說，做人應該孝敬父母，所以他會時常來祖墳跪拜他已經去世的父母。醉就不急不緩地問老霍，她的養母總是虐待她折磨她，她也要孝敬她嗎？老霍說，不管怎麼樣，養母養育了醉，就算她是個心狠的養母，醉也不應該恨她。聽了老霍的話，醉就不高興了，她生氣地對老霍說，她的養母知道她怕血，卻還要用血水來嚇她，逼她用血水給養母洗衣服，還把血水扣在她的身上。末了，醉惡狠狠地對老霍說：「我告訴你，誰和我的養母一樣我就恨誰！永遠都恨，再也是理他！」　　　　醉的話把老霍給驚呆了。他從小就聽老輩人講過，有一些惡毒的女人，喜歡用經血敗壞別人的運氣，還有的女人會用經血詛咒別人。老輩們人說，這種女人是妖魔投胎的，根本就沒有人性，什麼惡都做得出來。於是，老霍對醉說，這樣的養母你是可以不孝敬的，但最好也不要惹她，畢竟你醉小，不要主動去被傷害。那之後，醉更加信任老霍，老霍也比先前更加同情醉、更加愛護醉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醉越長越出眾，性情也越來越獨特，和養母的矛盾已經從激戰變成了冷戰，老霍的心情也越來越沉重，人越來越悲觀，身體越來越不好。直到醉十五歲那年，有一次，他們又如約來到墳前的時候，老霍對醉說：「小逸飛，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我要告訴你一些事情。還要告訴你，應該怎樣說話，怎樣站立，怎樣行走。我希望以後你能成為一個高貴的姑娘，一個讓人尊重，沒人敢欺負的姑娘。一個清清白白做人，快快樂樂做事的好姑娘。」　　　　醉發覺了老霍的情緒不對頭，卻也不多說話，只是連連地點頭。老霍就滔滔不絕地給醉講了應該怎樣為人處世，應該怎樣保護自己，應該怎樣提升自己，應該怎樣使自己越來越高貴。老霍還強調了，這個高貴，不止是指形貌上，更指內心。他對醉說，只有擁有了一顆高貴的人，才能凌駕於那些俗人之上，才能做真正的人上人。他還對醉說，正是因為自己不夠高貴，所有走上了不歸路。他說他知道他遲早有一天要像一隻流浪狗一樣毫無尊嚴地死去，所以他早早地在這裡為自己修建了墳墓。　　　　老霍的話，醉半懂不懂，但她對老霍深信不疑。醉是一個很有機靈也很懂事的孩子，她把老霍說過的話都牢牢地記在了心底，並時常把自己弄不懂的話挑揀出來，讓老霍給他細講。但是，老霍不想對她說的話，即便她猜出了八九不離十，也不會問上一句。後來，老霍要教她練拳腳，她就用心地跟著他學，還是從不多問一句。　　　　轉眼間，又是三年過去了，醉已經十八歲了。有一天，老霍對醉說：「小逸飛，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醉閉上眼睛想了一會，慢慢地睜開眼睛，淡淡地說：「你是想告訴我，這個墳墓里沒有你的父母嗎？」　　　　（此節未完，待續）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8:36 　　@風過無雨痕 3070樓 　　清晨　　我的問候　　和太陽一起升起　　伴隨著鳥兒的歌唱　　悄悄送給你　　-----------------------------　　無痕好早。早上好，一天好心情：）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8:41 　　【附《女人心》易讀鏈接】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list.asp?BlogID=3122414&CategoryID=2298177　　【想讀脫水版的朋友可以到上面鏈接去閱讀。謝謝！】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9:26 　　@療憂郎中 3077樓 　　支持持續中……持續支持中　　-----------------------------　　郎中早上好。　　讀您的小說，受益匪淺。　　我們一起努力，走向我們想要的明天。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9:27 　　@紫竹去 3075樓 　　姐一早就更新了。問好姐。去讀字了。　　-----------------------------　　妹妹早，五福：）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09:29 　　附《女人心》易讀鏈接：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list.asp?BlogID=3122414&CategoryID=2298177　　想讀脫水版的朋友可以到上面鏈接去閱讀。謝謝！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13 　　@追夢思源 3102樓 　　問好閑雲、紫荷、一劍、散客...　　問好樓上的新、老朋友。　　我也成功的投票了。　　-----------------------------　　親愛的大謙同學，您知道看到您我有我開心不？　　哈哈~~謝謝你的出現，我想好多人和我一樣開心著呢：）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18 　　@紫荷828 3123樓 　　海洋，跟他們說一下作品作者都要投呀，好像作者漏了好幾票。　　-----------------------------　　@嘹亮海洋 3126樓 　　老鄉就是個急性子...紫荷，做一個矜持女子..哈哈。　　-----------------------------　　呵呵，紫荷遭到批評了哈：）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20 　　@嘹亮海洋 3120樓 　　下午煙台大學的學生操作了4票，正在核對中...加油呀。　　-----------------------------　　海洋您實在是太辛苦了，都拉到大學去了。　　明天我也要繼續努力，廣泛發動朋友們：）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21 　　@紫荷997 3115樓 　　思源哥你也上來，想你呀。　　-----------------------------　　哈哈，我就知道紫荷會開心。老鄉的隊伍越來越壯大了：）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27 　　@清逸雲水 3099樓 　　報告海洋，剛才給朋友下達了一周30票的任務。哇哈哈~~~~　　-----------------------------　　清逸，你真夠狠。30票啊？期待著！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29 　　@或許無心方自在 3101樓 　　溯源II 114票　　-----------------------------　　謝謝朋友的支持，五福~~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31 　　附《女人心》易讀鏈接：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list.asp?BlogID=3122414&CategoryID=2298177　　想讀脫水版的朋友可以到上面鏈接去閱讀。謝謝！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41 　　@嘹亮海洋 3134樓 　　再看一下票榜...　　-----------------------------　　朋友們的力量太讓我驚嘆了！　　海洋，您的組織能力，真是沒說的，厲害~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42 　　@嘹亮海洋 3135樓 　　閑雲，清逸丫頭敢說30票，安排紫荷30票...我怎麼也要30+N票...一劍該出手時要出手啊..　　-----------------------------　　那我也不能坐享其成啊。我的朋友們，幫我完成幾票任務吧，我太慚愧了。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46 　　說句心裡話。　　我覺得，不論誰得票多少，所有候選人里，我是最幸福、最開心、最臭美的。　　我想，沒有幾個候選人能如我這般幸運，沒有幾個人能像我這樣得到朋友們的關心和支持。　　謝謝朋友們！我一定用心寫字，多寫好書，不辜負大家對我的關心和愛護！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19:47 　　@清逸雲水 3101樓 　　一個中午男人站起身，一邊對人們說－－中年　　養父養母領養的生私女--私生女　　自從男孩兒出生此後--出生後　　永遠都恨，再也是理他！----再也不理他　　所有走上了不歸路---所以　　醉是一個很有機靈也很懂事的孩子--很機靈　　-----------------------------　　已經修改，謝謝清逸：）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20:10 　　@_高天雲海 3140樓 　　紅塵閑雲 的凝聚力真強，佩服加支持。　　-----------------------------　　汗。不是我有凝聚力，實在是朋友們錯愛我。　　您也投票支持了，謝謝高天雲海！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22:31 　　...有--沒--有-信-心-...。　　-----------------------------　　有！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22:38 　　@追夢思源 3157樓 　　一劍，好久不見了，也很想念你！　　-----------------------------　　不能只想一劍，要想想大家，逐個想。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6 22:47 　　今天我要熬夜干會活。　　朋友們都早些休息吧，晚安，福夢~~~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07:55 　　@追夢思源 3179樓 　　閑雲同同同學，俺是回回家了....　　很開心吧！俺也很開心。嘿嘿　　-----------------------------　　開心，開心，大家都開心。　　您要向海洋學習，努力拉票：）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07:55 　　@追夢思源 3180樓 　　加入老鄉的隊伍，為閑雲作者和作品的投票招旗吶喊，紫荷會開心的。　　紫荷我說的對吧。哈哈　　-----------------------------　　呵呵，您早就該回來了。加油吧：）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07:56 　　朋友們早上好，五福，五福，五福~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07:57 　　附《女人心》易讀鏈接：　　http://blog.tianya.cn/blogger/post_list.asp?BlogID=3122414&CategoryID=2298177　　想讀脫水版的朋友可以到上面鏈接去閱讀。謝謝！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10:09 　　@清逸雲水 3206樓 　　報告海洋，成功投票一張。　　-----------------------------　　清逸，你太給力了。　　感謝你的朋友們，五福，五福，五福。 作者:紅塵閑雲 提交日期:2012-12-17 10:10 　　【第二章 心有千千結】（二）（3）　　續上……　　老霍靜靜地看著醉，一陣驚喜漫過他失神的眼睛，漫過他蒼老的嘴角，漫過他苦澀的心靈。他有些激動地把兩隻手握在一起，緊緊地貼在胸前，向醉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醉轉過頭去，盯著墓碑，依舊淡淡地說：「第一，當年我第一次遇到您時，那些工人稱您為張老闆，可是，後來您告訴我您姓霍。第二，您一直說，您來這裡是跪拜父母的。可是從碑文標註的生卒時間來看，就算這座墳墓里確實有人，也該是您祖輩的人。還有，墓碑上顯示的兩個人一個姓錢，一個姓史，與張姓和霍姓都沒有關係。第三，當年那些工人說話時用的是方言，我一點也聽不懂。這說明他們是遠道而來的打工者，至少不是我們本省的人。第四，從我小時候到現在，我們每一次在這裡相見，您都比我來得早。不論我來得有多早，您都會在我之前到達。等我到達時，這墳墓已經被您打掃得一塵不染了。這也是我十五歲那年堅持以後都在下午見面的原因，我是想把上午的時間留給您。第五。」醉頓了一下，問道，「這個第五，還要說嗎？」　　老霍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　　醉轉過頭，盯著老霍的眼睛，微笑著說：「第五，您和我一樣，是一個多次被人拋棄且依然正在被人拋棄的人。對於我們這種人來說，死亡應該是最好的歸宿。可是，在我們沒有找到死去的理由時，除非有極為特殊的原因，我們不會與死神糾纏不清。我看得出來，您和我一樣，每次來到這裡都是一次身心和精神的放鬆。我喜歡這裡的原因，一個是我養父——過去的養父，養父的過去，一個就是您。而您喜歡這裡的原因，一定與墳墓的內容有關。」　　「這麼說，你當年就知道這座墳墓是另有內容的了？」老霍的眼睛裡浮起了濕潤，轉而問道，「我從來沒有對你講過任何家事和公事，你憑什麼斷定我和你一樣，是一個多次被人拋棄且依然正在被人拋棄的人呢？」　　「正是因為幾年來，您從來沒有對我講過任何家事或公事。」醉臉上的笑容凝固了，幽幽地說，「您沒有發現，我也有幾年沒有對您講過我養父養母的事情了嗎？」　　老霍嘆息道：「是的，我發現了。所以，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他們的情況。」　　「哈，如果我們不是同一類人，是不會相處這麼多年的。」醉表情凝重地說，「我一直非常非常感激您，雖然我從來沒有對您說過『謝』字。如果不是遇到了您，我不敢想像今天的我會是什麼樣子。沒準，早成了小太妹，或者是野雞。」　　「住口。」老霍忽地吼了起來，既而頓了一下，低沉地說：「這種話，不應該出自高貴人之口。」　　醉的臉騰地就紅了。她低下頭，不再說話。　　老霍有些心疼醉，連忙緩和了語氣，輕輕地問醉：「小逸飛，你告訴我，在你的心目中，我們是什麼關係？你有沒有想像過，如果我是你的父親會怎樣？」　　醉沒有抬頭，一字一頓地說：「不，我從來沒有把您想像成我的父親。在我的心目中，父親是什麼？是混蛋和懦夫！混蛋不負責任地種下了我，懦夫不但不敢保護我，還和養母一起傷害我。」　　醉慢慢地抬起頭，看了看老霍，又慢慢地仰起頭，凝望著天空，長出了一口氣，輕鬆地說：「在我的心目中，我們是朋友，是哥們，是患難的兄弟。」　　就在那一天，老霍如釋重負地給醉講了好多好多事，讓醉知道了好幾個連環的秘密。末了，他叮囑醉，以後不要再恨親生父母。他說，雖然醉是私生女，雖然她沒有享受過父母的疼愛，但是，畢竟，父母給了她高貴的血統。老霍強調說：「小逸飛，這個世界上，沒有幾個女孩子能夠做到你這樣，能夠看穿許多秘密，卻並沒有把那些秘密放在心上，也沒有去探究秘密的慾望。只有最最高貴的人，才可能擁有這樣超然的心態。所以，不管怎樣，你要感謝你的生身父母。如果你能做到的話，那就把對養母的恨也放下吧。一個真正高貴的人，怎麼可以背負著仇恨這樣的負累呢？恨是一種無能無奈的表現，也是極度的恥辱啊。」　　醉沒有說話。在她的心裡，她可以不去懷恨生身父母，可以不去責怪養父，但她絕對不能停止對養母的仇恨。每當她想起養母把脫光了衣服的唐逸斌和她一起關在房間里的情景，她就恨不得殺了他們娘倆兒。每當她想起養母惡狠狠地罵道：「再敢瞪我，我就挖掉你的眼睛。再敢頂嘴，再敢哭，我就撕爛你的嘴」，她恨不得馬上就能成為一個解剖高手，恨不得馬上實現自己的理想。說起來，正是養母的謾罵給了醉充分的靈感，也在她的心頭點燃了一個罪惡的理想，那就是長大後要當一個醫生，要當一個高明的醫生，因為那樣的時候她就有能力肢解養母為自己報仇了。　　老霍見醉閉口不語，嘆息一聲，憂傷地問：「你就這麼不願意放下仇恨嗎？」　　醉的眼睛紅了，她咬了咬牙，靜靜地說：「我願意接受您的另外一句話——恨得高貴，恨得輕鬆。」　　「好吧，那你就恨得高貴一些，恨得輕鬆一些吧。也許，多少年之後你會明白，真正高貴和輕鬆的人，怎麼可能會懷恨呢。」老霍無奈地搖了搖頭，笑著說，「你還要答應我一件事，這一生都要不斷地提高自己的個人修養，包括文化修養、藝術修養、美學修養等等。」　　醉鄭重其事地一一應允下來，並補充道：「活著，我要做個清清白白的人，死了，我也要做個乾乾淨淨的鬼。老霍，您放心吧，我不會讓您為我感到遺憾的。」　　聽醉如此說罷，老霍徹底地改變了先前的想法。他虔誠地跪下身子，對著蒼天磕了三個響頭，然後把他此生最大一個秘密的謎底展露在了醉的眼前。　　（此世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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