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老師講解六祖壇經之豐潤版
06-04
今天咱們就開始講傳統宗教氣功的佛家,佛家功他們最根本的,實際人家不叫氣功,他宗教嘛,道家就講修仙,佛家就講見性成佛,明心見性。明心見性裡面這個問題,成佛的問題,主要是禪宗。我們國家的小乘佛法,基本上從隋朝以後就沒有了。現在儘管有講小乘功法的,但是在中國內地很少有了。大乘功法,主要就是禪、觀、律、密、凈,禪宗、觀宗、律宗、密宗、凈土宗。而真正從修持方面來講,就是禪宗。禪宗它主要講明心見性、見性成佛。實際明心見性就是來認識我們的精神活動的本質。拿咱們智能功來講,就是認識意元體的體性,它的活動規律。而禪宗,從歷史上來講,從達摩進中國,真正立起禪宗來,禪宗如果說從戒定慧三學,佛學的戒定慧三學,那時佛祖釋迦牟尼佛早就講了。所以佛家從一開始在修持當中,就是要修禪、參禪、坐禪定。而真正作為一個禪宗搞起來,那是中國搞起來的。中國搞的這個禪宗叫祖師禪,從達摩祖師一代代傳,叫祖師禪。它是直指見性成佛,以前的禪,是通過參禪、修定、從戒入定、從定得慧,它是這樣來的。而中國的禪宗就不是這樣了,直指本源,直接指到這個心性上來。禪宗從達摩進中國之後,一祖二祖三祖四祖到了五祖,五祖弘忍,他往下傳就出了岔了。一個是傳了個六祖慧能,這是正傳,得了傳衣缽的,繼承衣缽。什麼叫繼承衣缽?就是有個法衣,一個袈裟,再一個要飯的那個盆叫缽,這叫衣缽。我想繼承衣缽就是從禪宗這兒來的。禪宗從達摩傳給二祖慧可,一個衣一個缽,加本經,以後就這麼傳下來了。所以講佛家的修持,它修持意識,叫做禪宗。一提到禪宗,就必然要提從五祖往下傳,傳了一個慧能這是正傳,有衣有法的,再一個就是沒有衣法的神秀。師兄弟兩個,一個是神秀在北方傳,一個是慧能在南方傳。因為神秀的威望原來比慧能要高得多,在五祖那影響也大,所以慧能得了衣法就跑了,神秀就在北方成了六祖了。關於佛教史我們不要多講它,要想真正講明心見性,還得從六祖慧能,因為他講的東西是直接講的,不像後世修禪宗,什麼機峰轉語,什麼祖語,拿口頭怎麼去斬關奪將,不是那個樣子。就直接真真正正怎麼做,實實在在怎麼講,慧能是講了的,《壇經》裡邊是講了的。但是後世,他們好多地方都把六祖慧能的《壇經》曲解了,為了把這個問題說清楚,我就只好給同志們講講這個《壇經》的問題。這個《壇經》,現在世上有些不同的本,我今天給同志們講的是敦煌石窟的那個本。那個本是原來六祖慧能講《壇經》的時候,他的弟子法海記錄,然後法海又往下傳,傳給他的徒弟,他的徒弟又往下傳,傳到法海的徒孫,到了六祖重孫的時候,這個經進的敦煌石窟,所以這個本是比較早的,也是所有《壇經》本子當中最簡單的。越往後《壇經》本就越複雜。我想,為什麼複雜呢?就是由於哪一個門派寫的《壇經》,就想著把這《壇經》裡面加進他那個派裡邊的東西,他們就把那《壇經》修改修改,等於篡改了,等於是修正主義。把它修正修正,按著他們那個門派的要求和宗旨改一改,加點玩意兒。所以現在比較著名的本子有宋朝的、明朝的,那些本子都比敦煌石窟這個本厚得很多。就是敦煌石窟這個本子,我反覆看了看,這裡邊也有玩意兒。我覺得可能有一半基本是六祖講的,到了後面那些東西也是他們那些弟子們加的,所以我今天給同志們講,就講前面,六祖這個法會講的東西。因為六祖搞了個法會,講經說法,講經說法講完了,六祖對他這個明心見性,這一整套東西,就給講清了。後面那些東西,我分析也都是後人們加的,這裡邊就有個問題了,因為同志們都知道有個六祖慧能,還有個神秀兩家打架,到底怎麼回事?這是今天題外的問題,我也想給同志們說一說。因為六祖得了五祖的這個法,他為什麼得了法就跑了?這裡邊歷史上也有不同的說法,就是說五祖傳給六祖法的時候,他覺得他要死了,傳法後三天,五祖就死了。但是很多書上說,傳法後三年,五祖死的。這兩種說法在歷史上佛教書都有記載。我覺得應該是傳法後三天五祖就死了,如果他要是活了三年的話,我覺得他就不會讓慧能跑了。因為那個時代,儘管有很多的人去盜法,去盜衣,可是五祖的威望很高啊!那些都是他的弟子,他要把法傳給了慧能,慧能在廟裡,五祖在那看著,廟裡鬧不起來。可是三天就死了,這個情況就比較容易了,傳了法三天就死了,然後他的弟子們追慧能去,殺呀!打呀!鬧了好幾年,這才有可能。所以我來考察這個歷史情況,我覺得當時是五祖傳給慧能法之後,三天就死了,這個情況看來是比較真實的。讓他三年不要出來,有的說十六年,有的說三年,說慧能得了法之後,以後十六年才出來的,有說三年出來的,我是同意三年出來的。三年以後就出來講法,要是十六年出來的話,從幾個方面不好對口,對不上口。所以這裡邊六祖慧能講的這個明心見性,講得很直接。由於神秀自己沒能夠明心見性,五祖死了之後,神秀也不像別的書上說的,說去追趕慧能去,神秀並沒有參與這個事。五祖死了以後,他也上別的山修去了。他修了幾年,才出來講法,在北方講法。由於武則天重視他們,他就成了國師,以後他的弟子普濟也成了國師,這樣在北方他就比較盛起來了。慧能在南方講頓法,講頓法一般人接受不了,以前就沒有過這個東西,他沒法講通。怎麼就一下見了性了?見了性就成了佛了,直入佛地了,人們不容易接受。所以慧能在南方講法的時候,儘管影響很大,如果要跟北方神秀比,那個影響還差得很多。正是因為有這麼一個時代背景,所以神秀在北方也就成了六祖,人多勢眾,都支持他,都擁護他。跟現在投票一樣,投票投得多嘛!他的弟子普濟也成了七祖。直到最後荷澤的神會,神會是六祖的弟子,神會一開始到北方傳法,他自己也敵不過神秀他們這一派,因為後來他為唐朝立了功,把他請到唐朝當國師了。神會活得年歲比較大,活到90多歲,那些老人兒們都死了,神秀的弟子普濟他們也都死了,他最老,成元老了。他定南北頓漸,來定誰是正宗,有個辯論會,那叫無遮法會。神會把他們都辯論倒了,這樣才把南派,稱為佛教法定衣尊。所以最後呢,慧能正式成為六祖,把神秀推倒了,把七祖普濟也推倒了,荷澤的神會他就成了七祖了。不過他成七祖,南派也反對,就是六祖傳的那些弟子們,也都反對神會當七祖。所以《壇經》裡邊有的地方就貶神會,我想那都是後邊人添的,所以貶的這些地方,咱們都沒有。今天給大家講,主要就是來講六祖慧能他這一次法會講的東西。這是敦煌寫本《壇經》——《南宗頓教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這是六祖慧能大師於韶州大梵寺施法壇經,兼授無相戒來弘法的。這裡我把前一段給大家念一下,說「慧能大師於大梵寺講堂中,升高坐,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授無相戒。其時坐下僧尼道俗一萬餘人,韶州刺史韋璩及諸官僚三十餘人、儒士三十餘人,同請大師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刺史隨令門人僧法海集記,流行後代與學道者,承此宗旨,遞相傳授,有所依約,以為稟承,說此《壇經》。」這一段,說六祖慧能是在大梵寺講堂中來講法的,同時授無相戒,這一法會講的東西,這是《壇經》。所以我們今天講,主要講這個,壇經後面還有些東西,什麼因緣法,這個那個,我想都跟這次摩訶般若波羅蜜法不是直接的而是衍生的。我們今天主要講慧能講的這個法,所以後面有些地方我就不念了,為省點時間,從這第一段然後到了第四段,這一段就說,慧能怎麼講法?講講法,他想講講因緣。說「能大師言:善知識,凈心念摩訶般若波羅蜜法。」心裡邊很靜,就這麼念:摩訶般若波羅蜜法。就念這個。說「大師不語,自心靜神,良久乃言:」他自己先安下心來,定定神,就等於入入靜,這麼一入靜,一定神,自己進入狀態,進入狀態之後,再來講法。這樣講法就相當於組場。他們過去不懂得組場,但是一般有道的人,在講法之前,他都是先在那安靜一下,這樣一安靜,大家都安靜下來,這個場就布下來,然後再講法。他就講他的身世,他怎麼學的佛,他聽人怎麼說,他就到了五祖那去,學法來了。這裡邊他就說了兩句,說五祖大師就問慧能,他說「汝是領南人,又是獦獠,若為堪作佛?」因為慧能說我學做佛來了,當時五祖用禪機語言,等於是測驗測驗他,看他認識怎樣。他說你是嶺南人,又是一個獦獠,怎麼還能做得了佛呢?因為他長得比較丑,跟個狗差不多。所以一般的佛教禪宗,一見面說什麼都行,就看你是不是動念,罵你短腿狗,曲腿獠牙的。那個獦嘛,一般短腿狗稱為獦,眥著牙,跟個動物似的。很不禮貌的這麼罵你,一罵你誰受得了?這樣看看你心地怎麼樣,他說你這樣還能做得了佛?你看慧能沒有文化,答得很好,「人即有南北,佛性即無南北。佛性不都一樣嗎?獦獠身與和尚身不同,佛性有何差別?」他說我這個身與和尚身不一樣,我這佛性和你那佛性沒有差別,所以我也能學佛。他這一句話,五祖就覺得這醜八怪真不簡單。本來要跟他探討一番,他看到這麼多人,就怕別人太嫉妒,說走吧!上碓房舀米去吧!五祖覺得這個人有來頭,一聽對話,實際上這師徒兩個就已經碰上面了,覺得,唉,這行!所以讓他去舀米。因為要他勞動勞動,磨磨心性,這也是一種耐力,一種意識的測定。五祖可能也覺得自己要死了,就趕緊找徒弟們,怎麼找呢?你又不能直接找慧能去呀!得找個詞。所以他就說嘛,你們現在廟裡這些徒弟們,你們都有什麼本事了?有什麼認識了?你們都寫個偈子,把你們對佛的認識寫寫,誰對佛性有所認識了,我就傳給你們法,當六祖。實際這個話,我想他是想把六祖慧能找出來,看看好跟他談談,找個機會,讓他做一做,看看到底是什麼樣子?實際他是想找慧能的,他這麼一說,這廟裡的這些和尚們就亂了套了。寫不寫?一般人不能寫,寫了也不夠格,讓那個教授師神秀來寫吧!我為什麼要講這點呢?因為六祖慧能講經裡面先講這個過程,我想他主要是想介紹神秀這個偈子和他這兩個偈子。這兩個偈子本身就是來修持明心見性當中必要的兩個過程。咱們大家可不要認為神秀這個偈子錯了。他那也是在修行過程中必要的一步,但他還沒進去。所以我們這兒也來介紹這個偈子。說別人不寫嘛,神秀他自己想我自己寫不寫?如果寫這是為了求法,你看慧能寫神秀,他並沒和神秀交換意見。可是他說神秀,「求法即善,覓祖不善。」我寫這個偈子,如果是為了求法,是好的。如果為得那個祖,這就不對了。這說明慧能對神秀的描述,都是得法的人互相尊重,不是神秀怎麼怎麼不好,不是這個樣子,他是從正面去描述神秀的。他說為了得六祖,得祖師牌位嘛!跟凡心奪聖位一樣,這就錯了。他說如果不呈心偈呢?得不著法。所以他就寫了個偈子,寫的偈子大家都知道:「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他寫了之後,五祖怎麼講呢?五祖這麼講的,他說「金剛經云: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不如留此偈,令迷人誦。依此修行,不墮三惡道。依法修行,有大利益。」而且把門人叫來說,「汝等盡誦此,悟此謁者,方得見性。依此修行,即不墮落。」你看五祖對神秀這個偈子評價很高啊!是個很好的評價。然後五祖就把神秀找來說:這個偈子是你作的嗎?神秀說:「是我作的,老師您慈悲,看看我有點認識沒有?」但五祖對神秀說法就不一樣了。五祖對別人說,你們按這個偈子修行有大利益,能領會這個偈子,就能見性。對神秀怎麼講的呢?這麼講的,他說,「汝作此偈」,他說你作的這個偈子,「見即未到。」對這個見性的認識,這個「見」還沒到,還沒到家。說「見即未到,只到門前,尚未得入。」你只到了門前了還沒進去。說「凡夫依此偈修行,」一般的人按這個偈子來修行,「即不墮落。作此見解,若覓無上菩提,即未可得。」一般普通人按這個偈子這麼去修去,是可以的,你要想成佛道,無上菩提,還不行。「須得入門,見得本性。」你還得進門去,你現在還在門前面呢!進了門,進去以後,然後見自本性去。跟神秀講,你自己還要前進,還要提高,你這還沒見性。說「汝且去,一兩日來思維,更作一偈來呈吾,若入得門,見自本性,當付汝衣法。」神秀回去幾天也作不出來。這個偈子,是個什麼情況?「身是菩提樹,心如明鏡台。時時勤拂拭,莫使有塵埃。」就是一般的修行人。當然每句話怎麼解?我想呢,「身是菩提樹」,古人這句話沒有解釋,我想是什麼呀?因為古人說成佛呀!印度有個菩提樹,釋迦牟尼佛在菩提樹下證果成佛的,這是第一點。第二點說菩提樹來比喻我們修佛,這個菩提樹能結出菩提果來,叫菩提華果。因為華嚴經裡面有這麼句話嘛!「與大悲水饒益眾生,則能成就菩提華果。」所以這個菩提樹能夠最後結出菩提來,成了佛了。所以神秀說嘛!「身是菩提樹」,人這個身體,就那個菩提樹,拿這個人最後可以成佛去,說的這個意思。他說「心如明鏡台」,這個心就是我們那個精神,好像一台明鏡似的,這個鏡子嘛!咱們都知道,誰來能照見人的,他就說咱這個人,能認識人,這是佛性,這個佛性跟鏡子一樣,你來什麼它能反映出來。這個鏡子,你讓它反映的好,就得勤擦它,別落上塵埃,別髒了它,老得擦這個心,所以這樣呢,他還沒進到心裡邊去,還沒有明心見性,還要從外面看心,那個心,圓陀陀,光爍爍。從外面看那個心,鋥亮,這麼個反映。他還沒進去,所以五祖說他,你還沒進去,還沒入門,光看到知道有那麼一個東西,但是它裡面什麼樣你不知道,這從外面看心性,還沒進去,所以這個神秀作不上來了。廟裡邊這些和尚們都念這個偈子。慧能呢!這個人他很本份,老師讓他幹活,他就是上碾米房裡邊整天踩呀,叮咣地,他也不出去,他也不知道。那個小和尚來這麼一念,他說念什麼呢?怎麼回事?他說這誰,怎麼怎麼回事情,說五祖說了誰能作出這個偈子來就傳衣法。說要念這個偈子就能明心見性。說你帶我去看看,他帶過去看,給念了念。他知道這是沒有見性,因為神秀這個偈子還沒有明心見性,只是一般從理路上懂得了。慧能一聽也知道沒有見性,說我也給寫上一個,所以他也就寫了一個,這個本兒里是寫了兩個,一個是「菩提本無樹,明鏡亦無台。佛性常清凈,何處有塵埃。」這是一首。另外又寫了一個是:「心是菩提樹,身為明鏡台。明鏡本清凈,何處染塵埃。」這兩個偈子,都是來比喻佛性清凈的。後世呢,把它改了,都改成「本來無一物」。所以我為什麼講敦煌這個本的《壇經》呢!因為這個本寫的是清凈,寫的非常客觀,你無一物的話,那心沒有了,那還行啊!所以這個講法我認為是不大妥當的。後面《壇經》寫的「本來無一物」,寫這個心本來無一物,這個講法我是不大讚成的。看來敦煌本《壇經》恐怕是原來六祖慧能的原本。原本我覺得講的是對的,他說「佛性常清凈」「明鏡本清凈」兩個,他把那個明鏡當做佛性,明鏡是清凈的,你直接說佛性是清凈的,所以這個說法我是比較贊同的。因為咱們意元體,它裡面就是清凈的,它不是沒有。拿咱們講意元體的道理你就知道了。意元體里它是有個東西,它不是沒有,說「沒有」還行啊?本來無一物,怎麼行啊?本來無一物,說你徹底唯心了,把這個唯物主義沒有了。所以我給大家講這個敦煌本《壇經》就是取了個正確。而且我想這是六祖慧能本意。他這個講的是「菩提本無樹」,先講第一個偈子,他說佛啊,沒個樹,不需要什麼具體東西。他說「明鏡亦無台」,那個佛性也沒個台,佛性還有什麼台呀?一相不著,要離相,離一切相,還怎麼能有台呢?就是佛性常清凈,佛性經常老是清凈著的,它非常清凈,沒地方惹塵埃,它沒惹塵埃的地方,塵埃是你自己顛倒妄想的原故,是你自己找的。那個佛性本身它是清凈的,你這個凡夫,這人不清凈,佛性那清凈。他那個偈子,拿咱們意元體來講就好說了。意元體它裡邊,你怎麼活動也好,它裡邊是清凈的,有意識活動。意元體本身它並沒有污染,你幹什麼事,這個事對與不對,好與不好,那個意元體沒粘上,那個意元體它過去就完,來一個斷一個,來個斷個,老這個往前走,不斷前進老這麼變化著的。它裡邊不著於相的,它不停留的,它是清凈的。誰來反映它都給反映,可有時候我們人呢!回想過去,留戀過去,粘住這一點點,著了相了,那是顛倒妄想,那不是意元體本身的,那是我們執著的原故,偏執的原故。所以它是常清凈的,清凈得著不上啥,你不要擦它。所以說這是從意元體本身講的,從意元體裡邊講的。拿這個鏡子來說,打個比喻,這個鏡子,如果你站到鏡子裡邊去,塵埃是外邊,你颳了風來,也掉不了裡邊去。這個鏡子玻璃裡邊它是乾淨的,它裡邊進不去東西,這是第一個偈子。第二個偈子呢,他說「心是菩提樹」,我們這個精神它是成佛的,成佛得靠這個精神來成佛。「明鏡亦無台」,明鏡呢,它是沒有台,心本身它是沒有台的,說「明鏡本清凈」,那個佛性它本來是清凈的,「何處染塵埃?」他這個偈子和神秀那個偈子這兩相對照,一個是進去了,一個是沒進去。但是沒進去是我們普通修行人在一般修行過程當中,你需要走這一步,走這一步你才能進得去,當然這對大多數人來講是這麼個過程。但有的人像慧能一聽念《金剛經》,馬上就領會理解了,他那個情況他就沒有常揩拭的過程。對一般人而言,有這麼一個修行過程。所以這裡邊六祖慧能講經說法,一開始就講他的歷史,把兩個偈子給你托出來。所以要講禪宗明心見性,你要知道這兩個境界,而這個境界不是用語言來形容的,這是兩種狀態。身體裡邊練功時候的一種狀態,你須要體認的兩種狀態。所以我給大家講,這就不是完全按著原文那麼講了。如果他們現在講禪宗的能這樣講就好了。我們結合著我們現在練功給大家講講禪,有的人說我參禪去,看禪書去,你這麼來領會這個禪,佛家參禪,現在的默照禪也好,中國的默照禪沒有了,日本還有默照禪。這是曹洞宗的,中國參話頭,參話頭如果你懂得這個道理了,再去參話頭去,那就不一樣了。它本來是要你體會裡邊那種狀態,把那種狀態你感覺到了,感覺到了裡邊,本來這意識裡邊,只要一沒有雜念頭了,前念停,後念不生,當中這一段,它是很清凈的嘛,什麼都沒有嘛。這本身一清凈,那不就是意元體它那種活動狀態嘛!安靜的活動狀態嘛!所以你不需要怎麼反覆去找去,意元體在哪呢?這一停,這個景象,意元體它沒有具體活動呀!當然裡邊還有微細的活動。一般的活動沒有了,所以這本身就是意元體的狀態,它就是意元體不就行了嘛!就這麼直接就夠了。可是,你這一來,哎!它又跑了,這就是,「前念迷即眾生,後念悟就是佛」,你悟了你再迷了又是眾生,就這麼個問題。你這一悟就是它,就把它堅持下來就解決問題了。這個禪宗本來就那麼簡單,懂得這些道理了,誰都可以修禪,就是把這個禪說得太離譜了。不過慧能他這麼講行,咱們這麼講可就不行了,為什麼呢?你這雜念一個接一個太多了,所以你就還得有點方法做,因為慧能他是頓根,他就難以想像我們這些好多雜念。就那天我說舉那個例子,你們入靜,還要方法,一說靜就靜了,怎麼還要方法?還能不靜我就奇怪。你看有的人跟這個道理是一樣,因為慧能他一聽,他從裡邊說出來裡邊過程。他是從裡邊往外說,咱們這要從外往裡修,這兩個就不一樣了,所以他說起來,後邊講法都是這個樣子,他是從裡邊往外說的,他一接觸里外就一致,他一講從裡頭往外說,都是簡單直接。後面我們直接講他講法,後頭什麼別人追他咱們都不講它。下面就是「慧能大師喚言:善知識,菩提般若之智,世人本自有之,即緣心迷,不能自悟,須求大善智識示道見性。善知識,遇悟即成智。」你悟了,行了。 下面講具體的,「善知識,我此法門以定慧為本。」他說禪宗,六祖的禪宗,定慧為本,「第一勿迷信定慧別」,你可千萬不要說定和慧不一樣,他說過去說因戒生定,因定生慧,定慧有區別,千萬不能迷信定慧有區別。把古來這些個佛祖說的,因戒生定,因定生慧,說兩截,錯了,不行。第一首先不能說定慧別,他說「定慧體一不二」,體就一個,「定是慧體,慧是定用。」說當你悟到那種狀態以後,入定到了禪宗到了的那種狀態,那個定是它的體,慧是它的用,有體就有用,有用就有體,是這麼個問題。「即慧之時定在慧,即定之時慧在定。」什麼意思呢?是這個意思:你要一定,心裏面安定了,但那時候你要觀察,去體察一個東西那叫做慧。當你要體察東西的時候,好像是個慧,可那個定也就跟著定在慧上了。如果我說是定,可這慧呢,跟著這個定上去了,說你有個定,你總得定在哪,定在哪也是個體察,那本身就是個慧,就這麼個問題。說「善知識,此意即是定慧等。」好像咱們練功的時候,一練功你就體察,沒雜念了。一體察,體察就是個慧。這個慧呢,你體察和那個事物一結合,本身心就更專,那就是個定,這就定慧雙修啊!就是這個意思。定慧勻等也是這個意思。如果你自己安靜一定了,什麼都不想了,安靜呆著了,後面他就批判這個東西了。咱們現在先說定慧等,下面還講,「學道之人作意,莫言先定後慧,先慧後定,定慧各別。作此見者,法有二相。」這麼說就錯了,成兩個了,怎麼表現呢?他說「口說善,心不善,定慧不等。」你嘴上說的和心裡想的不一樣,這就是定慧不等。因為到了六祖慧能的境界,他這個根性,就是內外一致的,內外一體的,心裡邊想,嘴上說,就這麼做,這本身也是定也是慧。普通人不行,心裡邊一想,說時就不一樣了。咱們在講意元體理論的時候不是講了嘛!現在的人,意元體被五馬分屍了,它不能統一了。可是慧能呢,他里外一致的,一想一動就說,表現出來。你要是口說善心不善不一樣了,這就不是定慧了,定慧不等了。「心口具善,內外一種,定慧即等。」心裡邊怎麼想口怎麼說,里外完全一樣,這就是定和慧。你看他這個定慧多簡單,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可就非常地難。我們一般人,你都做不到,這就是我們意元體裡邊它不統一了,因為他那個體性特別,他能做到一聞即悟。為什麼能一聞即悟呢?他里外是一致的,他就好像也和那整體性。我們的人亂套,就需要先把這個亂通過修練把它整頓成整了,昨天說「克純(音『繩』)克純(音『整』)」注釋:克:能也。純:專一也。純:整片也。>咱們叫天仙功夫「克純克純」嘛!把意元體得整了。說「自悟修行,不在口諍。若諍先後,即是迷人,不斷勝負,即生法我,不離四相。」我想後面這幾句話呢,可能是後邊人加的。他說內外一種,定慧即等就完了。他說「自悟修行,不在口諍。若諍先後,即是迷人,不斷勝負,即生法我,不離四相」。這後邊的跟前邊的不一樣了,口氣也不一樣了,我估計這句話是反對神會的人們加的。因為神會去辯論去了,到了南陽國師就反對搞辯論。我估計這句話對神會來的,因為這些話你看它體例內容,它上下不銜接,這恐怕就有岔兒。下面又講了,「一行三昧者」,一種行為達到定,叫『一行三昧』,什麼意思呢?「於一切時中行住坐卧,常行直心是」。他這也非常簡單,到了慧能這什麼都非常簡單,行住坐卧就一個直心,就心理邊想什麼說什麼,就這個就行了。你能做到這一點就解決問題,就這麼簡單。都從事上去做,不讓你去干別的,行住坐卧行一直心是。還引了經文,「《凈名經》云:直心是道場,直心是凈土。」直心,心要直,咱們中國直心即是德,一個直下面個心是個德,直心想什麼說什麼,怎麼想怎麼說。但你怎麼想怎麼說,你說的得正合到道上去,你想殺人就殺人去,那還是道嗎?你想罵人就罵人,我想揍你就揍你,能行嗎?直心是道場,一直心,想說就說想做就做,得符合佛教的道理,符合那個凈行,兩個凈碰到一起了,這就行了。當然後面這話是我加的。他說「莫心行諂曲,口但說道。」心裡邊想的自己做的,說的是亂七八遭的,不說真話,可嘴裡邊說直。「口說一行三昧」,就說我這行的一行三昧,行一直心的,這樣的不是真佛弟子。你說的和做的不一樣,做的事你光說,口是心非。這本是屬妄語,不對的。他說「但行直心,於一切法無有執著,名一行三昧。」就行直心什麼也不執著,就那麼想過去就完,過去就完,過去就走,過去就走。老是直心前也不想後也不幹,不執著它去,這就是一行三昧。他說「迷人著法相」,一般的人迷的人執著在法相上去,「執一行三昧」,他自己呢,執著到一行三昧上去,怎麼叫執著到一行三昧上去呢?他說什麼呢,「直言坐不動」,我就是不動,打坐不動,「除妄不起心」,一個念頭也不起,說這是一行三昧,因此我們這直言,坐著不動彈,我這就是不動,說不動也就不動,什麼念頭也沒有,這就叫做一行三昧。他說「若如是此法同無情,卻是障道因緣。」要是這麼做,是屬於障道因緣,和咱們一般的練功的、參禪的正好相反。咱們一般參禪的坐著不動,妄念不起,什麼念頭沒有,一念不起,什麼念頭沒有了。他說這樣不是一行三昧,這是障道因緣。這不符合於道。道什麼情況呢?「道須通流」,道得通流,得動彈,裡邊得有動靜,有活動,得活才行。「問:何以卻滯?心不住法,道即通流,住即被縛。」這個意念,不住在一個事上,不停在一個事上,這就通流了,如果你住在法上,就被綁上了,就被束縛住了。「若坐不動是」,他說如果是坐著不動是對的,那麼「維摩詰就不會呵叱舍利弗晏坐林中。」因為《維摩經》裡邊,維摩詰居士呀,就來說:因為舍利弗是佛的大弟子,他在林中晏坐。舍利弗這樣坐不對!這樣坐還行啊?說他不對,如果靜坐那麼坐著不動是對的,維摩詰就不會說舍利弗不對了。這裡邊呢,六祖又引用了經文證明他那講法是對的。又說「善知識,又見有人教人坐,看心看凈,不動不起,從此致功。迷人不悟,便執成顛。即有數百般,如此教道者,故知大錯。」說現在教人坐,看心看凈,要看心,要看凈,要不動,不起念頭,這樣去用功,迷人不悟。這樣搞,把身體都搞壞了,執著成顛了,成瘋顛了。當時看來坐禪的,可能出偏的不少,神經失常了。怎麼失常的呢?就這麼迷著,它裡邊一出現個幻覺,搞不好出問題了,他不會對待,他不知道裡邊出了各種景象,都應該由它,不要不要!一來念頭,不要不要!越急越不要不要!把身體搞亂套了,神經失常了。看來那時候坐禪的人,可能不少神經失常的。為什麼?即有數百般嘛!有數百樣出瘋癲的情況,當時神經失常的看來人數不少,形式也更多,所以練氣功,自古以來它就有岀偏的。通過這裡邊,我們就可以看一看,慧能講的參禪,要明心見性,他不讓你什麼都不想,一呆什麼都不想了,是反對這樣的。下面又說「善知識,定慧猶如何等?如燈光。有燈即有光,無燈即無光。燈是光之體,光是燈之用。名即有二,體無兩般。此定慧法,亦復如是。」定慧也是這樣子,那個燈有光,沒燈就沒光。說你這一練,一到裡邊那個境界,咱們現在講禪,就裡邊那種狀態。一個境界,那個境界裡邊的狀態,你一旦進入那狀態去了,你就必然腦子裡邊會跟某一個狀態相結合起來,那個念頭和它相結合就不算錯,那不算著相。因為裡邊那種狀態的相,它是無形無相的,沒有方所,沒方沒圓,它裡邊那個狀態,守著那個狀態,守著那個功能,這麼守著它,去體察它,那稱為慧,定在那意念不亂,稱為定,這個意思。「善知識,法無頓漸,人有利頓。迷即漸勸,悟人頓修。識自本心,見自本性。悟即元無差別,不悟即長劫輪迴。」說這個方法沒有頓沒有漸,這個人有關係,你還沒有悟的時候,你還迷的時候,就慢慢的來,一點點往前走,悟了嘛,一旦一悟馬上就容易頓。當時悟的時候就一剎那,它不是慢慢地悟,修的時候慢慢修,到時一悟的時候,哎!變了,這也等於符合咱們從量變到質變,從雜念進入妄念,慢慢少少少,少到沒有了。哎!咚!靜了,出來了,那一剎那質變的時候,是個頓的。說「善知識,我此法門從上以來,頓漸皆立無念為宗。」你是頓也好漸也好,無論誰來修也好,六祖的法門就三句話,「無念為宗,無相為體,無住為本。」什麼叫無相呢?他說無相「於相而離相。」這個相就是各種形象,包括了概念,在相上要離開它,不要著於它,這就叫做無相。無念呢,「於念而不念,」有什麼念頭你自己不要去琢磨它,說無住呢,無住得說的多點,「無住者為人本性,」無住就是人的本性,怎麼叫無住是人的本性呢?你看咱們這人,一個念頭、一個念頭,它總是停不住的,一個念頭來了滅了,又一個念頭,它是人的本性,就是生生滅滅的。他說「前念、今念、後念,念念相續,無有斷絕。」人的本性就這個樣子,沒有斷絕。「若一念斷絕,法身即離色身。」一念斷絕了,法身就離開色身了,人就死了。說「念念時中,於一切法上無住。」一個念頭、一個念頭,可怎麼樣呢?應該是每一個念頭對念的這個對象,你不要停留在它上面,這就對了。說「一念若住,」你停留在上面了,念頭就住了。「念念即住,」這樣你就被那個念頭,你考慮那個問題的對象,把你捆住了,束縛住了。我們一般的人,都犯這個毛病,本來我們人性,它自然就自然,一個念頭、一個念頭,念生念起,念生念起。可我們一般人,他不按這個自然走了,做那個事,那個事真好,還想那個好,做那事不好,真它媽的倒霉,還想那個事,事早過去了,還停著它,就住在那了,一住在那被捆住了,捆住了出煩惱了,離開本性了。說無住為本,本來本性就是無住,可我們人違背了這個本性。他說這個住呢,讓它恢復這個無住就完了,不住在上面解決問題了。他說「於一切法上念念不住,即無縛也。此是無住為本。」你看慧能講的這個方法多簡單,這都從事上來的。我就說呀,六祖慧能講這參禪,就跟孔夫子講教一樣,在事上去做去,孔夫子不說嘛!我曾經是飯也不吃覺也不睡,坐著想,想了半天不如學,從實事上去學去,以後他就教人在事上去學去。你看慧能也是這樣,讓你從事上去做,從本身這麼去做,無念、無相、無住,這樣就解決問題了。這是最根本的了。下面還得再繼續解釋,光這麼解釋還不夠。說「善知識,外離一切相,是無相。但能離相,性體清凈,此是以無相為體。於一切境上不染」這個無相,就是離開一切相,能離開相,性體就清凈了,你任何相上不去想那個形象,想那個具體事物,不著於那個相去,就稱為無相。但這個境上,周圍的環境,你不讓它染著你,就稱為無念。打個比喻吧!咱們上大街上去,上大街上去走一趟,有的時候,你沒注意那,那也是個境,所以它就沒染你,腦子裡沒打上烙印,沒打上烙印沒染,這樣沒染就沒有念頭了,它有這個事你可以沒念頭。我記得在看那個古代的那個材料,當中說過這麼一件事情,說是武則天,為了看看人這個心性,可不可以不注意旁邊,你這人心往哪去注重?周圍你可以管不著,怎麼辦呢?說有要判死刑的人,他讓判死刑的人弄一盆水端著,你不能灑了,一灑了就砍頭,如果不灑就赦免了,怎麼辦呢?他給弄了好多舞女,在那跳裸體舞,他讓幾個犯人端著走,端過以後,灑了的人就問你怎麼灑了?我看旁邊人了,就砍了。你怎麼沒灑?旁邊有什麼?我不知道,他把全部精力集中端著,周圍是什麼花花世界他也不管了,他光注意這個了,周圍環境他不知道,他那一注意環境就灑了。所以說舉這個例子嘛!就是武則天她篤信佛法,是不是真的這事兒不敢說,有這個記載。就是那個情況呢,外面環境你不注意它,腦子不打上烙印,就染不了你,你就不會起念頭,就稱為無念。「於自念上離境,不於法上生念。」自己內心裡邊,內在世界裡邊,從那離開那個境相,不要在具體方法上生念頭去,這樣才叫做無念。前面要注意,「莫百物不思」不是什麼都不想,你看端著一盆水時你得注意這盆水,不是讓你什麼都不想,說「莫百物不思,念盡除卻。」把所有念頭都除掉,不是這個樣子。說「一念斷即死,別處受生。」念頭沒有了,念頭斷了,就死了,就沒了,這個樣子。「學道者用心,若不識法意。自錯尚可,更勸他人迷。不自見迷,又謗經法。」他說如果是學道者用心,不去思量這個具體事情怎麼去按智慧去思考它?而怎麼樣呢,自己不起念頭,自己迷了還不要緊,再勸別人這麼去搞去,這就錯了,誹謗佛法了。「然此教門,立無念為宗。」他說他這個教門,立無念為宗。怎麼辦呢?他說「世人離境,不起於念若無有念。無念亦不立。」如果沒有念頭,念頭也就不要立了。說「無者無何事,念者念何物?」無念怎麼來解釋呢?這是慧能特殊的地方。有時他就跟我似樣的,有時就歪批三國,無念本是一個詞,他把它拆開了。下面答了,說「無者離二相諸塵勞。」無,讓離開二相,有無二邊,各種事情,無這個。念呢!「念真如本性。」你老得思念老得考慮這個真如本性。他把這個無念,他把它拆開了,這是個無,這是個念,沒有那個,有這個,別的東西沒有,沒什麼亂七八糟地,有無二邊不粘,具體事物不粘。念念什麼呢?念這個真如。這種拆開解釋古來沒有,但是他講得太漂亮了!太準確了!的的確確無念就是這個樣子,裡邊沒有念頭以後,裡邊守著那個意元體虛靈靈的狀態,念這個真如本性。不是口來念它,是體會那個真如本性,這叫無念。「真如是念之體,念是真如之用。」你看跟那個燈一樣嘛!他說那個真如,就咱們說的那個意元體,意元體是那個念頭的體,那個念頭,不是咱們說的概念的念,不是概念的念頭,裡邊的體察是這個真如的用。你把那個意念守著意元體的時候,說這個情況,那守著的那個功能,是意元體的功能。你守著意元體,它就是意元體本身,它是體,是這麼回事情。所以這一點上,六祖講這個問題,後人們修禪宗的,他們可能對六祖這個講法,也許是忽略了,也許是講的太好了,他們講不了這麼好,他就不敢講了。一講這麼好,別的就不好講了,後人們好多禪宗都不這麼講。他說「自性起念,雖即見聞覺知,不染萬境,而常自在。」說自己的內在裡邊那個精神境界,它從裡邊起念,念著那個真如,就我們意元體起念,念著意元體,經常總這麼做,這樣你就是日常生活當中,你總去幹事,見聞覺知,可裡邊染不著它,所以你同時還是自在的。說「《維摩經》云:,外能善分別諸法相,內於第一義而不動。」裡邊那個真如的東西它是不動的,咱們說意守的問題,昨天咱們不是講了嘛!裡邊意守著,外面還可以幹事情。它那個普通意守呢!它是守的部位,它那意守是意守的意元體,意念守著意元體了外面幹事,是這麼個道理。後面又講「善知識,此法門中坐禪,原不看心,亦不看凈,亦不言不動。」你看跟咱們現在又不一樣啦,他說坐禪不看心也不看凈,也不言不動,下面有它的內容。他說「若言看心,心元是妄。」你要看心,他這個名詞解釋,把這個心和真如分開了,心是指的念頭,他說要是看念頭,念頭本是個妄,你看這個念頭,後面參話頭但參話頭有參話頭的另外的內容。他這裡呢,因為六祖他是從里往外說的,咱們這後人教參話頭、教默照禪是從外往裡入的,所以講話是不一樣的。他從里往外說,念頭心念,就是妄念,他說妄是虛妄的東西,你看它幹什麼呢?你就不要看它了嘛!你一不看就完了,妄念也沒有了,恢復真如了,他這是從里往外說的,他從裡邊來說的。他說「若言看凈,人性本凈。」你要看凈,人性本來就凈,你還看什麼呀?沒的好看。「為妄念故,覆蓋真如。離妄念,本性凈,不見自性本凈,起心看凈,卻生凈妄。」他說這個本性本來是凈的,它之所以不凈,有了妄念了。你這兒我要看那個凈,這本身也是個妄念。你要想看這是什麼?這是個凈妄,凈的妄念,他說這個妄是各種情況都有的。「妄無處所,故知看者卻是妄也。」你想看它也是個妄念。他說「凈無形相。」本來凈是沒有形相的,他說佛性本清凈,你意元體裡邊,它是無形相的,可你搞了個凈的形相,那是個凈相。他說「言是功夫,作此見者,障自本性,卻被凈縛。」說看凈是功夫,你把自己本性障住了。老追凈、追凈,追這個凈去,拿這個凈把你捆上了,把原來那凈丟了,又多了層東西,這是說看心看凈。他說「若修不動者,不見人過患,是性不動。」這可以,修不動,別人有什麼過患?不分辨,這對,這是性不動,這是對的。他說「迷人自身不動」修不動,在那坐著不動彈,這是迷人。可一不坐了以後「開口便說人非」就說人是非,這樣呢,「與道違背。看心看凈,卻是障道因緣。」他說如果不看人非,那不動是對的,身子不動嘴說別人錯,去挑這個挑那個,是是非非,這都不對。下面正面講了「今即如是,此法門中何名坐禪?此法門中一切無礙,外於一切境界,心念不起為坐。」什麼叫做坐禪?對外面各種境界,不起念頭就叫做坐。「見本性不亂為禪。」裡邊那個心性不亂為禪。又說「何名禪定?外離相曰禪,內不亂曰定。外若有相,內心不亂,本性自凈自定,只緣境觸,觸即亂,離相不亂即定。外離相即禪,內不亂即定。」他這一搞的話呢,他是一個坐、一個禪、一個禪、一個定這四個字。其實說了半天就兩個,離開相心不亂,這就叫做禪定,就這個意思。離開諸相,各種形相離開,念頭也不起了,心裡邊不亂,這就叫做禪定,就指這個說的。他說「外禪內定,故名禪定。《維摩經》云:即時豁然,還得本心。《菩薩戒經》云:我本源自性清凈。」本來就清凈的東西,我不染,沒念頭,什麼也不著,這就叫禪定。說你只要能做到,什麼不影響你,說白了,它影響不著你,內心裡邊一個清凈,咱們以前講課不講過這麼兩句話嘛!說無事時莫讓心空,有事時莫叫心亂。沒事兒心別空,心一空好了,就斷滅了,頑空了,有事時心不亂,沒事的時候心裡邊有個主宰,有那個靈明,靈明在躬,有事的時候裡邊有個主宰,也不亂,這就是禪定。他說「善知識,見自性自凈。」應該是那個性自己是凈的。「自修自作,自性法身,自行佛行,自作自成佛道。」都是自己來做的,凈也是自己的,修也是自己的,法身也是自己的,佛行也是自己的,佛道也是自己的,都是你自己來的,但後面還會有解釋。又講「善知識,總須自體。」須要自己體認,下面要授戒了,講清了道理,禪是什麼東西?是怎麼回事情?你們要想修禪,先受戒,受無相戒。咱們一般的受戒,什麼居士戒、沙彌戒、十戒然後有比丘戒、比丘尼戒、菩薩戒,那都是有條文的,都有多少多少條,他這受無相戒,沒這麼多條條了,是高級戒,。他說「一時逐慧能口道,令善知識見自三身佛。」首先要見三身佛,一個是法身佛、一個是化身佛、一個是報身佛。他怎麼講呢?他這麼講「於自身歸依清凈法身佛」受無相戒,就是讓你自己看著自己三身佛,跟三身佛這來受戒,這是歸依。一般受戒要搞三歸依,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他這就不這樣講了。「於自身歸依清凈法身佛,於自身歸依千百億化身佛,於自身歸依當來圓滿報身佛。」歸依佛歸依什麼呢?就是三佛,他是自身的,以前說法身佛是法界圓滿佛相,報身佛他那佛福慧二足了,化身佛釋迦牟尼佛就是化身佛,他這不是,是自身的。他說「色身是舍宅,不可言歸。」他說一般的這個形體,有形的東西是色身不能言歸依。「向者三身,自在法性。」他這法身佛、化身佛、報身佛,來自法性,是無形的這個裡邊的。「世人盡有」普通人這三個你都有,在你這法身里都有的。「為迷不見。外覓三身如來。」受了迷了,妄念迷惑住了,不知道自己身體裡邊有法身佛、化身佛、報身佛,從外找三個佛去了。他說「不見自色身中三身佛。善知識,聽與善知識說,令善知識於自色身見自法性有三身佛。此三身佛,從自性上生。」自身上有佛,都從自性中生出來的,就這個意思。他說「何名清凈法身佛?」清凈法身佛在哪呢?怎麼回事情?「善知識,世人性本自凈,萬法在自性。思維一切惡事,即行於惡,思量一切善事,便修於善行。知如是一切法盡在自性。自性常清凈,日月常明,只為雲覆蓋,上明下暗,不能了見日月星辰,忽遇惠風吹散卷盡雲霧,萬象森羅,一時皆現。世人性凈,猶如清天,慧如日,智如月,智慧常明。」說這什麼意思呢?我們每個人的佛性是清凈的,每個人都有清凈,但是怎麼樣呢,你思考問題的時候,看你思考什麼了?你是思量的惡事,你行為就是個惡,可裡邊那個本性那,它還是清凈的,這個行為是個惡的,本性還是清凈的。但是怎樣呢,你這個事,這個惡事,把你這個清凈蓋住了,你思量的善事,就是修那個善的東西,所以應該知道,他說你這個法,乾的這個事,有善的有惡的,法有自性。我們人有自性,法有自性。但這善事是善的事情,惡事是惡的事情,它那個性如果從這個惡事來說,咱們這麼來比方吧!拿這個蛇,蛇它咬你,它咬了你一口,拿這蛇是個毒,這個蛇這個毒它也有自性啊,它蛇對它自己是毒嗎?蛇對它自身來說就不是毒了。那個細菌到我們人體裡邊得病,那是個病,那個細菌本身它不是病啊!就跟咱們組場發氣一樣,一組場發氣,到咱們場裡邊,細菌他長得也快,癌細胞長得也快。他們醫科院的就跟我講啊!龐老師啊!壞了,你這組場沒法弄了,一組場那細菌比家裡快一半了,癌細胞長的快一半了。我們這混元氣對誰都一樣,對人,人有人的本性,人是整體的,對細菌,細菌在外面是一個獨立整體,它是一個生命活動,它有它自然的性。混元氣對這個本性都有好處,一加好氣,細菌也長人也長。細菌一到了人體裡邊,它不符合人的整體功能,它是比較小的,人體整體功能一增強,那個細菌它就不行了,它就完了,是這個意思。它每個東西,有它自身的自性,它自性對它來說,它是清凈的。可那個總的那個自性,咱們混元氣它是清凈的,是這麼個自性清凈。你這不清凈了,就好像拿雲把它蓋住了,不清凈了,進了細菌了,人裡邊就不凈了,不都是人的氣了。「於外著境,妄念浮雲蓋覆,自性不能明。」說外面的東西,光注意它了,本身你就看不著了。他說「遇善知識,開真法,吹卻迷妄,內外明徹,於自性中萬法皆現。一切法在自性,名為清凈法身。自歸依者,除不善心及不善行,是名歸依。」他說就是因為人,拿人的清凈性來講,意元體本身是清凈的,就因為做了好多不符合佛性要求的,他就不凈了。拿咱們現在說呢,不符合生命體,不符合意元體混化規律的,這就不凈。你懂得這個道理了,怎麼叫歸依呢?怎麼叫歸依自身清凈呢?那就是除去不善的東西,把那不善的行為去掉它,光做好事,這叫歸依自身清凈。因為我們本性是清凈的,所以這樣你做那個善事,符合這個清凈的,你就跟著他走了,跟他一致了,保持一致了就歸依了嘛!原來那個歸依的歸,是一個白一個反,我們就被染了,返到白上來,返到正確的地方,把錯誤改到正確的地方,就稱為歸依。歸依清凈法身佛,就是把那些不善的行為去掉它,不善的念頭去掉它,都成善的東西了,這就歸依了。這也是具體事,也沒什麼多難的,就是讓你幹事就行了。佛法講,諸惡莫作,眾善奉行,看來這就是歸依自身清凈法身佛。他說「何名為千百億化身佛?不思量性即空寂,思量即是自化。」他說化身佛什麼意思呢?他這兒不是人說那個活著化去,不是這樣子,他認為自身的,跟那個自性來說的。他說不思量性即空寂,如果你什麼也不考慮,那個性本身就又空又寧寂,非常清凈,你要思量考慮,它就要化,你考慮什麼問題,腦子裡出什麼東西,它就化什麼形象,化成具體物質。咱們有個念頭,一起念頭,打個比喻吧!這個水杯,一想水杯,雖然是個概念,在腦子裡邊,這個水杯很多信息,在腦子裡邊就集合起來了。我們現在一般感覺不到,等你敏感了以後,一說水杯,腦子裡水杯的信息,一個普通的水杯、大水杯、小水杯、高水杯、保溫杯、陶瓷杯,柸的信息都來了,一思量裡邊就化,就發生變化。他說「思量惡法化為地獄,思量善法化為天堂,毒害化為畜生,慈悲化為菩薩,智慧化為上界,愚痴化為下方。自性變化甚多,迷人自不知見。一念善,智慧即生。此名自性化身。」這裡邊就是,你念頭念什麼,過去什麼天堂地獄,都是念頭化出來的。所以有的人練功,尤其是在坐禪的時候,哎!一下出了很多景象,那都是念頭出來的,這個念頭出來這些東西,這都叫化身佛。怎麼辦呢?你不念別的你光念善,念善智慧就來了,就叫做歸依自性化身。前邊善,行善事,除卻不善,就歸於清凈,行善事,就歸依化身,他這都是善,讓你辦善事就都有了。你不要違背那規律,它戒律裡邊有要求,不犯規定你就往那佛性走了。他說「何名圓滿報身?」他說「一燈能除千年暗,一智能滅萬年愚。莫思向前,常思於後。常後念善,名為報身。」還是念善、念善,後面老念善,前邊那個念頭不管它了,一念前邊的話,前邊過去不要,你就念後邊,從現在開始,念善、念善,一念善就思量報身,他就光讓你干善事,所以慧能講經說法,都從實際來的。你只要心裡純都是善了,純真的善,念頭就專一了。就咱們智能功的,要為人民服務去,總為人民服務,干好事,總干好事,心裡邊都是好事,好了,就專一了。所以他這,就讓從善事去做。在這一點上,我們智能功不叫善事,我們叫為人民服務。他這是善,都是善,法身佛、化身佛、報身佛,一念善以後這三個佛都有了,都解決了。他說「常念後善,名為報身。一念惡,報卻千年善亡。」把千年善沒了,「一念善,報卻千年惡滅。」一念善這個報,把千年的惡也去了。他說「無始以來後念善名為報身,從法身思量即是化身,念念善,即是報身。自悟自修,名為歸依。」自己悟自己修,就稱為歸依。「皮肉是色身是色宅,不言歸依。但悟三身,即識大意。」懂這三身了,然後自悟自修去,就修善就解決問題了,就這麼簡單。你看慧能他這個修禪,頓悟禪,多簡單。因為他頓悟,他是從里往外說的。咱們說從自我那,他一出來,就實實在在念善,念的非常好,他和意元體連到一起了。他這麼一說從里往外說,光說事就行了。咱們還沒到裡邊去,你從外邊往裡修的時候,你光念善念不了善,你光行善你做不到光善事,等你能做到了以後,那已經裡邊就進去了。「今自歸依三身佛已,善知識須要發願。」一般的修功首先要歸依,歸依完了發願,發願就是「眾生無邊誓願度,煩惱無盡誓願斷,法門無量誓願學,佛道無上誓願成。」佛教都講這個問題,不過慧能講的,和外面佛教又不一樣了。說「善知識眾生無邊誓願度,不是慧能度。善知識,心中眾生,各於自身自性自度。」自己來度。「何名自性自度?」他說什麼叫自性自度。「自己色身中邪見煩惱,愚痴迷妄,自有本覺性。將正見度。」自己拿這個正見來度那些不對的東西。他說「即悟正見般若之智,除卻愚痴迷妄,眾生各各自度。邪來正度,迷來悟度,愚來智度,惡來善度,煩惱來菩提度。如是度者,名為真度。」是自己度,是你自己度你裡邊這個,所以眾生無邊誓願度,度外邊眾生去,不是這個意思。把你自己這個煩惱錯誤的東西,你把它解了出去,後面的《壇經》裡邊,就改成了,叫自性眾生無邊誓願度,自性煩惱無盡誓願斷,自性法門無量誓願學,自性佛道無上誓願成。它是加了個自性,他這裡沒加,是解釋的時候,講的是自性,自性中是指煩惱而說的。他說「煩惱無邊誓願斷。」說「自心除虛妄」自己用心把那個虛妄,把那個煩惱去掉它。「法門無邊誓願學」,「學無上正法」,就學他講的這個正法,就要學這個東西。「無上佛道誓願成」,「當下心行,恭敬一切,遠離迷執,覺智生般若,除卻迷妄,即自悟佛道成,行誓願力。」說這個願力,這一切都是對那自身來說的,對自己裡邊不正的去掉它,學正法成佛道,這個意思。所以慧能講的東西,都是從自己心性上來講的,說「今發四弘願,與善知識無相懺悔,滅三世罪障。」發了願之後還得再懺悔。說「大師言:善知識,前念後念今念,念念不被愚迷染,從前惡行一時自性若除,即是懺悔。」他說把以前的一切惡行,從自己心性裡邊,內心世界把他除掉。過去的錯事,從內心裡邊靈魂深處把它去掉,這叫懺悔。什麼叫懺悔?不是哎呀上帝保佑,我做什麼錯事啦,不是向上帝佛爺去懺悔,從你內心裡邊,咱們說靈魂深處,從那認識錯了,不要它不做了,我得懺悔。這是前念後念今念各種念頭,再一個「前念後念今念,念念不被愚痴染,除卻從前矯狂心,永斷名為自性懺。」把以前那個狂妄的心,什麼不真實啊,把那個心也斷了,因為這個情況跟那個惡事還不一樣,就是念頭,就是一種意識狀態。狂妄啊!有時對人拍馬屁呀!溜須呀!有的時候說的話不注意呀!不合法呀!像這個情況也不要了,也叫自性懺悔。「前念後念今念,念念不被愚痴染,除卻從前嫉妒心,自性若除即是懺。」把這嫉妒心也得去了,這樣也是懺悔。說「善知識,何名懺悔?懺者,終身不作,悔者,知於前非惡業。恆不離心,諸佛前口說無益。我此法門永斷不作,名為懺悔。」做的各種錯事、錯話、錯思想,斷了不再做,儒家不講嘛,不貴無過,貴無二過。不再錯,把前邊不管了,不再做了不再犯了,這叫懺悔。從內心裡邊做叫懺悔,你看歸依完了,發願完了,懺悔完了,這就幹什麼了呢?他說「善知識,授無相三歸依。」前面那個歸依自身,是自身三身歸依,過去三歸依,叫作是佛法僧。歸依佛,歸依法,歸依僧。他這又不一樣了,人家是歸依佛兩足尊,歸依法離欲尊,歸依僧眾中尊。他這是「歸依覺兩足尊,歸依正離欲尊,歸依凈眾中尊。」他又是自己來的。說「從今以後,稱佛為師,更不歸依余邪迷外道。願自三寶慈悲證明。善知識,慧能勸善知識歸依自性三寶。佛者,覺也;法者,正也;僧者,凈也。」佛就是覺悟,覺悟才是佛呢!法是正的,僧是凈的。說「自心歸依覺」自己要歸依這個覺悟,這叫歸依佛。「邪迷不生,少欲知足,離財離色,名兩足尊。」本來是歸依佛兩足尊,就是福慧俱足,稱為兩足。他這是歸依自性要知足,離開財離開色,稱為兩足了。知足者常樂,他這麼兩足尊。「自心歸依正」法么叫正,自己心要正。「念念無邪,即無愛著,名離欲尊。」沒什麼可愛的,沒愛著什麼東西去。「自心歸依凈」自己心裡邊我要清凈無染。「一切塵勞妄念,雖在自性不染著,名眾中尊。」碰到什麼我不染著稱為眾中尊。「凡夫不解」他說一般的人不懂得。「從日至夜,受三歸依戒。若言歸佛,佛在何處?」歸依佛,佛在哪呢?他說「若不見佛,即無所歸。既無所歸,言卻是妄。」你沒有佛歸依,這不說瞎話嗎?他把這歸佛還罵了一通。一般廟裡歸依佛兩足尊,歸依法離欲尊,歸依僧眾中尊,都這麼念。他這不是,歸依佛,佛在哪呢?沒有佛就說瞎話,這不真實。「善知識,各自觀察,莫錯用意。經中只言自歸依佛,不言歸他佛。自性不歸,無所依處。」說你自性不去歸,別處都是瞎搗亂。他說自己心性上歸依覺,歸依正,歸依凈,就是覺正凈。你裡邊總是覺正凈,那就是佛了。你總這樣就明心見性了。他也是從里往外說的,從里往外說怎麼說都是對的。他不幹壞事,他裡邊凈了。他說「今自歸依三寶,總各各至心與善知識說摩訶般若波羅蜜法。善知識雖念不解,慧能與說,各各聽。」這就講正法了,給你們講摩訶般若波羅蜜法。一開頭不就講了嗎?最上大乘摩訶般若波羅蜜經嘛!這就要講摩訶般若波羅蜜法了。他說「摩訶般若波羅蜜者。」你看他這又和別人不一樣了,慧能什麼都是特殊的。他說「摩訶般若波羅蜜者,西國梵語。」這是梵語,印度語。「唐言」當時唐朝嘛!咱們華人說,「大智彼岸到」大智慧到彼岸。「此法須行,不在口念。」這個需要內裡邊去修行,不是光念摩訶般若波羅蜜、摩訶般若波羅蜜。不是讓你去念,讓你去行。「不行如幻如化。修行者法身與佛等。」你要修行得裡邊有了境界,好了,這個法身就和佛一樣了。注意!他講的非常地簡單,把佛法就那幾個字講出來了。我就講為什麼給大家講這個?講得太精闢太透徹了。下面講「何名摩訶?摩訶者是大。」這個字都會翻譯,摩訶翻譯成大,這個大怎麼去領會呢?說摩訶就是大,寫字寫個大,那個大說個大管事嗎?大是個境界。注意!「摩訶者是大,心量廣大,猶如虛空。」注意!心量廣大猶如虛空這個大是什麼呢?是指這個心量廣大,當你進入狀態了,等於修鍊禪宗的時候,這是裡邊一個境界,是指那心量,心量非常大,有虛空這麼大,那種虛空境界。要感受那個虛空境界,來體認虛空境界,這就叫個大。那個虛空境界稱之為大,這也指那本體而言的。下面注意!「若空心坐,即著無記空。」你要說:「我念空,什麼都不想。」壞了!成無記空了,頑空,錯了。現在好多練功的,要空,就進入頑空,就成為六祖批判的無記空。他裡邊什麼都沒有那樣空,錯了不對。這個虛空心量廣大猶如虛空,虛空什麼樣子呢?他說「虛空能含日月星辰、大地山河、一切草木、惡人善人、惡法善法、天堂地獄,盡在空中,世人性空,亦復如是。」我們這個性這個空和大,與虛空一樣,這個虛空包含著萬事萬物,這一切萬事萬物都在虛空中,也都是虛空性體之一,這麼理會這個大,這麼理會這個虛空。說這個大這麼去領會它去,一個大心量廣大,就是我們意識一大,說我們的意元體,跟這個宇宙這個虛空是相等的,這麼心量廣大。上頭還講可以心包虛空,這是心量廣大無形無相是指它而言,但不是什麼都沒有。它即是虛空的,裡邊還可以容納萬事萬物,這樣體會這個大才行,這麼融會這個實體才行。這個大講的是實體,從它佔位的是個大。下面還講「性含萬法是大;萬法儘是一性。」萬法跟天地山河各種東西,跟這個性是一致的。咱們說都是原始混元氣變過來的,這個意思。「見一切人及非人、惡之與善、惡法善法,盡皆不舍,不可染著。」什麼東西,哪個也不能舍掉它,可也不染著它,也不著於它。「猶如虛空,名之為大。此是摩訶。迷人口念,智者心行。又有迷人空心不思,名之為大。此亦不是。心量大,不行是小。若口空說,不修此行。非我弟子。」他說有的說空心不思就是為大,他說這個不是,心量是大的,你不行是小的,你還得做,就是萬法里什麼都有才是大。大得這樣去領會,他說心量一擴開,一看是虛空那裡邊什麼都有,可你不要著於它,這個大指這個意思。下面講「何名般若?般若是智慧。一切時中,念念不愚,常行智慧,即名般若行。一念愚即般若絕;一念智即般若生。世人心中常愚,自言我修般若。般若無形相,智慧性即是。」這裡邊最關鍵的一句話,智慧是什麼?智慧無形無相,般若無形相,智慧性同樣是指的那個大,那個大裡邊它那個無形無相那個性,站在那一點上你不去染著,這就稱為智慧,這就是般若,般若就是這個東西。也是指的我們在練功的時候,在修練的時候,那個意識,體會那個意識。這個情況它的用,這個大裡邊的用就是智慧。這個智慧就是,每一個念頭每一個心念,都符合這個事理、這個佛法的要求。從佛法來講,佛法的要求稱為智慧。我們講呢,就符合我們這個混元體的理論,它就叫智慧。你念頭符合它了,各種變化來能正確對待它了,這本身就是那個混元氣的功能的體現。我們反映到人上來,就管它叫智慧。它是無形無相的,他說這個智慧,這個般若指的無形無相,它的功用無形性,這裡邊同樣也是對那個大的本體的一個描述。也是它本身的一個方面,一個側面。下面「何名波羅蜜?此是西國梵音,唐言到彼岸,解義離生滅。」解開就離開這個生滅了,一著到境上有生有滅了,一個具體事物有生有滅,可那個真如不生滅。他說「著境生滅起,如水有波浪,即是為此岸。」他說你要著到境上去,一著到境上了,有生有滅,說這是此岸,是這邊的。他說「離境無生滅,如水長長流,故名到彼岸。」說那個不著於相了,還是講那個大的虛體裡邊沒有形相,有很多事物它不著於那一點不停於那一點,老這麼流著,就到了那邊去了,到了清凈裡邊去了,管這叫做波羅蜜。他說「迷人口念,智者心行,當念時有妄,有妄即非真有,念念若行,是名真有。悟此法者,悟般若法,修般若行,不修即凡,一念修行,自身等佛。」說這地方呢,他這個般若波羅蜜,解釋了三個,一個是摩訶,一個是般若,一個是波羅蜜,這三個解釋都是講我們內在的那個精神世界,那個真如的體性。你一但進入了真如體性了,它就成為凈了,到了彼岸裡邊去了。到了彼岸裡邊它是清凈的。你在我們這邊,它是個混濁的,但是混濁和這個清凈當中,你要去修就能行,你要能體會到那個大,體會它那個變化,無形無相。而且它本體不失,這就是摩訶般若波羅蜜。實際這三句話都是講的我們在修鍊中一種狀態。或者說,你一但達到了能進到那個意元體裡邊去了,這個狀態即有大,又有無相性,又有清凈性,到彼岸性,就這麼個問題。當你沒進去之前,就是沒有用處,他說摩訶般若波羅蜜,不是光口念就行了,你要體會那裡邊那種狀態,那個境界。他說「善知識,即煩惱是菩提。前念迷即凡,後念悟即佛。善知識,摩訶般若波羅蜜,最尊最上第一,無住無去無來,三世諸佛從中出,將大智慧到彼岸。打破五陰煩惱塵勞,最尊最上第一。贊最上乘法,修行定成佛。無去無住無來往,是定慧等,不染一切法,三世諸佛從中出,變三毒為戒定慧。」這樣慧能就把他這個頓宗的修法,他的實質,他裡邊的境界,就都合盤托出了。所以裡邊一練什麼樣子?大的猶如虛空,容納萬象。它裡邊還有變化,你不要著於它。不著於它裡邊就很清凈,就這麼個狀態,你不能什麼都沒有,裡面那個境界。說什麼是佛?什麼是心?這摩訶般若波羅蜜就是它。所以後人呢,講佛法的講禪宗的都不敢這麼講了。因為這樣講,第一很簡單,第二因為這是一個結果,一開始我們要修,你不能把這個果當作一個因,當作一個修。修的時候,你得慢慢地一點一點的修。前面講的兩個偈子,「時時勤拂拭,莫使染塵埃。」就那麼修過來,一點一點的過來,過來以後,祖師們當你快進門沒進門的時候,撥拉撥拉你,這麼敲打敲打,那麼敲打敲打,讓你進去。他這講的裡邊的那個境相,因為他自己那個境相很圓滿,他就這麼講。後面的禪師們呢,自己看來沒這麼充實,充實得不夠,所以就不敢這麼講。他這直著講,也不像後人們那個禪宗的禪師們當頭棒喝呀、乒呀乓呀、打呀、踹一腳呀、來一個嘴巴子呀……連罵帶吵地啊,不是這個樣子,人這就是這麼給你講,說「善知識,我此法門從一般若生八萬四千智慧。何以故?為世人有八萬四千塵勞,若無塵勞,般若常在,不離自性。悟此法者,即是無念,無憶無著。莫起雜妄,即自是真如性。用智慧觀照,於一切法不取不舍,即見性成佛道。」他說我這個般若法門,八萬四千都有了,你認為八萬四千是什麼呢?八萬四千是個塵勞,外界塵緣事物亂七八糟東西,把你染污住了,有這個東西,這個般若智慧顯不出來了。如果沒有塵勞呢?把塵勞去了,那個智慧就來了。智慧在哪兒?智慧不離自性,自己那個本性,它的一切功用都屬於智慧。他說我們懂這個道理以後,本來我們這個自性就有智慧。我們這個意元體就有智慧,他就這樣。智慧是什麼?就是不著於一點,不著一點就是有了經驗,不要經驗論,不要經驗主義。一個事,現在怎麼,原來怎麼怎麼回事,就不要有成見,不要有固定觀念,固定就固定上了嘛!任何事都不著,不憶、不記,成為真正的反映論,來了什麼就是什麼。發而皆中節謂之和嘛!它什麼樣,你怎麼去做,正好,這就是智慧。這麼去做就解決問題了。這麼修行,就是用智慧觀照。其實,就是有人自我反映,他不用觀照,自己一做就對了,也到了一定的的境界了。可一開始我們就按著規律去做。說「善知識,若欲入甚深法界,入般若三昧者,直須修般若波羅蜜行,但持《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一卷,即得見性入般若三昧。當知此人功德無量。經中分明讚歎,不能具說。此是最上乘法,為大智上根人說。少根智人若聞法,心不生信。」他說《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啊,也是《般若波羅蜜經》,它裡邊的道理,講的是內在的那個境界,他講很多東西,都是這個問題。他說《金剛經》講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就是不住於法嘛!他說不住一切法,就是《金剛經》那個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不要住於布施啊!精進啊!什麼也不要住那,那去生心法,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這就是《金剛經》的最精華的地方,最關鍵的地方。能做到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你考慮問題幹事情,無所住,那就是按著客觀事物來對待了,這是智慧。他說這樣的東西,一般的人聽了不理解,一般的人聽了不信,為什麼呢?他說「譬如大龍,若下大雨,雨放閻浮提。」就放咱這世間。他說「城邑聚落,悉皆漂流,如漂草葉。」雨下到城裡邊了,他說什麼東西都漂了,草木也就沖走了。說「若下大雨,雨於大海,不增不減。」放到海裡邊,海裡邊就不增不減。他說「若大乘者,聞說《金剛經》,心開悟解。」一般的聰明的人,有智慧的人,聽了《金剛經》之後,心馬上領會了,啊!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不著於相,無這個相,無那個相,無人相,無壽者相,不要著於相。他說「心開悟解,故知本性,自有般若之智,自用智慧觀照,不假文字。譬如其雨,不從無有。」這個雨呀,不是從沒有的,原來那個龍王,把江海的水引過來。它這個水,可以用於一切眾生,一切草木,一切有情無情,都能夠受到它這個潤澤。「諸水眾流,卻入大海,海納眾水,合為一體,眾生本性般若之智,亦復如是。」他說你下了雨嘛!下了雨以後,一般人不知道,這雨就下到水裡。啊!不要,漂走了。下到海裡邊,還是海裡邊的水,下到地上也都流到海裡邊去了,水流千條歸大海。所以,我們人的智慧般若智也是一樣的,各種智慧,也是佛家講的這一切東西,跟我們本性是一樣的東西。你知道是從你這來的,從那去的,懂得這道理了,噢!觀照,無形無相,本來是我自己的,不是修的。可你要修到無形無相,離一切染了,不是修的離一切。你本來就是離無染的,只是我們後人把它染了,把那染去掉它就行了。不是修出這個無相智來,它是慢慢恢復它。就好比我們講咱們那個超常智能,超常智能本來就有,你就沒學會用它,學會用它就可以了,本來都是自己的。下面還講這個問題啊,還那個《金剛經》不懂的問題,說「少根之人,聞說此頓教,」就說,因為《金剛經》武裝起來,這個南派的慧能這個禪宗,聞說此頓,「猶如大地草木,根性小者,若被大雨一澆,惜皆自倒。」他說都倒了,不能增長了,因為他理解不了。說你自己有佛性,不是從外修,沒有佛修得來。修不了佛,你自己有,不可能,瞎倒亂,而且你自己信心不足。他說有般若智的人,大智之人呢,他聽了以後也不信,也沒有差別,因何聞法也不能悟呢?有智慧的人聽了也悟不了,這是什麼道理呢?他說「緣邪見障重,煩惱根深。」他不是不能修成,不是他沒那個根性,是由於他邪見太重了,受了這個影響、那個影響,裡邊固定成見很厲害了,固定成見他拿那個當正確的了。他說「猶如大雲蓋覆於日,不得風吹,日不能現。般若之智亦無大小。為一切眾生自有迷心,外修覓佛,未悟自性,即是小根人。聞其頓教,不假外修,但於自心,令自本性常起正見,一切邪見煩惱塵勞眾生,當時盡悟,猶如大海納於眾流,小水大水合為一體,即是見性。內外不住,來去自由,能除執心,通達無礙。能修此行,即與《般若波羅蜜經》本無差別。」所以關鍵就是內外不住,來去自由,不執於任何一點。我們現在的人,來了事以後就纏住了,推不開了,執著到那一點上了,滯住了,氣就不通了,你就煩惱了。能把它放下,這就需要練。有的人就放不下;有的人心眼寬,沒事;有的人來了事以後呢,他老琢磨它,這就心性問題了。所以我們練功夫就要練這個東西,練能放得下,昨天咱們講萬緣放下嘛!有的人就放得下;有的人就放不下;有的人來了事貼不住,粘不住;有的人就不行,一來狗皮膏藥粘上了,動不了了。所以這樣呢,貼個好膏藥也好呀!貼個狗皮膏藥就麻煩了!一塊大狗皮。說你能夠內外不住,外面事情不住,自身的事情也不住,精神也不住,這就來去自由。不執著一點,這就沒有障礙了。這樣,就跟那般若波羅蜜它的精神就一樣了。這是大乘,跟那佛行就相等了。後面,「一切經書及文字,大小二乘十二部經,皆因人置。」因為有不同的人才安排了不同的經,就是有不同的人,才有不同的法、不同的理,就這個問題。「因智慧性故,故能建立,若無世人,一切萬法本亦不有。」如果世界沒有不同的人,什麼方法也沒有,有方法都是對人來使喚地。他說「故知萬法,本從人興。」都是為了人來創造的。咱們智能功也是為人創的。「一切經書,因人說有。緣在人中,有愚有智。愚為小人,智為大人。」小人君子,愚昧的叫小人,智者是大人。他說「迷人問於智者,智人與愚人說法,令彼愚者悟解心開。迷人若悟解心開,與大智人無別。故知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若悟,即眾生是佛。故知一切萬法盡在自身心中。何不從於自心,頓見真如本性。《菩薩戒經》云:我本源自性清凈。識心見性,自成佛道。《維摩經》云:即時豁然,還得本心。」說這樣呢,修自己修到自己本來清凈,這就行了,其實你一清凈,那就成了佛,就這麼簡單。我們現在很多人呢,就是放不開,大事小事放不開,怎麼能夠跳出這牢籠去,這是個鍛煉。當然咱們智能功,不講向過去那樣去出世,後面出世他還有解釋。下面他說「我於忍和尚處一聞,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原來不是他聽賣柴的那一念金剛經就悟了嗎?怎麼一到忍和尚這一下就悟了?這就告訴大家,這個悟是有層次的。他一開始聽那念《金剛經》,他對心領悟了,他自己感覺到內在的世界了。到了忍和尚,弘忍給他講《金剛經》,《金剛經》從理上講應無所住而生其心,一切皆空的道理,而且五祖弘忍用他內心內在的狀態,把這個狀態印他那個狀態,他那個悟就和那個情況就不一樣了。你要念經,應無所住而生其心,腦這麼一感覺那光是你自身的,如果這個老師,他那個明心見性他那個內在的感覺,他這麼一接一衝,好了!這才叫以心傳心。那個悟跟那個悟就不一樣了。所以他這講嘛!「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跟原來那聽《金剛經》心有所悟,你看他講的這個用詞都不一樣了嘛!他說「慧能一聞,心明便悟。」這是「言下大悟頓見真如本性」,這兩個是層次的不同,這是明心見性當中,明心了以後到了見性,見性之后里邊還有好多層次在變化,因為明心見性之後還要任持呢!怎麼任持它?有時明心見性之後,還要在老師那守上幾年呢!還要繼續前進。而慧能這不是,他一下子頓見真如本性,一下全部都解決。他這個特殊,但是他這全部解決了以後,還要事上去磨練,這也是五祖不讓他出來馬上就傳法的原因。雖然他從裡邊頓悟了,真如本性也全都掌握了,但是還要從事上再去磨,內外一致那還需要再練。他說「頓見真如本性,是故將此教法流行後代,令學道者頓悟菩提,各自觀心,令自本性頓悟,若不能自悟,須覓大善知識示道見性。」懂的人給你講解,講解了之後,同時用內在境界給你往裡邊穿一下,使你意識裡邊有所改變。他說「何名大善知識?解最上乘法,直示正路。」能給你講出最上乘法來,告訴你正道怎麼走。「是大善知識,是大因緣,所謂化道,令得見性,一切善法,皆因大善知識能發起故,三世諸佛,十二部經,亦在人性中。」三世諸佛十二部經,都在人本性裡邊呢。「本性具有,不能自悟,須得善知識示道見性,若自悟者,不假外求善知識。若取外求善知識,望得解脫無有是處。」說你光想外面善知識讓你解脫了,沒這個門兒。你看慧能這兒又說矛盾話了,須要大善知識,怎麼又找善知識沒門兒了呢?沒有是處呢?怎麼回事情呢?聽著!他說「識自心內善知識」你要認識自己心裡邊的善知識,心裡邊來領導你。外邊給你講的是外邊善知識,你心裡邊的善知識,領會那個道理了,你心裡邊的善知識,拿它領著你去才行呢。「識自心內善知識即得解脫」你裡邊善知識,善知識你聽了他給你講道理之後,他給你講了以後你自己變成你的了,你裡邊理解了,你理解,理即是法,這個法它就起作用了。是這個道理,還是你自己來。他說「若自心迷邪,妄念顛倒,外善知識即有教授,救不可得。汝若不得自悟,當起般若觀照,剎那間妄念俱滅,即識自心,真正善知識,一悟即至佛見。」說這時候呢,你要想,不要以為別人給你講講道理你就悟了,沒這個門,沒這個事,沒那麼便宜。所以我這一講你領會了之後,在你裡邊一起作用,你這麼一悟,噢!是你的這個意識認知的知識在你意元體裡邊起的作用,它一起作用以後它運動變了,起作用了。是你自己起的變化。所以,慧能他從來也不驕傲自滿,我怎麼怎麼著。他講,是你自己的。我們智能功講,關鍵是你自身,我們這是個外因,讓你起點兒作用,幫一幫,靠你自己裡邊變化,你說如果沒自悟怎麼辦呢?就用般若觀照,般若觀照嘛!就是你自己用智慧,一念不著,一物不著,也還是無念、無相、無住,這麼去察照裡邊。一察照裡邊,哎!真是無念、無相、無住了。妄念就沒了,妄念沒有了,以後善知識就出來了,摩訶般若波羅蜜就是它了,這樣就悟了。所以你經常想摩訶般若波羅蜜,沒事兒就是無念、無相、無住,就那麼幾個字就完。無念、無相、無住、摩訶般若波羅蜜,摩訶是個大,虛空!裡邊變化無窮,不著於相,無形無相的,就這麼個清凈狀態。內在特殊境界,這就是練意識,我們練意元體,練清明,就反覆這麼練。佛家練功,就練這個,練的就是它,最根本的就是它。所以道家練氣結丹,佛家練意識,練意識就這麼練。後面就快完了。「若識本心即是解脫,即得解脫,即是般若三昧,悟般若三昧,即是無念。」又回來了,還是無念。他說「何名無念,無念法者,見一切法,不著一切法,遍一切處,不著一切處,常凈自性,使六識從六門走出,於六塵中不離不染,來去自由,即是般若三昧。」六識:眼、耳、鼻、舌、身、意,眼識、耳識、鼻識、舌識、身識、意識。六識從六門出來,在六塵當中,就色聲香味觸法當中,不染也不離,有它也不著它,來去自由,就是般若三昧。般若就是智慧,智慧定在裡邊,達到高潮了。「自在解脫,名無念行。」做到這樣就無念行。「若百物不思,當令念絕,即是法縛,即名邊見。」還是那句話,什麼都不想了,一個念頭沒有了,這就被法把你束縛住了,這就錯了,這稱為邊見,著於一邊了。「悟無念法者,萬法盡通,悟無念法者,見諸佛境界,悟無念法者,至佛位地。」無念法,咱與這個無念法是常自清凈,不著一切處,六識門頭,來去自由,這個叫無念法。不要著於一念,所以他這個禪宗啊!就是從事上告訴那麼去做,能做到這樣就行了,你不要管什麼別的東西,你就這麼去做就行。可是這個事呢,咱們一般人做不到,因為他這是宗教意識搞起來的。為什麼後邊絕大部分不行呢?因為他這裡邊缺了人的社會性,在社會上怎麼去做,這裡邊沒講社會性。他簡單地說了,你這事得去做,得干善事去,他就不懂這叫社會性,人社的聯繫。社會的聯繫當中你要合乎規律,你自己不要有個固定的印象,不要固定怎麼怎麼著,要符合這個規律去做。所以我們講,真正要解決大道之行,得實現共產主義,大同文化才行。非得消滅階級,消滅剝削才行呢!不到共產主義,每個人都去修做不到的。但是現在呢,有了條件了,我們可以做善事,我們不愁吃,不愁穿了。干這事情也可以做得到的。只要我們意識,認識到這麼去修,這麼去做,不去著,就可以過得來。他說「善知識,後代得吾法者,常見吾法身,不離汝左右。善知識,將此頓教法門於同見同行,發願受持,如事佛教,終身受持而不退者,定入聖位,然須傳授。從上已來,默然而付衣法,發大誓願,不退菩提,即須分付。」就是誰得了我這法了,從這以後,得了我這法,你就這麼去做,就是我慧能就老在你旁邊呢!將來以後,你們碰到後世的人,看法一樣,行為一樣,他願學,你就教他,把這告訴他,把法給他,讓他發願,那麼去做去。他說「若不同見解,無有志願,在在處處,勿妄宣傳。」人家跟你見解不一樣,道不同而不相為謀嘛!志不同而不謀,志不同就不要跟人講,說「勿妄宣傳」,你不要見了誰都說,人家跟你不走一條道。他說「損彼前人,究竟無益。」你告訴他以後,他也修不成,把老師的東西給糟蹋了,也沒有益處。「若愚人不解,謗此法門,百劫萬卻千生,斷佛種性。」他這是從宗教意義來說的,後面大師言:「善知識,聽吾說《無相頌》,」前邊就是教了無相嘛!什麼無相歸依呀,無相這個呀!無相那個呀!無相戒!都是無相。最後說《無相頌》,他說「聽吾說《無相頌》,令汝迷者罪減,亦明《減罪頌》。」他說「愚人修福不修道」,就是一般愚蠢的人修福不修道。「謂言俢福即是道,布施供養福無邊,心中三惡元來造。」他說布施供養以為是福就干這個去了,心中三惡,各種惡事還都存著。「若將修福欲滅罪,後世得福罪還在。」說光是修福是不行的。「若解向心除罪緣,各自性中真懺悔。若悟大乘真懺悔,除邪行正即無罪。」應該怎麼去做,大乘是這麼做的。「學道之人能自觀,即與悟人同一類。大師令此傳頓教,願學之人同一體。若欲當來覓本身,三毒惡緣心裡洗。努力修道莫悠悠,忽然虛度一世休。若遇大乘頓教法,虔誠合掌至心求。大師說法了,韋使君、官僚、僧眾、道俗,贊言無盡,昔所未聞。」講到這,他這一個法會就講完了。但是後邊還有好多東西,這才剛到了三十三節,後面這還有多一半呢!後面這些東西看來都是問的了。後面就是韋使君問了兩個問題,一個問了梁武帝的問題,他那修法的問題,又問一個修西方的問題,念佛和阿彌陀佛的問題。我想,這兩個事可能是六祖慧能這次講完了法以後問的記錄。這個看來或許還是法海記錄的。到了後面,這個使君最後問:「和尚在家如何修,願為指示。」前邊兩個我就不給念了,因為這一段關鍵咱們都是在家的,咱們也不是和尚道士,跟咱有關係嗎?在家如何修?這個問的呢,我想就不是在那法會問的事情了。在家如何修?「大師言:善知識,慧能與道俗作《無相頌》。」又一個《無相頌》,所以說不是那次講的,如果一塊講的,剛講完了無相頌又來個《無相頌》,不可能。一定是在這後面講的時候,他又講了《無相頌》把它記錄下來的。「慧能與道俗作《無相頌》,盡誦取,依此修行,常與慧能一處無別。」你要按著這《無相頌》修行,跟我慧能在一塊兒呆著一樣。這個頌怎麼說呢?「說通即心通,如日處虛空,惟傳頓教法,出世破邪宗,教即無頓漸,迷悟有遲疾,若學頓教法,愚人不可悉。說即雖萬般,合理還歸一,煩惱暗宅中,常鬚生慧日。邪來因煩惱,正來煩惱除,邪正悉不用,清凈至無餘。菩提本清凈,起心即是妄,凈性於妄中,但正除三障。」這個凈在哪呢?就在這個妄念當中呢!跟水波關係,要能夠正了以後,三障就除掉了。「世間若修道,一切盡不妨。」一切事都可以干啊!「常見自己過,與道即相當。」經常看到自己不足,哪點不夠,拿佛道的道理去要求。「常見自己過,與道即相當。色類自有道,離道別覓道,覓道不見道,到頭還自惱。若欲見真道,行正即是道。」哪找正道去?行正就是正道。「自若無正心,暗行不見道,若真修道人,不見世間過。」修道人不見世間過,別人什麼過錯不管,跟咱們現在是不一樣。事不關已,高高掛起,還不行,還得按著工作去走。但怎麼樣呢?見世間過,見人過你不要起心,不要著於它,不就可以了。「若見世間非,自非卻是左。」如果看到別人非了,自己也非了,這就更壞了。「他非我不非」他不對,我不能不對啊!應該是以有理對無理,應該這樣子。他說「我非自有罪」,我自己也不對了,好了,你修行,在心裡邊就出問題了。「但自去非心,打破煩惱碎。若欲化愚人,事須有方便。勿令彼有疑,即是菩提現。」他沒有疑心了,叫菩提見。怎麼能給他把道理講通了?拿咱們教智能講混元氣理論,把理論講通了,理論徹底要能說服人,就這個道理。徹底了他沒疑心了,有正見了,就成菩提見了。「法緣在世間,於世出世間,勿離世間上,外求出世間。」什麼叫世間?出世間?注意!邪見是間。邪見不正確的東西屬於世間。正見出世間,那個正見就出世間。你離開邪見到正見裡邊來,這就離開世間到出世間了。他是這麼講的。我們世間人呢,在世間你就離開這個邪見,行正見行正道就可以了。「邪正悉打卻,菩提性宛然。」他說邪正都不管了,那菩提就行了,就成佛了,菩提見了。「此但是頓教,名為大法船,迷來經累劫,悟則剎那間。」這個無相頌呢,對在家人就更具體了一點兒,就這麼簡單,就這麼做就行了。可我們做起來還就真難,就在普普通通日用云為當中去做。行一直心、行正道、行善事,見己過不見人非,不著於相,就解決問題了,心擺正了。你看他這個參禪多簡單,跟後世沒法比了,因為他裡邊通了、明了。他從里往外說的,這麼一說都對。從外往裡走就得有方法。後面「大師言:善知識汝等盡誦此偈,依偈修行,去慧能千里,常在能邊。此不修,面對千里,各自各修,法不相待。」跟前邊的是一樣的。因為前邊有這麼一段,你看三十二段不是這麼講嘛,「後來得吾法者,常見吾身不離汝左右。」這嘛,「依偈修行長在能邊」,這不一樣嘛!說明這後邊是填的,不是一個法會來的。在後面一段呢,「合座官僚道俗,禮拜和尚,無不嗟嘆:善哉大悟,昔所未聞。嶺南有福,生佛在此,誰能得知。一時盡散。」前邊,「昔所未聞」記到這就完了。這加了一段弄起來的。最後這一段,三十八段呢,估計又是後人們加的了,恐怕就不是法海寫的了。「大師住漕溪山,韶、廣二州行化四十餘年。」你看如果這要是法會法海記錄到最後行化四十餘年,恐怕那時法海早就不在漕溪了,所以後邊這個情況就不是法海記的了。「行化四十餘年。若論門人,僧之與俗,三五千人說之不盡。若論宗旨,傳授《壇經》,以此為依約。若不得《壇經》,即無稟授。須知去處,年月日、姓名,遞相付囑。」說得有《壇經》一輩一輩往下傳,還得寫個名。「無《壇經》稟承,非南宗弟子也。」說沒這個《壇經》的人就非南宗弟子。「未得稟承者,雖說頓教法,未知根本,終不免諍。」沒得到根本,他就會去跟人爭論去。「但得法者,只勸修行。諍是勝負心,與道違背。」這個看來等於是罵神會的。後面這一段,在這以後就都不是法海集的了。前面這幾段或許是法海集的。我們講這個《壇經》,對這個《壇經》著作全面的分析了一下,哪些是慧能講的?哪些是法會上講的?所以我給大家講一講這個法會上講的,就講了摩訶般若波羅蜜法。摩訶般若波羅蜜前面講的呢,你現在講什麼是禪?禪宗是什麼?過程,神秀的偈,慧能的偈,這就是禪的內景,那種境相。然後你要想修它,就要即要歸依三身佛,又要發願,又要懺悔,還要再三歸依,內心清凈了,把過去雜念沒有了,這再修摩訶般若波羅蜜。摩訶般若波羅蜜是個內在境界,那境界真如本性,廣大無邊,虛空一樣,它裡邊有變化不著於相,能體會到這個就夠了,這就是大乘法。修就這樣去修,具體事上,行善事心要正,一直心,想什麼說什麼,沒有虛偽,心口不二,表裡如一,這就完了。就那麼多東西,就那麼簡單。簡單是簡單,從日常生活當中去磨練,磨練得真正很精純了,裡邊一通就進去了。我們現在為什麼進不去呢?我們的意識太亂了,事太多了,這粘一點那粘一點,都粘住了。這一坐那個地兒是有黏膠的,一起起不來,使勁一起,咔嚓一塊布粘走了,往那一坐一粘,咔嚓又粘走了,再一坐把布都粘完了,粘到屁股上,按住不動了,粘住走不了了,都粘住了,你就不能那麼自由了。粘於這個粘於那個。所以以前呢,人你不能不粘,他要活著,可我們現在呢,有了生活條件了,就應該怎麼樣,從這生活條件當中,能夠滿足生活,我們生活的基本差不多,也不要再無限的去追求,生活差不多,我們吃得飽穿得暖,高高興興就跳出來。當然我們現在還要社會上辦事情,社會辦事情就為人民服務唄!一心為公,這就善事,做了善事也不著於它,給人干點好事,也不要著。別這麼想,給他幹了那麼點事,他也不說謝謝,你干是你的,你管人謝不謝,管他幹什麼呢!如果你一說這樣就著於那些善事,你不要去管,你想干善事,我願意干,我高興我願意干,我是為了我高興,我心裡邊願意干,你干你願意,你已經滿了你的願了,你讓人謝你幹什麼?你借著他干善事你高興了,人家給你創造了條件讓你高興,你還讓人謝你幹什麼?你會這麼想,你就從來不讓人謝,幹了好事不謝你,你就心裡不想別的了,那沒他事的話你能幹著這好事嗎?能幹著好事你得謝謝人家才行呢!你也不用謝他,他也不用謝你,兩省事最簡單。幹完了就完,不要去想著那好事。一個壞事,壞事呢,心裡老惦記著,哎喲!真不應該,真不應該,幹完了,壞了。覺得不應該就完了,不再做了,能彌補給彌補上,幹完了就完了,不要老背著它,所以那個事呢,錯了,你再老背著個錯事,壓著你,兩個有覆有系,把你覆上了,還繫上了。所以錯了呢,能彌補彌補,不能彌補知道錯了,不再做了,不要它了,完了,清凈起來。這慢慢一點一點就清靈了。所以我們就應該這麼去修練這個意識,就這麼簡單。我們智能功運用意識、修養意識裡邊講了很多東西,都是要從事上來解決這些問題。如果我們懂得這個道理,看看六祖《壇經》講這些東西,看看我們這個修養意識和運用意識裡邊,跟他裡邊,沒有矛盾,基本都是一致的。因為這個修養是一代一代積累的,內在的修,法和理,一直到行,你總得一代代發展。繼承前人好的東西,發展,越來越完善,越來越細緻。所以如果不能發展了,那就倒退了。那人類的文化就進步不了了。所以在這些方面,我給同學們講講佛家東西,就是讓同志們來領會一下佛教禪宗,六祖慧能他講的這套東西,它的精華。另外還有南陽國師,也是南派的,他這裡邊有這麼一段。我給大家念念,更簡單一點,他說「知識,一切善惡總莫思量。」他說各種東西,善的惡的都不要思量。「不得依心住心,也不得將心直是心,」拿這心來看這個心。如果「直是心墮直是住,」就也住在那了,「不中用」。拿心來看這個心,這麼看、住,不中用,「不得垂眼向下,」眼睛往下一垂,就「墮眼住,不中用」。閉著眼目似垂簾,往下垂,這個也是住,不中用。「不得坐亦攝心,也不得遠看近看,皆不中用。」他這呢,什麼都不要弄。「經云:不觀是菩提,無意念故,即是自性,空即性,心有是非否?答:無。心有來去否?答:無。心有青黃赤白否?答:無。心有住處否?答:心無住處。和尚言:心即無住,知心無住否?答:知。」他是不又無住,他這個不答無了,知心它無住,應該你知道無住,應該知道它。「今推到無住處立知。」它無住處,它不住一點,在那去立這個知,這樣去知道,它是靈知靈覺,在那無住,什麼也不住,那的知你能知道,那是裡邊那個境界。「今推到無住處立知。」他說「作么?」這是什麼?他說「無住是寂凈,寂凈體名為定,從體上由自然智,能知本寂靜體,名為慧。此是定慧等。」那個知在哪去知呢?在定慧等那去知。「經云:寂上起照,此亦如是,無住心,不離知,知不離無住,心知心無住,更無餘知。」知道不離開無住,這心也無住,就知道這兩個東西,這叫靈知,那心的那種功能,那種狀態。當你很靜了以後那種狀態。他說「《涅槃經》云:定多慧少,增長無明,慧多定少,增長邪見,定慧等者,明見佛性,今推到無住處,便立知,知心空寂,即是用處。《法華經》云:即同如來知見廣大深遠,心無邊際,同佛廣大,心無限量,同佛深遠,更無差別。」你看一個深遠,一個是廣大,一個是無限量。他說「看諸菩薩,摩訶般若波羅蜜多,佛推諸菩薩,並處如何。《般若經》云:摩訶般若波羅蜜,就是生清凈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色、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生其心,無所住者今推知是無住處是。」那個知是那個心,沒有住,不住那地兒,老那麼活動不住處。「而生其心者知心無住是,本體空寂,從空體上起知見,善分別世間赤白青黃是慧,不分別體是定,即如凝心入定,墮無記空。」壞了,凝心入定就壞了,一凝心入定,凝心定住了,就無記空了。所以說南陽國師跟慧能講的是一樣的。他說「出定以後,起心分別一切世間有為,喚之為慧,經中名為妄心。」他說出了定以後,拿這個分別心去分辨各種事物去,那叫妄心。在定中不住,不住於相,這樣去分別是慧。出了定以後拿有分別心去分辨,那是個虛妄。他說「慧時無定,定時無慧。」凝心入定的時候,他心裡邊不動,什麼分別也沒有,一出來就分別。他說這是定時無慧,定的時候呢他不會分辯,出了定以後又分辯,又沒有內心的那種不染的境界了,說這就不行了。他說「如是解者,皆不離煩惱,凝心入定,住心看凈,起心外照,攝心內證,非解脫心,也是法縛心,不中用。」這裡邊就是呢,本來北宗的呀,達摩傳的理入、事入,這兩入裡邊呢,就理入裡邊呢,「凝心入定,住心看凈,起心觀照,攝心內證。」他說這不對,這是北派的說法,這樣是拿這個法把你束縛住了。「《涅槃經》云:佛告琉璃光菩薩,善男子,汝莫入甚深空定,何以故,令大眾頓故,若入定,一切諸般若波羅蜜不知故。但自知本體清凈,空無所有,以無住著,等同虛空,無處不變,即是諸佛真身。真如是無念之體,以是義故,立無念為宗,若見無念者,雖具見聞覺知,而常空寂,即戒定慧學,一時等齊,萬行具備,即同如來知見,廣大深遠,云何深遠,以不見性故,言深遠,若要見性,即無深遠。」他說這一段南陽國師講的呢,基本也是把這個禪定裡邊的定即是慧,慧即是定。這裡邊跟慧能講的是一樣的。這麼講都很枯燥。如果是用智能功混元氣理論,就好講了。這個意元體本來是個虛凈的,什麼都沒有的,白凈意元體,以後慢慢打上參照系去了,一點一點打進去的。一開始打進去嘛,意元體一但形成之後,它就能反映外界事物。一開始應該首先進去虛空,但是這個胎兒在子宮裡面,外界虛空性受到了母親的這個氣的屏蔽,然後子宮裡還有羊水的屏蔽,在胎盤這一整套裡邊,到它裡邊刺激非常少,所以它那個意元體對虛空的參照系打得比較少。當把它一生的時候,他就不那麼平均了,因為他一經過子宮頸到陰道,一擠壓他,在子宮那漂著,浮浮悠悠地、恍恍噹噹地,跟那個雞卵黃一樣。它在當中,恍恍噹噹挺好。一生的時候,一擠它這是一個力量,意元體對它這個力量,壓的力量,力量大小有個分別,一生下來一落地,放到床上了,這是實體物質,放的上面是空的,空間實體物,參照系打上了,最早的最開始的差別就有了。一出來之後慢慢的虛空性,虛空裡邊廣大虛空的原始混元氣不容易感覺到了。這個具體實物的混元氣,把它掩遮了。在慢慢一點一點的好多常態知識打進去,最早的知識進去了,參照系打上了,以後我們一幹事就拿那個衡量,參照系成為衡量萬事萬物的一個框框標準了。所以我們應該知道這個參照系本身它就是意元體活動功能的表現,不能把參照系跟意元體把它對立起來,我們意元體怎麼活動,就得靠參照系作為活動背景。過去參禪呢,等於是把這個參照系打破它,透過去,不要它,一開始我們腦子裡邊各種活動,根據參照系來活動,參照系這是底,上面連著好多叉。這麼活動,那麼活動,好象長樹一樣的,那個根是參照系,讓你把那個樹的枝面都砍掉它,把參照系露出來,這裡邊什麼都不活動了,安靜了,參照系露出來了。參照系露出來之後,然後再把參照系當中各種事物的聯繫,再把它鬆開,這一鬆開的時候,噢!看到裡面,感覺到意元體本身了。那個意元體本身是非常的虛無的,各種形象沒有。說這麼一開的時候,那一開,那是個活動,那就是意元體本身的動態。動態完了之後看到裡邊的靜態,靜態又是意元體靜了。所以這裡邊呢,得把那個動和靜結合到一起,那是過去傳統的明心見性。把這個參照系打破了,參照系本是無明窟子,無明的底子,把這底捅掉了之後,看到裡邊,意元體它本身的清靜狀態。但是這一看的時候,一感覺到的時候,這裡邊能不能把那個它那一動和那個體結合到一起,那就定慧勻等。看到裡邊那個景象,那是個動,那是個靜,那是它的體,它一動的時候,它裡邊這麼一動,它是變化那就是慧,在那一剎那是定慧勻等的。可是由於過去古人呢,他就忽略了這個東西。它這個意元體,它有各種功能,過去佛家呢,就是千方百計定在意元體那個靈明狀態當中去了,然後把各種活動都往那去拉,都連起來,能感覺到它,感覺到了以後呢,認為那就是究竟了。所以人的生命活動沒有更多的去有意識地改造它去。佛家嘛,他儘管已經是真正明心見性的人,對意元體的功能,對意元體的體性認識到了,但是他們由於認為是這四大合和是假的,五蘊都是空的,所以他就不去體察生命活動,也不去用意元體直接來改變人的生命活動。另外呢,從唐朝以後的和尚,他又覺得禪宗明心見性之後,關鍵就是見地,而不要搞神通,對超常智能還有點壓抑感,所以超常智能他就沒能夠很好地發揮出來。儘管他已經認識到意元體了,但是他沒能去開發意元體的超常智能。很多和尚明心見性之後,他自己還沒有真正的全部脫離開我們這個常態的這種狀態,沒能用超常智能來使人的生命活動完善起來。所以這就是佛教這麼多年,它那個和尚明心見性了沒能解決他們身心素質的原因所在。咱們練智能功就不是那麼搞了,因為它裡邊就是精神專一,一個念頭就行了。我們先不要等把那個明心見性,把那個意元體開開去。我們怎麼辦呢?我們知道意元體參照系裡邊是常態智能,我們得開發超常智能,把超常智能也打到裡邊去,意念也集中、集中、集中,也是一個念頭就夠了。咱們就是這樣做的,說簡單了就是這麼做的,我們儘管還沒有認識到體察到意元體的體性狀態,但是我們就精神集中,精神一集中本身就是意元體的功能表現。我們精神集中了,什麼識神元神你要精神一集中,你把思考的問題,符合練功,符合生命規律,這本身就是道心,就是天心,它這個心就是那個真心。沒別的東西,一個念頭,注意它就夠了,這就對了。懂得這個道理了,我們就不需要費那麼多彎彎繞去,任何一個念頭都是意元體的功能表現,只不過你考慮問題不符合生命規律,不符合這個混元氣這生命規律,那你就違背了這個規律,那叫妄見。錯的東西,你考慮問題、分析問題、處理問題,發出的命令符合生命規律,符合我們智能功混元氣這個規律,你就符合現實了。你就能夠把這個混元氣的變化規律掌握起來,就這麼簡單。今天這課,就講到這,明天就開始講咱智能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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