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溯張愛玲那幫才情橫溢的民國才女,現在無論如何出不了

布衣寄語:社會大變革的時候容易出英雄,當然也容易出才女。民國時期就是個才女輩出的時期。

民國的舞台上,活躍著一群美麗聰慧的精靈,她們或是社交場上的明星,或是倡導女權的教育家,或是舞台上耀眼的明星,或是傑出的詩人、畫家……

她們有的如清泉般純潔,有的如烈火般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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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年間,世態動蕩,卻有一批女子從此被人們銘記。站今天角度看歷史上那些才情各異的女子,更有一番不同。

才女們除了有才之外,還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很有個性,敢想敢說,敢愛敢恨,活得十分自我。這緣於當時新文學運動帶來的個性解放。女人可以彰顯自我,女子有自己的地位。這也是社會的進步。

才女們才情橫溢,文筆很多都不像是女人的期期艾艾,卿卿我我,頗有男子漢的瀟洒和氣度——沒有褒貶之意,是真是感受。

蘇青的文筆夠犀利,落筆有一氣呵成的痛快感。可能與個人經歷有關,離異後為生活所迫,賣文為生,雖不免偏激,卻也不無道理。例如:「試問普天下女子還是愛坐汽車而受人敬禮的男人呢,還是愛站在門前喊口令向人家敬禮的男人?——因為沒有女子不羨慕虛榮,因此,男人們都虛榮起來了。」(《談女人》)這類文字在文中比比皆是,有些冷諷,有些揶揄,如《談男人》《論紅顏薄命》《論離婚》等。

石評梅,印象中的革命者,沒想她是如此的柔情如水,彷彿禁不住輕輕一掬,天辛(高君宇,同鄉,詩人,共產黨早期的活動家之一)死後,她肝腸寸斷,痛不欲生,只想隨了他去,所賦文題都是「寂、殘、腸斷、心碎、惆悵、哀歌」之類凄冷的字眼,可見傷感到了極致!辛因她而死,不多久,她也抑鬱病逝。

有文學評論說,蕭紅的文字有時有點羅嗦,像個喜歡說話以引起別人注意,又常常表達不清的孩子,充滿了兒童式的奇特想像和信馬由韁的思路。

蕭紅與蕭軍、王映霞與郁達夫、陸小曼與徐志摩之間的愛情在當時是轟轟烈烈,如今看來也是蕩氣迴腸,悲情的結局又令人不勝傷感,唏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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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紅

廬隱,善於鋪陳,喜用排比句式,至情至性,描寫十分細膩,她的語言與現在幾乎沒有「代溝」,絕非那種讀著拗口半文半白的文字。

才女的「平方」——張愛玲是我的最愛,她的文筆真不像出自女子,她為人處事給人的感覺是情商不咋地,但她在為文中卻有著驚人的洞察力,看問題有著驚人的深刻。如在《談女人》中,「時間即是金錢,所以女人多花時間在鏡子前面,就得多花錢在時裝店裡,」「男子誇耀他有勝利——女子誇耀她的退避,可是敵方之所以進攻,往往全是她自己招惹出來。」文中將女人這一矛盾的統一體刻畫得鞭辟入裡;《有女同車》中描摹的是電車上兩個不同女人談論自己的男人、兒子,最後一句「電車上的女人使我悲愴。女人……女人一輩子講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遠永遠。」——她這麼個才女與這樣的俗女人同車,這是有鶴立雞群的孤傲感哪!

被人多次地甚至幻化成小小說的令人悲傷的《愛》中,描寫了一種中間狀態——不是曖昧,只是有些懷念,有些遺憾的美,以至當「她」經歷了無數驚險的風波後老了還記得從前那一回事,因為「於萬千人中遇見了你所遇見的人,於萬千年之中,時間的無涯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地問一聲:『噢,你也在這裡嗎』」——一個關於緣的淡淡的愁混合著淡淡的幸福,令人遐想的恰到好處的留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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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在少作《天才夢》中寫道,她喜歡色彩濃厚,音韻鏗鏘的字眼。我特別喜歡她的語言,似乎有一種歷經滄桑的老到,又有一種超乎尋常的張力,還有種力透紙背的深刻。那種複雜的感覺,她總是在不經意間拈來,如「在沒有人與人交接的場合,我充滿了生命的歡悅。可是我不能克服這種咬嚙性的小煩惱,生命是一襲華美的袍,爬滿蚤子。」——對生命的喜悅中夾雜著煩惱和無奈凸顯出來;「童年的一天一天,溫暖而遲緩,正像老棉鞋裡面,粉紅絨子里子上曬著的陽光。」(《童言無忌》)——對記憶中童年的舒適和無憂的感覺漾出來;「活潑唧溜的動作里有一種酸慘的鐵腥氣,使人想起下雨天走得飛快的電車的脊樑,黑漆的,打濕了,變了很淡的鋼藍色。」以及《我看蘇青》中「蠻荒的日夜,沒有鍾,只是悠悠地日以夜繼,夜以日繼,日子過得像鈞窯的淡青底子上的紫暈,那倒也好。」

——這種「通感」的手法隨處可見,猶如漫畫家隨意的三兩筆勾勒就將你的神氣躍然紙上,彷彿很隨意地就將只可意會又難以言傳的微妙之處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語句中有著無處不在的沒落的貴族氣,她對色彩的敏銳感覺和對服飾的掩飾不住的熱愛總在不經意間流淌,形成了她文章的獨特魅力。

謝冰瑩

才女寫才女,很中肯,不容易。人說「同行是冤家」,這些才女可沒這麼小家子氣。這也是她們被人記住的重要原因吧,為文及為人嘛。

張愛玲的《我看蘇青》、石評梅的《給廬隱》、廬隱的《石評梅》、謝冰瑩的《黃廬隱》及馮沅君的《憶廬隱》讀後對她們有了親切感。廬隱(即黃英)的人緣似乎特別好,謝冰瑩寫她是福建閩侯人,與冰心同鄉,是「非常隨和面帶著幾分孩子氣的人」,她的文字非常流利,《海濱故人》是其自傳的一部分,深刻動人。1934年5月死於難產,年僅36歲。馮沅君說廬隱敢愛,「近乎男性的談吐,似傲慢的舉止」,「對於愛的熱烈追求,有不落於庸俗的個性。」她是新文學運動的第一期作者。我也喜歡馮沅君的文字,她的文章短而有韻味,文字乾淨流暢好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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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者如斯。在歷史的舞台上,才女們轉身離去,只留下鮮活的文字和蕩氣迴腸的故事,留下一個個遠去的背影……

對比現在那些天天刷流量的娛樂女明星,以炒作蹭熱度為榮的國家一級作家及講壇教授們……唉,真箇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大家覺得呢?

而對於這些慢慢遠去的民國才女們,我們雖不敢望其項背,卻不妨在這溫暖的春天,細細吟賞,徐徐品味,時而莞爾一笑,時而輕輕嘆息,徜徉在那風雨飄搖時期的民國才女的美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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