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載]優雅地離去:當佛教大師面對死亡【轉載】

「不管我在或不在,守戒與修行都很重要。不論老少,你們都可以從我的死當中,學到關於無常的教訓。」「生命里所出現的事情中,哪件最讓您感到驚奇?」賢哲回答:「就是,人雖看到身邊的人一個個去世,卻從沒想到自己也會死去。」

死亡是人生的一件大事,可以說大部分的精神修持都以超脫生死為目標。一位大師如何面對死亡、經歷死亡的過程,往往是他在世時精神修持的最佳展現,我們可由他們的死亡過程了解他們的精神層次,並從中得到啟發。 

 本文選錄自蘇希拉.布萊克曼《優雅的離去-108位大師面對死亡的故事》,通過藏漢大師們臨終時所體現的情感或態度,好好想想潛藏在他們身上的特質,如喜悅、勇氣、無畏、謙卑、簡樸,並反省如何在自己的生命中獲得這些特質。另一項可以帶來豐碩收穫的練習,就是每天把「自己終將死去」的現實狀況放在眼前,如此練習,通常可以把所有事物看得更清楚明白,優先考慮的事情也會自然地重新排序,我們所過的日子也會更加豐富,更能獲得深度的滿足與感激。

據佛經記載,佛陀涅槃前對弟子最後的教誨:在該當歡喜的時刻,便不宜悲傷……你們都哭泣了,但有需要悲傷的原因嗎?我們應把賢聖看待為從火宅逃脫的人……我是否在這裡並不重要;要得解救並不在我,而在修行佛法,這就好像是治好病,依靠的不是看醫生,而是吃的葯……我該走的時間到了,我的工作已完成……就算已延續萬古的事,也終有結束之時。分離的時刻總要到來。能夠為己為人做的事,我都已做了,留得更久並沒有用。能訓練的人都已訓練。我的教法將會流傳許多世代,毋須心慌意亂。要知道,所有生命都逃不開無常的定則,宜努力以求得永恆的智慧。若知識能帶來光明,驅逐無知,若世俗能被看出不具實質,生命的結束便會被視為平靜、被視為治病的良藥。一切存在的實物終究會毀壞,所以要留意救度自己。我離開的時候到了。說完這些話,佛陀進入甚深禪定而離世。大地動搖,如暴風雨中的孤舟,天上則雷電交織。

六祖惠能

在臨死前,中國禪宗六祖惠能說了以下感人的臨別贈語:靠近點。到八月,我便要離世了。你們任何人有疑問的,儘快提出,我會為你們解答。我要解決你們的妄念,讓你們能得到平靜。我走之後,就沒有人教你們了。

所有弟子都因深受感動而哭泣。他們當中只有神會不為所動,惠能面向他,說了些話:神會,你還年輕,但你已證悟,好與不好並無二致,也不為毀譽所動。你們其他的人則尚未了解……你們哭,只是因為不知道我將去的地方。你們若知道我的去處,便不會哭了。大自然本身即無生無死,無去無來。

以下是惠能的遺言:

再會,各位。現在我要離開了。我走了以後,不要如世俗那般痛哭流涕,不要接受致哀、奠儀、絲綢,也不要披麻戴孝。你們誰要如此做了,便不合於聖法,也就不是我的弟子。大家要像我還在這裡一樣,一起坐禪。只要你們可以平靜安詳、無動無止、無生無死、無來無去、無是無非、無住無往,那麼,就是大道。我走了以後,你們要修行佛法,就像我還在你們身邊一樣。就算我還活著,假使你們違背教法,留著又有何用。

臨濟禪師

被稱為「中國的蘇格拉底」。他向師父黃蘗禪師告別後,便出行遊方去了。直到公元八五零年後,才在一小寺落腳。在那裡,他大約進行了十年的教學,然後便退休。到了公元八六六年將死之時,他坐好後並說:「吾滅後,不得滅卻吾正法眼藏。」某僧靠近些回答:「怎敢滅卻和尚正法眼藏?」臨濟問:「以後有人問你,向他道什麼?」僧便大聲喝叫。臨濟說:「誰知吾正法眼藏向這瞎驢邊滅卻。」說完,師父雖無病,理理袍衣,端坐而逝。

僧燦禪師

在去世前做了準備,剃頭、沐浴,然後敲響寺鐘集合僧眾,宣布自己要走的消息。然後,他問道:「各位師兄,你們知道無聲的『三摩地』嗎?」在場的人都回答:「不知道」禪師便說:「安靜地傾聽,不要有任何雜念。」僧眾於是不出一聲,期待聽到有關無聲三摩地的教誨,僧眾禪師便在同一時間離開了人世。

智賢大師

西元九零五年,就在來自黃岐的智賢大師去世之前,他問侍者:「有誰坐著而亡的?」他們回答:「僧人。」他又問:「有誰站著而亡的?」他們回答:「得道的僧人。」於是他以雙手下垂的姿勢走了起步,站著死去。

龍淵元關禪師

得知自己剩下七個月壽命之後,便一個人出門進行長期的朝拜參訪。龍淵如此活了兩年。到了死前近兩周時,儘管情況已相當危急,他仍然每天早上從房間爬到寺里的主堂,向歷代師父祈求,呼喚他們的名字。在爬行及呼喚的過程中,他必須不斷地休息才有辦法繼續。當被人發現時,他卻是以打坐姿勢去世的。

羅山師父

知道自己將死,於是召集所有的人到佛殿,自己則登上法座。首先,他將左手掌打開數分鐘給眾人看,但無人解其意,於是他要寺內東邊的僧眾離開。他又將右手掌展開數分鐘,還是沒人了解是何意思,他便要寺內西邊的僧眾也離開。剩下的都是居士,沒有僧人,他便對他們說:「如果你們當中有人因為佛陀對你的慈悲而想要感謝佛陀,就盡全力傳播佛法吧!可以了,出去!離開這裡!」接著便大笑,翻落而亡。

虛雲禪師

虛雲大師由於病重而越來越虛弱,有人敦促他看醫生,他卻拒絕:「我與這世間的因果連接就快斷了。」他感謝弟子們和他協力重建寺院,然後向他們指示:「我死後,幫我穿上黃色袈裟,一天後,放入棺中,移到牛棚西邊的山腳下火化。然後請將骨灰與糖、麵粉、油混合,捏成九個球,丟入河裡,供養給水中生靈。若你們能幫我實現誓願,我心永懷感謝。」有人請求他最後再說些話,師父回答:「要修行戒、定、慧,以清除貪、嗔、痴。」他停了一下,接著又說:「培養正思維與正念,在面對眾人與整個世間時才能有大無畏的精神。你們累了,請回去休息吧!」。

大師在辭世之前一段時間曾懇求弟子要保持信心。「怎麼保持?答案就在[戒]這個字里。」說完這話,他便合掌,並囑咐身邊幫忙的人要照顧好自己。他們在離開房間後一個鐘頭回來,發現虛雲大師以寂然而逝,享年一百二十。遺體進行火化時,空氣中有種少有的香氣,還有白煙上漂天際。骨灰中發現超過百顆的五色舍利子和不計其數的小舍利子,大部分是白色的。

宗喀巴大師

一四一九年,六十二歲的宗喀巴在哲蚌寺講道時,在場的人看到晴朗的天空出現了數道彩虹,他們認為這標識他就要死了。講道進行一半時,宗喀巴不其然地停了下來,說他要暫停一下。這種情況十分不尋常,因此眾人再次有種感覺,認為這表示他在為自己將辭世做準備。如果上師要離開某處前沒有完成講道,會被認為是個吉兆,因為這確保師父與弟子在此生及來世會再次相見,以接續該次講道。他於是前往拉隆大寺作祈禱與供養,在離寺前還禮拜,而這項舉動通常只有在不可能回到原地時才會做。

第二天,他承認自己覺得痛,雖然從外表上,別人並無法馬上清楚看出這點。他把帽子和袍子交給一位弟子,並對在場的人提出忠告,強調不要轉移利他心的重要性。

在第十個月的第二十天,宗喀巴對黑魯嘎本尊做了盛大的供養,並在當晚進行金剛持誦。第二十五天還很早時,他以雙腿盤坐的姿勢禪修空性。到日出時,則做了許多內供養,但在場的人都不明白他為什麼這麼做。接著,他的呼吸便停止了,身體則恢復十六歲時的活力。許多在場的弟子都看到他的身體放射出多彩的光束,這證實了許多人的信念:宗喀巴進入證悟者的道。

為了知道如何妥善處理他的軀體,大家便詢問傳神諭的人。他們預言,該肉身應被供奉在佛塔中,於是便建造了一處專用廳堂,內置銀色平台,其上安有一座黃金佛塔。本世紀中葉時,宗喀巴的肉身已如木乃伊一般,但保存完好仍讓人驚訝。第九世嘎瑪巴讚頌他是個「以正確完善的見地掃除錯誤之見」的人。

蔣揚·欽哲仁波切

1959年,偉大的西藏師父蔣揚·欽哲仁波切(有時又被稱為「師父們的師父」)在前往錫金朝拜的路上生病了。所有資深喇嘛及各派的領袖一個接著一個來探望他,祈求他長壽的禱告及儀式也不分晝夜的進行著。弟子們懇求他繼續活下去,因為據說如他這般偉大的師父有能力自己決定離開身體的時間。他躺在床上接受供食時,曾經笑著說:「好吧,就算討個吉利,我就說我會活下去吧!」但是,嘎瑪巴第一個透露仁波切就要死了,因為仁波切告訴他,自己已經完成此生要做的工作,也決定要離開世間了。

在他死前十天,發生了強烈的地震,根據佛經記載,這是證悟者即將崩逝的前兆。蔣揚·欽哲仁波切是在一九五九年藏曆五月的第六天清晨三點鐘去世的。

某些傳承認為,如果師父在死後仍處於禪定中,保密便是重要的事。在仁波切死後三天,消息完全沒有外泄,誰也無法得知仁波切已死,即使連知道他的健康惡化也不行。到了以醫學角度來看已死去三天的時候,他才脫離禪定:這時,他的鼻子突然塌陷,臉上的血色退去,頭部往一邊微傾。在此之前,他的身體都還保持一種平穩、有力氣的感覺,直到此刻,這種情況才消失。他的軀體在洗凈著裝後,數百位驚訝的群眾看到一道閃耀的乳白色光芒逐步地擴散到各處。即使外頭的四盞電燈與此神秘白光相比,也要暗淡失色。眾師父中有一位向大家解釋,出現這樣的光據說是表示有人成佛了。

邱陽·創巴仁波切

邱陽·創巴仁波切可說是將藏傳佛教引入西方的其中佼佼者。他在一九八七年去世時,得年四十七歲,還留下來的教誨仍持續著,學生、修行人團體則成長茁壯。「誕生與死亡是生命呈現出來的表情」,這是他所寫下,死後所公開的生命。「我已完成我的工作,並且在情況所能允許的範圍內盡忠職守,如今,我可以死的很滿足了……總之,不管我在或不在,守戒與修行都很重要。不論老少,你們都可以從我的死當中,學到關於無常的教訓。」

頂果·欽哲仁波切

年輕的頂果·欽哲仁波切十五歲時,曾在上師臨死前承諾,不論是誰向他求法,都要傾囊以授。他為了能妥善準備以完成使命,在其後十三年的多數時間,都到尼泊爾他出生地附近的僻靜住所或洞穴中安靜地進行閉關,後來,他告訴第二位老師,想把餘生都用在嚴格的禪修閉關上。他的老師卻回答他:「時間已經到了,你應該將學到的無數教法傳授給別人。」他在心靈上曾有的經歷,讓他擁有超凡深奧的知識,也使他足以像個泉水,湧出慈愛、智慧、悲憫來滋養眾生,直到他一九九一年過世為止。

欽哲仁波切對於無常與死亡總保持著敏銳的覺知力,不論什麼時候,如果有人要他來看他們,或要他以後還要再來,他都會說:「如果我還活著,會來的。」他的活力一向是他的標誌,就算已年過八十歲仍然如此。但是到了一九九一年初,他在佛陀證悟地菩提伽耶傳法的時候,身體卻開始出現健康惡化的初期徵兆。他仍舊完成所教授的課程,然後前往達蘭色拉,停留了一個月,將重要的教法傳給喇嘛。等他稍後在春季回到尼泊爾時,健康明顯地更加惡化了。他的體重減輕,也越來越需要休息。他花許多時間默默進行祈求及禪修;一天當中只能騰出幾個鐘頭接見那些急需見他的人。他沒有前往西藏,但選擇要在不丹某個聖潔的閉關處度過三個半月。這一年中,他多次表明自己很快就要離開人世。有事他還會開玩笑,說些類似這樣的話:「要我現在死嗎?」有一次,他給一位親近的弟子寫信,曾說道:「我們會在壯麗的銅色山(蓮花生大士的凈土—這位大師將佛法帶到西藏)上見面的。」

結束在不丹的閉關後,欽哲仁波切的健康似乎較為好轉。他探視了幾個閉關中的弟子,跟他們說究竟上師是如何超脫生死、超脫肉身的。他接受不丹王后母親的邀請,前往卡寧鵬,但並未乘坐她為他安排好的直升機,堅持要採取陸路辛苦的前往,以便順路看望他的一位老弟子。

回到不丹後不久,欽哲仁波切再次出現病危,以至於長達十二天幾乎都無法飲食。去世前四天,他在一張紙上留言:「我會在十九號走。」兩天後,他最親近的弟子,同時也是法友,楚西仁波切從尼泊爾到來,彼此相見甚為高興。第二天,一九九一年九月二十七日(也就是藏曆的第十九天)傍晚時分,他要侍者幫助他坐正,然後安詳地入睡。清晨時,他便不再呼吸了,他的心性也消融在絕對空性之中了。

由於西藏及全球弟子的要求,他的遺體以傳統方式保存了一年。死後前七周的每個禮拜五(他去世的日子),尼泊爾學謙寺附近的大白塔里都會點燃十萬盞酥油燈作為供養。最後,於一九九二年十一月,遺體在不丹的帕羅附近火化,為期三天的葬禮,參加者有超過百位的重量級喇嘛、不丹的皇家成員及大臣、五百位西方人弟子,以及超過五萬的信徒——這樣的盛會在不丹歷史上前所未有。就像其老師一樣,仁波切也以自己的死作為最後教法的內涵,即是對無常的教法:

切不可忘記,這一世的生命很快就會結束——就像夏日閃電一瞬,亦如舉手一擺。既有此機緣來修佛法,就別在他處浪費一時一刻,務以全部精力,奮力修持。

策頓喇嘛

是當代西藏上師蔣揚·欽哲仁波切的弟子,也是師父性靈上的妻子佛母康卓·慈玲秋卓的老師。他死的方式很特別。雖然附近就有寺院,他卻拒絕前往,說是不願留個屍體給他們清理,佛母便負責看護、照料她這位老師。有一晚,他突然把她叫到床前,以親密的方式用當地方言叫她「阿米」,意思是「我的孩子」。「阿米,」他柔和地說:「來這兒,就快發生了。我沒別的忠告好給你,你本來就很好,我很高興有你陪伴。就以你一向所做的,繼續服侍師父吧!」

她馬上轉身想跑出帳篷,但他拉住她的袖子。「你去哪兒?」他問。「我要叫仁波切。」她回話。

「別麻煩他,不需要的,」他微笑著說:「對師父來說,沒有距離這回事。」說完,他注視著天空,便辭世了。佛母跑去找來蔣揚·欽哲仁波切。當他進到帳篷內時,看了策頓喇嘛的臉一眼,接著,盯著他的眼睛看,然後輕笑了起來。他一向都叫他「老喇嘛」,這顯示出他對他的感情。「老喇嘛,」他說: 「別一直呆在這種狀態!」他看出來策頓喇嘛正在修某種特別的法,將自己的心性與實相的空結合在一起。「你知道的,老喇嘛,你修這法,有時會遭遇上小麻煩。來,我來帶你。」

那些在場的人看到接下來發生的事,都怔住不動,無法相信。蔣揚·欽哲仁波切在策頓喇嘛身邊,帶著他進行整個頗瓦法(一種在臨死前引導意識的修行法)。修行此法有許多方式,他所採用的這種,在最後時,師父會發出「啊」這音即三次。當師父發出第一聲「啊」時,有人聽到策頓喇嘛也隨著發出相當音量;第二聲時便較不清楚;到了第三聲,就聽不到了。他已經走了。

策頓喇嘛的死亡過程,顯示出他在性靈上的高度成熟。

大寶法王

第十六世大寶法王在一九八零年最後一次訪問美國的行程期間,宣布他罹患嚴重癌症。去世前最後十八天,他是在伊利諾州的一家醫院裡度過的。他的弟子如此形容這段期間的他:「法王的心情十分愉快,利益眾生的舉止從未中斷過。」

一九八一年十一月五日,法王去世前不久,有個西方弟子前來向他致上最後的敬意。當這弟子低下頭來接受加持時,發現自己無法剋制地哭了起來,淚水不停地流下來,此時,大寶法王輕輕碰觸他的頭髮。等他不哭了,抬起頭來,看到大寶法王正注視著他的雙眼,帶著淺淺的微笑對這位弟子說:「什麼事也沒有。」這句話如此簡單、毫無裝腔作勢,卻將無常的真理再次刺入這位弟子的內心深處。

大寶法王的主治醫師也是位西方人,這位醫師對於他的病人從不抱怨疼痛,甚至看起來也沒有痛苦的情形感到十分訝異。讓他更感震驚的醫學事實是,在大寶法王死後二十四小時、四十八小時、甚至七十二小時之後,他的心臟部位摸起來都還是溫熱的。對此,他這麼說:「身為內科醫師的我,無法解釋這個情況。」不過,西藏傳統上認為這是「三摩地」的徵兆。由於信徒的要求,這家伊利諾州的醫院(可能是醫院史上第一次)特別讓法王的屍身留置在病房中兩天,以便進行宗教上的儀式。錫度仁波切為遺體沐浴,在上頭畫上保護性的咒語,然後僧眾開始在病房外面進行儀式。

大寶法王的身軀以飛機載運到隆德寺(他在錫金的寺院),以進行傳統的火化——讓身體坐正、采打坐的姿勢,並以薄紗、織錦包覆於外——然後安置在特意準備的房內。各色各樣的人前來致敬。同時也立刻著手準備搭建一座特別的聖壇,叫做chorten(佛塔),象徵證悟者的身、口、意,用來在火化儀式時容納大寶法王的身軀。期間的七個禮拜,凈化儀式不斷,而為了眾生的利益,希望大寶法王能很快轉世的禱告時而可聞。代表佛教各派的群眾數以千計地前來,一一排隊走過聖壇,致上敬意,並依照傳統獻上白絲巾作為供物。正當火化要開始前,寺院上頭晴朗的藍天里出現了一道彩虹。

一些拍攝紀錄片的組員表示,火化進行時,曾看到chorten的頂端發生爆炸的情形。其中一人看到黑色物體飛到空中,而且沒再落下。之後有位仁波切解釋說道這個物體其實是法王頭顱的頂端;而由於空行母在寺院上空等著迎接法王,這現象表示他已經見到他們,而且與他們會合了。

西藏的瑜伽修行者

有些西藏的瑜伽修行者能夠掌控風(即內在的氣),也就是在微細身的脈輪或能量中心裡流動的風。某日,康區某個寺院有位得此成就的隱居師父向侍者要求:「我快死了,可以請你在曆書上找個吉祥的日子嗎?」侍者聞言,大吃一驚,但不敢違逆師父的話。看了曆書後,他告訴師父,下個禮拜一眾星都現吉兆。「禮拜一在三天之後。恩,我想我辦得到。」師父這麼答話。過了一段時間,侍者回到房間,發現師父以瑜伽靜坐的姿勢坐直,一動也不動,看來像是已經死去。雖然沒有呼吸,卻還能感覺到微弱的脈搏,侍者決定先別做什麼,等等看。到了中午,突然聽到深深的呼氣聲,師父恢復平常的樣子,跟侍者愉快地交談,並要求午膳,而且食慾大開。整個早上,他在靜坐時,都屏著氣。這是因為師父知道人的壽命受限於一定的呼吸次數,但由於他的呼吸次數快用完了,所以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呼吸到最後的次數,如此才可活到吉祥的日子。午膳之後,師父立刻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氣直到晚間。翌日,然後又一日,都是同樣的做法。到了禮拜一,他問:「今天就是吉祥日嗎?」「是的。」侍者回答。「好,今天我要走了。」師父如此結論。當日,看不出有什麼病症或狀況,師父就在靜坐時去世了。

藏傳佛教寧瑪派的大圓滿法教中提到,高階的修行者能夠以令人讚歎的方式結束生命,身體會被原本所構成元素的光的本質所吸收;如此的去世被稱為「虹身」。

瑪尼干戈虹身成就者

一九五二年在西藏東部出現有名的虹身,有許多人看到。出現虹身的人名叫索南·南傑,是個到處巡迴工作的謙卑石匠,雕刻經文及聖典。有人說他年輕時曾打獵,從某位偉大的師父那裡得到教法。沒人知道他在修行,因此,他可稱得上是個真的「密行者」。死前有些時候他會到山上,就只是坐著,抬頭凝視天空,身影映在天際。他編自己的歌、調,而不唱傳統的。沒人知道他為何這麼做。很奇怪的,在生病以後,他卻變得越來越高興。病重了,家人請來師父和醫生。他兒子要他記得聽過的教法,他卻笑說:「我全忘了,況且,也沒什麼可記住的。一切事物都是虛妄,不過,我相信都沒問題的。」

他在七十九歲將死時說:「我只求死後一星期內別轉動我的身體。」等他死了,家人將他的身體包裹起來,並且請喇嘛、僧侶來為他念經。他們把身體安置到某個小房間時,有個狀況卻不能不注意到——他身材高,但移進去卻毫無問題,好像身體變小似的。同時,房子的各處出現了神奇的彩虹色光。他們在第六天往房間里瞧時,看到他的身體越來越小。死後第八天,也就是舉行葬禮那天早上,舉辦喪葬的人要來搬運身體,掀開裹屍布時卻發現裡頭除了指甲和頭髮外,已無餘物。

有所成就的瑜伽士

仁波切在當了六年的下密院住持後,接著到喇嘛的南佳札林寺當了十四年住持,後來因為心臟的狀況而不再任事。他的日子過得安靜,把時間都花在靜坐與接待私人學生上。有一天,他告訴一位學生(這件事他答應這個學生已經有好幾年),他準備好要正式來教他了(也包括所有這位學生想邀請的友人)。

到了這天,講堂已被正式布置好了。課程進行的一刻鐘,學生注意到仁波切講課時看來神采奕奕,甚至還會大笑、逗樂。但在停下來讓口譯者翻譯的時候,他的臉會變色,還會稍微縮起身子、閉上雙眼,較平常更用力地念咒。這位學生注意到這情形一段時間後,便傾身問他,有沒有哪裡不對勁。「恩,」仁波切平靜地答道:「我的心臟病發作了。」他又繼續講課,就好像沒事發生似的。等到再次輪到口譯者說話時,學生便有些著急地問:「這怎麼好呢,我們難道不用馬上停下來嗎?」他深深地注視著學生,同時答道:「看你。我們可以繼續,或者再找時間說完。」很快地,學生喊停,把仁波切弄到床上。他坐著打禪,還有數個僧人圍著他,以低沉的聲調誦念著。

那天晚間,他仍坐著不動地打禪。第二天,那位學生來訪,照顧仁波切的人告訴他仁波切的情況並不是很好,無法見客。當晚,仁波切在靜坐時,呼吸和心跳都停了。他進行的是tuk-dam(返回內心的修行)。連續三天,他如此坐著,沒有出現死亡的徵候。最後,他的頭倒向一旁,終於死去。這便是一個有所成就的瑜伽士死亡的過程。

第一世喇嘛八十三歲時,有一天把弟子們召集到寺里的集會堂里,告訴他們,他離開的時候已經到了。有些弟子請求他使用神通力以延續生命,還有些弟子詢問是否可以延請大夫或做些什麼來阻止事情發生。他答說沒什麼可以做的。他們便問是否應該在他死後念些什麼特別的禱辭,他的回答是:

要在心裡始終記得佛陀的教法,並且為了眾生,將這些教法應用在培養自己的心念上。要記得扎什倫布寺的教義。根據佛陀真正的教法儘力過日子、修禪、教導。只要能做到這點,便已使我的祈願實現。

接著,他便進入禪定的狀態。沒有呼吸,心跳也停止,同時停留在禪定中達三十日之久,沒有任何死去的跡象。他的軀體則從老人的狀態轉變為年輕人的狀態,並且散發出耀眼的光芒,少有人可以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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