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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西升經》

道教經典,全稱《老子西升經》為老子五部著作之一。《道教義樞》曰:「尹生所受者,唯《道德》、《妙真》、《西升》等五卷。」據南宋趙希弁《昭德先生讀書後志》記述,該經系函谷關令尹喜據老子所述而成。此經最早稱記,後紀而成書。是早期道教的一部重要經典,與《老子》的關係非常密切。該書在道教思想史上有著獨特的地位和相當大的影響。基本信息道教經典,全稱《老子西升經》,作者和成書年代不詳。據南宋趙希弁《昭德先生讀書後志》記述,該經系函谷關令尹喜據老子所述而成。尹喜字公度,周天水人。康王時為大夫,他仰觀天象,知有聖人將西度,乃乞為函谷關令。果然在函谷關遇老子,迎為師,求至道,老子授以道德經五千言而去,尹喜後成道。而東晉葛洪的《神仙傳》中提及此經,成書當在佛教傳前。可知為漢前或為漢朝道家所作,此經最早稱記,後紀而成書。初期的佛教傳揚不易,所以常依附於黃老道教而行。由於該經首序文添加了「老君西升,開道竺乾,號古先生」,這正是當時社會所流傳的化胡說法,明顯具有老子化胡的思想,早期靈寶派試圖將佛教徒納入其經教的傳授範圍。靈寶派弟子得經後為了吸引佛教徒接受而換詞「,引入三業」「六根」等佛教用詞。後佛教勢大,為了擺脫早期受儒道的影響,《老子西升經》也成為佛教徒去之而後快的經典,屢遭禁毀。《道藏》第三百四十六、三百四十七冊收有宋徽宗御注《西升經》三卷,共三十九章及陳景元所輯《西升經集注》六卷,亦三十九章,兩本文字不盡相同。西升經《老子西升經淺釋》序言馬炳文道長我中華民族文化,雖已綜合五教而一之,但固有文化,源於儒道。儒宗孔子,道宗老氏。儒有誠、正、修、齊、治、平之法則,行其道可以開萬世太平,道宥「安樂延年」及「羽化升仙」之法訣,修其法可以延年益壽,心性光明,以至於突破有、無、色、空而返本還元,以迄與道合真。此兩種固有文化,均屬我國至高至上之國粹國寶,前者功成,可使天下國家得見有形之郅治,後者功成,不特正己化人,超凡入聖,兼可參贊化育,使天地萬物蒙受無形之福祉。此種可以範圍造化利濟群生之學術,數千年前我先聖早已發展成熟,並將碩果,貽我後昆,我炎黃子孫得此深厚之天賦祖賜,進可以有為而治世,退可以無為而升仙,事理有據,里程分明,其價值之崇高,實勿庸多加贅述矣。我炎黃子孫,份應修之於己,然後發揚光大,以期正人心、離迷途、各能於齊家報國濟人利物俯仰無愧之後,同返天地父母未生之初,所謂返本還元升仙羽化者,用以報我先聖道濟天下後世之婆心,竊以為學道、明道、修道、成道為人人應行之事,亦即人人惟一之出路及最佳之歸宿焉儒門道法,姑不論矣,道門自老氏西出西谷,留傳五千言道德及西升兩經授與關尹子之後,道法代代相續,綿綿無盡,茲後凡獲太上正統心傳者,均崇尚清凈無為,凈化身心,密修密證,不求人知(道成致仕者亦有之,如魏徵,東方朔者然。)據這書中記載,自太上之後,迄今成道者已十萬餘人,拔宅飛升者亦八千餘處,一部道藏,其中上真傳經,燦然龍篆天章,如致力參究,當可漸次瞭然天地成、住、壞、空、之原委,使人能在生滅無常中,可以尋出不生不滅之源,堅強其道心,啟發其內慧,增進其道力,以至於脫胎換骨,其補益之大,確可出九幽而離三界,使身心性命,雙雙升華,以達到證聖成仙了脫生死之最高境界。《西升經》系太上老子傳道關尹子記事弘道之作,此經內載,純系修真心法。凡超凡入聖之法訣,均指授無遺,平實簡要,將大道輪廓及內蘊精華,一一和盤托出,毫無鉛、汞、龍、虎、白雪、黃芽、等等名號之比喻,直指性命雙修不二大道,可作有志步入三清道上者——最簡捷、最正確之無上指標。只此一經,如能洞徹,加以實修,循此終南捷徑以返本還元,則成道證果之勝券在握矣。修道應讀祖書,更應熟讀太上道祖所遺無上寶典,此經含大道之根源,尋源得根,方不致墜落旁邪,囿於成見,貽誤終生!本經祖意,以上諸學,無不兼賅,可以一貫到底。然而證果之高下,則端視其所修之德行與夫修程之能否貫徹而定耳。修道有三密:一曰鼎爐、二曰藥物、三曰火候。鼎爐藥物,各有先、後天之分,而火候變化,概因所學及年齡,生理心理之不同,不能齊一等律。但正法不二,道心惟一,殊途自可同歸。以不二之心,行「歸一」「得一」「忘一」之法,以至於人法雙冥。從通氣、通神、通靈,以達於萬通成真,歸於「無形」「無情」「無名」之道體。此乃太上之心傳,修仙學道之最高鵠的也。西升經體道修行方法思想亦道法之一,而作為教徒之修行方針,也是各種法門方術之理論基礎。太玄部前四部是《道德經》的註解,後兩部則是發揮《道德經》義理之新造經典。然而不論其詮釋《道德經》之方式為何,基本上多謹守《道德經》的思想大格局,所以諸如「道」、「德」、「 無 」、「有」、「無為」、「虛無」、「自然」、「清凈」、「柔弱」、「一 」等概念,一再地被強調討論著。有《道德經》經文可依以註解者,自必如此。無此條件而如《老子妙真經》、《老子西昇經》者,便援引《道德經》編入其經文中以作為闡釋之依據。如《老子西昇經》說:「同道,道得之,同德,有德根。」(行道章第九)又:「天地清靜,皆守一也。」(道虛章第二十)又言:「絕聖棄知,歸無知也。」(神生章第二十二)明顯地便徵引《道德經》經文。《老子妙真經》也有相同情形。 《老子西昇經 》、《老子妙真經》這二部經典並未針對修行方術多作闡釋,而重點在於修行之思想原則的提挈。《老子西昇經》對於修行之法門作多面向之提撥,譬如言:「獨處空閑之室,恬淡思道,歸志守一,極虛本無,剖析乙密。縷妙言,內意不出。誦文萬過,精誠思徹? 故能致神仙。 」(慎行章第四)復言:「閑居靜處,精思齋室。」(深妙章第十四)相當強調入空閑之靜室,精思讀經、誦經萬遍之方法。所謂「精思」除了專精心神外,亦有存思身神之意。〈觀諸章第十二〉說:「觀諸次為道,存神於想思,道氣和三光,念身中所治髣 象,夢寤神明忽往來。」這類存神法,在後文談及存思法時當論及。《老子西昇經 》只此一處提及,並未深論。除上述道法,另一重點即「守一」術,因為〈虛無章第十五〉說:「虛無生自然,自然生道,道生一,一生天地,天地生萬物。萬物抱一而成,得微妙氣化。 」〈治身章第三十五 〉又 說 :「聖人通玄元混氣,思以守其身。」從上述可見其對於《道德經》宇宙論之轉化,以及「一」之重要性,而「一」實即「元氣」(玄元混氣)也。所以說:「丹書萬卷,不如守一。」(深妙章第十四),又:「子能知一萬事畢。 」(無思章第二十五)「守一術 」即守元氣使不離身之術。 《老子西昇經》所論方術多端,如研誦經典,精思存神,抱元守一等,不過卻以「養神」為焦點,然而似乎亦非前述之養「五藏神」術,反倒較近似西漢之黃老家言。而其中所論諸術:存身神、守一等等,並未有進一步闡述,看不出與「養神」之關連,甚至是否即存思歷藏法、守一三丹田術,亦不得而知。總之,《老子西昇經》對諸多方術,僅作原則性之論述與提掇,而以類似於西漢黃老道家之思想作貫串。所以此經所述,多為原則性之共法,對於差殊之方術則著墨不多。綜觀《老子妙真經》、《老子西昇經 》這兩部以行文詮釋而非註解《道德經》之新造經典,其中所論,主要是思想原則之點醒,對於法門方術則未深論。所以,從中實看不出其究竟屬於「養五藏神 」之修行法門或「守一三丹田 」術,抑是「存思歷藏法」之系統?大抵所論乃原則性之道門共法,而非殊多之方術。「太玄部」道經所闡述之思想,率皆秉承戰國末兩漢以降之黃老道家思想,重視精氣神之調養,此道教發展之大方向大原則,共法是也。 西升經內容簡介該書以四言、五言或字數不等的句式,闡明老子清靜無為的主張。首先對「道」進行闡釋。謂「自然者,道之根本也」,「虛無生自然,自然生道,道生一,一生天地,天地生萬物」。「自然」和「一」都是虛空無物的意思。萬物皆始於「虛無」,而「虛無」也正是道之根本,既虛無、自然、道三者合為一體,「天與與人物,本皆道之元。」而且「虛無恍惚道之根,萬物共本道之元」。先生客觀物質世界而存在的「道」是從虛無中脫胎而出的,它雖孕育生靈,繁衍萬物,支撐起整個宇宙人間卻又是虛無恍惚,看不見、摸不著的,只是一種無色無味、虛無空寂的東西。西升經註疏《西升經》因老子所做,在漢唐宋道教所有義經中,地位僅次於《老子》,並被認為是對《老子》的補充。據歷代官私書目與《道藏缺經目錄》記載《西升經》註疏非常多,然而多毀於元初至元毀藏。至明僅存兩部:宋徽宗御注《西升經》三卷,共三十九章陳景元所輯《西升經集注》六卷雖僅存兩部實則是六人六部註疏。西升經宇宙起源說《西升經》的宇宙起源說與老子《道德經》所說的「天下萬物生於有,有生於無」是一致的。西升經道的義理髮揮《西升經》虛無生自然,自然生道。故成玄英曰無復祖者,道以虛無為宗,以自然為本,以道為身。然此三者,悉無形相。尋考其理,乃是真空。真中有精,本無名稱。聖人將立教跡,不可無宗,故舉虛無為道之祖。其實三體俱會一真,形相都無,能通眾妙,故云上無復祖。復猶別也,別無先祖也。  作為根源性的「道」,是以「虛無」為宗,以「自然」為本,以「道」為身,三位一體,虛無、自然、道之間不存在等級的上下、生成的先後關係,聖人為了教化世人,樹立教說,所以舉「虛無」為「道」之祖,但是不是從「虛無」生「道」,所以說「上先復祖」。《西升經》認為「道之所以柔弱者,包裹天地,貫穿萬物」(28章),「人在道中,道在人中」(35章),這兩句話闡述的是同一個道理,即道具有雙重性:既是將一切包含在自身之中的作為大全的絕對者,同時又是存在於一切事物之中的絕對的普遍性。《西升經》13章有一句話,韋本作「能知無知,道之樞機。空滅成無,何用飛仙」,而徐李劉三人的本子將「空滅成無」改成了「空虛滅無」。韋處玄解釋這句話的意思是:發現道是無知的,就是知道掌握了道的要訣,之後在損有而空,再損空而至無。無就是對道最高的認識。這裡飛仙指的是通過服食外丹等方術而飛仙,即說在思想上領悟道要勝過肉體飛升。生成論是從道下降的,這裡的境界論是上升回到道的。但上行的路和下行的路畢竟是同一條路,這裡將人的層次分為四種,由低到高是俗、機、空、無四等,前兩種是有,後兩種是無。這可算作是重玄學以前否定式的哲學的一次嘗試,但問題是既無法說清空和無的差別,四種境界間也沒有一種連貫的關係將之統一起來,因此雖然是有益的嘗試,但卻是不完善的。後來的本子改為「空虛滅無」,四個字是一個意思,就是無形,也就是對養形方術的否定。這說明前面的理論嘗試被放棄了。在南北朝末和唐初這段時間,自然常常被當作一個高於道的概念。這是因為不論是受兩漢哲學影響的早期道教把道解釋為具體的炁,還是王弼的玄學把道解釋為沒有任何內容的無,都使得道的含義變得十分淺薄、粗陋。這種意義上的道已經難以再作為全部道教思想的至高的統一性原則。道士們不得不尋找一個新的原則,他們找到的就是自然。他們的錯誤在於,一來雖然自然是一個有多重含義的複雜概念,但很顯然不夠資格取代道成為統一性原則;二來他們只想拿別的概念來代替道,沒想到賦予道於新的、更深刻的含義。李榮曾作《西升經注》,北宋名道陳景元將韋處玄、徐道邈、沖玄子、李榮、劉仁會五人所作的五種《西升經注》刪並為《西升經集注》,並撰寫了一篇序。這部《西升經集注》和《度人經四注》性質相同,都是由陳景元進行刪編的集注,而且這部《西升經集注》也是現存《西升經》最古老且最重要的一部註解。《西升經》本身就是早期道教一部傑出的義經,經中稱此經是老子西出時關尹子記下的老子的言論。成玄英在作《道德真經疏》時對此經屢有稱引,在唐以前道教所有義經中,地位應在《莊子》之上,僅次於《老子》,並被認為是對《老子》的補充。五位注者對此經的注釋,基本是隨文解義,明顯超出經文原意的地方並不多。大致說來,韋處玄可能是《西升經》作者一脈的傳人,其註解最接近經文本意,但也因此創見不多,注文在《西升經集注》中保留的不多。韋處玄從不以無或理等其他概念解釋道,而徐道邈則受王弼玄學影響,將道解釋為無,認為無勝於有,以無欲破除有欲。徐道邈對道還有一個很特別的理解:他將道分為無形的道和有形的道,無形的道就是無,無生出有,有形的道是道體,道體由精炁神三者和合而成。將道解釋為無,恰好是重玄學所反對的,李榮、劉仁會二人將道解釋為理,但縱覽《西升經集注》全文,真正表現出重玄學思想的只有其中李榮的注,且李榮在《西升經注》中重玄學思想顯然不是很成熟,只是認識到道非有非無,且人最高能達到一種有無不定、可在有無以及一切對立者之間根據需要隨意轉化的境界(12章注),但對於超出一切對立的重玄之境,李榮在《西升經注》中沒有觸及。因此,雖然李榮在《西升經注》中體現出一些他的《道德真經注》中沒有的思想,但仍根據其對重玄學的理解是否成熟這一標準判定他的《西升經注》作於《道德真經注》之前。而劉仁會雖解道為理,但他的注中既無重玄義理,也無特別高妙處。最莫名其妙的還是沖玄子,他在不同地方,據不同需要將道解釋為無、炁、理,完全沒有確定的立場。其實,在《西升經集注》中對於炁這個概念的理解還是比較統一的,即炁就是「道生一」中的一,炁由道所生,而一切有形的萬物又是由炁所生。將道直接等同於炁,在《西升經》五位注者中只有沖玄子這麼做。五位注者中,李榮的理論水平最高,他的注文也保留得最多、最完整。經統計,《西升經集注》中保留他的注文208條,估計不少於他原文的一半,這個比率比《度人經四注》中保留的成玄英注文高出不少。與成玄英解釋「自然」這個概念時的夾雜不清不同,《西升經》的五位注者沒有一人將自然錯誤地解釋為天地萬物總體,而是一律認為自然是道的本性或道的狀態,這是值得稱道的。事實上,成玄英、李榮、劉仁會三人都說道是理,理其實就是普遍性。而道的「大全」這一含義,則被自然概念所取代。但問題是,自然只是天地萬物,只是現象界全體,只是經驗世界,而大全是先驗的。用重玄學的語言,大全是本,自然只是跡。自然是經驗的,而大全是先驗的。借用斯賓諾莎的思想,大全是創造自然的自然,重玄學這裡的自然只是被自然所創造的自然。可以說,不論是成玄英,還是李榮都未能充分理解《西升經》中道的「大全」這項含義,這是重玄學的一項缺陷。李榮認為自然不是體,而是對道的描述,但他說「自然者,內無自性,外絕因待」,這是有問題的。一方面,道無知、無識、無心,另一方面,道並未在自身之中設定一個異於自身的東西作為自身的本質。假如要說道有自性,這恐怕未必一定正確,但李榮說道無自性,這樣表述是一定錯誤的。事實上根據李榮後面的解釋,他只是認為不能外在地用有無、自他、陰陽來判定道的性質。西升經形與神的關係《西升經》論及形與神的關係,認為形神互生互成,稱「神生形,形成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認為形神相生相成,而將「神生形」提到首要地位。以人來看,作為肉身的人體是一種虛元的有形,「生我於虛,置我於無」,只有虛無才是永恆不滅的,所以「抱元守一,過度神仙」只要注重虛無自然,就能得道成仙。《西升經》中的問題是形神問題。《西升經》中形神問題和宇宙生成論有著不可分割的關係。道生一,一就是炁,形由炁產生。而神由道直接產生,不是從炁中來。神早於形存在,人未出生時已經有神,出生的時候,由炁將形賦予給神。人後天的稟性由他本人所稟受的炁決定,這一點和宋明理學一樣。心是一個不同於神的概念,心是意識,由神與形結合產生。神是先天的、無分別的、清靜的、無染的;心是後天的、有分別的、躁動的、穢染的。神和心都是體,且二者並存。這個結構和印度數論派哲學有些類似:神就相當於數論派的神我,炁就相當於數論派的自性,意識由神我和自性結合產生。這樣,心就是一個被炁所染污,被形所束縛了的神。如果這樣理解,心就是在特定狀態下神特殊的存在形態,而神則是心的本來面目。針對早期道教輕教理而重方術,《西升經》反對只養形,提倡養神。這是一個大問題,容易引起誤解,這裡作一些解釋。對於《西升經》所反對的養形是什麼,經文本身沒有清楚的說明,李榮認為是外丹服餌,這解釋是符合經意,因為《西升經》並不反對一切養形的方術,至少還提倡服炁。同樣,提倡養神並不是徹底反對養形,《西升經》認為,養神到最後神形能與道合真,也就是說,不能只養形,還有,對於什麼是養,《西升經》的理解也有不同。外丹術其實是通過外來的東西充實人的形體,但無論老子的「損」還是莊子的「忘」都是否定的哲學,因此《西升經》認為真正的養不是充實而是減損。真正的養形不是外丹服餌,而是「外於身」、「忘身」。對自己的形體採取無為的態度,這才是真正的養形,這樣形軀才能長久;相反,想通過服餌來延續肉體的生命長度,反而只會使形體朽滅得更快。以上就是《西升經》對於養形和養神的態度,養形就是「忘身」,這是一種否定;而《西升經》所提倡的養神的方法則是守一和存神,這也是否定。對於存神,韋處玄認為之後還應將存神之心損去,歸於無欲。《西升經》中提到的存神、守一,也是此經主張的養神的唯一一種方法,其意思就是使心恢復到神那樣的無分別的狀態。將分別之心、躁競之心、穢染之心一一去除,最後剩下的無分別的神自然而然可以與道合真。這其實是將「遣除」的理論應用到實踐中,將種種非我的意識統統遣除,最後那個損無可損的就是真正的神。 《西升經集注》就明確認為,達道之後當然是有所得的,只不過這個得到的是沒有任何固定形態的、無限的道。故而其說「彷彿象夢寐,神明忽往來」,在一種無所事事、任其自然的精神境界中,在如同做夢一般的自然、無意中,「存神思道」的境界就達到了。 西升經除垢止念,靜心守一《西升經》論修身時著重「除垢止念,靜心守一」。人世間一切都是紛雜污穢的,與自然無為狀態的養神是不相融合的,故老子告勸尹喜,說他不能養神,歸返於自然之道是因為他貪戀高官厚祿,垢念太多之故,他如能不為周圍物質所動,就能「神靈得安」,百事都成。《西升經》強調「形神合同,固能長久」,為了追求永恆不滅的肉體長生,就必須捐棄促使形體滅亡的慾望,絕欲是為了養生而非扼制生命。西升經治國之術《西升經》也論及治國之術,突出「國以民為本」的思想,認為統治者貪圖珍寶會引起變亂,疲役人民必致國亡。主張「無為無事國實民富」。其根本仍在於人要去慾念,要「無為」。原文  西升章第一  老君西升。開道竺干。號古先生。善人無為。不終不始。永存綿綿。是以升。就道。經歷關。關令尹喜。見氣。齋待遇。賓為說道德。列以二篇。告以道要。雲道目。然行者能得。聞者能言。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所以言者。以音相聞。是故談以言相然。不知道者。以言相煩。不聞不言。不知所由然。譬如知音者。識音以弦。心知其音。口不能傳。道深微妙。知者不言。識音。聲悲抑音。內惟心令口言。言者不知。

  道深章第二

  老君曰。道深甚奧。虛無之淵。子雖聞道。心不微丹。所以然者。何書不盡言。著經處。文學以相然。子當寶之內念思。惟自然之道不與子期。喜則稽首再拜。敢問學之奈何。

  善為章第三

  老君曰。善為書術者。必綏其文。善論。達其事者。必通其言。勉而勤之。得道矣。為正無處。正自歸之。不受於邪。邪氣自去。所謂無為。道自然助。不善於祀。鬼自避之。不勞於神。受命無期。無進無退。誰與為謀。

  慎行章第四

  老君曰。慎而行之。寶而懷之。吾將遠逝。不期自會。尹喜受言誠深。則於關稱疾。棄位獨處空閑之室。恬淡思道。歸志守一。極虛本無。剖析乙密。觀縷妙言。內意不出。誦文萬過。精誠思徹。行真歸身。能通其玄。論無極之原。故能致神仙。

  道象章第五

  老君曰。道相無形。端恍惚。亡若存。譬如種木。未生不見枝葉根。合會地水風火四時氣往緣。氣為生者地。聚合凝稍堅。味異行不等。甘苦辛鹼酸。氣行有多少。強弱果不均。同出異名色。各自生意因。從是異性行。而有受形身。含養陰陽道。隨所依為親。生道非一類。一切人非人。本出於虛無。本出於虛無。感激生精神。譬如起音者。掇弦手動。傳宮商角徵羽。口氣呼翕元。身口意為本。道出上首。元本靜在虛靜。故曰道自然。五音所動搖。遂與樂色連。散陽以為明。布氣成六根。從是有生死。道遂散布分。去本而就末。散朴以澆淳。道變示非常。欲使歸其真。

  生道章第六

  老君曰。告子生道本。示子之自然。至於萬物生情。行相結連。如壞復成。如滅復生。以成五行。陰與陽並。輾轉變化。遂為物精。吾思是道。本出窈冥。愚不別知。自謂適生。子無道眼。安知生靈。天地人物。虛無囊盈。一從無生。同出異名。是亦本非。在所用正。所字非字。乃知其誠。當與明議。勿與愚爭。子取正教。勿信邪聽。何以知邪。子為物傾。何以知愚。不察言情。為道問道。為經問經。問不本末。知愚冥冥。但知求福。不知罪嬰。但知養身。不知戮形。嬰兒之姿。貴養厚敦。忽無就形。知非常生。無履大白。可令永存。有何妙意。乃欲相傾。父子恩深。不是相聽。勿復噭慨。遠近笑人。掩惡揚善。君子所宗。

  邪正章第七

  老君曰。邪教正言。悉應自然。故有凶吉。應行種根。如有所受。種核見分。道別於是。言有偽真。偽道養形。真道養神。真神通道。能亡能存。神能飛形。並能移山。形為灰土。其何識焉。耳目聲色。為子留愆。鼻口所喜。香味是怨。身為惱本。痛癢寒溫。意為形思。愁讀憂煩。吾拘於身。知為大患。觀古視今。誰存形完。吾尚白首。衰老熟年。吾本棄俗。厭離世間。抱元守一。過度神仙。子未能守。但坐榮官。子能不動。神靈得安。子能捐欲。舉事能全。子能無為。知子志堅。今為子說。露見敷陳。散析剖判。真偽別分。子當諦受。重道因勤。道為明出。經為學先。授與能行。不擇富貧。教化與樂。非有疏親。取與能行。文與其人。學爾教爾。不師道真。

  天地章第八

  老君曰。天地與人物。本皆道之元。俱出於太素。虛元之始端。仿弗之精光。微妙上玄。譬如萬里坑。下有淡流泉。視之甚濁微。徹見底沙難。窈窈而冥冥。不知所由然。亦如終逝者。不見其靈魂。淳陰共和合。陽不能顯分。過往與甫來。視譬以見前。尚不能了理。安能知亡存。譬如喑啞者。不能傳人言。為聾彈宮商。其人豈能聞。才辯有其智。受教如語傳。自謂通其情。情衷不能丹。是故失生本。安能知道元。

  行道章第九

  老君曰。子若行吾道。當知上慧源。智亦不獨生。皆須對因緣。各有行宿本。命祿之所聞。同道道得之。同德有德根。宿世不問學。今復與失鄰。是以故得失。不樂於道文。貪慾利榮寵。受施念恩勤。更以財相厚。不哀下窶貧。必復多嗔恚。無所處定原。學不得名師。安能解疑難。吾道如毫毛。誰當能明分。上世始以來。所更如沙塵。動則有載劫。自惟甚苦勤。吾學無所學。乃能明自然。華要歸其實。莖葉如本根。為道歸祖首。以知元始端。子當無相啟。勿以有相關。

  重告章第十

  老君曰。吾重告子。子當諦受。道以無為上。德以仁為主。禮以義為謙。施以恩為友。惠以利為先。信以效為首。偽世亦有之。雖有以相誘。是以知世薄。華飾以相拊。言出飛龍前。行在跛鱉後。仁義禮信廢。道德荒亡腐。不以道相稽。反以財相輔。譬如鑒中影。可見不可取。言如響中應。風聲豈可聚。偽世教如此。如是迷來久。天下之人物。誰獨為常主。迷迷以相傳。輾轉相授與。邪偽來入真。虛無象如有。自偽不別真。為貪利往首。非常正復亡。痴盲持自咎。如木自出火。還復自燒腐。

  聖人之辭章第十一

  老君曰。聖人之辭雲。道當以法觀。如有所生者。故曰為自然。眼見心為動。口則為心言。鼻為通風氣。鼻口風氣門。喘息為宅命。身壽立息端。譬如穀草木。四時氣往緣。氣別生者死。增減嬴病勤。以是生死有。不如無為安。無為無所行。何緣有咎愆。子不貪身形。不與有為怨。五行不相剋。萬物悉可全。萬物無有常。成者不久完。三光無明冥。天地常昭然。

  觀諸章第十二

  老君曰。觀諸次為道。存神於想思。道氣和三光。念身中所治。彷彿向夢寐。神明忽往來。淡泊志無為。念思有想意。自謂定無欲。不知持念異。或氣尚粗盛。自知尚多事。事興則形動。動則外通謀。謀司危之首。危者將不久。不久將欲衰。衰者將不壽。以身觀聲名。物事難可聚。以名聲稱號。必為是所誘。皆坐於貪慾。貪慾為殃咎。貪者為大病。習貪來已久。合會微漸滋。非針艾所愈。還身意所欲。清靜而自守。大聖之所行。不慕人所主。有常可使無。無常可使有。

  經戒章第十三

  老君曰。經戒所言。法義所推。赫赫興盛。不如微妙。實不如虛。數不如希。邪多卒驗。急不如遲。興者必廢。盛者必衰。聖人絕智。而為無所為。言無所言。行無所施。孰能知此。偶不如奇。多不如寡。孰賢難隨。孰仁難可。其義少依。能知無知。道之樞機。空虛滅無。何用仙飛。大道曠盪。無不制圍。子能明之。所是反非。經言審諦。孰之能追。

  深妙章第十四

  老君曰。道言深妙。經誡乙密。天地物類。生皆從一。子能明之。為知虛實。子若不照。顯之不別。子志於有。無為所疾。為有所嬰。億載無畢。道言微深。子未能別。撮取於略。戒慎勿失。先捐諸欲。勿令意逸。閑居靜處。精思齋室。丹書萬卷。不如守一。經非不達。中有虛實。言有必無。子未能別。言無必有。子未能決。但當按行。次來次滅。道有真偽。福有凶吉。罪有公私。明有纖密。占往知來。不如樸實。

  虛無章第十五

  老君曰。虛無生自然。自然生道。道生一。一生天地。天地生萬物。萬物抱一而成。得微妙氣化。人有長久之寶。不能守也而益欲尊榮者。是謂去本生天地之道也。

  恍惚章第十六

  老子曰。虛無恍惚道之根。萬物共本道之元。在己不忘我默焉。

  生置章第十七

  老子曰。生我於虛。置我於無。生我者神。殺我者心。夫心意者。我之所患也。我即無心。我何知乎。念我未生時。無有身也。直以精氣聚血。成我身耳。我身乃神之車也。神之舍也。神之主人也。主人安靜。神即居之。躁動神即去之。是以聖人無常心者。欲歸初始。反未生也。人未生時。豈有身乎。無身當何憂乎。當何欲哉。故外其身。存其神者。精耀留也。道德一合。與道通也。

  為道章第十八

  老子曰。古之為道者。莫不由自然。故其道。常然矣。強然之。即不然矣。夫何故哉。以其有思念。故與道反矣。是以橐籥之器。在其用者。虛實有無。方圓大小長短廣狹。聽人所為。不與人爭。善人在於天下。譬如橐籥乎。非與萬物交爭。其德常歸焉。以其虛空。無欲故也。欲者凶害之根。無者天地之原。莫知其根。莫知其原。聖人者。去欲入無。以輔身也。是以善吾道者。即一物中。知天。盡神。致命。造玄。學之徇異名。析同實。得之契同實。忘異名。

  色身章第十九

  老君曰。人皆以聲色滋味為上樂。不知聲色滋味。禍之太朴。故聖人不欲。以歸無欲也。

  道虛章第二十

  老君曰。道者虛無之物。若虛而為實。無而為有也。天者。受一氣。蕩蕩而致清。氣下化生於萬物。而形各異焉。是以聖人。知道德混沌。玄同也。亦如天地清靜。皆守一也。故與天地同心而無知。與道同身而無體。而後天道盛矣。以制志意。而還思慮者也。去而不可逐。留而不可遣。遠者出於無極之外不能窮也。近在於己。人不見之。是以君子。終日不視不聽。不言不食。內知而抱玄。夫欲視亦無所見。欲聽亦無所聞。欲言亦無所道。欲食亦無所味。淡薄寂哉。不可得而味也。復歸於無物。若常能清凈無為。氣自復也。返於未生。而無身也。無為養身。形體全也。天地充實。常保年也。

  哀人章第二十一

  老子曰。人哀人。不如哀身。哀身不如愛神。愛神不如舍神。舍神不如守身。守身長久長存也。

  神生章第二十二

  老子曰。神生形。形成神。形不得神不能自生。神不得形不能自成。形神合同。更相生。更相成。神常愛人。人不愛神。故絕聖棄智。歸無知也。

  常安章第二十三

  老子曰。聖人常安。與天地俱安。而鬼神通。眾人皆安其所不安。即不安矣。蓋天道減盈滿。補虛空。毀強盛。益衰弱。損思慮。歸童蒙。塞邪智。聖人之朴也。是以天下尚存。可謂養母。尚能愛母。身乃久長。

  身心章第二十四

  老子曰。身之虛也。而萬物至。心之無也。而和氣歸。故善養身者。藏身於身而不出也。藏人於人而不見也。故君子之治。必先死於國。既死不亡。其國盛也。民不敢散。更復充也。若能知常。施行反也。眾人歡樂。用生生也。動而失之。壽命竭也。夫天下大物哉。甚綿綿也。冥冥混混。不可知也。知者去之。欲者離之。近者遠之。是以聖人非托於天下。亦非托於鬼神。亦非托於萬物。常以虛為身。亦以無為心。此兩者。同謂無身之身。無心之心。可謂守神。守神玄通。是謂道同。

  無思章第二十五

  老子曰。智士無思。無慮之變。常空虛。無為。恬靜。修其形體。而萬物育焉。變者貪天下之珍。以快其情。然後兵革四起。禍生於內。國動亂者。而民疲勞也。夫國以民為本。民勞去者。國立廢矣。所謂出其無極之寶。入賊利斧戟也。故曰。子能知一萬事畢。無心德留。而鬼神伏矣。

  我命章第二十六

  老子曰。我命在我。不屬天地。我不視不聽不知。神不出身。與道同久。吾與天地分一氣而治。自守根本也。非效眾人行善。非行仁義。非行忠信。非行恭敬。非行愛欲。萬物即利來。常淡泊無為。大道歸也。故神人無光。聖人無名。

  兵者章第二十七

  老子曰。夫兵者。天下之大凶事也。非國之寶。寶之者而不用也。用之者。動有亡國失民之患也。是以聖人懷微妙。抱質樸而不敢有為。與天下交爭焉。雖有猛獸不能據也。雖有蜂蠆蟲蛇。不能螫也。雖有兵刃。不能害也。

  柔弱章第二十八

  老子曰。天下柔弱。莫過於一氣。氣莫柔弱於道。道之所以柔弱者。包裹天地。貫穿萬物。夫柔之生剛。弱之生強。而天下莫能如其根本所以從生者乎。是故有以無為母。無以虛為母。虛以道為母。自然者。道之根本也。

  民之章第二十九

  老子曰。民之所以輕命早終者。民自令之耳。非天地毀。鬼神害。以其有如。以其形動故也。是故無有生有。無形生形。何況於成事而敗之乎。人慾長久。斷情去欲心意以索命。為反歸之。形神合同。固能長久。

  天下章第三十

  老子曰。人雖在天下。令意莫在天下。人雖在國。令意莫在國。人雖在鄉。令意莫在鄉。人雖在家。令意莫在家。神雖在身。令神莫在身。是謂道人。

  意微章第三十一

  老子曰。患生不意。禍生絲微。善生於惡。利生於害。大生於小。難生於易。高生於下。遠生於近。外生於內。貴生於賤。動生於安。盛生於衰。陰生於陽。是故有無之相生。虛實之相成。是以有歸有。無歸無也。

  在道章第三十二

  老子曰。人在道中。道在人中。魚在水中。水在魚中。道去人死。水乾魚終。故聖人自知反歸未生。捐棄憍奢。絕除憂思。是故形隱神留。天下歸焉。無為無事。國實民富。保道畜常。是謂玄同。

  有國章第三十三

  老子曰。有國者。其根深也。天地覆載。萬物畜養。金玉重寶。不積留也。夫外天地者。有天地。外其身者。而壽命存也。是以君子善人之所不善。喜人之所不喜。樂人之所不樂。為人之所不為。信人之所不信。行人之所不行。是以道德備矣。

  皆有章第三十四

  老子曰。道非獨在我。萬物皆有之。萬物不自知。道自居之。眾人皆得神而生。不自知神自生也。君有德於百姓。百姓不自知受君之德也。是故聖人藏神於內。魄不出也。守其母。其子全。而民熾盛。保某國也。玄虛積充。壽命長也。人能徒知天地萬物。而不自知其所由生。反命歸本。是大不知也。

  治身章第三十五

  老子曰。治身之道。先隱天地。靜居萬物之始。夫聖人通玄元。混氣思。以守其身。俗人以情愛貪慾。以守其身。此兩者。同有物而守其身。其道德各異焉。

  道德章第三十六

  老子曰。道德天地水火萬物高山深淵。各有所歸之。夫道非欲於虛。虛自歸之。德非欲於神。神自歸之。天非欲清。清自歸之。地非欲濁。濁自歸之。濕非欲於水。水自歸之。燥非欲於火。火自歸之。萬物非欲見其形。形自見之。高山大澤。非欲飛鳥虎狼。飛鳥虎狼。自來歸之。深淵河海。非欲魚鱉蛟龍。魚鱉蛟龍。自來歸之。人能虛空無為。非欲於道。道自歸之。由此觀之。物性豈非自然哉。

  善惡章第三十七

  老子曰。百姓行善者。我不知也。行惡者。我不知也。行忠信者。我不知也。是以積善善氣至。積惡惡氣至。是以聖人言我懷天下之始。復守天下之母。而萬物益宗以活其身。吾意常不知。安能知彼行善惡焉。積善神明輔成。天道猶祐於善人。

  寂寞第三十八章

  老子曰。吾道淡泊寂。意死者。生靜而復命也。生生積浸潤。滋酌留滯。玄冒沾洽。元氣包之。其根益深。乃四固。中無心。故能致萬物精華。無極之物。自然來歸之。以其空虛無欲故也。

  戒示章第三十九

  老子曰。喜。吾重告爾。古先生者。吾之身也。今將返神。還乎無名。絕身滅有。綿綿長存。吾今逝矣。亦返一原。忽焉不見。斯須館舍光炎。五色玄黃。喜出中庭。叩頭曰。願神人一見。授以一要。得以守元。即仰視。都懸身坐空中。去地數十丈。其狀金人。存亡恍惚。老少無常。曰。吾重誡爾。爾其守焉。除垢止念。靜心守一。眾垢除。萬事畢。吾道之要誡。警見即隱。喜不知所之。泣涕追慕。退官託疾。棄念守一。萬事畢矣。

西升經社會評價北宋陳景元對《西升經》評價很高,說它主張致虛、守柔,返於自然「其微言奧結果出入五千文之間」。實際上,《西升經》所闡發的「道」的精神與老子《道德經》相差無幾,可視其為《道德經》的進一步發揮。元世祖時作為道書在第一批應禁道書之列。【附】:

很多國人都讀過《道德經》,但卻有不少人沒有讀過《西升經》,甚至都沒有聽說過。有人說:老子不就只寫了一本《道德經》嗎?也難怪有人這麼說,《西升經》從建國以來就沒有發行過單行的註譯本,可能是考慮到裡面內容太富有迷信色彩了吧。我在讀《西升經》時翻閱過我國最權威的《詞源》1---4的合訂本,另我失望的是找不到《西升經》裡面的註譯詞條,也就是說這麼重要的一本經書因為某種考慮而沒有收入詞典的注釋名單。

我也是先讀《道德經》後讀《西升經》的,給我的體會是熟讀了《西升經》後對《道德經》有了全新的理解和智慧的升華。有人說過《西升經》是《道德經》的註疏,我很同意這一見解,因為它們成書於同一年代。老子是先著《道德經》,在給尹喜解說《道德經》時,《西升經》就成形了,《西升經》應該是尹喜對老子解釋《道德經》時的即時筆錄,後人對此不會有懷疑吧。

雖然《西升經》沒有註譯本,但讀起來並不是太晦澀,我的古文基礎不好還能讀懂一半呢。希望諸位對老子感興趣的朋友把《西升經》好好讀一讀,俗話說:文過百遍,其義自現,只有大致弄懂《西升經》後才能對《道德經》有一個全面的、深刻的理解,才能把握老子的大道之理。以上之文是我自己的一點體會,僅供諸位朋友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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