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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因女兒身受家人排擠,當她心灰意冷時,她替她出頭

重男輕女這種傳統觀念似乎從古至今都一直流傳,家人只為傳宗接代而摒棄女兒,不管不顧.雖說如今社會已經薄弱不少,但是在農村卻還是嚴重的多...

打從娘胎出生後,恩珠一直就不討人喜歡,家裡除了媽媽把她當成寶貝,其他人一看到恩珠就是厭惡的嘴臉。

恩珠就是在別人的冷眼相待下長大的,只有母親,只有母親是她的避風港。

在恩珠3歲那年,家裡多添加了一個成員,父親給他取名金康,多金又健康,很好的寓意。

一下子,家裡有了這個新生命的降生變得熱鬧了起來。然而,恩珠的生活卻因為這個生命的到來過得更悲慘。

本來疼愛自己的弟弟是件天經地義的事,在厭惡自己的家人眼裡,完全變了味。

不但不同意,還被警告不許靠近弟弟,恩珠就試過有一次,摸弟弟的臉被家人看到了,就被扇了耳光,臉都扇腫的,就是因為自己是個女的,所以家人討厭著她。

母親從工作崗位回來,看到自己的孩子臉被人扇腫的老高,心痛的如刀割般滴血。她給女兒出頭,大聲責備婆婆公公的不是,再怎麼說都是自己的孫子,怎麼可以對一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做出那麼殘忍的事,母親那次是真的發火了。

誰都知道母親結婚之前是個辣娘子,人且勤奮,家務活一個人全攬了,都處理得妥妥噹噹的,自然公公婆婆對她另眼看待,對一切有理的事情都力爭到底,絕對不會讓自己被人欺負的。

在母親的抗議下,公公婆婆雖然都有所收斂,但是還是不准許恩珠靠近弟弟,恩珠完全是在母親的襁褓庇護下生存的。

但是好景不長,在恩珠14歲的時候,她的母親一次回來後,昏倒在地,去醫院檢查一下才知道,自己是肝癌晚期,儘管家人用盡一切辦法,還是沒能留得住母親,她就這麼撒手人寰於世間,剩下恩珠一個人。

家裡雖然還有人,但是這比她去孤孤單單的一個人生活還難過。

長大後的恩珠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母親去世後,她的奶奶和爺爺不管她,他們的注意力,一直都是在弟弟身上。而她有一頓沒一頓的溫飽使原本缺乏營養不胖的身材變得更加瘦骨嶙峋。

父親根本不管事,母親在的時候,他有時候還會偶爾關心一下,母親走後,他成天沉醉在酒香里,不喝到大醉是不歸家的。

一轉眼,恩珠上了初中,同學們都排擠她。

剛進初中同學還是挺熱情的挺受歡迎的。後來變成這樣全都是因為他的弟弟,在奶奶爺爺的慫恿下,原本以為可以長大後就能跟他訴說心聲的弟弟卻變得跟厭惡自己的爺爺奶奶是一樣的嘴臉,到處說她是個不祥人,剋死了自己的母親。

恩珠就這樣被隔離起來,偶爾還有幾個同學拿石頭砸她。

一切的轉變是從班裡轉來一個新生開始,她叫歐陽少琪,長相十分甜美的一個女孩子,性格跟她的樣貌卻極為不符。

剛到班級里,她不等老師介紹,就直接走到最角落的課桌那裡,伸出手哈哈一笑:「你好,我叫歐陽少琪。」

陽光柔和的從她背後亮起,放慢的動作夢幻溫馨,那一刻開始,她就是恩珠心目中的天使。

學校一下砸開鍋了,每天放學恩珠總是貓著腰,埋頭走著,不過現在的她身邊多了一個伴。

「他們都怕我,我會剋死人的,你不怕嘛?」

雙手放在腦後,大步流星走著的腳步停頓了下來,她瞬時刷黑了臉:「誰說的?你媽是肝癌晚期離開人世的……」

自己並沒有跟任何人說過母親去世的原因。

眼神對上恩珠滿臉詫異的歐陽少琪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急忙解釋:「我的意思是說大家都是同學有什麼克不克的,我命硬,不怕。」

恩珠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歐陽少琪長長呼了口氣,差點就穿幫了。

「這樣真的好么?」進入歐陽少琪家的恩珠感覺有點尷尬,怎麼說都是來別人家裡過夜的。而且長這麼大是第一次在外面過夜。

不過,她家真的好氣派。

「你家人對你怎麼樣。」

一聽少琪提及自己的家人,眼光一下暗淡了下來,她不想提起,那個對她來說沒有一點家的溫暖。但是看到歐陽少琪好奇的眼神,恩珠還是實話的把自己這幾年在家裡的生活情況,一併說出來。聽完恩珠的遭遇,歐陽少琪一下子眼淚滿眶,竭盡全力不哭的眼淚還是不住的涌去眼眶。當晚上,兩人聊了特別多,直到深夜,恩珠才睡了過去,歐陽少琪心疼的撫摸她的長髮,以另一種滄桑的沙啞聲道:「孩子,這些年辛苦你了。」

校道上,兩個人影並肩走著,引來了不少同班級同學的鄙視。恩珠依然是埋頭走著,而歐陽少琪今天的心情似乎顯得很好,從出門到現在,一直說個不停,簡單的回復也不影響她的心情。

「克命的人,今天又打算克誰的命了,又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命有多硬,要是把別人剋死了,休想家人幫你處理。」身後響起了滿是嘲笑的意味,一個滿頭黃髮穿著校服的男同學,嘴裡叼著一根香煙,這個男的就是恩珠的弟弟,金康。

歐陽少琪轉過身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把他的臉給打側到一邊去,金康怒火中燒的抬拳就要一擊,被身邊的兩個男同學勸住了,離開了現場,遠遠還能聽到金康隱隱約約的喊話。

課餘時間,兩個人被叫到了校務處,現場除了校長跟班導還有其他三個恩珠再熟悉不過的人。

「你這個不祥人,還唆使別人打你弟弟,看我不打死你。」也不管在場的其他人,恩珠的奶奶揚起巴掌就朝她扇去,卻被另外一隻手給阻擋了。

「你是誰?敢攔我,快放開,不然也照打。」

歐陽少琪聽她說的話,盈盈一笑,頓時間臉色一沉:「媽,想不到這麼多年,你們還是這樣對恩珠,看來當初是不應救你的性命了,那……么我就拿回來。」

原來恩珠的媽媽不是因為肝癌死的,早在兩人在農村社工作的時候,奶奶差點就被放在5樓高掉下來米袋砸中,媽媽發現推開了奶奶,自己卻因腦里出血,堅持回到家後昏迷不醒。

是怕被恩珠知道她媽媽因為救自己而死的,所以胡亂編個謊言。

「你是,春蓮?」說話的是恩珠的父親,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米7個頭高的女學生。

歐陽少琪冷冷的把在場人都訓斥了一邊,最後道:「以後你們還敢那樣對恩珠,我會無時不刻的出現在你們身邊的。」

說完,就拉著恩珠離開現場,留下一臉驚訝的幾個人。

學校的停車場里,歐陽少琪臉色慘白的靠在恩珠懷裡,氣若遊絲道:「孩子以後的路要靠你自己走下去,無論是什麼時候都要勇敢點,媽媽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話一說完,一股白色的輕煙從歐陽少琪的身體竄出,消失在空氣中。

恩珠已經是泣不成聲。

從校務處一鬧後,家裡的人對恩珠是360度的大轉變,不僅關心起她的學習,金康有什麼她一樣會有。

她也從一個內斂害羞的女孩子,變得活潑開朗起來。

只是到晚上的時候,她總會安靜的看著天邊最亮的一顆星星,跟它訴說著自己跟閨蜜的一切經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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