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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風亮節昭日月 千古英名垂汗青

高風亮節昭日月 千古英名垂汗青

----曾祥裕拜謁合肥包公墓隨筆(安徽風水考察記之九) 贛州風水養生堂 曾祥裕(QQ175613195,電話13766307454)

無論從他做為一代忠臣,還是為人子或為人父,包公都是是矗立在中國人心中的楷模。我安徽之行的最後一站是省會合肥市,因為就是想了卻拜謁合肥包公墓的心愿。

5月14日清晨8時許,從我所住的馬鞍山安徽地震局招待所走路不過10分鐘,就到了包公墓園。這時,天空飄蕩中菲菲細雨,也許還早,墓園空無遊客人影。

包公為何深受中國人敬仰?

墓園南臨蕪湖路,北近包河邊,東靠亞明藝術館,西接清風閣。墓園掩映在蒼松翠柏叢中,總面積1200平方米。「鐵面貯黃泉,清聲遠播,墓側常開三寶鍘;赤心化紫氣,明鏡高懸,民間永念一青天。」的楹聯寄託著人們的崇敬和懷念。

後人有識之士這樣評價道:「 包公的官職,不能算高,最高不過是樞密副使(中央主持軍政工作的副長官),這在當朝的官僚中,遠不及富弼、韓琦、文彥博等人顯赫;論舞文弄墨的才情,顯然也不及同一個時代的歐陽修、司馬光、蘇東坡等人的出類拔萃;而且,在當時改革的潮流中,其理論和實踐的建樹,更無法與同期的范仲淹和王安石等人相提並論。可是,就是這位看上去並不特別顯赫的封建官員,卻能夠在同時代的歷史人物中脫穎而出,成了對中國歷史文化的發展和社會的進步深有影響的一位人物。這其中的奧妙,在吳奎為我們提供的包公墓志銘中,便可窺知一二。  孝親不為揚名,忠君不為顯才,心中意中「無欲」,這便是包公為官處世最基本的態度,也是他能成就為千古英才的根本所在。」   從宋人筆記和府州方誌上的記載看,包公逝世的消息報到朝廷,宋仁宗趙禎悲痛不已,竟停止辦公,輟朝一日,親自趕到包公家中弔唁。當他看到披麻戴孝的包綬年僅五歲,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情不自禁地落下淚來,感嘆道:「包拯一生公而忘私,從來沒有給自己的子孫後代謀求福祿啊!」  包公的靈堂,設置在京城開封的御寺大相國寺的附近。前來瞻拜祭奠的文武百官、各界父老,如潮水一般,絡繹不絕,在門外排起了長龍。開封百姓,扶老攜幼,紛紛擁出家門,自發地彙集在大街小巷,或捶胸頓足,或搖頭嘆息,好像包公一走,大宋就失去了擎天大梁。開封上下處處可聞衷泣之聲!  包公工作過的端州、陳州、雄州、霸州、瀛州、揚州、池州等州府,無不沉浸在一片衷痛之中。  噩耗傳到包公的家鄉廬州合肥,合肥城更是萬人空巷,自發地雲集到包公少年時讀書的包河香花墩,「莫不感傷」,「哭聲盡衷」。  那段日子,華夏大地莫不被陰雲籠罩,真是天地動容;舉國上下,官民同悲,衷聲遍野。這在中國的歷史上實屬罕見!  宋仁宗為表彰包公的忠誠和建立的功勛,加封包公為東海郡開國侯,追贈他為禮部尚書;還根據包公孝敬父母、嚴肅處世、清廉剛直的一生,又以「孝肅」二字定為他的謚號。

包拯一生流傳下來的, 只有這一首詩:

  清心為治本,直道是身謀。  秀干終成棟,精鋼不作鉤。  倉充鼠雀喜,草盡狐兔愁。  史冊有遺訓,毋貽來者羞。

雖吉光片羽,卻可以看作是包拯的官箴,而他終其一生都是在履踐著這一信條的。 我生長在新中國,無法感受包公逝世時,那個時代人們對包公的敬仰和悲傷氛圍,只是在周恩來總理逝世時,我已成人,感受到了舉國同悲的氣氛,心靈有一種震憾。「人民總理人民愛」至今讓我們深切懷念周恩來!

包公墓園非原墳墓所在地

我們今天所看到的重建包孝肅公墓園,只是依據史料有關記載和原包拯墓發掘資料設計,園內建築按宋《營造法式》建造的。墓園建築由西向東排列,主要建築有高4.2米、寬10.5米的大型照壁;有標表等級的高度為6.4米的子母雙石闕;神門為三開間二進深建築;神門內神道兩側面是望柱、石虎、石羊、石人(文武史)組成的石刻群;專供祭祀的享堂,內設神龕,包拯神主安放在帷幔正中,視之肅然。享堂後是高5.2米的包拯墓;包拯墓北側是附葬區,有包拯夫人及其子孫等墓5座,出附葬區拾階而下入墓室,墓道兩側石壁上刻有仿宋《二十四孝圖》和《接引圖》;墓室前正中端放包拯墓志銘。墓室中安放著金絲楠木棺具,內斂包拯遺骨。整個墓園四周有神牆圍護,內有神道貫通,建築群因地布局隨勢起落;滿園蒼松翠柏,碧草如茵、古樸幽靜。

我作為風水研究者關心享堂之後的包拯墳墓,屏氣輕輕地走到墓前,三鞠躬後仔細考察其墓制。

主墓的墳冢是用土堆起來的,方形,覆斗式,上面綠草如茵。墓冢依等級按宋代度制高一丈六尺。因春秋時期諸侯都是方形,後來就以方為貴。碑文是:「宋樞密副使包孝肅公拯之墓」。墓碑為龜趺螭首,趺上按宋代度製為九尺。墓前設祭桌,置三供。祭桌四面刻有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四神,表示方位。

經測,包公享堂神台和包拯墓坐山立向均為正甲山庚向;其夫人董氏墓為正申山寅向;長子包縊(潭州通判)與長媳崔氏合葬墓(甲卯山庚酉向小空);次子包綬(潭州通判)與次媳文氏合葬墓(寅山申向戊寅與庚寅之間界縫),長孫包永年墓(正寅山申向),以及包拯近裔無名氏合葬墓(寅向申向小空)。 從整個墓園莊重肅穆的風格以及各墓地坐山立向,不難發現造墓者用心良苦,營造的氣氛和坐山立向為空,無不寄寓包拯稟性峭直、剛毅之意以及彰顯包公赤膽忠心、兩袖清風的品質。

  包公生前榮耀顯達,但是沒有利用職權謀取非分之財。臨終前所警示的遺訓曰:「後世子孫仕宦,有犯贓濫者,不得放歸本家;亡歿之後,不得葬於大塋之中。不從吾志,非吾子孫。仰珙刊石豎於堂屋東壁,以詔後世。」現在墓園豎一塊石碑,上書包公臨終碑文為趙朴初先生所書。

  我從墓葬區折回,下石階數十級,即到包拯墓室。墓室位於墓冢的正下方(經測為甲山庚向兼卯酉),全長34.6米,是根據原墓發掘資料營造而成。墓室呈拱形,長長墓道的青石上,懸掛著宋代石刻拓片《二十四孝圖》和《接迎圖》。在盞盞螭首龍鳳身踏雲狀的仿古燈的朦朧燈光照射下,墓道明晰可辨。端放在墓室前的包拯墓志銘蓋上刻有「宋樞密副史贈禮部尚書孝肅包公墓銘」十六個篆字,系北宋瑞安縣令文勛手筆。而墓志銘是由包拯生前同僚、密友吳奎撰寫,洋洋3000多字,記錄了包公腳踏實地,無私無畏,為革除弊政,為強國富民而奮鬥的一生。兩扇厚重的漢白玉墓門,儼然洞開,2.4米長的黑色金絲楠木棺具,安卧在刻有纏枝牡丹的青石棺槨上,棺內安放著包拯遺骨。棺槨的左右,置放著隨葬品十二時神木俑。墓道上方的拱頂石刻蓮花,暗藏排氣孔,以保證墓室的空氣暢通。刻寫在邊門出口的一塊「鐵面無私」匾額對包拯清正廉明的形象與一生作了高度概括與生動說明。

包公原墓址風水資料

  我通過收集資料,得到了包公墓歷經坎坷的有關史實。 1062年5月,包拯病逝於北宋都城東京(今開封)。第二年8月,其女婿文效受朝廷之命為保信軍節度推官,俾護喪歸,「嘉祜癸卯八月癸酉日,葬公於合肥縣公城鄉公城裡」,即今合肥市大興集黃泥坎東北處。。據《大明一統志》記載:包公墓在「(廬州)府城東十八里」;《廬州府志》又稱「參政包孝肅公拯墓,在縣東十五里。」歷代的《合肥縣誌》,也都有類似記載。 合肥城東南十五里,史書上稱其為「公城鄉公城裡東村」,過去很長一段時間,這裡就叫它合肥市郊區大興公社雙圩大隊黃泥坎村生產隊。現在雖說它已是黃土裸露,幾無樹木,在早卻是草木葳蕤,松柏森然。其周遭皆為開闊的平疇之地,惟獨兀兀然隆出一個緩緩的崗頭,這崗頭雖不似峻拔的山嶺,亦無峭崖矗削的驚心動魄,然而卻也地勢高亢,氣宇非凡。顯然,其葬法符合郭璞《葬書》:「 夫支欲伏於地中,壠欲峙於地上。支壠之止,平夷如掌。故經曰:支葬其巔,壠葬其麓。卜支如首,卜壠如腳。形勢不經,氣脫如逐。」《包氏宗譜》上, 有一幅包公墓園圖,圖上繪出了包公墓周邊的地形,這大概就是風水先生所說的「龍脈」。

  就在這氣勢非凡的崗頭之上,長眠著聞名天下的「包青天」包公。

包公死後靈魂不得安寧

  一千多年來,歲月延宕,戰亂不斷,黃泥坎屢遭兵燹,包公墓也早就被破壞得殘碑斷碣。由於宋、金連年交戰,包公墓園遭到了嚴重破壞,墓誌被砸,墓室被毀,隨葬品幾乎被盜空。之後,包拯後裔將其原棺與墓誌向西南遷移30多米。1199年3月,教授丁端祖、合肥縣令潘友文在祠祭時發現,「墓園封丘荒頓」, 「遂相與鳩工斂材」進行修治。會部使王補之也從國庫中撥發了役工費,使工程於十月朔日修畢。重修後的包孝肅公墓,祭享有堂,墓道有門,植以松檜,繚以周牆,方一百五十米(一米合宋六尺),可見規模之大。當時虔誠拜竭的人甚眾,成為廬州一大名勝。但經歷了數百個春秋風雨之後,偌大的包公墓只剩下斷石殘碑了。  1956年,為了保護好這座墓園,政府把它列為省級文物重點保護單位,躲過了大躍進年代的劫難。  可是,躲過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便疾風暴雨般地席捲而至。 作為「省級文物」理應受到保護的包公墓,自然就在劫難逃,很快遭到了令人髮指的踐踏。  先是墳頭被扒開,地宮上的條石被撬壞,幾場風雨後,墓室內便有了黑洞洞的一池污水。接下來的是盜墓者,將可能殘留的零散碎片,也掃蕩一空。1973年,合肥鋼廠擴建時徵用基地,省、市文搏部門對包拯及其夫人親屬墓群進行了清理髮掘,出土了墓誌和遺骨,墓誌刻有3200餘字,可辯認的有2700,所記包公生平事迹,比宋人的《國史本傳》、元人的《宋史本傳》要詳盡得多,這對研究包拯提供了不可多得的資料。同時,揭開了自南宋戰亂後800多年來有關包拯墓的種種疑傳奇聞。 

包公墓:歷經千年磨難 幸逢盛世得安息

從1978年以來,中國改革開放促進了文明進步,過去視為封資修的東西被重見天日。安徽當局於1985年開始對安徽合肥市包公墓園進行重建,1987年建成。

  當初選址人員立於城南一山崗上,俯視包河,綠波蕩漾,西望包公祠,遙相呼應;考慮到此地南接蕪湖路、東鄰馬鞍山路,交通極其方便。遠眺蜀山,近濱淝水,以包河為特色的這片如畫山水,奠定於明代,至今已逾五百年。於是選定包公再次長眠之所。   安徽教育學院吳孟復和安徽大學李漢秋兩位教授,專門撰寫了《重建包公墓記》:

  一九八七年十月,合肥市人民政府遷葬鄉賢包公於城南,此處前眺蜀山,後帶包河,四周柳色,十里荷香。寒泉秋菊播廉吏之清芬,朗月光風增廬陽之名勝。  包公名拯,字希仁,謚曰孝肅,北宋真宗咸平二年(九九九)生於廬州合肥,即今市屬肥東縣之包村。二十八歲後從政卅多載,清正廉潔不貪財賄,明斷曲直昭雪冤獄,鐵面無私不徇人情,立朝剛毅不畏權貴,生時已有民諺贊曰:「關節不到,有閻羅包老。」自後千年,以清官楷模,演為說部,播之弦管,情節雖多出增益,實亦其精神之發揚光大耳。名垂宇宙,氣壯山河,是豈偶然哉?  公以北宋仁宗嘉 七年(一 六二)五月,病逝汴京(今開封),吳奎《墓志銘》言以次年八月歸葬合肥,其即今郊之大興集。人民建國之初,政府即勤加保護,後以十年動亂,移葬肥東之龍山。現以龍山地遠,不便瞻謁,改葬包河之南。凡所建造,皆仿宋制,墓室之外,益以享堂石闕,一一準之宋人《營造法式》。經始於一九八五年秋,完工於一九八七年秋,乃於是年九月二十六日遷包公遺骨奉安於斯。十月一日隆重舉行落成典禮,省市領導暨公第二十九代孫包玉剛為墓圖揭幕。各界代表瞻仰高風,油然生敬,穆然深思,勵志激濁揚清,振興中華雲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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