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平等嗎？

06-04

男女平等嗎？

　　萊茵絮語

　　□顧彬[德國]

　　男女平等是進步社會的要求。在這個方面，中國有的時候比「西方」國家發展得多。不過，男人面對女人的解放有越來越多的困難。好像幾年來又出現了一種新的男女不平等的現象。無論是在中國還是在德國，好像都是這樣。

　　先談中國。我在北外、海大，也在汕大教書。我的學生大部分是女生。男生是少數的。他們是少數的，原來沒問題；但他們的學習比不上女生。上課的時候我很少提問他們，很多時候提問他們沒用。問他們，他們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在德國目前也是這樣。小、中、高、大學裡，女生比男生的水平高。

　　讓我們男人感覺到不安的，不一定在這裡。每天看報紙，有女人指責我們搞的是性別歧視(sexism)。因此我們男人說話非常小心。連眼睛也要控制。幾年前一個德國政治家告訴過一個女記者：你穿Dirndl穿得非常合適。Dirndl是德國南方的一種傳統服飾，奧地利也有人穿，這種女服裝突出女人的身材。中國女作家張潔也喜歡穿。過了一年後，女記者給德國報社寫報道，披露了當時那個男人對她的評論。那麼，這個政治家就倒霉了。接下來的半年時間裡，報紙上只剩下Dirndl與一個男人的話題。真無聊。

　　上個世紀80年代末，我看當時西德的電視，聽一個女主持人問一個男歌手：你的褲衩兒你放什麼地方呢？沒有觀眾公開說什麼。最近在德國電視台有另外一個女作家用最髒的語言公開問一個男人：你已經勃起了嗎？沒有人敢說她搞的是sexism。男人們都沉默，因為他們很清楚無論說什麼，他們只有更倒霉。

　　相反，我們男人不管女人們多上Victoria』sSecret這類的商店買內衣，我們不看也不說什麼，因為我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