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發配我的英俊男友
黑人發配我的英俊男友
我在此居住的美麗小山村
人要是交了桃花運,想躲都躲不掉。那時間不僅滿面春風,走起路來都發飄,可話說回來了,人這一輩子,可不是總能碰上這種運氣的。 南部非洲賴索托,原本是一夫多妻制,但由於基督教的傳入和英國殖民者引入現代法律體系等原因,多妻的情況逐漸減少。儘管賴索托新的憲法已規定為一夫一妻制,但傳統的一夫多妻制在此仍然有效。不過,丈夫一旦逝去,妻子是不能改嫁的。為此,許多女人都有男朋友,並與他們生兒育女,而男友也為撫養他們的孩子承擔著自己的責任。村裡的男人們喜歡這樣站在台階上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
當我來到賴索托東北山區的塔巴姆村莊時,我這個「白女人」一下就成了村裡黑男人的眼中盯,每天都被不少男人眯縫著小眼兒,張著大嘴,流著口水惦記著,常有人找到會說英語的人,直言不諱地讓他們轉告我,LOVE(愛)、SLEEP(睡覺)、BOYFRIEND(男朋友)之類的話。 我心想,這可是艾滋病高發區,愛、睡覺,這簡直就是通向死亡之路的代名詞。也不知道這是一種幸運,還是危險的信號。 當地人指的男朋友,與中國人結交一幫鐵哥們完全不同。在這裡有不少女人生的是男朋友的孩子。至於他們之間的愛情,全憑個人感覺,但至少有一條,沒有金錢、地位、情報、政治手段等一些聽起來很功利的目的性。 「你一個人在這兒呆這麼久,應該找一個男朋友。」女友馬斯奈德勸我。 「那可不行。」我對她說。 「找男朋友不一定都要生孩子,我給你找個最棒的,你一定會喜歡,哪有女人不喜歡男人呀。」 結果有一天,她真的把一個叫才寶(TSEPO)的小夥子推到了我面前。英俊帥氣的才寶 「巴麗薩(村民給我起的當地名字),才寶可是全村最帥的男人,會說英語,這個男朋友怎麼樣?」這「媒婆」真夠逼人的。 眼前這個一臉黝黑,皮膚髮亮的小夥子的確很精神,也很有派頭,個頭足有1.75米,像是見過點世面,與地道的村民不大一樣。我看他站在我面前,等我回話。心想,看來我不得不表態了。於是,我有意提高了嗓門開玩笑地說:「OK!按你們的規矩是不是先送上聘禮或者是定金?我這外國女人在塔巴姆可是唯一的,這聘禮少了2萬塊可就免談了。」 他卻當真了,一聽我張的獅子大口,臉一會兒紅,一會綠的,直看馬老太太。誰知馬老太太也當真了,拽了我一下小聲說:「巴麗薩,太多了,他哪兒有那麼多錢,再說又不是結婚,沒那麼多聘禮的。」 我一看他那麼認真,真是哭笑不得。
才寶長了一臉的憨厚 從此,我不僅認識了才寶,還與他真的成了朋友。漸漸地時間長了,我們相互也越來越熟悉。我發現,才寶的確是個很優秀的人,他在村裡有份工作,專門管理大酋長家的牲口。每天傍晚牧歸時,他都會站在山坡上或到牛、羊圈裡一一查看。這些牛羊是酋長的家產,之所以挑選他來管理,說明酋長對他十分信任。後來我才知道,他的身份也與別人不同。早在1940年前,老國王居住在塔巴姆村的時候,曾經娶他奶奶為第12個妻子,也就是說,他是國王的孫子。所以他也姓塞伊索,與大酋長同姓。然而,由於國王的子女太多,加上他奶奶並非是正房太太,所以所生的孩子也就各奔東西。才寶的爸爸共生了8個孩子,他是最小的。在他1歲時,爸爸去了南非,至今沒有一點下落。從那時起,全家的擔子全落在他媽媽一個人身上。30多年過去了,因為他從小是跟著家人苦過來的,所以對國王的孫子這一身份沒有太多的感覺,有時我會對他說:「你姓塞伊索,又是國王的孫子,可是個名副其實的貴族。」
每天傍晚,才寶都是這樣牽著馬從後山回來 他憨憨地一笑說:「到現在我既沒見過爸爸,也沒見過那個當國王的爺爺,不管姓什麼,吃不飽飯又有什麼用。」 村裡人也都不把他當作貴族,因為,他與其他人的生活沒有區別。聽馬丹給索說,他三年前娶了個厲害又能幹的媳婦,為他生了一個兒子。前不久人們又在傳說,才寶只有17歲的女朋友力費力累已經懷孕7個月了,女方家裡知道這事很著急,擔心才寶會拋棄他們的女兒。經過幾次商談。才寶給了力費力累父母6頭牛,5隻羊和1000塊錢,也就算送了娶親的聘禮了。因為,娶第二個妻子是不能舉行儀式的,而且,兩個妻子也不能住在一起。特別是眼下才寶只有一間房子,為此,只要才寶的妻子馬太過(MATHAKO)在路上一看見我和馬老太太,便會大老遠地叫住我們說個沒完。 「這個家現在亂了套,自從力費力累進來我真倒了大霉,才寶帶著孩子睡在床上,讓我們兩個女人睡在地上,過兩個月那女人生孩子,還讓我侍侯她,我才不幹呢。」這時,我跟馬太過開玩笑說:「你知道才寶是我的男朋友嗎?」 「知道!不過,你看不上他。要是你願意就好了。」我問她為什麼。 她很直率地說:「你是中國人,又有錢,對我們是有好處的。」
才寶和他的妻子(中)及女朋友(左),他抱著和妻子生的兒子,現在女友也懷上了他的孩子。 才寶平時話不多,但我能感到,他對我很好,連稱呼都與別人不同,他總是喊我:「巴麗!」而不是「巴麗薩!」這稱呼聽起來很親近,後來連馬老太太和大酋長家的其他傭人也都這樣叫我。他最威武和洒脫的時候是在馬背上,他騎馬的動作特別帥氣,很有一股男子漢的豪邁,像美國西部電影中的牛仔。有時他會背著馬老太太對我說:「我家有34隻羊,5頭牛,3匹馬,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我會給你一些。」
實在煩了,才寶就會出去放羊,他說自己喜歡跟牛羊在一起 我常常自己呆著沒事兒時一通瞎想。如果我真答應了他,他給了我一堆牲口,那我就每天早出晚歸,趕著牲口去放牧,可能也很有趣兒。不過,為了這幾隻牲口,我付出的代價也太大了。像我這樣的人,最低也該是個大酋長夫人之類的吧,就這麼幾頭牲口把我就打發了,也太廉價了。 後來我發現,他常在暗中保護我,令我非常感動。 2000年10月下旬的一個中午,我隱隱聽見從山谷中傳來了陣陣鼓聲,趕緊爬到房後的山坡上張望。看見不少人正往擦巴里馬給子村走去,一問才知道,是家庭聚會,是一家人把親戚們請去,唱歌跳舞,熱鬧一翻,這也是這裡常有的事。我來不及叫馬老太太,便一個人往那村子跑去。 擦巴里馬給子村在塔巴姆村的西南方向,兩面臨河,一面靠山,從我住的地方去那裡,要經過一條南寬北窄的河,沿著河向上,是個斜坡,通常,我去村裡都要順著河水上的斜坡走。 誰知就在我剛過了河,來到斜坡上時,發現不遠處有個男人由於我的出現,突然橫躺在斜坡上,他的身體正好把那條並不寬敞的小路堵了個嚴實,像是有意堵住了我的去路。由於我吃不準此人的舉動有何用意,便放慢了腳步。此時,我心裡嘀咕上了,那人是否沖著我來的呢?如不是沖著我,怎麼偏要橫在我要走的路上?瞧,他人躺在地上,眼睛卻不停地朝我掃射。我仔細分辨那人的面孔,很陌生,決不是本村人。那麼他也一定不知道我的身份,這對我是很危險的。那人身穿一件磨了不少破洞,看上去很舊的灰色毛毯,頭戴一頂已褪了色的線帽,幾乎遮蓋到眼睛。黝黑的皮膚,一看就知道是從山裡來的牧羊人。他那對不大的眼睛,聚光而有神。 「這傢伙來者不善。」我心裡想。 儘管我放慢了腳步,可越走離他越近,眼看距他已近在咫尺了,眼下我該怎麼辦呢?往哪兒躲才好呢?我粗略地掃了一下,這裡向下是河水,向上和向前,他都能隨時攔截我的去路,此時即便後退,恐怕都來不及了。我正想著,那人「騰」地一下從地上猛躥了起來,直朝我逼近。我看他手提一隻目拉目,兩眼充滿了紅血絲,特別是眼神里露出一種猙獰而又貪婪的色慾神情,連眼都不眨,直勾勾地緊盯著我。 我有點被這場面嚇呆了,腦子裡已沒有了主意。我想喊人,卻又怕他因為我的叫喊而迅猛地撲上來。此時,我只覺得心在嗓子眼兒上「砰砰」直跳。這時,他向我揮舞了一下手提的棍子,突然間,張開了張滿雪白大牙的嘴沖我狂笑起來。
馬是才寶最好的夥伴 「你想幹什麼?」我怯生生地用當地的話問了他一句。他沒有回答我,而是看了看四周,笑著朝我走來。我下意識地一步步向後退著,心想,在這個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喊人都聽不見,這醉鬼我哪兒對付得了呢?眼看著那人越來越向我逼近,就在他張開臂膀撲向我的一瞬間,我也豁出去了,使出全身最大力氣,準備用相機向他砸去的同時,突然身後傳來一陣清脆的馬蹄聲。我趕緊回頭一看,不遠處一個男人揚著馬鞭正向這邊趕來。只見那人騎著馬飛快地衝上來,直衝那醉鬼猛抽了一鞭,那醉鬼即刻就被晃晃悠悠地打翻在地,之後,他乾脆趴在那裡耍起賴了。接著,那個男人下了馬,對著那醉鬼厲聲說了一通話,醉鬼立即迅速地爬起來一溜煙地跑了。此時,我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白馬王子,竟是我的男朋友才寶。 「才寶!怎麼是你?」,我高興地連喊帶叫地跳了起來。心裡有一千一萬個說不出的感激。 而他什麼也沒說,非常紳士地又上了馬,坐在馬背上,他的形象顯得更加高大了,並對我說:「巴麗薩,你放心吧,他決不敢再欺負你了,如果你需要我送你一段,可以上來。」 儘管他一溜煙地騎著馬跑遠了,但我的心裡熱極了。一種幸福感在我的內心升騰。我覺得從現在起,自己已不再是異鄉人了,也不再感到孤獨與無助了,因為我有了保護神。
才寶喜歡和村裡男人下棋,棋盤和棋子都是天然的石頭 我常常想該回報才寶點什麼,可我又能給他什麼呢?我想,只能是一輩子記住他,把他看作最好的朋友。他是在塔巴姆村,讓我感到最自豪的男人。 村裡的女人普遍有男朋友,但並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像才寶,許多男人對女人很不負責任。
村裡的孩子們都是這樣放著牛羊長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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