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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名畫100幅之八

世界名畫100幅之八

71、康乃馨、百合與玫瑰花薩金特1885-1886年 油畫 174X154厘米 倫敦泰德畫廊藏

《康乃馨、百合與玫瑰花》是薩金特精心繪製的傳世經典作品,很多人會被這幅異常優美的畫所深深地吸引,併產生一種莫名的感動。這幅畫描繪的是兩個孩子在花叢中點燈籠的情景。我們看到,在如詩的畫面里佇立著兩個天使般的小女孩,她們帶著天真的夢想正小心翼翼地把燈籠掛在花枝上,燈籠為鮮花抹上一層溫暖的光芒,於是,嬌艷的花朵變得沉默而高貴,柔和而純美。燭火柔軟的光芒也為兩個孩子籠上一層溫暖的光芒,映襯出女孩活潑健康的臉龐。 此刻,人與自然圓融無間地在這個生生不息的生命空間中交流了。當我們站在孩子們的身後,注視著她們的天真時,我們能感覺到自然與天性、心靈與純潔、人與天地,原來是如此的和諧一體。 與題材相比,這幅畫最具有魅力的是畫面千變萬化的豐富色彩。原本簡單的色彩在光影的巧妙捕捉下變得微妙而豐富,營造出夢境般的氛圍,令人賞心悅目。令人驚嘆的是,雖然畫家重視色彩的表現,但花的形狀依然歷歷可見,豐富的色彩和花的芬芳融為一體。 這種對色彩的運用有明顯的印象派風格。畫家薩金特並非印象派成員,但他非常善於用光線表現顏色多層次的內涵,作品總有一種妙不可言的詩意。 薩金特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活躍在歐美兩地的優秀人像畫家,同時也是一位卓越的水彩畫大師。薩金特的水彩畫肖像充分顯示了他的才華,色調明亮,用筆高度洗鍊,對人物性格的刻畫在面部表情上清晰可見。他所畫的人像生動逼真,對於光與形的處理,也非一般畫家所能及。他遵從美的需求,永遠保持著技法的新鮮,引人入勝。 薩金特把畢生的精力都投身到繪畫藝術事業,終身未娶。一直以來,作為活躍於歐美的著名肖像畫家,薩金特以豐富的常識和教養,出入於上層社會,為名流貴婦們畫了許多精美的肖像畫,宛如旋轉於藝術舞池中的華爾茲舞者,他那傳神的造型、漂亮的色彩、嫻熟的筆法和華麗的畫風為他帶來了滾滾財源和巨大的聲望。 但天有不測風雲,1884年,薩金特的肖像畫《X夫人》在法國遭到強烈的抨擊,一怒之下,他離開了巴黎,定居倫敦。在倫敦的鄉村裡,他研究了莫奈一系列乾草堆繪畫。受到莫奈啟發,他實驗出一種新的著色與描繪光的技法,他在英國鄉村的繁茂綠意中專註表達光線與色彩,重新喚起對水彩畫的興趣。後來他曾為波士頓公共圖書館作壁畫。1925年4月15日,在最後一幅壁畫即將完成之際,一代大師在睡眠中去世,享年69歲。 

72、星空梵谷 1889年 油畫 73.7×92.1cm 紐約藝術博物館

目前在世界名畫拍賣成交價前五位的排行榜上,梵谷的作品佔據了三個席位,其中,《沒有鬍子的藝術家》和《鳶尾花》分別以7150萬美元和5390萬美元排在第三位和第五位,而《加歇醫生的肖像》則以8250萬美元的價格高居榜首。可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梵谷生前卻窮困潦倒,一生只賣出過一幅畫。這樣天壤之別的差距,恰恰說明了梵谷藝術的卓越和超前。 要想更好地理解梵谷,就一定要看看他的名畫《星空》。顧名思義,《星空》畫的是一幅夜晚的星空圖。高大的白揚樹戰慄著悠然地浮現在我們面前;山谷里的小村莊,在尖頂教堂的保護之下安然棲息;宇宙里所有的恆星和行星在"最後的審判"中旋轉著、爆發著。在畫中,梵谷用對比的手法強化了情感的刺激。我們可以看到,前景的小鎮是以短促、清晰的水平線筆觸來描繪的,與上部呈主導趨勢的曲線筆觸,產生強烈對比;那點點黃色燈光,均畫成小塊方形,恰與星光的圓形造型形成鮮明對比。教堂的細長尖頂與地平線交叉,而柏樹的頂端則恰好攔腰穿過那旋轉橫飛的星雲。 而整個畫面呈現出一種海一樣的蔚藍色,色調柔和寧靜。也許是夏夜也許是秋夜,總之夜空的星星不再沉寂,卻在涌流奔騰旋轉。而人間卻顯得出奇的靜。梵谷把整個天空畫成動態的,顯得激情洋溢,熱血沸騰。而人間卻又是如此的寧靜渺小。 這是一種幻象,超出了拜占庭或羅曼藝術家當初在表現基督教的偉大神秘中所做的任何嘗試。梵谷是一位畫其所見的藝術家,他看到的是幻象,畫出來的就是幻象。《星空》是梵谷在聖雷米療養院畫的,時間是1889年6月。當時他剛剛經歷過自己的第二次精神崩潰。在那裡,他的病情時好時壞,在神志清醒而充滿了情感的時候,他就不停地作畫。 站在歷史的角度看,梵谷是位非常超前的畫家。他作品中所包含著深刻的悲劇意識,其強烈的個性和在形式上的獨特追求,遠遠走在時代的前面,的確難以被當時的人們所接受。他以環境來抓住對象,他重新改變現實,以達到實實在在的真實,促成了表現主義的誕生。在人們對他的誤解最深的時候,正是他對自己的創作最有信心的時候。 梵谷全部傑出的、富有獨創性的作品,都是在他生命最後的六年中完成的。他最初的作品情調常是低沉的,可是後來他的作品變得響亮和明朗,好象要用歡快的歌聲來慰藉人世的苦難,以表達他強烈的理想和希望。 一個俗人眼中的瘋子、精神病患者,卻能畫出技法嫻熟的畫來。那些不同層次的藍色,那些節奏顫動的線條,都恰到好處,這一切都表明梵谷是一個極好地掌握了造型手段的藝術家。也許正如梵谷發瘋時在牆上寫下的詩句那樣:"我神志健全、我就是聖靈"。 在梵谷生命的最後一年,他的精神的世界已經完全破碎了。1890年7月27日,梵谷又因精神病發作在法國的奧維爾自殺,兩天後不治身亡。如今,在奧維爾教堂的不遠處,梵谷的墓碑靜靜地矗立在那裡。弟弟迪奧的墳墓與他並排。墓穴大小相同,墓碑也完全一樣,都是一塊方形的灰色的石板,頂端拱為半圓。上邊極其簡單地刻著他們的姓名與生卒年月。沒有任何雕飾,一如生命本身。歲月已久,兩塊墓碑全都苔痕斑駁。惟一不同的是梵谷的碑前總會有一束麥子,或幾朵鮮黃的向日葵。那是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獻上去的。

 

73、向日葵梵谷 1888年 油畫 93.0x73.0cm 現存倫敦國家畫廊

《向日葵》是荷蘭畫家、印象主義畫派的重要代表文森特·梵·高的名作之一。凡·高的《向日葵》在一般畫冊上,只見到四幅:兩幅在倫敦,一幅在慕尼黑,一幅在阿姆斯特丹。凡·高最早的構想是「整組畫將是藍色和黃色的交響曲」,四幅里,只有一幅是把亮黃的花簇襯在淺藍泛綠的背景上,其餘三幅都是以黃襯黃。 荷蘭是鬱金香的故鄉,凡·高卻反而深愛著燦爛熱烈的向日葵。很多人將凡·高稱為「向日葵畫家」,因為對於凡·高而言,向日葵這種花是表現他思想的最佳題材。 在凡·高的一生中,共作了11幅《向日葵》,有10幅在他死後散落各地,只有一幅目前在凡·高美術館展出。而通常人們提到和看到最頻繁,最廣為人知的,就是那幅「瓶中的12朵向日葵」。至於為什麼向日葵是12朵,凡·高寫給弟弟西奧的信中給予了說明,這幅畫作有12株和14株向日葵的兩種構圖,他以12來表示基督十二門徒,他還將南方畫室(友人之家)的成員定為12人,加上本人和弟弟西奧兩人,一共14人。 凡·高對於自己偏愛的顏色如綠色、黃色等用得非常極端,其中,黃色是凡·高畫作中用得最多的一種顏色。這幅畫便是黃色、綠色既突兀又和諧存在的代表作,描繪了擠在一隻瓶里的12朵花朵,它們都熱烈地,旁若無人地盛放著,輻射的金色花瓣,豐滿的橘面,低垂的花蕊,醒目的綠莖和花萼,鋪陳著藍綠色的桌圍,強烈地象徵了天真而充沛的生命。凡·高愛用向日葵來布置他在阿爾的房間。他曾說過:「我想畫上半打的《向日葵》來裝飾我的畫室,讓純凈的或調和的鉻黃,在各種不同的背景上,在各種程度的藍色底子上,從最淡的維羅內塞的藍色到最高級的藍色,閃閃發光;我要給這些畫配上最精緻的塗成橙黃色的畫框,就像哥特式教堂里的彩繪玻璃一樣。」 但是,就在完成了7幅《向日葵》的畫作後,他選擇了自殺,年僅37歲。作為一位藝術家,直到死前不久他的畫作才贏得評論界的讚揚。他的畫作在先前並沒有這樣亮麗鮮明,而當凡·高在巴黎結識了印象主義畫家之後,他的色彩就開始發生了變化,他發現,能夠點燃他熱情與靈感的只有色彩。而由於凡·高本身自由與天真的特質,使這種色調與向日葵永遠朝向太陽的精神如此吻合。「你的向日葵……它能醫治人們心靈上的陣痛……它能讓人們忘卻苦難和愉快……世世代代……因此你的生活是成功的……你是個成功的人。」這段話是凡·高生前僅有的兩個承認他是偉大的藝術家之一的加歇醫生說的。象徵凡·高化身的《向日葵》,在他死後則被西奧家人珍藏,一直保留至今。 在1987年舉行的一次國際藝術品拍賣會上,日本安田公司以3950萬美元的高價購得了凡·高的其中一幅《向日葵》,創下了國際藝術品拍賣的新紀錄。但是,在1998年6月9日,8位著名的國際藝術品鑒定專家聯合指出:安田公司拍下的那幅《向日葵》只是一幅贗品。英國藝術品鑒定專家諾爾曼認為,日本安田公司所購買的那幅《向日葵》是由高更的朋友斯古芬納克仿製的。因為他曾替高更保管過凡·高的《向日葵》。而凡·高最具代表性的那幅《向日葵》共有3個版本:一幅收藏在荷蘭阿姆斯特丹凡·高博物館,一幅收藏在英國國家畫廊。第三幅直至1901年才在一次展覽會上展出,身世成迷。目前凡·高的作品中拍賣價最高的是1990年在紐約佳士得拍賣的《加歇醫生的肖像》,價格為8250萬美元,是至今為止世界第二高價的作品。 

74、吶喊蒙克 1893年 油畫

《吶喊》是挪威畫家、現代表現主義繪畫的先驅愛德華?蒙克最重要的代表作。蒙克一生中最重要的一組作品是《生命》,借這些作品來吟誦「生命、愛情和死亡」,《吶喊》便是組畫中最有代表性的一件作品。憑藉這幅畫,蒙克確立了他「醜惡事物的畫家」的爭議性稱謂,以及「表現主義之父」的不朽地位。《吶喊》充分表現了蒙克的帶有強烈的主觀性和悲傷壓抑的繪畫情調。這幅畫是他用「靈魂作畫」這一概念最極端的體現,或者就如許多人所說,這就是蒙克自己在「吶喊」。 自幼時起,蒙克就開始不停地和死亡、疾病打交道。在他5歲時,他的母親因肺病去世,在他15歲時,長他一歲的姐姐蘇菲也死於肺病。後來他的妹妹也患了精神分裂症。蒙克成年後,兄弟在婚後幾個月內死去。這些家庭的變故使蒙克的內心發生了嚴重的扭曲。在蒙克的日記里,曾記下這幅畫作誕生前他的狀態:「太陽已快下山了,天空突然間變得血一樣紅,我似乎感受到了一種悲傷憂鬱的氣息,我止住了腳步,輕輕地倚在籬笆邊,極度的疲倦已使我快要窒息了。火焰般的雲彩像血,又像一把把利劍籠罩著藍黑色的挪威和城鎮。我的朋友,他繼續獨自地走著,而我卻獃獃地站在那兒,焦慮使我不停地發抖,我感到四周似乎被一聲巨大而又不斷的尖叫聲震得搖搖晃晃。」 《吶喊》畫面上沒有人物的素描關係,沒有明暗關係,但那藍色的水、棕色的地以及紅色的天,都被賦於了強烈的表現性。我們能看到的,僅僅是一個性別不明,沒有毛髮,臉型如骷髏,甚至連五官都只被描繪成坑坑洞洞的人的影像,他恐懼地張著嘴巴,緊緊地用兩手捂住臉頰,在這個人的背後,是一座看不到盡頭的橋樑,有人說這是通往死亡之路的一座橋,而畫中之人似乎已經無路可逃了,空中是如火燒一般的晚霞,以及扭動旋轉著的深藍色的海岸風景。通過強烈流動的曲線,人物張口狂呼的聲音成了可視的東西,像巨大的聲波影響並扭曲了周圍的一切事物,包括大地和天空,使觀者深深感到整個宇宙處於一種動亂不安的狀態之中。但畫中他的恐懼只是一種主觀的情緒,因為在人物的身後還有兩個人的影像,雖然看不清晰,但是我們仍然能看出這兩個人的影像是正常的、常態的。 蒙克畫的人物幾乎都是悲哀孤獨、陰冷憂鬱、臉上沒有笑容的。他一直試圖用色彩和線條畫出活生生的人們,他們的呼吸、感覺、受苦受難並彼此的相愛。他宣稱:「我們的追求高於只拍攝自然景觀的攝影師。我們不想繪製漂亮的圖畫掛在牆上裝飾房間。我們要創造,至少也要奠基一種有益於人類的藝術。這種藝術引人入勝,它發自內心深處。」又說:「我們不應該再畫室內的閱讀者和編織女了,而應描繪那些能夠生活、呼吸、感覺、受苦和愛戀的人。」 蒙剋死後,他的全部作品無條件地捐贈給了奧斯陸市。奧斯陸市成立了蒙克博物館,鎮館之寶就是這幅《吶喊》。2004年8月,幾名頭戴面罩的歹徒在光天化日之下闖進蒙克博物館,將《吶喊》搶去,然後開車逃走,同樣被盜的還有蒙克的另一幅名作《聖母馬利亞》。這兩幅畫作失竊的消息震驚了整個挪威。幸而在兩年後,警方將其追回。然而,兩幅畫作在失竊期間受損嚴重,《吶喊》的一角被水滲透。油畫下部被刮傷。畫的背面被磨損導致部分畫面模糊不清,使作品的整體清晰度永久受損。

 

75、獨眼巨人雷東 1895-1900年 布油彩 65厘米×51厘米 荷蘭克羅勒-繆勒美術館藏

獨眼巨人是希臘神話中西西里島的巨人。它們只有一隻長在額頭上的獨眼,它們強壯、固執、感情衝動,很會製造和使用各種工具和武器。希臘人認為,凡是有巨人建築物的地方,都是獨目巨人居住過的地方 這幅《獨眼巨人》,就是取材於這些希臘神話。但畫家並不是完全按照希臘神話故事來構圖,而完全是憑藉自己天馬行空的想像力。 我們看到,畫面上這個獨眼巨人正從地下爬出來,他用一隻眼睛覬覦著深埋在地層里的一個裸體女性。這個裸體女性是歡樂的象徵,但她似乎還在沉睡,巨人的野蠻兇猛的心靈中也依然存在著慾望和歡樂的要求。雷東用這個巨人的形象來象徵生命的原始慾望的巨大力量。獨眼巨人、甚至躺在綠意中的人類,更像是一種對美的「窺探」,而作品本身,僅僅是借用了神話中某些基本元素,來建構一個全新的世界。 畫中所呈現的從大地上生出的獨眼怪物,形象雖然怪異,但卻給人以溫和、可親、毫無恐怖之感。有人說雷東畫中的怪物一旦出現在世界上,似乎是可以與人共處的,這表明雷東所創造的怪物是合人間情理的想像物。 此外,畫中的獨眼巨人雖然面目醜陋,卻面帶微笑,流露出迷人的柔情和憂鬱的神色,這種憂鬱的神色此時已成為象徵主義形象的標誌之一,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來,為奇幻的形象加上新特點,即人類因無法達到目的而顯現出的渴望,這種神情與奇幻的形象十分和諧。 《獨眼巨人》色彩絢麗,閃光的深調子或如半透明的帆一樣布滿畫面,或如一簇簇剔透的珍珠點綴其間,構成空前豐富的明暗對比和天鵝絨般的質感,反映出畫家高超的繪畫技藝。 奧迪隆·雷東是法國最傑出的象徵派畫家。他既反對寫實派,也反對印象派,認為寫實派缺少想像力,而印象派完全是感性的。他自己要探索一種具有思想魅力的人性美,用他自己的話來說,他的獨創在於「讓可視世界的邏輯為不可視的世界服務」。他認為繪畫主要是想像的結果,而不是靠視覺印象的再現。因此,他致力於表現現實世界中根本不存在的鬼怪幽靈和幻覺形象。 其實,雷東的藝術傾向比較複雜,人們解釋他的繪畫,往往不能用一種簡潔的公式。他說自己是「用現實世界的邏輯表現幻覺世界」。事實上,他的作品佔據了視覺和幻覺的一個中間地帶,或者把他的話顛倒一下,應說是引幻覺世界之泉,而為現實世界之用。 這種情況的出現,很大一部分得益於雷東的朋友們。在生活中,雷東和象徵派文學家如馬拉美、紀德、瓦勒里等人交情甚篤,後來又對居斯塔夫·莫羅、普維·德·夏凡納產生好感,跟他們一起探索「具有思想魅力的人性美」,最後,善於融會貫通的雷東終於成為法國象徵派繪畫的一代宗師。 

76、蒙馬特大街畢沙羅 1897年 布 油彩 73cm×92cm 聖彼得堡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藏

1870年以前,畫家畢沙羅一直遵循著柯羅的繪畫風格,以中棕色和中灰色調子為主。1870年之後,畢沙羅改變了用光譜上的純色來表現畫面,尋找到了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蒙瑪特大街》就是畢沙羅改變繪畫風格之後的代表作。 進入晚年的畢沙羅經常從旅館上居室的窗口俯視描繪街景,這幅《蒙瑪特大街》便是畢沙羅在1897年養病期間完成的作品。 這是一幅境界寬廣的城市風景畫,畫家以敏銳的觀察力,精心地捕捉了蒙馬特大街車水馬龍的喧囂情景。在畫面中,畫家力求表現的是憑窗眺望而得到的視覺感覺,所以在如此龐大的場景中,並沒有繁瑣的細節描繪。畫家以補色體現景物的明暗變化,用原色作適當調整,以細碎的筆觸體現光的顫動,造成模模糊糊的形象。畫面中街道寬廣,行人與馬車都是速寫而成的,簡練、靈動,景物朦朧模糊、跳躍閃動,各種暖灰、冷灰、深灰、淺灰構成一幅格調高雅的城市風景。 畫面中,成排的高大建築與街道慢慢向遠處延伸直到消失。畫家在作畫時的觀察點較高,寬闊街道上的人群與馬車的體積很小,所以只是憑著感覺概括的以一種「點」的筆觸將移動著的物體表現出來。這種「點」筆觸的運用和對靜止物體的強調錶現,加重了整個畫面中人群與馬車在街上移動的感覺。 陽光閃爍,空氣的振動,使得景物也是顫動的。畫家通過色彩表現這種顫動。畫中的景物好像被分成了兩部分。畫中沒有固定的顏色。而是在補色規律的基礎上,用原色作適當的鋪排來表現物體的明暗變化,當然,這種效果需要觀賞者自己的視覺來進行調和。為了使畫面上的景物產生光的顫動感,畫家有意安排一些對比色,試圖通過觀賞者的視網膜感應達到色調的統一。因此,有人說「畢沙羅畫上的形體總是模模糊糊的」,畫中色彩的筆觸帶有速寫性,也不單純是為了表現物體的形,也是為了調整色彩的光效應,以增強畫面的強烈印象。畢沙羅的這種畫法不是靠純粹的理論去進行的,是畫家從直接觀察自然中獲得的。印象派畫家直接對景寫生,就是為了得到直接感受,這是一個創舉。 最初的印象派畫家的生活都非常窘迫,因為他們的畫作不被世人承認,無人購買。畢沙羅的生活也是如此,他的家庭負擔很沉重,子女又多。為了糊口,他只得不斷地去求助畫商,一家家跑。儘管身體極度疲乏,也不肯去花錢搭公共汽車。但每當這個畫家談起自己的畫,就把所有的困難都拋到了腦後。他說:「我能這樣寧靜地畫我想畫的畫,這就已經是非常美妙的事情了。」

 

77、 我們從哪裡來?我們是誰?我們往哪裡去?高更 1897年布油彩 139×375cm波士頓美術館藏

《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是與塞尚、凡·高同為美術史上著名「後期印象派」代表畫家——保羅·高更的著名作品。這是高更一生中的最後一幅巨作,也是高更最大幅、最有名的傑作。作品名稱是源於《聖經》里的一句話。這幅畫中畫家對生命提出的富有哲理性的思考,也是他對生命的自我總結,其寓意深遠。 在這幅畫誕生之前,高更剛剛經歷了喪女之痛,心情十分沮喪。由於貧困,他憤懣不平,決定自殺。他曾跑到深山裡吃下毒藥,想死後讓野獸吃掉自己的身體,以求徹底的解脫,但被人發現救起。此後他放棄自殺的念頭,突然產生了強烈的創作欲。高更說:「我打算在我死前畫一幅宏偉的作品,我空前狂熱,日以繼夜地工作一個月。」他把曾去過的塔希提島那未經開發的、充滿原始生命力的土地看作是人類的「樂園」,當他把塔希提島上那些未失去原始面貌的大自然風光,那些膚色黝黑,體格健壯,顯示著原始人的野性美,因思想簡單淳樸而格外虔敬的土著人描繪出來時,他從混沌與瘋狂的作畫中醒來,他覺得面對畫幅「看到」了他所要畫的整個構思:「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這句話就成了這幅畫的標題。 畫分三大部分,畫面右下角是個沉睡的嬰兒和三個蹲伏著的女人,其中兩個女人盯著前方,表情坦然。後方似乎是一對母女在互相扶持。高更把畫面的視覺中心放在畫中間採摘水果的「青年人」身上,暗示亞當採摘智慧果,預示人的一生中青壯年是最重要時期,青年的人物造型強壯有力,色彩明亮。左前方的畫面上是一個即將死去的老婦人。左邊遠處的一尊宗教佛像注視著眼前的一切,似乎在訴說人的生老病死,富貴貧窮。他們當中有的人在虔誠地朝拜,有的人在竊竊私語。從畫面的色彩看,高更使用了大面積的平塗,而且大量使用黑色等深色,從而加強了畫面的神秘感。從右至左,意在說明人生的三個階段:從出生經歷青年再到老年,由此而走完一生。畫面除了將人的一生真實再現,還有很強的宗教色彩,儘管它有中間調子,但整個風景完全是穩定的藍色和韋羅內塞式的綠色。所有的裸體都以鮮艷的橙色、黃色突出在風景前面。此畫可以說是高更多年來對塔希提島的印象的綜述,是他獻給自己的墓志銘。 高更評論這幅畫時說:「這幅畫的意義遠遠超過所有以前的作品,我再也畫不出更好的、有同樣價值的畫來了。在我臨終前我已把全部精力都投入這幅畫中了。這裡有多少我在種種可怕的環境中所體驗過的悲傷之情,這裡我的眼睛看得多麼真切,以致一切輕率倉促的痕迹蕩然無存,它們看見的就是生活本身……整整一個月,我一直處在一種難以形容的癲狂狀態之中,晝夜不停地畫著這幅畫……不加任何修改地畫著。在覺醒的時候,我的作品已完成了,我對我說,我們從何處來?我們是誰?我們往何處去?」 

78、沉睡的吉卜賽人盧梭

《沉睡的吉卜賽人》是法國畫家亨利·盧梭最著名的一幅富有異國情調的作品。盧梭是第一個使現實瀰漫著夢幻氣氛的畫家,被人們稱為「憨厚的夢幻騎士」,他的畫往往描繪的是他理想中的夢境。《沉睡的吉卜賽人》就具有這樣的氣息,它所描繪的情景使人覺得既異樣又自然。圓月,星空,神秘浩瀚的荒漠,畫面沒有殺念,只有滿紙的寧靜和關懷。 《沉睡的吉卜賽人》構圖簡單,是獅子與人神秘相遇的情景:一片貧瘠不毛的沙漠,一輪圓月高懸在沙漠的天空,慢慢長河與拉開的地平線匯合在一起。吉卜賽女郎華麗的衣裳打破了夜的清冷,柔軟衣服的色彩條紋熠熠發光,如同三稜鏡的光譜色調,在神秘而蒼白的月光下尤為突出。她安詳地躺在如水的夜裡,在沙丘上恬靜地睡著了,表情和夜融為一體,悄然無聲……一隻健壯的獅子低頭感受著她的呼吸,輕嗅著她。畫面右下角以靜物畫形式安排的曼陀鈴和水罐彷彿使整個畫面的構圖凝固起來。 據畫家自述,畫上的景象是他當年從軍時的記憶。他曾被派往北非,經過一片荒無人煙的曠野。在他的印象中,一具吉卜賽流浪女藝人的屍體,僵直地躺在沙漠中,身旁有她所用的樂器和生活用品。然而在其後的創作中,盧梭將凄涼的女屍變為沉睡的女人,並在她身邊加入一頭獅子。畫家這種童真質樸的特質,讓人看過他的畫後感到溫暖、純凈、踏實。原來生物之間的關係除了為生存而展開的廝殺外,竟然也可以擁有這樣一種溫情和美麗的境界。也只有有著一顆天真爛漫的心的畫家,才能創造出雄獅和沉睡的吉卜賽人這樣奇異美好的相遇。 盧梭畫中的世界,是一個令人敬畏的、神秘莫測的夢幻之鄉,是一個無法用理性來闡釋的謎。這個謎通常或是月夜,或是正午,或是某一難以確定的時刻,人與獸在自然世界中突然相遇,他們周圍是強大的足以淹沒一切的自然,而它們本身也是自然中的一部分。沒有人能解釋這種相遇的意義,誰也不知道盧梭的動機。也許他沒有什麼動機,他只是夢見了浩瀚無垠的異國沙漠,還有生活在神話世界中的居民。正是在這些涉及人類存在和自然奧秘的作品中,盧梭展示了生活中最神奇、最隱秘、最難以捉摸的東西,釋放出一個幻想型的藝術家的巨大才能。然而,要創造非真實的夢幻的氣氛,只用形式的清晰是難以達到的,把自然中的事物同時放入繪畫的構圖之中,離開色彩的幫助是很難形成一個神秘的世界的。繪畫中的形式是為了確立現實世界中各個物體的關係,色彩則是對這個關係做出解釋。《沉睡的吉卜賽人》中將沙漠的夜色作為畫面的基調,使吉卜賽女郎衣裳的艷麗顏色融入風景之中,在形式的輔助下,讓不平靜的因素變得肅靜。正如逼真的清晰產生難以想像的神秘一樣,物體與環境的靜止式的表現反而導致內心的不寧靜。 盧梭的畫法天真樸拙,整體色彩深遠幽暗,透出一種不可思議的非現實感。整個畫面雖然寂寞,然而內心卻備感溫暖。很多人都會在這幅畫前屏息靜氣地站許久。欣賞之餘大概也會想,是怎樣的畫家,怎樣的想像力,才能創造出這樣清朗美麗的畫作? 盧梭是一位自學成才的畫家,未經過訓練,所繪作品技巧拙樸。別人常把他歸為「原始的」、「素人的」、「周日畫家」之列,而盧梭卻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是不折不扣的專業畫家。在盧梭的作品中,我們通常可以看到一個真實的盧梭,一個完全不為外界壓倒,對人生充滿熱愛,對自己滿懷信心的盧梭。他是一個對新鮮事物充滿興趣的人,作品題材涵蓋很廣,包括靜物、小市民的城鄉生活、風景、肖像、歷史事件、熱帶森林幻想等。他用那純真無瑕的眼睛去觀察世界和感受生活的真諦,他的畫具有強烈而鮮明的個性。在當時,滑翔機、氫氣球、飛船、鐵塔是還沒被畫壇認為可以入畫的近代機械文明產物,盧梭卻在風景畫中,真實地畫出所有的細節。

 

79、夢亨利·盧梭

法國畫家亨利·盧梭的《夢》是一幅具有原始的童話般魅力的寓意畫,也是他最富色彩的代表作。盧梭筆下的世界通常充滿著幻想,又帶著萬物有靈論的神秘。不論是花草樹木還是人物動物,都似乎被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力量所控制,那種怪異的造形,那種凝固的動態,那種靜穆的境界,我們只能在夢中見到。《夢》是盧梭對熱帶叢林的幻想,抒情味十足。畫中的境界像是童話世界一般,令人感到神秘而嚮往。畫中形與色的奇特的秩序,包容有過去、現在和未來的抽象時空,神秘寧靜的光線等,都像兒童的夢想一樣愉快、透明、虛幻。 《夢》所展現的是一種幻想中的原始森林。說它是原始森林,是指畫面上充滿了奇怪的獸類、少見的熱帶植物,除了闊葉叢林以外,還有美麗的蘭花、熱帶所見的水果等等。這是一處人跡罕至的原始叢林,可是在這樣不可想像的環境里,有一裸體女人橫卧在一張不可思議的華麗沙發中。中間一個皮膚黝黑的人,在面對觀眾的方向吹起他的長笛,一頭獅子在樹叢里向外窺探著。在盧梭的筆下,原始神秘的森林景緻隱含著無限的生命,吐露著幻想的芬芳,單純生動而富有詩意。 但是這一切不是真實的存在,時令和環境都是違反常理的。它是一個夢境,一個畫家頭腦中的怪異的夢境。畫家有一種特殊的構造能力,能夠把對象組織在一個複雜而又單純的構圖裡,然後不分遠近主輔地逐一描繪。這種描繪能夠讓人感受到身心投入的專註和虔誠。 盧梭經常用以兒童式的單純、飽滿的固有色去描繪樹葉、花朵、植物、果實等事物,又總能把各種鮮艷的顏色統一在暗綠色或深褐色的調子中。他也在把自己內心的神秘幻想,通過色彩的表現力準確地凝固在畫面上了。 《夢》具有一定的表現主義成分,因為畫上集中的事物:處女地、獅子、漂亮的禽鳥、可怕的美國野牛、慘淡的孤月、黑皮膚的吹笛手以及畸形的裸女等,都表露了畫家的童稚般的想像力。畫中的人物、樹木、花朵大多是正面排列的,給人親切貼近之感,彷彿世界就環繞在你的周圍。 欣賞理解盧梭的繪畫不僅要理解作品中的物象,更重要的是感受畫家的心境。《夢》以茂密的熱帶植物為題材,充滿了幻想性及異國情趣。但是,據說盧梭從未離開過家鄉,也從沒有去過印度或其他熱帶地區,這幅畫可能是聽了畫友德洛內的母親講述的印度之旅而受到啟發創作的。這幅充滿異國情調的繪畫,主要歸功於畫家超強的想像力,藝術家的夢想和心中的理想國度就在繪畫中實現了。 不只《夢》這幅畫,盧梭的很多作品都是參考旅行者的見聞,根據自己的想像畫出來的,畫中的人物常常參考年曆、照片等來描繪。盧梭對現實世界做了根本意義上的變形,畫中的物體不再是大自然中的物象,而是由他創造出來的形象。植物學家曾鑒定過盧梭畫中的植物,認為大部分是虛構的。它們是可視的現實世界經過畫家的內心的整理之後的形象,這就使精神現實——對現實的神秘感、天真感和質樸感——通過物質現實將不可視的領域浮現在可視的空間之中。 盧梭作畫非常認真,就像繡花一樣周到細密、潔凈無遐。他的畫經常給予我們心靈與精神的仁慈。此外,盧梭的這種率真的觀察事物的方法,並在題材中雜以某種神秘主義,使他的藝術獨具一格。盧梭作品給人的印象不是快意的而是異樣的,其間隱藏著對世界的悄然的恐懼。他也常被人稱為「原始主義」畫家,因為他筆下那浸潤著幻想色彩的熱帶叢林風光,人與野獸間充溢著溫情的對視,和一種似夢非夢的神秘情調,很容易將人引向到一個遙遠的古老時代的「回憶」。濾去原始時代血與火的殘酷,留存的只是天真、稚拙、寧靜與生命的單純。正是由於它的妙趣橫生,受到許多人的讚賞。一位評論家風趣地說:「他的天才勝過了天真,他應被奉為世紀藝術的開拓者。」

 

80、戴帽子的女人馬蒂斯 1905年

《戴帽子的女人》是野獸派的傑出代表馬蒂斯的成名作。在這幅畫中,馬蒂斯在形式上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捨棄,顏料不分青紅皂白地鋪在畫面上,不僅僅是背景和帽子,還有這位婦人的臉部、容貌,都是用大膽的綠色和硃紅色的筆觸,把輪廓勾勒出來的。 從這幅畫中我們可以看到,馬蒂斯在現實主義的基礎上進行了最衝動的嘗試,用各種五顏六色的油彩塗在女人的臉上,衣服上與禮帽上雖然有點僵硬,但也能看到他野心勃勃的決心,那就是革新,對現實主義與印象主義進行革新,創造新的表現形式。他逐漸明白,艷麗的色彩能還原生活的激情,勾起人們的慾望,升華到充滿快樂的理想境界。 馬蒂斯的風格特點是強調色彩在繪畫中的作用,為了反對以「逼真」作為評價繪畫標準的傳統觀念,馬蒂斯摒棄了傳統色彩的光影和明暗,而是使用強烈甚至刺眼的對比色,用單純的色彩構成平面而和諧的畫面。 對馬蒂斯影響最大的老師是奧古斯塔夫·莫羅,他曾對馬蒂斯說過:「在藝術上,你的方法越簡單,你的感覺越明顯。」正是這句話引導了馬蒂斯繪畫風格,使他能夠用簡捷的線條和鮮明的色彩塑造出他所構想的一切。 當時,與馬蒂斯有著共同藝術主張的,還有一批和他一樣年輕的畫家。1905年,以馬蒂斯為代表的這群年輕畫家,在巴黎秋季沙龍中展出了一批色彩狂野、筆觸飛揚、形象怪異但頗具表現力的作品,在這些作品中,他們使用從顏料管里直接擠出來的強烈色彩,這種色彩比新印象主義的科學色彩,比高更、凡·高的非描繪性色彩,比那種直接調色、變形的畫法更為強烈。於是,人們稱他們為野獸派畫家。 野獸派是三群藝術家的合稱。一是來自象徵派畫家摩羅畫室的馬蒂斯、路奧和馬爾開;二是來自夏杜工作室的弗拉芒克和德朗;第三群是指法國北部的勃拉克和杜菲。 野獸派畫家的這次展出,不僅引起了人們的極大震動,更重要的是樹立了新的繪畫準則,可以說,野獸派畫家最終完成了色彩的解放。 野獸派的革命,是20世紀藝術的首次猛烈的爆炸,它為一系列的革命開創了先例。從20世紀開始以來,這些革命使得藝術史獨具特色。他們帶來了一個合乎邏輯性的結論,就在這個過程中,他們摧毀了高更、梵·高和修拉這些偉大的前輩革新者們的概念。 後來,馬蒂斯受到後印象派和日本版畫的影響,畫風有了些許變化。因此,他的繪畫大致可分兩類不同的風格,一種筆觸明顯,用色自由大膽,以主觀抽象的色塊、形狀及自由的線條來構成誇張的形象,而並不顧及自然對象。另一種則完全追求色彩的單純化、平面裝飾趣味和線條的節奏感。 如果稍稍注意,就會發現在畫面的右下角,最前方那個撐著裙撐的女人腳下,修拉用淡淡的筆觸描畫出一隻猴子,它弓著腰,似乎要跟小狗們一起向前跑去。猴子是西方文化性喻意的一種:也許現在看上去正在優雅享受陽光的女人,只是個花天酒地的女郎。修拉似乎是在狡黠地說:瞧,我知道她是做什麼的。而修拉的另一幅作品《女模特》,畫中的左半邊,竟用的是《大碗島》的右半邊畫,這個撐著大裙撐的女子清晰可辨,看上去就像與《大碗島》毫無關聯的續集情節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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