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秀華:女人得不到一份愛情, 這輩子都不甘心
來自張德芬空間
00:00 12:18本期主播 |阮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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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幻想和你重逢,幻想你抱我
卻不願在你的懷抱里重塑金身
我幻想塵世里一百個男人都是你的分身
一個棄我而去
我僅有百分之一的疼
我有耐心疼一百次
直到所有的疼驕傲地站進夜晚
把月光返回半空
你看,我對這虛妄都極盡熱愛
對你的愛,何須多言
此刻,窗外蛙聲一片
彷彿人間又一個不會欠收之年
——余秀華《我們愛過又忘記》
女人不得到一份愛情,
這輩子都不甘心
余秀華2015年在網上一句驚世駭俗的詩歌「我穿越大半個中國來睡你」,造成了百萬點擊。
余秀華是一個有戲的人,簡直是只要架機位就有戲看。她的人比她的詩更加精彩,她的生活表達又比紙面表達更個性。
要不要離婚?這個問題曾讓多少女性側夜難眠。
19歲時,余秀華在家人的安排下結婚的,丈夫是流落到她家的外鄉人,此時的她好像沒有更好的選擇,只好將就結婚。但是「在婚姻里,我和他都是暴君,都殘忍。它給我的好處遠遠沒有一朵花給我的感受多。」
可是,這在余秀華那裡從來不是個問題。她只有一句話「我要離婚!」
全家人都不理解她:
她的媽媽覺得有個健全的男人入贅這簡直是樁「不錯」的婚事:殘疾的女兒有人要了,家裡多了個男勞動力(她叫他「兒子」),「這個家總算是完整了,再也不會有人說嫌話了。」
他老公說:我到你家裡二十年了,什麼活都幹了,你說離婚就離婚,我又不是奴隸。你離婚得有個理由吧,我是不給錢了,還是在外面出軌了?
余秀華說不出來他們認為充分的離婚理由,但是就是要離。全家只有她,對這段婚姻神煩。
在余秀華看來,沒有愛情,這婚姻就像將她活埋了。她從來認為是自己「虧」了二十年。她描述兩個人的婚姻關係,說得神精準:「我在寫詩,他看著我煩,我看他坐在那裡我也煩。」
余秀華說:「自己去地里幹活,摔跤了,老公不但不安慰,反而會笑話她。作為女人,不得到一份愛情,這輩子都不甘心。」
千百年來女人可能都在婚姻中求一個安全。可是她要的不是安全,她要的是理解、是愛情。
事實也證明,她老實的丈夫,靈魂跟她相差十萬八千里。
她老公找朋友喝酒聊天,說起余秀華總是讓他離婚,朋友幫她老公「分析」:
「你會不會哄女人,哄哄就好了,你不會說話;」
「是啊,我就是不會說話,不會哄女人呢。」
「你肯定是那方面不滿足他,性功能不行,回去多吃生雞蛋;」
「是不是有錢了就不想要你了,嫌你沒賺到錢;」
「是啊,要是我有個百把萬,看她還說不說離婚。」
然而,現實中愛情價格昂貴。一種優美肉體勢利普遍存在,彷彿只有美貌者才配得到最完美的愛情。
這讓甚至是有健全肉體的女人也自卑著。一個東西放得高了,自己就卑微了。多數女人寧願在婚姻里放棄它,埋葬自己的心,換來安全、安心。
殘疾人不是拿來勵志的
阿甘的媽媽說,人生就是這樣,你不知道下一顆巧克力糖是什麼滋味。
余秀華的錢一直是媽媽管著,老公在外地做建築工人,錢也不會寄回來給她,多半是給她媽媽。
她一直覺得自己不獨立,所以什麼決定也不做不了。她說自己很早就想出去打工,但是一般的單位不要她,她也只能呆在家裡,她感覺很不自由,買什麼都要找別人要零錢。
很快,余秀華的人生轉機來了。她乘坐上了互聯網浪潮,一舉成名。金錢、名利接踵而來,她興緻勃勃地走入了新世界。
社會一直給余秀華很多頭銜,新時代人物,女性代表等。而真實的余秀華,往往能帶給現場不一樣的氛圍,因為她充滿著個性的言論和坦蕩,因為她的真實不虛,讓消費著她真實不虛的人們更無處可藏。
余秀華不是奇觀,她是一個努力做著此生功課的人,在路上,何嘗我們每個人不是在衝破著這些限制。
她的肉體在荒涼、閉塞、沒有自由的農村裡幹活,她的靈魂在風中自由飄蕩,對著命運甩出一句句髒話,也像是甩出一個個生命的感嘆號。如果不寄居在這麼一具「不受控制」的肉體里,她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女人?
在北大的演講會上,一個小女生問她:「你如何接納自己,如何做一個幸福快樂的女人?」
余秀華說:「我一直不接納自己,比如我現在就想我臉上的表情受控制一點,但是它根本不受控制。所以你問我如何幸福快樂的女人,我自己沒有答案。」
這個未見過世面的四十歲農婦,面對大眾和專家,卻把真正的輕鬆和真實帶來,襯托出這個外界的惺惺作態。一顆來自鄉野的自由靈魂,因為輕鬆真實的,所以無私無畏。
在一次,詩歌研討會結束會議的時候,鄰座的詩人沉河說,我今天很榮幸跟會議的主角坐在一起。她立馬笑嘻嘻地對這個男人說,我今天跟你坐在一起很幸福,她加重了幸福兩個字。
沉河都不好意思轉身離開說:「得了,別在這打情罵俏了。」
然而這正是她的動人心魄之處,她是奇異的,限制與無限制的組合,她沒有正常人的愛情,但是她的慾望無處不在,毫不掩飾。
你可以被打敗,但是絕不可能認輸
「你可以被打敗,但是絕不可能認輸。」
很多時候,人的一生需要做的正是一個有限與無限的遊戲。
而余秀華的靈魂,極有可能是被桀驁不馴的小精靈佔據了,它們在她殘缺的身體里左衝右突,喧鬧不安,一次次鬧著獨立運動,總是在找機會逃逸出她那搖搖晃晃的身體。
成名雖然荒謬,然而,成名卻給余秀華最好的一件事,就是——她可以「離婚「了。
她咬牙切齒地說,如果我是健康人,我早就把這件事做了。她打電話給遠在外地打工的老公說,你這個月回來給你十五萬,下個月回來給你十萬。你自己看著辦。
最後,終於拿到了紅通通的離婚證,拿著那個本本,在冷風颼颼的街頭得瑟,她感嘆「有錢真是好啊!」
她對丈夫說:「有錢能使鬼推磨,我有錢了,喊你回來離婚就離婚了。你竟然是這種人。」後來丈夫拿到錢了,心情大好。
從某種程度上,這兩個人的靈魂都解脫了,各得其所,他們兩個都不用再在一個虛假的完整里。
余秀華說這段婚姻就兩個字「可悲」,更可悲的是我結婚的時候沒感覺,離了也沒什麼感覺。
也許她離婚後的自由感還是被巨大的空虛和未知沖抵了。離了婚怎麼辦?一個殘疾的農村婦女,還有兒子需要供養,媽媽也得了癌症……她沒有答案。至於她要的愛情在哪裡?那就更不知道了。
然而,就因為要面對未知,明明不幸福的婚姻就值得存在下去嗎?
就像米開朗琪羅雕塑完《大衛》之後說,大衛就在那塊大理石中,我只是把不屬於他的部分去掉了。真正的自我可能並不是你在生活中加了什麼東西,而是去掉那些虛妄的恐懼而自然顯現的真實。儘管它那麼赤裸,讓我們想要逃避,想再次回到委曲求全中……
有一次採訪,導演讓她讀一首自己的詩,她大笑著張口就來,對著導演范儉說:「現在我為導演范儉特別朗誦一首詩《今夜我特別想你》。」鏡頭外,導演竟然都無言以對。
她的大膽,輕佻,讓評論她的文章勢利而不無惋惜地說,「如果是一個美貌的女子,這樣會讓多少男人失了魂「
余秀華就像她詩中寫到的那樣:「我謝謝那些深深傷害我的人們,也謝謝我自己:為每一次遇見不變的純真。」
作者 | 蘑菇姑姑,國家二級心理諮詢師,資深媒體人,婚戀、家庭、親子關係專欄作者。個人公眾號「Miss蘑菇姑姑」(ID:housewife-online)
主播 | 阮洋,電視台主持人。心存善念,感恩擁有,活在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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