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T2013年度女性之五：柳德米拉?普京娜

在丈夫的前兩個總統任期內，她是一位姿態低調、穿著樸素的妻子，盡職地拍照留影、接待國事訪問的來賓，不過，在多數情況下，她仍然位居幕後。但在第三個任期開始時，她幾乎無影無蹤。一年後，她徹底消失了。6月6日，55歲的柳德米拉?普京娜(Lyudmila Putina)與總統弗拉基米爾?普京(Vladimir Putin)一同出現在俄羅斯國家電視台上，宣布即將離婚。她臉上的笑容，好似婚禮上的新娘。「這確實是雙方共同的決定，」普京娜說，「這是和平分手。」普京娜以妻子身份陪伴丈夫走過了14年的總理和總統生涯，很少顯山露水。她的鮮少露面引發小報猜測：普京要麼像彼得大帝(Peter the Great)和伊凡雷帝(Ivan the Terrible)那樣將妻子遺棄在修道院，要麼另覓新歡——參加過奧運會的體操運動員、比普京娜小25歲的現任杜馬下議院議員阿林娜?卡巴耶娃(Alina Kabayeva)。克里姆林宮一直積極闢謠，熟識普京娜的人也是一樣。他們表示，她比許多人所稱讚的更堅強不屈。一位接近總統但不願具名的人士稱，普京夫婦的婚姻之所以在過去5到7年內破裂，很大程度上是因為普京日程繁忙，而普京娜也對於「第一夫人」經常要拋頭露面感到不安。普京第一位導師的遺孀柳德米拉?納魯索娃(Lyudmila Narusova)稱，是第一夫人自己主動要求離的婚。「我很清楚這肯定是柳德米拉?亞歷山德羅夫娜（普京娜）提出的，」她11月份對俄羅斯一家新聞電視台表示，「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普京）很不容易。這是她提出來的，她的要求也得到了尊重。」這副堅定的形象，與家鄉人對她的記憶相吻合。普京娜的家鄉加里寧格勒位於波蘭以北，是俄羅斯在波羅的海沿岸的一塊飛地。她父親是工廠工人，母親是出納。她從小在樸素的環境中長大，是聰明、有抱負的學生。「她活躍，愛交際，學習刻苦，能力很強，」一位以前的老師說道，「她夢想成為演員。」畢業後，普京娜在一家機械廠工作，後來成為俄羅斯航空公司(Aeroflot)的乘務員。20世紀80年代初，她在列寧格勒（現聖彼得堡）的一場音樂會上與普京相識。兩人的戀情絕非一帆風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弗拉基米爾?弗拉基米羅維奇不停地在考驗我，這樣說一點沒錯，」普京娜曾這樣告訴普京的傳記作家奧列格?布洛茨基(Oleg Blotsky)，「我總是感覺他在觀察我，觀察我的決定……看我是否能經受住考驗。」她說，直到與普京相處18個月後，她才發現普京是克格勃(KGB)軍官。他們於1983年7月結婚。「你知道一見鍾情的感覺嗎？但這沒有發生在我們身上，」普京娜告訴布洛茨基。「我漸漸地習慣了他，然後墜入愛河。」1986年，普京娜從列寧格勒國立大學(Leningrad State University)語言學專業畢業。她精通西班牙語、法語，並在丈夫駐德累斯頓擔任克格勃軍官期間掌握了流利的德語。在德國，普京娜大部分時間獨自照看兩個年幼的女兒瑪莎(Masha)和卡佳(Katya)。她回憶道，她在懷卡佳7個月時獨自爬6段樓梯回公寓，一手抱著幼小的瑪莎，一手提著滿滿的購物袋。有一次，一位鄰居伸手相助，但其餘時間她都自己打理。當丈夫在2000年當選總統時，普京娜面臨選擇：要麼像西方的第一夫人那樣更加活躍，要麼像前蘇聯第一夫人那樣較為低調。她在很大程度上選擇了後一種。「勃列日涅夫(Brezhnev)和赫魯曉夫(Khrushchev)的妻子舉止十分低調，不拋頭露面，」一位在普京當選後與普京娜共事的政治形象顧問表示，「賴莎?戈爾巴喬娃（Raisa Gorbacheva，戈爾巴喬夫的妻子）完全脫離了這種傳統，但許多人對此不滿。」批評的焦點是，在不少俄羅斯人被迫排隊領救濟時，她卻頻繁現身電視節目，到處旅行，買奢侈的衣服。但普京娜也沒有閑著的機會。第一夫人「必須要一直面露微笑，參加正式活動，保持端莊的儀態，」這位顧問表示，「這項工作很艱苦，而且沒有報酬。」雙方宣布離婚後，普京娜還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面過。認識她的人估計，她在試圖重新過上她一直嚮往的正常生活，哪怕是在克里姆林宮時，她也沒有停止過這種嚮往。一位熟人回憶自己曾在莫斯科與歐洲某地之間的商業航班上遇見當時尚未離婚的普京娜。這位熟人回憶道，第一夫人戴著深色墨鏡，坐在經濟艙。註：本文作者為英國《金融時報》駐莫斯科記者。譯者/劉鑫

相關文章：2013年度女性之四：艾麗絲?門羅2013-12-25FT2013年度女性之三：阿倫茨2013-12-20FT2013年度女性之二：耶倫2013-12-18FT2013年度女性之一：孫瑋2013-12-16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