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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金剛經中悟道

一、佛 陀 與 須 菩 提

金剛經是佛陀與弟子須菩提的一次對話,這是世界佛教史上的一次最偉大的、最有震撼力的一次對話。因為佛法的本身是正覺者,正是佛陀通過和須菩提的對話,消滅成道過程中虛構的自我,從這一點來看,須菩提必須是一個證道的人,只有才能完成這一偉大對話使命。

佛陀是個偉大的師父,師父的角色就是喚醒他學生的覺知。而不是教導、教條、辯論,如果是這樣只能是老師,是一個特定教條的老師。佛陀從來不模仿任何人,當他離開所有的途經和教導才能達成。師父不是一個教條的給予者,他是一個方法的給予者,師父能幫助我們覺醒,所以師父是打擾我們夢的人。

老師不會打擾你,相反,老師會不斷增加你的知識,會幫助你成為「自我」,他會讓我們博學廣聞,滿足「自我」。和師父相處是很危險的,尤其是一個證道的金剛上師,他經常毀滅我們非常美的夢,因為我們自己是虛偽的,他必須幫助摧毀虛假的認同,而不是鬚眉低下的遷就。這是痛苦的,危險的,除非你對師父有非常深的愛,或是一個證道者,否則會與師父產生很深的怨恨。師父會給弟子很多苦,而我們的目的則是尋找快樂。

有時,我們也會感覺到那個虛假的自我必須粉碎,但我們無法做到,只有師父才有可能幫我們摧毀。我們必須經歷死去活來,因為完全喪失自我,才能再度找到自己。根據我的經歷,必須做好接受的準備,師父會引導我們朝向很深的死亡,唯有圖經死亡才可能重生,這就是我常說的「心識路絕」。師父會把我們壓抑的「自我」顯露出來,使我們極度痛苦的心身得以浮現。如果沒有很大的信心,對師父的完全信任,否則,我們不是被叛就是逃走。這是師父的工作,他的角色就是去使我們覺知道「自我」的虛假。

當這個世界變成了一個虛擬,師父也將是它的一部分,通過徒弟可以看到師父的影子,師徒是幻化的一個人。當他的弟子完全覺醒,就沒有了師父。因為師父是弟子的一部分,如果弟子完全證道,師徒便成為一個人,徒弟證道便成了師父,那麼師父就不會再在那裡,弟子會對師父有深深的感激,這個感激是永恆的。

金剛經主是須菩提與佛陀的一次對話。須菩提是佛陀的十大第子之一,他以論諸法空、性空而著稱,被稱為解空第一。須菩提是個證道者,他以菩薩道的果位來與佛陀對話,在金剛經中,須菩提做到了承上啟下的作用,是道與道的合一,是佛教史上的一次最偉大師徒的對話。

二、相 與 實 相

金剛經主要是佛陀給菩薩講的經。其實質是談菩薩成道如何可能的問題。最主要的是研究一切事物的存在與不存在,也就是物相與實相的關係。

佛陀這位偉大的成就者,他以一個平常人的身份出現眾生面前,從他平常生活中的托缽、乞食、盤坐,可以看到一個平常心的重要性。他告訴我們『佛』是具有平常心的人修出來的。知道一個人是平凡的,才是世界上最不平凡。而我們自己很少認識自己是平凡的,我們頭腦里有一個不平凡的相,相是什麼?相是一個人觀念,是一個帶有自我性的觀念。在人生的長河中,我們每個人花了很長時間,來發展自我這個相,自從離開母體的剎那「自我」就產生了,孩子餓了本能的去找母親的奶,『尋』是找,『伺』是觀察,當孩子一但吸吮了母親的奶,血液就開始流動,尋和伺兩個習氣就永遠留存在五蘊中。於是那帶有墮性的自我保護意識就產生了。

我們總是在爭取比別人活的好,比別人強,比別人得到的更多。於是父母在影響我們,老師在鼓勵我們,朋友也在鞭策我們。為了不讓別人看清,我們那不可告人我們的目的,我們經常用一個虛假的『我』展現在別人面前,並戴著有色眼鏡來觀察周圍,經常觀察「自我」存在是否正確。

其實,我們根本就不了解我們自己,有時侯常常為「自我」的徒勞而責備自己,也為「自我」的不存在而彷徨。「自我」是一種幻相,是一種誤解,因為今天得到的,明天可能會失掉;今天是朋友,明天可能是敵人;今天得意忘形,明天可能大禍臨頭。於是我們不惜任何代價來保護「自我」,花費龐大的投資來構築友誼、婚姻、幫派和權勢。這樣一來就給自我打造一個精密的我相、他相、眾生相、事物相的生存體系及堅固的模式。我們生生世世的不斷建立、擴大『自我』的大廈,所以很難去捕捉「無我」也就是無相。

奇怪的是我們自己打造的「自我」保護措施,經常使我們失望,婚姻經常因反目而破敗,朋友經常變成了對手,就連最堅固的帝國王朝,也會在歷史的變幻中不斷更迭。在現實生活中,好象沒有一件東西是永恆不變的,所以,我們總象盲人摸象一樣,只能感覺到一個點。

「自我」是主體的時候它是無明,「自我」是客體的時候它是無明的結果。社會給我們製造了一壓抑的頭腦,一個否定生命的頭腦,我們總是習慣於書上找,相上求,看到的都是荒誕迷妄,陷進去的都是執迷不拔。甚至頭腦給我們製造了一個有相的佛。從「自我」的觀點看,我們總是希望能看到菩薩的「相」,於是寺廟就產生了,佛和菩薩的「相」也相繼產生,更希望能有一個救苦救難的菩薩,能使我們有求必應。當我們到寺廟去拜佛的時候,佛從來就沒有肯定什麼,更沒有否定什麼,除了我們主觀上對佛的概念、感覺、觀察和體驗外,什麼都不存在。

佛並不是依賴其它事物的存在,來證明自己的存在。佛已經超越了自我、自他、主觀、客觀,存在與不存在的二元對立。所以,菩薩無我相,有相即非菩薩。凡有相皆是虛妄,即相非相才是如來。

凡是有條件生成的事物都不是永恆不變的,比如人是以父母為條件的產物,那麼每個人都要面對生老病死。生命是整體的,無論是胎生、卵生,還是濕生、化生,都有佛性的潛在,就連蒼蠅和蚊子都具足八識,而我們看問題總是局限的。

佛陀他自己不著「相」,在他講經的時候,總是最後一句否定前一句,他不給我們留一點值得追尋的餘地。佛陀的最終目的,是消除我們對「自我」執著的相。這就好比去欣賞湖水中的月亮,我們可以做一些不確實際的、虛假的、無憑無據的讚美詩,因為它是水中的影。

而猴子卻不然,他們必須去拯救水中的月亮,於是,他們掛在樹上,一個倒掛著一個去撈月亮。我們很象那些猴子,把虛幻不實的事物,當作一個堅實的東西去拚命呵護,除非我們知道什麼是假的,否則你不會知道什麼是真的。

『自我』永遠無法確定自己的存在。『自我』是我們對有情世界的感受、想像、行為和結果,佛法稱它為五蘊。五蘊的自性是焦慮、痛苦和不滿,五蘊的本身是空性,是一個虛幻的整體。一但把『自我』分割成個體,「我」就是一個沒有基礎的東西。我們每一個人天生就缺乏安全感,天生就害怕失去本身和所有的物質世界,希望能鞏固它的存在,就連信仰也希望有求必應。

『愛』是尋找「自我」的另一種方法,愛是一種需求,因為有需求,慾望就已經等待在那裡。愛是根據自己的需要而決定的, 只有放棄被「自我」奴役的時候,真正的愛才有可能。只有不再一心一意的關懷「自我」的時候,才能真正的去關愛別人。根據佛法,要拒絕的是執著的「自我」,而不是「自我」。入世者是戰勝別人來實現「自我」,出世者是戰勝自我來實現「無我」。而智者是超越了「自我」,無我,實現了真我。只要不再被這個「自我」榨取所有的時間、精力和注意力,就完全休止了試圖滿足的「自我」。

偉大的帝洛巴說:「迷惑你的並不是現象,而是你對現象的執著」。

三、悟性與開悟的道路

悟性關係到一個人修行者的開始與最終,悟性是如來藏的外在覺知,是默識心通的直接通達。悟性是修行者在無量劫中對智慧的累積。悟性與一個人的成道有著某種必然關係,因為悟性是成道的前行。可以說悟性是無漏智的外在表現,如果是一個有漏的種子就不可能有悟性,也就談不上開悟。

悟性是頭腦和自我產生分離後的產物,頭腦有欺騙性,因為它充滿了情緒、習氣和障礙,我們的頭腦是遠古頭腦的延續,這是受所知障和煩惱障的支配的結果,受這些障礙的支配是不能開悟的。自我是執著、渴望的產物,當執著和渴望消失後,苦難也就消失了。造成苦難的原因不是我們的痛苦,而是我們對痛苦的抗拒,逃避苦難的心。

我們中的許多修行者,給自己帶上了一個比任何頭腦都黑暗的,更難以打破的心靈面具。我們越是執著於某一個靈性的覺色,或者靈性的自我,我們離「道」就越遠。因為頭腦樂於製造悟道的假象。

我們把透過大腦傳出的靈性光芒,包裝在教條的宗教里,窒息的道德里,可憐的自以為是里,最後埋葬在自我中。習慣、模式、假設、條件,充滿了連續的「自我」意識,這種思維場充滿了不適應性、混亂性和執著性,所以有所知障和煩惱障的的頭腦就永遠不能開悟。

頭腦根據習慣用共認的名詞來表達某種事物的名稱與含意,如豬、馬、牛、羊、地、水、火、風等,當我們看到火就知道火能焚,看到水就知道水能潤。時間長了對某種事物就形成了一種概念,這種概念就會產生習性在頭腦里長期留存。

由於頭腦長期觀察事物的相互關係,得出對事物規律的認知,也就是事物所成的規律性。我們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要附和一道理,理正事成,不合乎邏輯道理事情不易辦成。這就是大家共同認可的約定俗成和道理積成的兩個真實,這就是所知障。所知障它包括了能知、所知,我們知道的越多,可能障礙就越大,

由於所知障就產生了煩惱障,煩惱障是貪、嗔、痴、慢、疑、不正見。悟性就是在於我們看事物的角度,一切事物都有兩面性,引發的是那一面這很重要。遇事用悟性看就沒有所知和煩惱兩障,如果用世俗來看全是障礙。因為這裡充滿了二元分別,得失、好壞、成敗、愛恨、多少、善惡。

對一般人來說,只能認識大家共許的和認可的前兩種概念。如果有悟性,能破除頭腦所給予的思考,破除所知障和煩惱障就是開悟。

開悟是合一的純粹存的外在體驗,是獨立存在感的消失,是固定身份的消失。開悟就是意識到追求開悟的「自我」根本就不存在。

但是,如果我們的目的是開悟,我們就不能通過在自身上,培養開悟的特徵來達到目的地。我們需要理解頭腦的本質。 我們要不斷觀察頭腦里的真相,觀察頭腦里的情緒、習慣模式、各種假設和創造、條件和作用,我們為了生存需要頭腦,開悟就是要和頭腦分離。

當我們需要頭腦時,意識比從前更加敏銳、更加清晰、更加靈活。與頭腦分離就是失去固定的、單獨的、連續的概念,我們稱之為「我」的自我意識。

開悟就是覺悟到不存在需要開悟的「自我」。開悟意味已沒有抗拒、沒有概念、沒有問題、它不加改變地的悟在當下,體驗每一刻的真理,一切複雜變得簡單與純粹。開悟是完成簡單的「自性」行為,當一切都作完了,最後放下這一切,裡邊沒有頭腦,沒有慾望,時間停止了,你整個人就立刻被從這個世界帶到另外一個世界。

成道是一個放得下的世界,開悟永遠躲著追求。成就已經在那裡,問題是要生活得象一個成就者,而不是裝成一個成就者,知道這一點,你已經開悟了。

四、空 性 與 佛 性

有時我們會說:「只有有智慧的人才能了解空性」,似乎空性是一個客體,而智慧是一個主體。那我告訴大家,沒有一個堅實的客體來標明是空性,同時也沒有一個堅實的主體來標明是智性,有了主體和客體就行成了二元對立,二元是自我的觀點。那麼空性是什麼,空性就是無為。

無為是絕對而直接的真理,而有為是相對的真理,無為超越了一切概念,把二元化為一元。有為是靠外界的感觀而得,受一切時空和因果關係的制約,所以有為只是一種表象,如果只在追求形式和表象,永遠不會有成就。

佛陀在金剛經曾多次讓我們記住他的四句偈語:「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佛沒有色彩,也沒有重量,更沒有概念,這是一切大成就者通過幾千年的實踐而共許的真理。

依照佛法,我們從來沒有看到任何事物的實相,看到的只是自己的成見,佛法建立在「空性」是佛陀的偉大。真正的「空性」能覺知一切事物,它不受「自我」觀點的遮蔽,因為「空性」不排斥任何事物,並涵蓋一切事物。有時我們只能看到一種事物,沒有機會看到其它事物,沒有看到的就沒有感受到,而空性包括了每一件事是都在其中,除去了存在與不存在,『空』不受任何限制,所以『空』不是一無所有,而是真空妙有。

想認識佛性,就不要把自己擺在一切事物的對立面。在一切事物面前,不要太多的判斷,判斷會強加別人。我們有時候會完全誤解佛性,有些人執著相信佛的存在,有些人根本就不相信佛的存,這種永恆的成見,總是讓我們相信有一個永久存在的事物,這樣會增強真實存在的自我信仰,因為沒有對主體的感知,那客體就無法存在。佛陀為了矯正這種極端的見解,他教導我們:「這個世界是無常的,沒有什麼可見的實相,只有無我,才能了悟存在與不存在的究竟實相」。所以,我們必須摧毀最基本的常見與斷見,否則你在修持世界裡就不可救要。那就是說,如果一個修佛的人,帶著觀念、自我和問題,他就永遠不能成為菩薩。佛陀說,不要模仿我,把我忘掉,離開我,然後走開。

有時侯我們把佛解釋成神一樣,產生的種種假設和奇想,其實佛沒有概念,它不是任何東西所產生,也不是任何東西的結果,因為超越了因果。佛性跟吃素沒有直接的關係,跟性沒有直接關係,跟苦修沒有直接關係,但有他的必然關係,這一點需要悟性。如果用善良來想像佛性的真實,那必定要失敗。我們必須捨棄佛性先入為主的成見,佛陀對須菩提說:「如以形象見我,以聲音來求我,都是世間人的邪道,不能見如來」。其實佛性是客觀存在的,只是因為「自我」所產生的無明。而無法摸到實相,這就好比說讓雲走開,太陽才會出來。其實不管有沒有雲遮住,太陽都在那裡。雲不能影響太陽,但云卻能阻止看到太陽,這一點很非常重要。

五、道 與 成 道

經常傾聽善知識的開示,傾聽能改變自己,因為這樣會喚醒潛意識中的悟性。只有悟性才能意識到解脫,佛陀告訴須菩提,如有人得聞金剛經,並能生起信心,乃至一念生凈信者,即生實相,他的成就是世上第一希有,六祖惠能就是聆聽別人唸金剛經而得悟。

「道」原則來說是一個目標,「道」最後也必須捨棄,就象我們乘船過河一樣,到了彼岸,船已經沒有用了。所以佛陀告訴我們:「知我說法者如筏喻者,法尚應舍,何況非法」。成道沒有一定的規則,在成道之前,道是必要的,透過邏輯、爭論和分析,你無法了解實相,只有透過修行,才能夠降服自我與無明,因為我們的心創造了萬物,萬物即心。主體與客體相互聯繫,相互依存,客體不可能完全和心靈分開,所以只有從自心下手,才能體驗到「自我」的現象和佛的「實相」,

我們可以把世俗的、虛妄不實的說是成空,而絕對真理是不能說成是空,如果一切都是空,我們修佛還有什麼用。我所說的空,實際上是靈性的覺醒,這種覺知不是空,是不空的勝有。是修除掉無明後靈明現前。

成道是燒開水的過程,水在開之前是靜的、定的過程,水開後是蒸發的過程。生活的本身有無窮的引力,水也永遠往低處流,而蒸發是提升。水一但蒸發,就不再是那開水,因為蒸發掉的是人的意志、追求、妄想和「自我」,這就是蛻變,成道是立即的,而過程是漸進的。

成道必須有金剛上師的幫助,雖然上師能幫助我們了解究竟實相模型,但也不過相當於給了一張更加清楚的照片,用以幫助我們認出實相,佛陀告訴我們,是相非相才能見如來,就象知道健康必須依疾病作背景,你必須生病才會知道以前的健康,健康是另一端的需要。就象白色的粉筆,只有寫在黑板上才能看得到。世界就象一塊黑板,有了它,我們才能被看得到事物的另一面,這是一個固有的兩極。

別人無法把實相的體驗送給我們,我們必須透過修行,自己去印證實相。所以無論上師的境界有多麼偉大,也只能把月亮的照片給我們看,並告訴朝向那個方向才能看到真正的月亮。上師無法向我們顯示真實的月亮,也不能幫我們看,我們也無法透過他人的眼睛來看,或者體驗他人的經驗。所以不要重複別人,也不要重複自己,模仿是外在的,是一種造假行為,畫上去的佛看起來比真的還象,那只是一個外表的扮演,模仿永遠無法感到快樂,往往會陷入深度的痛苦中。所以世界上只有一個佛陀就夠了,他不需要更多的複製,複製沒有任何價值,存在是獨一無二的,是永恆的。上師只能讓你即相、非相、明相、知相、悟像、了相、於法不說斷滅相,離一切相即是道。

寧瑪派,無上瑜伽大圓滿,最高的境界就是自覺自證。這種自覺自證。根據大圓滿教義;無始之即是佛,心離虛空離生滅,諸法清凈平等觀,毋尋住此即觀修。心地無非自性戒,心地無亂自性定,心地無痴自性慧。

佛陀說:「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成道是無為的結果,有為沒有差別,大家都在遵循同一軌跡、同一模式修行,這只是一個很短的過程,大家在約定俗成的規範中修行自我的感知,很多人都無法破除這一軌跡,因為習性造成了修行的習氣,促使一些人虔誠而遲鈍。成道就是要破除這一軌跡,不同的時代有不同的破法,那些大成就者都是在形成獨俱意識後,而且是徹底摧毀儀軌後而成就。

佛陀在金剛經上講了五個五百年,佛陀在世的五百年和圓寂後五百年,修行者只要遵守戒就可以成就。他的成就是世間稀第一有者。下一個百年,修行者能聽聞金剛經,生清凈心,並能掌握,他的成就是世間第一稀有。再一個五百年,有人相信、理解並能掌握,而且不驚、不怖、不畏,其功德不可量,不可稱,是無數佛留下的種子。

21世紀的今天,人類完全脫離了自然,人類從來沒有象現在這樣的拚命追尋,追尋金錢、名利、性,連美都變成了人造。在金錢的誘惑下,人性進入了最醜陋的時代。由於經濟的膨脹,帶來了溫室氣候,河流被污染,空氣被污染,生態環境被污染,就連我們的心也被污染了。這個盡染的世間,佛法還有嗎?有人提我出這樣的質問。有人說佛法已經到末法時期。環境、空氣、河流被污染,但時間和空間無法被污染,佛性也無法被污染,被污染的只能是物質。佛法不會因時間的變遷有增有減,也不會因為有污染而發生改變,更不會因為是否有人去實證它而產生生滅。

佛陀說第五個五百年後,也就是今天,佛陀會預見到現在,他說到了那時候,如果還能有人能聞此經,並且信心清凈,能書寫讀誦,為人講解,其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是前人功德所不能及。但也有人會聞經心即狂亂,疑惑不信,其果報也不可思議。說道此處,須菩提涕淚悲泣說:「希有世尊,如此甚深經典,是人類有始以來,從未所聞的偉大經典,我們一定信受奉行。

六、如 何 訓 練 道 心

生起修佛的因。起信的因會直接影響到結果。起點非常重要,他是影響一個人的修行次第。

小乘強調人性,大乘強調慈悲性,金剛乘強調自性,修金剛乘需要有具足的根器和超人的慧力才有可能,我強調三乘同修。因為金剛乘從本質入手,比較快,是即身成就,但也很危險,如同爬在杆子上的蛇,不是爬上去,就是爬下來,沒有中間餘地。修金剛乘需要一個智慧具足的金剛上師,一般修道人有兩個老師,一個是內在的,一個是外在的,我們自心的本體也就是自性,他是我們至高的上師。內心上師沒有成熟,有外上師也沒有用,因為有一個相印的問題,所以自古以來都是師父找徒弟。由於虔誠的反映,由內上師會化現出一個外上師,上師與我們溝通這一點非常重要,就象須菩提與佛陀一樣,沒有上師,無法知道我們的內心世界有什麼,上師如同我們的一面鏡子。接下來就是心理訓練,因為心理訓練和出離心很有關係,苦修是出離心的必然結果。

金剛經所說的信心清凈,就是放下自我、妄想和煩惱。出離心的見地必須正確,而且要有一個證悟的目標。只有這兩者結合起來才會有結果。因為我們這顆多頭的、破碎的、苦海沉浮的、漂泊無依的心很麻煩,它常常會使我們陷入一種紊亂之中。內心很容易起伏動蕩,僵化和固執,很難操縱。佛陀說:「應無所住而生其心」。大圓滿更強調不需要依心而起,應直接從自性中直見本覺。

修行的心理訓練主要是把自我的情感轉移到慈悲上來,「慈」是親和萬物,「悲」是脫離苦海,而不是局限的關心他人,以滿足自己情感的需求,這是大乘佛法的宗旨。如果你一旦達成了無我,就沒有了自我,也就沒有了自私。所以修慈悲心是發現自心佛性的最好辦法。佛陀知一切心的狀態,他說:「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一切心相都不是自相。心的訓練是漫長的,而且十分痛苦,因為我們把這顆心被慣壞了,很難調伏。我們的心經常由於「自我」而產生負面,由於貪、嗔、痴、慢、嫉五毒而產生各種負面心理,而正面心理很少,所以我們這顆心很狂野,也很粗糙。心常常被物慾所牽,物慾有很強的誘惑力,能引發人的貪婪。

要想默識心通,必須心識路絕。這是我的覺知見。實質上修練是心能神質的轉換過程。我在西藏的幾年苦修,也就是為了心識路絕,唯有透過痛苦,才能變得真實。慾望的心理是世俗世界,在這漫長的心理訓練中,一個「忍」字把修持者推上人類精神世界的珠穆朗瑪。「得成於忍」這是一個十分艱辛的過程,許多人都失敗在「忍」字上。在金剛乘的七輪三脈的修持中,下三輪比較容易打開,惟有心輪最難。

內心世界的訓練不是技巧,而是成長。因為技巧會成為包袱,我們通常用打坐來調伏內心,這是一種錯誤的方法。坐在那裡有很強的強制性、壓抑性、打坐往往成了一種形式,它帶有很強的主觀性。智慧是以心換心的結果,靜心是一生中的行為,主要是讓心境回歸自然,自然充滿了生命的流動、波動和震撼。它會把我們累積的慾望、憤怒、貪婪、妄念得以釋放。當我們的心在自然中放飛的越遠,心智就會更加成熟,那顆沾滿污垢的心,就會得到一次徹底的清掃。內心世界清潔了,新鮮了,純真了,我們就會變成一個孩子,生活在天真里。

一個有成就的修持者不會再有行業,因為他已經證到了另一種活法,由於我們太習慣於世俗生活,象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鳥卻不知道怎麼飛,路不知道怎麼走。人一但有了觀念和目標,就會變得有問題,我們在不斷地重複昨天,因為每一個新的昨天,都會有新的問題發生,金剛經的宗旨是消滅問題。

靜心是自發的,而不是強迫的。強迫寧靜就變成了昏睡,就睡覺而言,它是好的,除此以外他沒有任何用處。靜心不需要著急,越深的等待就越快的到來。一個懂得靜心的人會尋找生命的平衡,會創造兩個相對極點的平衡。相反的兩極不光相互對抗,同時也相互吸引。靜心達到「止」的時候,「觀」就會加大,佛法把它叫做「止觀」,因為心越純凈,就越無法受到打擾,友成師尊說,如果你能打擾一個佛,那他就不是佛。無論你做什麼,佛都保持不受打擾,那個無條件地不受打擾就是佛的本性,就會使修持者更加清晰敏銳的去認識本性。

修持到「止」的時候,物質世界對你失去了誘惑力,使得物質世界對你不在具有吸引力反而會產生反擊力,原來計較的,現在不再計較;原來在乎的,現在已不再在乎。我們會懂得理解、包容和善待高尚境界。會生活在光照里,會變得清雅洒脫,堪能信賴。修到這種境界,會使一個成就者身心自在、度化自在、意識自在、神變自在、行為自在、隨欲自在、事業自在和功德自在。眾生就會親和他,供養他,聽他的開示,他的智慧力和慈悲力會感染每個人,他會拉著他學生的手共同邁向真理。

感悟金剛經

佛陀的這部《金剛經》沒有引用任何文獻,也沒有通過任何評審,他只有創造,沒有和作,更沒有打算。

科學無法重複他的成果,他採用人作為實驗的對象,但眾多人在實驗中出現了事故,只有少數有智慧的人在生與死的碰撞中、有為與無為的禪定中,心識路絕的反思中,成果才得以印證。而且這種印證沒有路、沒有時間、更沒有途徑。

佛陀經常違背科學規範,試驗也不受時空的制約,所以被試驗的人很難知道何年何月才能獲得成功。在試驗中,大多數人都通不過考試,因為這部金剛經涵蓋了人類所有未知的智慧,以色見我,以聲求我,都不能見如來。只有透過能知、所知才能了悟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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