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元旦江蘇之旅

2015年的元旦是值得紀念的日子。因為這一天,是我二侄子喜多與小雪在女方家(江蘇淮安)舉辦婚禮的日子。我作為叔叔代表出席婚禮,同時也是第一次到女方家拜訪。

我和大哥、大侄子幸兒、外甥小聃於2014年12月30日從吉安火車站坐井岡山至上海南站的卧輔車。這次出行是平生最舒服的一次。以前外出打工,「站」的都是最廉價的「綠皮車」,又臟又擠。第一次坐卧輔,那種感覺真是好。舒舒服服睡一覺,不知不覺就到了千里之外的大都市上海。大哥更是興奮,因為第一次出省,對於長年在家鄉務農的他來說,格外興奮,什麼都覺得新鮮。

列車10月31日早八點多鐘到達上海南站。大哥的三兒子美多已經在出口處等候多時了。出站第一件事是在南站大門外照相。接著,到處找吃飯的地方。對於習慣了家鄉口味的大哥來說,要在大上海找到合適的飯菜,的確很難。簡單用過早餐後,轉乘汽車前往江蘇淮安。一路上,大哥和幸兒像嘰嘰喳喳的像小鳥一樣說話,又像劉姥姥進大觀園似的興奮。而美多和小聃則只顧低頭玩手機,對於像他倆這樣長年在外奔波就業的年輕人,車外的一切都是熟視無睹。

經過近七個小時的長途跋涉,下午5點左右,終於到達淮安汽車南站。一下車,就感覺到陣陣冷風。天氣不再像在上海那樣曖晴如春了。我們躲在車站出口走廊大柱後避風,而大哥卻是急忙掏出煙來猛吸,因為近七個小時在車上不能吸煙。終於,等來了喜多和他的新娘小雪。一行人分乘兩輛計程車前往鄭家。

天黑後終於到了鄭家。小雪的父母和舅舅忙著招呼我們。簡單寒暄後,就是上桌吃飯。小雪的舅舅忙著安排席位。大家坐定後,開始上菜。都是大盤的海鮮、雞鴨等,有大蟹、大蝦,還有一些不知名的美味。陪席的有小雪舅舅、爺爺、爸爸、哥哥、表哥等。邊吃邊聊,大家雖然是初次見面,卻很投緣,聊得很開心,喝得也盡興。美多更是與鄭家表哥聊得一見如故,杯來杯往,兩人喝了四杯以上「今世緣」白酒,我還從未見過美多這麼能喝。真正達到了「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意境。

一覺醒來,已是2015年1月1日早上八點鐘。因為昨晚打牌到凌晨3點多,大家都沒睡夠。急急忙忙起床、刷牙、洗臉。早餐早已準備好了,菜是是昨晚的甲魚、豬腿等肉湯,每人盛好了一碗泡飯,很簡單,卻也可口。早餐後,新郎、新娘去街上化妝了。我提議一起去逛逛淮安的街道。步行十分鐘左右,就到了一個休閑廣場公園。公園有湖、有涼亭、有銅雕像。在一塊大石頭刻有文字,大意是這個公園的雕塑是描繪了大清王朝時期,這裡曾是全國最繁華的鹽市。我和大哥在銅雕塑前合影。

11點半,新郎新娘終於出現了,我急忙趕到近前一邊錄像一邊拍照片。跟隨新郎、新娘到了新房。鄭家的表姐等人把住新房門口,不讓新郎喜多進門,非要新郎做表態發言,大意是「老婆大人天下第一,我永遠愛你」之類的誓言。然後,等新郎進房後還要再表演一次跪地求婚的情景。老實又可愛的喜多卻百依百順地一切照辦,大家樂得哈哈大笑,新娘小雪也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

接著是正式的酒宴。酒席上沒什麼繁瑣的禮節。不安一席、二席的,上席就是新娘、新郎坐著,而我們這些遠道而來的客人也是自己找坐位,沒人特別關照你上坐。鄭家親戚朋友來赴宴的很少。連我們一起才開了5桌。真是模範遵守「八項規定」。而我們家像這樣的婚宴至少也得開近20桌吧。菜還是跟昨天一樣的菜品,十來二十個盤。雞鴨魚肉、海鮮素菜、熱湯涼拌,樣樣齊全。沒人倒酒,也沒人勸酒,我們一桌就我陪大哥喝酒。真是不一樣。我倒是很喜歡江蘇親家的這種節儉作風。酒過半巡,鄭家父母帶著新郎、新娘挨桌去敬酒。這個禮節倒與我們家鄉一樣。我急忙拿著攝影機跟隨拍攝。

其實,這裡辦酒席也不像我們家那樣忙碌,因為酒席是承包給專門的機構帶人帶炊具、桌椅等上門服務的,主人不用操勞。然而,我卻不能閑著,要給鄭家拍全家福。

照相後,喜多提議去一個名叫「桃花塢」的公園玩。我們全體對旋轉木馬有了興趣,於是都上去過一把癮。我安裝好了攝影機後,也上了木馬。在一陣陣「小蘋果」的音樂聲中,隨著木馬轉圈,感覺很開心,似乎回到了童年。然後,大家往公園綠地走去。新娘、新郎開始在自認為好看的背景前擺著各種pose,水池旁、大樹下、涼亭內都是選擇。

晚飯後,我和大哥及親家坐一起商量年底我們毛家的酒席事宜。大哥力邀親家到毛家出席婚禮。不過,親家母解釋說,因為年底家裡牛奶生意忙,可能很難成行。鄭家對於喜多是喜愛有加,就像對待親生兒子一樣。喜多憨厚帥氣,小雪溫柔賢淑,真是美好姻緣一線牽,佳偶自天成。

1月2日,吃過早餐,我們就打點行裝,坐汽車返回上海,再轉乘火車回吉安。結束了難忘的江蘇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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