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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姐的美,是不可言說的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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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陽光甚好,我也忍不住在教五前草坪上小憩片刻,再睜眼已是四點。搖搖晃晃起身,就聽到背後有人叫道:「我數321,後排的人一起跳起來!」

站在微笑著的圍觀群眾間,我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現實:七月流火後再歸江城,我便再也沒有學姐了。

學妹一批批來,像是正當季的時令水果。如櫻桃,如青檸,如草莓。便是酸澀也覺美味。所謂青春的滋味,兄貴大叔鬼父學長們都深有體會。

可這無法改變我心中的惶恐。

如果有人問我學姐哪裡好,我也說不清楚。同樣素顏,學姐就是有股學妹學不來的煙視媚行的傲氣。便是苦於畢設懶於梳洗蓬頭垢面,眉宇間的風韻也勝過泰半學妹。這是學姐獨有的風情。

我已經忘記了梅操迎新時候猥瑣學長的面容,但是學姐溫柔的話語卻時常回蕩在夢裡。那時候香樟正繁茂,烈日與暴雨下的江城,讓人窒息。唯有學姐,像是長夏末的細雨,帶給我平靜安寧。

大學四年,學姐的存在就如草蛇灰線,細細潤潤哺育了我前三年的幼稚。第一次寫會議記錄,第一次完成任務,第一次上台表演。人生的許許多多第一次都獻給學姐了,你叫我如何不愛她們?

但許多話終究只是說說而已。

我們錯過了她們生命長河湍急的源頭,蜿蜒的上流,而當我們在寧靜的湖泊相遇時,卻發現湖上早已停泊了孤舟。

有人總結說國人的戀愛就是找爸找媽,所言不虛。男生本來就比女生成熟的遲,再少了大學這數年的閱歷,姐弟戀真真艱難。卻是應了這首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日日與君好 ;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夜夜棲芳草。

明明不過是一年半載的差距,缺作了欲言又止的天塹。

學姐也曾經是學妹,她們也曾如我們注視她們一般凝望的學長的背影。但她們終究不再是學妹。

如此種種,終是幻夢。此別之後,再無溫柔。(文/陳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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