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散文】螢火春:夢在遠方,你在心上

夢在遠方,你在心上

作者:螢火春

漫漫冬日,不適合解讀憂傷,更適合找一個溫暖的午後,閱讀、聽歌、想念。

這幾日看書,遇到一些入心的句子。書上說,人生最美好的,莫過於在最美的錦年,遇見最好的人,不曾錯過,未曾辜負。遇見李先生,我也曾有過相遇恨晚的感覺,但越相處越發現,遇見的早,不如遇見的剛剛好。

慶幸在這個日益成熟的年紀,沒有錯過李先生,沒有錯過這份真誠的感情,此後,便是我一眼萬年的篤定。

到底是個戀愛中的小女子,我時常會因為一些小事感動的稀里糊塗,譬如一條早安的簡訊,黑夜裡一聲「我想你了」的輕嘆,一句下次帶你去吃麻辣燙的承諾。以前覺得愛情是一個人的事,我喜歡你可以與你無關,後來才發現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

年前在外出採訪時不小心感冒,吃藥不管用,發燒流涕,難受的厲害。似是有所察覺般,中午的時候,意外接到了李先生的電話。

我在燒的快神志不清時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差點沒控制住情緒。他聽出我聲音有異,問我是不是感冒了。聰明如他,我的一切變化都瞞不過他。得到我的確認,他叮囑我多喝水、好好吃藥、照顧好自己,語氣里透著焦急。我一一應他,不知怎的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冒。

兩個多小時之後,再次接到他的電話。他說:我在你樓下。我掛了電話,心裡碰碰跳個不停。是感動,是幸福。

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都忙著學習、忙著工作、忙著敷衍。我從未想過,得知我過得不好,他會第一時間來看我。

他忙著從手提的袋子里取葯,燒水。我就在一旁坐著,默不作聲的看他。那一刻,時光柔軟,幸福滿腔。

我問他:「打電話時你怎麼沒說自己要來看我呢?」

他一臉認真:「我要是提前告訴你,你不讓來的話,我就不來了么?」

我又笑著問:「今天周末,你來了我若已經回老家了呢?」

他語氣輕鬆:「沒事兒啊!你要是不在,我就坐著返程的車回去啊!」

我搖著腦袋:「你什麼時候變這麼傻的?」

他大笑:「這還用問,當然是遇見你以後啊!」

想著天太冷,他大老遠趕來,我不禁低聲嗔怪:「這麼冷的天,我又死不了,你真不用來看我的。」不料,我剛說完這句話,他的聲音立馬提高了幾分貝:「還不用來!聽到你虛弱的聲音之後,我還能坐得住么?」見他一副關心的緊張模樣,我終於不再作聲,心底的千言萬語都化作暖流。

遇見李先生之後,我才發現愛情不只是一句承諾,一聲我愛你,愛情是真實的存在。愛情是你難過時的一個擁抱,愛情是你生病時的一杯熱水,愛情是在一起時的安穩,愛情,是煙火生活里一朝一夕的相伴。 幸福,也不是一件縹緲的事,是來自心最深處的感受。

閑時,我也時常問他有多愛我,會愛我多久這樣很傻的問題,他也總是給我那些千篇一律的話:很愛很愛,愛一輩子這樣傻氣的回答。可我明白,感情本就是一件千迴百轉的事,一路上磕磕碰碰是難免的,很愛有多愛?一輩子有多長?誰都無法定義。千言萬語,只歸為一句:珍惜眼前人。這句話更貼切,我們不說永遠,說珍惜。

李先生不會說那些漂亮的話,卻是個值得託付一生的男子,跟他在一起,毫無緣由的讓我覺得踏實安穩。遇見他,我就顛覆了從前的自己,小心翼翼地喜歡,肆無忌憚地宣告愛的誓言,只要他願意擁抱我,我會回應他更熱烈的擁抱。

他時常笑我太傻,說我對他毫無保留的信任,世上怎會有如此傻的人,很多時候我只是笑著不回答。所有的話,都藏在了我的笑容里。

三毛說,真正的愛情就是不緊張,在你愛的那個人面前,你可以無所顧忌地打嗝、放屁、流鼻涕。是呀,一個真正愛你的人,怎麼會介意那麼多,因為愛你,所以在他眼裡,丑的、美的,都是他愛的。在李先生面前,我不用刻意掩飾自己、也不用因為說錯一句話而緊張,在他面前,我不是那個文字里的作者,不是所謂的文藝青年,我就是我,那個很愛他的丫頭。

床頭的書里夾著李先生寫給我的手紙信,每每想念之時,就會在夜深人靜時拿出來讀上一讀。雖然信寫的不夠浪漫,但一字一句都沒有玩味,透著無限的深情與真誠。他寫的信,猶如他這個人一樣,不花哨,不惹眼,就像一汪安靜流淌的清泉。

李先生總說自己笨,不會說甜言蜜語,不會討女孩子歡心,可我知道,他給予我的愛是一場無聲的告白。我能明白他的沉默,也能讀懂他每一次凝望我時,雙眸里流露出來的想念與不舍。我時常想用一篇長長的文字予以回應,可終歸是筆尖太瘦,寫不出他予我那些寬厚的愛。

2016年2月14日,西方情人節,李先生專程趕到我的小城看我。

他說,雖然不是中國的情人節,但他依然會陪我一起過。只是剛過完年,大街上很冷清,很多店都沒有開,他牽著我的手在大街上轉了好久也沒找到一個相對好一點的店。最後,倆人去一家牛肉麵館吃了簡單的一餐飯,儘管飯菜簡單,卻吃出了愛的味道。有一個願意為你有空,為你花時間的人,就已足夠幸福。

我和李先生之間,沒有太多表達,很多時候都是相視無言,可我有必要告訴他,在每一次相視無言時,我的眉眼間處處是掩不住的喜悅,我也想告訴他,牽起他左手的那一刻,他就成了我最柔軟的心事。往後,有他的地方,就是我目光流連的所在,有他的地方,就是我所要到達的遠方。

一個人靜下來時,想起他的好,時常會感謝命運,讓我自人生的路口與他如期相遇。假如人生不曾有這樣的一次相遇,我不會明白,有一種人,遇見會如此暖心。

想來,這匆匆的一生,很多故事終會化成煙,消散在時光里,唯有文字永不褪色,越舊反而越濃。

二十四五的年紀,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唯有文字是一直不曾丟棄的東西。多希望自己在喜歡寫字的年紀,可以少一些懶惰,多花點時間寫下關於他的句子,記錄下那些幸福的痕迹。和李先生在一起的時光,是值得用心去銘記的,將那些愛的箴言一字一句寫在紙上,是深情,是紀念。

一直以來都是很感性的性子,心情容易受到外界環境的影響,繼而會時不時鬧一些小情緒,我很調皮,明明很想念,嘴上卻一個勁兒不承認,儘管我是這樣的女孩子,可我是真的喜歡他,我掩不住自己喜歡他的喜悅,也藏不住筆下的矯情,希望他能不嫌棄我,並且能一直愛我。

喜歡和他十指緊扣,喜歡和他深情相擁,喜歡躺在他懷裡講笑話。也喜歡他溫暖的手掌心,喜歡他寬厚的肩膀,喜歡看他對我無奈又寵溺的笑。有些心情,文字也無法表達,所以我偶爾只是盯著他一直傻傻發笑……

時間,會沉澱最真的感情,風雨,會考驗最暖的陪伴。如果可以,我願這樣長久的陪在他身邊,做他故事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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