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蹂躪的女人,以及宋徽宗在北國的反抗

詞曰:「南朝多少傷心事,猶唱後庭花。舊時王謝,堂前燕子,飛向誰家。恍然一夢,仙肌勝雪,宮髻堆鴉。江州司馬,青衫淚濕,同是天涯。」

靖康之難是宋王朝的奇恥大辱,徽、欽二帝被金人擄去,被封為屈辱的昏德公、昏德侯,宋朝的金枝玉葉彩娥宮女以及良家婦女11635人被擄往北方。福金帝姬(公主)作為蔡京家中的女眷也在被擄之列,被送往皇子(斡離不)寨。史載,福金帝姬見到斡離不後,"戰慄無人色",斡離不下令奴婢李氏將福金帝姬灌醉,乘機對其實施強暴。福金帝姬是"靖康之難"中第一個被金軍統帥蹂躪的宋朝公主。

在金兵北歸途中,被擄婦女繼續受到金人的姦淫侮辱,《呻吟語》載,「被掠者日以淚洗面,虜酋皆擁婦女,恣酒肉,弄管弦,喜樂無極。」又據《青宮譯語》,連宋欽宗的朱慎妃在中途解手時,都遭到千戶國祿的威逼調戲,其他普通一點的婦女則可想而知了。許多女子不堪折磨而死,連金人自己都承認,「各寨婦女死亡相繼」。

那些倖存者結局也都很悲慘。一部分被送往遙遠的金國上都(今黑龍江阿城),聽從金太宗的處置。宋徽宗的鄭皇后、宋欽宗的朱皇后被換上女真服裝,上千名婦女被賜給金人,另有三百人留住洗衣院。這些婦女都被迫入鄉隨俗,「露上體,披羊裘」。。一部分在燕山附近被金帥賞賜給部下,許多婦女隨即被賣進娼寮,甚至還被完顏宗翰拿去與西夏換馬,以十人換馬一匹,有的還被賣到高麗、蒙古作奴僕。《呻吟語》引《燕人麈》之語,說那些被分賞給金兵將帥的婦女,「十人九娼,名節既喪,身命亦亡」,「甫出樂戶,即登鬼錄」。作者還說他的一位鄰居是位鐵匠,「以八金買倡婦,實為親王女孫、相國侄婦、進士夫人」。從這令人咋舌的記載中,可以見出她們淪落到了何等境地!

宋徽宗

完顏宗翰的長子設也馬看中宋徽宗的女兒富金帝姬,在一次宴會上,完顏宗望要宋徽宗將富金帝姬給設也馬,宋徽宗不同意,理由是富金帝姬已經出嫁為蔡京的兒媳,不能不顧廉恥,再嫁二夫。完顏宗翰聽後大怒,嚴厲斥責道:「昨奉朝旨分虜,汝何能抗令?堂上客各挈二人。」很難得,這次宋徽宗沒有示弱,抗顏申辯:「上有天,下有帝,人各有女媳。」結果被完顏宗翰呵斥出去。儘管宋徽宗比上面那位婦女強硬得多,但他與那位婦女一樣,終究是個失敗者,無法改變他女兒的命運。金兵撤退途中,設也馬迫不及待地公然以富金帝姬為妻,回到上京之後,更是得到金太宗的進一步詔許,「賜帝姬趙富金、王妃徐聖英、宮嬪楊調兒、陳文婉侍設也馬郎君為妾。」(《青宮譯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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