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滿】為佛法去服務努力的最好的形式,可能就是把《入中論》搞通
入中論
下一個偈頌,「離知真實義,餘無除眾垢,諸法真實義,無變異差別。」。月稱說,但是因為一切的現象只有一味,這個是什麼呢?就是空性。也只有證悟到空性,才能把我們從各種煩惱之中解脫出來,所以實際上只有一乘,佛實際上講的只有一乘。
「此證真實慧,亦非有別異。故佛為眾說,無等無別乘。」。這個呢,佛是平等地教化了所有的眾生,這個算是最偉大的大乘,是獅子吼。
「眾生有五濁,能生諸過失,故世間不入,甚深佛行境。」。但是,眾生有五濁,其中有見濁、劫濁、煩惱濁、眾生濁、命濁。雖然眾生一直受到五濁很深刻的影響,但是佛從來沒有一刻喪失他的慈悲。
「然由佛善逝,具智悲方便,昔曾發誓願,度盡諸有情。」。佛是智慧和慈悲的化身。因為在以前,身為菩薩的時候,發了各種誓願要度盡眾生。
「以是如智者,導眾赴寶洲,為除眾疲乏,化作可愛城。」。雖然是只有一乘,但是佛示現出無數無量的方便來教化眾生。因為很多眾生就像是到海裏去尋找寶物的商人一樣,很多這種商人其實是非常懦弱的,當這些商人感到害怕的時候,一個很好的老師就會指著一個其實是中途的小島,告訴這些商人說,這就是我們的目的,用這種方式來鼓勵這些商人。同樣,我們的導師,佛,以同樣的方法,雖然是一乘,但是以各種方便來教化、鼓勵眾生。
「佛令諸弟子,念趣寂滅樂,心修遠離已,次乃說一乘。」。當時機成熟的時候,佛就會帶領他們走向唯一的一乘,或者我們說是唯一的目標。
「十方世界佛行境,如其所有微塵數,佛證菩提劫亦爾,然此秘密未嘗說。」。這個偈頌也是非常有名的偈頌,經常被引用。這個偈頌其實很特別,講了兩件事。我們所認為歷史上出現的,比如說色身的佛呢,由於佛的悲心,如果我們計算一下佛成佛的次數,都是無數無量的。三界的塵土我們都可以一個一個算清楚,但是佛示現成佛的次數呢,我們算不清。他為什麼要一次一次地成佛,難道有更好的成佛的境界,他要一直這樣去達到嗎?為了要回答這個問題,所以偈頌的最後一句說「然此秘密未嘗說」,這個秘密是我們不知道,沒有辦法說的。
經過前面講的這麼多佛的色身,色身的佛怎麼樣成佛,無數次地成佛,我們怎麼向佛祈禱等等,這邊現在開始談到內在的佛性。月稱在這裡說佛性不只是佛有的,我們每一個眾生也都有。在我們成佛之前,甚至現在,佛性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偈頌的最後一句,實際上是月稱菩薩講佛性,但是對於佛性他怎麼說,他說這是一個秘密,是沒有辦法說的,這樣來形容佛性。
最後這個偈頌談到佛的色身和佛性,這個偈頌講了很多的東西出來。舉例來說,我們都有佛性,那佛性一直都在那兒。佛性有很多的化現,其中一個化現就是虔誠心。
虔誠心所投射出來的東西,比如你也許會看到一個古老的破破爛爛的佛像。因為你有這樣程度的虔誠心,所以你當時可能會拿一片樹葉來蓋在它的頭上,不要被東西弄髒了。這邊可以看出來嗎?佛性在這裡發揮作用,佛的色身也發揮了作用,兩者結合在一起。佛的色身實際上隨時隨地都準備要做一些什麼東西,要發揮一些什麼作用。
所以從最先開始,這本書上談到從初地開始,然後經過菩薩的各地,那談到現在,那佛呢,我們也可以稱做叫地,所以呢,到佛地。所以這一切從初地開始一直到佛地,全部月稱菩薩都談過了。
記不記得前面講過,菩薩都有什麼樣的功德,從見到一百個佛,由一百個佛受到灌頂等等,然後菩薩越來越高呢,可以見到一兆個佛或者是一兆個佛的多少多少倍。佛當然是超過菩薩又更多更多,這個我想大家也記得。
下面三個偈頌,他又等於反過來了,完全講不同的東西。
「直至虛空未變壞,世間未證最寂滅,慧母所生悲乳育,佛豈入於寂滅處?」。這個偈頌月稱跟菩薩講,在所有的眾生沒有成佛之前,佛是從哪裡來呢,佛呢是智慧,智慧就像是佛的母親一樣,佛是由智慧這個母親所產生出來的。你是由這個母親,母親是智慧,由智慧所生的,照顧你的人或者說帶你的保姆是慈悲,你也誓言說要救度一切的眾生,這樣子如何你能夠入於寂滅。這個偈頌實際上講,你不能入滅。
下面這個偈頌,「世間由癡啖毒食,如佛哀湣彼眾生,子毒母痛亦不及,以是勝依不入滅。」。世間的眾生一直在吃著愚癡的食物,這種就好像一個母親看著他的獨子,剛剛吃下有毒的東西的感覺是一樣的。因為這些眾生一直都在不停地吃著有毒的食物,所以,佛啊,你不能入滅。
第三個偈頌,「由諸不智人,執有事無事,當受生死位,愛離怨會苦,並得罪惡趣,故世成悲境,大悲遮心滅,故佛不涅槃。」。這些沒有智慧的人,愚癡的人,一直執著在或者有或者無,或者生或者死,痛苦以及惡行。因為你具有這種超越存在或者不存在,就是有、無的這種悲心,超越過痛苦和快樂,超越過輪回和涅槃,所以呢,實際上沒有什麼叫做成佛。
最後三個偈頌,實際上是月稱講給佛聽的,他這個講法非常特別。因為第一個是用印度當時的習慣,印度有一種種性制度,你出身在哪一個種性,就從事哪一種工作,比如你出生在漁夫家,你就是抓魚的。你出生在妓女家,你就準備將來做妓女。所以第一個偈頌講,佛,你是由智慧的母親生出來的,生出來之後也不是說沒有管你,你的保姆就是悲心,慈悲是你的保姆,在這種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入滅,因為你是來自這樣的種性和家族。第二個偈頌講,在這種情況下根本不允許你去入滅,因為世間的眾生都在那裏吃毒,你沒有辦法入滅。第三個偈頌講根本沒有入滅這回事。
從另外一個地方來看呢,這本書很有意思。在剛開始的時候,每一本書都會敬禮一個物件,一般是敬禮諸佛,這本書沒有敬禮諸佛,它是敬禮悲心。到了最後,還是一樣的,最贊許的還是悲心。
講到這裡,實際上這一本書本身是結束了。
今天下午呢,也許我們可以把這本書剩下的最後的一點點呢,就是月稱菩薩的批評,把它講完。月稱菩薩呢,就算到了書的結尾,還是忍不住地要批評幾句。最後的批評的物件,很可能是世親。
提問:我們以菩提心幫助別人,但是有的時候會越搞越糟,怎麼樣用智慧的方式,以菩提心來幫助別人?
回答:一直到我們能夠證得見道位,在這之前,我們不管做什麼,總是會給某些人惹麻煩。第一,我們的智慧很不成熟,我們同時也沒有究竟的智慧。第二,所謂方便呢,我們也沒有真正的方便的法門,只有說我們有關於方便,我們有這種概念罷了。
談到你在做什麼事的時候,或者你幫助別人的時候,不要讓人家不舒服,這其實非常不容易。比如講佛的十力其中有一個勝解發心力,就是能夠瞭解一切眾生的發心,這個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像我在這邊講《入中論》,我沒有辦法知道每一個來參加人的發心,尤其是每一來參加人每一刻的發心也不一樣。有的人來參加可能是為了成佛,有的人只是為了躲雨。所以發心實際上是一個大學問。
所以,像我們這種菩薩,也就是受了菩薩戒的菩薩,在我們修道的過程裡面呢,在目前我們的狀況裏,最安全的一個修道的方法就是願菩提心。
龍欽巴有一本非常出名的著作,叫《龍欽七寶》,其中有一個叫「口訣寶」。他說在我們現在的程度,根本談不上去幫助別人。但是至少我們要有意願去幫助別人,因為我們現在有這樣的意願,至少能夠幫助我們不去傷害別人。龍欽巴的化身,等於他的轉世呢,是吉美靈巴,他有一句很有名的話,一直到你能夠完完全全除掉自己自私的那一天,這之前你所謂幫助別人,只不過是演一場戲給別人看罷了。
提問:作為醫院的工作人員,面臨死亡的時候,還有死亡那一剎那的時候,你如何來幫助眾生,讓眾生能夠不落入三惡道?
回答:如果你是一個大乘的修行人的話,要有這種願望,就是這種意願去幫助他。
或者你可以修一種修心的方法,中文直接翻譯叫「收放」,就是把別人不好的拿來,把好的給別人,或者叫自他相換。如果你是比較小乘的,就是上座部的修行人的話,你就可以讓你的病人種下一些種子或者是習性,比如怎麼樣讓他看佛像啊,或者是念佛給他聽。
如果你是金剛乘的修行人,你就應該要介紹給他看,讓他知道,他所見的一切的相,包括他所害怕的那些相呢,完全都是本性所顯現的,這個當然很難了,不用談了。第一個大乘的辦法最簡單了。
提問:早上問仁波切的問題,好象仁波切沒有回答。是關於要不要分析的問題。
回答:大家在討論之中,已經回答了這個問題。我們假如總結一下,來回答這個問題,實際上這有兩個層次或者說階段。第一個階段是建立見地,第二個階段是去實際修道。
那在建立見地的時候,月稱是說你不能分析相對的真理,因為當我們談到相對真理和究竟真理的時候,我們必須要建立一個什麼樣子的見地(就是真理)起來。但是相對的真理你一去分析它,它整個就破壞掉了,所以就沒有辦法建立起這個來。月稱對於相對真理的態度,就是你不去分析它。但是,在修道上,我們鼓勵大家去分析。為什麼呢?因為修道的目的就是要破壞你對於這些東西的執著。
我們現在要把這本書結束。「月稱勝苾芻,廣集中論義。如聖教教授,宣說此論義。」。月稱說,我所講的這本書,或者是我所寫的這本書,是依照中論,然後再以佛經和佛所講的話為支柱來寫的這本論,到這裡已經結束了。
「如離於本論,餘論無此法,智者定當知,此義非餘有。」。一個聰明的學生要瞭解到這一點,就是說除了我這個傳承或者說傳統之外,沒有比它更好更偉大的解釋了。
「由怖龍猛慧海色,眾生棄此賢善宗,開彼頌蕾拘摩陀,望月稱者心願滿。」。曇花,晚上的時候月亮出來,它才會開。這邊月稱菩薩等於是稱讚自己,他說龍樹菩薩的證悟就像是海一樣,當海或者是湖非常深的時候,它所顯現出來的藍色是非常非常深的藍色。那中觀就像是一朵花一樣,但是這朵花必須要碰到月亮,而我月稱的名字就有一個月字,所以碰到我,中觀這個花就開了。這個湖因為它很深,顯現出來的藍色也非常深,讓其他的比較懦弱的眾生非常害怕。
「前說深可怖,多聞亦難解,唯諸宿習者,乃能善通達。」。這面呢,也算是月稱菩薩的一些建議,我在以前講這個課的時候也提到,你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好好讀這本書,能夠通達中觀,證悟中觀,這是不可能的。證悟中觀只有通過慢慢地修持,你才能夠證悟中觀。這邊月稱菩薩說,我這本書裡面有很多我自己的經歷也就是說修行的覺受,這些經歷是哪裡來的?很可能是我以前生修習的這種結果、這種經歷。那無論如何呢,這本書並不是只經過了學習的過程就寫出來的,所以說有的人雖然是很多聞,就是學了很多的東西,這裡可能指的是世親,因為世親大家都覺得他很多聞,也不見得能夠瞭解我書裏說的。
「由見臆造宗,如說有我教,故離此宗外,莫樂他宗論。」。所以,月稱說,我建議這些想要證悟或者說了悟中觀的人,不要去讀其他人的著作,也就是不要以讀其他人寫的有關於中觀的著作為樂。
「我釋龍猛宗,獲福遍十方,惑染意藍空,皎潔若秋星。或如心蛇頂,所有摩尼珠。願普世有情,證真速成佛。」。最後這個偈頌是迴向。由解釋龍樹的見地,所得到的一切殊勝的功德。我的發心就像是天空這麼藍,完全不受到各種煩惱雲的遮蔽。同時呢,或者說我的動機就像是龍頂上的摩尼寶珠一樣。我願意以這樣的功德來迴向,願意一切組合的現象,還有眾生,能夠速速地證悟真理,能夠證得究竟的大樂。
「證多如經錄,倘後有譯者,依本釋翻譯,正直善觀察」。這本《入中論》的作者月稱,是依最上乘,最高的教法,他的智慧不受任何的干擾,他的慈悲永遠是現前。
他為了要表現,他已經脫離了認為什麼東西是真實存在的這種執著,所以他曾經示現,從在牆上畫的乳牛擠出牛奶。月稱說,我是這樣的一個人,是我寫的這本書。
這本論後來傳到喀什米爾,傳去的時間大概是帕拉朝代時期。在那邊,一個西藏的人叫尼瑪紮巴,配合了一個印度人卡拉夏,這兩個人把這本論翻譯成了藏文。
然後在拉薩,也就是西藏的首府,後來又有一次,有一個印度人叫卡納嘎瓦納,他又再配合原來的那個西藏人尼瑪紮巴,按照中印度的本子再一次把《入中論》重新修飾過。
這個喀什米爾的國王帕拉大力弘揚過佛法。傳說這個王的王朝被別人拿去了,他失掉王朝的理由是他一心在佛法上。當他的敵人包圍他的京城,然後已經打進他京城的大門的時候,他的守衛報告說敵人已經打進城門,這個國王仍然和一百位佛教的學者討論《入中論》,他跟來報告的守衛說你等一下,我討論完了再說。結果這樣,他的王朝被別人拿去了。
現在我要迴向一下。
剛才最後講的那一段,書裏沒有,實際上是西藏翻譯書的習慣。在任何一個翻譯的最後,就是中文叫做跋的部分,後來的翻譯者都會講清楚這本書原來是怎麼樣來的,在什麼樣的情況下被翻譯出來的,翻譯經過了哪些人幾次的改正,都會在最後寫出來。這是增信的過程,就是這本書不是沒有理由亂七八糟地寫出來的,它是這樣來的。
我現在要念的迴向,是由一個叫勝閑的人所寫的偈頌,這個偈頌多半都是佛說的。
(翻譯自己說:我要求仁波切呢,因為,就是依照西藏的傳統,為了表示說,將來我們還會,再有這個機會呢,再從仁波切接受教法,他們通常有兩個做法,一個呢,就是這本書的留下最後一個偈頌不講完,那另一個方法呢,就是這本書講完了之後呢,再從前面第一個偈頌開始念或者講一個偈頌。那我請仁波切呢,能不能念一下第一個偈頌。)
(仁波切再念本論的第一個偈頌)
「聲聞中佛能王生,諸佛複從菩薩生,大悲心與無二慧、菩提心是佛子因。」第一個偈頌,是說聲聞緣覺是從佛生的,佛是菩薩生出來的,而菩薩是從大悲心、無二慧和菩提心所生的。
「悲性於佛廣大果,初猶種子長如水,常時受用若成熟,故我先贊大悲心。」第二個偈頌,是說佛的廣大的結果是由大悲心而產生的,大悲心在剛開始的時候像種子,中間的時候像我們耕田、澆水,到最後的時候,我們受用大悲心的結果也是悲心,所以這一切都是由悲心開始的,然後悲心在中間,這樣子。我月稱在這本書的最先呢,先敬禮大悲心。這是這本書的第二個偈頌。
我知道在中國人的社會裡面,對於修持以及學習大乘,是有一個非常好的基礎。像《入楞伽經》或者《金剛經》,在中國人的社會裏,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佛所說的教授是無數無量的,幾乎是超越我們能夠想像的。所以,像我們讀的這個論實際上非常重要。
以前的這幾年,我教這本論,實際上我並沒有講得像自己期望的那麼好。當然其中主要的原因,就是我自己對於中觀也不是那麼瞭解。另外一個不這麼理想的理由呢,就是環境上的理由,比如這種教授,因為時間的關係,沒有辦法一次把它完全教完,這個其實也是一個問題。
不管怎麼樣,我們總算是把最後一個偈頌講完了。雖然我們只是把這本書這樣講完,但是在我們現在這個末法時期,能夠做這樣的事情呢,都是值得慶祝的。
當然修持佛法是非常重要的,但是在我們現在這個時期,大家也能看出來,一方面佛法變得非常非常物質化了,但是另外一方面,對於佛法的需求呢,變得越來越高。
佛曾經說過,任何人都不能毀滅佛法,毀滅佛法的是佛教徒自己。現在,非常讓人痛心的,我們的確看到佛法越來越衰敗了。學習《入中論》大概是我們在現在這個時代,少數幾個可以讓我們拿到保險的辦法。
藏傳佛教有一個很出名的大師,叫根登群培。他曾經有一次講過,他說在我們的這個時代,最後要證明佛法,就是說你所走的這條路是對的,那怎麼樣來證明呢?如果你問一個人,你修的路或者是你走的路為什麼對?那他會說,噢,因為是龍樹菩薩這樣說。那麼你會繼續追問,你怎麼知道龍樹菩薩講的是對的?他會回答說,因為月稱菩薩這樣講的,所以龍樹講的是對的。那這樣子繼續不斷追問下去,最後呢,你問到的就是,為什麼這個是對呢?因為你的上師、你的老師說它是對的。其實呢,你如果再繼續追問下去你就會發現,其實作最後判斷的是你,因為是誰認為他的老師對,是你自己認為他對。這本《入中論》,還有這種教授和學習,是唯一能夠挑戰這個終極的判斷者,也就是你,的一個辦法。
我並不懷疑可能有許多人,那這些都是最上根的弟子,他們可以經由金剛乘的某種方法,比如加持等等,頓時就可以證得佛果,這個我從來不懷疑。但是,如果你要達到這種結果的話,你必須要有非常堅定、毫不動搖的信心。以我非常有限的,非常一般性的看法呢,上面所說的這種毫不動搖的信心,在我自己身上看不到,在很多在座的各位身上也看不到這一點。
我們所謂對於上師或者是老師的虔誠心呢,多半是對於我們所歸屬的一個社團領袖的愛好。為什麼要這樣講呢?為什麼是這樣子呢?有很多的理由顯示這一點。比如你看到另外一個上師,我們永遠把這個上師拿來和我們的上師比比看,那比了之後,我們就得到一個結論,我們這個團體的上師比較好。
當然,我們應該努力真正有這種真的虔誠心,那在我們真正地具備這種毫不動搖的信心之前,我們必須要依靠這本論,這本論是以完全不受干擾,然後以邏輯的方式建立起來的論著,我們要依靠它。
在教授的這段期間,因為我經常喜歡表現一下,也許因為這個理由,可能在座的有些人,開始對於各種不同的傳承,各種修持的儀軌甚至灌頂等等產生懷疑。其實我自己仍然是很相信前講的這些,不但這樣,我自己還像是一個狂熱分子一樣經常跟從各種傳承、灌頂等等。但是如果你有基本的對於中觀的這種瞭解,如果你再去做前面講的這些,那會更好。
在座的許多人,當然你也希望能夠幫助喇嘛、仁波切、佛教、各種寺廟,幫助僧人,當然你有很大的慈悲心,這種行為也會有很大的功德。但是,真正為佛法去服務,真正為佛法去努力的最好的形式,可能就是把這本論搞通。
我不願意這樣說,讓人家覺得我講這本《入中論》,所講出來的是我自己的經歷,就是我的覺受,我不願意讓大家這樣認為。因為我以前生的一些功德,這一生有非常幸運的機會,能夠聽了很多很多不同的教授。這樣做,當然也是為我自己的利益,因為這是我的職業,我不這樣做,就沒有辦法維生。為了要利益我自己,所以我來教授這本論,但是在教授之中呢,我所講的都是我自己曾經聽聞過的。我之所以要強調這一點,因為在座的許多人都是很多年不斷地來聽我講課,同時,在座之中也有許多人開始和我建立起這種非常強的聯繫。在座的許多人從現在開始,我要想把你甩掉也沒那麼容易了。
在我開始教這本論之後差不多一年的時間,經常有時候到臺灣開課的前一天,我總是覺得很無聊,甚至想當初我為什麼同意教這本書呢?但是,當我來到教授的地方,看到的都是每一年看得到的一些老面孔,這一點我非常感動。除非你對於我有這種非常強的執著,除非是前者的這種狀況,否則的話,至少你對這本論述講的有一點的興趣,不然你不會一年一年地來。所以在某些時候,我也有要利益大家的意念,也產生過。
我知道在座的許多人都曾經有來見過我,寫信要求過可不可以做我的老師。我也很真誠地跟各位講,最好不要以我為老師。我這樣講並不是說我用心很好,我其實沒有這麼好的用心。這種講法,實際上真正的理由是自私的理由,這好象一個你並不喜歡的女人一直要求你跟她結婚的感覺,你會覺得這是一個很大的負擔。所以如果你有慈悲的話,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問這個問題。那些在座的如果已經認為你是我的弟子的人呢,希望你也大發慈悲,就把我甩了算了。
這實際上並不是我今天隨隨便便講的,其實我很仔細地想過這件事。因為做人家的老師,實際上是一件很滿可怕的一件事。目前,大家和我的關係很好,但是這種關係很容易變的。幾年以後呢,也許因為很小很小的事情,你就對我恨之入骨,你不要說這種事不可能,這種事是可能的。如果我有教授呢,永遠歡迎你來參加,來這邊聽。如果我任何的知識,你覺得有用的,你就可以像用一本書一樣,你就可以來用它。但是你不應該以我為模範,我這樣講,是因為我很有自知之明,很多人都認為我是多麼地神聖啊,多麼地崇高,我知道其實我自己並不是這樣的。我有很多的女朋友,有的時候跟第一個女朋友講的謊話,都忘記是跟第一個講的還是跟第二個講的。我也很仔細地在考慮也許要結婚,我不是開玩笑,是真的。假如你想知道的話,我現在甚至覺得我有一點同性戀的傾向。所以這些都是你必須要去檢視的。但是,如果我對於佛教的知識能夠幫助你的話,我永遠歡迎像一個朋友一樣地幫助你。
這個非常漫長的,由月稱、我和各位一起走過的《入中論》的這個旅程,已經走完了。我認為我們總有一些功德是可以迴向的,我們應該迴向無數無量的眾生能夠證得《入中論》裡面所講的道理。希望各位能夠長壽,能夠富裕,能夠很有智慧,能夠慈悲,經常冒險。
(第十八章 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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