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立波的「頭勢」說起

當前，周立波的上海「清口」，蠻討不少人的喜愛！ 　有一檔節目；演出開始，先是「小關」（京劇演員關棟天）與波波的一段什麼「一百年出一個周立波，一千年出一個烏龜……」，繞有風趣的對話後，小關退場。隨後，波波對著觀眾鞠躬；先是六十度，再是九十度，最後是一百二十度。與此同時，波波用手指自己的頭，同時「發調令」，要觀眾看他的油光鋥亮格「頭勢」……。阿拉一看，噢！原來波波的「頭勢」是三、七開的小分頭，油光光格「頭勢」清爽得來一塌糊塗。開幕不久，波波就以三、七開的油頭及殺拉清格頭勢「亮相」。迪格波波，「油」的結棍！ 　 　其實，這種油頭，早就有之。記得解放前的電影「一江春水向東流」中棄妻拋子，忘恩負義的男主角張忠良就是迪種「頭勢」。有興趣的朋友，可以到網上重溫這部經典電影！ 　 　解放後，文革前的很長一段時期中，在上海，這種三七開的油頭，叫「阿飛」頭，只不過，三、七開的「七」的部分，前部沖的比波波現在的頭勢要高，高得來象要飛起來的樣子，故稱「阿飛」。「阿飛」在當時的上海市民眼裡，是不務正業、遊手好閒、流里油氣的不良青少年！ 　 　當然，波波不是張忠良，勿是「阿飛」，而是滑稽演員周立波——現在紅得有點發紫的「海上名人」！ 　 　舞台上的波波；流里流氣的打樁模子、南腔北調的領袖模仿、噱頭噱腦的衣、食、住、行，惡形惡狀的造型亮相……就滑稽這一劇種的演技來說，波波真格是「頂脫」勒！ 　 　儂看：波波格「打樁模子」——上身前傾，雙手插來勒褲子袋裡廂，下身以膝蓋帶動小腿，急步勇往直前，嘴巴里廂：「外煙要伐。外幣調伐。朋友，儂想豁度（大）啊、儂想豁胖啊。朋友，儂幫幫忙噢……。流里流氣，真格是流得來嚇煞人！ 　 　舞台上的波波，形容自己在劇場里看外國人的芭蕾舞演出——眾多的男觀眾，「基本上人手一個望遠鏡，都掛著。第一排的甚至有掛高倍望遠鏡的，看到男演員，無動於衷。但一看到女演員出來，就都用望遠鏡看，真格是『敗勞像』」！而波波自家，則用「單筒望遠鏡，靠在椅背上看，動作很小，看勒瞎清爽，又不失儒雅……」；在波波的「清口」下，劇場里眾多男觀眾『惡形惡狀』的醜態，令人捧腹。迪種惡形惡狀的敗勞像，也正虧波波做得出來！ 　 　尤其使人難忘的是：波波用油嘴滑舌的南腔北調模仿毛主席、鄧小平、江爺爺（波波語）三代領導人的段子。他用毛主席腳踩香煙屁股、鄧小平打橋牌、江爺爺張開五指向群眾致意的二手，用死樣怪氣但又確實很逼真的湖南腔、四川調、楊州普通話，形象兼備地把共和國前領袖的某些性格特徵表現了出來。但前領導人的這些性格特徵，在波波的「清口」下，引發的卻是一陣陣的哄堂大笑。但笑的是什麼？領袖的無畏、深思熟慮，或者是其它什麼？這隻能是智者見智，仁者見仁了？但波波在表現領袖時的油嘴滑舌之枝確實了得！ 　 　說句實在話，舞台上波波的某些形像，倒很象「上海閑話」中所謂的；神抖抖格矮烏卵、鮮格格格小透卵、贛兮兮格洋沖頭……！當然，這只是波波在舞台上的藝術形象。相信台下的波波，也不會是此等人！ 　 　「清口」，已紅遍了上海。真的希望，以流里流氣、油嘴滑舌、惡形惡狀、十分精彩但也有點贛兮兮的絕對勿是「混口」的海派「清口」。能衝出上海，走向全國，紅遍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