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宋聯姻大揭秘:蔣介石竟曾託人向宋慶齡求婚

  11月10日,蔣介石回到上海,主要做了兩件事:一件是舉辦與宋美齡的結婚大典;另一件進行復職的活動。  蔣介石與宋美齡結婚,經歷了長達5年的追求過程。其間有很多曲折和秘聞,值得一記。  蔣介石初識宋美齡,時間在1922年12月,地點是孫中山在上海的寓所法租界莫里哀路(即香山路),機會是一次社區的基督教晚會。晚會由宋子文主持。蔣介石之所以能夠參加這次晚會,這和當時他與孫中山關係密切有關。當年6月16日,陳炯明在廣州發動兵變,炮擊孫中山的總統府,想把孫置之死地。孫脫險登上永豐艦(後改名中山艦),召蔣介石抵粵護衛。蔣應召登艦,與孫中山共患難,取得了孫中山的極大信任。8月隨孫中山離粵轉香港至上海,9月作《孫大總統廣州蒙難記》,孫中山為之作序。所以孫中山在上海寓所這段時間,蔣介石走動頗殷,得以參加這次晚會。他看到年僅23、風姿綽約的宋美齡,立即為之傾倒,下決心要把這位年輕美貌、門第高貴的女人追到手。  同年12月底,蔣介石應孫中山的緊急召喚,前往廣州。一到那裡,他就急不可耐地向孫先生提出要求,希望孫先生能把妻妹介紹給他。他對孫先生說,15歲時所娶的髮妻毛福梅已經「休掉」,侍妾姚冶誠也已離開,老師,我現在沒有太太了。……您認為可以說服宋小姐接受我嗎?這裡蔣介石隱瞞了和他新婚不久的第三位夫人陳潔如。孫中山沒有直接回答自己的學生,而是把蔣介石的意思轉告了妻子宋慶齡。不料,宋慶齡竭力反對。她極為憤怒地說:「我寧願小妹死掉,也不願意嫁給一個在廣州城內至少有一兩個情婦的男人,雖然他自己說已經沒有太太。」其實,宋慶齡對蔣介石與陳潔如結婚一事早有所聞。於是,孫中山決定不出面撮合這段婚事,只是對蔣介石說:「等一等吧!」在孫中山逝世以前,蔣介石又曾兩次提起這門親事,但每次得到的答覆都是「再等一等吧!」  蔣介石認定「及與宋女士相稔,知為理想之終身良伴,而向所求不得者,故不稍猶豫,露求婚之意」。在孫中山先生婉拒介紹之後,直接與「宋女士函牘往返,仍時申前請」。在陳潔如自傳手稿中,有一封被抄錄的當時宋美齡給蔣介石的信。內云:「親愛的哥哥:數月來,一直未能見面,以聆聽您的教誨。在您繁忙的軍旅生活中,您還邀請我陪伴姐姐和家裡人遊覽武漢,了解革命軍的新成就,對此我十分感謝。前天,我才離開廣東,要去上海看母親;大姐仍在廣東,不久也將返滬。如果有時間,我當然要陪她遊覽Yangtai Cities(煙台)。現在我借揚子(孔祥熙)的光去漢口,寫這封信向您致意。美齡。」這時,蔣介石已是顯赫的北伐軍總司令了。  由於陳潔如的存在,蔣宋之間的通信與會面受到很大影響,於是,蔣介石於1927年3月19日在南昌正式向陳潔如攤牌,逼陳潔如退讓。他拿出給宋靄齡、宋美齡的兩封信,對陳潔如說:「我明天要去安慶視察前線,我們在那裡進展很大。這是我寫的兩封信,請你看過後,交給阿順去寄發。我想把正在進行的事情和所有新近發展情形,都讓你知道。因此,請不要生我的氣。」給宋靄齡的信寫著:「親愛的大姐:請陪您的母親、孫夫人、您的三妹、您的兒子代維和女兒來牯嶺,無論如何不要再待在漢口。我今晚離九江,明天到安慶。我注意到美齡沒有來牯嶺的原因(由於我的妻子),您回到漢口後,看看您三妹的態度。如果有信,請派特使送到安慶來,介石。」給宋美齡的信寫著:「親愛的美齡:估計你姐姐已將我的密信交給你了,我今晚將離九江,在安慶待幾天等待你的答覆。得到你的信後,我即上前線。……考慮到我仍在江西,你覺得(由於我妻子的原因)來看我不方便……。」陳潔如看完信,氣得說不出話來。她決定離開南昌,回到上海。蔣介石達到了目的。  蔣介石向宋美齡正式提婚是1927年4月。此舉在宋家掀起了軒然大波。首先反對的是孫夫人宋慶齡。她在蔣介石一露出追求宋美齡的意向時,即強烈反對。更使她惱火的是,孫中山先生逝世後,蔣介石竟託人向自己求婚。  據美國作家西格雷夫所著《宋家王朝》一書記載:「他派了一位月下老人——很顯然是古董張(即張靜江)——向文君新寡的宋慶齡求婚。宋慶齡在與伊德洛·斯諾的談話中,曾經回憶蔣介石向她求婚的經過。斯諾這樣記述:「孫文於1925年逝世後,蔣介石通過媒人向她求婚。她認為這是政治,不是愛情,就一口回絕了。」  宋太夫人倪桂珍也持反對態度。倪桂珍祖籍浙江餘姚,是明代著名科學家徐光啟的第17代後人,自其丈夫宋耀如辭世後,她掌管著宋氏大家庭,一言九鼎,舉足輕重。  宋太夫人認為:第一,蔣介石是個軍人,而在過去有文化的中國人眼裡,是不被尊敬的;第二,蔣介石已結過婚了,而且社會上還流傳著他與其他女人有染的醜聞;第三,蔣介石不是基督教徒,與宋家的信仰格格不入。  宋家的實力人物宋子文也不以為然。第一,他認為蔣介石還是處在各派軍閥的鬥爭當中,事業的成敗尚難預卜;第二,更重要的是當時他與蔣介石處於對立地位。  美國記者希恩在回憶錄《個人經歷》中描述了宋子文當時的處境:「他的住宅一直受到特務監視,這使他心情十分緊張。他不敢走出法租界和公共租界,因為中國這個城市無處沒有蔣介石的士兵,他們轉眼就能把他抓走。如果被他們抓走,那就只有兩條路:要麼當財政部長,要麼坐牢。」在這種情況下,宋子文當然不會同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給蔣介石。  極力撮合這段婚事並立下汗馬功勞的是宋美齡的大姐、孔祥熙夫人靄齡。她堅信蔣介石前途無量,可為宋家帶來極大榮光。她除了在蔣介石與宋美齡魚雁往來中牽線搭橋以外,還導演了一場新的「捉放曹」,促使宋子文改變態度。  當時,武漢與南京處於對立狀態,武漢國民政府財政部長宋子文來上海公幹,擬訂平衡國家預算計劃,促使上海一帶的大企業家購買武漢政府的公債。宋子文一下飛機,就被蔣介石派人扣押。蔣介石在徵得宋靄齡的同意後,還命駐廣州的部隊,沒收宋子文在南方政府銀行的所有財產。在宋子文走投無路時,宋靄齡出馬勸說弟弟,為南京政府效命,同時同意小妹與蔣介石的婚事。蔣介石還請出國民黨元老譚延閩充當說客,勸說宋子文改變主意。宋子文在蔣介石軟硬兼施、內外夾攻的策略之下,終於由反對而趨向贊同,並陪伴蔣介石去日本說服母親。  蔣宋定情是在1927年5月蔣介石邀宋美齡焦山之行。1927年上半年,蔣介石春風得意,北伐軍進軍勢如破竹。3月22日佔領上海,3月23日佔領南京。蔣介石成為全中國最受矚目的英雄人物,也是當時全世界最年輕的革命領袖。5月,南京國民黨中央批准蔣介石休假10天,他利用這一最佳時機,吩咐衛隊長宓熙赴上海邀請宋美齡作焦山之游。焦山位於江蘇鎮江,是長江中的一個小島。山上有個寺院,和尚不多,遊人也少,環境非常幽靜,是理想的談情說愛之處。衛隊長宓熙詳細敘述了經過情況。  5月13日,宓熙從南京來到上海,直奔孔宅,面見孔夫人宋靄齡,交上蔣介石親筆信。宋靄齡看信以後,高興地對宓熙說:「知道了,總司令約三妹在十五日到焦山去玩,你就在我這裡,等到十五號走吧!」  14日下午,宓熙到北火車站預訂l5日車票,找到站長,站長告訴:「不用買票了,我已經預備了一輛蔣總司令上次坐過的花車,掛在明天上午8點鐘開南京的特別快車的車頭後面。」宓熙回來告訴宋氏姐妹,二人都很高興。當晚,孔夫人請宓熙到天蟾舞台觀看了梅蘭芳演出的京劇《天女散花》。  15日上午7點半上車啟程,7點50分到達車站,登上花車。一聲汽笛,離開北火車站。下午3時許,火車進入鎮江車站,蔣介石已等在那裡,背後是一排衛士和鎮江公安局長俞子厚。花車正好停在蔣介石面前,他即登車同宋美齡見面,握手既畢,忙把宋的手提包搶到自己手裡,抉宋下車,改乘一輛新式轎車開到江邊,換乘小汽艇,直駛焦山。  蔣、宋在焦山,每天早出晚歸,遊覽島上名勝古迹。  一晃就是10天,蔣介石終於贏得了宋美齡的愛情,臨分手時,兩人定下了終身大事。  9月16日,宋靄齡在上海塞耶路家中,召開記者招待會,當眾宣布:「蔣總司令即將與我的三妹結婚。」以後蔣介石赴日向宋母求婚,只不過是一個例行的形式而已。  1927年12月1日,蔣介石期待多年的婚禮在上海舉行。婚禮分兩次:一次是教會婚禮;另一次是世俗婚禮。  這次蔣宋婚禮,在當時的中國,是最隆重、最顯赫的。  教會婚禮在上海西摩路宋家舉行。這是蔣介石為討宋母歡心,並表示對基督的信仰而特意安排的。當然也有取悅於宋美齡的意思,因為宋美齡也是虔誠的基督信徒。婚禮非常安靜,參加者有宋老夫人、宋靄齡、孔祥熙、宋子文、宋子良、宋子安等51名家人和親戚好友。宋慶齡當時遠在莫斯科,未來參加,說實在的,她也不願看到宋美齡和蔣介石結婚的場面。當慕爾教堂的鐘聲響起的時候,到場者聚集在耶穌的像前,新郎新娘站在最前面,第二排是宋氏家族的人,後面是宋氏家族的親朋。中國基督教青年會全國協會總幹事、南方衛理公會及阿倫紀念教堂的牧師余日章擔任司儀(原定請江長川牧師,江以蔣已多次結婚而拒絕,所以改請余日章)。在一陣陣聖經禱告聲中,在余牧師的指揮下,進行各項儀程,直到婚禮結 束。  世俗婚禮在上海外灘戈登路的大華飯店舞廳舉行,下午4點20分開始,4點40分結束。12月2日的上海《申報》有以《蔣介石宋美齡昨日結婚盛況》為題的詳盡報道,錄之於下:  蔣介石氏與宋美齡女士昨日下午三時五分,先在西摩路宋公館舉行教會式之婚禮,交換婚戒,至四時二十分,在戈登路大華飯店正廳舉行最時行之婚禮,黨國要人暨中外各界男女來賓,到有千餘人(《上海時報》報道是「足足有一千三百人」),衣香層影,盛極一時。茲將蔣宋結婚時之各項情形,分別報告如下:  禮堂之布置 昨日蔣宋結婚之禮堂有二:一在西摩路宋公館,一在大華飯店。在宋公館者,設在西首花廳,正中懸宋女士父親之遺像,堂中置一紅木長方桌,上擺花籃兩盆,自第一客廳直至西花廳為止,兩旁滿陳各界所贈之花籃,正中留一行道,墊以紅布,禮堂之右首為親友之觀禮處,廳外右首為音樂隊席;在大華飯店者,設在跳舞廳,東首正中以柏子紅布及鮮花築成一亭子,亭後高懸黨旗國旗,亭內正面懸總理遺像,正中後以柏子紅布暨鮮花築成一懸鐘,亭前兩旁,又以柏子白布暨鮮花築成白鶴一對,亭前正中置一長方紅木台,台上陳鮮花及婚書、印泥匣等,前面設特別席數座,為家屬之座位,其餘四周均系茶點席,對面為音樂席,自大門至禮堂止,中間留一行道,墊以紅布,為新郎新娘行進要道。來賓之到者 政界汪精衛、吳稚暉、何香凝、褚民誼、戴季陶、葉楚傖、陳果夫、張壽鏞、易培基、湯鉅、湯濟滄、蔣伯誠、繆斌、邵力子、吳鐵城、錢新之、褚輔成、沈鈞儒、陳立夫、駱季忱、陳佈雷、朱家驊、葛敬恩、陳藹士、潘公展、黃伯樵、周佛海、沈毓麟、黃居素、劉文明、何家駒、嚴家熾、張肇元、王曉籟、曾養甫、嚴慎子、冷欣、胡詒谷、謝永森、沈澤春、沈君怡、譚兆鰲、韓士元(南京特別市代表)、梁紹文、冷雋、何杰才、郭德華、陳德徵等。軍界楊樹庄、柏文蔚、陳銘樞、陳之江、李鳴鐘、馬福祥、錢大鈞、王晉、熊克武,譚曙卿、陳公俠(陳儀)、焦易堂、宋鶴庚、方聲濤、陳家鼎(代表賀耀祖葉開鑫)、李祚輝(代表趙恆惕)、管仲齊(代表楊勝治)、蔡鉅猷、謝國光、吳劍學、馬玉仁、盧師話、張定將、馮志洵、楊振春(代表李景林)、朱鵬飛、包世傑、楊虎等。外賓美總領事克銀漢夫婦、美按察使潘狄夫婦、《密勒報》記者鮑威爾、青年會全國協會韋爾堡、眾業公所白蘭狄夫婦、禮明律師公館奧爾門夫婦、英按察使署婁登司夫婦、馬迪公司總經理馬迪之夫人、上海《泰晤士報》沙易夫婦、盲童學校傅蘭雅、萬國商團鮑爾謁、日總領事矢田夫婦、日人鷹見五朗、赫爾康律師夫婦、安特生、巴蘭德大估、德總領事西爾、英教士查理、鄧坎少將等。  臨時之戒備 昨日自上午起至下午十二時,宋公館有公共租界包探數人、英捕數人、西捕兩人,在門前保護,凡往宋公館者,非經主人允許,即不能進門,戒備甚為嚴密。大華飯店方面,自下午一時起,蔣氏之便衣衛兵及法租界黃金榮君之屬員約有十餘人站守門口,凡有來賓,須憑請柬人內,否則概不招待。捕房方面,加派西捕四人,在大華門前維持秩序。  宋宅之來賓 宋宅來賓甚盛,尤以女賓為多。馮玉祥夫人李德全女士於下午二時四十分蒞至,衣黑皮外衣,米色軟綢旗袍,黑漆皮鞋,姿態矯健,容貌柔和,由孔祥熙夫人等招待,延人樓上。移時譚延閩、何香凝、王正廷、余日章等均先後蒞至,各國領事亦有來者,時新人均在樓上整理新裝,專候吉日良辰。樓下有孔祥熙君殷勤招待,頗形忙碌。  舉行正式婚禮之情形 下午四時十分,司儀者邵力子君高呼來賓人席,西洋樂師奏樂唱歌,既畢,請主婚人及證婚人人席,於是蔡元培君即登台中立,何香凝、王正廷及蔣錫侯(即蔣介石胞兄介卿)等向左立,李德全、譚廷閩、余日章等向右立,形式頗為莊嚴,及司儀者呼新郎人席時,萬目注視之蔣介石氏乃隨男儐相緩步登堂,琴聲繼起,抑揚頓挫,婉轉動聽之新婚曲調中,引出一對美如天仙之司花女童,一為陳明月小姐,一為周雅英小姐,手捧花籃,隨行隨散花朵於松柏攔成之甬道上。後隨女儐相兩對,前為郭寶珠小姐及王正廷之女公子,後為倪吉貞小姐及孔令儀小姐,均輕移細步,婀娜有致。新娘由兄子文先生扶持,隨琴聲慢步前進,靜穆端莊,服飾尤新穎悅目,身後長袍曳地,由孔令偉小姐及孔令傑君司持,富麗堂皇,全場鼓掌。新郎新娘立定後,全體起立,同時向國旗黨旗總理遺像行三鞠躬禮,次由蔡元培君宣讀證書,複次用印。四時三十七分,新郎新娘相向立,隨司儀員之贊禮聲,相對行一鞠躬禮,全場又大鼓掌,新郎蔣氏輾然微笑。次謝主婚人證婚人一鞠躬,復謝來賓一鞠躬,禮乃告成,時正四時四十分也。音樂洋洋聲中,一對新人攜手出場,戚友爭擲彩紙,五色繽紛,繁花滿地,蔣氏點首表示謝意,乃退人休息室中。本欲攝影,以人擠作罷。賀客各敬香檳及茶點。五時,蔣由後門乘車返宋宅,客均不知,經邵力子先生說明,始行散去。  回宋宅後之一對新人 一對新人回宋宅後,即參見宋老太太及親屬人等,復因在大華飯店未曾正式留影,此時乃請中華照相館攝影,頗覺滿意。約八時,宋宅設宴款待新人,宴畢始相偕乘車回××(此二字不清)路新宅(許多文章說新房設在宋宅)。  蔣宋這次婚禮,花費數字十分可觀。據當時上海《時報》採訪主任金雄白說:在戈登路的大華飯店,那是上海最豪華的西式大飯店。當時米價還是每擔三元的時候,大華飯店一碟牛排,就取價4元了。李宗仁回憶當時親眼見到的情形是:我和內子乘汽車去謁見蔣先生夫婦於其住宅,也照例說了幾句道喜吉利話,只見滿客廳都是各界贈送的豐厚禮物,琳琅燦爛,光耀照人。當時為蔣掌管婚事財務的奉化人孫鶴皋則說:婚禮熱鬧隆重,所接受的財禮大大超過婚禮費用。  蔣介石於結婚的當天,在上海《民國日報》發表一篇署名文章,題為《我們的今日》,是他對這樁婚姻的內心獨白,表露了他的欣喜之情,對家庭社會的看法,以及對宋美齡一見鍾情的心理。下面是報紙原文:  「余今日得與最敬愛之宋美齡女士結婚,實為余有生以來最光榮之一日。余奔走革命以來,常於積極進行之中,忽萌消極退隱之念,昔日前輩領袖問余:汝何日始能專心致志於革命?其他厚愛余之同志,亦常討論如何能使介石安心盡革命之責任?凡此疑問,本易解答,惟當時不能開言,至今日乃有圓滿之答案。余確信余自今日與宋女士結婚以後,余之革命工作,必有進步,余能安心盡革命之責任,即自今日始也。余平時研究人生哲學及社會問題,深信人生無美滿之婚姻,則做人一切皆無意義。社會無安樂之家庭,則民族根本無從進步。為革命事業者,若不注意於社會革命,必非真正之革命,其革命必不能徹底。家庭為社會之基礎,欲改造中國之社會,應先改造中國之家庭。余與宋女士討論中國革命問題時,對於此點實有同一之信心。餘二人此次結婚,倘能於舊社會有若何之影響,新社會有若何之貢獻,實所大願。餘二人今日,不僅自慶個人婚姻之美滿,且願促進中國社會之改造。余必本此志願,努力不懈,務完成中國之革命而後已。故餘二人今日之結婚,實為建築餘二人革命事業之基礎。余第一次遇見宋女士時,即發生此為余理想中之佳偶之感想,而宋女士亦嘗矢言,非得蔣某為夫,寧終身不嫁。餘二人神聖之結合,實非尋常可比。今日之時,誠是使餘二人欣喜莫名,認為畢生最有價值之紀念日,故親友之祝賀,亦敬受而不敢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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