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瑜伽士》文字版

《西藏瑜伽士》

電影字幕

所謂的瑜伽士是指

做自我身心轉化修持

多年隱居閉關密修

的出家或在家修行者

籍此令身心得以自在

乃是為了要保存他們

他們之所以同意接受本片採訪

以利益有情眾生

即將消失的珍貴文化

因為他們都曾發下誓願

並做各種動作示範

本片中所見的諸瑜伽士

極秘密地維持所修教法的純凈

都冒著前所未有的危險

迴向一切真實修行者

謹以製作本片之功德

西藏瑜伽士

源於神話雲端的西藏雪域

是一個處於群山之牆遠方

近千年來為世所不知的世界

這個為喜馬拉雅山脈所環繞

遠離塵世的廣大高原上

大量存在著各種奇特的傳說

難以進入而且偏僻的西藏

在西方人的心中

仍有一種神秘的臆測

當十九世紀

第一批西方的探險家們

第一次進入這個禁地時

他們帶回了首次展露世界的初步印象

但這些印象

卻反而激起更多的奇異傳說

西方人似乎願意相信

有神秘的香格里拉

那是一處溫暖的亞洲土地

隱蔽於世界之外

為慈悲與非暴力的哲學所管轄

遠離困苦與爭鬥

若人生觀與上面所說相似的話

那麼西藏現實的物質狀況

就要複雜的多 且更具有挑戰性

住在世界最高的高原上

自然條件是難以想像的嚴峻和苛刻

和香格里拉之說

是一種最極端的對比

西藏最初的居民

是一群逐漸適應

極度高海拔的游牧民族

這些生活在海拔五千米以上地區

粗壯人群的眼睛

簡直要被

短暫易變的強烈太陽光線所晒乾

突發落下的冰雹

能讓一季的工作成果

或放牧的牲畜剎那消失

西藏早期的歷史

儘是殘酷的部落間的戰爭

以及與外族戰爭的痕迹

生存的期望十分單純

他們對生命的無常與痛苦

有著敏銳的感受

因此不難了解何以西藏人

在如此凜冽與易變的外界環境下

轉而尋求內心的永恆與寧靜

最後藏王赤松德贊終於統一西藏各部落

並希望統一他們的信仰

他從印度邀請了

極具魅力的宗教大師——蓮花生大士

將佛法帶到西藏

西藏人信奉的許多本尊中

包括有寂靜與忿怒(善相、怒相、善怒兼有相)的各種形象

蓮師在調伏西藏原始信仰

也就是俗稱的苯教之後

蓮師成功地以佛教的教義

融合了原始信仰

蓮花生大士

不但沒有將當地的神祗逐出西藏

反而善巧地

將他們安置為佛教的護法神

結果產生了一種獨特的

喜馬拉雅融合性佛教

表面上仍殘存有先前信仰

極其豐富的儀軌與造像

但佛法已逐漸地取得西藏的人心

他們將生命

視為一連串死亡與再生的過程

在這生死輪迴的循環中

得到人身

就意味著獲得能行善的珍貴機會

依照自己的業力決定來世的去處

看是墮入惡道

若再得人身

或是究竟涅槃

就能達到解脫一切苦難的境地

佛教信仰

圓滿地改變了西藏人的性格

雖然保留了先前的

社會制度與貴族體系

但佛教這個新信仰

為他們灌輸了一種新的仁愛觀

對他人和外族的非暴力與慈悲

成為一種新的標準

而且藏人能達到將信仰

融入日常生活當中的程度

也變成了一種文化特色

積聚善業和清除過去的惡行

以確保來世得以善生

成為宗教生活的一部分

到聖地朝聖的時候

一路上伴隨著

千萬次象徵著放下我執的大禮拜

將祈願文印在布做的旗子面上

以長繩綁住 環繞著住家與寺院

將解脫一切世間有情的這個願望

隨風飄揚到全世界

或是念誦祈願文時

一手轉動小轉經輪

表示將善願與慈悲傳給一切有情

總之

藏人的生活被其信仰所直接環繞

在社會上

他們一致地支助學習

和修持佛法的寺院

這些廣大的寺院機構

是成千上萬出家僧尼的住所

全西藏的古籍出版中心和圖書館

與偏向苦修的佛教形式不同的是

當作是了悟無限的工具

所以寺院中同時教授佛法、音樂

藝術、天文歷算、哲學與醫藥

在西藏文明的高峰時期

有寺院總數共超過六千座

每六個西藏人

就有一個過出家的寺院生活

他們從很小就開始學習

為了取得相當於博士的學位

必須花費二十年或以上的時間

僧侶成為西藏社會的知識保護者

知識藉由一種傳統的師徒關係

而代代相承

現在資深的老師或上師

將教法傳授給弟子

而弟子在未來將成為下一代老師

新的佛教信仰

也產生了西藏最吸引人的特色

瑜伽士

和印度教瑜伽士

公開表演扭曲肢體等動作不同

有成就的西藏瑜伽士所成就的

是他人所見不到的心性

西藏瑜伽士可以是出家或在家眾生

在已經學習佛教而成為學者之後

更希望能實際體驗他們心中

所發下成佛誓願的境界

對有強烈志願的瑜伽士來說

成佛意味著

藉由世間的預習

而終將獲得涅槃大樂

他們廣泛地修習身心

住在靜僻的山洞或關房

以超越輪迴或肉體的生命痛苦

發願極凈的本心

在他們追求的進程中

可以持續多年地禪修閉關

幾個世紀以來

西藏人視這些瑜伽士

是其社會中最神聖的人物

藏人們用向寺院提供飲食、衣物

與供養金錢的方式

來支持修行者們的成佛之道

瑜伽士們啟發了西藏人

解脫世俗肉體生命痛苦

是必然可能的

幾個世紀(十七世紀)以來

精神領袖與政治領導權趨於統一

西藏人產生了一種

鑒明某些人

是諸佛菩薩慈悲應化者的傳統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達賴喇嘛

達賴意為大海

表示具有如海般深廣的智慧者

十七世紀(五世達賴)以來

凡被認定為達賴喇嘛的轉世者

也同時扮演西藏世俗領導人

其神權政府的象徵法座

稱為布達拉宮

它是一處位於西藏聖城拉薩

如蜃境般的神秘寺院

直到二十世紀

西藏實際上仍處於與世隔絕的狀態

在海外地區

除了寺院與僧團的存在之外

能夠產生過去諸多心靈大師

的完整文化環境已經不復存在

如果沒有瑜伽士的無間斷傳承

如果沒有長時間的離於世俗事務

而隱居閉關專修

特別是如果

沒有對古老西藏文明的虔誠傳承

那麼瑜伽士的傳統將會幾近滅絕

一度曾是世界上最孤獨隱蔽的人們

現在他們史無前例地出來

真誠地保存其千年遺產

活出他們的生命

其中

也包括了西藏最後的瑜伽修士們

在挽救瑜伽大師們幾近消失

的危急存亡關鍵時刻

更重要的是去了解

他們在其獨特歷史中

對人類精神發展的貢獻

當西方大部分先進的思想家

致力於身體的科學發展

以改善人類外在境遇的時候

瑜伽士們卻發展出一種心靈科學

以改變人類的內心世界

他們以轉變內心煩惱與品德

為其崇高的目標

藉由調伏貪、瞋、疑、慢、妒等

從而改變思考與行為模式

他們為達成這些結果

所發展出的修行技巧

直到現在

才被西方身心研究所認識與肯定

正確無誤地

把廣大的教法與高度秘密的修持

代代傳承下去

是瑜伽士傳統的命脈所系

在每一個教派裡面

瑜伽士的詳細師承、弟子

與其錘鍊身心的訣竅

都被極為仔細地記錄下來

每一個傳承

都有獨特的名稱與修持進程

其中

藏傳佛教直貢噶舉派的瑜伽士傳統

可以追溯到印度的那洛巴等成就者

這個教派長久以來

就因高度證悟的瑜伽士輩出而著稱

關房導師索南仁波切

直貢噶舉傳承源遠流長

無法中斷或衰損

從創教者直到今日皆如是

當我們回顧時

會發現這些高度證悟的瑜伽士

將其加持力代代傳承

直到今日的上師

這就是我們教派的特色

直貢澈贊法王

我認為修行者將會利益自己的心靈

學術研究只不過是知識罷了

也許你可以成為一個老師並教導名相

但這是一回事

而修行者卻能得到加持

但如果缺乏傳承加持的話

行者將沒有利益他人的能力

而且一些從來沒有受過學術訓練的人

能夠透過自己的加持

而開啟自身的智慧

清楚了知佛法的翼義之外

遠隨夏忠法王

也深知其他眾生的需要而利益他人

金剛上師喇嘛滇津

那麼瑜伽士的定義是什麼呢?

瑜伽士與一般出家僧眾

或在家行者的差別在哪裡?

這幾個外在待解的問題

最好就是由

行於此道上的行者自己來解釋

所謂的瑜伽士

是對諸法實相有圓滿體悟的人

阿尼昆秋堪卓

所謂瑜伽女

必須要有長時間的閉關修持

獲得對諸法的實際體悟

所以在出家受戒之外

一定要做過長期閉關才行

敬安仁波切

瑜伽士是指進入佛法之門後

藉由心的修持

令心常保輕緩

心常安詳的人

關房導師喇嘛桑滇

法住於瑜伽士 瑜伽士住於法

如果真能安住於法 將沒有東西能傷害你

就算有人能傷害你的此生 也無法傷害你的來世

東滇仁波切

瑜伽士或瑜伽女所致力的

是終結輪迴的痛苦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

他們必須以轉心四法修鍊其心

轉心四法是

珍貴人身難得、輪迴皆苦

因果業力與諸法無常

所以瑜伽士所修的是

除去一切煩惱、行一切善

簡單的說

瑜伽士或瑜伽女

會在遭遇一切逆緣、煩惱時

試著將之轉為正面的能量

第十四達賴喇嘛

有經驗的具德閉關修士

就算他處於車水馬龍的嘈雜大街上

他的心都能一心不亂地安住

但是像我這樣沒這本事的人

就算住到靜僻之處

試著要讓心專註

我的心仍是到處遊走的

努巴仁波切

讓心不要到處遊走

正是禪定的嚴格挑戰

幾個世紀以來

有強烈修行願望的瑜伽士們

都是在靜僻的處所閉關

以避免修心訓練時的紛擾

多年遠離社會與人群的修持

這對西方人可能會很困難

因為他們已經習慣

與世界持續不斷地實質互動

就算想做

那裡會有這樣的地點

也是一大問題

但是對於海外藏人來說

這樣隱蔽的地點仍然存在

在印度、尼泊爾的喜馬拉雅山邊區

被視為藏傳佛教二十四聖地之一的

拉息雪山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米拉日巴

西藏第一代瑜伽士的禪修聖地

他令人崇敬的是捨棄先前罪惡生活

於一生之中成就佛果

因此我們在一位僧人的帶領之下

帶著沉重的攝影裝備

爬了六天的高山

終於進入此聖地

謹謹希望一睹

這個稀有的純樸閉關之地

如果尋求解脫、正覺的想法

對一般人是模糊或不可理解的

那麼瑜伽士之道

在實際上就更為特殊了

其修法與訣竅

代代相承至今已是過千年

以嚴格的次第而展現

只有成就的修行者可以指導

瑜伽士們從最初

如狂怒失控大象一般

未馴之心開始

他們一開始的任務

就是輕緩的以韁繩

勒住那些跳躍、乖僻的心念

瑜伽士馴心的特殊工具很多

包括咒語的誦修

以及空除心之妄念的氣功運動

等等的修持

兩位在拉息雪山閉關的瑜伽士

在無預期的機緣下

被我們訪問到

努巴仁波切

你們這次到拉息雪山的時間

剛好是我前後關期之間的休息日

這是很吉祥的緣起

這種不期而遇的機會

只有靠過去的宿緣

與殊勝的祈願才可能發生

密勒日巴曾在拉息雪山長期閉關

並藉由拙火的修持而成佛

他在拉息雪山的岩石上

留下了很多腳印

是吸引許多人前來朝禮的聖跡

歷代許多偉大上師的弟子們

也都前來拉息雪山的山洞

與附近的聖地閉關

格西耶喜卻珮

我在此地閉關

是得到直貢澈贊法王允許的

經歷多年閉關之後

我得到的心得是

人類的身體構造

特別對嚴謹的修行者來說

是一種大障礙

因此我了解到

除去這些障礙的唯一方法

就是得到能自在控制五大的成就

如此我的修持

將不需要依靠食物與健康

在我閱讀密勒日巴的生平傳記後

心中大為驚喜

生起強烈的願望

想要精通那洛六法

與脈、炁、明點等

瑜伽修持的三種重要訣要

因此我下定決心

不計任何代價

都要精通拙火的修持

為了達成這個心愿

我發現達蘭莎拉這地方

對我達成心愿沒有幫助

我需要的上師

是可以傳授給我

他對拙火等修持的經驗與訣竅的人

希望在我的努力之下

我的心相續中能夠生起持續的印記

使我能夠永遠進修下去

對我來說最為困難的是

安住於一心專註的禪定

相較之下

身體的努力

像是十萬個拜大禮拜

以及口語的誦咒等努力

都不是問題

但要操控自心確實不易

東滇仁波切

我第一次的閉關

開始於九歲的時候

當時閉了一個月

剛開始的時候真的很難

因為我只是個小孩

我幾乎每天都用手指頭在算日子

算算已經過了一天、兩天

還剩下多少天

想著我是不是要提前出關

如果出關的話有什麼後果

像這一類的問題不斷湧現

雖然嘴裡念著咒語

但心理卻忙於關房外的事

不過當對閉關變得逐漸適應

在禪修與學習變得更成熟之後

一切就會改變

關房導師喇嘛桑滇

我喜歡閉關 閉關的時候

幾周甚至幾個月 只有獨自一人 是很不一樣的

可以全面調伏我們的貪、瞋與執著

阿尼昆秋堪卓

我是十七歲進入寺院出家的

從那時候起直到現在

除了中間有兩年

擔任寺院的執事工作以外

我所有的時間都在閉關與修行

敬安仁波切

當我們閉關的時候睡得很少

每人有一個特製的木箱

我們盤腿坐在其中

日夜皆然

只有在每日四座的修持之間

可以休息一下

但不可以起身到木箱外

必須持續地盤腿坐著

禪房導師索南仁波切

只要想閉關

不論是男女出家與在家眾

都很歡迎

佛法就像陽光

是人人都可受用的

禪房導師的職責

就是指導所有閉關的人

為他們解說

與閉關所修教法相關諸事宜

例如

一天要修多少座?

何時做何種觀想?

如何禪定?

應該怎樣持咒?

特定修法的次第如何...等等

這些就是禪房導師要教授的事

這樣嚴謹地圓滿三年閉關之後

行者必定有很大改變

如果三年閉關

就能對身心有所改變的話

那麼那些閉關幾十年的修行者

他們的修行覺受就更高深莫測了

事實上

在資深閉關行者的身上

我們能夠看到

最圓滿的心靈改變證據

但可惜的是

許多資深瑜伽士都已不住世

或許

年長的竹旺仁波切

可以說是最資深

而且目前仍住世的西藏瑜伽士之一

八十多歲的仁波切

大概是今日最受尊崇的瑜伽修士

這是他第一次接受攝影訪問

是我們一睹禪修大師

內心世界的稀有機會

竹旺仁波切

至今我已閉過很久很久的關

久到我已經很難精確地回朔

算出那些我在關中的日子

原因是我的外表

雖然看起來與凡夫沒有差別

但我的內心境界全然不同

不同之處在於

我的心對世俗毫不眷戀與執著

從行者要去閉關

下定決心前往與世隔絕之處

的那一天起

心理就要準備好

將一切美好的衣物、飲食

名聲與威望等等

全都真正捨棄

隱姓埋名的依靠微少的水

與炒青稞粉而閉關禪修

以前我們每周

才能得到一點點分量的炒青稞粉

想要修行

就要在種種艱苦之中

持續堅持不懈地努力下去

不苦修、不經苦行

是不可能得到、體會到

前輩諸師的心靈境界

當我在關中禪修的時候

已對自己的過去諸世了了分明

我見到自己曾墮入地獄之中

曾身為餓鬼

多次轉為牲畜

這一切在我的定中

都被清晰無誤地看到

過去

我曾多番地墮入三惡道之中

現在我在定中

能夠穿越中有(中陰)

也就是死亡與再生間的境界

但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

當行者能夠了知

此生與來世一如的時候

這個時候

就沒有必要再經歷這些輪迴了

對身體完全於定中消解的人來說

死亡或是肉體的瓦解

根本就不是問題

訓練有素的心

將成為修行的利器

能夠使修行者覺察身體的細微能量

透過精通炁與身體修持

而能駕馭身心的方法

就稱為瑜伽

現代西方醫學

已記錄了不少

這些禪修大師的心靈力量

其中一種稱為拙火的修法

能在西藏的冰天雪地中

產生身體的熱能

那些精擅拙火的瑜伽士們

能夠浸到西藏冰冷的湖水中

前後十五分鐘

從他們的法袍上

就可以看到蒸汽冒出來

噶千仁波切

拙火教授極為嚴格

不是可以對每個想學的人傳授的

不過

現在的時代與環境已大不相同

所以基於慈心與悲心

我現在將為大家示範一下

對我來說沒有破戒的問題

不會衰損我的瑜伽士戒律

拙火是一種修法

能夠生起身體與心理的安樂

其中包括許多象徵的觀想

修士把自己觀想為

紅外線熱感應攝影

越紅表示溫度越高

中空但吹滿的氣球

然後觀想一個微小的炙熱物

於身體內部並生起暖熱

這是有助於自己修行

與自我治療的有效工具

如印度教所修等其他各種瑜伽術

都是為得到身體健康、延年益壽

這些瑜伽在西方流傳已行之有年

但最深奧與秘密的佛教密宗瑜伽

仍為教法純凈而保持著高度秘密

其中一種稱為幻輪的修法

是為了打開身內氣脈

那些與風炁有關的能量脈道

藉由這種高深的修炁法

能使佛教密宗瑜伽修士

改善炁的運行

排出身體毒素

使心靈清明

本片中的幻輪示範

是得到特殊許可的

敬安仁波切

為了學習整套氣脈修持的教法

至少要花上兩年的時間

而且不能學過就算了

還必須恆時持續修持

除非是旅行傳法

否則我每天一定修鍊兩小時以上

現在我要求觀眾

由於此法極為秘密

而且瑜伽以修炁為主

炁如天平稍有不慎

將導致各種嚴重疾病的發生

所以觀眾絕對不可以試圖模仿

否則對他們的健康與安全

會有極大的危險

因為這種教法非常秘密

一定要能夠從頭到尾徹底地傳授

有傳承、實修經驗與資格的上師

傳統上本來不允許公開瑜伽修法

修行佛法不是為了世俗名聲、財富

加上過去藏地的文化風俗

赤身裸露是極為不雅的

過去在德國、不丹

也拍攝過瑜伽修鍊的片段影像

現在雖然那洛六法等相關的法本

口訣圖像都已被廣泛翻譯與流傳

但是因為缺乏真正的師承口授

產生許多誤解

由於現在文化風俗的問題

已不復存在

為給予大家正確的瑜伽修持觀念

使大家了解到

若能追隨傳統上師的教導

實修者不但沒有障礙

而且能夠得到很多利益

因此本片的攝影工作小組成員

扎西多傑等人

多次請求噶千仁波切

促成這個西藏瑜伽的拍攝工作

在向達賴喇嘛與直貢法王請示

得到特別開許後

敬安仁波切幾經考慮之下

才勉為其難地接收邀請

但本片中所做的瑜伽動作

只是前行的熱身運動

不是氣、脈、明點的正式修法

而且本片的動作順序

是配合專書圖片所剪接過的

與實修時不同

觀眾絕對不可以照著模仿

以免自誤

多年閉關的瑜伽士

若已精擅身心修持得到自在

將能具有高度證悟

與各種超自然的力量

這些流傳於

歷代藏傳佛教瑜伽士身上

種種的神通故事

使他們被濃厚的神秘氣氛所環繞

直到今日

這些以心傳心的感應故事

仍然發生在諸密宗大師的身上

噶千仁波切

具有高度證悟的瑜伽士

當然能夠改變外境

像是改變各種自然災害等等

例如

過去有入侵者

即將破壞一座寺院時

一位大師就在剎那間改變天氣

使能見度幾近為零

並降下冰雹

使那些人絕對無法達到該寺院

像這樣的例子很多

講也講不完

東滇仁波切

有一座很秘密與神聖的山洞

據說是蓮師禪修過的聖地

在我很小的時候去那兒

當時我雖然年紀很小

但有很大的信心

在環顧該洞的同時

我自然地想要念些祈請文

對聖地頂禮三拜之後

我發自內心地說

請為我顯現些徵兆

以增長並堅固我的信心

剎那間

山洞的洞口竟出現一道彩虹

然後我親見了蓮花生大士

那簡直太震撼了

我感到極度的歡喜

一心專註地凝視著洞口的蓮師

當時和我一起去朝聖的

還有許多尼師

其中一人驚叫

仁波切!仁波切!看!

你的腳陷到石頭裡面去了!

當我定神一看

我的腳印真的留在堅硬的石頭上

這件事千真萬確

好像是腳沉到石頭裡一樣

我從三歲起

就能夠憶起我的過去諸世

叫得出我前世姐妹的名字

但是現在

如果我告訴別人

我能夠記得所有過去世的事情

會有人相信我嗎?

所以只要說

我還能記得小時候的事就好

當代的禪修大師都說

瑜伽士們所具有的

各種不可思議力量

能夠自在地從此生帶到未來世

直貢澈贊法王

我們常見到很多好的修行人

大多數的人死後我們可以看到

他們臉色變得蠟黃或是慘白

如果抓捏其皮膚的話會發現毫無彈性

但是真正好的修行者

那些在定境中圓寂的人

會將他們的境界延續下去

他們死後皮膚仍像生前一樣的有彈性

心窩仍有餘溫

臉色栩栩如生

例如一年前就發生了不尋常的事

不丹的一位上師根頓仁欽

他圓寂後持續在定境中超過一個月

仍與生前無異

對於有成就的瑜伽士來說

他們能夠自在控制轉世的過程

例如

達賴喇嘛就曾說過

如果將來他圓寂後

西藏的局勢不允許

他將會自己選擇轉世的地點

事實上

控制自己的死亡與轉世過程

正是許多環繞

在藏傳佛教瑜伽士身上

最吸引人的主題之一

關房導師桑滇

清楚地回憶類似的事件

那就是他年輕的時候

金剛上師瓊噶仁波切

圓寂時的情景

這是我的上師瓊噶仁波切

他召集了所有的弟子告訴大家他將要入滅

當時他沒有任何病痛的樣子

也不像是快死的人

他一如既往地念誦上師祈請文

並叫侍從去煮好茶

當茶葉一再熬煮到他滿意時

他要弟子們一起念誦上師祈請文

念到圓滿時他說這是我入滅的時候了

便以卧佛般地吉祥卧的姿勢手托右腮而躺

逐一凝視每一位弟子

為眾生未來的利益而祝禱

然後就圓寂了

瓊噶仁波切

宣洩任何修行訣要或覺受

給尚未完成全部瑜伽訓練的人

是嚴重破損瑜伽士戒律的事

因為那是有違維持教法純凈的

如果泄露瑜伽修法

與禪修的秘密內容

將很容易陷入

想要炫耀微細的我執

在老修行們的眼中

現代密法往往被公開的做法

意味著極度的危險

當竹旺仁波切被問到

為什麼他要剪頭髮?

是不是瑜伽士預知入滅的徵兆?

他對瑜伽士應守的戒律

顯示常人難以理解的嚴格與堅持

竹旺仁波切

有許多原因可以解釋

為什麼閉關中的修行者要留長頭髮?

讓我們想想吧

留長發的原因有一大堆

但是算了吧!

讓我們忘記這一大堆原因吧!

有太多不可思議的好事發生

但說出來只會誤導弟子而已

所以就不說了

至於我剪掉頭髮的原因很簡單

因為我老了

而那些頭髮太重

重重地壓著我

所以我就把它給剪了

我曾經誓願不要誤導弟子們

但如果我告訴你一堆神奇故事

那隻會誤導觀眾而已

我真的沒什麼特別

也沒什麼好告訴你們的

這還是我第一次被人要求

要求講些神通的事

閉關的人

決不能說出關房內外發生的事

如果那樣做的話

後果將會很嚴重

過去像帝洛巴等祖師

就曾直截了當地說

絕對沒有泄露禪修秘密的例外

所以我們這些追隨祖師的弟子

也一定要這樣做

雖然有人懷疑

竹旺仁波切剪頭髮

是不是預知將要入滅的徵兆

但達賴喇嘛

曾多次請求竹旺仁波切長久住世

以便把藏傳佛教的教法傳持下去

據說竹旺仁波切為了利益眾生

同意了達賴喇嘛的請求

將會住世到一百歲

以利益有情眾生

在身心得到自在

甚至是各種神通事迹之外

西藏瑜伽士最令人印象深刻的

或許是維持內心的慈悲與安詳

慈愛仇敵與為彼祝禱的教法

西方人也很熟悉

但卻是少有人能做到的困難修法

那種愛與祥和的感覺

也許在山洞中獨自修行時

還算容易生起

但在人類實際生活中

面對種種衝突時並不容易

然而西藏的瑜伽士們

在面對種種現實的艱難困境時

在極端殘酷的情況下

通過了慈悲修持的考驗

不快樂不是沒有原因地冒出來的

一切痛苦

都是過去生造下惡業的結果

例如

當你欺騙他人

或試圖損人以利己

等到業力成熟後

就會帶來痛苦

所以當眾生造下惡業的時候

果報就是心理上

常常感到像是在地獄一樣

反之如果行善

結果就是得到安樂

金剛上師喇嘛滇津

為了對治猛烈的煩惱

我們可以用毗魯遮那七支坐

這樣的姿勢來禪坐

人體裡面有種種不同的炁與能量

這種姿勢有助於把炁導入中脈

從而除去種種煩惱

當你身體挺胸

端身正坐的時候

能將地大之氣導入中脈

除去無明

頸部微彎

收下巴

舌抵上顎時

能將火大之氣導入中脈

除去貪慾

眼光微收

觀注鼻尖時

能將空大之氣導入中脈

除去傲慢

雙腿交叉盤坐

一心專註時

能將水大之氣導入中脈

除去嫉妒

所以毗魯遮那七支坐的姿勢

是除遣煩惱的好方法

新一代的海外藏胞

浸禮於現代文化的同時

是否如其長輩般地

持守戒律、開展慈悲?

可見的是海外年輕藏胞

已受到異文化的侵蝕

示威運動與暴力的抗議

在各西藏難民營都在增加

許多藏胞

對其領導人的和平取向都開始質疑

但即使如此

西藏文化的精神仍然很強大

仍有許多人嚮往過去大師們的範例

僧格顛增仁波切

赤札仁波切

堪布滇配

在我們的生命中

我們做許多不同的事情

從事各種不同的專業

但我們都有一致的目標

那就是想要得到快樂、安樂

但唯一能夠使我們快樂的辦法

就是相信我們的心有能力快樂

相信我們的心是時時快樂的

了知這點很重要

如果不了解這點

而開始追逐外物想讓自己高興

例如在實際生活里

我們改變各種事情

以期望能夠快樂

有人改名 有人改變服裝造型

以及改變飲食等等

但是我們了解到在任何時候

不管我們怎麼變化

都不能帶來真正的快樂

而平息這一切造作

唯一有效的辦法

就是了悟自心本性

即心即佛

在眾生本具的如來佛性中

具足無始以來的安樂

所以雖然我自己仍是個貪心的人

我仍對物質有所依戀

但我的內心深處常感到

這些並不是真正的安樂之道

但就算是年輕修行者中

最認真努力的

也無法維持瑜伽士的傳統

使之一如過去

資深的瑜伽行者日漸凋零

年輕一代瑜伽行者

所能做的最重要的事情

就是保持先輩先賢的教法

但是整個生活方式

已不可能再完全一樣

如果我還住在拉薩

中共也未曾入藏

到現在我可能還是與世隔絕的

達賴喇嘛的這段話

指出是拜中國之賜

西藏文化不但未滅

且成功地

將藏傳佛教送到世界各地

從藏人前往印度直到今日

那些一度是世界上

最隱遁孤寂的西藏瑜伽士

這些瑜伽士上師

也開始前往世界各地

信心滿滿地

重新建立寺院與佛法中心

直貢澈贊法王

現在藏傳佛教廣傳到西方

我們南到南美智利北到北美加拿大

乃至波羅的海各國直到中亞

共有超過四十個中心

因此我們必須正確地教導佛法

阿尼昆秋卻准

在多年以來直到今日

由於西藏局勢的關係

許多佛教大師

紛紛前往美國等世界各地

將佛法傳揚出去

竹旺仁波切

有一天

達賴喇嘛召喚我

告訴我現在是時候了

是我正式出關的時候了

現在起必須去利益一切有情眾生

我謹遵其囑咐

結束閉關

從那天開始直到今日

我已造訪過許多國家

教導過無數的弟子

一切正如達賴喇嘛所說的

我利益了許多眾生

並且會持續地堅持下去

噶千仁波切

自從我到美國以來

已經有五年以上了

所有佛教修行者的責任

就是要幫助其他眾生

在印度與尼泊爾等國

有許多上師與教法

可以讓大家親近學習

但美國等西方國家則不然

佛法的要點在於生起慈悲心

所以我希望幫助美國等地的人們

給予他們有關慈悲心的教導

這些中心之一

就在美國亞利桑那州

在藏傳佛教瑜伽士

噶千仁波切的指導傳法下

中心已大有成長

在這過去北美納瓦伙族

與霍皮族印第安人所在之地

寺院、教室與關房林立

緊依著崎嶇不平的欽諾山谷

其中

聚集了來自各種西方生活形態

各種信仰傳統的人們

從乏味、厭煩的現代社會

來學習這個古代人們所具有的智慧

我想現代一般社會

都受到許多相當膚淺事物的影響

理論上我們應該更有時間才對

但是愈來愈多的人卻發現

令人分心的事情太多

對自己都沒有特別的意義

所以大家必須重新尋求

能夠給予自己生命意義的東西

關房導師喇嘛桑滇

我們見到各種科技見到許多富有的人

他們有的是錢 凡是想吃的東西

無論是中國菜或任何東西都可以得到

但人們卻發現擁有一切物質與科技

並不能回應自己內心的問題

無法完成究竟的目標

因此人類社會的精神方面也就是愛與慈悲

是引領至安樂境地的唯一方法

噶千仁波切常常教導忍辱

例如自己最恨的仇敵

就是最好的老師

因為他們教你忍辱

教授了義的忍辱

就像我在學校的那段時間

我家隔壁有一個搬來兩年的鄰居

常常令我心煩不安

給我許多修持忍辱的機會

現在不管順不順利

我都會好好想想整天的事

至少在睡前

要回想當天兩件不好的事

然後在隔天改進

另外再想兩件好的事

明天繼續做下去

認為我們正在失去瑜伽士傳統

這種想法並不好

他們是真正

能夠指引我們自心本性的人

像現在能夠有證悟的瑜伽士

到世界各地教導弟子

是前所未有的事

如果不是親自遇到這些大師

世界上有許多人

連佛教是什麼都還想都沒想過

光是看看這些上師

像達賴喇嘛

與許多非比尋常的西方喇嘛

光是見到他們

就會如實地感覺到

他們的內心是真正的祥和

如果我們跟從這樣的瑜伽士受法

並且在生活中付諸實修

是能夠持續西藏瑜伽士傳承

的唯一方法

而且我認為這是最重要的事

那些來的西方的喇嘛們

仍在適應新生活的特色與方式

對於本片的拍攝

對於本片的拍攝

與展示部分瑜伽修持技巧

會不會導致某些人

對教法的妄用與傷害?

那些自我中心的喇嘛與假修行者

是否利用西方人

對藏傳佛教的興趣而誤導眾生

並從中謀取私利?

他們的信心是否命中注定地

要被西方的方式所瓦解?

這些上師們都仍深感疑慮

但虔信佛法的人們相信

就算是瑜伽士的傳統

以及藏傳佛教的外在形式

全都逐漸消失

佛陀的法教仍會存續下去

東滇仁波切

在現今中國藏區局勢的影響下

在西藏內外

要維持像過去那樣的瑜伽士人數

是極困難的

事實上

現在瑜伽士的人數正在減少

未來更難保能夠維持這樣的人數

噶千仁波切

根據西藏過去所發生的變化

以及普遍的環境來看

藏傳佛教瑜伽士的傳統

似乎將會走到盡頭

或幾近滅絕

無論如何

我們仍極有信心

因為每當佛法的開展沉緩

或衰損時

都會相對地恢復

所以我相信我們終將能興復佛法

印度拉達克喇嘛玉如寺

藏傳佛教

能否在西藏以外地區茁壯成長?

那些未曾經歷藏民生活的艱苦

生活安逸、物質豐富的

發達國家的弟子們

能否真正融入以世間諸苦

為基本義理的教法中?

抑或是享受優越物質生活的人們

反而因為太感空虛而能反觀內心

尋求心靈的慰藉?

就算有人誓願

效法前輩西藏前輩諸師的典範

但人類的環境已與過去大大不同

現代的修行者致力馴心

維持密集禪定

對眾生長養大悲的地點

不是隱蔽的處所

而是必須在24小時

都狂熱緊崩的社會生活與工作中

如此

慈悲與非暴力的義理哲學修持

是否能在現代生活中

種種嚴酷考驗下完成?

這些問題的答案

將如迷樣地

存在於頻臨消失的古文明裡

殘存的瑜伽士上師們自己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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