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宗棠故事（十九）

追贈太傅 予謚文襄

（十九）

1885年8月，左宗棠病情惡化，終日神志昏昏，經常在睡夢中喊「娃子們，出隊。趕走法國人」。左右也只好順著他的話敷衍，不甘屈和而又無可奈何的左宗棠，總以此行末能破敵，惡氣末出，壯志末酬引以為恨事。

1885年9月5日，左公歿於福州皇華館。期時，「福州城東北隅崩裂逾二丈，城下居民迄無恙，是日，大雨如注，城中巷哭失聲」。

慈禧聞聞左宗棠去世，在痛悼之餘，傳旨侍讀擬謚。因左宗棠功績卓巨，擬謚便有難處，照規例，凡第一個字可例文的，必須由大學士中選奏圈定，一、二品大員如果是翰林出身，照例謚文，但當朝大學士，雖不來自翰林亦得謚文，所以舉人出身的左宗棠，可照例辦理。第一個字可謚文。至於第二個字就大有講究了，最高貴的是正，其次是忠，再次是襄。慈禧覺得「忠」字不足以盡左宗棠的生平，要說開疆闢土，左宗棠應謚「襄」。於是傳詔：

諭曰：「大學士左宗棠學問優長，經濟閎遠，秉性謙正。由舉人兵部郎中帶兵剿賊，疊著戰功。蒙文宗顯皇帝特達知之，擢升卿寺。同治年間，界以疆寄，授為欽差大臣，督辦陝甘軍務。運籌決勝，克奏膚功，簡任綸扉，優加異數。朕御極後，特命督師出關，底定回疆，厥功尤偉，加恩由一等伯晉為二等侯爵。宣召來京，管理兵部事務，在軍機大臣上行走，並在總理各國事務衙門行走，竭誠贊畫，悉協機宜。旋任兩江總督，盡心民事，益於地方，揚歷中外，恪矢公忠，洵能始終如一。上年命督辦福建軍務，勞瘁不辭。前因患病，懇請開缺，疊經賞假，並准其交卸差使，回籍安心調理。方冀醫治就痊，長承恩眷。詎意末及就道，遽爾溘逝。披閱遺疏，震悼良深。左宗棠著追贈太傅，照大學士例賜恤，加恩予謚「文襄」。

左文襄公的一生，我們可以用三國演義中後人有詩讚曰的方式，引用下面一首七律來歌頌公：「左侯崛起中興日，誓掃天驕擴帝仁。萬里車書通絕域，三湘子弟盡功臣。鳳林漁海春風遠，王塞金城柳色新。今日西陲需保障，九原誰起為斯人」。

緬懷左宗棠的一生，可謂是英雄的一生，是光輝的一生，也是坎坷的一生。在他的歷史上，我們不難看出他清正、廉潔的高尚品質和光明磊落的人生。

最近，我與幾位朋友有幸拜訪了左宗棠在湘陰的老家——柳庄。看到掛在堂屋的正中間左公親筆寫的一幅中堂「天地正氣」，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

柳庄猶憶舊時魂

古樓新貌曲徑深

萬傾松風生色浪

一池清波映英名

左公妙句名千古

太傅疆場寄餘生

遙瞻大櫓撥輕夢

悠悠琴韻頌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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