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擾西方世界2000年的難題
先向讀者說明一下:丁酉年春節後的半個正月,野樹所有的時間都用來讀了一點關於西方哲學史的書,因此停更了兩周左右。不管是學習《春秋》還是關注歷史,本質上來講都是在研究人類的文明,關注文明就避不開與東方世界截然不同的西方世界,而關注西方世界的文明就要從哲學談起。
眼睛即智慧
困擾西方世界2000年的謎題
從蘇格拉底到黑格爾,西方哲學世界的所有研究和發現都是為了解決一個問題:上帝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至於科學技術、文化藝術這些東西僅僅是哲學研究過程中的「副產品」而已!
對於從印歐民文化和閃族文化共同孕育出來的歐洲人而言,所有的哲學問題可以表述為基本的三個問題:「我」是一種怎樣的存在、宇宙是一種怎樣的存在、上帝是一種怎樣的存在。而這三個問題又可以集中地表述為:上帝是以怎樣的方式存在的。
而不管是神學家還是科學家,都是歐洲人用正反兩個方面解釋人的存在和宇宙的存在問題。簡言之:人、宇宙、上帝,這是一個「一而三、三而一」的問題。
我們如何去看待宇宙,這個問題本身就蘊含著我們如何看待自身;而當我們能解釋自身的存在,也必然會解釋宇宙的存在;上帝的存在就是在歐洲人對微觀和宏觀認識局限的境地里製造出來的妥協產物。
歐洲現代哲學
從黑格爾之後,尼采宣布「上帝已死」,西方哲學界的眼光才從「上帝」轉回到「人類自身」身上。馬克思、達爾文、弗洛伊德分別從社會、生理、心理三方面解構人類本身,這才造成了近代西方世界的飛躍式發展!
也就是說只有歐洲人可以自信滿滿地解釋「人」之存在、「宇宙」之存在的時候,中世紀的「上帝」才真正死去。
上帝已死,這對於大多數的歐洲人來說並不是一個好消息。因為儘管尼采宣稱自己就是太陽,但這個太陽還是替代不了上帝,人們對「存在」還需要一個更直觀的解釋,也就是說需要一個樸實的,不需要生物學、社會學、心理學為基礎的關於「存在」的解釋。
現代的荒誕主義、後現代主義等等光怪陸離的藝術派別正反映了歐洲人在「上帝已死」後的信仰缺失。
當現代人從每天的光怪陸離中醒來,要麼重新找到上帝,要麼製造自己的上帝。
華夏人為什麼沒有來自上帝的「煩惱」
如果說歐洲人為「上帝」的死去而多有煩惱的話,那麼華夏人也曾為「至聖先師孔子」的倒下而煩惱,但孔子的問題遠遠沒有上帝那麼麻煩,因為中國人並不是用「孔子」來解釋人與宇宙的存在的。
魯迅有言「中國文化根底在於道家」,華夏人是用道家的模式來解釋人與宇宙的問題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華夏人關於存在的問題,是「一而二、二而一」的,而不是「一而三、三而一」的,甚至更而甚之,是「天人合一」的。
可以說華夏人在哲學層面上有一種「道心直指」的敏感,而正是這種敏感,讓我們的文明迥別於歐洲文明,沒有那麼激烈動蕩,反而涓涓流淌,綿延萬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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