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人們卷一母親9
三十六
在我的心靈的天堂里,母親安然地坐在那裡,看著我。
揮一揮手,好像通過揮手這動作保佑她的兒女。
母親微笑了,笑容里洋溢著幸福的甜蜜,
我牽著母親的手,與母親相對而坐,不言不語。
我牽著母親的手,在心靈天堂的花園中漫步,
心與心早已經交融,任何蒼白的言語都表達不了母子間的情誼。
呵,母親的音容笑貌,永遠印在心靈的書頁里!嘩嘩地翻動著書頁,頓時成母愛的樂曲,媽媽,兒子念您,兒子想您。
三十七
母恩難報,因為母親是用她的生命孕育了她的兒女,因為是用她的血肉造就了她的兒女。
母親為兒女付出了一生的代價,母親的事業就是養育她的兒女。
兒女的出生讓母親從鬼門關里走了一趟,可是,母親願意。世上有些不孝的兒女,不念父母的養育之恩,反而因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不滿父母,牢騷滿腹,與父母反目成仇,冷酷地對待父母。自己揮霍無度,卻捨不得拿出一點兒錢贍養父母。
母親明明知道生育的危險將是生命的代價,從來沒有聽說那個母親因為知道危險而不生育。在兒女出生的一刻,母親在刻骨的陣痛之中流了多少眼淚?誰能說的清?且不說隨之而來的是一把屎,一把尿,含辛茹苦地將兒女拉扯成人。
母親的陣痛使新的生命來到了這個世界,母親因了造就新的生命而喜悅。母親最大的快樂就是看到鮮活的一個新生命,很神奇的躺在她的身邊。
母恩難報,是因為母愛是無私的,絕對的,無條件的,是因為是她的兒女,她就付出生命一般寶貴的母愛。父母對子女的愛,子女永遠無法對等的還報父母,因為兒女對父母的愛是相對的,有條件的。父母給兒女萬分的愛,兒女回報一分就不錯了。可憐天下父母心,誰又能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呢?
三十八
有一次,奶奶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生父親的氣了,那時,她一個人住在四間瓦房的西頭一間里,分開立火另做飯吃。上午,我推開門,卻見奶奶躺在屋裡柴堆上,兩眼紅紅的在傷心流淚,一邊流淚一邊用哭腔輕輕地唱著《報母經》:
二父母養育恩如地如天,為養兒費儘力報答不完。人生在塵世上各有父母,老扶幼幼敬老理所當然。個別人只知道妻兒飽暖,竟忘了二爹娘養你一番,說父長道母短意見一片,就不怕鄉親們說你不賢。請君看娘生兒報母經上,說明了娘養兒千苦萬難。娘懷兒一個月提心弔膽,只恐怕出差錯如臨深淵。娘懷兒兩個月草上露水,茶不思飯不想百病來纏。娘懷兒三個月形容改變,每日裡頭難抬夜裡難眠。娘懷兒四個月四肢生長,一時陰一時陽心神不安。娘懷兒五個月五髒髮現,腰膝酸腿腳軟痛苦難言。娘懷兒六個月心慌意亂,三分人七分鬼如坐刀尖。娘懷兒七個月剛分七竅,食娘肉飲娘血腹痛不安。娘懷兒八個月八寶長全,坐不安睡不寧心似油煎。娘懷兒九個月就要分娩,周身的骨與肉好似刀剜。生幾生死幾死才見兒面,赤條條血浴身抱在懷間。說不盡娘懷兒十月之苦,養育恩比山重不似一般。生下兒娘心喜難關已過,受盡了人間苦度日如年,坐月子好美味不能下咽。洗尿布不厭煩廢寢忘餐,奶水少煮米喂晝夜幾遍,三九天夜煮米並不說寒。出天花和痘疹仰天長嘆,恨不得替我兒度過難關,為父的請醫生腿腳跑軟,為娘的神靈前禱告蒼天、好東西到嘴邊不能下咽,無奈何口對口吐給兒餐。左邊尿右邊睡胳膊當枕,兩邊尿不能睡卧娘胸前。每日里為兒忙心甘情願,兒啼哭娘心酸何曾安眠,一生日兩歲時經常懷抱,只累的兩膀酸並無怨。三生日四歲時學說學走,走一步叫聲媽娘心喜歡。五生日六歲時剛會玩耍,怕火燒怕飯燙又怕水淹。七歲時送學校去把書念,怕我兒不聰明又怕師嚴。怕同學到一塊欺負於俺,怕我兒不規矩招惹事端,好田地為嬌兒荒廢一半。吃與穿盡兒用自己不沾,二爹娘到此時用盡血,兒成人請媒人又把親攀、好彩禮她要的不計其數,室內的好傢具一應俱全,二爹娘聽此言眼中落淚,為的是兒與媳使用方便,東也借西也磨傾家蕩產,好親戚和朋友都來支援,盼望兒成家後傳宗接代,百年後兩鬢白有了靠山。實指望兒成家了卻心愿,哪知道一輩子擦洗不完。聽起來公婆二字很鮮艷,哪知道媳婦到家婆婆難。每日里收干曬濕忙家務,燒火做飯還得把孫子看,老公爹就像那打工的漢,婆母娘忙忙碌碌似丫環。懂事的好兒媳知道溫暖,多事的來三天就把臉翻,不孝父不敬母滿腹意見,與兄嫂和姐妹大鬧一番。弟兄們各人抱各人意見,妯娌們張王李趙不一般,養育恩骨肉情全都不念各顧各鼠目寸光顧眼前。弟兄們分開家各居一片,總不肯留爹娘多吃一餐,岳父家來了客雞魚肉蛋,看見了二雙親就把臉翻,二雙親見此情肝腸寸斷。茶不思飯不想疾病來纏,這類的年輕人細想一番,將人心比自心與心何安,你光知抱親生嬌生慣養,二爹娘抱你時如此一般,眼看著年邁人時光有限,你應該盡孝心安慰老年。知饑飽知冷熱悉心照料,可不能惡言冷語把眼翻,五更鼓手拍胸膛想一想,你懷中抱兒女所為哪般,孝順兒才會生孝順之子,忤逆子還會生忤逆兒男。請君看屋檐水點點入地,小狸貓睡屋脊代代相傳,小羊羔吃奶時雙膝跪下,小烏鴉報母恩一十八天,南燒香北拜佛是何用意。不尊父不孝母所為哪般,每日里燒香磕頭為何事,你家中現有二老在堂前,請諸君想一想時光荏苒。轉眼間就輪到你的眼前,損別人利自己請君莫做,敬忠良愛孝子代代相傳,個別人當父母心存偏見,護閨女辱兒媳與理有偏,你應該兒媳也當閨女看,新社會家規不必那樣嚴。老愛小小敬老全家和順,講寬容講忍讓相互包涵,這就是報母經說上一段,改惡習行善事流芳百年。
當我看到奶奶傷心流淚的情景時,心中凄然而茫茫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奶奶躺在那裡唱著流淚的情景,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件事可以看到一個母親的傷心。
三十九
嬰兒在母親的身體內游泳,母親的身體內有嬰兒的游泳池。風平浪靜,碧水似玉。
嬰兒的工作就是伸著四肢游泳,他一刻也不停止。游泳池中的水包圍在他身體的四周,他用手腳撥拉著池水,盡情地嬉戲,盡情地玩水。過了一會兒,玩煩玩累了,用他的小腳用勁地蹬著游泳池的四壁,練習跳高,一下一下地,此刻母親感受到了他的寶貝在動。嬰兒在母親的體內,他是一刻也不停地在活動,在黑暗中睡覺,所以,母親能感受到胎動。
母親一邊感受著寶貝的動作,心中洋溢著甜蜜的幸福,母親笑了。胎動對一個母親來說甜蜜無比。這奇妙的胎動是嬰兒與母親的情感交流。我看過一本專門描述嬰兒不同階段在母親子宮裡活動的書,印象頗深。
嬰兒高興起來了,用他的小手輕快地撥拉著池水,一下一下不停地撥拉。一會兒,他把自己的身體伸展開,浮在水面,打個哈欠,伸個懶腰,又慢慢地撥拉著池水。然後,他愜意地將身體沉在水底,又漂浮上來,就這樣快樂地玩著他認為有趣的遊戲。一會兒,他又把自己的身體蜷起來,蜷曲的身子像一個籃球,靜靜地飄在水面上。更多的時候,嬰兒在睡覺,像一個圓圓的籃球飄在水面上,嬰兒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四十
小羊羔聽到羊媽媽歡快急切的呼喚,他跑到母親的身邊去找奶吃。羊媽媽用嘴嗅著她的孩子,咩咩地叫著孩子的名字。羊有跪乳之恩,鴉有反哺之義。而人呢,更應該報哺育之恩。
嬰兒小的時候,媽媽總是抱在懷中,一邊哼著小曲,一邊用手撫摸著兒女的身體。嬰兒總是貪婪地吸吮著母親的奶汁。因而嬰兒最想去的地方就是母親的懷抱,那裡有溫馨的母親的體香,讓嬰兒陶醉其中。
當母親解開懷抱,正哭著的嬰兒不哭反而笑了。
當母親帶有體溫的懷抱暖暖地偎著嬰兒的臉,嬰兒那有不笑的。
母親的懷抱醇香如酒,母親的懷抱溫馨似詩。
四十一
最先聽到母親心跳的是嬰兒,他聽著泉水叮咚的聲音而酣睡,他聽著悅耳的鋼琴聲而舞蹈。母親的心跳是歡快的舞步,母親的心跳是天上七色的彩虹,母親的心跳是出征的鼓點。母腹中的胎兒成天聽著母親的心跳,他最熟悉這叮咚叮咚的節奏。所以,才出生的嬰兒應以最快的速度放在母親的懷裡,讓他馬上聽到切的心跳。在他熟悉的心跳節奏中覺得這個他來到的新世界並不陌生。
叮咚叮咚的心跳,想生命的船,行駛在碧波萬里的大海上。母親的心跳想初升的朝陽,絢麗的色彩染紅了東天際,染紅了嬰兒嶄新的世界。感受著母親心跳的嬰兒是安詳的,是幸福的。幸福的兒女都能聽到母親的心跳。
四十二
聽奶奶說,59年左右刮五風時,母親那時三十多歲吧(母親生於1921年,屬雞。)是青壯勞力。因為修黑山頭水庫,父親被生產隊抽調去了。家裡只有母親上工。那時搞共產風,吃大食堂,不準一家一戶自己做飯吃。不分生產隊,幾個村莊合起來是一個大隊,村村辦食堂。上工的人飯打的多些,不上工的老弱病殘飯打的少。
小的時候,聽庄兒上的一個陳牛把兒說過,那時候人餓的發慌,他早上五更鼓去食堂里挑餓水喂牛,見食堂里沒有人,用大鐵瓢在大鍋里,把做好的面片兒一撈一大瓢到在水桶里,再倒上餓水,挑到牛屋裡把餓水倒出來,水桶底下的麵條偷偷吃了,飽餐一頓。那時人們千生法兒的弄東西吃。
開飯時,稱紅薯的黨老包黑兒,可惡的很。稱稍微高一點兒,他就用手「可吃」一下子擰掉一個紅薯把兒,塞到他嘴裡捂若捂若嚼嚼吃了。你說一個帶筋的紅薯把兒,能有多少東西,他吃的黑滋尼黑滋尼的,肥胖得流油,他多吃個紅薯把兒能好爪。餓極的人就不一樣了,多吃個紅薯把兒就頂飢,好受的多。
人餓的慌了,母親就把食堂門口地上扔的白菜根兒,撿回家去,用一個半頭鐮刀旋旋,白菜根裡面的芯是軟的,用一個爛鐵鍋煮煮,一家人聊以充饑。那時候門外面是荒地,生產隊開了慌種了辣菜,半夜人腳定時,母親就拔了一些辣菜,偷偷的煮了吃。那時白天不敢生火,要是發現誰家冒煙了,逮著你就批鬥毆打。門口的溝坡處有幾個生產隊的紅薯窖。過了年三四月青黃不接間,人們忘記裡面還有紅薯了。母親發現後就一次拿點,回家煮了吃陸陸續續的吃了一春上。就這樣千方百計弄吃了的,您二姐底下一個十二三歲的春坡還叫餓壞了,沒有保著。
庄兒上一個叫李小安的人,餓極了,下夜偷生產隊食堂的白面。也怪他太貪心,白面你挖些就中了,他連面簍都搬走了,誰知道面簍老鼠咬了一個洞。天明時發現面丟了,可好找,順著面流的一道白線,找到了他家,正用一個爛茶缸煮麵吃呢,一逮逮個正著。於是抓到大隊部開批鬥會,把他打的呀,滿臉滿頭是血。只見過賊偷東西,沒見過賊挨打,打的那個可憐啊。
您伯在黑山頭水利工地上幹活兒,累著了,干不動活兒了,就回來了,回家後不能出工,打的飯極少,那麵疙瘩稀的能當鏡子照見人影兒。吃不飽飯餓的發慌,人瘦的皮包骨頭,黃皮寡瘦拉拉倒,風一吹就想倒。有一次我攙著您伯去食堂打飯,您伯倒在地上,篩子和碗摔在地上,碗也摔碎了。我和您伯母子倆抱頭大哭,悲切凄慘。回到家裡,眼看餓得不得了啦,我到西院王金璽家裡說,行行好吧,您四哥餓的眼看就不中了,有啥吃的多少給點,救救他命。王金璽兩口兒可是好心人。人家在公社稅務所工作,是國家人,有工資。王金璽他愛人聽了,二話也沒有說,到裡屋給我拿了兩雞蛋。我趕緊回家,先打了一個煮熟了,叫您伯吃了,過了一會兒看著出氣可有點勁兒了,後來又吃了一個。就這兩雞蛋算是救了大急,保著了一條命啊。也虧是小時候身子結實,體質好,總算命大熬過來了。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吉人自有天佑,自有人助
有一次我回老家,庄兒上的李海濤見我了,給我說,刮五風的時候,二三月里是我叫您伯到西南地里看豌豆。看豌豆不是能偷吃點。一開始吃豌豆葉兒,後來有豌豆角了,就吃豌豆角。我給您伯交代,摘豌豆角時,不要摘地邊起的,也不要照著一片摘,往地里這兒摘些,那兒摘些,不顯眼。我聽了很深感動。就因為到地里看豌豆,人熬過來了。一個人偶發善心就能夠就一個人的命啊!
有一段時間,生產隊派母親到崗李去磨面,算有機會啦,磨面的時候,偷偷地往縫的一個小布袋裡裝一些白面,纏在腰裡,偷里摸法地弄回家,一家人見著白面稀罕地不得了,過年一樣豐盛地做麵疙瘩喝。
四十三
九六年的暑假,放了假,我回家住了兩天。母親對我說:「上青台衛生院看看吧,這兩天有點不得勁,順便買些東西。」吃了早飯,我推了自行車,母親坐在自行車后座上,先到草廟王東邊的唐方公路上,把自行車放在路邊的一戶人家門口,站在公路的東邊等車。一會兒,從南面過來了一輛中巴,我趕緊招手,車停了下來。我扶著母親上車,找了一個座位讓母親坐了,自己也坐在一個座位上。車又開動了,售票員問:「上哪兒,買個票。」我看著售票員問道:「到青台,多少錢?」「兩個人四塊錢。」售票員邊撕票邊說。我從上衣口袋裡摸出了五元錢買了票。
說話不及車到了青台,靠著路邊停了下來,我讓母親先下車說:「媽,你慢一點兒。」在路邊的食堂門口坐下,此時,已經是早起八點多了,街上人來人往的,漸漸地熱鬧起來了。賣衣服的,賣菜的忙著在街邊擺攤兒。領著母親進了青台衛生院的過道,找到內科診斷室(一)。診斷室里坐著一個身穿白大褂的女醫生,母親在桌子旁坐下來。女醫生問:「咋啦?」母親說:「心跳,有時候氣兒跟不上來,自是想喘。」母親說著,女醫生拿了挎在脖子里的聽診器,用瘦瘦的手按在母親的胸前聽著,邊聽邊挪動著又問:「有多長時間了,夜裡睡著睡不著?」母親道:「總是有一二年了吧,前半夜也能睡,就是到了後半夜夢多。現在咋會不勝前二年了,一年不勝一年。」「是肺心病,開點葯吃吃吧。葯吃完了再來一趟。」女醫生邊說邊在處方上寫著藥名,龍飛鳳舞地寫了一行行的英文藥名。
我說:「我媽有一種小白藥片過敏,再開上兩瓶救心丸,放在身邊備用。」拿看藥單,我對母親說:「媽你坐在這兒的椅子上,等我去拿葯。」匆匆走過過道,來到西藥房窗口前划了價,又到對過的繳費處交了錢,是五十八元多,然後去取葯。拿了葯,和母親來到街上,到了賣大肉的架子前,母親說:「山,割點兒肉吧。」於是我對賣肉的一個人說:「瘦肉割二斤。」這時,街上又來了一輛南去的客車,坐上回家了。
四十四
母親和小六住在水塔街南頭租的房子里,位置在臨城牆根兒邊。我領著楊寶寶回去看母親。小六宰了一隻雞,我收拾乾淨,放在鍋里煮著。母親坐在門口,寶寶在院子里玩,院里樹枝上小鳥在唱著歌。
沒有事了,我坐在母親身邊。母親給我說:「前兒,你哥領著他孫娃兒來,我也給他說了,您伯俺倆兒的事也不大。五妮兒一個人在家,可不能給他生分了。」我問:「我哥咋說?」母親道:「自要五妮不爭竟,啥也不提。」我說:「媽你請放心了,我不和五妮生分。就是他惹我生氣了,我也不和他生分。這一點兒你放心,咱家又不是跟莊上一些人家一樣哩,族家棒大,人口多,弟們多。就五妮兒一個人在家,孤單吶,生分了不難看?說起來姊妹幾個在外頭哩,人家不欺負他。就這還得多招呼他哩,不叫外人欺負他。」
一會兒,雞子煮好了,我撈了雞心雞肝,還有雞胗子放在案板上,用刀切成碎片,放在二個碗里,又往兩個碗里添上雞湯,把一碗端給母親說:「媽你趁熱兒先吃點兒把,雞肉還不是太爛,過一會兒再說。」又端了另一碗喂寶寶吃。中午吃的是用雞湯下的麵條。
母親怎麼會突然給我說起了這類話題呢?這是有前因的。年內母親在酒廠醫院看病,輸水時藥物過敏,暈過去了一回,後來搶救過來了。母親想的比較多,可能慮及後事了。可憐天下父母心,放心不下五妮兒,特意給我交代一下,故有此議。你看,作為母親,平時兒女們不管如何惹她生氣,心裡總還是心心念念的為她的兒女們著想。不僅想著眼前,還想著身後咋著也能照顧她的兒女。
在對待父母上,孝順重在心,當伺候父母不耐煩時,想想父母一生受的苦,受的緊張;當存有私心計較攀比時,想想大姐。大姐幾十年來給家裡做出的貢獻,給了多少錢。大姐以前沒有工作,到四川後是臨時工,收入只靠王哥的工資。雖說每一個月都有收入,比農村強些。但是和一起參加工作的人比,還是比較緊張的。可是,就在經濟緊張的情況下,省吃儉用的年年寄錢。姊妹們站的立場不一樣,各人的想法不一樣,各有各心。有想當甩手掌柜啥也不管的,有想從父母那裡得到好處的,有想為了錢的,有真正為父母著想,不存私心,不計較不攀比的,一心對父母好的少矣。我考慮問題的中心原則就是對父母好,一切為父母著想。對父母有利的話多說,有利的事多做。
父親得腦血栓從晉庄回家後,有一次我回去,母親在堂屋給我說:「您伯的床兒高,睡那兒夜裡下床不方便。」我說:「用鋸把床腿鋸鋸不是就中了。」母親說:「可中,咋不中呢?」說罷,我去東院兒五妮那兒拿了鋸,在院子里把床腿兒鋸下來一截兒,又安好。這樣床低的多了,父親夜裡起來就方便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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