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醫心術-第一部 治療之道 第二章 心的治療力量-其他書籍-修行者

心的治療力量心引導現象。心是一切行動的主因和先驅。我六、七歲的時候,常和朋友在西藏人牧居的廣袤草原上遊戲。這是藏北高原上最美麗的、陽光燦爛的夏日。放眼望去,都是綠油油的青草毯子。爭妍鬥豔的鮮花嬌翠欲滴。空氣中一片寧靜,鳥兒翱翔在四周,唱著甜美的歌聲。蝴蝶在風中翩翩起舞。蜜蜂忙著從花中採集甘露。在莊嚴和湛藍天空中,處處有雲彩飛過,試著要遮蓋大地的天香國色。清風拂面溫柔婉約,此情此景只應天上有。整個氣氛清凈無瑕,詳和安寧,沒有絲毫的污染或不和諧。唯一的聲音是大自然甜蜜、溫馨的音樂。事情都是自然地發生,沒有限期的催促。沒有時鐘的滴答聲規限我們;生命的旋律就在日月輪換的軌跡中,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整個氣氛是全然的自由、開放和安詳。我根本不去想凜冽嚴酷的寒冬正等待著向我們撲來。我在大地母親永遠熱情而包容的的腿上翻滾,或赤腳賓士,享受著青翠草原的香吻。我整個的身心存在,完全陶醉在喜悅的經驗中。突然間,我的右腳感覺到痛,整個身體痛得蜷縮起來。當時我所感覺到的和見到的,全都轉換成痛的經驗。一開頭,我並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接著,我聽到嗡嗡聲從我的腳那兒傳來。一隻大黃蜂被夾在我的腳趾中間,但我卻無法打開腳趾把黃蜂放出來。黃蜂叮得我越重,我的腳趾就夾得越緊,腳趾夾得越緊,我就越痛苦。最後有一位朋友跑過來,把我的腳趾掰開,才放掉黃蜂。這時候,痛才停止。大乘佛教哲學說,我們盲無目標地在這個世界流浪,對於能夠讓我們解脫的內心力量茫然無知。我們的心構建貪嗔痴,而我們就像醉漢一般,跟著貪嗔痴的曲子狂舞。快樂稍縱即逝,痛苦卻附隨我們,形影不離。人生就像一場夢魘,只要還認為夢是真實的,我們就是神經質奴隸從這件事可以清楚地發現,心理的執著會帶給我們多大的煩惱!當我們對自己越執著,我們的生理、心理和精神痛苦就越會增加。在混亂中,我們會變得越來越執著,因而推動痛苦的輪子持續轉動不已,這便是輪迴世界的樣子。即使當我們對自己感到滿意,痛苦都可以隨時來臨。因此,我們常常會緊緊抓住我們所擁有的一切,唯恐失去。大乘佛教哲學說,我們盲無目標地在這個世界流浪,對於能夠讓我們解脫的內心力量茫然無知。我們的心構建貪嗔痴,而我們就像醉漢一般,跟著貪嗔痴的曲子狂舞。快樂稍縱即逝,痛苦卻附隨我們,形影不離。人生就像一場夢魘,只要還認為夢是真實的,我們就是它的奴隸。為了醒過來,我們必須將雲霧清除出心的真性外。許多世紀以前,一位印度王子悉達多喬達摩,放棄王位,在長時間的深入禪定之後,悟證了人生的實相真理而成佛。梵文的「佛」字,意思是「覺醒」。我們也可以醒過來。治療的過程,便是對於我們自心的力量有所覺醒。心是主要的因素心是主要的因素我們要像醫生一般,論斷疾病,祛除導致問題的原因,對症下藥。唯識宗的創始人無著(Asanga)說:正如醫生必須論斷疾病,祛除病因,獲得健康的快樂,使用適合的藥物;痛苦必須加以辨認,苦因必須絕,滅苦的藥方必須使用,苦就可以寂滅。在佛教中,論斷和藥方涵括在四聖諦:苦諦、集諦、滅諦和道諦。修道是我們能夠做的選擇。即使在處理日常問題的當下,我們都可以改善自己的生命。心是其中關鍵。透過如法的引導和訓練我們的心,我們可以經驗得到治療的力量。《法句經》(Dharmapada)說:心引導現象。心是一切行支的主因和先驅。如果人們以殘酷的心來說話或行動,痛苦就跟隨著來到,一如車隨馬行。現象被心所引導。心是一切行動的主因和先驅。如果人們以清凈的心來說話或行動,快樂就跟隨著來到,一如影隨著形。真實和永恆的快樂,不是來自物質或外界的環境,而是透過心的滿足和力量真實和永恆的快樂,不是來自物質或外界的環境,而是透過心的滿足和力量。杜竹千寫道:智者知道一切快樂和痛苦都決定於心,因此他們會從心尋求快樂。因為他們明了我們自身就具足快樂的原因,他們不倚賴外界的來源。如果我們有這種體悟,不管碰到的問題是來自有情眾生或無情世界,都是不會受到傷害。而且,心的這種力量,也將在我們死亡的時刻陪伴著我們,提供給我們安詳與快樂。心的真正性質是安詳的心的真正性質是安詳的心的真正性質是安詳的。借著學習如何放下不必要的憂慮和痛苦,我們讓喜悅有機會閃耀。它完全決定於我們的心。佛教徒相信,情緒是可以轉化的,喜悅不僅唾手可得,更是我們的權利。我們不應該憂慮宰制。「放下」是大家耳熟能詳的方式,並非某個宗教或哲學所特有的殊異態度。誠如《新耶路撒冷聖經》<德訓篇>第三十章第五節(NewJerusalemBible,Eccles.30:5)所說:不要使你的心靈沉陷在憂愁里,也不要因無謂的思慮而自尋苦惱。心中喜樂是人的生命,是聖德的無盡寶藏;人心愉快,可享長壽。對你的靈魂要有愛情,又要悅樂天主,剋制自己,以上主的聖德,安慰你的心,使愁遠離你。因為憂愁害死了許多人,憂愁對人毫無益處。妒嫉和忿怒,能使壽命縮短;苦心積憂慮,使人未老先衰。心中喜樂而善良的人,必殷勤做好自己餐桌上的食物。(編註:此段譯文引用思高聖經學會譯釋之聖經版本)如何活在世間如何活在世間有些人認為,佛教是那些為達到快樂境界而離群索居的人的宗教。這完全不是對佛教的正確描繪。佛教徒是全心全力投入生命的。治療之道並不排除困難和問題;事實上,它是擁抱著它們,當成是體悟我們真性的途徑。我們可以採取務實和策略,來處理表面上似乎是完全負面的問題。如果我們處在痛苦的情境下,就必須承認它,與它和解,並且這麼想:「有點糟糕,卻還好。」如果我們不歇斯底里地面對這個情境的話,就不會做負面的聯想,它的衝擊將慢慢減小,因為生命中的一切遭遇都是無常的,遲早總會過去。了解這一點,我們就可以平靜地踏上治療的下一步,並有信心還會讓外境擊敗我們的內心智慧。佛教認為,究實而言,情緒既非善亦非惡。我們必須接受並歡迎我們的一切感覺。同時,我們不可以讓狂亂或毀滅性的情緒所控制。如果我們很容易產生貪愛、執著、混亂或仇恨,最好想想「我該做些什麼」,而非「我要做些什麼」。進入治療之道時,我們必須強化我們的發心,必須讓我們的心指導情緒。執著使我們變成苦樂變化無常的輪迴之輪的犧牲品。當我們放下自我,並發現真實安詳的中心時,我們就會恍然大悟;並沒有那麼必要執著善和惡、苦和樂、彼和此、「我」和「他們」的概念如果依靠身外物作為滿足和最終來源,我們將會覺得自己好像乘坐在滿意和失意的雲霄飛車上。執著使我們變成苦樂變化無常的輪迴之輪的犧牲品。當我們放下自我,並發現真實安詳的中心時,我們就會恍然大悟:並沒有那麼必要執著善和惡、苦和樂、彼和此、「我」和「他們」的概念。許多宗教和哲學都強調,不可過分認同自我。著名的印度教經典《奧義書》(Upanishads),把這種自我認同比喻為陷阱:「只要想著『這是我』和『這是我的』,人們就與他的自我捆綁在一起,就好像鳥被羅網困住。」當我們知道生活的真正需要,就比較容易產生平衡的生活留意我們自己和他人的真正需要,是發現和平的途徑;為了達到這個目的,我們必須經常涉入世間。掙扎不必然是壞事,我們可以學習把生命中的掙扎看成是有趣的挑戰。不過,我們必須承認,在追求任何目標的時候,不管追求的是俗的或精神和目標,執著將耗盡我們的一切精力,把我們困在自私之中。當我們知道生活的真正需要,就比較容易產生平衡的生活。人生的要務是什麼?人生的要務是什麼?食、衣、住、健康、關懷和教育都是維持寶貴人生的要件。我們是人類社會的一分子,必須彼此尊重,也必須尊重助益他人的基本需要和機構。除此之外,外界的東西,沒有哪一樣值得我們花費時間、安寧、精力、智慧這些生命的偉大禮物。其他的生活物品,大多數都只是滿足我們的貪心、崇拜,以及突顯我們的自我、緊縛我們的執著的工具而已。當我們累積世俗的快樂時,就會加強我們的追求更多世俗快樂的慾望。《普曜經》(lalitavistarasutra)說:你對於欲樂的欣悅,將像飲用鹽水一般,永遠無法帶來滿足。富人和窮人一樣受苦,因為外在的憂慮來自慾望。即使是億萬富翁也有憤怒、絕望、沮喪的苦。他們很少享有真正的安寧與和平。只是憂慮現有的會失去或如何獲取現在所沒有的。他們不能欣賞自己,活著只是為了那些吸引或奴役他們的東西。賺錢本身並不會產生痛苦;把自己的生命交給外在的財物,才是扼殺喜悅與安寧的劊子手同樣情況,窮人也被生存的掙扎所困住。他們甚至不敢享受他們所僅有的那一點點東西,因為害怕引來更多的痛苦。德蕾莎修女接受諾貝爾和平獎時,說了這個故事:有一次加爾各答的修女領頭一個孤兒,給他一塊麵包。小孩子吃掉一半,不肯再吃剩下的一半。問他為什麼不吃,他回答:「如果我把整塊麵包都吃了,下一塊麵包要從哪裡來呢?」經過一再保證他會有更多的麵包之後,他才吃掉剩下的那一半麵包。儘管現代文明進步、物質發展,許多人仍然無法過有意義的生活。不管我們是富人、窮人或中產階級,都必須小心翼翼地切勿因過分看重物質快樂,以致犧牲了我們的真性。如果我們把全部精神都花在思慮世俗的東西和如何贏得更好的食物、更大的房子、更多的金錢、聲望和肯定等外物,我們將喪失最寶貴的東西。心靈是「大腦的黴菌」——我們把自己從快樂的真正來源切斷了我們把注意力集中在與我們毫不相干的每一件事情上——離我們的真我越遠的,我們就認為越重要。我們把財務和身體看得比心靈重要,把外表看得比健康重要,把工作看得比家庭生活重要。我們認同身體,卻把心靈看成身體的工具——誠如有人開玩笑地說,心靈是「大腦的黴菌」——我們把自己的快樂的真正來源切斷了。我們為自己的家庭積聚財物,卻不照顧我們的心靈和身體,然而家庭生活最重要的條件是快樂的心靈和健康的身體。我還住在西藏的時候,有一次一位我認識的人正在劈柴,不小心用斧頭砍穿他的新鞋子。很幸運的是,他的腳並未受傷。但在像西藏這麼貧窮的地方,皮革相當昂貴。他天真地說:「如果我沒有穿鞋子,受傷的會是我的腳,腳總是會痊癒的。太糟了!被砍穿的卻是我的新鞋子,它永遠被不好!」這種看待事物的方式很可笑。但人們總是把物質擺在第一位,身體第二位,心靈第三位,完全是本末倒置。雖然我們也許會說:「我想要安詳和強壯。」但我們真正看重的——並得到回報的——卻是野心、進取,藉此去獲得我們的物質需求,而非滋養我們內在力量的身心平衡或寧靜。雖然我們聲稱工作是為了擁有一個快樂的家,我們花在工作上的時間和精力,卻多於跟家人營造家庭生活。我們像蜜蜂般地活著,蜜蜂把全部生命都花在采蜜上,最後卻把蜜拱手給了別人,享受不到自己辛苦一生的果實。我們把賺得的錢——以及它所買來的虛張聲勢的生活方式——看得比工作目的還重要,沒有考慮到工作是否對我們自己和別人有益。我們不惜犧牲寶貴的生命來賺錢,到頭來卻借著喝酒來紓緩工作壓力,甚至罹患各種潰瘍。金錢已經變成許多人的主人、意義和終極目標。我們怎麼能夠為了體驗充滿問題的生命,而喪失寶貴的、安寧的中心與快樂的生活如果我們試著修心以改善我們的態度和素質,現代社會就把我們貼上自私、不實際和懶惰的標籤。會受到高度讚賞的,是在物質上具有生產力的人,而非精神之道的追求者。如果我們留在家裡,關照生命的中心和殿堂,人們就會把我們看成無能的、業餘的、無一技之長的。家已經被剝奪掉一切功能,變成汽車旅館、打發晚上時間的地方而已。必須有所舍,才能有所得。我們怎麼能夠為了體驗充滿問題的生命,而喪失寶貴的、安寧的中心與快樂的生活?在現代世界裡,不僅升斗小民,甚至許多精神大師,都覺得被迫去追求現代的物質文化。一個古老的故事,傳達了這種情境的諷刺局面:從前在印度,預言家預測七天內將有一場豪雨,誰喝了雨水就會變成神經病。降雨的時候,國王因為貯存足夠的清水,所以沒有變成神經病。但老百姓很快就用完了清水,一個一個變成神經病。他們立刻指摘國王是神經病。因此,國王為了了解他的百姓,並且和他們以同樣的方式去感覺,就喝下雨水,跟他的子民一樣地變成神經病。我並不是說我們可以或必須忽略現代生活的體系。基本需要如果的不到滿足,我們是無法活下去的;我們必須務實地觀照每一件事情。我們應該了解我們是誰,我們站在哪裡,真正有價值的是什麼,如何活在世界上。如果我們漫不經心,讓執著心變得僵硬而緊張,我們的不良習慣就會吃掉我們的安寧感。《自說經》(Udanavarga)說:從鐵生出銹,銹吃掉了鐵。我們造惡業,因業力牽引,將墮落地獄。一件發生在我早年生涯中的小事,讓我終生難忘。我和若干朋友抵達卡林邦(Kalimpong),這是印度喜馬拉雅山腳下的一個美麗城鎮。我們已經人疲馬乏,飢腸轆轆,卻又阮囊羞澀,不能上館子。我去尋找石頭和木柴做爐灶。走到山的另一邊時,我看見一位七、八十歲的老和尚,臉大大的,眼睛細細的卻閃爍著光芒。從他的圓臉和高顴骨,我判斷他是來自蒙古的喇嘛。他坐在一棟老房子背後的矮小房間內,他禪坐、閱讀、煮東西、睡覺、與別人交談,整天盤腿坐在同一張床上。牆上供著小佛龕,擺些法器和經書。他的床邊有一個非常小的餐桌,也充當他的書桌。桌子旁邊是一個小小的煤炭爐,用來煮簡單的食物。他露出仁慈而喜悅的微笑,問我:「你在找什麼?」我說:「我們剛來到這裡,我正在找燃料和做爐子的東西,好煮個茶。」他以安慰的語調說:「我這裡沒有多少東西可以吃,但何不跟我一起分享我正在準備的食物?」我謝謝他,卻婉拒了他的好意。我的朋友還在等著呢!然後,他說:「稍待一會兒。我就快煮好了,你可以借我的爐子,爐里有足夠的煤炭可以讓你煮茶。」我被我所看到的嚇到了。他很老,似乎連照顧自己都很艱困。不過,他的小眼睛卻充滿仁慈,優雅而莊嚴的臉龐充滿喜悅,他開放的心充滿與人分享的渴望,他的心是寧靜的。雖然他和我素昧平生,卻把我當成老朋友一般地講話。一種刺痛般的幸福、安詳、喜悅和驚訝感覺流遍我的全身。我覺得由於他的心理性質和精神力量,他就像是世界上最富有、最快樂的人,光芒四射。不過,就物質世界而言,他是無家可歸的、沒有工作、渺無希望。他沒有儲蓄,沒有收入,沒有家庭的支持,沒有社會資源,沒有政府的支持,沒有國家,沒有未來。最難堪的,他是流落異邦的難民,甚至無法跟本地人溝通。即使是在今天,每當我想起他,都會讚嘆不已地搖頭,由衷激賞他的一切。我必須補充說明,在我遇見的人們當中,他並非唯一具有那種情操的人。平凡而偉大的心靈比比解皆是。踏上治療之路踏上治療之路禪修的目標在強化我們的心靈,如果想從中得到利益,必須一開始就以毫無成見的心態去聽聞教法放鬆我們對於自我的執著,可以帶給我們心理的寧靜,如此一來,什麼都傷害不到我們。即使我們在受苦,正確的態度將幫助我們更輕鬆地渡過我們的情緒。禪修的目標在強化我們的心靈,如果想從中得到利益,必須一開始就以毫無成見的心態去聽聞教法。如果我們發現某些教法是可以了解的,而且對於我們的需要有意義,就必須毫不猶豫、期待或懷疑地將我們的一切感受和意願用來禪修。信仰是強有力的治療劑。只要打開我們的心靈,就可以驚異地發現我們內心的力量竟然哪些強大。練心可以發展精神的溫馨,指導我們得到更開放而有彈性的覺醒。雖然我在本書中所介紹的每一種技巧不全然是經典所教授的訓練模式,但是所有建議都以佛教的原理和智慧為基礎。其目標是借著發展正面的認知,把發生在我們身上的每一件事都轉化成支持而非障礙的技巧,來產生內心的安詳。禱告是修行人用來導師引能量表達恭敬的方式,而非浪費在無目標的誦念上另一種重要的素質是恭敬,這是任何宗教修持所必須的,但也不需要以宗教的意義來看待它。對喜歡世俗角度的人來說,恭敬只是表示內在智慧的培養,以及對於我們自己、別人和整個世界的高度欣賞。禱告是修行人用來導引能量表達恭敬的方式,而非浪費在無目標的誦念上。禱告用世俗的話來說,就是以自己的話來表示我們快樂而喜悅的感覺。禱告時,我們可以靜默地說,也可以大聲地說。對於發願轉化問題和消解自我的大乘教徒而言,慈悲是一種特殊的治療工具。當我們把自己延伸到別人身上時,自我的僵硬性就開始軟化了。雖然修行的終極目標是解脫對於心外物的依賴,但佛教認為參與世間,包括服務別人、創立幫助別人的組織和機構、提供保護、布施、禱告、給予尊敬。當我們學會如何欣賞和尊敬周遭的每一個人時,即使是生命中微不足道的社會遭遇,都可以具有強大的利益。寂天菩薩寫道:當你說話時,必須不貪不嗔;以溫柔的語調和適當的長度,輕鬆、切題、清晰而愉快地說。當你看人時,必須以真誠而慈愛的眼睛看,並且觀想:依靠這位仁慈的人,我將大徹大悟。如果讓我們的心能夠開懷、安寧和放鬆,我們的日常活動和工作,甚至我們的呼吸,都可以變成我們治療修習的一部分,當下就獲得力量。當我們對它開放,我們的日常生活將可以變成治療的生活。那時候,即使沒有花好幾個鐘頭在正式的禪坐上,我們的生命將是行住坐卧都在禪定之中。以轉化問題為目標的禪修,如果能涵攝正面的感覺和開放性,其效果將是最大的本書的大部分練習,目標都是希望借著觀想我們的問題,以及從負面走向正面來轉化情緒。禪修的另一個方法是超越正面和負面,把我們自己開放給我們的感覺,以及「如實」經驗我們的心。實際上,以轉化問題為目標的禪修,如果能涵攝正面的感覺和開放性,其效果將是最大的。首先我們要專註,結束禪修時要放鬆,並且與我們所經驗的一切融合為一。在學會某些傳統的禪修和練習之後,我們可以善巧地把治療運用到日常問題上。「我」的概念,將變得比我們所想像的還要有彈性;我們可以實驗和學習如何變得更有趣,並且使我們的見解不再像過去那般僵硬。譬如,當問題變得嚴重時,我們可以從問題之中發現某些幽默,因而得到緩和。或者面臨工作壓力時,可以感覺更加的放鬆和開闊。因為文字具有強大的力量,我們可以告訴自己:「壓力是有的,但我覺得完全的放鬆。」我們可以用放鬆的方式來覺察自己的呼吸,注意和感到我們四周的空間和空氣,如此一來,就可以實際感覺壓力減少了,空間擴大了。當情緒變得強烈無比時,有些人發現最好要練習開放,而非試著轉化問題。如何與開放性結合,將在下章討論但任何人讀到這裡將不難發現,這個方法背後的原則是放下「自我」。不會游泳的人一掉入海中,將拚命掙扎,然後像岩石般的沉沒。接受過訓練的游泳好手,知道如何放鬆,並且與大海合而為一。要學會游泳必須演練,才能在真正游泳的時候有所依循。訓練我們的心也是同樣的道理,本書其他部分所談的就是練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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