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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德上師殊勝法緣經歷

戴德上師殊勝法緣經歷(2011-08-10 22:5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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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 戴德上師 靈明上師 雜談 分類: 上師開示

地藏王菩薩引導我進入佛教信眾會

1961年,我從浙江醫科大學醫療系畢業以後,準備在上海中醫文獻研究館繼續學習中醫,正好空閑在家。那是陰曆的七月,天氣很熱,我在陽台上乘涼,我也忘了,那天正好是地藏王菩薩的聖誕,七月三十。只看到太倉路街道兩旁(當時,我還住在淮海公園南面的舊居)每一棵樹下,都插滿了地藏香。再從陽台向遠處看,也是一片火紅的地藏香,點點星星,像紅色的星空,這麼好看,不由的感到驚奇。

我就下了樓,跟著香的火光而走,由太倉路到龍門路,哪一條馬路上地藏香多,我就往那裡走,哪裡的地藏香興旺我就在哪裡轉彎,慢慢地走,大約走了五六條馬路。不知不覺,走到了一個僻靜的路,面前出現了一幢房子,裡面傳出鐘鼓聲、念佛聲,很熱鬧,更引起我的興趣。我快步走到大門口,抬頭一看,一尊地藏王菩薩巍巍金像,一丈六尺高的金身,正中地站立在大門口,雙眼正在注視我,似乎在迎接我。他右手拿著錫杖,左手拿著明珠,頭戴毗盧帽,在朝我微笑。我感恩之餘,不禁奇怪,這是什麼地方,旁邊這麼的人在念佛,這麼熱鬧,好像過節一樣。這才想起來今天是地藏王菩薩聖誕,七月三十日。我到門外看看,門外的招牌,明明地寫著:上海佛教信眾會。這個地方我怎麼沒有來過。感謝菩薩!用香火引導我到這裡。於是我每天、隔天,起碼一個星期好幾次有空就到這裡來。這裡離開我家,大約兩三里地,步行十來分鐘就可以到。這個地方真好,真幽靜,我也知道這裡過去來過好多大德高僧,這裡是上海佛教徒聚會、聽經、講習、閉關等各種活動的場所。不久,我又發現,樓下左廂房,不大的一間房間被當作圖書館。真好,我正希望多看些佛教的書,而且藏書頗豐。當時,我在那裡儘可能地多瀏覽佛教書籍,書大多是法師,居士贈送到那裡的。裡面不用辦借書卡,完全免費,可以坐著看,也可以借回家看。我尤其喜歡裡面很多西藏密宗的經典和手抄本、善本、孤本,還有很多的上師、仁波切、活佛傳法的精華和記錄。我太高興了,每天下午,我在那裡看書,一直到五點鐘關門借一本回去看。晚上,即使很晚,也一定要把書讀完才休息。同時,會一字一句地記筆記,明天早上歸還,然後繼續在那裡看,直到關門,再借一本書回家看。那段時間裡,我看了很多有關顯宗和密宗的書,接觸了很多的密宗的經典。裡面有諾那上師、貢嘎上師,及格魯巴、嘎舉派,數不清的經典。從此,我和這裡結下了很好的緣份,在那裡,我也認識了很多的大德、居士,他們都善意地、很親切地對我,引導我,更深地走入佛門。

我向 妙真大和尚求學凈土和《八關齋戒》

大家知道我們凈土宗從 慧遠 大師初祖開宗、一直到第十三祖印光老法師,千年來凈土宗法脈不斷,慧燈永續。印光老法師往生前親自囑咐妙真和尚繼承法位,「莫壞凈土規矩」,成為凈土宗第十四代祖師。妙真法師是北方人,身材魁梧,性格爽朗,精通三藏教理、尤其對凈土經論十分熟悉。我對妙真法師景仰已久,早想去他那裡學法。我的學佛最早是從凈土入手,自己看了很多凈土經典。那一年我聽說妙真大和尚到了上海,他住在黃浦江邊廈門路的報國寺。我一直想求《八關齋戒》的法,當時在法藏寺,佛前自授學了幾次。但我一直找不到詳細的法本,也沒有法師給我主持。我就想將來我若能見到妙真法師我一定要請求老法師送我《八關齋戒》法本,為我傳授與主持《八關齋戒》。

我抱著這樣的心情,清早我就去了報國寺。報國寺並不大,樓上樓下,樓上有佛堂,而妙真法師就住在樓上廂房,印光法師曾在這裡閉關。報國寺是蘇州靈岩山在上海的下院。我獨自在報國寺坐等,碰到了佛教信眾會一位負責的老居士,這位老居士脾氣不太好,心直口快,看我在這裡就責問我:「你來幹什麼啊?」我說我來請法的,他說: 「請法怎麼到這裡來?有沒有通過老法師?有沒有通過佛教協會同意?」我說沒有,他說:沒有通過同意你就到這裡來了?你怎麼自說自話的啊!」

我沒答話,還是繼續坐在那裡等。從早上等到中午。後來到了幾位女居士——聽說都是當時上海的富家子女,特意開著一輛小轎車來,她們是來請老法師到功德林去用素齋的。當時已經到中午,幾位居士前呼後擁,簇擁著老法師上車離開,我沒能和老法師見面,更談不上說句話。我考慮了一下,決定繼續等老法師回來。一直等到下午一點半,她們把老法師送到房間就離開了。當時很不巧、他的侍者不在,我走進去,妙老也沒注意到,只伸起一條腿說了聲:「脫鞋!」我看了看周圍,沒有其他人,我想該是把我當做他的侍者,我就走過去給他脫鞋——出家人的鞋有綁帶的很難脫,脫好後他又說:「脫襪。」我把他的長襪脫下。我想他是很累了:「老法師您好好睡吧.。」他躺下很快就睡著了,開始打呼。

睡到一個多小時後他醒來,看到我在床邊,很驚奇地看著我,就問:「你是誰啊?」我說:「我是來求《八關齋戒》的。法師您到靈岩寺能不能送我一本《八關齋戒》的法本?我想修《八關齋戒》。」他說:「好啊!你想修《八關齋戒》,我回到靈岩寺就寄法本給你,你就做我的弟子吧!」一個月後,我真的收到了妙真法師寄來的法本,雖然和我已有的法本差不多,但我仍是無限法喜,當時老法師另外寄了張皈依證,給我改了法名——他說我應該用這個法名,在皈依弟子中級別比較高點。我有機會到蘇州城裡的藥草庵,這裡的庵堂雖小,卻是靈岩寺在蘇州城裡的下院,因為靈岩寺的師父們經常要來蘇州開會,如果當天來回從木櫝到蘇州太過倉促,就經常會在藥草庵住一晚,第二天清晨再離開。靈岩寺 的幾位法師在這裡都有自己的寮房,我知道的就有雪相法師等。妙真法師是靈岩山的住持,經常會來這裡居住,這裡有他的書房……

我經常來藥草庵、還曾在庵內閉關獨修。我發現妙真法師特別忙,經常是早晨出去,到夜裡很晚才回來。我和他的很多弟子經常為老法師的身體擔憂,都希望他能放下些佛教會的事務,多些時間閉關用功,而老法師卻一直為法辛勞。文化大革命時期,靈岩山寺遭到嚴重衝擊破壞,老法師被隔離審查,最終是含冤圓寂……

法緣殊勝!

時間到了60年代,就是1960年以後,上海的許多大德居士,有法相的、有凈土的、有禪宗的、有法華宗的、有華嚴宗的、有密宗的,他們經常在一起聚會,深感末法時期沒有佛教接班人,考慮是否還能找到佛教的種子,繼承佛法,弘揚佛法。大家交流以後,就分頭祈求菩薩加持,在觀世音菩薩像前求願,請觀世音菩薩開示。

到了1961年,有幾位居士同時得到觀世音菩薩的感應,在夢中看到觀世音菩薩提示,其中一位老居士講,觀世音菩薩給他看一個盒子,盒子裡面有好幾百顆黃豆,它們當中很多都爛了,碎了、變質了,有的已經發黑了,發霉了,觀世音菩薩用手指著其中一顆,單單這顆非常大,非常亮,非常圓滿。看到這樣的夢以後,他就告訴其他居士。嘿!他們也做到同樣的夢,就互相告知,這個夢很清楚的告訴他們,佛教還有接班人,而且菩提種子就在上海。為了慧燈永續、法輪長轉,大家就這樣約定,分頭去龍華寺、靜安寺廟、法藏寺、玉佛寺等大小寺廟尋找、等待這位接班人。法藏寺在我過去住的舊居太倉路附近,我當時住所離那裡很近的,步行約十分鐘的路程。我經常去那裡,尤其是初一,十五,或者菩薩的聖誕,一定要去禮拜。有空就去法藏寺的藏經閣去看藏經,一個人靜靜地,一直看到晚上,有時候晚上也不回家,這樣看了大概有一年。那時正好是1962年的二月十九日,正好是觀世音菩薩的聖誕,和過去一樣,我一早到法藏寺去拜菩薩。我一直喜歡瞻仰大雄寶殿的釋迦牟尼佛,他的造像

特別的莊嚴,我經常站在這尊像前里,默默地看,好久也不捨得離開 (可惜這個法藏寺在1966年文化大革命時被破壞)。1962年的二月十九日我在大雄寶殿禮佛的當時,那裡人山人海,到處都是香客。我就只好在大殿的一個角落,當時也沒用拜墊,朝釋迦牟尼佛禮拜,可能我用的是密宗的方法,那時,在拜的時候,我感覺到有一位老人,坐在正中的佛龕旁邊,眼睛正注視著我,仔細觀察。等我拜完以後,老先生走過來問:「這位小師兄,您貴姓啊?」我說:「不敢,我姓戴。」老居士說他姓王,住處離這裡很近。我仔細打量了一下,王老居士鶴髮童顏,精神矍鑠,講話聲音也十分洪亮。他說:「剛才我看到你拜的姿勢,好像是密宗的?我說:「是啊!」又問:「你修什麼呢?」我說我修凈土和密宗,他說「好啊!凈土,您皈依的是那一位?」我告訴他是皈依的蘇州靈岩山凈土道場的妙真老和尙。再問:「密宗,你修的是紅、黃還是白?」——他問了句藏密的內行話,我回答主要是修紅、白兩派。他聽很高興,他說:「現在已經到了中午,你是不是到我家裡去坐一會。」我說好啊——我正好要回家,他家比我家還近,離開法藏寺大概步行5分鐘的路程。

到了他家裡,他請我吃了頓素齋的便飯,我們談得很投機。他告訴我:「我們都是些年過60、70、80的老居士了,我們有很多朋友,研究佛教不同宗派已多年,我們深感到,佛法到了末法時期,後繼無人。有的老居士自己的子女都不一定信佛,很多大德法師又離開了世間。佛法需要後人來繼承,我們就請觀世音菩薩提示哪裡有接班人,是不是上海有這樣的人,結果觀世音菩薩的託夢告訴了我......」他還說:我會把這個好消息分頭告訴我的師兄弟。他們肯定會很高興的——這樣的尋找已持續了快一年了。那麼今天菩薩保佑,我稱心如意地找到了你,真高興!你還是一個大學生,你是否願意經常到我這裡來,我可以帶你到各位大德居士家裡去學習,而且,他們也非常願意把畢生所學傳授給你。

我說,這我當然是求之不得的,拜託老居士了。

從那天起,我真踏上了殊勝的法緣的寶殿。我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麼好的因緣,從來沒有想到。這麼多的老居士,甘願把自己一生的學佛的經驗、著作、修持方法毫無保留的告訴我,培養我。他們的無私開朗,他們的樂觀、豁達、親切,我將永世難忘。感謝觀世音菩薩加持。他們這些大德居士當中,有,楊東岩居士、王誠齊居士,朱壽怡居士、朱北海居士、鍾慧成居士、蔡楚昂居士、沈子豹居士,還有教幢居士等等。還有一些,他們的法名我都不一定記得了。在這些大德居士的關懷下、培養下,真的,我得到了那麼多的法露,得到菩提甘露的灌溉,不甚法喜。幾乎每一個禮拜,我都會到一個居士家裡學法,他們也經常可以到我家或者我們約在公園裡,為我講課。這樣殊勝的法緣是十分難得的,全靠菩薩的栽培。從那時起,我逐步認識了更多上海佛教界的大德居士和法師,使我對佛教各宗派有了全面的了解和認識,尤其是對密宗、凈土和禪宗,有了更深的了解.

至心頂禮諾那上師呼圖克圖!

下面我講,我與諾那上師的因緣。

第一、我從十幾歲就開始自學佛法,自己搜覓藏密的經典和理論。有緣看到很多佛經,尤其有幸看到很多藏密的經書、抄本、密本。我很喜歡經書,經常一遍又一遍的手抄。那個時候看了不少的書,尤其是對諾那上師,心儀已久。我看到他的傳記,看到他神奇的傳法,佩服得五體投地。遺憾的是,我生已晚,無緣親近上師,無緣得到他親自灌頂,因為他已經離開這個婆娑世界了。但是,我對他的法很是仰慕,我看到他有的法是普傳的,依據他法本上的普傳的方法,自己在佛像面前自己授。比如說,綠度母、二十一度母,四臂觀音,諾那上師都已經普傳,允許自己可以修的。我按照他的修持儀規,進行修持。悄悄地修持四臂觀音、二十一度母法,

綠度母法已經幾十萬遍。

第二、大學畢業到了佛教信眾會以後——前面說的地藏王菩薩以香火引導我到了佛教信眾會,我在樓下的圖書館,更有條件讀誦大乘經典、藏密法本、修持方法,其中有很多諾那上師的手抄本,這裡看的更多的是諾那上師、貢嘎上師、多傑吉巴尊者和榮增堪布等大德的法本。我都把它們一字一句地抄下來。每天都是大量的閱讀。

幾年來閱覽了大量的法本。受到很多的法益。那麼多的日子,我悄悄地修持,甚至修持大輪金剛法,這樣的話,沒有上師在旁邊,我也可以如法的學習密宗修法。我真想有一位上師引導我皈依,灌頂。心裡是這麼想,但是,末法時期,何處去求這麼一位金剛上師呢?

第三、就是我得到教幢居士——壽固金剛師兄的大力培養。在1958年到1959年之間,我很高興地得到了一封信函,是教幢居士,又名壽固金剛,他的原名是孫景風先生。他親筆來函,並邀請我到他家去。他寫了他家

的地址,在海寧路500多弄。從那以後,我經常去他家裡。當時,我還住在太倉路的舊居,乘電車、公共汽車到他家非常方便,每次到了他家裡,我們都很隨便,因為他的家裡除了我之外,沒有別的客人,總是如此。他夫人在家時,總是很熱情地接待我吃茶然後離開,留下我和老師兄從早到晚地談。他家裡的佛堂、法器布置的相當莊嚴。後來,他給我授法,灌頂,告訴我諾那上師當初遺言:凡是用諾那上師的發塔、舍利塔灌頂,等同諾師親自灌頂一樣。我曾嘆息自己出生太晚,沒有機會親近上師,親自感受諾那上師的灌頂。幸運的是,教幢居士很慈悲、很寬容,不厭其煩地教導我。他是諾那上師的傳法弟子,又是諾那上師的秘書——諾那上師的很多的藏文法

本都是由教幢居士翻譯出來的。在他家裡,有很多諾那上師親手書寫的藏文和密咒,及法本、經書。其數量之多是其他任何地方都不可比的。能夠認識教幢居士,我心裡有說不出的高興。老居士待我如同家人,十分關心和喜愛我,到了他家裡,無論多晚,都要留我在他家裡吃便飯。教幢居士的相貌很慈悲、和藹,很像西藏人,他的一個眼睛受過傷,經常,我們在傳法以後,隨便地談談家常。因為我是醫生,偶爾我也會幫他醫治眼睛。

我的法緣,真是殊勝!

但是到了1963年、1964年,就是文化大革命的前夕,各地方都在進行社會主義改造,他感覺到災難來臨。他曾經好幾次和我商量,他的家裡有這麼多諾那上師的法本和法物,還有西藏的甘珠兒法本和經典,為了躲避搜查,他想把這些東西拿出來,分別藏於我家或另外的一個師兄家裡,可是他舉棋不定。當然我是很願意幫他維護法寶。可最後他決定,把所有的法寶放在那位師兄家裡,因為他是共產黨員,好像比較穩當。出人意料的是,1966年文化大革命來了以後,那位師兄被抄家,所有法寶都被拿走了。

第四、我跟諾那上師的因緣,還表現在與黃念祖師兄的會晤上。1984年~1985年間,我到了北京——此前曾和他通過書信,他已經告訴了我他家的地址,我按圖索驥,找到了他家。他很歡迎,從他的表情上看出他很高興,一點也沒有大德的架子。要知道,雖然我們有共同的師父(他也是諾那上師的弟子),但他是海內外聞名的金剛上師。他家裡的天井比較寬,房子比較舊,家裡人比較多。他讓其他人都退去,我們兩個在一個房間里,整整地談了一天。他還推心置腹地談到他一生中最大的一件秘事:他把所有的積蓄,塑造了一尊和諾那上師等身的銅像,非常莊嚴、雄偉。每天禮拜,修法。文化大革命時期,黃念祖老師兄被隔離審查,長期禁閉不能回家。他家裡也被抄,家裡很多的法本、法器、文物、稿子,全部給抄走。但是,他告訴我,他心中最想念、最遺憾的是諾那上師的銅像被抄走,不知道會不會被融化(因為過去大鍊鋼鐵的時候,很多佛像,都被那樣毀掉)。他日夜擔心這個事情。粉碎四人幫後,黃老師兄終於等到了徹底平反,放他回來。領導找他談話,問他有什麼要求。他對家裡值錢的家產都沒有想念,第一句話就說,諾那上師的銅像一定要給找回來,千方百計也要找到。領導說確實不在單位里,師兄不說什麼,就是堅持尋找,到各個可能的地方,圖書館、文化局和博物館等有關單位。後來,也是三寶加持、上師加持,終於找到了諾那上師的銅像!迎接銅像回家的那天,他太高興了,做夢沒有想到,銅像能回來。那件事情,親友也很少知道,對同道修持的師兄弟,也密不外傳。

這天他高興地說:「小師弟,我今天領你去拜拜我們的上師。」他開了門,打開電燈,諾那上師坐在椅子上,我頂禮膜拜,我的雙手按摸在上師的腳上,一股暖流流向全身。上師在空中給我們加持灌頂。我們師兄弟兩個,一老一小,拉著手悲喜交加,淚流滿面。臨走的時候,他告訴我,他正在寫《無量壽經》的註解,一定要把初印的稿本給我一套。一共三本,先找到兩本。他繼續找,找了好多地方,書房、閣樓,甚至把凳子疊起來人站上去找…..我說:「老師兄啊,不要找了,您這麼找太辛苦了,以後看到了寄給我吧!」老師兄不聽,一直找,終於找到了,他包好了,雙手遞給我。這一天的會面,在我心中留下永遠的紀念。黃念祖師兄已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想那尊上師的銅像一定還深藏在某個地方。後來我給黃念祖研究會的同志提及此事,他們都不信,甚至不相信黃念祖會見我——據他們說黃念祖師兄是不輕易見客人的。後來他們告訴我,他們去問過黃念祖師兄的兒子有關諾那上師銅像一事,他兒子笑而不答。

第五、我對諾那上師感覺異常的親切。在文化大革命期間,我家裡也遭到了衝擊、抄家,什麼東西都拿走了。其中還有佛像,我的藏書被抄走了五千多卷,連教科書、日記本都拿走了。那個時候,佛堂已經拆掉了,佛像已經被弄走了。在整整的文革十年當中,我就供了一張諾那上師在廬山的舍利塔,這成了一種風景,文革十

年中,我就把這當作我的佛堂。造反派看見了以為是風景照片,從來沒有懷疑過,這就是供養諾那上師舍利的地方。因為上師的舍利代表三寶,代表佛像,代表所有法寶經典,都在裡面。

以上幾點,都是我與諾那上師的殊勝因緣。

至心頂禮貢嘎師呼圖克圖!

由於我與觀世音菩薩的感應,很多大德居士都願意教導我。有一位貢嘎上師的弟子沈子豹居士,他邀請我到他家裡去。他用貢嘎上師的舍利塔給我灌頂,貢嘎上師說過:用舍利塔灌頂,如同貢嘎上師親授灌頂。他交給我的是頗瓦法開頂。沈老居士沒有家眷,我們一個人教,一個人學,兩個人閉門修持。其時大約在1962年,我一共學了兩個星期,他從不接受任何的禮物。頗瓦法修持成功,梵穴開頂,插草驗證以後,他說:「你現在可以請我吃頓飯了。」然後我們就到外面去吃了一頓很簡單的午飯。以後他又教我噶舉派的大手印。噶舉的密法,我在沈老居士那裡受益非淺,這是我學噶舉的經歷。感謝佛菩薩加持,我有幸得到這麼多的大德居士的栽培。

至心頂禮督噶呼圖克圖!

在60年代初,上海的許多大德居士共同推薦,讓我皈依雲南十三大寺督噶金剛上師呼圖克圖,並寫信請求督噶上師收我為弟子,我得到他定中觀察和考驗,最終給我寄來皈依證、照片、法本。我成了他20大弟子之一,20大弟子中我的年齡最小。我知道很多的老法師、老居士都是我的師兄。其中有付培聲居士、程叔彪居士(那

個時候,他已經在寫《楞嚴經》的註解)、蔡楚昂居士,北京黃念祖居士(他既是諾那上師的弟子,又是督噶上師的弟子,我們是真正的同門師兄弟)。還有根造上師和密顯上師,他們也是我的師兄,落實政策以後,為了籌備上海佛教協會,由統戰部邀請我參加上海佛教協會籌委會,在那裡,又遇見了根造上師和密顯上師,還有真禪法師、明暘法師,我們都是籌備委員會的成員,我們碰巧都在一個小組,曾經在一起共同努力籌建上海佛教協會,開放上海玉佛寺。後來,根造上師到美國去弘法,建立了大圓滿心髓研究中心,臨行之前,他來告訴我,我們在普陀山一起禮佛,道別,然後他去了香港,又轉到美國弘法。我在督噶上師那裡,學的是:藥師如來本尊修持法、大黑天嘛哈嘎拉施食法、四臂觀音本尊修持法、四臂觀音破瓦法(加深了我破瓦法的內容和方法),都是他親自傳授。因為督噶上師在雲南,我在上海,還有其他各地的師兄….傳法都不是面對面的,我們都是約好時間,幾點到幾點在家裡打坐,同時上師在雲南也打坐入定,給我們遙授灌頂,授法,然後自己修持。下一次還是這樣約好時間進行,我們經常這樣相約修持。雖然不在一起修持,感應和效果不可思議。

至心頂禮靈明上師

前面我已經講過了,我受到過諾那上師、貢嘎活佛和雲南十三大寺督噶呼圖克圖三位金剛上師的傳法。學了很多寧瑪、噶舉各種的修法。然而,讓我真正得到的金剛上師灌頂的是靈明上師。對於靈明上師,很多人都不太了解,都不知道,因為一方面她沒有名揚海內外,另一方面她生不逢時,完成自身修證,正當大弘密法之際,文化大革命已經開始,所以她的修證大法沒有得到很好弘揚——這是那個時代的遺憾。下面我簡單地講一下靈明上師的出生和簡史。靈明上師出生豪門,她是四大家族之一的陳立夫、陳果夫的外甥女——他的媽媽是陳立夫、陳果夫的的妹妹。所以她是一位千金小姐,但她從小就愛打坐念佛持咒。一直到老,她的兩條腿的關節都比較軟,能不用手扶,輕易地雙盤跏趺。到她年將及笄之時,家中長輩費盡心思要為她找一位門當戶對的貴族公子,甚至於常有達官富豪的少爺公子上門前來求婚。她的父母也故意要她出來接見,但是她見到客人後,從來只有幾句話:「您請坐!對不起,我是不會結婚的,我將來是要去修持的。很對不起,我失陪了。」——不管對方家中有多少財產,地位有多高,她都是這樣回答。她的父母都對她沒有辦法。到了18歲她要獨自到西藏去求法,父母親戚當然是極力反對。然而,靈師不顧勸阻,毅然離家,單身匹馬,前往康藏,路上不知經過多少磨難,其中碰到過土匪強盜、虎狼野獸,荒天野地、缺水少糧。靈師高聲持咒,一路修持。她就只有一個目的——進藏求法,為了求解脫,要脫離輪迴,要弘法利生,所以她歷盡艱險,不顧生死,全仗佛力加被,護法護持,直到西藏。那天,她終於到了一個大寺廟。全寺大小喇嘛和居士數百人,無論長幼,早已跪在門外迎候。她不由得感到奇怪了,她只是從那裡路過,大家誰也不認識誰,為什麼如此大禮呢?大家齊聲說:「我們的老堪布回來了。」啊?什麼意思,她還不知道,一直到被大家引領到裡邊的一間老方丈的房間,打開塵封的鐵鎖,走進房間,環顧四周,才回憶起來,原來這裡是她前生修持的地方,他就在這裡成就,就在這裡虹化。圓寂前他遺言:20年以後,他會再次回來。當時的靈明上師,正好20歲。原來靈師過去生的願望這天終於實現了,她就是這裡的大成就者——老堪布。她穿上老堪布的法衣,拿起桌子上的鈴杵法器,這都是她前生慣用的,使用嫻熟。寺里的大喇嘛、小喇嘛,都跪在下面,說:「歡迎老堪布回來。」然後我們靈明上師,就正式登座,繼續成為這裡的大堪布。又過了一個時期,她到雪山閉關,修證大法。她沒有戀家,沒有退悔,一直到大法成就。靈明上師來上海本來是來弘法的,住在弟子家裡。正當其時,大張旗鼓的文化大革命就要開始了!

我是在1967年的一天,有因緣遇到我的靈明上師。我前面提過,我在佛教信眾會認識了很多居士,他們都當我自己人。其中有一位沈居士,是位在信眾會做義工的老太太,她家離信眾會只有十分鐘的路程,她每天在信眾會打掃、煮飯。她主要修學凈土和密宗。靈明上師一直住在她家裡,受她養。因為她家就她一個人,她老公早已去世了,子女不在一起。她家住在黃浦區雲南南路一個弄堂的樓上廂房,房間比較大,裡面還有個小房間。我那次到她家去,真巧,沒有約定,也沒通過電話,真可說是菩薩和護法引我去的,是不可改變的因緣。當時我在機電一局的醫務院當醫生,一部12路車到外灘,再轉25路到醫院。那天下班回家後,大概5、6點鐘,天還比較亮,好象是盛夏天氣,我想去看看沈居士。走進她家的弄堂,直上她家樓上。真巧,沈居士和靈明上師在商談什麼事。我初次與靈師見面,那時她留著頭髮,穿俗家衣服,像中年婦女的打扮——因為文革時期不允許現出家人的相。然後沈居士向我介紹:「這位就是靈明上師。」我太高興了,今天怎麼這麼巧!我馬上頂禮三拜。沈居士說,現在文革運動越來越厲害,靈師到上海弘法已經難以進行,她把靈師留在家裡也不安全了。公安局已經通過佛教組織下了最後通牒:勒令靈師三天內到寺廟報到,否則的話,他們就採取革命行動。我現在也不敢留上師了,否則他們那些人來抄我家我還是保不住上師。所以今天正在為難,上師要離開這裡了。我沒辦法留她,也沒地方可以安頓她。今天戴居士你來你看看有什麼辦法吧?我想上師啊,您千萬不能去報到。如果您去了後給隔離審查,或者關起來,或者進監獄……我知道我的老朋友,澹安法師、寒葉法師進了公安局的監獄,最後都差不多死在裡面。裡面毒打,折磨..樣樣都有,我說上師您絕對不能去。靈師說:我也不想去啊,但是我到哪裡去呢?如果三天內找不到地方,那就沒別的辦法一定得去。我當時也沒想出辦法,我就對上師說:「上師,您別擔心,我有地方。我一定會給您找到地方的。」然後我給上師頂禮——其實當時我心裡一點沒有底,一點沒有主意,一點沒有方向——為什麼?因為我的父親一向倡導實業救國,認為民族工業發達,國家就可以興旺發達起來。但在當時看來我父親是民族資本家,成分是不好的。文化大革命開始後,我家也被抄家了。我的佛堂全部抄完,他們將父親所有的金銀財產等值錢之物全部沒收,他的廠長職位被免去, 還有我媽媽的手錶、首飾全部抄完。我家是沒辦法安頓靈師的,到底還有什麼辦法呢?想不出來。而且當時環境下必須要具備五個條件,才能安頓我們的靈明上師:

第一、要全家三代「紅」。因為文革時,很講究出身,如果家裡成分不好,隨時要面臨被抄家的危險;

第二、要全家信佛。如果這家人家有人信佛有人反對,那是絕對安頓不了,因為那個年代母女反目,父子成仇,夫妻親友相互揭發的不在少數。靈明上師住的家裡,只要有一人反對,他會去告發去揭露,那靈明上師就極其危險;

第三、要有寬敞的房間,不可能一間房間。因為上海人口密集,住房緊張,甚至很多家庭都是一家人擠在十幾平方米的一個房間里。靈明上師需要有一間單獨的房間供起居,她可以一個人在裡面用功,修持。但這在上海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是很難辦到的;

第四、那個年代是計劃供應,什麼都要憑票,要生活下去必須具備「三票」,就是糧票、油票、鈔票。因為當時單有錢是無法買油買米的。上師住人家家裡,我們不可能用別人的計劃供應。所以那時我保證糧票、油票、鈔票全部由我來供應。否則的話,即使具備前面三個條件也沒人敢接待;

第五、就是不能離我家太遠,也不能到外地。因為離我家近,我經常可以去看上師、去照顧上師。她有什麼話可以由我來轉達,可以差我去買修法或生活所需要的東西。

所以,需要五個條件:

第一、祖上三代全紅,

第二、全家信佛。

第三、寬敞的房間,

第四、保證三票供應,

第五、住所不能太遠。

這五個條件,三天之內,我在上海市內哪裡去找,哪裡去覓?那個年代到處恐慌,人人自危。大家都害怕自己家哪天會衝進造反派。我先把上師安頓在我的親戚家裡,就是我的小阿姨家。她住在老城廂南市區小西門黃家闕路。當時我阿姨也不知道我帶來的是上師,只因為是我的客人她便答應讓靈師住下來,她家有兩個房間,他們夫妻兩人住在一間房,騰出的窗口朝南的那一間房安頓我的客人。我說,暫住三四天我就會接客人去其它地方。

頭天晚上,我小阿姨起床上廁所,看到靈師房間很亮,以為她沒關燈,便悄悄走到門口看她睡了沒有。只見上師在床上打坐,一位金甲的將軍雙手合掌,站立在上師旁邊護衛著,放出很亮的身光,所以覺得像沒有關燈。小阿姨看了十分佩服,第二天一早,我的小阿姨就開始禮拜上師,請求皈依,並且說:「不要緊,不要說住三四天,多住些時間也沒有關係。」後來,感謝菩薩的加持,護法的保佑,在工作之餘,我每天下班後都去找地方。終於在這三天內,我找到真正能安頓上師的地方,就在市中心人民廣場附近有這麼一家人家,老人姓譚,有一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家中三代都是上海港務局工人。在靜安區威海衛路,就是現在電視台附近。他們家確實是三代紅:丈夫是港務局職工。他全家人對我的話是極其聽從的,每次我去他家,家裡人是搶著和我說話的。我告訴他們,我有一位上師想住你們家來,他們家完全沒有拒絕。他家房子寬敞,而且頂上有個十多平米的閣樓,很合適安頓靈師。我們用梯子爬上閣樓,再把梯子拿開,遮塊帘子,非常安靜而且隱蔽,人家完全不會想

到上面住著人,還只當上面的堆放雜物的空間。上師住下後,糧票、油票、鈔票全部由我按月送來。這家離開我家呢,自行車大約10多分鐘就到了。這真是感謝三寶加持,終於讓我找到這樣好的地方,這麼安靜的地方,

讓上師在文革大風大浪之中閉門修持。有些人要見上師,比如說:黃居士、何居士、馬居士、邵居士、三寶阿姨……他們說:「我們一輩子也沒見過金剛上師,讓我們也見見吧!請上師給我們摩摩頂,加持加持。」我都沒有拒絕,一位位引他們去。每次是我下班後,或我休息日悄悄地帶他們去,不驚動周圍的鄰居。這樣的好日子延續了一年多,後來這家人家發生了矛盾,老夫妻倆懷疑周圍鄰居知道有位上師住他們家了,所以不敢再留上師,和我商量要早點帶上師離開,但他們家的小兒子極力反對父母,說拚命也要留靈明上師住下,並切斷自己的小指以示決心。我考慮到老夫妻倆的無奈,只得答應為上師另覓住所。後經一位居士介紹,我們找到了一家人家,家裡老夫妻和兩個小女兒,太太是信佛的,很高興接靈師來家裡,她丈夫人很老實,人也隨和,凡事都不做主,靈師來家裡他不反對。住到這位居士家後,靈師經常帶我閉關、傳法予我。在特殊的歷史條件下,靈師身上未藏任何法本,每到要傳何法予我,我必先回家取(因為很多法本我都已在文革前看過並抄下)。這段時間,我有幸和靈師閉關同修同證,本尊護法悉得相應,徹卻、脫嘎、大手印成就,直至大圓滿成就。

靈師慈憫末法眾生,為使慧燈相續,密法不致失傳。徵得歷代金剛上師允准,黑關中讓戴上師重發宏利大願,感動密教大護法顯赫降臨。密壇飛碟,竟佔得毗盧遮那法身如來密嚴凈土界位。戴上師得授最高灌頂——金剛上師灌頂。法號貝嘛多傑獅子金剛呼圖克圖。直到最後,上師問我願意現出家相弘法還是現居士相弘法。我說,居士身方便,為了弘法,我願意學蓮華生大士,現居士像弘法。在那個年代,我的上師也不確定自己哪天會往生,便盡量地提前把一些大法傳給我。——直到現在,我還經常對我的弟子說,不是我修得有多好,只是我的

法緣好。我只是凡夫,一切全靠陀羅尼的威力和佛菩薩的加持。後來到了1969年,外面的風聲越來越緊,靈師準備離開上海去無錫常州鄉下小住,因為那裡地處偏僻,文革運動也沒有那麼激烈,但我當時還在醫院工作,無法陪伴上師左右,遂與靈師道別。

上師臨走時對我說:我在這樣的因緣下也收了不少弟子,也有傳給他們不少大法,但我把我最好的法和我自己修的本尊都傳給你了,如果有人敢自稱得到了我的傳位。你就問他靈師修的是哪位本尊,誰都回答不出來,謊言自會揭穿。臨走時,上師還給了我三件法寶,收藏至今。那個年代,我一直盼望著有那麼一天,寺廟重開,佛法再有興旺之日。

1969年9月以後,造反派的活動越來越嚴重,我也遭難,被隔離審查,每天逼我寫交代,當時只能看《毛澤東全集》和《毛主席語錄》,我自始至終沒有說出任何法師、任何居士的名字,更不會出賣我至尊的上師,我絕不能連累我的上師或任何一位師兄弟。我寧可自己遭罪,也沒有講出佛門的任何一個人任何一件事情。到四人幫被打倒後,政府落實政策,我得到平反。政府派人到我單位、到住處、到我父親單位去宣布:「戴亞傑沒有罪,過去他是遭迫害,他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並且還給我5000多卷書。而我的上師,我也一直沒能再見到了,80年代她回到她西藏的大寺廟,旁邊有幾位師兄弟在照顧她,直到最後她在那裡圓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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