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古代男人逛窯子的五大雷人借口
趙炎:古代男人逛窯子的五大雷人借口
文/趙炎
現在人逛窯子,雖然不算什麼新聞,但也不敢明目張胆,說去就去,總得逮住機會才行。他們偷偷摸摸地逛,大多不需要借口,因為說了也是白說,不會有人相信,還不如直接就逛。你若說生理需要,別人會告訴你,不能回家找愛人嗎?不能去找女朋友嗎?非得逛窯子?你若說這是減壓的方式,別人會告訴你,真是瘋了,幹什麼不好,偏去逛窯子,就不怕減不了壓,反倒惹上病?如果你說我就去,管得著嗎?別人會大笑,誰稀罕管你,這個不道德的傢伙。瞧瞧,你說借口有用嗎?
借口這種東西,其實就是糊弄人的,好比兩個國家打仗,習慣找個開啟戰爭的由頭,即使沒有由頭,這個仗還是照樣要打。在趙炎看來,男人逛窯子也是一樣,青樓妓館明擺在那,曖昧的粉色燈光正在閃爍,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在眼前,你不去逛,自然有別人去逛,需要借口嗎?不需要。但是,古代人就不同,他們逛窯子非但需要借口,而且借口一大把,有理論,有實踐,自成體系,足可以上溯到三千多年前的殷商時期。他們在這方面有著驚人的不屈不撓之精神,前赴後繼,從來都是瀟洒走一回,不惜「拋頭顱灑熱血」,很有些「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的英雄氣概。
春秋時期的男人逛窯子,借口是響應「政府號召」,因為齊國的相國管仲設立了「公娼」,號召男人有事沒事時都來逛逛,在財政上多多支援國家建設。據史料記載,當時有位叫譚秀的小官吏,家中有個厲害的老婆,得知自己男人逛窯子,非常憤怒,找來一幫親戚到官衙修理譚秀。同僚都勸譚秀躲開,譚秀卻鎮定自若地對眾人說:「何懼?王有言乎!」就是說,怕什麼?咱們逛窯子是相國大人允許的,大王也支持。這一借口雖然雷人,卻一直延續到明代朱元璋開國初期,老朱同志也開過「公娼」。
儒家思想奠基人孔丘先生做夢也沒想到,他的「仁恕」理論經過董仲舒在西漢時期的大力推廣,居然變成男人逛窯子的借口,九泉之下,嘴都氣歪了。漢武帝讓司馬相如去長安任職,卻不准他攜帶家眷,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司馬相如無奈,只好逛窯子解決。有一天,君臣筵宴,劉徹就此事取笑司馬相如,還問他為何不在長安娶小妾。司馬相如想了想說:「仁者,道也。道者,陰陽也。臣狎妓,為陰陽故,未娶,為恕也。」劉徹聽後,竟然頗為讚許。在這裡,司馬相如的借口很明顯屬於聖人之言。
到了唐宋時期,男人逛窯子的借口得到了進一步升華,更加具有文化色彩,更加重視情趣和品位。青樓的妓女為了迎合男人的這種升華,她們一改過去的沒文化,在詩詞歌賦、吹拉彈唱上下功夫,而且摒棄禮教束縛、性情放蕩,成了女人中的佼佼者,男人心目中最可愛的人。所謂文人愛妓女,正是這樣的結果使然,並不是文人集體下賤,而是除了妓女有些文化、可以溝通之外,當時實在沒有其他的女人可以與文人擦出火花。於是,在男人中出現了尋求愛情、演繹佳話的借口。
唐代詩人元稹的《會真詩》中有這麼一段逛窯子的性愛描寫:「戲調初微拒,柔情已暗通。低鬟蟬影動,回步玉塵蒙。轉面流花雪,登床抱綺叢。鴛鴦交頸舞,翡翠合歡籠。眉黛羞頻聚,唇朱暖更融。氣清蘭蕊馥,膚潤玉肌豐。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詩中表現的是一位豐滿性感的妓女形象,與嫖妓者「柔情已暗通」。而杜牧更傾向於演繹佳話,「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詩中表現的情愫,已經遠超愛情的範疇,屬於才子佳人傳奇的典範了。
宋代柳永是典型的「無品」文人,他一生都在窯子中討生活,與妓女們的關係可以用水乳交融來形容,他把自己的才能盡量發揮在詞的創作上,以此博得坊曲娼妓們的青眼,並將此作為自己的精神寄託。柳永的詞完全是為妓女創作的,內容幾乎都是「羈旅悲怨之辭,閨帷淫媟之語」,情感也大都發生於「偎紅倚翠」之時,取材多半是出自「煙花巷陌」,同時大半是在「淺斟低唱」中做成的,堪為宋代文人逛窯子的代表。
文人士大夫如此,下層老百姓逛窯子同樣也有借口。宋代的社會風氣和唐代有十分相似之處,從文人雅士到一般市井中人,幾乎人人都能夠吟詩誦詞,風雅得很。趙炎認為,這種風氣的形成,與歌姬舞女發揮橋樑、紐帶作用分不開。據《夢梁錄》記載,一到傍晚時分,百姓就紛紛湧向街頭,聽戲的,喝茶的,搭訕妓女的,甚至還有約會的。老百姓逛窯子的借口,除了消遣,多半也有風雅之故。
在歷代男人中最有市場的逛窯子借口,莫過於酒色遣懷、排解失意。人這一輩子,不可能總是順風順水,遇到坎坷挫折是難免的,失意呼叫轉移,逛窯子就成了不錯的選擇。以秦觀為例,他在黨爭中非常失意,宦途多舛,一生潦倒,所以也只能以酒色遣懷。他的詞從未接觸國計民生,只是抒發自己的「情」與「愁」。秦觀所交往和「戀愛」的異性,大多是以伎藝和色相供人玩弄享樂的歌妓舞女。可以說,秦觀逛窯子的借口就是「失意」。有個宋人筆記里還說了這樣一個故事,宋真宗年間,汴梁城裡有個鐵匠鋪的老闆逛窯子,按照當時民風,似乎不會有人計較,偏偏就有好事者來湊趣,問他怎麼啦?這個鐵匠說,別提了,鋪子連續三個月虧本,鬱悶。
另外,不可忽略的是,男人逛窯子的根本原因,就在於滿足消遣與淫樂的慾望,這個借口儘管不便說出來,但是,千百年來,直至今日,依然如故。比如,歐陽修、蘇軾等人,歷來口碑不錯,但他們同樣沉溺於酒色歌舞,在狎妓生活中創作了不少旖妮艷麗的詩詞。《調謔篇》載:大通禪師操行高潔,人非齋沐不敢登堂,東坡一日挾妙妓謁之,大通慍見於色。公乃作《南柯子令》妙妓歌,大通亦為解頤。公曰:「今日參破老僧禪矣。」可見蘇軾深解妓女風情,也能找到合適的借口,為自己辯解。在趙炎看來,男人好色是天性,貪淫是本性,在妻子面前,連《紅樓夢》里的賈璉也不能事事如願,變換個花樣還要央求王熙鳳,而逛窯子就無需顧忌那麼多了,想怎麼著就怎麼著,淫樂慾望可得到極致的滿足。
上述五種借口,有的很雷人,有的很實際,幾乎都與文化有些關聯,使得男人逛窯子也有了濃郁的文化味兒。窯子文化在古代特別是唐宋以後社會生活中有著特殊的地位,妓女們作為文學主體或是創作對象,被文化完全滲透,又將其反作用於社會生活,成為男人逛窯子的借口,這種蛻變和升華使逛窯子成為一種文化內容,飽滿而人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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