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宗紅歷解析《紅樓夢》背景

 遼東半島,黃海岸邊,大洋河蜿蜒伸向大海。海與河之間,突兀拔起一座大山。遠遠望去,幽幽青青,氣勢偉岸:主峰像駝峰般聳起,兩側山巒如巨大的臂膀,把一片古剎抱在膝間。山腰懸崖處有一洞窟,一座乖巧的廟宇像簾櫳一樣嵌掛在洞口。站在大洋河邊抬眼西望,一尊巨大的卧佛就會呈現在你的眼前:他頭枕主峰,身著衾裯,依勢仰卧在山的北坡山顛。山東南坡有一峭崖,酷似屋脊;崖下,一片蘆葦掩映中的曹家堡不時飄起幾縷炊煙……這就是懷抱著千年文化古鎮的遼東名山——大孤山。  大孤山地處遼寧省東港市境內,屬長白山脈系之千山末峰。有誰能想到:這臨海獨立、孤峰擎天、景色宜人、梵鈴垂響的大孤山,竟會是二百四十多年前《紅樓夢》誕生的搖籃呢!?  是的,沒有多少人能想到、也沒有多少肯相信大孤山會是傳世巨作《紅樓夢》問世的地方。然而,筆者卻選擇了這樣一個極易招致置疑的題目來展開本文——也許有人會說筆者的選擇是異想天開、是天方夜潭。就此,在本文沒有展開之前,筆者沒有更多的話要說、也無話好說,只是想說:  只要你能真正讀懂《紅樓夢》,或者只要你肯沿著筆者思考的路徑走到本文的結尾,你就會看出:正是大孤山給了曹雪芹無數的創作靈感,正是大孤山一些地方的「原型」為「大觀園」的「建造」提供了相應的「藍本」;這樣,你或許就會相信,寶玉確實在此「歸彼大荒」;大孤山就是《紅樓夢》誕生的地方。  ……是的,地處偏遠、兀立海濱的大孤山怎麼會是《紅樓夢》誕生的地方呢?這可能嗎?對筆者的這個觀點,眾多的學者和「紅迷」們必定會有人置疑;假若紅學先驅胡適、蔡元培、王國維和紅學大師俞平伯等人還活在世上,也可能不相信這個觀點;而這對一般的紅學研究者和普通讀者來說,就更不可想像了。  是的,情同此理,筆者在沒有真正走進「紅樓世界」之前,也根本不敢作如此「妄想」。然而,當筆者經歷了二十多年的「紅樓之旅」的艱難跋涉、經過近二十年的對構成「紅樓文本」的漢字的悉心爬梳和反覆品悟,終於,腦海里閃出了一道指引思考的航船駛向「紅樓彼岸」的靈光——在飽嘗了漢字直觀描繪的「紅樓風景」的萬千滋味和無邊的美的同時,從作者的「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的背後、從評點者「欲言又止」的評語中,筆者發現了一道「別樣的紅樓風景」。也許在一些人那裡,這道「別樣的紅樓風景」只不過是一抹雨後的「彩虹」、一瞥**的「海市蜃樓」;而在筆者,卻是一道透過「賈雨村」(假語存)的迷霧,活現在「腦電圖」上的「甄士隱」(真事隱)「別樣的紅樓風景」——這道「別樣的紅樓風景」一經和歷史史實及現實重合,曹雪芹創作的主旨及其創作的借鏡和隱寓的一切立刻就可以「瞭然不惑」了。  《紅樓夢》面世迄今已將近二百六十年了,不算脂硯齋的隨書批點和民間的傳抄品評,從胡適開始,新紅學的興起至今也將近百年了。近百年來,紅學研究文章可謂汗牛充棟、車載斗量,其中,在不同角度和視點上也都不乏有學術性上佳、創見性極強的研究成果。但相對而言,雖然不少人把思考和探尋的視點聚焦在「紅樓文本」的內蘊上,至今卻未發現有人嗅出了真諦的「味」香。  「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  這首為《石頭記》的緣起所題的五言絕句,僅區區二十字,不但道破了曹雪芹創作的玄機,同時也明確提示讀者:對《紅樓夢》無論是研究還是閱讀,不要耽於書中的「滿紙荒唐言」(不要僅僅陶醉於在文字表面上所得到的東西),也不要以為作者的「一把辛酸淚」僅僅是為文字表面的東西所拋灑,更不要被文字表面的東西所迷惑,而都說作者只是痴情於這些東西,對文字背後隱寓的東西,「誰解其中味」啊?  也許筆者的思維神經就是因為接受了文學、紅學主流觀點的這種啟示:從第一次通讀《紅樓夢》起,思維神經的屏幕上,便開始飄逸著寶玉朦朧的幻影,這幻影又總是在不停地纏繞著筆者的心緒,心境也總是沉浸在寶玉的生活場景里,盡情地釋放著青春的情感,體味著大觀園女兒們的悲歡離合、愛恨情仇。所以,開始在「味」和「皮」無形轉換的邊緣上,腦際中還是殘留小說文字框框下的藝術形象的閃念,無法把「考證」的「虛證」還原為「實證」。  伴隨著對《紅樓夢》真諦的持久、深入的探索,當「情情」的面孔無數次影入眼帘時,終於穿過紅學研究的霧牆;《紅樓夢》如茫茫宇宙中一顆遙遠的飛碟向筆者飛奔而來,輪廓在不斷閃爍、放大,其文本結構、藝術手法和隱寓的內容也隨之清晰地呈現在筆者的面前。《紅樓夢》就這樣向一個默默無聞、在文學界和紅學界都沒有任何頭銜和資歷的人敞開了大門。筆者不敢相信自己找到了一個探索《紅樓夢》的新門徑,每日自省之,生怕是一種錯覺在推動正常思維的運轉。在經過頭腦中成千上萬次的驗證之後,才確准了「地球真的是圍繞太陽轉」——《紅樓夢》文本的文字下面真的隱寓著「別樣的紅樓風景」。隨之,曹雪芹在書中所描繪的他們家和「親宗」家的關係就越來越清晰的「浮出水面」。源於這親緣的氣息的激勵和催促,筆者走訪了百年前祖輩居住的大孤山曹家堡,走訪了近三百年前曹家東北始祖居住的岫岩房身溝,詳細地了解了曹家人從山東行岫岩的來龍去脈。當筆者弄清了曹大漢家族的歷史,腦海中,大孤山的景物便清晰地和《紅樓夢》中描述的景物疊印在一起。這個發現讓我激動萬分,這個發現確乎是「重磅炸彈」:遮蔽在文本表面的重重疑雲迷霧終於雲消霧散了。隨之,也就激發了筆者要把這個發現告訴世人的熱情。  「《紅樓夢》的搖籃——大孤山」,是筆者要表述的並希望得到紅學界和廣大讀者鑒別的能夠給紅學研究提供參考的主要觀點。筆者堅信:下面的表述將會把一道「別樣的紅樓風景」還原在世人面前,沿著這道「別樣的紅樓風景」指引的路徑,我們一定會走進另一部《紅樓夢》中而獲取全新的體驗。  那麼,就讓我們來共同確定「《紅樓夢》的搖籃——大孤山」這一觀點能否成立吧!  一  首先讓我們看看《紅樓夢》開篇的這段文字:  「你道此書從何而來?說起根由,雖近荒唐,細諳則深有趣味。待在下將此來歷註明,方使閱者瞭然不惑。  原來女媧氏鍊石補天之時,於大荒山無稽崖煉成高經十二丈、方經二十四丈頑石三萬六千五百零一塊。媧皇氏只用了三萬六千五百塊,只單單的剩了一塊未用,便棄在此山青埂峰下。……  「後來,又不知過了幾世幾劫,因有個空空道人訪道求仙,忽從這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經過,忽見一大石上字跡分明,編述歷歷。……」  如果按普通小說來讀這段文字,我們只不過是讀了一段充滿了神話色彩的故事的開頭。《紅樓夢》是用特殊的手法寫成的一部奇書,如何來解讀、怎樣來體味這部奇書的萬千滋味?筆者在《也談〈紅樓夢〉》一文中有過闡述。也就是說,要想讀懂這部用密碼寫成的著作,就必須要把握其「影伙從」特點,即戚蓼生在《石頭記》(戚序本)序中所概括的「一聲也而兩歌,一手也而二牘」的特點,運用相應的訓詁方法來解味其內在隱寓的內容,這樣才能獲取這部奇書的真諦。  就「一聲兩歌,一手二牘」的特點來解讀《紅樓夢》開篇的這段文字,不難看出:這段文字所傳達的並不僅僅是其表層的意思,而是隱寓著文本內在的旨義和文本誕生的地點。旨義是曹家的百年歷史;誕生地點是隱寫的大孤山(大荒山)屋脊崖(無稽崖)「親根逢」(青埂峰)處。對此觀點,篤定有人會報以啞笑:荒唐也,豈能把小說當「針」(真)「紉」(認)。悲夫!就像當初哥白尼的「日心說」不被大多數人理解一樣,曹雪芹的初衷被曲解的歷史太長了。今天,「日心說」巳成為小學生都知道的常識了,而人們囿於固有的思維定勢和現成的文本解讀模式,不願也不敢揭開蒙在《紅樓夢》文本上的神秘紗衾,曹雪芹「滿紙荒唐言,一把辛酸淚!都雲作者痴,誰解其中味?」的告白和期盼何日能被真正理解與實現呢?為了「真事隱」的「其中味」能大白於天下,為了真正走進「紅樓世界」、獲取博大精深的文本內蘊,我們有責任弄清楚《紅樓夢》的最初誕生地,這樣有利於我們對這部奇書全面、深入的探索和解讀。為此,筆者願把點滴發現獻給大家,希望能為深入研究和全面解讀《紅樓夢》提供些許參考。  確認「《紅樓夢》的搖籃——大孤山」這一觀點能否成立,首先要了解《紅樓夢》的文本結構和解讀方法,而了解《紅樓夢》的文本結構和解讀方法首先要知道《紅樓夢》是怎樣的一部書。  《紅樓夢》到底是怎樣的一部書?筆者在拙文《也談紅樓夢》中有所闡釋,其主要觀點是:《石頭記》是以小說為載體的歷史和文體解讀著作,是這三部分的有機結合。寶玉是石頭的化身,石頭記事即碑文,因此,《紅樓夢》原名《石頭記》。《石頭記》記事用假說,所以,該書「賈雨村」(假語存)「甄士隱」(真事隱)。寶玉是天下第一「淫人」(隱人),第一淫人是意淫(意隱),因此,石頭所記之事是隱文。隱的什麼事呢?隱的是「親可清」(秦可卿)假家(賈家)史。怎樣才能看懂這些隱文呢?需要「秦鍾」(親宗」)和「智能」結合,因為,「智能」手裡有「蜜」(密)。怎樣解密呢?需要寶玉和秦鍾「伴讀」,採用「影伙從」還原的方法,才能解開此書隱寓的真正秘密。  據此,我們應當改變通常的思維方式。因為,《石頭記》中,每一個人名、地名、器物名等都有所指,每一個詞句都記錄著歷史史實。正如曹雪芹在書中著重強調的:「雖其中大旨談情,亦不過實錄其事,又非假擬妄稱」。對此句,脂硯齋緊批為:「要緊句」。據此,從作者、批者言辭里我們就不難領會到:《石頭記》的內容全部是「實錄其事」。如此說來,所謂「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當然就是「實錄其事」、而非「假擬妄稱」了。就此,我們就可以準確地釋出它們的真實含義了。  我們再回到《紅樓夢》的開篇。按照上述方式,可以看出開篇的這段文字是概括了《石頭記》的來歷。它包括兩個方面:一是說此書的內容是怎麼來的;二是說此書在什麼地方寫成的。曹雪芹用高經十二丈比喻一年的十二個月,喻日月穿梭、時間飛逝。用方經二十四丈比喻一年的二十四節氣,喻風雨變幻、陰晴圓缺。用三萬六千五百塊石頭代表三萬六千五百天,即一百年的曹家歷史(補添曹家一百年的歷史,書中有其解讀要點標註,另文再述)。用剩下的這一塊石頭表示今天——今天我曹雪芹把這一百年的歷史從頭到尾全部記錄下來,寫成了《石頭記》一書。用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隱寓大孤山屋脊崖「親根逢」處,隱寓《石頭記》在此寫成。  並在書中表明,「一僧一道」來大荒山時,這塊石頭尚未開化,不著一字。爾後,經「一僧一道」大展幻術,石頭就「編述歷歷」立在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下。對這「一僧一道」脂硯齋批曰:「作者自己形容」(靖本)。「一僧一道」既代表了作者自己,又表明《石頭記》的文法。「一僧一道」的實際含義是「一正一倒」。正表示正看,倒表示倒看,表明《石頭記》正倒都可以看。正看是小說故事,倒看則隱寓歷史史實,這就是曹雪芹標明的「影伙從」即戚蓼生所說的「一手也而二牘」的藝術手法。用此法看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正看是神話故事的出處,倒看則是「實錄其地」。你把《石頭記》只當小說看,直接看書中文字就可以了。如果你覺得它是一部史書,你就不能按字面來釋義,而應找出「矯形」(嬌杏)的諧音會意原字。大荒山無稽崖青埂峰隱寓的原字就是大孤山屋脊崖「親根逢」。這種隱寓在開篇中的運用,既開宗明義地拉開了小說的序幕和故事發生的地點,又巧妙形像地告訴世人文本誕生的具體地點就在大孤山屋脊崖「親根逢」處,即現在的遼寧省東港市大孤山。  那麼,大荒山能和大孤山聯繫在一起嗎?回答是肯定的。我們先從字義上看:大荒山是指遙遠的人跡罕見的地方,因而,稱之為「大荒山」。曹雪芹用大荒山隱寓大孤山是巧妙而又恰如其分的。筆者已經在書中考證:曹雪芹開始寫《石頭記》的具體時間應在乾隆六年(1741年),那時大孤山還只是一個人煙稀少、荒寂辟遠、沒有多少人了解的地方,而文學作品不實寫地名也是常理,再加之《石頭記》運用的是「影伙從」的文本結構方式,這樣,用大荒山來隱寓大孤山自然是順理成章的。但是,大孤山只是一個大的方位,曹雪芹知道,僅僅用大荒山來隱寓大孤山還是不能成為《石頭記》誕生地的證據的,所以點出大方位地點後,緊接點出具體的小方位地點——無稽崖,隱寓屋脊崖。大孤山東頭的那一呈對稱三角形極像房蓋端面(山牆上部分)的山崖就是屋脊崖,這是大孤山的一個具體的明顯的特徵。接下來又用「一點兩明」的手法,點出了青埂峰(親根逢)。其特點,既是山體面貌的標誌,又是親情關係的標誌。從字面上理解,所謂青埂峰是指當年大孤山滿山長滿了青松,屋脊崖上下的山坡也是青松林立的景像——這個景像一直延續到建國前後。同時,青埂峰也隱寓著「親根逢」的意思:因為,滿山青松的大孤山屋脊崖下住著與曹雪芹是「親根」的本家人——曹大漢(曹積),曹雪芹與屬於「親根」的本家人在此相逢,從而使「石頭」有了生命——「字跡分明,編述歷歷」,《石頭記》得以在此誕生。(大孤山全圖曹家堡圖片貼此處)  從以上闡述中,可以看出:曹雪芹利用《石頭記》開篇的這段文字,不但借景生情地寫出了小說故事別開生面的開篇,同時又借景生義地把文本的真正旨意及寫作地點隱寓在小說的字音、字意中。對此,有人會有疑義:這恐怕是牽強附會吧?當然,僅僅憑此「《紅樓夢》的搖籃——大孤山」這一觀點是不能成立和得到確認的。接下來的闡述,或許會使你認同筆者的觀點。  二  接下來要闡述的問題是:《石頭記》為什麼會誕生?為什麼會在乾隆六年(1741)至乾隆十五年(1750)在大孤山誕生?因為《石頭記》誕生的時間和曹雪芹家的歷史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曹家到曹雪芹寫《石頭記》開始,有著百年刻骨銘心的歷史。闡述這個問題要從曹璽說起:  從有關歷史資料中我們得知,曹家是旗人,曹璽是曹振彥的兒子。歷史資料的記載好像沒有什麼問題,而實際上卻是不大不小的歷史玩笑,因為曹璽根本就不是曹振彥的親兒子(詳見拙文《曹雪芹的祖籍與宗族》)。實際上,曹璽是在後金反明戰爭中,被已降後金的曹振彥隨後金軍隊進犯山東時強收的養子。這種情況在那個時代里比比皆是,這裡僅以李煦(曹雪芹舅祖)之父李士楨為例:本姓姜,世居山東都昌(今山東昌邑)。明崇禎十五年,被正白旗佐領李西泉收為養子,遂以李姓。曹璽和李士楨情況完全一樣,只不過曹璽姓氏不用改了,但范世的字和名字是要改的。這樣,曹巒(曹髦的後裔)便成了曹爾玉,後改為曹璽(據說是皇上筆誤所致)。這是曹璽極不情願的,也是曹雪芹為了恢復曹家歷史的本來面貌,促成《石頭記》產生的根本原因。  有人也許會認為:既然曹璽成為曹振彥的養子,按常理其身份應以曹振彥家族算。但我們以此來研究《石頭記》,則就大錯特錯了,我們以前對《石頭記》認識的誤區就在這裡。因為,從曹璽到曹雪芹,曹家歷代人心裡都不承認這個宗族身份。基於此,曹家人潛移默化、世代相傳,想方設法在為恢復自己真正的宗族身份創造條件。這也是引發曹振彥親孫子曹宜與曹璽親孫子曹頫之間矛盾激化的導火線和導致曹雪芹家被抄家的主要原因,同時也是促成《石頭記》誕生的直接原因。  曹家破敗以後,想逐漸恢復曹家真正宗族身份的希望也隨之破滅。曹雪芹長大後,其嗣父曹頫便把曹家的全部歷史告訴了他,激起了曹雪芹的責任感,父子二人最終商定,以小說形式為載體,把曹家百年歷史隱寫其中,以傳於後世。當時,為了避免招致殘酷的文字獄之禍,為了讓曹雪芹全面了解曹家歷史,待曹家情況稍有好轉,曹頫便帶領曹雪芹走訪了曹家歷代居住過的地方,併到了他家真正的祖籍地——山東登州府寧海州。但此時祖籍地已無他們本家人,便尋跡追蹤,來到了關外隸屬岫岩的大孤山。在大孤山山東頭屋脊崖下的「蘆雪廠」(即現在的曹家堡),找到了他們真正的「親根」本家人曹大漢(書中邢岫煙的原型,邢岫煙——行岫岩,寓意曹大漢兄弟是曹家行走於岫岩的人的後代,以曹大漢為代表),曹頫便把曹雪芹留在此地,這就是《石頭記》在大孤山誕生的起因。  曹大漢當時在大孤山居住與否,也是《石頭記》是否在大孤山誕生的關鍵問題。曹大漢是大孤山家喻戶曉的人物,他長得非常高大,力大無比,關於他的佳話一直流傳至今。他何時到大孤山居住得從他父親說起,據大孤山和岫岩兩處曹家家譜記載:曹大漢的父親曹宗孔和其哥哥曹宗政於康熙五十年來到岫岩(書中的邢忠夫婦,寓意從山東行走到岫岩的曹家范世「宗」字輩的兄弟),曹宗孔落戶岫岩房身溝,曹宗政落戶大孤山達子營(都隸屬岫岩)。曹宗孔在二十四歲(康熙五十九年)以前成家,曹大漢應出生於康熙六十一年(1722)左右。此時曹雪芹已經八歲,正處於康熙、雍正父子皇權交替階段,也是曹雪芹家敗落的前夜。據筆者父親和曹家堡老一輩人講:當年,曹宗孔和五個兒子都住在岫岩房身溝。後來,大孤山山東頭另一同族曹家,因跑馬占山佔地和一戶人家產生糾紛,雙方同意調解。對方見這戶曹家人丁不整,便主動提出:選個日子,我們兩家各出一個人用犁杖劐地(用手當楔子,塞住鐵制的犁鏵劐地,天下幾人能之?),誰劐多大圈誰就佔多大地方。這戶曹家人犯了愁,正當一籌未展時,忽然想起了曹大漢。當時曹大漢不過十八九歲,因長得過分高大早已遠近聞名。曹大漢聽了此事後,同意加盟大孤山曹家幫助圈地,但家族身份不能改變。最終曹大漢從大洋河邊一氣劐到黃海邊,為大孤山曹家圈回一大片土地,他也在大孤山山東頭住了下來。  根據書中記錄,曹雪芹在大孤山寫《石頭記》始於乾隆六年(1741)。據此推算,曹雪芹到大孤山時,曹大漢已二十歲左右,這說明曹大漢當時已經在大孤山居住了,他們在此相逢的時間與《石頭記》隱寫的內容完全吻合。  那麼,曹雪芹在大孤山寫《石頭記》有具體地點嗎?這一點書中說得很清楚,具體地點就是「大觀園」中的「蘆雪廠」和「櫳翠庵」。此言一出,肯定也會有人質疑:寫《石頭記》的具體地點怎麼能和園林景地攪在一起?為解惑祛疑,容我細細道來:  說起「蘆雪廠」還得從「大觀園」談起,自《石頭記》問世以來,人們普遍認為「大觀園」是曹雪芹依據有關園林創作而成。說法有:南京隨園說,圓明園說,北京恭王府花園說,江寧織造府署西花園說等。其實,這些觀點和曹雪芹的創意相去甚遠。「大觀園」的確是曹雪芹的偉大創造,但它不是以什麼花園為樣本寫成,而是以祖國的大好河山的真地真景為樣本。具體說,是以曹家及其「親宗」各個歷史時期居住地的實景為樣本,經過曹雪芹心中的「航拍」,去虛求實完成了「大觀園」的創造。所以書中說  「『大觀園』是『老明公』『山子野』制度,眾清客也有一句話『非胸中有丘壑,焉想及此』」。  這段文字實際是指「大觀園」是「山自野」(山子野)即大自然原來就有的山水田園。「老明公」(隱指明末)則是指「大觀園」的地理位置是以明朝末年的地域區劃和地名為準,通過曹雪芹胸中「丘壑」的過濾、整合,突破時空界限,把各個歷史時期的景物疊加起來混合成像的。書中所謂「三里半」大,寓意「大觀園」的版圖是山海關里外半個中國大的地方。這些地方的實地實景曾經是歷代曹家人活動居住過的地方的實地實景,所以,惜春賦詩謂之:  「山水橫拖千里外,樓台高起五雲中。園修日月光輝里,景奪文章造化功。  」  此詩和惜春要作的畫一樣,全是實錄。曹雪芹用形象寫實的手法把這些實地實景記錄在「大觀園」中,如其中的「蘆雪廠」、「櫳翠庵」。而有關歷史時期或事件則用抽象名稱表示,如「藕香榭」、「暖香塢」。大觀園中「蘆雪廠」、「櫳翠庵」等都是大孤山的實地實景。其中「藕香榭」、「暖香塢」則是敘述曹家宗族一種事因的代號。這樣,曹家各個歷史時期的人物,經曹雪芹的巧妙構思,同時展現在「大觀園」的舞台上。  下面再看看「蘆雪廠」具體在大孤山什麼地方,具體地點因是實景,書中四十九回有詳細地描寫:  「原來這蘆雪廠蓋在傍山臨水河灘上,一帶幾間,茅檐土壁,槿籬竹牖,推窗便可垂釣,四面都是蘆葦掩覆,一條去徑逶迤穿蘆度葦過去,便是藕香榭的竹橋了」。  這段文字表述的景象,就是當年曹家堡景象的真實寫照。這景象今天看來,除人家多了、部分葦塘改了稻田以外,沒有太大的變化。當年,曹雪芹到此時,只有幾戶人家,沒有正式名稱,只稱謂「山東頭老曹家」。想當年,曹家人就是在大孤山屋脊崖下——大洋河灘涂上的那片飄拂著蘆雪荻花的蘆葦盪中,用土坯蘆葦蓋起了草屋、籠起地炕。每當漲潮,便有「胖頭魚」順著潮水成對結幫游到灘涂上,坐在灘涂旁的曹家屋裡,「推窗便可垂釣」(六十年代初,這種魚很多,在東港市中心處的水溝里都能釣到)。這種景象應當是「居河之湄,結草為庵」的真實寫照,曹雪芹把當年的他和曹大漢的住處起名為「蘆雪廠」,簡直太貼切了。「蘆雪廠」西面緊靠青幽荒僻、突兀孤立的大山,東面是寬闊的大洋河,南面是一望無際的黃海。曹雪芹在這樣一個荒僻偏遠的「世外桃園」里一住就是十年,直到寫完了《石頭記》初稿才離開這裡。  曹家有一件代代相傳的事,可能說得就是關於曹雪芹來大孤山的這件事。說:曹大漢在世的時候,關內本家曾來過一個人,因時間久,具體情況說不準了。為了進一步弄清楚這件事,我們有必要看看《石頭記》中是怎樣隱寓(記錄)的。  三  曹雪芹到大孤山寫《石頭記》在「蘆雪廠」修他家家譜,書中表述得很清楚。書中從四十八回「濫情人情誤思遊藝,慕雅女雅集苦吟詩」開始,一直到五十三回「寧國府除夕祭宗祠,榮國府元宵開夜宴」,一步一步地描述了曹雪芹和「本家」的曹家大團圓修補家譜的全過程。書中,曹雪芹與曹大漢分別以薛寶琴和邢岫煙的身份出場,場面熱烈壯觀,詩社興旺發達,詩謎奇麗無比。經過兩家人的努力,曹雪芹終於以曹大漢家家譜為藍本,續上了自己家的真正家譜(詳見《薛寶琴十首懷古詩「解味」》一文)。  本篇著重闡述的是「曹雪芹到大孤山並在此完成《石頭記》的創作」這一觀點,我們還是回到四十八回書中。這回書是以香菱作詩為引,寫出了曹雪芹到大孤山時的情景,同時講明了他家與大孤山和岫岩曹家的關係。為了大家理解方便,需把書中涉及到的隱寓的人物原型註明:薛寶釵——曹錫章(曹錫遠),林黛玉——曹霖,香菱即甄英蓮——真應連,寶玉——刻有曹家歷史的石頭,探春——代表曹髦後裔第三個二十范世聯名。且看書中一段:  「黛玉道:可領略了些滋味沒有?香菱笑道:領略了些滋味,不知可是不是,說與你聽聽。黛玉笑道:正要講究討論,方能長進。你且說來我聽。香菱笑道:據我看來,詩的好處,有口裡說不出來的意思,想去卻是逼真的。有似乎無理的,想去竟是有理有情的。黛玉笑道:這話有了些意思,但不知你從何處見得?香菱笑道:我看他《塞上》一首,那一聯云:『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想來煙如何直?日自然是圓的:這『直』字似無理,『圓』字似太俗。合上書一想,到像是見了這景的。若說再找兩個字換這兩個,竟再找不出兩個字來。再還有『日落江湖白,潮來天地青』,這『白』、『青』兩個字也似無理。想來,必得這兩個字才形容得盡,念在嘴裡倒像有幾千斤重的一個橄欖。還有『渡頭餘落日,墟里上孤煙』,這『餘』字和『上』字,難為他怎麼想來!我們那年上京來,那日下晚便灣住船,岸上又沒有人,只有幾棵樹,遠遠的幾家人家做晚飯,那個煙竟是碧青,連雲直上。誰知我昨日晚上讀了這兩句,到像我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了。」  這一段主要講了曹雪芹到大孤山時的情景和續家譜的要領。其文法是典型「影伙從」形式,表層是小說故事,第二層是解讀方法,第三層是要講明的歷史史實。小說形式不用說了,解讀方法是要明白黛玉說的「滋味」一詞的含義:即下面的詩不能當原來的詩看,單純當詩看則呆了。它已經賦予詩新的內容——「說不出來卻是逼真」,「似乎無理則有理有情」,這理是在「影伙從」里想出來的,歷史史實都要在「影伙從」中還原。下面還原香菱講詩的「滋味」:  寶玉聽香菱講完詩,說香菱「三昧」已得。「三昧」不光是說她懂得了詩的精義,主要是說她明白了詩的三層意思:  第一層是詩面的本義,不必說了。  第二層是借詩隱寓的含義描寫曹雪芹到大孤山時看到的景象:「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是說當時大孤山一直到岫岩這一廣闊的邊塞地帶,荒漠孤寂辟遠、雜草灌木叢生、人煙特別稀少;長長的大洋河經岫岩一直流到大孤山旁而入海,太陽快落山時,那又圓又紅的太陽映在大洋河面上,十分壯觀。當太陽完全落下去時,河面和海面上斑斕的餘暉隨之消失,泛起白白的光來(日落江湖白)。轉眼海潮漲了上來,到處是青光粼粼的海水(潮來天地青),滿眼海天一色(當時海潮一直能漲到大孤山腳下現在的鎮中心街道處)。我(曹雪芹)就是在太陽快下山的時候,來到了大孤山渡口碼頭(渡頭餘落日),順著堤壩來到了大孤山曹家的住處(墟里上孤煙)。上述是詩中隱寓的對曹雪芹初到大孤山時的真實記錄。曹雪芹擔心我們理會不出此義,又用紀實筆法敘述了一遍:  「那日下晚便灣住船,岸上又沒有人,只有幾棵樹,遠遠的幾家人作晚飯,那個煙竟是碧青,連雲直上。誰知我昨日晚上讀了這兩句,倒象又到了那個地方去了」。  這裡的描述和當時曹家堡周圍的環境一模一樣:當時的大孤山東擺渡口離曹家堡很近(老擺渡口在大孤山東南坡下,遺址還在。山東頭大洋河故河道的輪廓還清晰可辨,從衛星地圖也可以看到),可以看出當時的大洋河的河床離曹家堡非常近),船隻駛入擺渡口即可望見曹家堡。上述就是所謂:「說不出來卻是逼真」的「滋味」。  第三層的意思是借詩寓義,同是這幾句詩,在表述了曹雪芹初到大孤山曹家看到的景像的同時,又把其到大孤山要做的事說得非常清楚。這裡需要提示一下四十八回開篇的那兩條重要信息:  一是二十把舊扇子,是代表曹家探春二十代范世聯名已找到。二是香菱和薛寶釵(曹錫章)同住,表明曹雪芹家就要和自己真正的始祖曹錫章連上了。英蓮的真實身份並不代表歷史人物,而是代表曹家要做的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把曹家同自己真正的宗族連接起來,她名字的真正含義是真應連(不是真應憐)。下面就是曹家真應連的事:曹霖(黛玉)把曹家能和自己宗族連上的資料找出來,問真應連(香菱)明白不明白其中的「滋味」。真應連說:我懂了,曹家和真的宗族關係相連的事「似乎無理卻有理有親」的。我現在說與你聽:這些資料(詩)的真正意思是說曹霖(黛玉),曹璽的家譜上是沒有你的名字,但大孤山和岫岩的那些你真正的本家人知道你的身份(黛沒孤岩知)。他們家譜上的曹錫章就是你的父親,你們同出一源,應合到一處(章合落一源)。既然在你哥哥曹雲(字江,又叫曹江)的家譜上找到了你父親,你不好移落在曹江家譜上,把你這個親弟弟的名字抄上去(移落江戶伯,抄來添弟親)。把曹振彥名字去掉,你就落定在范「雨」的位子上,這樣你就可以位立於大孤山和岫岩曹家的家譜上了(度頭雨落已,位立上孤岩,頭,可以釋為顏面,隱指曹振彥)。俗話說:「知、源」(直、圓)莫過於「伯、親」(白、青),你到「雨、上」(餘、上)正好。曹霖(黛玉)說:上孤岩好,這樣「陶淵明」(隱寓曹源明——曹家的宗籍淵源就可以清楚明了了)。但還有個難題要解決:在曹璽家的家譜上,曹璽用個假名曹錫遠頂在曹錫章位子上,要移出去,依岫岩曹錫章位子立家譜(難難遠人存,移依位立岩)。書中所謂的英蓮和黛玉談詩,實際上,是隱寓代表曹家歷史使命的「真應連」和曹錫章的兒子曹霖的對話。中心意思是:如果曹璽家原有的家譜要想和自己家的真正家譜連接上,就要到大孤山和岫岩曹家把曹霖的名字添在曹家家譜曹錫章名下、曹雲名旁范雨字的位子上,這樣曹家的淵源就清楚了。  每逢這樣的場合,寶玉,探春必到。因為曹霖是探春第十五世人,是探春范世範圍內的事。探春的到來,是「真應連」證明了曹霖的身份後交接給探春了。至此,「真應連」的兩大使命(一是把曹璽和其父曹文龍連上,二是通過曹雲的家譜把曹霖和其父曹錫章連上)就算完成了。寶玉是曹家歷史記錄人,聽完他們的談話後說:「真應連已得了」——曹雪芹家已經和其真正的宗族連上了。書中寶玉的表態是說明這些真實的歷史史實已經刻在「石頭」上了。  以上是對曹雪芹在《石頭記》中用奇特的「影伙從」的筆法(這種筆法見《寶釵、寶玉、黛玉燈詩謎「解味」》一文的解析,該筆法運用的最全面、最多從、最契合、最絢麗就在這三個謎里),寫出了他到大孤山的真實情景以及曹宗孔曹大漢家和與他們家的關係的闡述。可以視為是曹雪芹來過大孤山並在此續連家譜、寫曹家的百年歷史的有力證據。那麼,他在此住了多久呢?請看下面的闡述。  四  在《石頭記》四十八回中說到香菱學詩,其中有這麼一句話:  「我只愛陸放翁的詩『重簾不卷留香久,古硯微凹聚墨多』,說的真有趣!」。  這句話隱寓的意思是:我曹雪芹在大孤山這個遠離都市的世外桃園住著,說是在旅遊(陸遊),還不如說是個流放人(陸放翁)。為我們家的宗譜能和真正的宗族重新連上,我留在這偏僻鄉村補卷(寫《石頭記》)已經很久了,大孤山和岫岩本家人同我一輩的小孩已經生出很多了(重連補卷留鄉久,孤岩微娃聚末多)。在這句詩之前黛玉著重強調「不以詞害意」(解讀要點,這樣的解讀提示,書中處處可見),也就是說,不要受文字表面的東西所迷惑,妨害了對隱寓的深層含義的理解。從這句詩中,我們再一次感受到了曹雪芹借詩寓義高超藝術手法,此番描繪與當時大孤山和岫岩曹家的情況是完全一致的。  上面已說過,曹雪芹大約在乾隆六年(1741)開始寫《石頭記》。此年他二十七歲,是曹家探春二十范世最末一代人,范「延」字。他剛到大孤山時,曹大漢二十歲左右,按輩分是他叔叔輩。(岫煙許給薛蝌,是點明曹大漢和曹雪芹的父親曹顒是一輩人,蝌寓大頭,代顒,有意思的是曹顒也長得高大,這兩個曹家的事為什麼就這麼巧呢?)據此,曹宗政、曹宗孔的兒子們最大也就二十多歲,大多數未成家或沒有小孩。當《石頭記》要草成時「孤岩微娃聚末多」,曹大漢這一輩人都有了小孩。這可以從大孤山和岫岩曹家家譜上看出,探春二十世最末一代范「延」字的人有十七人。曹雪芹記錄的也太清楚明了了,這足以說明他在大孤山待的時間太長了,才發出「重連補卷留鄉久,孤岩微娃聚末多」這樣的感嘆。他在大孤山具體待了多長時間呢?我們再回到書中六十三回。  六十三回「壽怡紅群芳開夜宴,死金丹獨艷理親喪」,說在寶玉生日【寶玉生日和曹雪芹在大孤山的確切時間詳見《曹雪芹的誕辰》一文。這段是外證,以岫煙(曹大漢)證明妙玉(曹雪芹)】的那天晚上,妙玉送來一帖子,第二天寶玉才發現壓在硯台下這個帖子,欲回復又不解「檻外人」之意,本想問黛玉;  「剛過沁芳亭,忽見岫煙顫顫巍巍的迎面走來。寶玉忙問:『姐姐那裡去?』岫煙笑道:『我找妙玉說話。』寶玉聽了詫異,說道:『他為人孤僻,不合時宜,萬人不入他目。原來他推重姐姐,竟知姐姐不是我們一流的俗人。』岫煙笑道:『他也未必真心重我,但我和他做過十年的鄰居,只一牆之隔。他在蟠香寺修練,我家原寒素,賃的是他廟裡的房子,住了十年,無事到他廟裡去作伴。我所認的字都是承他所授。我和他又是貧賤之交,又有半師之分。因我們投親去了。聞得他因不合時宜,權勢不容,竟投到這裡來。如今天緣湊合,我們得遇,舊情竟未易。承他青目,更勝當日。』」  這一自然段,主要介紹了曹大漢和曹雪芹的基本情況及關係。為了弄清楚寶玉和岫煙的對話,首先要弄清楚妙玉的身份。妙玉是曹雪芹在大孤山寫《石頭記》十年的化身:其一,妙玉表曹雪芹的名字。妙玉,諧音字義「描雨」,描雨就是在紙上畫雨,畫雨是把雨的形像沾在紙上,即「沾雨」,沾雨合成即霑(曹霑)。其二,因《石頭記》全是「妙語」組成(影伙從),所以取諧音妙玉。其三,《石頭記》最終是在廟宇中完稿的,亦有廟宇之意(「影伙從」的多重功能在關鍵事上皆是,以此可以看出曹雪芹在語言提煉上的精妙功夫,不過我們得有李紈——眼珠功夫)。另外,蟠香寺原義為「盼相識」。在「盼相識」修鍊,是說「妙玉」在廟宇中提煉「妙語」即寫《石頭記》,意謂:盼將來能有相識之人解開這些「妙語」。妙玉住在櫳翠庵,是說《石頭記》中的「妙語」多在此處釀成(另一處蘆雪廠),它就是大孤山上廟。下面作以介紹:  曹雪芹給大孤山上廟起名「櫳翠庵」,至為貼切恰當。「櫳翠庵」字面的含義正是當年上廟的真實寫照:櫳,當窗戶講。翠,指稱的是當年大孤山滿山的青翠松樹。庵,即小廟(此廟最初只是一草庵,指娘娘廟)。現在,站在山南北望,這個小廟宇的確像一扇大窗戶鑲嵌在大孤山山腰懸崖的洞窟上。周圍長滿青松綠樹,廟下有一堵牆,遠遠望去,它就是大孤山一扇窗。現在此廟已是瓦房,娘娘廟房蓋北坡因在洞窟中,因此沒掛一片瓦,這也是一個奇觀(聖水宮泉水處可見)。請看大孤山聖水宮碑記開頭的一段記載:(大孤山上廟圖貼此處)  聖水宮,原名望海寺,傳系唐代古剎,但不可考。迄至明末,殿宇荒廢,僅存基垣。清初乾隆十一年(1746),本廟開山始祖倪大真人理休雲遊來此,見景地清幽,有古剎遺址,遂發願重修。托缽募化,歷時三載,先建娘娘廟草殿三間。後閱十載,又集資重修……(以下略)。  大孤山聖水宮住持胡然方敬立  中華民國三十四年九月九日  從此碑記上可以看出,此廟修成的前後年代恰好與曹雪芹寫《石頭記》同期。這裡有幾個問題值得我們注意:  1、此廟在修成前有殿宇基垣,有沒有其它房屋呢?  2、此廟近旁有聖水宮泉水,至今未枯,可供人餐飲、居住。  3、倪大真人由山東到此地修廟,和曹雪芹在大孤山有沒有直接聯繫呢?  筆者認為,即使這三條與曹雪芹來大孤山沒有任何關聯,也可以認定乾隆十三年(1748)曹雪芹經常到此寫作,也許更早。因為一、修廟先建房,神像是逐步修成的。二、有曹大漢歷史資料為證。三、曹雪芹在書中的自述。這些都可以證明《石頭記》是在此廟完成初稿的。  現在分析一下寶玉和岫煙的對話就清楚了:  這是寶玉(「石頭」即歷史的記錄)直接和曹大漢的對話,表明他倆說的全是實事實錄。說岫煙走路顫顫巍巍,實際是說曹大漢長得高大走路的樣子。石頭(寶玉)記錄以下幾件事:  1、曹大漢家是先到岫岩,後曹大漢投親(到大孤山那個先來的曹家投親「劐地」)由岫岩搬到大孤山居住。此後,曹雪芹因不合時宜,權勢不容,才投奔這裡找他們本家人的。雖然當時兩家的本家關係從共同始祖曹錫章到他們巳是延續五、六代人的關係,但在曹雪芹的眼裡就是最親近的親戚(曹雪芹唯一同宗譜的本家),所以兩人處得比前輩還要好。  2、曹大漢家原本貧寒,賃的是曹雪芹的房子,是一牆之隔的鄰居。  3、他們在一起共十年,曹大漢識的字都是曹雪芹教的。閑暇時就到曹雪芹寫書的廟裡和家裡和他作伴。  書中所記,再現了曹家當時的情況。當初曹宗孔是逃荒到岫岩開荒的,到岫岩後又有了一群兒女,經濟上沒有大的改善。曹大漢長大成人到大孤山居住時,按他當時的經濟條件不可能來到就蓋新房。書中四十九回,描寫眾人的穿著,唯有「邢岫煙仍是家常舊衣,並無避雪之衣」。(雙關語,還隱寓他的宗族身份)對此脂硯齋在回末批道:「岫煙無斗篷,敘其窮也」(蒙府本)。書內書外曹雪芹父子說法一致,看來曹頫和曹雪芹到大孤山時,曹大漢也剛在此住不長時間,曹頫和曹雪芹見其居住條件不好,要長住寫《石頭記》需要有舒適清凈房間,因此決定自己蓋房子。曹頫家雖然敗落了(乾隆年間有些好轉),但在這荒山僻壤之地,拿出點銀子蓋幾間老百姓住的草房是不成問題的。於是他們出錢僱工、買些主要材料,用的土坯、蘆葦,倚仗曹大漢有力氣可以就地取材。房子格局為一牆之隔的連脊房屋,蓋好後兩家同住此房。書中說賃,說明曹大漢不是白住,在曹雪芹寫書的十年中可能由其照顧他的生活。這個傍山臨水的房舍,就是曹雪芹的書齋——創作《石頭記》的處所,也就是曹雪芹在書中名謂「蘆雪廠」的茅屋(自然和他南京家的原住所沒法比了)。曹大漢因此和曹雪芹住在一牆之隔的「蘆雪廠」中,曹大漢一有閑暇就到曹雪芹屋裡坐坐,曹雪芹便教他識字,從此他們朝夕相處。  曹雪芹還經常到風景秀麗的大孤山上去吟詩寫作,當時上廟有遺址,也是山中唯一能留步之處,《石頭記》的開篇文字極可能在此釀成。幾年後,倪大真人云游到此,二人定會在此相見,曹雪芹也極有可能參與當時建廟事宜。據大孤山廟志和有關史料記載及曹家世代傳承,曹大漢為建廟出過工,現在放在聖水宮旁的石碾子,當初就是他扛一個碾盤,胳膊夾一個石碾(磙)一趟搬上去的。曹大漢都為修廟出了力,曹雪芹豈能袖手旁觀。以前每逢四月十八孤山廟會,廟裡主持都會請曹家族長為佳賓,其緣由是曹大漢修廟出過大力,是否當初還有曹雪芹出謀出力的因素呢?這還有待探討。廟建好後,因廟舍清凈有利於寫作,曹雪芹經常住在廟中,曹大漢也常去看他。曹雪芹最終在大孤山上廟——櫳翠庵(曹雪芹的另一個書齋)完成了《石頭記》第一稿,歷時十年。據書中分析:曹雪芹臨回北京時,把房子歸了曹大漢和其五弟曹信(賃的是他廟裡的房子,住了十年,證明曹雪芹在大孤山住了十年),曹雪芹在大孤山期間,曹信也在曹大漢處居住。請看四十九回中關於岫煙的一段話:  「邢夫人兄嫂家中原艱難,這一上京,原仗的是邢夫人與他們治房舍,幫盤纏,聽如此說,豈不願意」。  這段話進一步說明:曹雪芹在大孤山期間,從經濟上幫助過曹大漢家,最後連同自己住的房子一同給了曹大漢兄弟。就此,可以認定,曹大漢兄弟當初住的房子就是曹雪芹住過的房子,是其創作《石頭記》的第一個書齋。  從以上闡述中,不難看出曹雪芹確實在大孤山寫《石頭記》達十年之久,地點就是大孤山曹家堡和大孤山上廟。  為了充分證明這一點,不妨再回到書中第六十三回,進一步解析寶玉和岫煙的一段對話:  先看寶玉說岫煙「如野鶴閑雲」這句話。「閑雲」意謂閑暇時說閑話——說笑話,開玩笑隱喻岫煙原型曹大漢,說他的個頭和平常人比,如「鶴立雞群」,長的太高大了。這裡曹雪芹再三警示我們岫煙就是曹大漢,告訴我們不管多長時間,只要看出邢岫煙是曹大漢的化身,妙玉身份可知也。接下來寶玉把妙玉的拜帖取與岫煙看,意思是岫煙能解,寓意岫煙的後人看到此帖亦能解。岫煙接過帖看後說妙玉:  「『僧不僧,俗不俗,女不女,男不男』,成個什麼道理!」。  這是借用元曲《西廂記》「惠明下書」一段唱詞,其意「四不像」。意思是說《石頭記》的文法放誕詭僻:書中說的僧人不是僧人,說的俗人也不是書生,說的女人更不是女人,說的男人也不是男人。這個自然段說明《石頭記》全是這樣的「妙語」組成,如果只當小說看則大謬了,史實全在「妙語」之中。  接下來的自然段是「妙語」的基本解法,岫煙告訴寶玉不用擔心:  「他(妙玉)常說:『古人中自漢晉五代唐宋以來皆無好詩,只有兩句好,說道:『縱有千年鐵門檻,終須一個土饅頭。』」  這裡隱寓的意思是,縱然《石頭記》這扇門一千年無人能打開,無人能解其中味,最終還是會通過一個早已逝去的人「伴求」(饅頭——半球狀,諧音實義「伴求」,饅頭庵即謂此,墳墓也是半球。為什麼曹大漢在外地弟兄去世後都葬到岫岩房身溝,如老大和去世很晚的老五曹信,而老三曹大漢獨自葬埋在大孤山呢?曹雪芹安排的「伴求」標記嗎?曹雪芹為什麼會用這兩句詩說這個事呢?我覺得這裡一定有緣由,我也只說到這)而解!通過他《石頭記》可解,這人就是岫煙自己。岫煙又對寶玉說妙玉:  「所以他自稱『檻外之人』(意謂:看外字音)。又常贊文是莊子(妝字——化了妝的字即「矯形」的字)的好,故又或稱為『畸人』。他若帖子上是自稱『畸人』(字音;孤山地方話讀jiyin)的,你就還他個『世人』(實音)。畸人者,(字音則)他自稱是畸零之人(意謂:記另字音);你謙自己乃世中擾擾之人(意謂:實中又有字音),他便喜了。如今他自稱『檻外之人』(看外字音),是自謂蹈於鐵檻之外了;故你如今只下『檻內人』(看內音),便合了他的心了」(這段話語也是典型的解讀論述,關於字音的論述《紅樓夢》中有重點解說,這裡是重複解說,是針對大孤山曹大漢的)。這番話實際上寶玉心裡早就清楚,看書中他問岫煙的話:  寶玉聽說,忙笑道:「姐姐不知道,他原不在這些人中算,他原是世人意外之人。因取我是個些微有知識的,方給我這帖子。我因不知回什麼字樣才好,竟沒了主意。  他說,「妙語」原「不在這些音中算」(不在這些人中算),它原是「實音以外之音」(世人意外之人)。你們看寶玉明白不明白?此乃明知故問。因寶玉是「石頭」,《石頭記》之文是「影伙從」,所以他知道「實音之意」。這是在考蘆雪廠(曹家堡)曹大漢、曹信的後代;你們要想看出妙玉(曹雪芹)的真實身份,揭密《石頭記》的寫作時間和地點,只要在書中看懂了邢岫煙(曹大漢)和寶玉的對話就行。這也是曹雪芹為大孤山曹家後人留下的又一「解味」鑰匙,即妙玉(妙語)主在盼相識(蟠香寺)。盼岫煙後人,一旦「妙語、實音」很多年解不出,只要你能看懂岫煙(曹大漢)的真實身份和話語的內涵,必然會「伴求」《石頭記》成功。現在可以說曹雪芹的預言已經實現,曹雪芹的家譜和《石頭記》的最初誕生地已經浮出水面。順著大孤山曹大漢這條線探討下去,將會有更多的發現。  惜春是曹家第四個二十代范世聯名代號,別號「藕榭」。惜春二十代聯名是:  「連庭際廣天,祖傳德集先。成己寅善起,世澤慶豐年」  這是曹雪芹家和大孤山和岫岩曹家「惜春」時期共用的範字聯名。所以書中稱「藕香榭」,喻曹家像蓮藕一樣繁衍下去,即「連庭際廣天」。遺憾的是,曹雪芹家被注籍為旗人曹振彥後代的身份當時沒法改過來,因此無法使用這個連世範字。書中惜春住處為「暖香塢」,實義「難相晤」,意謂曹雪芹家那一支人是見不到後代用惜春範字起的名字了。脂硯齋在惜春的佛前海燈的謎下批道:「此惜春為尼之讖也」。就是對此事的感嘆(註:惜春燈謎真正謎底不是海燈,而是海燈照明用途——「光途」,其本義是「光禿」),感嘆他們家到惜春范世乃「光禿」也。惜春別號「藕榭」,意謂曹家還有一家將繼續范這個有蓮藕意的聯名,又意謂曹雪芹家就像蓮藕一樣藕斷絲連,通過惜春範字聯名和大孤山和岫岩曹家緊密連接在一起。因為《石頭記》完稿時大孤山和岫岩曹家已經是「微娃聚末多」了,他們必定「連庭際廣天」。現在大孤山和岫岩曹家確實像蓮蓬荷花一樣,子孫滿天下。那麼,惜春二十字聯名是誰撰的呢?筆者認為,極有可能是曹雪芹所撰,也許輯在書中八十回以後,可惜的是我們不能看到書的全豹。但我們根據書中對惜春的描述和曹家在換世重起范世聯名的慣例中可以證明此事。(曹家的范世規律在《曹雪芹的祖籍與宗族》一文中已說明)。曹家探春末世恰好在曹雪芹這一輩,此時曹雪芹也恰好在大孤山寫《石頭記》。當《石頭記》一稿要完成時,大孤山和岫岩曹家恰好正處在「兩春」交界處,新的範字聯名已提到日程上來了。關於這件事筆者曾探訪過曹家堡本家曹祖緒的父親,當時他八十多歲(1995),他說:咱們曹家只有二十代範字,范完時才起下二十代範字,一般是親支(同宗譜)才使用同一聯名,咱這二十代聯名是老曹家的一個有文化人起的。此人為誰呢?當時的大孤山曹家是不可能有人作出這五言絕句的,從聯名的內容,從書中的描述,在時間、地點上,都表明:符合聯名作者條件者只有曹雪芹。曹雪芹作《石頭記》的目的之一,就是要和大孤山和岫岩本家連上,此聯名也剛好表達了曹雪芹的意願。  還有一件事,從側面可以反映出曹雪芹到過大孤山。曹大漢家族早先有「半拉旗」之說,當地老一輩人都知道,這應和曹雪芹來大孤山有關。曹頫和曹雪芹來大孤山時雖然其家已經敗落,但是他們的正白旗人身份沒有變,對居住在山高皇帝遠的邊塞海疆的老百姓來說,能看到曾給皇帝當差的內務府官員,而且其家還和王府有親,自然會驚奇他們竟然是曹大漢的本家人,曹大漢家有「半拉旗」之說就不足為怪了。曹大漢家是山東過來不久的農戶,當時在岫岩和大孤山並無旗人宗親,同官府更無瓜葛,能導致該說法,應該是曹雪芹來大孤山寫《石頭記》所致。  以上,多方面證明了曹雪芹和曹大漢是本家人,書內書外兩家事事相連,從而也可以證明「妙語」《石頭記》是他在大孤山十年草創而成的史實。  五  關於《石頭記》的寫作地點,目前,有一種觀點有必要澄清:即「北京說」。其主要依據是:曹雪芹家在北京,逝世於北京;和敦誠、敦敏是朋友;脂硯齋評書在北京。憑這三條,說《石頭記》是在北京寫成,對此,筆者絕不敢苟同。因為,這三條恰恰可以證明《石頭記》不是在北京寫成。  曹雪芹家在北京是事實,但不能以此認定《石頭記》在北京寫成。因為,曹雪芹(薛寶琴)在書中說:  「他從小兒見的世面到多,跟他父母四山五嶽都走遍了。他父親是好樂的,各處因有買賣,帶著家眷,這一省逛一年,明年又往那一省逛半年,所以天下十停走了有五六停了」。  這就是「大觀園」得以誕生的素材來源。「三里半」大即天下五六停,是曹雪芹走遍四山五嶽得來的。這裡面有兩個過程:一是從小在其嗣父曹頫任江寧織造時隨同走於地方市阜。二是曹家被抄遣回北京後,待情況有了好轉,曹頫主張以小說形式寫出曹家百年歷史,並有計劃地帶著曹雪芹探訪曹家歷代人活動過的地方和祖籍。為了詳細的了解他們家的歷史淵源和先輩情況,最終他們來到了本家住處大孤山,並決定讓曹雪芹留下來完成《石頭記》的創作。書中十八回簡言點明此事:  「他師父臨寂遺言,說他『衣食起居不宜回鄉,在此靜居,後來自然有你的結果』。所以他竟未回鄉」(師父即嗣父曹頫)。  因為大孤山這裡極有利於這部涉及世事的書順利完成。另外,要了解曹錫章(薛寶釵)、曹霖(林黛玉)等先輩事迹,當時這裡有曹宗政、曹宗孔哥倆的家人兒女們,他們都是山東登州府寧海州曹家歷史情況的活檔案隨時可以訪問(曹家堡曹家人和山東老家一百年前還有聯繫)。為什麼《紅樓夢》中薛寶釵、林黛玉、史湘雲形像寫的正反看都非常生動可信,這和材料來源豐富有一定的關係。原來曹雪芹到大孤山後是準備回北京的,是曹頫主張把他留在了大孤山,靖本四十一回的眉批說明這件事:  「妙玉偏僻處,此所謂『過潔世同嫌』也。他日瓜州渡口勸懲不哀哉,屈從,紅顏固能不枯骨□□□」。  這條批語後半因缺字錯亂,紅學家們對此解釋不盡一樣。筆者認為:這是脂硯齋(曹頫)批閱此回時,看妙玉在「櫳翠庵」,想起當年情景發出的感嘆:一是表明曹雪芹是在一個偏僻處寫《石頭記》,二是表明曹雪芹在偏僻處寫《石頭記》是為了避嫌(避朝廷和其親屬嫌)。此批意思是:雪芹於偏僻處寫曹家的百年歷史即《石頭記》,是避朝廷親屬嫌。想當初我從○○渡口回京(此批錯漏多,瓜州是否孤山二字的誤抄呢?孤山二字豎寫字略草一些和瓜州二字幾乎一樣,當時北京的抄手們是很難知道有孤山渡口一址的,所以寫成瓜州極有可能。其次,曹雪芹創作《石頭記》時,孤山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地方。而瓜州,即現在的江蘇省揚州市瓜州鎮,當時就是聞名全國的古鎮。另外,靖本原本誰也沒見過,這個渡口上面的兩字到底是怎麼寫的,誰也未見真跡。從書里書外的話音,筆者認為是孤山渡口無疑),在渡口,我勸他,為了祖輩遺願,為糾正曹家宗族身份,為了安全,就留在這荒山僻壤地吧。雪芹是委屈而從之。現此書已成,雪芹委屈太甚,我怎能不為之哀傷呢?可雪芹當初不留在此地,早已作古的先輩們能化成紅顏而躍於紙上嗎?還會有《石頭記》這部小說嗎?這條脂批是脂硯齋在北京批的,恰恰是《石頭記》不是在北京寫成的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  2、有人認為,《石頭記》在北京寫成有敦誠《寄懷曹雪芹?霑》詩為證:  「少陵昔贈曹將軍,曾曰:「魏武之子孫」。君又無乃將軍後,於今環堵蓬蒿屯。……勸君莫彈食客鋏,勸君莫叩富兒門。殘杯冷炙有德色,不如著書黃葉村」。  這個黃葉村就是指北京西郊的黃葉村,這種說法有顯在的偏頗,所謂黃葉村並非特指地名。王人恩的《「黃葉村」小考》對此闡述得很清楚:  「敦誠詩中的『黃葉村』顯系從王蘋詩句來,而王蘋詩句蓋從蘇軾詩而來,王蘋、弘皎、法式善詩句均指秋日景色美好的村莊。崔不雕之名『崔黃葉』與崔曉林之名『崔黃葉』已泛指美好的景色了,意義有所轉移,並不指住所或村居。因此,不論敦誠詩中『著書』是否即指曹雪芹創作《紅樓夢》,仍可以繼續探索,然『黃葉村』指秋日景色美好的村居似可初步確定了」。  敦誠詩意應是依此而來,敦誠當時也是很有文採的詩人,不可能作出意為「不如回家去寫書」這樣俗氣的詩句。其意是讚賞曹雪芹有骨氣,雖然貧困連吃飯都有問題,也不願奴顏卑膝侍權貴,侍候他們還不如行走山村林間吟詩著書。這和當時曹家的背景很相合,當時曹家親戚為官居多,曹雪芹兩個姑姑都是康熙帝指婚嫁給王子為王妃,即使姑姑不在了,其表兄弟亦不少。假如曹雪芹沒有骨氣走門子求於權貴和親戚,能在最後幾年裡寫字賣畫為生嗎?所以,這句詩指曹雪芹在北京西郊的住所不足為憑。再說,曹頫家屬遣回北京後,史料證明先是在崇文門外蒜市口居住,何時搬到黃葉村無以為證。  還有人認為,敦誠、敦敏和曹雪芹是多年的朋友,憑他們詩詞也可以證明《石頭記》是在北京寫成。此話差矣,他們是朋友不假,但他們交往的時間是曹雪芹寫完《石頭記》初稿回北京以後。關於他們交往史料都來自敦誠、敦敏的詩篇,從這裡可以看出他們交往的最早時間。敦誠的《四松堂集》收敦誠從乾隆二十二年至四十九年(1757—1784)所作的詩,各詩均註明年代,其中和曹雪芹有關的最早一首詩《寄懷曹雪芹?霑》,作於乾隆二十二年(1757)。此詩集證明敦誠、敦敏與曹雪芹交往較晚,即使把他們交往時間推到乾隆十九年,也不能說明問題,此年「甲戌本」已經問世。假如敦誠的「不如著書黃葉村」是實指,也只能說明曹雪芹是在增刪《石頭記》。  他們年齡和曹雪芹相差很大,敦敏小十五歲,敦誠`小二十歲。曹雪芹開始寫《石頭記》時,敦敏十五歲,敦誠十歲,很難想像當時他們之間能有所交往。他們詩中也沒有一點信息能說明在曹雪芹寫《石頭記》時他們之間就認識,更不能能說明曹雪芹家當時就在北京西郊黃葉村居住。所以,說黃葉村是《石頭記》創作地是沒有根據的。  敦誠《挽曹雪芹》一詩中透露,曹雪芹僅有一幼兒,先於他數月殤,為此曹雪芹病倒。其子應不大於十歲,否則不會曰殤。以此我們得知曹雪芹成家很晚,這和曹雪芹在大孤山著書十年有關,說明在大孤山時他並沒有成家,而是在《石頭記》完稿後,於乾隆十五年(1750)以後回北京才成家。  脂硯齋和《石頭記》關係非同一般,以前介紹過,他是曹雪芹的嗣父曹頫。現存《石頭記》版本最早是甲戌本,乾隆十九年的過錄本。甲戌本僅存十六回,前八回不缺,是原樣原貌。第一頁首題「脂硯齋重評石頭記」凡例末詩曰:  「浮生著甚苦奔忙,盛席華筵終散場。悲喜千般同幻渺,古今一夢盡荒唐。  謾言紅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長。字字看來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尋常。」  在詩後有「至脂硯齋甲戌抄閱再評仍用石頭記」一行批語。以上說明了甲戌本已是第二次抄評,十年著書完成時間是在第一次抄評前,應為乾隆十七年(1752)前。在此以前,北京沒有《石頭記》一點信息,也沒有曹雪芹在北京活動的任何蛛絲馬跡。如果曹雪芹一直未離開北京,這期間不可能一個朋友沒有,也不可能沒有資料存世,敦誠、敦敏詩集充分說明了這一點。從著名紅學家周汝昌先生的《紅樓夢新證》中所考證歷史資料看,這期間大都是傳聞「逃禪著書」,「寄居親友撰《石頭記》等」,這恰好和曹雪芹在大孤山寫《石頭記》的時間相合,這些傳聞恰好可以證明其當時是不在北京的。  曹雪芹為什麼不在北京寫《石頭記》,其重要原因是避嫌,躲避清朝庭殘酷的文字獄。《石頭記》寫的是曹家百年歷史,這個歷史和清朝廷緊密相關。書中對康熙、雍正帝的描寫得活靈活現,一旦走漏了風聲,不但《石頭記》不存在了,恐怕曹家人早就遭大禍了。有人可能要說:《石頭記》寫法「一手二牘」當時誰能看懂?此話又錯了,《石頭記》的隱寓內容當時有兩家人都能看懂;一是曹頫及其弟兄。二是曹宜及其後代。曹頫、曹雪芹怕就怕曹宜家裡人,從《石頭記》中可以看出兩家矛盾已趨向白熱化,曹宜陷害曹頫已不擇手段。如果是在北京,偶爾有其後代串門,透出一點風聲,其後果不堪設想。即便就書稿自身而言:《石頭記》結構宏大,全書幾乎都是用隱語寫成,很難想像最初的草稿一點標誌、提示和提綱沒有,而帶有標誌、提示和提綱,其危險性可想而知。所以曹頫告誡曹雪芹於偏僻處把書寫成後再帶回北京,這樣大家看到只是一部小說,知道其中有礙語,也無法辨得清。即使這樣,當曹雪芹把《石頭記》帶回北京傳抄時,還是被人看破。有書中(庚辰本)第二十一回批語為證:  「有客題《紅樓夢》一律,失其姓氏,惟見其詩意駭警,故錄於斯:  『自執金矛又執戈,自相戕戮自張羅。茜紗公子情無限,脂硯先生恨幾多。是幻是真空歷遍,閑風閑月枉吟哦。情機轉得情天破,情不情兮奈我何?』  凡是書題不少,此為絕調。詩句警拔,且深知擬書底里,惜乎失名矣!」。  作此批此詩的兩人你清我楚。從詩的口氣看是曹宜家中人,簡要詩意是:《紅樓夢》是曹家自相攻擊。曹雪芹書中的寶玉原來的親情還沒有盡,曹頫對我家的憎恨太多了。是真是假已是過去的事,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既然曹家親情這層紙已捅破,親不親戚你能把我怎樣?看來這「和親」的曹家徹底分裂了。作詩者極可能是曹宜的後代,和曹頫家還有一點聯繫,否則不能稱之為客。看來也沒有像曹宜那樣壞,只在書上題詩發泄自己的不滿情緒。從「詩意駭警」句可以看出脂硯齋還是嚇了一跳,試想,當初如果曹雪芹在北京寫《石頭記》被曹宜發現其中有礙語,《石頭記》還能誕生嗎?不要說一部書,當時只要在草稿中發現片言隻語,曹家將盡沒。以當時北京的這種政治氣候,曹雪芹還能在北京寫《石頭記》嗎?  六  綜上所述:我們完全可以認定《石頭記》是在大孤山寫成,因為《石頭記》本身就是一部史書,這一切書中都有詳細的記載,筆者目前的研究所依據的資料已充分證明這個結論,其主要根據簡要歸納如下:  (一)、曹雪芹家和大孤山曹大漢家是宗族淵源最近的本家人,其同一山東始祖是曹錫章(薛寶釵),有兩家家譜為證,曹雪芹家家譜在《石頭記》中,即「薛寶琴十首懷古詩」。  (二)、《石頭記》記錄了大孤山曹大漢家當時的狀況,記錄了曹雪芹和曹大漢之間的關係。記錄了曹大漢身材長得特高特大,並以他作為《石頭記》伴求標誌。  (三)、曹雪芹把他到大孤山寫《石頭記》修家譜的全過程都記錄在書中,他的歷史原型是薛寶琴,妙玉是他在大孤山十年創作《石頭記》的化身。  (四)、曹雪芹把大孤山很多景觀都收錄在《石頭記》中,如大孤山、屋脊崖、曹家堡、孤山上廟、擺渡口,這些明顯標誌足以證明大孤山是《石頭記》的誕生地。  (五)、曹雪芹在書中留有讖語,此書隱寓的內容一旦人們久解不開,最終其「親宗」會通過岫煙「伴求」而解。此讖今天完全應驗,《石頭記》中十五個未有謎底的千古奇謎,已全部解開(五個暫未公布)。  以上材料證明:由於大孤山曹大漢家和曹雪芹家的「親宗」關係,由於大孤山當時偏僻荒漠的環境,才使得《石頭記》在大孤山的曹家堡和大孤山上廟歷時十年順利寫成。曹雪芹回到北京後,主要是對《石頭記》進行修改增刪。實際上曹雪芹創作《石頭記》共經歷了三個階段;收集資料階段(包括《風月寶鑒》創作時間),十年創作階段,十餘年修改增補階段。曹雪芹為它獻出了畢生的精力。  曹雪芹不愧是偉大的文學家、思想家、詩人。他的「妙語」《石頭記》是人類社會的奇蹟,他把中國文字運用水平推到了頂峰,開創了世界文學史上獨一無二的融小說、史實和文體論述於一體的寫作形式;《石頭記》作為載體形式的小說已經達到了無與倫比的文學藝術高峰,載體中「妙語」寫成的歷史和解讀手法更是鬼斧神工。這些都是曹雪芹在大孤山的天才創造,它可以向全世界宣告:中華文化是全人類最有魅力、最優秀的文化。  今天,《紅樓夢》已走向世界,它是全人類共同的財富。現在海內外的紅學研究群體正在蓬勃發展,作為中國人,更有責任做出應有的貢獻。正如著名紅學家胡文彬先生所說:  「中國是曹雪芹和《紅樓夢》的誕生地,我們有責任在資料搜集和各項研究中做出有益的貢獻。事實表明,我們已經有了許多可貴的研究成果,但還需要努力,做出的貢獻越多越好」(《紅學的歷史形成及其研究》)。  作為《紅樓夢》誕生地的遼寧省東港市大孤山人,我們更應該做好這項工作,這是中華民族賦予我們的歷史使命。  我們可以告慰曹雪芹的是,你的願望已經開始實現了,《紅樓夢》「解味」鑰匙巳被更多人掌握,這部千古奇書已經開始拂去那神秘的面紗,《石頭記》的全部真事將大白於天下,大孤山將永遠傳頌著「紅樓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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