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找時代的「閱讀之美」

  崇尚知識、詩書傳家,是流淌在中華民族血液里的文化基因。那些燦若繁星的經典,那些直抵心靈的講述,接續了整個人類的知識譜系,標識了智慧與美的浩瀚無垠,也召喚著一個又一個群星閃耀的時代。

  如今,閱讀的內容、閱讀的載體、閱讀的群體不斷更新。「閱讀之美」正在製造我們時代的新風景,它惠及更多人的日常生活,扎牢我們的精神家園,照亮生命里的每一個角落。

  第二十二個「世界讀書日」之際,我們邀請5位主人公講述各自與閱讀相遇的故事,並再次籲請:閱讀,不是一種口頭主張,也不是裝點人生的花邊。閱讀就是生活本身,是生命本身的厚度與顏色,是永懷夢想的根底與力量。

  理想,永不褪色。閱讀,生生不息。

  ——編 者

  

  閱讀是人類生存之道

  於殿利(商務印書館總經理)

  談到閱讀的意義,很多人都會說閱讀是陶冶情操之類的浪漫的話,但我沒那麼浪漫的想法。在我看來,閱讀就是人類的生存之道。

  人這種物種的先進性,就體現在他的學習性。我們先天的本領跟其他的動物相比,其實是比較低下的,論力量、彈跳、視力、聽力、嗅覺、奔跑、飛翔……我們都比不過其他動物,但是人最大的不同來自於思維,來自於大腦。

  人的思維源於超常的記憶力。一般的動物只有短暫甚至片刻的記憶,只有人類有那麼長的記憶。我們經常看到一些百歲老人還是那樣的思維清晰,多少年前發生的事情,還記得清清楚楚。人類通過自己的記憶,積累了知識,然後對它進行分析和加工,逐漸擁有了學習、判斷、鑒定這些思維能力,知道了什麼東西可以吃、什麼東西不可以吃,什麼動物是危險的需要避開,這是人的本能,後來就有了植物、動物的馴化,就有了農業的起源。

  學習的本能、獲取知識的本能,是人這一物種維持在地球上生存的最基本的技能。現在有些人會問,一天不閱讀能怎麼樣?的確,現在一個人一天不閱讀不會怎麼樣,甚至你一年一輩子不閱讀也不會怎麼樣。那是因為我們是站在人類幾千年的文明之上的,你一個人不閱讀沒什麼關係,可是人類這個物種要是都停止了閱讀,停止了所有的知識和信息的傳遞,這個世界會怎樣?人類也許就會回到原點……如果一開始人類就沒有閱讀,沒有知識的積累與傳遞,我們將不知道汽車是什麼,書是什麼,眼鏡是什麼。當所有這些概念都沒有的時候,我們將怎樣生存……

  人從出生到離開這個世界,就在消耗這個世界的物質財富,但我們不可能光消耗這個世界的物質財富,誰來給你創造那些要消耗的財富?我們只有通過不斷的學習和掌握知識,創造出多於你自己消耗的財富,這個社會才會有積累,才會有可以共享的知識與財富。閱讀就是傳遞知識的過程,分享知識的過程,分享技能的過程。我們現在是坐享人類這麼多年的積累傳承的文明成果,一年不閱讀,感覺沒事兒而已。但如果都不閱讀,人類將無法生存。

  我不否認「閱讀的黃金時代」這樣的說法,至少和我小時候只有可憐的連環畫、小人書閱讀的時代相比,現在讀書的方式、圖書的形式可以說是進步太多。所以在這樣的情況下傳統出版必須適應新的形式。但真正體現數字技術魅力的全媒體出版,並不是簡單地把紙質版的圖書原封不動地做成電子書,它最大的魅力是把同樣類型的圖書集合在一起,建成資料庫,有主題檢索的功能,方便獲取知識和學術研究。比如說我們的漢譯世界名著叢書資料庫,假如說輸入「國家」這個詞,所有關於國家的論述,都會排著隊出來,讀者可以得到這個概念從起源到現在的一部學術史。另外,科技發展還使我們的圖書出版變成了一個知識服務平台,給所有人提供了一個交流互動的平台。任何一個對知識有興趣的人都可能接觸到他所需要的知識。這才是真正的黃金時代,為知識交流提供了前所未有的便利條件。

  什麼叫閱讀?不是說隨便瀏覽了一個信息就叫閱讀。真正的閱讀,是能夠利於思維和引發思考的,是能夠產生思想火花的。著名哲人尼采說過一句話,所有事情的激情要是都靠外部的刺激來維持的話,那麼這個激情不會持續很久。真正的閱讀,只能靠你自己的興趣,對文字的興趣,對文字所表達的思想和藝術的興趣。有思維活動產生的閱讀才是有價值的。

  

  讀什麼書成什麼人

  陳眾議(中國社科院外國文學研究所所長)

  作為整體,人類從隆古走來,朝未知奔去;作為個體,我們一方面向死而生,另一方面學無止境。正因如此,我們的求知慾往往是所有慾望中最強烈的一種。梁實秋說,即或活到一百歲,也無非三萬六千五百天;倘使把這三萬多天做成日曆,每天撕一張,又當如何?

  這很可怕。古人說「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如今,行萬里路易,讀萬卷書難。何也?人生苦短。去掉稚童和老弱時期,加之各種各樣的難違難卻,「好日子」所剩無幾。因此,無論對誰,讀什麼書其實是最可究詰,也最為重要的。錢鍾書說過,所謂學問,大抵是荒江野老屋中二三素心之人商量培養之事。深長思之,學問乃教人如何讀書、讀什麼書。二者一而二,二而一,說穿了還是人生短暫,沒有時間可供浪費。這是一層涵義。關乎讀書的另一層涵義是塞萬提斯一言道破的:「讀什麼書,成什麼人」。我輩從小大量閱讀中外紅色經典,魯迅、郭沫若、茅盾、巴金、老舍、曹禺的作品,以及《北宋楊家將》《說岳全傳》《隋唐演義》之類,也就形成了某些氣度和家國情懷。反之,設若從小瀏覽的儘是些哼哼唧唧和風花雪月,結果可想而知。

  當然,凡事不能一概而論。在一些人看來,《紅樓夢》是兒女情長,《三國演義》《水滸傳》是「權謀」與「暴力」;《西遊記》是神話或童話,與志怪小說幾無差別。換個角度看,《紅樓夢》被認為是封建主義的一曲輓歌,是一部宣揚出世的傑作。《三國演義》和《水滸傳》承載了中華文化釋道儒之外的另一重要精神:俠義。至於權謀,西方文學沒有權謀嗎?至於貶斥女性,西方(中世紀)不曾如此嗎?況乎二喬、扈三娘等可謂這些作品中最完美的形象。《西遊記》則表面簡單,實則不然,它對文化和人性的刻畫入木三分。關鍵是怎樣歷史地、理性地、多面地看問題。這就是經典的豐富,也是經典的魅力,是為什麼讀經典的答案。

  我在不同場合聽到的一個大概率的問題:書這麼多,孩子們該讀什麼?是啊,僅我國每年就產出數十萬種紙質圖書,其中文學作品就有上萬種,網路文學幾乎不可計數。汪洋大海中取哪一瓢哪一粟至關重要。我的做法是有所讀,有所不讀,把有限的時間用在經典上。這又牽涉兩個問題,什麼叫經典,為什麼讀經典。首先,經典既是歷史的,也是現實的,但主要是現實的;其次,經典是世界的,也是民族的,但主要是民族的。經典並非一成不變,它取決於時代社會和個人取捨,這也是為什麼要讀經典、為什麼要重讀。舉個例子,我們說魯郭茅巴老曹是經典,但也有人說張愛玲、徐志摩、周作人、林語堂是經典,但只要將他們置於民族存亡的歷史背景,孰是孰非、孰重孰輕也就相對明了。

  關於為什麼讀經典,還需要補充以下幾點:一、經典之所以成為經典,是因為它們常讀常新,這也是卡爾維諾在《為什麼讀經典》中反覆強調的。這是由經典的豐富性所決定的。它們不斷被時代激活,同時激活我們的心性:對真善美的追求。二、經典對歷史和生活作出多重判斷,可以成為借鏡。三、經典是民族語言傳承、發展的載體,同時民族語言成就了經典。它們潛移默化地造就和豐富我們的生活,是我們的集體無意識,因此也是我們思想、審美的基礎,是價值觀的基礎,同時是民族認同感的重要紐帶。

  讀書需要選擇,需要披沙揀金、取精用弘,即在前人確定的經典譜系基礎上篩選、增刪和確定時代的、民族的、個人的經典。這就需要精讀,甚至不斷重讀經典。當然,有時間泛讀雜書也是必要的,但不能主次顛倒。泛讀雜書的目的終究是為了更好地理解經典、守護經典。所謂「陽光下沒有新鮮事物」是因為缺乏主見;換一個角度,換一種立場,必定是「陽光下充滿了新鮮事物」。

  

  「口述」推動閱讀變革

  羅振宇(羅輯思維節目主播、得到創始人)

  喜歡上書,從我小時候開始。四五歲時,父親每晚都會給我講故事,不是兒童書,而是一些大部頭——《三國演義》《水滸傳》《封神演義》之類,像說書人一樣串講。我第一次努力去讀書,是因為父親出差,每天固定的「晚餐」沒有了。那時我還不認識幾個字,但努力地想要讀懂書上的每一個字。

  我的啟蒙書非常多,最重要的一本是《基督山伯爵》。它可以說是最適合的入門書了——既是名著,故事又精彩,既享受了閱讀的快感,又有「我在讀世界名著」的成就感。

  我的閱讀並沒有明確的階段性和偏向性。自己買的第一本書是《唐詩三百首》,上初中的時候。直到我讀大學,書仍然是稀缺物,我是四處搜羅,逮著什麼看什麼,哪還允許自己去規劃和挑食呢?

  對我來說,閱讀的最大的影響,就是某一本書讓我一下子推開了一個學科的大門。這時,你的知識乃至價值觀會被整體地修整一遍。比如,上大學時我讀到了威爾·杜蘭特的《哲學的故事》,以那樣一種姿勢闖進哲學的世界;又比如第一次讀到《經濟學的思維方式》,那種震撼無以言表。這樣的書,會補足你看待世界的角度,就好像以前是用一隻眼睛看世界,現在則是雙眼。

  幾千年的文明爆發,沉澱為書籍,尤其是經典。通過閱讀,我們把這幾千年的文明史接上,使自己成為「完備」的人。閱讀的價值和重要性無可否認,但我們對閱讀的看法也有不少誤區。中國人推崇閱讀,自古以來,就有「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的說法。在大多數人眼中,愛讀書似乎是一種了不起的特質。但也應該看到,閱讀只是探索世界的一種方式,但並非唯一。如今,我們探索世界的方式變得越來越豐富,閱讀本身也在發生變化。

  在我看來,人類歷史正在進入第二次「口述時代」。我讀一本書,是因為我無法和作者坐下來親自交流,是一種不得已的替代手段。而現在,有越來越多的機會,我們可以聽到作者親自講述或其他人轉述書中的思想。佛法的傳播史上有一句名言:「眾生耳根最利」,通過口述,我們得到的信息是更真切的。所以,回到以人格為核心的知識傳播時代,我認為這是一個進步。

  我上大學的時候,特別傾心商務印書館那一套「漢譯名著」,幾百本擱在書架上,人類思想史上的精華全都來陪伴我,感覺特好。於是節衣縮食,買了好多本。可是,我並沒有讀完。它們篇幅過於浩繁,有的我真的看不懂。這是一個普遍存在的問題,但我們有誰想過,對於絕大多數人而言,這種文化傳承的手段是否完美,是否必要?這種時候就需要手段的創新。比如我們正在做的事,就是想找一些最頂尖的學者,把這些書看完,然後用當代普通人聽得懂的話告訴大家,它們到底在講什麼。如霍布斯的《利維坦》到底在說啥?笛卡爾的《第一哲學沉思錄》沉思在哪兒了?黑格爾的精神現象學為什麼重要?……

  這就是我想做的事。

  (本報記者 周飛亞採訪整理)

  

  詩詞是無邊的世界

  彭 敏(《詩刊》編輯)

  我的童年好像是特別現世刻板的生活,只能通過精神的方式,從詩詞歌賦中想像這個世界。閱讀詩詞,你會想了解詩人的一生發生了什麼故事,這首詩的歷史背景和文化背景,順著這條線往下挖,眼前便出現了一個跟以前完全不一樣的世界,一個深邃杳渺、我們想像不到又沒有邊界的世界。

  當下,有些人覺得讀書沒有什麼用。但從務虛的角度來講,讀書和不讀書是兩種完全不同的人生。有幾天不讀書,我的心裡就會特別慌。有書作陪,我生活中其他的娛樂,都慢慢地退居其次了。讀書,讓我的生活有了精神的愉悅和陪伴。

  另一方面,讀書對人的性格有很強的塑造作用。如果全民都沉浸在書籍的海洋中,整個民族的性格都會得到潛移默化的改變。因為書會用一種審美化的方式,春風化雨,把你的性格變得溫柔。所以中國古人才會說「詩教」,用詩來教化人。

  我想向大家分享兩個讀書心得。第一,一個人的知識建立體系之後,以此為基礎閱讀類似的書,便會事半功倍。比如,你已經讀了很多唐詩宋詞、漢魏六朝的詩歌,再去讀一些明清詩詞,你會覺得這些東西更容易理解,更容易記住,原有的知識結構會幫助你接納和吸收。所以,如果我們對某一個領域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可以在一段時間內集中閱讀這一個領域內的書籍。但不要讀得太雜,否則力道就分散掉了。

  另外一個,就是要克服閱讀上的虛榮心。讀文史類書籍有很多涉及記憶的問題。有些人經常讀書,往往讀過就忘,到最後,讀書的成果只剩下一點,但實際上這本書裡面講過什麼,可能完全說不上來。這可能是我們在閱讀上的虛榮心導致的,我們希望在較短的時間內讀更多的書,就會往前趕。實際上這本書讀了一遍甚至兩遍可能還不夠,並沒有深入的掌握。今天讀完這本書,我不著急去讀其他,回過頭來好好複習一下,直到把它吃透為止,直到我合上書、走在路上、睡覺之前,腦子裡面還能浮現出很多跟它相關的知識,這時候這本書可能才真正可以放下。這樣,它才能真正變成自己的書。

  

  讀起來,才有生命

  鄒玲艷(益善悅讀計劃志願者)

  4月的拉烏鄉下起了小雨,山腰上瀰漫著一團團霧氣。羅映平校長在校門口搓搓手,提醒孩子們下雨了,慢點跑,注意安全。

  雲南省賓川縣碧雞完小有477個學生,因為是全寄宿制學校,課餘時間很充裕。以前孩子們一下課就約上三五個小夥伴,跳皮筋、揀石子。現在樓道的兩側,是孩子們最喜歡的圖書角。下課鈴聲一響,這裡就成了最熱鬧的地方。

  「老師們也會課餘翻看各種課外書,看到有趣的就當做課上的拓展知識講給同學們聽。」羅校長說起這些變化如數家珍。

  不僅在賓川,在雲南大理的洱源、永平、漾濞幾個縣,這樣的課外閱讀場景隨時隨處可見。然而僅僅在2013年9月之前,這裡的很多孩子上了高中,連一本真正意義上的課外書都沒有讀過。

  改變,與一個叫「益善」的公益基金組織有關。

  2013年8月,復旦大學新聞系87級畢業後首次聚會,談起好多來自山區和農村的同學當初生活的困難時,感慨不已。大家提議,共同出資成立一個公益基金,幫助貧困地區成績優秀的農村學生。這個由大學同班同學發起註冊的「益善公益基金會」,從此開始了在雲南大理的公益助學行動。

  有資料說,2014年,我國少年兒童平均圖書閱讀量為8.45本,其中城市兒童閱讀量為10.73本,農村兒童閱讀量為6.51本,西部地區更低,尤其是山區和少數民族地區,往往不到3本。

  學校並不是沒有書。在上世紀90年代的「普六」計劃和近幾年的「薄改」計劃(全面改善貧困地區義務教育薄弱學校基本辦學條件)中,教育部門均向學校發放了一些圖書。此外,零零散散的,學校也常收到其他單位捐贈的圖書。但是,閱讀率並不理想。

  「農村的孩子最怕有知識沒文化,從小到大沒看過一本課外書,進城只有一個目標,就是生存。」基金會理事長李同新說,「益善除了對個體的幫助,更應該關注帶有群體性、基礎性的問題。」

  推廣閱讀計劃,不可能立竿見影,卻是鄉村教育中最為實際有效的素質教育方式。但在這群80年代的大學生們看來:閱讀好書,不僅可以讓孩子們打開視野,培養自信,更重要的是,能幫助他們遇見更好的自己,進而能有能力回報家鄉,建設家鄉。

  3年里,理事長李同新有一半時間跑遍了4個縣的100多所小學和教學點,20多位同學利用休假時間專程到洱源一線,參與走訪調研,推動閱讀行動。益善君們說,「既然決心從事鄉村教育,在山區推廣閱讀,就必須了解農村,融入農村。唯有實幹,才有實效,才能贏得各方信任,才能獲得八方支持。」

  正是這樣的「用心」,他們得到了八方支持。在大理,有4個縣都把「自由閱讀課」列入了課表,賓川縣每年財政安排100萬專款,在全縣推行「書香校園」閱讀計劃;洱源縣,每年安排50萬專款更新圖書;漾濞縣,把老師推廣閱讀的成效作為考核內容;永平縣確定每年舉辦讀書競賽……

  這樣的一個全民閱讀行動,改變的,將是一個農村的群體。

  讀什麼,最關鍵。

  曾經有不少出版社和愛心人士主動聯繫益善捐贈圖書。大部分好意被拒絕了。因為他們希望捐贈提供的書,是孩子們真正喜歡讀的書,解決孩子們「看不懂」「不願看」「看不到」的問題。

  為了確定什麼書才是農村小學生願看、愛看的,益善選擇了山頭上的石岩完小作為試點。先由專業人士確定了書目,把書送到學校,由老師登記不同年級的人愛看什麼,結果發現以城市學生的水平確定的書目太難,調整難度後再送第二批書,還是難,第三批就增加了大量的繪本,基本得到孩子們的認可,再請人民教育出版社的兒童閱讀專家王林博士幫助修訂和完善,確定了大到1萬多冊,小到3000、1000、300冊的書目。兩年試點中,3000多冊圖書的借閱總計達到了4560次。從2014年3月開始登記的「石岩完小五年級班」,一個學期的圖書借閱達到了500多次。

  在一本封面髒兮兮,被翻得已經卷角的「圖書借閱登記冊」上,學生用歪歪扭扭的字寫下自己借的書名、借閱時間和還書時間:3月31日,羅琴借了一本《獅子王》,4月2日歸還;4月2日,張小魚借了一本《大耳朵圖圖》,6天後歸還……

  而閱讀,也帶給了山區孩子們更多的變化。碧雞完小的羅校長,剛接手這個學校的時候,學生們的語文成績平均分就在40多分,而現在,他說,孩子們讀的書多了,滿分30分的作文分,有的同學也能得到27分,語文的平均分也達到了60多分。

  「書,不去閱讀,就是一張張紙。只有讀了,才會被賦予生命,也才能給閱讀者以生命。」李同新說。

  刊頭書法:梁永琳

  版式設計:蔡華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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