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驚魂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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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驚魂噩夢

「小荷，歐陽旭昨晚沒事吧？」司馬芸一大早就急著跑到6班來打聽歐陽旭的情況。這個司馬芸是隔壁文科7班的，人長得溫婉如玉、楚楚動人，一直愛戀著行事洒脫的歐陽旭，和李小荷是初中同學，兩人關係一直很親密。「應該不會有事吧？沒聽到什麼消息呀？一會等他來了再問問吧？」李小荷語氣中也帶有些焦慮。司馬芸環顧四周，深呼了幾口氣，惴惴不安地說道：「但願不要有事。」正說著，歐陽旭就過來了，微笑著招呼道：「嗨，你們來這麼早？」看到了歐陽旭，倆人明顯輕鬆了不少，李小荷當即調侃地回應了一句：「瞧你還笑，小芸都擔心死了，一早就過來問你的事。」只見歐陽旭眉毛微挑，輕輕說道：「嗨，我有啥好擔心的，這不好好的嗎？沒事的，趕快回去上早自習吧。」司馬芸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歐陽旭，柔柔地說了一句：「我回去了，」便走開了。

「我就說他們不敢來吧，」唐英當著全班女生的面還是難掩那份小得意。「我們6班兄弟好樣的，這次我還是挺感激大夥的；」歐陽旭真誠的話語中還帶著點慶幸感。這時，李小荷接過話茬：「這樣最好，大家心裡也踏實了。」「關鍵是我們老大牛逼，硬氣地給我們撐腰，我們還真是無所畏懼，說實話，我們都做好血戰一場的準備了……」「打住打住，唐英，上早自習了，」吳萍一看唐英又要滔滔不絕了，故意打斷了他。「班主任真爺們，是我偶像，」唐英立馬圓了一句，然後瞪視著吳萍不服氣地哼了一聲，便拿起了課本。

「聽說書店最近更新了一批高考模擬題，你還要再買些數學的嗎？」吳萍邊走邊和李小荷聊了起來。李小荷微嘆了口氣，說道：「哎，我們過去看看再說吧，都說高考要堅持題海戰術，我最近突擊做了很多數學題，感覺並沒有什麼進步，倒是發現處處都是漏洞。」「那不，量變引起質變嘛，照你現在這狀態，我覺得你數學很快就會有突破性變化；」吳萍認真地看著李小荷說道。聽到這話，李小荷看起來還是很欣慰的，畢竟被鼓勵的感覺還是令人振奮的，笑著說道：「謝謝你鼓勵，其實我也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可眼看高考就要臨近了，心裡還是有點急的。」吳萍一聽聳了聳肩說：「哈哈，那我得更急了，我這各科平平，想突擊都找不到突破口。」李小荷拉住吳萍的手笑著說：「嘻嘻，我們都要進步，一起加油吧。」說著兩人走進了書店。

看著滿書店的高考習題集，李小荷有點眼花繚亂，一股把它們全做一遍的衝動瞬間迸發了出來。「吳萍，我一看到新出的習題集，就想多買幾本，但其實回去後好多都沒時間做完，覺得有些錢花得挺冤枉的；」李小荷嘟囔著嘴巴糾結地自語道。「是選擇糾結症嗎？你可能自我要求比較高，熱情可嘉；不過也不能太強求，量力而行唄，我一般買的少些，我自己做題慢，自我要求也低一點；」吳萍望著李小荷，坦然地回應道。「嗯嗯，」正聊著，李小荷一轉頭，突然發現毛子玉背對著她也在找複習資料，瞬間心頭一緊，本能地把目光收了回來，砰砰的心跳聲在胸腔里回蕩。緩了一下，李小荷又一次把眼光投向了毛子玉身後，卻見他正在翻閱美術畫報，身旁赫然放著《幾何原本》和《自然哲學之數學原理》兩本從未見過的書，那身影在李小荷看來是那麼的可愛帥氣。「小荷，你看好了嗎？我暫時先買一本英語習題集，」李小荷的神思被吳萍這突然一問給打斷了，連忙說道：「哦哦，我再看下；」此時，臉頰上隱約泛起了紅暈。倆人又翻看了一會，很快買完之後便匆匆離開了。

「這次模擬考試的成績已經出來了，班主任可能一會過來公布成績，」晚自習課上，吳萍低聲地跟李小荷嘀咕了一句。「這麼快？你看到成績了嗎？」李小荷有點詫異地問道。吳萍搖了搖頭說道：「沒有，路上聽其他班的同學說是今晚公布成績；唉，眼看臨近高考了，老師們也在加班加點地全力突擊，他們可能考慮早點批改完就能早一點講解試卷，我們也能早一點爭取時間查漏補缺。」李小荷嗯嗯地點了點頭說道：「現在時間很緊了，我們著急，老師們也急哦；這次考試，做得沒啥感覺，好多題做得都沒底，哎，也不知道考得怎麼樣。」吳萍倒看得挺開，笑著說道：「平常心，我們壓力其實挺大了，也不能老給自己加壓，。」李小荷想到自己既然都做完了，也沒必要太糾結，打趣道：「呦呦呦，你倒是心寬哈，這方面我還真羨慕你。」

不一會兒，班主任果然帶著考試成績表進來了。「咳咳，」常生憂站在講台上，習慣性地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大家稍微停一下，我把這次模擬考試的成績簡單通報一下，還是老規矩，我只通報班級前十名在全校的總排名，其他人回頭自己看成績表。」教室瞬間變得異常安靜，好像一切突然固結了一樣，大家都凝神屏息地望著常生憂。「咳咳，」常生憂頓了幾秒鐘，清完嗓子開始念道：「廖瀚宇第一名。」「哇哦，」教室里還是有人禁不住地驚羨了一聲。「姚燮霞第五名，竺斯楷第十二名……吳萍第五十七名，歐陽旭第六十名；」常生憂很快就念完了班級前十名，轉過身就把成績表貼在了班級公示欄上。聽完成績後，吳萍立刻轉向李小荷輕聲問了一句：「小荷，你的成績是不是搞錯了？怎麼沒有聽到你的呀?」此時的李小荷看起來眼神迷離、表情恍惚，儼然被霜打得一般，但還是強撐著精神回了一句：「我也不知道，可能確實考得不好，我等下去看看吧。」吳萍正準備安慰下李小荷時，常生憂說話了：「這次模擬考試，我們班總體看一般化，有喜有憂，廖瀚宇考得不錯，竺斯楷進步明顯，但問題也很多，主要是成績下滑的同學不少，全校排名靠前的基數偏低，特別是我們個別同學成績滑落得很嚴重；當然，大家其實都很努力，沒考好的同學也不要背思想包袱，偶爾考試臨場發揮失常也是有的，積極調整好心態很關鍵。」

下晚自習回家的路上，不知什麼時候下起了濛濛細雨，陰森的夜風透著股股涼意，失魂落魄的李小荷獨自一人走在街巷裡，渾身很快就淋濕了。面對第八十一名的成績，一直都在前十名的李小荷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此刻，她有一種被世界拋棄的強烈感覺，她覺得自己是那麼的冷，那麼的無助，風雨中隱約夾雜著的鬼哭聲更加劇了她內心的憤怒和恐懼，僵直的身體就這樣無力地挪動著……

「小荷，你怎麼淋成這樣了？不是帶傘了嗎？」李小荷媽媽趕緊把女兒拉進屋裡，不解地問道。李小荷不想媽媽擔心，還是強撐著打起了精神：「我把雨傘給忘教室了，趕著回來就沒回去拿。」李小荷媽媽心疼地看著她，叮囑道：「趕快洗一洗，換上乾衣服，今晚就不要加班了，早點睡，千萬別弄生病了。」李小荷眼裡涌動著淚花，她強忍著點了點頭說：「嗯嗯，媽，我洗完就睡了。」

「啊……」李小荷的一聲尖叫把爸媽全驚醒了。「怎麼回事？」李小荷爸媽驚慌地爬起來跑到女兒房間，打開燈一看，只見李小荷渾身顫抖、嘴唇發白、滿頭虛汗，看樣子是女兒做噩夢了。李小荷媽媽急忙坐在床上握著女兒的手，安慰道：「小荷，做噩夢了？」李小荷無力地點了點頭，眼神中還殘存著莫名的恐懼。「不怕啊，爸媽都在家呢，哎呀，好像起熱了？」李小荷媽媽把臉頰貼到女兒額頭的時候感覺不對勁，補充道：「還是受涼了，她爸你去倒杯熱水，拿兩顆安乃近給小荷服一下，看能不能把燒退掉。」看著女兒吃完葯，李小荷爸媽又待了一會便回房間休息了。

躺在床上的李小荷，內心久久不能平靜，腦海中反覆回蕩著恐怖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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