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車隊現日軍服:為何「精日分子」會被輿論吊打?
來自專欄姬鵬
社交媒體上,有關「婚禮車隊現日軍服」的視頻,再一次觸發人們對「精日分子」的討伐。按照媒體的報道,事情發生在天津市河東區某一路段上。視頻中,婚禮車隊呼嘯而過,最前端一輛三輪摩拖車上的男子卻身穿日軍服,背著三八式步槍,對著鏡頭雙手豎大拇指。而這一幕,很快被輿論聚焦,引發廣泛討論。在輿論的壓力下,最終車隊隊長和當事男子公開道歉,並聲稱自己不是「精日分子」。而之所以穿日軍服,是因為當天參加抗日劇拍攝後,因時間倉促沒來得及換戲服。
就事論事,追究是不是「精日分子」,實際上也不是適當的事情。不過,作為婚禮本身的「婚慶配套」,傳遞出的「婚嫁邏輯」著實也很荒唐。民間是流行「搶親風俗」,但也是作為一種古老傳統的復盤和演繹進行娛樂。但要是混入「日軍搶親」的歷史忌諱,不免就讓人感到反感。
坦白講,依照人們對「精日」的認定,穿日軍服的男子,或許只是一種行為上的「不正確」。至於,他是不是精神上的日本人,有沒有極端崇拜日本軍國主義並仇恨本民族,單靠穿一件衣服就認定,似乎有點太過牽強。
不過,從近來幾件「精日分子」的事件中,卻能明顯的感覺到一些非理智的跡象。而這種非理智所導致的偏見,不管是在被認定為「精日分子」的身上,還是在吊打「精日分子」的群體身上,都有很明顯的體現。
那些被認為是「精日分子」的人,在表達對同胞的批判時,因非理智而產生狹隘的對比,這就使得那些非理智的同胞感到不高興。於是,在不能直接反駁的情況下,就會用「精日分子」的大帽子進行回擊,而這種回擊往往是盲目的,情緒的,甚至,是一哄而上的。
而對於輿論中慣常探討的「精日分子」,實際上在具體的現實中過分被誇大。比起對「精日分子」的擔憂,實際上我們更應該擔憂「偏見化」和「攻擊化」的大行其道。因為,在最近對「精日分子」的探討中,所被認定的「精日分子」,基本上都是對言語和外在表現的認定,而非對其內心的執念認定,而這很容易進入一種「誤傷化」和「消費化」的模式中難以自拔。
熊培雲在《西風東土》中有一段論述值得深思。他自己和學生談到日本侵華給中國人帶來的苦難時,他指出中國不僅要防止來自外部的殺戮,同時更要防止來自內部的殺戮。而他的一位學生卻反駁,認為外國人殺中國人是「侵略」,而中國人殺中國人,是「內部進化」。熊培雲認為這是國民觀念先於人觀念的問題,可我更覺得深層次下,這是「利己主義」的一種立場轉化。
甚至,對於「大談內部進化」的邏輯里,進化只是由頭,而利己才是藏於內心的驅動力量。這種情境下,又怎能相信他(她)們是心存祖國的忠心一代呢?愛國與愛人實際上應該是同步的,我們既要愛被真實的國,也要愛實際的人,而非為愛國將實際的人囹圄在草木皆兵里,難有迴旋之地。
事實上,從所謂的「精日分子」和吊打「精日分子」群體來看,他(她)們的身份很容易在一定的條件下被轉化。因為,從某種層面上而言,「精日」的概念只是一種打擊的工具而已,而扣帽子的過程,才是他(她)們主要的目的。
我們經常會聽到「日本人的素質就是好,而中國人的素質就是差」的論斷,而這種論斷背後,還有很多極端的邏輯進行論證。可實際上,稍有常識的人都很清楚,不管是日本人還是中國人,總會有素質高的人群,總會有素質低的人群,而扣大帽子的論斷,除卻是表達情緒和激化矛盾,實際上並不會有具體的認知增量。
中日間的民族矛盾,它實際上屬於歷史,而這種矛盾之間怎樣去消解,總歸是一個漫長的過程。只是,作為國內的同胞,在深知民族矛盾的同時,切莫因同胞之間的爭論,硬性的推進歷史的死結中,而這一過程中,日本還是日本,但同胞之間卻因偏見和攻擊無辜受損,著實是得不償失。
當然,作為具體的人,即便不強調民族立場,也要有起碼的常識認知。而非在偏見和自利中迷失基本的認知。與此同時,對於「精日分子」的衡量或稱謂,也不要過分誇大和渲染。因為,在具體的事件中,很多時候那些被認為是「精日分子」的人,都不清楚自己是「精日分子」。
他(她)們要不言語不得體,要不衣著不得體,很多人甚至都沒去過東京。而在深層次的意義里,他(她)們也只能稱得上「嘴賤」和「傻缺」,而把他(她)們太當回事的群眾,除卻在其中感受圍剿的爽快和謾罵的自由,好像並沒有太多的收穫。但這卻能成為「吊打」精日分子的主要驅動力量,不免讓人感到一種「後怕的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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