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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間送小溫 汪曾祺《受戒》| 一本書

人間送小溫 汪曾祺《受戒》| 一本書

被時代所蒙塵的明珠

汪曾祺生於1920年,是經受過苦難的一代人,而他的文章卻是風土人情、食色男女,沒有晦澀的深意,充滿著清新純凈的煙火氣。

汪老花甲之年發表《異秉》《受戒》,引起轟動。時人謂「汪曾祺大器晚成」。汪老謙虛地說:「我絕非『大器』,『晚成』倒是真的。」

說起來諷刺,我們一直呼喚大師,也一直感嘆大師的缺席。但有時候我們常常容易忽略大師的存在。正如汪曾祺,人們真正認識到他文章清麗脫俗的可貴的時候,汪老已去世數載。

翻看當代文學史,汪曾祺的名字總是在可有可無的邊緣地帶,處境略有尷尬。猶如蒙塵的珍珠,而蒙住它的塵埃,便是那個時代的偏見、那個紅色的文學思潮。

在那個革命文學是主流的年代,從「遵命文學」到「配合文學」再到「陰謀文學」迎合著政策指令,後來又出現的「傷痕文學」、「反思文學」、「改革文學」,這些思潮在歷史的進程中發揮著巨大的作用。換句話說,當時文學的評判是政治標準第一,藝術標準第二。而顯然汪老的文章跟革命與反思毫不搭邊,只能位居二流。

但今天,回過頭來,以藝術的角度來看汪老的文章,擦掉這珍珠的蒙塵,才知道這光芒的無可替代。這個無可替代就在於,汪老的文章跨越了現代文學與當代文學之間巨大的鴻溝。中國現代文學與當代文學以1949年為分割線,而在解放後的數十年的時間裡,因為時局等種種原因,文學並沒有實質上的突出表現。很多作家為了明哲保身而配合時局拋棄了文章的藝術性,還有一大部分作家甚至直接失去了寫作的權利。而汪曾祺卻能做到填平這數十年的鴻溝,將兩個時代天衣無縫地銜接在一起,依然保留著文章的特色,甚至影響著後人的文學寫作。

蕩漾著青春氣息的老頑童

汪老的短句極迷人,風俗描寫很美。他自己曾經說:「我把作畫的手法融進了小說。」

汪曾祺畫作

《受戒》中的種種沾染了塵世味道的「荸薺庵」,是一個極美的所在。這裡顛覆了對傳統的出家人生活的描寫,這裡沒有那些清規戒律,反倒成了一個世外桃源樣的自足安逸的世界。在這個恬靜的田園牧歌式的世界裡,和尚也要殺豬吃肉,不過殺豬前要念一道「往生咒」,仁山和尚成天「衣衫不整地這裡走走那裡走走」,仁海和尚「是有老婆的」,仁渡和尚會唱許多好聽的小曲兒。而明海和小英子,在這樣一個美好恬靜的世界裡,在荸薺地里,在蘆花盪里,享受著他們美好的生命,享受著純凈的愛情。

《異秉》中有濃濃的市井風俗;《露水》里有悠閑從容的船家;《大淖記事》里更是在鄉間美景圖中描繪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活畫面。

有人說讀汪老的文章,如品茗,如賞畫,是一種心靈的享受。但其實,汪老的文章更似一碗清湯麵,清淡又不失滋味,養胃又養心。

本周一本書

汪曾祺,現當代著名小說家,散文家,京派小說傳人,被稱為「中國最後一個士大夫」。本書為汪曾祺的短篇小說作品精選本,收錄了《受戒》《異秉》《大淖記事》等經典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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