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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素雲老師講:《張榮珍往生紀實》

劉素雲老師講:《張榮珍往生紀實》

現在我給大家舉兩個往生的例子,來證明西方極樂世界是存在的。只要你真心誠意地念阿彌陀佛,求生西方極樂世界,阿彌陀佛一定會來接你的。

這兩個例子都是我的親身經歷,不是虛構的,請大家相信!它也不是神話故事。

我的第一張光碟《信念》是二00三年五月四日出的。八月初,我接到一個電話,一個佛友跟我說,劉姐,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我看了你的光碟,然後她就開始哭。因為我不認識她,我說你怎麼的了,你哭什麼?有什麼困難跟我說。

她說不知道為什麼,咱倆一對話我就非哭不可。我說你有什麼事?你告訴我。她說有兩個佛友都是肝癌晚期,劉大姐,你能不能來見見他們。我說那好,我怎麼能見到你?她告訴我是在故鄉那兒,我說那兒我知道。你告訴我在哪一站下車,咱倆就在那兒碰頭吧!

就這樣我倆約好了以後,我就坐八十二路車到故鄉去了。然後這個佛友就在車站接我,她姓宋。因為她看過我的光碟,所以我一下車她就把我接到了,然後我們就到中醫院去看這位佛友。

這兩位佛友,一位是女的,一位是男的,當時男佛友到上海去看病去了,我去看的就是這位女佛友張榮珍。因為這個佛友我也不認識她,我和小宋到了醫院病房,她正在打點滴。然後小宋就說張姐,你看我把誰給你帶來了?

她抬頭一看說你是不是劉姐?我說是。本來我倆以前從來沒見過面,也不認識,你們知道我第一句話怎麼問人家的嗎?

我說你能不能放下?實際我問這句話的意思,言外之意就是你怕不怕死?但是我沒直接說。

當時她就坐起來,她說劉姐,我不怕死,我就要往生西方極樂世界,我要見阿彌陀佛!我不知道在這之前她也沒念過佛,我就以為她是一位念好長時間佛的一個佛友。所以她說這個話,我也沒有怎麼在意。當時她丈夫在跟前,我也不認識人家丈夫,我一下子就把這話就冒出來了。待了一會兒,我們就出來了。

出來以後,我回家以後,隔了四五天吧,這小宋就給我打電話說,劉大姐,我張姐有個要求。我說啥要求?她說她想讓你上她家陪她念佛。

我說那就念唄,我就去陪她。所以從那天開始,我就每天早晨從我家坐車,到她家去陪她念佛,大約路上坐車得坐一個多小時。晚上四五點鐘從她家回來。因為我當時有病在家,沒有上班。因為我天天按時啊,早上八點多鐘上班去,晚上五點多鐘下班回來。所以我老伴問我說,你咋又上班,誰把你聘去了?我說我佛友聘我念佛。

就這樣我就陪她念佛。中間又有兩個佛友有事,我又帶她們上了一趟五大蓮池,去找我那個覺悟師父。所以我陪張榮珍念佛,前前後後也就是十多天的時間。從我和她第一次見面,到她往生走一共是二十多天,我倆就是這二十多天的緣分。

我是八月初和她見的面,我十號開始陪她去念佛。到八月十五號那天早晨起來磕頭,我磕頭的時候不知道誰告訴我的,(我看不見,也聽不見),就是那種感覺一下子就出現了。告訴我什麼呢?說張榮珍還有半個月往生。我從來沒經歷過這事,我真是特別驚訝!

我四處一看,佛堂裡就我自己。因為我老伴在那屋,我尋思這是誰呢?這誰告訴我往生?這時候我就知道往生不就是死了嗎?我自己心裡還這麼想。但是人家這個人也不像要死的那個樣,那我怎麼辦呢?這個時候,我就囑咐我自己,到人家去念佛的時候,千萬不能說出來,你說人家要往生,人家要問你怎麼回事,誰告訴你的,你咋說呀?要按我的性格比較直爽,肯定我去我就說了。

我天天從家出發一坐上八十二路車,一道上就想著,不能說、不能說,就警告自己不能說。一共過了十二天,我沒有說。到了第十二天,我一算,那不還有三天嘛,說「還有半個月往生」我一算那就還有三天了。當時我就想,說不說呢?不說吧,她要真是那時候走了,啥準備沒有;我要說了,人家到時候要不走,我怎麼給人家解釋,那我不是打妄語嗎?我就挺為難的。

那天我要下班之前,我就跟她丈夫說。好歹是十幾天,快二十天了,也有點熟了,我就跟她丈夫說,常慶,劉姐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他說劉姐,啥話你說吧!我說你家榮珍還有三天往生。一下子就把這話突嚕出來了。

人家她丈夫就問我說劉姐,啥叫往生?我尋思尋思怎麼給人家解釋呢?想說得圓一點,結果還沒圓了。我想想我直接說了,我說按老百姓的話說就死了。人家丈夫眼睛都瞪圓了瞅著我說,不能吧,劉姐,這哪像要死的樣啊?你看這麼精神,說話嘎吧嘎吧的。我說那我不知道。他說那誰告訴你的?我說我不知道。他說那你怎麼說這個?我說我也說不清楚,不知道誰告訴我的。就這樣,這不就還有三天嘛,那你看話已經跟人家說了,反正我覺得我告訴你了,那你準備不準備?她走不走?那和我沒關係,當時我就這麼想的,我就回家了。

回家,這第二天我還照樣去念佛,要按著這個時間一計算,正好她走應該是九月一號,就是半個月的時間。到八月三十一號那天,白天沒什麼動靜,我也沒在意,還是按時下班回家了。到下半夜三點多鐘,小宋就給我打電話說劉姐,你快過來,我張姐是不是要走了?我就把我老伴叫起來了。我說走,走,快點!打車跟我上故鄉。我老伴說怎麼回事呀?我說是不是張榮珍要走了?他說能嗎?我說既然小宋來電話,這事可別給耽誤了,咱們趕快去吧。

我倆就打車到故鄉,到她家了。我到她家一看吧,她還像每天一樣,躺在床上,大眼睛咣當咣當的,那嘴形還念阿彌陀佛!我進屋,我到她跟前說榮珍,咋回事呀?你表現不好啊?她就笑了大姐,對不起,半夜三更的,把你折騰來了。我說沒關係,怎麼回事呀?她丈夫說,兩點多鐘吧,她要上廁所。我和大軍扶她上廁所,她一下就休克過去了。

小宋曾經告訴過大軍(就是張榮珍的兒子),如果你劉姨我倆要不在,你媽要是有什麼特殊情況,你千萬念阿彌陀佛!這孩子還真記住了。所以他媽一休克,他就念阿彌陀佛,就把她媽念回來了。這樣他們爺倆就把張榮珍就又連扶帶抬的,就抬到床上去了。這我們去的時候那就和往常一樣,她還躺那兒念佛。

這我一看沒啥事,反正每天我也是磕頭,在這也磕吧,因為我老伴陪我去的嘛。她家有一個茶幾桌,長條的,就是不大點兒個小茶幾桌。這面一個單人沙發,這面一個單人沙發。然後我老伴坐一個沙發,她老伴坐一個沙發。張榮珍在床上躺著,小宋我倆就磕頭、念佛。小宋從她家裡拿了一個三聖像,就立到那窗臺上。她家是一個東屋一個西屋,我們念佛這個地方,磕頭的地方,就是張榮珍在這屋是西屋,正好是西窗戶。西窗戶上立著一個三聖像,我們就沖著這三聖像磕頭,一邊磕頭,一邊唱著阿彌陀佛佛號。

就這時候,那種感覺又出現了。一句話,什麼呢?說「午時三刻西方三聖前來接引。」呀!當時我瞅著我老伴坐這邊,她老伴坐那邊,她擱床上躺著,小宋擱那磕頭,也沒別人。我這個時候,我就用了一個小紙條,我就把這話原樣就寫上「西方三聖午時三刻前來接引」。沒寫哪天的午時三刻,就這麼一句話,我就把這個條壓在她那個供果盤底下。我當時是怎麼想的呢?我想如果她真是這個時候走的,那我這個是證明,是個證據。因為這個條不是我現寫出來的。如果不是這樣,那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反正我不會編。我就把那個條壓在果盤底下,我就又去磕頭去了。

這時候我就想那午時三刻是啥時候我還不知道呢。我就問小宋,我說小宋,午時三刻是啥時候?她說劉姐,你幹啥問這個?我說你先告訴我是啥時候,然後我再告訴你。我看好像她拿手指頭還這麼算算,我不知道她咋算的,她告訴我,午時三刻是十二點四十五。我說十二點四十五。她說劉姐,你幹嘛問這個?我說了不能不告訴人家,人家都告訴我了,我就扒著她耳朵小聲地說怎麼回事。我就把這個紙條拿給她看。拿給她看的時候,她瞅瞅我,我瞅瞅她,實際我瞅她的意思,我就問這啥意思呀?因為我從來沒經歷過。小宋瞅我,我不知道她啥意思。完了她又把這個條壓到那個果盤底下了,然後我倆就照樣磕頭。

就在磕頭的過程當中,這小宋她哭到什麼程度?就那大鼻涕能哭淌挺老長。我一看她那樣,我趕快拿餐巾紙去給她擦鼻涕,我說小宋,你幹嘛呀?你哭啥呀?她也不吱聲,就是一個勁兒地哭。哭哭的吧,這不是我們沖著西方三聖像磕頭嗎?她就哭。完了我就給她擦,她忽然就轉到張榮珍那個床那面,沖著張榮珍去磕頭去了。我就去拽她,我說你怎麼磕糊塗了呢?三聖像在這面!她也不吱聲,還磕。我當時想,這人咋的了呢?這時候,不是我老伴離開那個沙發,就是榮珍她老伴離開那個沙發,就空出一個沙發座,我就坐沙發看看,這小宋到底咋回事?我就坐在那個沙發上了。

這小宋就給張榮珍磕磕頭,扭頭過來又給我磕頭了。我當時我都有點激歪了,我說你真是磕糊塗了,你怎麼亂磕呢?叫我提溜她這兩肩膀叫我給她薅起來了。她胖,我都使了老大勁兒了,才從地下給她這麼提溜起來的。我說你起來,你清醒清醒,你是不磕糊塗了?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她也沒跟我說怎麼回事。這就是九月一號的白天,就是說西方三聖前來接引,就這個,我給它起個名就叫信息吧,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好。是什麼時間呢?我看看錶,大約是四點十五分到四點半這個之間,這不是早晨發生的事嘛,只有小宋我倆知道。

如果我要是知道午時三刻是啥時候,我都不會告訴小宋的。這個事只有我倆知道,就是榮珍她老伴不知道,她兒子也不知道。後來我跟小宋說,要是按照告訴我的那個時間,就應該是今天的午時三刻,(因為半個月嘛)。小宋說劉姐,你說咋辦?我說我不懂,但是我想,咱們倆是不是在十二點鐘之前把海青服穿上。如果真是這樣,穿海青服比較莊重。如果不是這樣,咱們穿海青念佛也沒啥影響。小宋說劉姐,要不要請佛友來助念?我說啥叫助念?這時我都不知道啥叫助念。小宋說,就請佛友來念佛。我說這個都歸你安排,你讓我幹啥我幹啥!

小宋就請了幾個佛友來念佛來了。到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倆就把海青服都穿上了。因為在這之前,我倆就穿一般的衣服。那些老菩薩們來念佛,念念一看我倆把海青服穿上了,就用眼神互相問,那意思說,是不有啥事要發生,她們倆咋把海青穿上了呢?我倆什麼都不能說,沒法用語言溝通。因為面對著那麼多念佛的佛友,你不能問呢!然後這就接著念佛嘛,念到十二點十五,就開始拉防空警報的那個笛兒,可長可長可響的那個聲音。我記著這個聲音我什麼時候聽過呢?就是那時候鑽防空洞演習,拉這個笛兒。這多少年都沒有這聲了,怎麼突然拉這個呢?拉了三聲。我和小宋倆不由自主地看牆上鐘,一看十二點十五。

我心裡當時的活動是,還沒到點,它咋就拉笛了呢?那不是十二點四十五嗎?這不十二點十五嘛,小宋也看錶,我也看錶,看完了以後,她瞅瞅我,我瞅瞅她,彼此在問這咋回事呢?沒到點呢?就是這個心裡活動,但是不能說出來。

那就接著念吧,我們又接著念。念了一會兒,又拉這個響笛,還是三聲,比第一次拉的要響得多得多,就震得她家玻璃窗都嘩啦啦響。我倆又同時去看這鐘,十二點四十五一分不差!這時候我的心裡活動就是「到點了」,正好是午時三刻呀!我得趕快看床上這個人啊,她走沒走哇?我就趕快去看,一看什麼表情呢?就是她的眼皮上下慢慢地嗎噠了三下,我再一看,沒走哇!那還喘氣呢,那嘴還是念阿彌陀佛的聲嘛,就是這樣。但是也沒法交流、沒法說,小宋瞅我。後來等事情過去以後,我問小宋,你瞅我啥意思?小宋說,我就尋思問你,大姐呀!那到點了,她沒走啊?我說我看你也是這個意思。我倆就用眼神來溝通的。這不沒走嘛,沒走那就接著念佛,這還沒法說,那就念吧,接著念阿彌陀佛!

就在這個時候,前後也不到一兩分鐘,她兒子大軍就擱他家廳裡擺手叫我,劉姨,你來,我有話跟你說。她家不大點一個小廳,我就從屋裡這不就到廳裡去了嘛。去了我說大軍,有啥事?你說這孩子一句話說得我這頭髮茬都豎起來了。他說劉姨,我媽走了。我就想他的感覺怎麼和我剛才那感覺一樣呢?因為她嗎噠三下眼皮吧,一瞬間我的感覺就是她走了。但是你用眼睛看,人家不還喘氣、還念佛嗎!出來以後他兒子跟我說他媽走了,你說我驚訝不驚訝?我當時就問大軍,怎麼回事?大軍說劉姨,剛才你們念佛的時候,我想給我媽磕頭。他說我這磕第一個頭,就這個唄勒頭還沒挨著地面的時候,就那仨人,(因為這孩子沒學佛沒信佛,他都不認識那西方三聖是誰),他就指窗臺,他說就那仨人在我家窗戶上無限高大、金光閃閃。

我說你接著說還怎麼的?他說還有中間那個人,不知道他前胸有個啥東西,就這麼」熒熒熒」放光。那孩子一邊說一邊給我比劃著。我說你接著說還怎麼的?他說一會兒就中間那個就變矮了,他給我比量就變這麼高。我說還怎麼的?他說,兩邊那兩個人也跟他變成一般高的了,他們三個就在我媽的上方。(他媽這不就在床上躺著嘛),他給我比劃。他說他們三個人就在我媽的上方,他們腳底下都踩著那花瓣瓣。那三個人腳底下都踩著花瓣瓣,但是多出來一個。我說多出那個什麼樣?他說多出那個可漂亮了!我說什麼顏色的?他說就是那個藕荷色(茄子花那個顏色的)。

我說你接著說還怎麼的?他說我就想你們三個人腳底下都踩著花瓣瓣,多那個是怎麼回事呀?我這麼一想的時候,我媽一下就立在那花瓣瓣上了,然後他們四個一瞬間從這個窗戶就都走了。這就是這個孩子給我學的這個過程。

大軍那年是二十六歲,學中醫的,那年剛畢業,他根本就不知道佛法是怎麼回事,不知道什麼菩薩、什麼佛,他沒有這個概念。假如說他信佛,我可能想是不是他想像的?但是這孩子他沒有接觸過,他不信佛,他想像不出來,他編也編不這麼勻乎。你看孩子說了,我們什麼都沒看著哇。

後來小宋告訴我她哭是怎麼回事,我才知道。就這個時候我什麼感覺沒有。我除了知道「午時三刻西方三聖前來接引」這句話以外,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我什麼都沒看到。咱們都得實事求是說,我跟你們說的是真實的實際經歷。

然後一看,這人還在念佛,我們大家就分撥念佛。這就是到一號的下午了。到晚上七點多鐘,小宋跟我說劉姐,你身體弱,你上那屋休息休息,我在這屋有什麼事我叫你。我就上東屋那裏,我好像還沒等睡著,迷迷糊糊的小宋就喊我,劉姐、劉姐,快起來,我張姐發表演說了。我說發表啥演說?我翻身就起來了,然後我就上西屋去了。我進屋之前她說什麼我沒聽著,我進屋以後,我聽到她說的是什麼話呢?她說你們念佛挺辛苦的,現在可以回家休息了,不用念佛了。這是我聽到她說的。

然後有個佛友(年輕佛友)就說上業了、上業了。我就問小宋,他說上業了,啥叫上業了?小宋說就是業障現前了。我說啥叫業障現前了?因為我哪個也不懂啊。問完了以後,沒等小宋回答,我脫口就說了一句「不是!」你看我還不懂,我還否人家。我不知道啥叫上業,也不知道啥叫業障現前,我就說人不是。說上業了這佛友就說必須得大聲念佛,給她壓下去。後來他們告訴我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必須得用佛號把這個壓下去,就是佛得戰勝魔,就這麼個概念。他們就大聲念。

這個時候,床上張榮珍說的什麼話?「我讓你們不要念了,怎麼還念呢?午時三刻西方三聖已經把我接走了,我到家了。」我又一次頭髮茬都豎起來了。這話咋從她嘴裡說出來呢?因為這個事,除了小宋知道、我知道以外,任何人不知道!怎麼能從患者本人嘴裡說出來了?你看還完全一致。她說西方三聖午時三刻把她接走了,她已經到家了。這時候大家真是目瞪口呆,不知道她說的啥意思呀?只有小宋我倆明白。

這時候我就跟小宋商量,我說小宋,那樣吧,讓老菩薩們到對門去,一邊休息,一邊小聲念佛,別讓榮珍生煩惱,咱倆在這,看看她還說啥。這些佛友就往外走,往那屋走,就這時候張榮珍大聲地喊了三聲阿彌陀佛。我給你們形容形容什麼樣的聲音?就像洪鐘一敲「嗡嗡」那個聲音。我當時一閃念是什麼?我讀經讀過「獅子吼」,這不就是獅子吼嗎?那是我第一次把佛經裡的獅子吼和真實的獅子吼對號。沒有病的人也喊不出來那麼響亮的阿彌陀佛,喊了三句阿彌陀佛以後,她就把臉轉到牆那面,牆那面還有一個三聖像靠牆立著。她就一邊摸著三聖像,一邊念阿彌陀佛去了,就不吱聲了。這時候就是一號的晚上七點半多八點來鐘,也就這樣吧。然後這一宿沒啥事。

沒啥事,這個時候有個什麼插曲呢?她兒子大軍又說劉姨,我還得告訴你一件事。我說啥事啊?他說剛才我上佛堂去,我先給佛磕頭。我就覺得誰拍我肩膀頭一下,我一回頭沒人,就我自己。沒有人,但是那個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就是一個男的發出來像洪鐘一樣的聲音,說了一句話。

我說,說的什麼話?你給我學學。他說汝母尚有一頁未了。(汝當你講)。我脫口說了一句,你媽還有一宿。那孩子告訴我說,劉姨,不是夜晚的夜,是一頁書兩頁書那個頁。我說那啥意思,我就不懂了。然後大軍他爸一個,小宋一個,我們幾個就研究這個「頁」是啥意思,沒研究明白,要不說沒有智慧還是愚癡。然後這個事就過去了!

第二天早晨五點鐘,我坐在張榮珍的床頭,她抬頭一眼看著我說劉姐,幾點了?我說五點整。她隨口說了一句,一夜過去了。就這麼一瞬間我才明白兩個「夜」、「頁」是一個概念,你說一頁翻過去了也可以,你說一宿過去了也可以。人家這回給我們答案了。當時我想,太笨了,就這麼一個頁就考住了。這就是第二天早晨五點鐘。

她最大的一個特點「不戀親情」。一個丈夫、一個兒子,從她有病這二十多天,我和小宋在那陪她念佛,她不讓她丈夫和兒子進她這屋。只要他們爺倆一進這個屋,她就這個手勢,意思就出去。所以這爺倆基本不敢進她的屋。有時候扒門瞅瞅,你都不能讓她看見。就這樣式的。

這早晨五點鐘,她問我幾點?我告訴她五點。這時候她丈夫常慶就扒著門往裡看。我回頭一看常慶擱那看,我就跟榮珍說,榮珍,大姐給求求情唄,你看常慶可能想跟你說點啥,你就讓他進來唄。這回沒這個(回拒)手勢,點點頭。我回頭說常慶,批準了,進來吧!她丈夫就進來了。因為當時榮珍住的那是一個雙人床,她基本躺在靠中間這個位置。這兩邊都有閑的地方,這面是地下這面。常慶進來以後,就一條腿站在地上,一條腿跪在這個床上。這麼扒著跟她說。她夫妻倆的對話我跟你們學一學。常慶說榮珍,咱倆生活了大半輩子,你最大的優點是不會說謊話,我問問你,你昨天晚上說那個話是真的嗎?是真的!她的回答沒有一個廢字,一點不亂,不重複,非常簡潔,是真的!

常慶說是真的?你說西方三聖把你接走了,我咋不認識呢?誰是西方三聖?她就指著她床邊這靠牆這有三聖像,「大勢至菩薩、阿彌陀佛、觀世音菩薩。」指著告訴她丈夫。常慶說行,就算西方三聖把你接回去了,那我咋沒看著呢?她說你多愚鈍!常慶說對對對!我愚鈍。那我還得問你,既然已經把你接走了,你都到家了,那你現在不擱我家這床上說話嗎?那這是咋回事呀?

張榮珍說我這是倒駕慈航,回來表法。

常慶就問我,劉姐,她說啥航啊?

我說她說的是「倒駕慈航。」

劉姐,啥叫倒駕慈航啊?

我就簡單地把我知道那點都告訴他了。常慶說怪了,她哪知道啥航,誰教她的呀?這咋回事呢?常慶就自言自語的。這就還得接著問,常慶說好好好!就算你是啥航航回來的。那你還啥時走啊?她說我隨時隨地可走。說完了以後,就跟她丈夫說,你該問的我也回答完了,你再問,我沒啥回答你了。人家臉翻過去又念阿彌陀佛去了,不吱聲了。這就是九月二號早晨五點半前後發生的事。

你看五點鐘她問我,我告訴她點嘛。然後她丈夫看,她怎麼讓他進來了,她丈夫她倆這個對話,也就五點半之前吧。就這麼一段對話。這小宋瞅我,我瞅她,因為她丈夫不知道咋回事呀。我倆瞅得真是都目瞪口呆。我倆還不能用語言來溝通,那就接著念吧。當時我就想,就這麼一瞬間的感覺,不管你是用眼睛看也好,還是怎麼的也好,她就是這個中午那個時候肯定往生了!我就知道這個,但是也沒法說。

這個時候,因為她不讓那些佛友們在這兒助念(在這兒念佛)。小宋就把她們都打發回家了。說你們先回家吧,有啥事再找你們。這樣就小宋我倆在那兒念佛。因為就是今天中午走這個事,我跟小宋我都沒說,我就自己心裡知道。我就想那可能就這個因緣吧,那我們倆就在這兒陪她念佛吧。然後我們就在廚房那屋吃飯,吃飯的時候,我吃飯快,我吃得少,吃完了我就進屋。她大眼睛轉了轉了瞅著我,我說榮珍,有啥事跟大姐說?她那個面部表情就好像挺不自在似的。我說你是不是便了、你拉了?點點頭。我說來,我給你收拾收拾。

我就給她褲子褪下以後,這個時候她那大便是什麼樣的呢?就像黏黏的那個煙袋油子或者是鋪馬路那個瀝青,就那個顏色的還那麼黏,都擱那堵著。這時候,我想怎麼辦呢?我就拿衛生紙去墊著,我就去給她抓這個。但是用這個紙一抓,它就透了,那紙它就碎了,我想乾脆拉倒吧,也別用紙了,乾脆用手來吧!我就用手去給她抓這個大便。正在這時候,她丈夫常慶進來了,他說劉姐,你幹啥呢?我說榮珍便了,給她收拾收拾。他說劉姐,這活咋能讓你幹呢?快點,我來我來。我說誰幹都一樣。就這樣式的給她收拾乾淨了。收拾乾淨以後,我心裡想就老老實實在她身邊念佛吧。

這時候十一點來鐘又發生一個插曲。我老伴來了,我跟你們大家曾經說過,我老伴不是正常人。來了,那個打扮叫你一看都非常可笑,小白布衫,短袖的(哆嗦的),戴個黑墨鏡,還戴個小帽子,手裡拿個小扇子,呼噠呼噠,進屋來了,進屋啥表情呢?「走走走、走走走!」招呼我回家。給我氣得……我想這麼關鍵時刻,你咋這麼不通情達理,你說你幹嘛讓我回家?但是我不走吧,我害怕他鬧。這個時候非常關鍵了!你看都十一點來鐘了,那就還有一個半多小時,這人不就要走了嘛,那我心裡知道哇!那咋辦呢?我就趕快上那屋去拿衣服,常慶說劉姐,你走哇?我說我走,你姐夫來叫我回家。

常慶事後跟我說,劉大姐,你不知道我當時啥心情?哎呀我的媽呀!我劉大姐咋這時候走了?就好像天都塌下來了,沒有頂樑柱似的,他告訴我就那種感覺。

我就得跟我老伴走吧,坐八十二回家。到了八十二路車站,車來了,我帶著氣我就上車了。車門關上了,我回頭一看,我老伴沒上車,人擱車下呢,把我弄車上去了,完了跟我拜拜了。這傢夥給我氣得……這沒辦法,車開了,那咋的我也得回去了。他拜拜了,他幹啥去,我也不知道,我就回家了。

回家了以後,我姐在我家。因為我姐腿有毛病,擱床上坐著,一聽門響,說小雲,你回來了?你說我帶著氣,那我說話的聲調肯定就不對勁,我說回來了。我姐說是不是小華把你弄回來的?我說是!我說姐,你說這人多不通情達理,多關鍵呢!我姐說可能就這緣分,別生氣了,進屋來吧。我就進屋來以後,我姐為了能轉移我的注意力唄,說小雲,你來,坐床上,咱倆看電視。我倆就坐在床上,靠著這個床頭,兩個腿這麼伸著,前面不是電視嘛,電視演的啥,我一點沒看著。我姐說別生氣了,別生氣了。我說不生氣了。我嘴裡說不生氣,但是大腦就是真空的了,電視演的啥我是一點也不知道。

我下地拿了三樣東西,什麼東西呢?一個眼鏡、稿紙、筆。我拿了以後,我就放在我這身邊。我姐問我,小雲,你想寫啥呀?我說不知道。她說,你拿這三樣東西,這不就是要寫東西嗎?我說不知道。真不知道哇!我說你看你電視吧。這不我姐我倆就並排坐著,這麼都眼睛瞅著電視,她看著啥沒有我不知道,我是啥也沒看著。待了一會兒,我拿起這個筆、紙,戴上眼鏡,我就開始寫。我告訴你們是什麼感覺?記錄員。根本不用我想,也不用我琢磨,我就是負責記。

第一句話一記下來吧,我就非常驚訝!第一句話是什麼呢?「榮珍,恭喜你回家了!」我就跟我姐說了一句,姐,人家人還沒走呢,我怎麼寫恭喜人家回家了呢?那我理解這恭喜回家了,那就是走了唄。然後我就記了兩頁稿紙,一點不打喯兒。那個話,後來我自己看,我不懂!我都不會。那誰說的呀?我不知道。我兩篇記完了以後吧,我就問我姐,我說姐,你說我寫這是幹啥用的?誰讓我寫的?我姐說那你看你寫的,我哪知道?那你自己寫你咋不知幹啥用?我說不是我寫的,是我記下來的。我姐說那你給我念念,啥意思?

我就給我姐念了。我姐說就像一篇追悼文似的。她說,這個幹啥用?啥時候用?我說不知道。這不就說完了。就在這時候小宋來電話,告訴我,劉姐,我張姐走了。我說啥時候?她說就是那個時候。你看,就這麼一個時間差,我老伴把我弄回家了。我回家就記錄這個東西,然後人家那面按時往生了,就是午時三刻。你說是巧合嗎?我不知道,我到現在我自己都不會解釋。但是這個過程確確實實是真實的。

這往生以後,我是第二天過去的。如果說是送往生,這是我第一次接觸,我原來從來沒有接觸過送往生。我從這次開始,才知道還有這麼個名詞叫送往生。然後我第二天去了以後,小宋就領大家簡單地做了……好像那就是做佛事吧!讀《阿彌陀經》,還唱,還敲法器,反正這些我都不會,我就會念阿彌陀佛。我記得那天好像是去了能有三十個人左右。都是咱們佛友,都穿的海青服,然後小宋在前面領著他們做,我就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他們說劉大姐你上前面。我說不用,我就站在後面。我當時是什麼想法?我啥也不會,我既不會敲,又不會唱的,我就站在後面吧,你們唱你們的,我還是我的阿彌陀佛吧!我就心裡這麼想,所以我站在最後。

等這個事做完了以後,她的兒子大軍又向我報告,劉姨、劉姨,咋回事呀?就在這個事上,我就把我這兩篇東西就給佛友們念了一遍。我也不知道為啥要念,也不知道誰讓我念,我就給大家宣讀一遍。大軍說劉姨,就你念你那兩篇東西的時候,他說就這三個人又高大了,又閃閃發光了。他說:中間那個人中間的那個是一個符號,他就給我比劃,那個符號他畫的不是太標準的。他說就那個符號「卍」,就從那個人的胸前「熒熒熒」往外飛。他說大的、中的、小的,滿屋都是那個號。我說最大的多大個?他說最大的一個,就把整個這天棚就覆蓋上了,那中的、小的都不計其數,不斷地往外飛。他說你們這些穿黑大褂的,就是我們穿海青服(這孩子說我們穿黑大褂的),他說就你們這些穿黑大褂的,每個人給你們發一個那個號,這孩子看的就是這個景象。我是沒看著,別人看著啥我不知道,我也沒聽他們說,就這孩子告訴我的。我說你看的那個號那是叫「卍字號」,因為我看佛經我知道那個號叫卍字號。這個事就過去了。

過去了以後,這孩子給我看他的一個本,一個本就好像中間這麼掀開的,就前面也有紙也有頁,後面也有紙有頁,就中間那兒,他就好像寫了四句話,其中有一句,第一句是「見容勿疑」。看見的「見」,容貌的「容」,「勿」就是不要的意思,「疑」,懷疑的疑。這四個都是見什麼、見什麼、見什麼,都是四個字四個字的。這孩子問我:劉姨呀,這啥意思呀?我看看這四句,我說第一句從字面上來看,就是看著她的容貌有什麼變化不要起疑心,這就是字面的意思。我說後三句我不懂,我看不明白。這就四句話,我就給人解釋了第一句,還不知道是不是這個意思?這個事也就過去了。

晚上發生了一件什麼事呢?來個人拿個小塑膠袋,裡面裝的東西。一進屋,就是進大門的時候,我們不在裡屋嘛,那個人一進大屋的時候,非常生氣那個口氣就說,誰姓劉?誰姓宋?小宋我倆都擱屋呢。我說小宋,誰呀?找咱倆吧?小宋就出去看去了。他倆就同時進這個屋裡了,小宋就給他介紹介紹,她說這是我劉大姐,我姓宋。這人非常生氣就說,我就知道這屋有個姓劉的,有個姓宋的。我還莫名其妙,我也不認識這個人啊,你咋知道我姓劉呢?我說坐下,坐下吧!我就讓他坐下。他就和我面對面地坐著。說了一句你們這兩天挺辛苦的,但是你們做得不圓滿。我這人心眼兒實啊,因為我不會做這個,我也沒有經歷過。可下來了個明白人,我可得好好請教請教。我說你說說,哪兒不圓滿?咱現在還有糾正彌補的地方,你告訴我。「不能說、不能說!」我當時心裡想這人咋回事呢?還說我們辦得不圓滿,請教他,他還說不能說。我尋思咱也別勉強了唄。這人扭頭就拎那個小包上廚房去了。上廚房,我又尋思,不行,我還得去問去。我就跟著人家,就上廚房了。

我說我還得請教你,到底哪不圓滿?你說這人沒出呢,總有補救的地方吧?他說不能說,不能說,不能說!那腦袋晃得像波浪鼓似的。當時我一看,這個人是不是有點不正常?這時候另外一個佛友就說,劉大姐問你,你該說啥你就告訴劉大姐唄。他說得燒我這個東西。就指他那個塑膠袋裡裝的東西。因為我不知道是啥,我說你這是啥呀?他說佛經。我說佛經不能燒吧。佛友說我們修淨土宗的,佛經是不能燒的。他說就得燒這個。後來他就拿出來,我一看,是什麼?就是那個黃紙上全都是這麼大的小圓圓戳,我不知幹啥的。我說這個也不能燒吧。因為在我的概念裡不燒紙,不整那些東西。我說就是一句阿彌陀佛佛號念到底,小宋我倆意見非常一致。後來他就想跟我打仗。我一想這人咋回事?我也不認識你,這個場合你要跟我打仗,那咋辦呢?那不影響這個事嗎?所以我就想我躲著你行不行?我就跟小宋說:小宋,我找個地方,我上小遲那睡覺去。我給你個任務,我說第一個任務看著他,在這不能讓他燒這個東西。無論是屋裡還是晾臺,都不允許他燒,他拿到外面去燒咱管不著。第二,他怎麼撩扯你,你別跟他生氣,你就念你的阿彌陀佛,我說有啥事你叫我。我就上小遲家去了,就離得非常近。

第二天早晨,這個小宋三點多鐘就去找,劉姐,你快點回來,鬧起來了。我說鬧啥呀?我就回來了。回來一看,真是挺熱鬧。這不是拿小包包那個嘛,說人又有個幫手,倆人。等我一去,我也不知道為啥,就啥事沒有了,都消停了。消停了,那我們就接著念佛唄,然後就該開光,該做這個事。就這個時候,張榮珍(就往生的這個)小臉就變得灰陶陶的。其中有佛友就說小宋我倆,你們把人送哪去了?送地獄去了。小宋就有點沉不住氣,就問我,劉姐,人家說咱倆把我張姐送地獄去了。我說得特乾脆,我說沒有,送極樂世界去了。就這樣吧,一看那小臉真是灰陶陶的,不知咋回事。後來我就想,孩子那四句話的第一句話就是「見容勿疑」,好像我心裡就有底了,我沒慌張。這個事也就過去了。

然後開光的時候,雨下得那個大呀……他們對面那個樓比她家矮一點兒,她家是七樓。就下到那個樓的水泡泡,你都看不出個數來,就下那麼大雨。那個雷和閃電都像立著似的,又震得那玻璃嘩啦啦響。我當時心想,這麼大的雨,這一會兒靈車來了咋往下抬呀?不得澆成落湯雞!我當時確實這麼想的。然後這不就開光嗎?當時她親屬都想擠進屋去看。我說你先別著急,屋小,等開完光以後,你們排了隊,咱們再進去看,要有秩序。開完光以後,立馬天晴了,一滴雨滴都沒有了,天藍得就像用水清洗過的玻璃一樣,然後就從那面(她家是西窗),西南方向飄來的雲彩都是一朵一朵的,從那邊飄過來的,然後還出彩虹。她鄰居,左鄰右舍全都出來看熱鬧,有的從窗戶探出頭,有的乾脆就上街上來。

靈車來了,四個人戴著白手套上來抬人。你說我跟人咋交代的?我說拜託諸位,抬的時候四個角往外抻。那人問我為啥?我說你要不往外抻,她就縮縮,她軟。那幾個人都那樣瞅我,尋思這老太太說胡話吧,這死人咋還能這樣呢?結果一抬真是這樣的,可軟了。

因為穿衣服是小宋,還有個老宋居士,我們仨給她穿的。穿衣服的時候,我說小宋,我可沒穿過,你讓我幹啥我幹啥。這小宋就是指揮,我就是執行的。小宋說劉姐,你把我張姐扶坐起來,我就把她扶坐起來。她說你拿背靠著她,我就拿背靠著她。這她立起來了,我靠著她嘛,兩個宋居士一下子就把她那線衣穿起來了,她那線衣是套頭的。我記著買回來的時候,她丈夫說了一句,買這衣服,到時候梆梆硬,咋穿呢?我說只要她喜歡,肯定能穿。結果一點事都沒費,一下子穿進去了。就是我們沒有經驗,應該是套起來一起穿,我們是一件一件給穿的。掫起來穿一件,放倒給抻,抻平整了,再掫起來再穿一件,放倒再抻,就這樣的,也不知道折騰多少把。

你看她是肝癌,就是這右邊這個肚子,那大包老大那老大的。我們就這麼掫起來,放下;掫起來,放下。後來她丈夫常慶跟我說,她臉變得灰陶陶的,沒什麼奇怪的。因為他兒子是學中醫的,她丈夫懂中醫。他說因為她畢竟是肝癌,你們這麼來回一掫,她那淤氣往上返了,所以她臉變顏色。他說這沒啥奇怪的,這是她丈夫說的。就這樣,我們就抬下去唄。抬下去,她家是七樓,有個小緩臺兒,我和小宋是最後一個下樓的。我們想別落東西,所以我倆最後一個下樓。

你說我們看到什麼樣的景象?就是下面兩邊有一個就像小道似的,它是鋪的那個磚。兩邊是兩排咱們的居士,清一色海青服,每人懷裡一抱鮮花。然後堵頭這兒是三聖像,還有她兒子舉著她媽媽的遺像,她家親屬,就是這樣。阿彌陀佛佛號是從空中打了旋兒旋下來的,不像從人嘴裡發出來這麼平面的。我一看,我以為是小宋安排的,小宋以為是我安排的,我倆沒有交流哇。我說小宋,太壯觀了!這時候,這底下全都是人!不是一滴雨都沒有了嘛,那麼多人都出來看熱鬧。一看這麼多人唱阿彌陀佛佛號,可能她們很少見過這麼出殯的吧,這是一個景象。

再一個景象,她那個靈車停在道上以後,它的對面有幾個小店,就是食雜店、理髮店,對面那個樓,一樓就是小門市。哪個店養了一隻小長毛狗,這個靈車停到這以後,這小長毛狗就站在這靈車頭的頭前,後腿立起來,前腿就這麼拜這個靈車。然後他家的主人就問常慶,你家這咋回事呀?我們家這狗咋拜你這個車呢?常慶說我都忙蒙了,我哪知道哇?他家主人就拎著小長毛狗後脖梗子那長毛,就給提溜回去。提溜回去到門口一撒,牠又回來了,還站著拜,一直到靈車開出好遠,不知道怎麼回事。可能這小狗有靈性,我們人不知道,大概牠知道?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就往火葬場送,送的過程當中,有些老菩薩確實是可能他們有些想法,可能拘著我的面子,因為他們和我不是太熟悉的,可能拘著我的面子,沒明著說,但是明顯我感覺到,他們在嘀咕,意思送哪去了?那就是送地獄去了。我心裡明鏡的,但是我想用不著解釋,我就認為給她送極樂世界去了。

然後就到那火化場去火化。火化出來以後,那不是長方形的小白盤嗎?把骨灰端出來,他兒子端著,到我跟前說,劉姨,昨天晚上我媽給我託了個夢。我說啥夢啊?

我媽說有十七顆舍利子,讓撿出來。

我說,我還真沒看過舍利子,我就看過照片。走,咱們端到窗臺跟前,亮堂,去看看。我這麼看,啥也沒有,我看不著,我沒看著。這個孩子不是說這麼扒拉著挑,是這麼一撿一個準兒,一個不帶錯的。沒啥準備呀,也不知道還有舍利子,所以撿一個就放我手心,撿一個放我手心,我就這麼擎著手,他就往我手心裡放這舍利子。

撿到第十七顆完了以後,孩子說劉姨,十七顆夠了,但是那裡還有兩顆,咱別貪了,我媽不告訴十七顆嘛,咱就撿十七顆吧。我說那既然還有兩顆,都把它撿出來吧。有一個骨頭就這麼扣著,孩子說,這個骨頭的下面嵌著一顆。我當時想你透視眼呢?從上面怎麼就能知道下面嵌著一顆?結果翻過來一看,真是!一摳,摳出了一顆,一共撿了十九顆舍利子。孩子就問我,劉姨,為啥多兩顆?我說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咱不能說謊話呀。這就把舍利子也撿完了,就一直擱我手心。我還得去忙活別的事,就擱手心這麼托著。後來我想,我兜裡有個裝餐巾紙這麼大的小塑膠袋,我就把那個擱到那裡。撿這個舍利子,都是什麼顏色呢?全是乳白色的。顏色一樣,形狀不一樣。有圓的,特別圓特別圓的,有帶稜角的,還有一個就像北方,我不知道咱們這面有沒有糖葫蘆?就好像一個棍串著三個糖葫蘆,有一個是這個形狀的,這就擱我兜裡揣著,然後我們去辦別的事,就把事情辦完了以後,我們就開始往回返,上素餐館去過齋。

到了素餐館一下車,這大軍就說,劉姨,劉姨,我知道為什麼多兩顆了。我說誰告訴你的?他說我媽。我說你媽咋告訴你的?

那孩子就說,剛才我坐大汽車往回走的路上,我就看天上雲彩特別漂亮,好像都是各種各樣的形狀似的,他說我媽在天空給我示現了一個相。我說什麼相?他說金光閃閃的佛相。他告訴我,她還坐著一個東西。我說她坐的是什麼?他說坐的就這樣式的—長毛的獅子。

我媽告訴我,她是文殊菩薩化身。告訴我,多那兩顆舍利子,適當的時機送到五臺山去供奉,那裡是她的道場。

我一聽又目瞪口呆了。我說你媽告訴你,那就按你媽說的辦吧。我說什麼時候送?他說那沒說。這樣這個事兒不就完了嘛,我們就去過齋。

過齋以後回到他家,他家有一些親戚沒走,我就突然想起這個舍利子了。我說你們看到過舍利嗎?他們說沒有。我就倒出來,又倒我手心了,我說你們看。

呀!就這麼一舉,我又驚訝了,全都變成翠綠透明的了。剛撿的時候不都是乳白色的嗎?現在全都變成翠綠翠綠透明的了。我說這咋還變了?因為他們不知道這個變化的經過,我也不知道它會變,不知道什麼原因,連道上前後也就是三個小時,再過齋,再上他家,我估計也不超過三個小時,顏色就全變了。

後來我上五臺山,找了三個法師給看,是不是真舍利?三個法師都說是舍利。我就說那怎麼回事它咋還變?

圓照寺的大法師告訴我說,舍利子是靈體,不是物質。它可以變多,可以變少,可以變大,可以變小,還可以消失。這是圓照寺的大法師告訴我的,我這是第一次聽法師這麼解釋的。

這個事就在中間還有一個什麼事?他媽就是推到火葬場以後,不得告別嘛,就在告別的過程當中,我們就唱阿彌陀佛佛號,唱了二十多分鐘沒人管我們,我就去問工作人員去了,我們唱二十多分鐘了,下一步該幹啥呀?那工作人員說,你們按佛家的規矩走,我們不管,你們自己安排。這下我傻了。下面幹啥呀?咋安排呀?我也沒弄過這個呀。大概可能是佛力加持,來智慧了,本來不會的事,我就會了。後來他們說你安排的還挺好,我怎麼安排呢?我說大軍:你給你媽磕三個頭,然後帶著咱們居士,念佛隊伍,圍著你媽這個靈床繞三圈,然後從這個門把隊伍帶出去,工作人員從這個門把你媽推走。後來他們告訴我說,真安排對了,是這樣的。大軍磕完頭以後,就帶著隊伍,我們一邊唱著佛號一邊繞,繞三圈。大軍就把隊伍帶走了。

帶走了以後,還沒等我回頭,一個人嚎嚎跟我喊,你們怎麼搞的,我們還沒告別呢,怎麼就把人給推走了呢?我回頭一看,牆角站著一堆人,我一個不認識,因為他家親戚我也不認識呀。我說剛才我們繞三圈的時候,你們咋不跟著繞呢?那人說你們誰告訴我們跟著繞了?我一想可也是,沒告訴人跟著繞啊!我當時想,這個事咱做得確實有缺欠,有缺欠就跟人賠禮唄。

就這麼一瞬間,那種感覺又出來了。就告訴我不怪你們,有個金圈他們進不來。我當時自己非常驚訝,哪呢?啥金圈呀?就在這麼一瞬間,剛才我們居士圍著靈床繞三圈,這不是一個橢圓形的嘛,它就是金圈!我都不知道咋回事。這時我心裡有底了,你們進不了這個圈,不是我不讓你繞,不讓你看。我就這麼一想,一回頭,那一堆人一個也沒有了,不知啥時都走了,這個事也就過去了。

所以張榮珍往生,奇奇怪怪這些事真是叫人不可思議。如果我要是不親身經歷,我認為這是神話,但是它恰恰是我親身經歷的。

再接著往下說。張榮珍走了五天以後,給她發送走五天以後,我和我老伴、我姐我們三個在我家早上吃早飯。飯菜盛上來以後,一小碗大米飯,我一口菜沒吃,我就把這個一碗飯「呼呼」就都吃進去了。我姐說我你有啥事這麼著急,咋不吃點菜?我說不知道。然後就把這個空飯碗撂這,我扭頭就往佛堂走,回頭跟我姐說你快點。我姐說還有我事啊?我說不知道。我姐把這碗飯吃完了,就進佛堂了。

我倆都在我家佛堂,我姐說小雲,啥事呀?我說不知道,你先坐著吧。我就把眼鏡、筆、紙都擱我姐前面擺著。我姐說讓我寫啥?我說不知道。這時候我啥都不知道,然後我姐擱那坐著,我就沖著佛堂站著。大概是不到五分鐘,我這記錄員,那叫本能還是功能啥,我也不知道。這回不是我記的,我說姐,我說啥你記啥。我姐就拿著筆準備好了,我這面就開始說。我說的速度和我姐記的速度一點不帶差的,不帶我說快了,她記不下來,或者我說慢了她還得等。我這面說著,她那面就記著。

說了什麼意思?就是說她往生是真實的。我從認識到她走二十多天,表了四個法。

第一個是病苦之法。在這一法裡,她說,現在原話我記不住,在這一法裡她說什麼呢?「我以菩薩之身,有病無痛。」這是事實。她四年的肝癌,那麼大的大大小小的包,她沒疼過,沒吃過一片藥。她上中醫院去,我第一次見她,她不擱中醫院打點滴嘛,那次是風濕呀還是……和她這個病沒關係,第一個是病苦之法。

第二個是無常之法。說人生是無常的,中間也有一段話。

第三個是死別之法。說生離死別是人生最最痛苦的事情,但是任何人都逾越不了,都必須得經歷的。意思就是這個意思。

第四個是惡相法。這不小臉灰陶陶嘛,大家都不理解。怎麼這倆人給人送出個小灰臉來呢?這個時候她告訴我們,說她第四個法表的是惡相法。她生前曾經告訴小宋我倆,不給她照相、不給她錄像,後來我們想,你想照想錄也不行,小灰臉咋照哇,所以也沒照相、也沒錄像。

她說表這個法有兩層意思。

第一層意思,對在場的有形眾生、無形眾生都是一個考驗,就是你是真修行還是假修行,看這個臉就能鑒別出來,這第一層意思是這個。

第二層意思,就是眾生愛著相,我表這個惡相法,就是讓眾生不要著這個相。就告訴你特別明白,因為張榮珍是一個非常愛美的人,絕對不像我這土老太太,可愛打扮了,特別富態,人家穿著打扮都很講究、很講究的,就是這樣。所以就想,生前是那麼一個漂亮的美人,死後就是這樣,這不是一副臭皮囊嗎?所以不要著這個相,人家是這麼告訴我們的。

然後這四個法說完了以後,就說什麼時候把那兩顆舍利子送到五臺山,誰去送,到時候我會告訴你們的。最後寫那個意思是啥?我現在我都不知道。就是這些話都完了以後,最後一行,另起一行寫的你和小宋,後面點點點......六個刪節號。最後是她的落款。

落款是什麼?

「文殊菩薩示」。(就是這個指示的示),「文殊菩薩示」,這就是結尾。

我也說完了,我姐也記完了。我看我姐,我姐看我,無話可說,莫名其妙,這啥意思?這咋回事?當時就這麼想的。後來我給小宋看,小宋看了以後說,劉姐,你這個沒記下來,怎麼還帶六個點點呢?我說不是,這就是原樣,人家告訴你的原樣就是這個,咱不能給人篡改!這就是整個張榮珍往生的經過。

就在這中間,還有一些插曲,我就不能一一給大家細說。等到三週年的時候,她是二00三年的九月,應該說九月一號往生的,她實際走是九月二號,你說九月一號也行,九月二號也行。就是二00三年往生的,到她往生三週年的時候,我寫了一個《張榮珍往生紀實》,我是什麼意思呢?就是如果說,我以後往生了,我要不把這個東西留下來,沒有人能說得這麼詳細,能這麼真實。我不是想宣傳這件事情,我想給後人留下,說不定我走了以後,這個東西會有什麼用處的,所以我就寫了一個紀實。

這就是張榮珍真正往生紀實的真實情況。

恭敬摘錄於劉素雲老師《相由心生境隨心轉劉素雲居士學佛報告之五》

二零一零年二月二十七日於中國吉林

(二)

放下親情。

有時候我想不明白的時候,又提溜起來的時候,我就想,我有好榜樣,就是我第一個送往生的張榮珍,親情放得絕對幹淨利索。

她家三口人,她,她丈夫,她兒子,丈夫和兒子都懂點中醫,兒子就是學中醫的,丈夫是自悟的,就這樣的,就是到最後往生的時候,我和宋居士,小宋我倆在她身邊,她不讓她丈夫和兒子靠前,不讓進她那個屋,就小宋我倆在那屋,她丈夫兒子一探頭,她一撩眼睛看著了,就這手勢,出去,就這個手勢(擺手出去),你說一般的,平常是不是到最後了,知道自己病重了要走了,捨不得放下這親人,恨不得時時刻刻你都在我身邊吧。因為什麼?我老爺子(就是我公公)往生去世之前呢,他有一個要求,就是他在醫院那個床比較高,他在那床上平躺著,他要求我和他兒子都要在他床前站著,我當時不知道什麼意思,不讓我們坐下,我們就站著。後來才知道了,我們要坐下他看不清我們。我們站著他能老瞅著,就這個兒子兒媳婦他就放不下呀,那就瞅不夠地瞅。

所以我就想張榮珍不讓兒子和丈夫進她那屋,那確實是放下親情,那不怪是大菩薩,張榮珍那就是大菩薩,文殊菩薩再來。

我說了可能又會遭到一些非議,非議就非議吧,我既然來了,大家來了就是有緣,我就是來給大家,讓大家堅定信念,一定要放下這個親情,這大菩薩給我們表法呢。

恭敬摘錄於劉素雲老師《般若之舟之四(下)—看破放下是成佛必由之路》

二零一二年六月二十日香港2012.6.20香港如心海景酒店

http://www.amtb-shizihou.org/html/article/2325.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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