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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林 | 你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掙錢養家

內容提要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些天熱議的柳岩被捉弄、和頤酒店女生被拖拽的新聞,已經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但女權主義的呼喊不會就此停止。如果讓女人當領導,你願意服從嗎?如果伴侶賺錢比你高,你會有壓力嗎?這幾個尖銳的問題是討論女權問題所繞不過的。至今,人們對女權的理解仍然存在一定誤區:許多人對女權主義的呼號和訴求比較警惕,總覺得伸張女權的人比較張揚跋扈、咄咄逼人。其實女權爭取的是平等的權利,是對「我負責掙錢養家,你只管貌美如花」的顛覆。隨著時間的推移,前些天熱議的柳岩被捉弄、和頤酒店女生被拖拽的新聞,已經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視線,連續數天的輿論激辯降了分貝,瀰漫網路的恐懼也稀釋了不少。具體的起因經過可能在速朽的傳播中被淡忘,但女權主義的呼喊不會就此停止。經由幾輪事件的發酵,與女性權益相關的議題,已在輿論場中站穩了腳跟。儘管遠離了世俗人群,但平頂上同樣無法迴避男權與女權之間的摩擦。有人堅持女性也該有所作為,有人則堅稱女人只負責貌美如花則足矣,不必掙錢養家。有維護女權的男居民,也有依賴男性的女居民。其複雜程度,絲毫不亞於現實世界。近日,提倡女權主義的社會學家李銀河上山,與四位觀點迥然不同的居民展開了關乎男女權爭的對話。其社會研究的形式,或許能給我們觀察這個以自由為名的烏托邦中的權力矛盾打開新的視窗。

女人比你強,丟不丟人?

對於部分男性而言,討論女權,一個繞不過的問題是接受女性領導、面對崛起的女權,到底丟不丟人?從往期的劇情來看,當劉洛汐爭當平頂的領導時,孫銘大呼無法忍受娘們指揮。對於來自女性居民的不同意見,小寶則表示「你只要順從我就好了」,男性居民似乎覺得接受女性領導是一件丟人的事。這種心理在日常的體現則更為明顯。極少能見到某家單位的領導是清一色的女性,聽老婆話的往往被譏諷為「軟耳朵」。我們在討論究竟一個人是否適宜領導的時候,不先從能力與眼光的角度加以評判,而是考慮她的性別身份。這本身就是一種偏見,彷彿女性天生就意味著感性有餘而果斷不足、情感豐富而能力有限。無論是平頂居民還是現實中的你我,很多人仍然沉浸在專制時期、農耕時代男子憑藉世襲身份抑或力量優勢而揮斥方遒的舊夢裡,享受這權力所衍生出的地位,享受著以女人為附庸的支配快感,至今無法接受女權的崛起,不願讓渡手中的權利。如果女人能「安分」地相夫教子,那麼自己就沒有丟人的可能。這種觀念顯然忽視了女性拓展發展空間、實現自我價值的權益。女權所呼籲的,不單是社會地位、領導機會上的平等。其在技能上的優勢也應該被理性看待。男人車開得溜是正常,女司機車技高不該成新聞;理科班成績好的多半是男生就正常,前幾名全是女生也不該過分側目。女性的優異,並不是在影射男性的不足,其實不必過於敏感了。如果讓女人當領導,你願意服從嗎?如果伴侶賺錢比你高,你會有壓力嗎?這幾個尖銳的問題在李銀河與男居民的對話中屢次出現。在一場人性觀察試驗中,面對社會學家的提問,崔叔與守望也許不必躲藏,但在平頂之外的生活中,很多人可能就沒法直面這種被戳破的痛點了。

被妖魔化的女權主義

打量那些深受歡迎的流行觀點,不難發現男女身份上的差異。男人奔事業是有闖勁、有責任心的表現,女人則被斥為不顧家、太強勢。男人娶了年輕姑娘是有能耐,女人嫁了年輕小伙是吃嫩草。男人娶了比自己弱的女人是幸福的保證,女人嫁了比自己弱的男人是不幸的開始。這些觀點哪怕是帶著濃郁的偏見,依然根深蒂固地存在至今。在這種語境下,男權和女權其實並不是兩個地位對等的詞。男權,是一種被擁戴的、掌權的統治角色,自帶著一種優越感,容易牽引出一種「壓迫女性,以女性為附庸」的刻板印象。而女權,則相對弱小,長久以來被要求順從,在「女權主義」的呼喊聲中,本身就是一個抗議、反抗的姿態的出現。甚至有學者認為,男權是父系體制、農耕文明、戰爭更迭的產物,而女權則是為了反抗男權壓迫與性別歧視的產物,二者不是在平等的位置上伸張平等的權力。但問題是,數千年的男權統治束縛了很多人的頭腦,因而意識不到這種不對等的身份差異。在男權主導的輿論場中,人們對女權的理解存在一定誤區:許多人對女權主義的呼號和訴求比較警惕,總覺得伸張女權的人比較張揚跋扈、咄咄逼人。其實,這是把女權主義看得妖魔化了,其結果是形成了一個有趣的矛盾:很多女性願意公開表達平等的權利訴求,但拒絕承認自己是個女權主義者,好像後者是一個丟人的身份標籤,必須趕緊撇清。

正如李銀河同居民們所講:被妖魔化的女權主義,往往被理解成女人在張牙舞爪地與男人對決,要從男人手中搶回多少權力。很多人說,女人不在家裡好好獃著而要跑出去工作,是跟男人搶飯碗。人家憑自己的智慧、汗水賺得一份酬勞,貼補家用,怎麼是跟人搶飯碗呢?這種言辭所暴露出的,就是男權邏輯,對兩性社會分工的認識上,依然停留在女人只配相夫教子,男人才該去勇闖天涯的狹隘中。其實,不管是女權主義還是女性主義,共同的追求是男女平等,而不是讓天平從一端沉落,另一端翹起。李銀河的上山,無疑有為女權主義正名之意。

你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掙錢養家

男權邏輯的典型體現,是那句「我負責征戰天下,你負責貌美如花」。聽上去很有一種豪情——天下我來打,家庭我來養,你什麼也不用干,靜坐鏡前貌美如花就好。但細一揣摩,這種豪情不僅張揚著大男子主義情結,還把女性價值框在了一個小圈子裡,它只局限於滿足男性的審美需求。不容否認,很多同崔叔、鄭義一樣,持有「你就貌美如花,我來掙錢養家」的男子,是出於一種疼愛與呵護。不忍心讓妻子走進人心險惡的職場,在激烈競爭中摸爬滾打。自己甘願走在愛人前面,風雨礪石都一個人擋,用自己的肩膀撐起愛人的天空。給這樣的付出,扣上帶有貶義色彩的「大男子主義」「男權主義」的帽子,確有令人心寒之嫌。同樣不容否認的是,不管「獨立」的呼聲有多高,依然有很多女人跟崔楠很像,非常享受男人掙錢養家,自己貌美如花的搭配方式,非常享受小鳥依人的安全感,以「你甘心淪為纏繞在男人身上的藤蔓」來指責,也不合時宜。然而,初衷飽含愛意、佔據了道德優勢,未必就見得合理,未必有利於社會運轉。有多少權利,就是借著愛的名義一步步被蠶食的。一句「你就貌美如花」,雖然豪情萬丈,但不由分說地拒絕了女性承擔社會分工的渴望,也拒絕了她們實現自我價值、尋找安全感的可能——相較於參與打拚實現經濟獨立的安全感,憑藉相貌而從男人身上汲取的安全感太過稀薄。年華逝去的怎麼辦呢?相貌平平的怎麼辦呢?何況,很多時候,經濟地位的懸殊差異,導致了強勢一方的話語權膨脹,而弱勢一方只能順從。「你就貌美如花,我來掙錢養家」的真相,不見得如其描述得那般安逸夢幻。從另一個角度說,更不能因為得到了一部分女性的認同,就強行在所有女性中推廣。不見得所有女性都安於男權主義者提供的庇護,不見得所有女性都享受著被人養的閑適。一個開放自由的社會,不應將「貌美如花」與「掙錢養家」理解成二元對立的選項。所謂自由,是指除了法律,不必看任何人的臉色,不必考慮任何觀念的束縛。在不違反法律的框架中,選擇相夫教子還是外出工作,不是丈夫說了算,不受似是而非的傳統束縛,完全聽憑心意。既允許依賴男人養活的小女人,也不排斥不歧視憑本事養活自己的職業女性,以此實現選擇權上的平等——你可以貌美如花,也可以掙錢養家。畢竟,平等才是男權女權之爭的根本意圖所在。

看了平頂上的男權女權之爭,直觀的感覺是在現實中真正實現平等談何容易。須知,鏡頭是一種無形的約束,無論多麼真實的人,在鏡頭前都無法避免地要收斂自己的言行,盡量使自己現於人前的形象是一副尊重、體貼的模樣。挑剔的觀眾、易怒的網友,對他們都是一種無形的道德壓力。如此壓力之下,暴露出的男權色彩尚且如此濃重,一旦回歸到無人監督的日常,可能會是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景象。從平頂到現實的視線轉移,或許是李銀河訪談的真正意義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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