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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阿含經

中阿含經譯註

悟慈和尚譯述

 

中阿含經卷第十一

中阿含王相應品第六

(有七經,王相應品本有十四經,分後七經為第二誦。)

七寶相四洲 牛糞摩竭王 鞞婆麗陵者 天使最在後

(七寶經、三十二相經、四洲經、牛糞喻經、摩竭王〔頻鞞娑邏王迎佛經〕、鞞婆陵耆經、天使經排在最後面)

五十八、七寶經第一(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告訴諸比丘!轉輪王出世時,會有七寶之出現於世間。像如是的,如來出世時,也有七覺支之寶之出於世間。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如果轉輪王出現於世間時,當知便會有七寶之出現在於世間。那七寶呢?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就是所謂的七寶。

如轉輪王出現於世間時,當知會有此七寶之出世,像如是的,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出現於世間時,當知也有七覺支之寶,出現於世間。那七覺支呢?所謂念覺支寶、擇法覺支寶、精進覺支寶、喜覺支寶、息覺支寶、定覺支寶、舍覺支寶,以上就是所謂的七寶。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出現於世間時,當知會有此七覺支之寶之出現於此世間。」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五十九、三十二相經第二(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如具足三十二相的話,在家可為轉輪聖王,如出家時,則為如來。其名稱會流布,會周聞於十力。同時詳述三十二相。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諸比丘們。在中食後,集坐在於講堂,共論如下之事:「諸位賢者們!甚奇!甚特!如大人成就三十二相的話,必定會有二處的去處,是真諦,而不虛的事:(1)此人如果為在家人的話,必定會為轉輪王。是聰明有智慧,具有了四種軍隊,可以整御(統治)天下,由自己可以自由自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就為之七寶。同時千子具足,顏貌端正,勇猛無畏,能降伏其他之眾。他必定會統領這裡的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須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大家都能安樂。(2)如果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的話,必定會證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名稱會流布,會周聞於十方。」

那時,世尊正在燕坐(禪坐),曾用淨天耳,出過於人(優勝於人耳),而聽到諸比丘在於中食之後,集坐在於講堂,共論如下之事:「諸位賢者們!甚奇!甚特!如有大人,而成就三十二相的話,所行之處,必定有二處,是真諦而不虛的:如果為在家的話,必定會為轉輪王,是聰明而有智慧,有四種的軍隊,能整御天下,由於自己可以自在的運行,是如法的法王,而七寶成就。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寶。有千子之具足,顏貌都端正,都勇猛無畏,能降伏他眾生。他必定統領此一切地,乃至於大海,然而不用刀杖,都以法去教令人,使人得到安樂的。倘若他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的話,必定能證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名稱會流布,會周聞於十方。」

世尊聽聞他們共論此事的聲音後,就在於晡時(申時),從燕坐起來,往詣講堂,在於比丘眾之前面敷一座位而坐在那裡。佛陀垂問諸比丘們說:「你們今天到底是共論何事,而集坐在於講堂呢?」

這時,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我們今天集坐在講堂裡,所共論的為如下之事:『諸位賢者們!甚奇!甚特!如有人成就三十二大人之相的話,必定會有二處之去處,是真諦而不是虛妄的:如果為在家的人的話,必定會為轉輪王,是一位聰明而有智慧的王者。有四種軍隊,能整御天下,由自己之意,可以自在運行,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這些為之其七寶。有千子之具足,顏貌都很端正,都很勇猛而無畏,而能降伏他眾生。他必定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樂的。倘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之人的話,必定能證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名稱會流布,而周聞於十方。』世尊!我們都在共論這些事之故,而集坐在講堂的。」

於是,世尊告訴他們說:「比丘們!你們欲得從如來之處,聽聞三十二相之事嗎?所謂大人所成就的,必有二處之去處,是真諦,而不是虛妄的:如果為在家的話,必定會成為轉輪王,是聰明有智慧,有四種軍隊,能整御天下,可以由己而自在運行,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就是他的七寶。有千子具足,顏貌都很端正,都勇猛無畏,而能降伏他眾生。他必能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樂的。倘若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之人的話,必定能證得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名稱會流布,而周聞於十方。」

這時,諸比丘們聽後,白佛而說:「世尊!現在正是時候。善逝!現在正是時候。如果世尊為諸比丘們說三十二相的話,諸比丘們聽後,當會善於受持(納受)。」

世尊垂告而說:「諸比丘們!你們要諦聽!你們要諦聽!聽後要善思念,吾當會為你們詳細的分別而說。」這時,諸比丘們,就受教而注意的傾聽佛說。

佛陀說:「1.大人之足,安平而立(足下平滿相,足底乎直柔軟,安住密著地面)。這叫做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大人的足下生輪,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千輻輪相,足心現一千輻輪寶之肉紋)。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3.大人的足指纖長(指纖長相,兩手、兩足皆纖長端直)。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4.大人之足周都正直(足周正直相,身體正直如梵天)。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5.大人之足之跟踝,其後面的兩邊都平滿(足跟廣平相,足踵圓滿廣平之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6.大人的足,其兩踝都 (足趺隆起相,為足背高起圓滿之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7.大人的身毛上向(身毛右旋相,佛的一切發毛,由頭至足皆右旋,色紺青柔潤)。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8.大人的手足有網縵,猶如鴈王(指網縵相,手足之一一指間,有縵網交互連絡之紋)。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9.大人的手足極妙而柔弱軟敷,猶如兜羅華(手足柔軟相,手足極其柔軟,有如細劫波毳之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0.大人的肌皮軟細,塵水均不著(皮膚細軟相,皮膚細薄、潤澤,一切塵垢都不染)。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

又次,11.大人為一一之毛。一一之毛就是說,身上的每一孔,都有生一毛,其色為如紺青,有如螺之右旋那樣(孔生一毛相。指孔均生一毛,其毛為青瑠璃色,一一毛孔皆出微妙的香氣)。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2.大人為鹿(足+專)腸,有如鹿王(腨如鹿王相,指股骨如鹿王之纖圓)。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3.大人為陰馬藏,猶如良馬王(馬陰藏相,指男根密隱於體內,如馬陰之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14.大人的身形圓好,有如尼拘類樹,上下都圓而相稱(尼拘樹相。指佛身縱廣左右上下,其量全等。周匝圓滿,有如尼拘律樹-縱廣樹)。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5.大人之身,並不阿曲,身體不曲,則平立時,伸手可以摩著其膝(垂手過膝相。立正時,兩手垂下,其長可越膝)。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6.大人之身為黃金色,有如紫磨金(金色身相,佛身全體都呈露出真金色,有如眾寶莊嚴之妙金聚)。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7.大人之身,七處都滿。所謂七處都滿,乃指兩手、兩足、兩肩,以及頸(七處隆滿相,七處之肉均隆滿、柔軟)。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8.大人的上身大,有如師子(上身如師子相。指佛之上半身廣大,行住坐臥威容端嚴,都如獅子王)。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19.大人為師子的頰車(獅子頰相:指兩頰隆滿如獅子頰)。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0.大人的脊背平直(大直身相。指一切人中,佛身最大而直)。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

又次,21.大人的兩肩都上連通,頸均平滿(肩膞圓滿相。指佛兩腋下之骨肉圓滿不虛)。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2.大人有四十齒(四十齒相。佛具有四十齒),23.牙平(佛齒乾齊),24.齒不悚(佛齒密無間隙),25.齒白、齒通味第一味(四牙白淨相。齒鮮白光潔,銳利如鋒)。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6.大人的梵音令人可愛,27.其聲猶如加羅毘伽(梵聲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8.大人為廣長舌,所謂廣長舌,就是說其舌從口出後,能遍覆其面(廣長舌相,舌廣而長,柔軟細薄,展之則覆面至於發際)。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29.大人的承淚處都滿,猶如牛王(眼睫如牛王相,指睫毛整齊而不雜亂。)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30.大人的眼,其色為紺青(目紺青色相,指佛眼細青如青蓮華)。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31.大人的頭頂有肉髻,團圓相稱,發螺向右而旋(頂髻相,頂上有肉,隆起如髻形之相)。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又次,32.大人的兩眉之間,有生毛,潔自而右縈(白毫相。雙眉中間生白毫,柔軟如兜羅綿,右旋而卷收,因常放光,故稱毫光,或眉間光)。這就是大人的大人之相。

諸比丘們!大人如成就這種三十二相的話,必定會有二處可去,是真諦,而不是虛妄的。(1)如果為在家的話,必定會為轉輪王,是聰明而有智慧,有四種的軍隊,能整御天下,可由自己自由自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寶。有千子具足,其顏貌都端正,為勇猛無畏,能降伏他眾。這種具有了這些條件的人,必定能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均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樂。(2)倘若剃除發須,著袈裟衣,由於正信而舍家,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學道者的話,必定會得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其名稱會流布,而周聞於十方。」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四洲經第三(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世人對於其慾望能具足,而命終者少。佛陀自述其前生為頂生王,而作為轉輪王時,統領四洲,更隨其意念而入於三十三天的法堂,和天帝釋各坐半座。然而意還不足,欲驅帝釋天,而奪其半座打好作為天人之王。此念剛發,就墮下界,就失去其如意足神通而命終。這都是慾望無窮,不知足所致的。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尊者阿難,在安靜之處,正在燕坐(坐禪)思惟,而作此念:世人甚少有人能對於欲,有滿足之意,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世人對於欲,有滿足意,能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可說是甚為難得的事。

阿難尊者,就在於晡時,從其燕坐起來,往詣佛所,到後禮拜,然後退住在一邊。他白佛說:「世尊!我今天在安靜之處,燕坐思惟,而作如是之念:世人甚少有能對於慾念有滿足其意,很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世人對於欲,有滿足其意,能夠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可說是甚為難得的一件事。」

佛陀聽後,垂告阿難而說:「如是!如是!世人甚少,少能對於欲,有滿足之意。少有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阿難!世人對於欲,有滿足之意,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可說是非常的難得的。阿難!世人確實極甚難得,確實非常難得對於欲,有滿足之意,厭患於欲,而命終的人。阿難!但是世間人甚多甚多(非常的多),對於欲,並沒有滿足之意,不厭患於欲而命終的。這是為甚麼呢?

阿難!在過去世之時,有一位國王,名叫頂生(最勝王,印度太古時期之轉輪王),曾作為轉輪王。是一位聰明有智慧的國王。他擁有四種軍隊,能整御天下,可由於自己去自在運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就是其七寶。有千子之具足,顏貌都端正,為勇猛無畏,而能降伏其他的眾生。這一位必定能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而用法教,使人得以安樂的。阿難!那位頂生王,在後來極大久遠之時,便作如是之念:我領有閻浮洲(南贍部洲,位於須彌山南方的鹹海中),極大的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我有七寶,有千子都具足。我欲在於宮中,降下寶物,經過七天,其寶都積堆而至於膝蓋之高。阿難!那位頂生王有大如意足(能如己意,自在飛行與神變的境界),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剛起這種動念之時,就在於宮中降下珍寶七天,積堆至於人的膝蓋之處。

阿難!那位頂生王,又在於後來,極大久遠之時,便作如是之念:我擁有閻浮洲,極大的富樂,有很多的民眾。我也擁有七寶,具足了千子,以及在宮中降下珍寶七天,堆積至於膝蓋。我憶起了曾從古人所聽到的,如西方有一大洲,名叫瞿陀尼(西牛貨洲,位於須彌山西方之鹹水海)。那邊也是極大富樂,也擁有非常多的民眾。我現在欲往,去看看瞿陀尼洲,到後,可整御那個大洲。阿難!那位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因此,剛起意念之時,就能以他的如意足乘於虛空而去,同時也率領四種軍隊同行。阿難!那位頂生王就即時到達瞿陀尼洲,而住在於那個地方。阿難!那位頂生王住下來後,則整御瞿陀尼洲,乃至經過無量的百千萬歲。

阿難!那位頂生王,在於後來,極大久遠之時,又作如是之念:我擁有閻浮洲,極大富樂,有好多民眾,我擁有七寶,具足了千子,以及宮中降下了珍寶七天,堆積至於膝蓋。我也已擁有瞿陀尼洲。我又曾從古人聽到東方有一大洲,名叫弗婆鞞陀提(東勝身洲,位於須彌山東方的鹹海中)。那個地方,也極大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我現在欲往見弗婆鞞陀提洲,到那邊去整御那個大洲。阿難!那位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剛發起其動念後,就用其如意足,乘於虛空而去,也領帶四種軍隊,一齊乘空而去。阿難!那位頂生王,即時到達弗婆鞞陀提洲,而住在那裡。阿難!那位頂生王住下來後,即整御那個弗婆鞞陀提洲,乃至經過無量的百千萬歲。

阿難!那位頂生王在於後來極大久遠之時,又作如是之念:我擁有閻浮洲,為極大的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我也擁有七寶,也有千子,都具足,以及在於宮中降下珍寶七天,珍寶已堆積至於膝蓋之上。我又有了瞿陀尼洲,也有了弗婆鞞陀提洲。我又曾經從古人之處聽過,說北方有洲,名叫鬱單曰(北俱盧洲,位於須彌山北方的鹹水海中),其處也極大富樂,也有很多的民眾。聽說那個地方的民眾都無我想,也無所受。我現在欲往見那個鬱單曰洲。到達後,欲整御那個地方。以及諸眷屬。阿難!那位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因此,剛發心(起意)後,就用他的如意足乘著虛空而去,以及領率四種軍隊同往。

阿難!那位頂生王遙見該處的平地,遍處都是白色的,就告訴諸位臣從們說:『卿等(你們)看見鬱單曰,其平地都潔白嗎?』諸臣回答說:『見到了,天王!』王又告訴他們說:『你們(卿等)知道嗎?那些潔白的東西是鬱單曰的人的自然的梗米,鬱單曰的人平常所食之物,卿等(你們)也應該共食此食。』阿難!那位頂生王又遙見鬱單曰洲裡面的若干種之樹,都淨妙嚴飾,有種種的彩色,在於欄楯裡,就告訴諸臣說:『你們(卿等)看見鬱單曰洲中,有若干種之樹,都淨妙嚴飾,有種種的彩色,在攔楯裡嗎?』諸臣回答說『看見了,天王!』王又告訴他們說:『卿等知道嗎?這是鬱單曰之人的衣樹(劫貝。綿樹),鬱單曰之人都取此衣去穿著。卿等也應取此種衣去穿著。』阿難!那位頂生王即時到達而住在於鬱單曰洲。阿難!那位頂生王住下來後,就整御鬱單曰洲,乃至經過無量的百千萬歲,以及諸眷屬。

阿難!那位頂生王在於後來極大久遠之時,又作此念:我擁有閻浮洲,極大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我也擁有七寶。千子也具足,以及在宮中降下珍寶七天,積堆至於膝蓋上。我又有了瞿陀尼洲,也有弗婆鞞陀提洲,也有了鬱單曰洲。我曾經又從古人聽到有天處,其名叫做三十三,我現在欲往見三十三天。阿難!那位頂生王有大如意足,有大威德,有大福佑,有大威神。剛發起(起意)後,就用如意足乘著虛空而往,以及頌率四種軍隊,向著日光邁進。阿難!那位頂生王遙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的上面有猶如大雲,就告訴諸大臣們說:『卿等看見三十三天,須彌山王的上面,有猶如大雲的形相嗎?』諸臣回答說:『看到了,天王!』王又告訴他們說:『卿等知道嗎?那是三十三天中的晝度樹(波利質多羅,香遍樹)。三十三天(忉利天)的天神們,都在此樹下,在於夏季四個月。具足了五欲,而自娛樂。』

阿難!那位頂生王又遙見三十三天中,在須彌山王上,近於南邊之處,猶如大雲,就告訴諸位臣民說:『卿等看見三十三天中,須彌山王上,近於南邊之處,猶如大雲嗎?』諸臣回答說:『看見了,天王!』王又告訴他們說:『卿等知道嗎?這就是三十三天的正法之堂,三十三天的天神們都在於此堂中,每逢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為了天,為了世人,在思法思義。』阿難!那位頂生王,於此時,即到三十三天。那位頂生王到達三十三天後,就進入法堂。於是,天帝釋(三十三天之主)便賜與頂生王半座,請他坐下來。那位頂生王就坐在天帝釋給與的半座上面。於是,頂生王,以及天帝釋,都等於是沒有甚麼差別。如二位之光與光都無異,色與色都無異,形與形都無異。兩位的威儀禮節,以及其衣服也都沒有異,唯有眼詢(動眼時)有點兒不同。

阿難!那位頂生王在於後來,經過極大久遠時,又作此念:我擁有閻浮洲,極大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我也擁有七寶,也具足了千子,以及在於宮中降下珍寶七天,堆積至於膝蓋。我同時又有瞿陀尼洲,也有弗婆鞞陀提洲,也有鬱單曰洲。我又已經看見三十三天的雲集大會,我已能得以進入諸天的法堂。又天帝釋也與我半座,我已經得坐在帝釋天的半座上面。我和帝釋天都並沒有甚麼差別,光與光無異,色與色無異,形與形無異,威儀禮節,以及衣服等,也並沒有異,唯有眼睛轉動(眼拘)的地方有些差別而已。我現在寧可將帝釋天驅走,而奪取其另外半座,以便作天人之王,由於自己而自在運用吧!

阿難!那位頂生王剛發此念(起此動念),就在不知不覺之間,已經降下在於閻浮提,便失去了其如意足,同時又生極重之病。在他將要臨命終時,諸臣則往詣頂生王之所,向頂生王說:『天王!如果有梵志、居士,以及諸臣、民眾來問我們而說:頂生王臨命終時,到底交代甚麼事,說甚麼話嗎?那時,我們應當要怎樣去回答那些梵志、居士,以及諸臣、民眾呢?』

這時,頂生王告訴諸臣們說:『如果梵志、居士,以及諸臣、人民,來問卿等:頂生王在臨命終時,說甚麼事時,卿等應當要這樣的回答他們:頂生王得有閻浮洲,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有七寶,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他具足了千子,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運用其神力,使珍寶降下七天,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瞿陀尼洲,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弗婆鞞陀提洲,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鬱單曰洲,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得見諸天之集會,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頂生王具足了五欲功德-色、聲、香、味、觸(能享受最大的欲樂),其意猶不滿足而命終。倘若有梵志、居士,以及諸臣、民眾,來問卿等而說:頂生王臨命終時,說甚麼話,交代甚麼事時,卿等就應當照這些話去回答他們。』」

佛陀說到這裡,又說偈頌而說:

天雨妙珍寶 欲者無厭足 欲苦無有樂 慧者應當知

著有得金積 猶如大雪山 一一無有足 慧者作是念

得天妙五欲 不以此五樂 斷愛不著欲 等正覺弟子

(上天雖然降下算不盡的妙珍寶,但是有貪欲的人,還是不能厭足的。應當要知道!貪欲為苦,而不是樂,有智慧的人應當要知道這種道理的!)

(倘若得有黃金之堆積,有如大雪山那麼的廣大,也是一一都不會有厭足的一天,有智慧的人,應該要作如是之念。)

(假如得天的妙五欲,也不應以此五樂而樂;應該要斷除貪愛,應該不要耽著於欲,這才是正覺〔佛陀〕的弟子。)

世尊說褐後,又告訴阿難說:「阿難!我所說的那一位頂生王,你意謂別人嗎?你不可以作此念,當知:那是我啊!阿難!我在於那時,曾經饒益了自己,也饒益他人,饒益好多的人。同時,都愍傷世間,都為天、為人,求義,以及饒益,而求安隱快樂。不過那時我所說之法,並不至於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由於不究竟梵行之故,那時並不能離開生老病死,不能脫離啼哭憂戚之念,也未能得脫一切的苦惱。阿難!我現在降生在世,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我現在能自饒益,也饒益他人,饒益很多人。都愍傷世間,而為了天,為了人而求義,以及饒益,而求安隱快樂。我現在說法,已得至究竟,已究竟白淨,究竟梵行。我究竟梵行後,現在已得離開生老病死、啼哭憂戚。我現在已經得脫一切苦惱!」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一、牛糞喻經第四(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為一比丘說五陰是無常,是苦,是變易之法。並以前生為頂生王時所擁有的七寶,現在已無一存在。這是因色為無常,為苦,為變易之法,有以致之。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有一位比丘,在於安靜之處,燕坐(坐禪)思惟,而作此念:是否有一種色(指物體),能常住不變,而一向都是樂,都保持恆久存在的嗎?是否有一種覺(受)、想、行、識(指精神作用),為常住不變,而一向都為樂,都能恆久存在的嗎?

那一位比丘就在於晡時,從其燕坐起來,往詣佛所,到後,稽首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他仰白佛陀說:「世尊!我曾在於一安靜處燕坐思惟時,曾作如是之念:是否有那一種色(物質,色陰),為常住不變,而一向為樂,都恆久存在嗎?是否有一種覺(受)想、行、識(指精神作用的四陰),為常住不變,而一向都為樂,都恆久存在的嗎?」

佛陀告訴那位比丘說:「世間上並沒有一種色為常住不變,為一向都為樂,都恆久存在的。也沒有覺(受)、想、行、識,為常住不變,一向都為樂,都恆久存在者。」

於是,世尊就用手指爪,去抄一些牛糞,而告訴他說:「比丘!你現在看見我用手指爪,去抄一些牛糞嗎?」比丘白佛說:「看見了,世尊!」

佛陀又告訴他說:「比丘!像如是的,並沒有一些色,能常住不愛,而一向都為樂,都能恆久存在的。也像如是的,並沒有少許之覺(受)、想、行、識,能夠常住不變,而一向都為樂,而恆久存在的。為甚麼呢?比丘!我憶起了往昔之時,長夜作福(恆常都在作諸善業),久長的作諸福業後,就長夜受諸樂報。比丘!我在往昔之時,經過七年的行慈,故經過七反(七次)的成敗(世間成住壞空之劫),不來生此世間。在世間敗壞之時,就生在晃昱天(二禪天),世間再成立時,就來下生在於空梵宮殿中,在那個梵天中,作一位大梵天。在餘處千反(千次),作自在天王;三十六反(次),作天帝釋。又無量反(次)作剎帝利頂生王(出身為剎帝利的頂生王)。

比丘!我出生而作為剎帝利的頂生王時,曾有八萬四千的大象,被好的乘具,都以眾寶校飾,白珠珞覆,是以於娑賀象王(轉輪王之王象之名。據說能飛行自在,而有六牙)為眾象之首的。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之馬,都被好的乘具,眾寶莊飾,金銀珓珞,是以馲馬王(雲馬王)為眾馬之首的。比丘!我作為剎帝利的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之車,四種校飾,莊嚴以眾好的獅子、虎豹斑紋之皮,用這些皮織成為雜色,種種的莊飾,都是非常的利疾的車輛,是以樂聲車(最勝車)作為上首的。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的大城,都是極為大富樂,有好多的民眾,是以拘舍惒提王城(拘夷那竭城之古名)為首的。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之樓,有四種的寶樓,所謂金、銀、琉璃,以及水精是,是以正法殿(堂)為首的。

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的御座,有四種的寶座,所謂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的。都敷之而用氍氀、毾(登+毛),覆之而用錦綺羅縠,有襯體之被,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最好的羚鹿的毛皮製成的毛氈)。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的雙衣,所謂初摩衣(亞麻衣)、錦衣、繒衣、劫貝衣(劫貝樹絮織成的綿衣)、加陵伽波惒邏衣。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的女人,身體都光澤,都皎潔明淨,其美色都超過人,而少不及於天(差天人不多)。姿容都端正,使觀見的人都歡悅。其身都以眾寶瓔珞嚴飾具足,儘是剎帝利種族出身之女,固然也有好多餘族的人。比丘!我作剎帝利頂生王時,有八萬四千種之食,晝夜都常供,都是為我而設的,是欲使我吃食的。

比丘!那此八萬四千種食當中,有一種食,極美而淨潔,含有無量的種味,是我常時所食的。比丘!那些八萬四千女人當中,有一位剎帝利女,最為端正姝好,都常奉侍於我。比丘!那些八萬四千的雙衣當中,有一雙衣或初麻衣(亞麻衣),或錦衣,或繒衣,或劫貝衣(劫貝樹絮織成的綿衣),或加陵伽波惒邏衣(最好的羚鹿的毛皮製成的毛衣),都是我常常所穿著之衣。比丘!那些八萬四千御座當中,有一御座,或者是金,或者是銀,或者是琉璃,或者是水精,都敷以氍氀、毾(登+毛),覆蓋以錦綺羅縠,有襯體被、兩頭安枕,都是以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最好的羚鹿毛皮製成的毛氈),這些都是我所常臥的。比丘!那些八萬四千的樓觀當中,有一樓觀,或用金,或用銀,或用琉璃、或用水精,名叫做正法殿,是我所常住的。

比丘!那些八萬四千的大城當中,有一城,極大富樂,有好多的民眾,名叫拘舍惒提城,是我所常居的城。比丘!那些八萬四千的車中,有一輛車,所莊飾的都是用眾好的獅子、虎豹斑紋之皮,織成為雜色而為種種的莊飾,極為利疾,名叫樂聲車(最勝車),是我所常乘載,而至觀望園觀的。比丘!那些八萬四千馬當中,有一匹馬,其體為紺青色,其頭好像鳥,名叫馲馬王(雲馬王),是我所常騎,而至於觀望園觀的。比丘!那些八萬四千大象當中,有一匹象,全體都極白,七支(處)都盡為端正,名叫於娑賀象王(七處平住,力能飛行的轉輪王之象),是我所常乘,而至於觀望園觀的。

比丘!我曾經作如是之念:這是甚麼業果?是甚麼業報?使我今天能有這麼大的如意足,有這麼大的威德,有這麼大的福佑,有這麼大的威神呢?比丘!我又作如是之念:這是三種善業之果,是三種善業之報,才會使我今天有這麼大的如意足,有這麼大的威德,有這麼大的福佑,有這麼大的威神的。第一就是佈施,第二就是調御,第三就是守護。

比丘!你觀察那些一切所有看看,到頭來,都盡滅,如意足也都盡失去啊!比丘!你的意見如何呢?色為有常嗎?為無常嗎?」回答說:「為無常的,世尊!」

佛陀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的話,是苦呢?是非苦的呢?」回答說:「是苦的,是會變易的,世尊!」世尊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為苦,是變易法的話,則這些多聞的聖弟子,是否納受為『是我、是我所、我是彼所有』嗎?」回答說:「弗也,世尊!」世尊又問說:「比丘!你的意見如何呢?覺(受)、想、行、識,為有常嗎?為無常嗎?」回答說:「為無常的,世尊!」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的話,是為苦呢?是非苦呢?」回答說:「是苦,是變易之法啊,世尊!」又問說:「如果為無常、苦、變易法的話,這些多聞的聖弟子是否會納受為『是我、是我所有、我是彼所有』嗎?」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至此,啟教而說:「因此之故,比丘!你應該要如是而學:若有色,不管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是外,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惡,或者是近、是遠,那些一切都非我,非我所有,我也非彼所有,應當以慧觀知如真(以智慧觀察,如實而知。以上為對於色陰之觀察實知。下面為對於受想行識之四陰之觀察,如實而知)。若有覺(受)、想、行、識,不論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是現在,或者是內、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惡,或者是近、是遠,那些一切,均為非我,均為非我所有,我非彼所有,應當要以智慧去觀察,而如實而知(知如真)。比丘!如果多聞的聖弟子,像如是的觀察的話,則他便會厭離色,會厭離覺(受)、想、行、識。厭離後,便沒有欲,無欲後,便會解脫,解脫後,便會自知己經解脫。所謂知道: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辨,不更受後有之身,像這樣的知如真(如實而知)。」

於是,那位比丘聽佛所說,善受善持,就從座起,禮拜佛足,繞佛身邊三匝後,而去。

那位比丘受佛的教化後,就獨住在於遠離鬧集之處,專心一意的不放逸,精勤修行後,就和族姓子之所為那樣,如: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後,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像如是的,那位比丘知法後,乃至證得阿羅訶(阿羅漢,無生,解脫生死)。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二、頻鞞娑邏王迎佛經第五(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摩竭陀國頻鞞娑邏王聞佛的聲名,而往詣佛所。看見佛的身邊,有極受人崇敬的鬱毘邏迦葉也在座,疑二人之師徒的關係(不知何人為師)。佛陀乃教迦葉說明其皈依佛的因緣。王始知道佛陀的威德為如此。佛陀並說五陰之生滅無常法,王聞後,即得清淨的法眼(看透真理的眼光),終於皈依佛而為優婆塞。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摩竭陀國,和大比丘眾都俱在。比丘有一千名,都是無著,至真(已知真諦的證道者)。

本來都是編發的外道。大眾都跟佛陀往詣王舍城,摩竭陀國的都邑。於是,摩竭陀王頻鞞娑邏,聽聞世尊遊行在於摩竭陀國,和大比丘眾俱在。其比丘弟子一千名,都是得證無著、至真,本來均為是編發的外道。他們都和佛陀來此王舍城,摩竭陀的國邑。摩竭陀王頻鞞娑邏聽此消息後,就召集四種軍隊-象軍、馬軍、車軍、步軍。召集四種軍隊後,和算不盡的大眾同俱,其長排有一由延(一由旬,人山人海沿途有好幾裡),往詣佛所。於是,世尊遙見摩竭陀王頻鞞娑邏之到來,就便避道,而到了善住尼拘類樹王的樹下。敷尼師檀(坐具),結跏趺而坐在那裡,以及比丘眾也是同樣的坐在那個地方。

摩竭陀王頻鞞娑邏遙見世尊在林樹間,非常的端正姝好,有如眾星當中之月亮,光耀暐曄,晃若金山,相好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寂定,並沒有半點的蔽礙。已成就調御,而息心靜默。王看見此奇相後,就下其所乘之車。

大王這時,如同諸王剎帝利。用水去灑其頭頂,而得成為人主,而整御大地,有五種儀式(五飾),第一就是劍,第二就是蓋,第三就是天冠,第四就是珠柄拂。第五就是嚴飾屣,這些嚴飾物品統統除卻(捨去),以及四種軍隊也解除。就步進去見佛,到後作禮,自稱自己的姓名三次而說:「世尊!我是摩竭陀王洗尼(勝軍),頻鞞娑邏。」像如是的至於三次。

於是,世尊告訴大王說:「大王!如是!如是!你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

於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再三的自稱其名姓後,為佛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諸位摩竭陀的人民,有的禮拜佛足後,退坐在一邊;有的乃問訊佛陀後,退坐在一邊;有的則叉手(合掌)向佛,然後退坐在一邊;有的只遙見佛陀後,就默然而坐在一處。

那時,尊者鬱毘邏迦葉,也在眾坐裡面。這位尊者鬱毘羅迦葉,是一位摩竭陀國人心中所繫的大人物,所謂眾人的大尊師,是被稱為無著的真人。於是,摩竭陀人都作如是之念:到底是沙門曇跟從鬱毘羅迦葉學習梵行呢?或者是鬱毘羅迦葉跟從沙門瞿曇學習梵行呢?

那時,世尊即知摩竭陀人的人心所念之事,便對尊者鬱毘羅迦葉,說頌而說:

鬱毘見何等 斷火來就此 迦葉為我說 所由不事火

飲食種種味 為欲故事火 生中見如此 是故不樂事

迦葉意不樂 飲食種種味 何不樂天人 迦葉為我說

見寂靜滅盡 無為不欲有 更無有尊天 是故不事火

世尊為最勝 世尊不邪思 瞭解覺諸法 我受最勝法

(鬱毘羅迦葉〔佛弟子中有好多同姓迦葉的上座,故指鬱毘羅村的迦葉〕!你是見到何等事,而將你從前所事火之教斷棄,而來就於此的呢?迦葉!你應為我說,應說出已不事火的因由來。)

(第二頌為迦葉之語)

(為了飲食的種種之味,也就是為欲之故,而事火之教。在此生中已見到如此為垢穢不得淨之事,因此之故,已不樂於奉事火了〔已不供犧去祭祀,已不染著此事了〕。)

(第三頌是佛問)

(迦葉!你的意念已不樂於飲食的種種味。那麼,你為甚麼不樂於天人之樂呢?迦葉!你快為我說出其理由來!)

(第四頌為迦葉之回答語)

(我已覓見寂靜滅盡之法,是無為,而不是欲有,更沒有甚麼尊天之可貴,因此之故,我已不事火。我以世尊為最勝,因為世尊不邪思,世尊乃瞭解而覺悟諸法,我就是受世尊所啟悟,而納受這種最勝之法啊!)

於是,世尊就告訴迦葉說:「迦葉!你現在應該現如意足(神通),使此會的人們,都能得到信樂。」

於是,尊者鬱毘羅迦葉就以如其像定,而作如意足(神通妙用),便在坐處隱沒,從東方出來,飛騰在虛空,現出四種的威儀,第一為行,第二為住,第三為坐,第四為臥(在空中行住坐臥都自由自在)。又次,入於火定(火光三昧)。尊者鬱毘羅迦葉進入火定後,身中便放出種種的火焰。所謂青、黃、赤、白等色,其中也有水精色。下身放出火。上身放出水;上身出火,而下身則出水。像如是的在於南、西、北方出現,都飛騰於虛空,在空中現出四種威儀,所謂一行、二住、三坐、四臥。又次,又入於火定(指在南西北方)。尊者鬱毘羅迦葉入火定後,身中便出種種的火焰,青、黃、赤、白色,其中也有水精色,下身出火,上身出水;上身出火,下身出水。

於是,尊者鬱毘羅迦葉現如意足後,就為佛作禮,白佛而說:「世尊!佛陀您是我的師父,我是佛的弟子,佛陀您具有了一切智,我並沒有一切智。」

世尊告訴他說:「如是!迦葉!如是!迦葉!我有一切智,你沒有一切智。」

那時,尊者鬱毘羅迦葉,由於自己之故,而說頌說:

昔無所知時 為解脫事火 雖老猶生盲 邪不見真際

我今見上跡 無上龍所說 無為盡脫苦 見已生死盡

(我在從前,不知真理之時,為了解脫之故,而奉事於火。猶如已老,而又生盲那樣〔年老眼花〕,是邪見而不能見到真際。我現在已得見上跡,為無上之龍所說的〔指佛說的無上之道〕。是無為,是滅盡而脫離苦惱之法,得見後。生死就能消滅造盡。)

諸位摩竭陀的人,見此情形後,便作如是之念:沙門瞿曇並不是從鬱毘羅迦葉處去學梵行的,是鬱毘羅迦葉從沙門瞿曇之處修學梵行的。

世尊知道諸位摩竭陀人之心之所念,便為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說法,勸發其渴仰心,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去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如諸佛之法。首先說端正法,使聽到的人都歡悅。所謂說施、說戒、說生天之法,毀呰欲貪就是災患,生死為之垢穢,稱歎無欲就是妙道的品類,是白淨之法。

世尊為那位大王說這些法後,世尊已知道他已有歡喜心、具足心、柔軟心、堪耐心、升上心、一向心、無疑心、無蓋心,已經有能、有力堪以納受正法。所謂如諸佛所說的正要,世尊就為他而說苦、集、滅、道。世尊說:「大王!色為有生滅之法,你應該知道色為生滅之法。大王!覺(受)、想、行、識為生滅之法,你應當知道識等為生滅之法。大王!猶如大雨之時,水上之泡或者會生,或者則滅那樣,大王!色陰會生滅的情形也是如是的,你應當要知道色為有生滅之法。大王!覺(受)、想、行、識之生滅的情形也是同樣的,你應知道識等為有生滅之法。

大王!如果一位族姓子,知道色為生滅法的話,便會知道不再會生當來之色。大王!如果一位族姓子知道覺(受)、想、行、識為生滅之法的話,便會知道不會再生當來之識。大王!如果一位族姓子知色如真(如實而知道色的真相)的話,便不會著於色,不計較,不染於色,不住於色,不會再樂色是我的了。大王!如果一位族姓子不著於色,不計較色,不染於色,不住於色,不樂色是我的話,便不會再受當來之色。大王!如果一位族姓子不著於覺(受)、想、行、識,不計較識,不染於識,不住於識,不樂識為我的話,便不會再受當來之識。大王!這位族姓子乃為無量、不可計數、不可限際,而得息寂(寂滅)的了。倘若舍此五陰身後(臨終後),就不會再更受五陰的了。」

於是(聽佛之此一席話後),諸位摩竭陀人都曾作如是之念:倘使色為無常,覺(受)、想、行、識為無常的話,則到底誰在活?誰在受苦樂的呢?

世孳即知摩竭陀人之心之所念,便告訴比丘們說:「愚癡的凡夫,並沒有所聞(不知道真理),見我的假體,便認為是我,而著於我。但是確實是無我、無我所有,是空的我,空的我所有啊!由於法若產生就會生,法若消滅就會滅,一切的一切,均由因緣之合會而生苦的。假如沒有因緣的話,則諸苦便會消滅。眾生由於因緣相會連續而生諸法,如來則看見此眾生相連續生後,便作如是之說:有生、有死。我用清淨的天眼超出過於人之眼,去看此眾生之死時、生時、好色、惡色等生活狀態,或者為妙,或者為不妙,或者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等事,都隨著這些眾生之所作之業而成,都見其如真(如實而知見)。

假如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口、意的惡行,誹謗聖人,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的話,則他便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在於地獄之中。倘若這位眾生成就身的善行,口、意的善行,不誹謗聖人,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的話,則他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升上善處,乃至會往生於天上。

我知道他們的一切就是如是,然而並不對他說起。這事情,乃是我為了能覺、能語、作教、作起、教起(能以真理覺悟他人,告訴他人,教人去學習,教人去習作,使人知覺!)因此,而說會到彼彼處,去受善惡的業報。在此裡面方或者有人會作如是之念:這並不是相應之法,這並不能站得住(此不是真理,此理是講不通的,不是真理的)。但是要知道,其所運行的一切,都如法而行的。所謂:由於此因,而生於彼處,如沒有此因,便不會生在那個地方。由於有了此,而有了彼,如果此滅的話,彼便會消滅。也就是說:緣於無明,而有了行,……乃至緣於生,而有了老死。假如無明消滅的話。則行便會消滅,……乃至生若滅,則老死也會滅。大王!你的意見如何呢?色為有常呢?為無常呢?」回答說:「是無常啊,世尊!」

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的話,是苦的嗎?是非苦的嗎?」回答說:「是苦的,是有變易的,世尊!」

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為苦,為變易法的話,則多聞的聖弟子,是否會納受為『是我、是我所有、我是彼所有』嗎?」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問說:「大王!你的意見如何呢?覺(受)、想、行、識為有常呢?為無常呢?」回答說:「是無常啊!世尊!」

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的話,是苦呢?是非苦呢?」回答說:「是苦,是變易法啊,世尊!」

又問說:「如果為無常,為苦,為變易法的話,則多聞的聖弟子們,是否納受『是我,是我所有,我是彼所有的嗎?』回答說:「弗也!世尊!」

佛陀又說:「大王!因此之故,你應當要如是而學:若有色,或者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在,或者是內、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惡,或者是近、是遠;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應當要以智慧去觀察,應當要知如真(如實而知)。大王!若有覺(受)、想、行、識,或者是過去,或者是未來,或者是現在,或者是內、是外,或者是粗、是細,或者是好、是惡,或者是近、是遠,這些一切的一切,均為非我,非我所,我非彼所,應當要以智慧去觀察,而知如真(如實而知)。大王!如果多聞的聖弟子,能如是而觀的話,他便會厭離色,會厭離覺(受)、想、行、識。厭離後便沒有欲,沒有欲之後,便會得解脫,解脫後,便會知道已解脫。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

佛陀說此法時,摩竭陀王洗尼(勝軍)頻鞞娑邏,便遠塵離垢,生諸法之法眼,以及其他如八萬的天神、摩竭陀人一萬二千,都遠塵離垢,都生諸法的法眼(看透事物的睿利之眼)。於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見法而得法,而覺悟白淨之法。斷疑度惑,更沒有其他尊貴之他,不再跟從其他人,已沒有猶豫,已住於果證,對於世尊之法,已得無所畏。就從其座起,稽首佛足,仰白佛而說:「世尊!我現在要自歸依於佛與法,以及比丘眾,唯願世尊受我為優婆塞!從今天起,終身自皈依三寶,乃至命盡。」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摩竭陀王洗尼頻鞞娑邏,以及八萬的天神,摩竭陀國的民眾一萬二千,及千名的比丘,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十一完

中阿含經卷第十二

六十三、鞞婆陵耆經第六(初一日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為阿難談說昔日在迦葉佛座下,發心修行之事。往昔之時,佛陀為大長者之子,名叫優多羅摩納,他有一善友,名叫難提波羅陶師,在家修梵行,而行十善業。優多羅從友人的勸化,去見迦葉佛,自求於佛座下出家。後來,迦葉佛教化迦私國王頻鞞時,王欲設大供養,佛再三不允,並稱歎難提波羅陶師之梵行。王始知國內有比自己更具供養心的殊勝善人。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拘薩羅國。

那時,世尊和大比丘眾,俱行在道路上。到了中路(中途)時,欣然而笑。尊者阿難看見世尊之微笑,就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而說:「世尊!為甚麼因緣而笑呢?據我所知,諸佛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如果沒有因緣的話,終不妄笑的,願聞其中之意。」

這時,世尊告訴他說:「阿難!在此處之中。往昔之時,曾有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坐在於這裡,為諸弟子們說法。」

於是,尊者阿難,就在於那個地方,很快的敷一座,叉手向佛,白佛而說:「世尊!唯願世尊也在這裡坐下來,為弟子說法!這樣,則這個地方乃為二位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所行佛教之處的了。」

那時,世尊便在於那個地方,坐在尊者阿難所敷之座。世尊坐後,垂告而說:「阿難!在此處裡面,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有講堂,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其講堂中坐後,為諸弟子們說法。阿難!在此處所當中,往昔之時有村邑,名叫鞞婆陵耆(在拘薩羅國),極大實樂,有很多的民眾。阿難!鞞婆陵耆村邑之中,有一梵志大長者,名叫無恚,為非常富樂的人。有無量的資財,其畜牧產業,不可能計算得出之多。封戶食邑(國王所封賜的土地),種種都具足。阿難!這位梵志大長者無恚,有子,名叫優多羅摩納(護明學童),為父母所舉出(喜愛)的人物,受生時非常的清淨,乃至七世的父母,也不絕種族(都能保持家業,可說是出身清白的人)。生生都不作惡業,博聞而能總持,讀誦過四典經(四吠陀。梨唄、夜柔、沙摩、阿闥魯瓦),深達於因緣、正文、戲(字源)、五句說(所謂誦諸經典、物類名字、萬物差品、字類分合、曆世本末)。阿難!優多羅童子有一位善朋友,名叫做雜提波羅陶師(護喜),都常被優多羅童子之所愛念,所喜見而無厭的人。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為一位歸依佛、歸依法、歸依比丘眾的信者,不疑三尊(佛法僧三為最尊者),不迷惑於苦、集、滅、道(見四諦的真理),得正信,而持戒,博聞而惠施,而成就智慧。是一位離開殺生,斷滅殺生,棄舍刀杖,而有慚有愧,具有了慈悲之心,饒益一切眾生,乃至於蜫蟲,他可說就是一位淨除殺生之心的人。阿難!難提波羅陶師,也是已經離開不與取(不偷盜),而斷除不與取。與他,乃取,喜樂於與取,也常好佈施,喜歡佈施而無悋,而不望其回報,他是這樣肯施捨而達到了不與取,以淨除其心的人。阿難!難提波羅陶師也已離開非梵行,已斷除非梵行。勤修於梵行,精勤於妙行,清淨而無穢,而離欲斷淫。他對於非梵行已淨除其心了。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也已離開妄言,已斷除妄言,都講真諦之言,都樂於真諦,住於真諦,而不移動。他的一切,都可以信任,不會欺誑世間,他對於妄言已淨除其心了。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兩舌,已斷除兩舌,都行不兩舌,不會破壞他人。不會聽此去對彼說謊,去欲破壞此;不會聽彼而語此,而欲去破壞彼。如遇有離的人,就欲把他們和合起來,合者欲使他們歡喜;不作群黨,不樂於群黨,不稱群黨。他對於兩舌,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粗言,已斷除粗言。倘若遇有所言的為辭氣粗擴,惡聲逆耳,是眾人所不喜,眾人所不愛,使他人會苦惱,使他人不得定的,他都斷像如是之言;如果有所說的為清和柔潤,為順耳入心,令人可喜可愛,使他人安樂,言聲都具了,不使人畏懼,使他人得定之語的話,他就是說如是之言,他對於粗言,可說是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乃離開綺語,斷除綺語。都是說時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事順時得宜之說,善教而善訶,他對於綺語,可說是已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治生(商務),已斷除治生,已棄舍稱量,以及鬥斛,已棄捨受貨,不縛束他,不望折鬥量,不因小利而去侵欺他人,他對於治生,已經淨除其心的了。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納受寡婦、童女,已斷除納受寡婦、童女,他對於納受寡婦、童女,已經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納受奴婢,已斷除受奴婢,他對於受奴婢,已經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受象、馬、牛、羊,已經斷除受象、馬、牛、羊。他對於受象、馬、牛、羊,已經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受雞、豬,已經斷除受雞、豬。他對於受雞、豬,己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受田業、店肆(商店),已經斷除田業、店肆。他對於受田業、店肆,已經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受生稻、麥、豆,已斷受生稻、麥、豆。他對於受生稻、麥、豆,已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酒、斷酒。他對於飲酒,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高廣的大床,已斷離高廣的大床。他對於高廣的大床,己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斷除華鬘、瓔珞、塗香、脂粉。他對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歌舞、倡妓,以及去觀聽,已斷除歌舞、倡妓,以及去觀聽。他對於歌舞、倡妓,以及去觀聽,都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受生色像寶(金銀),已斷除受生色像寶。他對於生色像寶,已淨除其心。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過中食(過午不食。古時出家人規定於正午之後。僅可飲用八種漿水,其他食物均不食),已斷離過中食,常保持日中一食,不夜食,不學時食(夜間絕不食,不按俗人之時食)。他對於過中食,已淨除其心。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已盡形壽手離鏵鍬,不自己掘地,也不教他人掘地。如果水岸崩土,以及被鼠傷土時。就取用作器,舉著(封固)於一面,對買穀類之人說:『你們看看如有了需要的碗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的話,你們就把瀉剩餘的放下後,持需要的器物帶回去,隨你們之意所欲的!』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乃盡形壽供侍其父母,因為父母無目(失明),唯仰賴於人,因此之故,都供侍。

阿難!難提波羅陶師,經過其夜,到了翌日的朝晨,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倒後,作禮,退坐在一邊。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就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心,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默然而住。阿難!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聽迦葉如來、無所著、正等覺,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站起,禮拜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雙足後,繞佛之身邊三匝而去。

那時,優多羅童子騎乘白馬車,和五百名的童子俱,經過夜間,到了翌日的平旦,從鞞婆陵耆村邑出發,到了一無事處(閒靜處),欲教導由若干國家而來的諸弟子們,使他們讀誦梵志書。於是(在此時,因此機會),優多羅童子乃遙見難提波羅陶師之到來,看見後,便問他而說:『難提波羅!你從甚麼地方來的呢?』難提波羅回答說:『我今乃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去供養禮事後,而來的。優多羅!你可和我一同去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去供養禮事吧!』於是(因此),優多羅童子乃回答說:『難提波羅!我不欲見禿頭的沙門,禿頭的沙門不應得道,因為道乃難得之故。』於是(因為太無禮),難提波羅陶師就捉住優多羅童子的頭髻(將頭髮束在頭上,如髻形),以強有力的把他牽令下車來。於是(由於此情形),優多羅童子便作如是之念:這位難提波羅陶師,平時並不曾調戲,是一位不狂惑不迷惑人的好友,現在如此這般的捉住我的頭髻,必當有甚麼要緊之事(以,原因)。他作此念後,就開口說:『難提波羅!難提波羅!我跟你去!我跟你去就是了。』難提波羅乃非常的歡喜,就又對他說:『去者甚善!』(同往詣是非常好的事)。

於是,難提婆羅陶師和優多羅童子,就一同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到後,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難提波羅陶師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世尊!這位優多羅童子是我的朋友。他常見愛(蒙他的愛護),常喜見我,並不會厭足。然而對於世尊您(指迦葉佛),卻並沒有信敬之心,唯願世尊您,善為他說法,使他歡喜,而得信敬之心!』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為難提波羅陶師,以及優多羅童子說法,勸發他的渴仰,成就其歡喜心。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心,使其成就歡喜後,則默然而住。於是(這樣的),難提波羅陶師,以及優多羅童子,蒙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他們說法,勸發渴仰,成就歡喜後,就從座位站起,禮拜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雙足,繞佛之身邊三匝後離去。

於是(在),優多羅童子回去不遠之處時,就問難提說:『難提波羅!你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聽得如是微妙之法,為甚麼還在家庭住下來呢?為甚麼不能捨離家庭,去學聖道呢?』於是,難提波羅陶師回答說:『優多羅!你自知我乃盡形壽供養父母的人。父母無目(失明),唯須仰賴於人,我因此,供養侍奉父母之故,不能出家去。』於是,優多羅童子,問難提波羅說:『我是否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處,去出家學道,去受於具足(具足戎。比丘所受之大戒,從解脫、別解脫,南傳為二百二十七戒,北傳為二百五十戒),得作成為比丘,而行梵行嗎?』於是,難提波羅陶師,以及優多羅童子,就從那個地方,又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到達後,作禮,然後退坐在一邊。

難提波羅陶師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世尊!這位優多羅童子回去不遠之處。而問我說:難提波羅!你從迦葉如來、無所者、等正覺處,得聞如是的微妙之法。然而為甚麼還在家庭裡?還不能捨離家庭,去學聖道呢?世尊!我回答他說:優多羅:你自知我乃盡形壽供養父母的人,父母無目(失明),唯須仰賴於人,我由於需要供養侍奉父母之故。優多羅又問我說:難提波羅!我是否可得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去出家學道,去受具足戒,而得作比丘,行持梵行嗎?願世尊度脫他,去出家學道,授與他具足戒,得作一位比丘!』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了難提波羅之懇求,就默然而納受。於是,難提波羅陶師知道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已默然納受後,就從座起,稽首作禮,繞佛三匝後離去。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難提波羅去後不久之時,則度優多羅童子出家學道,授與其具足戒。他出家學道,授與具足戒後。在於鞞婆陵耆村邑隨住數日,都攝持衣鉢,和大比丘眾俱,一同遊行,欲到波羅捺(佛世時之迦屍國的都城,現在之貝那拉斯,佛初轉法輪處),迦私國邑。就輾轉遊行,便到了波羅捺迦私國邑,而遊行在於波羅捺,住在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

於是,頰鞞王,聞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遊行於迦私國,和大比丘眾俱,而到此波羅捺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頰鞞王聽到此消息後,就告訴御者說:『你可嚴駕(將車乘整備好),我現在欲往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這時,那位御者受王的教敕後,就便去莊嚴駕車。嚴駕後,還白大王說:『已嚴好車駕了,可隨天王之意了。』

於是,頰鞞王就乘此好車後,從波羅捺出發,往詣於仙人住處鹿野園中。這時,頰鞞王遙見住在樹間的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端正姝好,有如眾星當中的月亮,非常的光耀煒曄,晃若金山。其相好都具足,威神巍巍,諸根都很寂定,而沒有半點的蔽礙。已成就調御,息心靜默。大王見後,就下車,就步詣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處,到達後行禮,然後退坐在一旁。頰鞞王坐一旁後,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就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則默然而住。

於是,頰鞞王,受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即從座起,偏袒著衣(袒露右肩),叉手面向,而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唯願世尊明天納受我的邀請,以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為了頰鞞王,而默然的受其邀請。於是,頰鞞王知道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已默然受請後,就稽首作禮,繞佛三匝後離去。回到其家後,在於夜間施設極為淨美而妙好的種種豐饒的食噉含消(飲食),就在於其夜間,供辦完了。到了翌日的平旦,則敷床後,到了迦葉佛之前,請佛而唱說:『世尊!現在時間已到了,餐具都已辦完,唯願世尊,於此時臨顧(蒞臨其舍)!』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經過其夜,到了翌日的平旦,著衣持鉢,諸位比丘眾,也侍從世尊,往詣頰鞞王家,在比丘眾的上座敷一座位,而坐在那裡。於是,頰鞞王見佛及比丘眾,都坐好後,就自行澡水,用極美好淨妙的種種豐饒的食噉含消(飲食),親自斟酌,使大眾都得飽滿。食後就收拾器物,行澡水完畢時,則敷一小床,別坐而聽法。頰鞞王坐後,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則為之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默然而住。

於是,頰鞞王,受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起,偏袒著衣,叉手面向,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唯願世尊,在此波羅捺,受我邀請夏坐(結夏安居),以及比丘眾!我會為世尊建造五百房、五百床褥,以及施設拘執(聚集)如此期間需用的白梗米,和王平常所食的種種諸味,飯供世尊,以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訴頰鞞王說:『止!止!(不可以),大王!但心喜足就好了(我心已領納就好了)。』頰鞞王則如是誠懇,再三的祈願,他又叉手向佛,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而說:『唯願世尊,在此波羅捺受我夏坐,以及比丘眾!我會為世尊建造五百房、五百床褥,以及拘執(聚集)如期需用的梗米,和王平時所食的種種諸味,飯供世尊,及比丘眾。』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也再三告訴頰鞞王而說:『止!止!大王!但心喜足。』(我已心領,已歡喜你的誠懇就好了。)

於是,頰婢王,乃不忍不欲(不願請不到佛之夏坐),心內非常的憂戚,而作如是之念: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不能納受我為他將設於此波羅捺的夏坐,以及比丘眾也不能來此結夏安居。作此念後,頰鞞王乃又仰白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說:『世尊!是否更有在家的白衣,能奉事世尊,如我這樣的人麼?』

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告訴頰鞞王說:「有的!在王的境界裡的鞞婆陵耆村,乃極大豐樂,有好多的民眾。大王!那個鞞婆陵耆村中,有一位名叫難提波羅陶師的在家居士。大王!難提波羅陶師,乃歸依佛、歸依法、歸依比丘眾,不疑此三種為最尊貴,不迷惑苦、集、滅、道之四諦,得正信而持戒,而博聞、惠施,而成就智慧,離開殺生、斷滅殺生,棄舍刀杖。有慚有愧,而有慈悲心,都饒益一切,乃至蜫蟲之類,他對於殺生一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乃離開不與取(不偷盜),斷除不與取,人家允許與他,始取,喜樂於與取,常好佈施,歡喜而不會悋惜,不希望人家之回報,他對於不與取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非梵行,已斷除非梵行,勤修於梵行,精勤於妙行。已清淨而無穢,已離欲而斷淫,他對於非梵行之事,已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妄言,已斷除妄言,所說的都是真諦之言。喜樂於真諦,住於真諦而不移動,一切都可信,而不欺誑世間,他對於妄言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兩舌,已斷除兩舌,行不說兩舌之語,不破壞於他人。不聞此而去語彼,而欲破壞此;不聞彼而語此,而欲破壞彼(不會無中生有而生是非,去破壞彼此之和睦。)有離者就欲使其和合,有合者就使其歡喜。不作群黨,不樂於群黨,不稱歎群黨(以上都指惡黨)。他對於兩舌之事,已經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粗言,已斷除粗言。如果有所言說的辭氣為粗獷,為惡聲逆耳,眾所不喜,眾所不愛,使他人會苦惱,令人不得安定等語,他都斷除這些語的。倘若所說的為清和柔潤,順耳入心,可喜可愛等語,使他人能安樂,言聲俱了,不使人起怖畏,令他人得安定等語,他都說如是之語。他對於粗言,己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綺語,已斷除綺語。都說應時之說、真說、法說、義說、止息說、樂止息說。每事都順時而得宜,都是善教善訶。他對於綺語,已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治生的事業,已斷除治生的商務,已棄舍稱量,以及鬥斛,也不受貨,不縛束他人,不望折鬥量,不因為小利而侵欺他人。他對於治生的事業,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納受寡婦、童女,已斷除受寡婦、童女。他對於受寡婦、童女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納受奴婢,已斷受奴婢。他對於受奴婢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飼受象、馬、牛、羊,已斷受象、馬、牛、羊。他對於受象馬牛羊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飼受雞、豬,已斷受雞、豬。他對於受飼雜豬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受田業、店肆(商店),已斷除受田業、店肆。他對於受田業、店肆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受生稻、麥、豆,已斷除受生稻、麥、豆。他對於受生稻、麥、豆之事,已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酒,已斷除飲酒。他對於飲酒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高廣的大床,已斷除高廣的大床(不睡在高廣的大床)。他對於高廣的大床,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斷離華鬘、瓔珞、塗香、脂粉。他對於華鬘、瓔珞、塗香、脂粉,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已斷離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他對於歌舞倡妓,以及前往觀聽之事,已經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經離開受生色像寶(金銀),已斷除受生色像寶。他對於受生色像寶之事,已淨除其心。大王!難提波羅陶師已離開過中食(過午不食),已斷除過中食,常受一食,不夜食(夜間絕對不食),不學時食(不依俗家之按時之食)。他對於過中食之事,已淨除其心。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乃盡形壽,手離鏵鍬,自己不掘地,也不教他人去掘。如水岸崩土,以及野鼠傷毀土地時,就取用作器,舉著(膠固)於一面,對買者說:你們如看見豌豆、稻、麥、大小麻豆、豍豆、芥子等穀物時,就儘管瀉洗後持器而帶回去,可以隨意所欲的。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乃盡形壽供侍父母的。因為父母無目(失明),唯仰賴於人,因此之故,供侍父母。

大王!我憶起了往昔之時,依於鞞婆陵耆村邑遊行之事。大王!我在那時,在於乾曰(朝晨)著衣持鉢,進入鞞婆陵耆村邑去乞食。依次第乞食,而往到難提波羅陶師之家,那時,難提波羅為了小事之故,出行到外面而不在家。大王!我曾問難提波羅陶師的父母說:長老!陶師現在到何處去呢?他們回答我說:世尊!我的侍者(指陶師)為小事情故,暫出不在。善逝!我的侍者為小事之故,暫出不在。世尊!在籮內有麥飯,釜中有豆羹,唯願世尊,為了慈悲之故,隨意自取吧!大王!我在那個時候,便受鬱單曰之法(勝生-北俱廬洲,定壽千歲,衣食自然。於所作事,皆無我所,意取隨意自在),就在於籮釜中取羹飯而去。

難提波羅陶師後來還家時,看見籮中之飯已少,釜中之羹也減,就白父母說:誰來取羹飯的呢?父母回答說:賢子!今天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到此乞食,他就在於籮釜中取羹飯而去的。難提波羅陶師聽後,便作此念:我有善利了,有大功德了!因為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於我的家中,隨意自在哩!他就因此而歡喜,而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於七天,在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的父母。在於七日中。也得歡樂。

又次,大王!我憶起了往昔之時,依於鞞婆陵者村邑而遊行。大王!我在那時,於平旦,著衣持鉢,進入鞞婆陵者村邑去乞食,依次第而乞食,到了難提婆羅陶師之家,那時,難提波羅為了小事之故,到外面而不在家舍內。大王!我曾問難提波羅陶師的父母說:長老!陶師今天到那裡去呢?他們回答我說:世尊!我的侍者,為了小事之故,暫時外出不在。善逝!侍者為了小事之故,暫時外出不在。世尊!大釜中有梗米飯,小釜中有羹,唯願世尊為了慈愍之故;隨意自取吧!大王!我便受鬱單曰之法,就在於大小釜中取羹飯而去。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來還家時,看見大釜中之飯少一些,小釜中之羹也減了,就白父母說:到底是誰在大釜中取飯,在小釜中取羹去了呢?父母回答說:賢子!今天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來到這裡乞食。他在大小釜中取羹飯而去的。難提波羅陶師聽後,便作此念:我有善利了,我有大功德了。因為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於我家中隨意自在之故。陶師就因此歡喜而結跏趺之坐,息心靜默,至於七天,在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的父母,也於七日中,也得歡樂。

又次,大王!我憶起了往昔之時,住鞞婆陵耆的村邑而受夏坐(在那裡結夏安居)。大王!我在那個時候,新建築的房屋還未覆蓋好,而難提波羅陶師的故陶屋,新覆蓋。大王!我曾告訴瞻侍的比丘說:你們可以到難提波羅陶師的故陶屋,去將其屋頂毀壞,然後搬來覆我之屋。瞻侍的比丘就受我的教言,便到難提波羅陶師之家,去挽壞其故陶屋,作一束一捆的搬來用以覆我之屋。雞提波羅陶師的父母,聽人在弄壞故陶屋,聽後,問而說:到底是誰挽壞難提波羅的故陶屋呢?比丘回答說:長老!我們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瞻侍比丘,來挽壞難提波羅陶師的故陶屋,將它作束用來蓋覆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屋的。難提波羅的父母聽後說:諸位賢者!請隨意搬回去,並不會制止你們啊!

難提波羅陶師於後來還家時,看見被人挽壞故陶屋,就白父母說:是誰挽壞我的故陶屋的呢?其父母回答說:賢子!今天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的瞻侍的比丘,來挽壞故陶屋,作束而持去,聽說是用以蓋覆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之屋的。難提波羅陶師聽後,便作如是之念:我有善利了,我有大功德了。因為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於我家中,隨意自在之故。陶師就以此而歡喜,而結跏趺坐,息心靜默,至於七天,於十五日中,而得歡樂,其家的父母,也在於七日當中,也得歡樂。

大王!難提波羅陶師的故陶屋,竟然在夏季(雨季)四個月中,都不患漏水。為甚麼呢?因為蒙佛的威神之故。大王!難提波羅陶師,並沒有不忍,沒有不欲(要甚麼有甚麼,都能滿足其欲),心裡並沒有憂戚。因為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在於我家中(他的屋內),隨意自在之故。大王!你卻有不忍之事,你有不欲(不能如願)之事,你的心,乃大憂戚。因為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不接受你的邀請,不在於此波羅捺受夏坐,以及比丘眾也不來受夏坐之故。」

於是,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為頰鞞王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用無量的方便為他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從座起而去。

這時,頰鞞王在迦葉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去後不久之時,就敕侍者而說:『你們可以用五百輛車,載滿白梗米,以及王之所食的種種諸味,載到難提波羅陶師之家,而對他說:難提波羅!此五百車輛裡面所載滿的白梗米,以及王之所吃的種種諸味,乃為頰鞞王叫我們送來餉你的,為了慈愍之故,你現在應當納受它!』這時,那位侍者受王的教敕後,就用五百乘之車,載滿白梗未,以及王之所吃的種種諸味,送請難提波羅陶師之家,到後,對陶師說:」『難提波羅陶師!此五百輛車裡所載滿的白梗米,以及王所吃的種種諸味,乃為頰鞞王送來餉你的,為了慈愍之故,你應當納受!』於是,難提波羅陶師辭讓不受(堅持不受),就對來人說:『諸位賢者們!頰鞞王的家國大事很多,費用非常的大,我知道這事情,因此之故,不受賞賜之物。』」

佛陀說到這裡,乃告訴阿難說:「你的意見如何呢?那時的童子優多羅其人,你以為是別人嗎?你不可以作此念!你應當知,那就是我啊!阿難!我在那個時候,為了饒益自已,也饒益他人,饒益眾多的人,愍傷世間,為了天,為了人而求義及饒益,求安隱快樂。不過那個時候所說之法,並不至於究竟,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由於不究竟梵行之故,那時並不離開生老病死,並不脫離啼哭憂戚,也不解脫一切苦惱。阿難!我現在出現於此世間,已成就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我現在能自饒益,亦能饒益人,饒益很多的人,愍傷世間,為了天,為了人之求義,以及饒益,和求安隱快樂。我現在所說之法,已得至於究竟,已經究竟白淨,究竟梵行完畢,我現在已離開生老病死、啼哭受思,我現在已經得脫一切的苦惱的了。」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四、天使經第七(初一口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以淨天眼,能隨眾生所作的善惡業,而知此眾生之生時、死時,乃至升天、墮地獄。如眾生於人間多造惡業,不畏後世罪,死後生在閻王的境界受苦,閻王就用生、老、病、死、治罪之五事,也就是名叫五天使來詰責罪人。後又敘受苦的眾生入東西南北四門大地獄,往來於峰嚴、糞屎、鐵鍱林、鐵劍樹林、灰河等處,受算不盡的歲月的苦痛。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於舍衛國,住在於勝林給孤獨園。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我以清淨的天眼,勝出過於人眼,觀察此眾生的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者是妙,或者是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能如實而知見)。假如這裡的眾生成就其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在於地獄之中。倘若這裡的眾生成就其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時,必定會升上善處。乃生於天上。

(1)猶如空降大雨之時,水上之泡,或者生起,或者消滅。如果有目之人(眼睛無毛病的人),住在於一處,觀看水泡之生時、滅時那樣(看得非常的清楚)。我也是如是。我用清淨的天眼,出超過於人眼,觀看此眾生之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能見其如真(能如實而知見)。假如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則他會由於此因緣,而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於地獄中。倘若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會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乃會往生於天上。

(2)猶如天降大雨之時,墮下來之雨之沛,其或上、或下,有如好眼睛的人(有目人),住在於一處,觀看其上時。下時的情形那樣的看得非常的清楚。我也是如是,我用清淨的天眼,超出過於人眼,看此眾生的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如實而知見)。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則此人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於地獄之中。假如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升於善處,會往生於天上。

(3)猶如琉璃珠之清淨而自然,生無瑕穢,八楞善治。如用妙繩貫穿它,或者是青色,或者是黃色,或者是赤色,是黑、白等顏色。若有目人(好眼睛的人),住於一處,去觀看此琉璃珠,清淨而自然的生無瑕穢,而八楞善治(八方的神氣茫然的樣子),曾用妙繩貫穿它,或者是青色的,或者是黃色的,或者是赤、是黑、是白的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我也是如是,我用淨天眼,超出過於人之眼,去觀看此眾生之死時、生時,是好色、惡色,或者是妙、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如實而知見)。假如此眾生成就身惡行,口和意之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時,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於地獄之中。假如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在其身壞命終之時,必定會升上善處,乃會生於天上。

(4)猶如兩棟房屋合共只有一門,自會有好多人在那裡出入,如果有目人(好眼睛)住在於一處,觀察其出時、入時那樣的(會清楚的看得出入的人)。我也是如是,我用清淨的天眼,超出過於人眼,觀看此眾生之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如實的知見)。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而成就邪見之業,則他便會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於地獄之中。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升上善處,乃會生在於天上。

(5)如有目的人,住在於高樓之上,觀看在於下面的人之往來周旋,或坐臥走踴的情景那樣,可以看得非常的清楚。我也是如是,我用清淨的天眼,超出過於人眼,見此眾生之死時、生時,好色、惡色,或妙、不妙,往來於善處,以及不善之處,隨著此眾生之所作之業,見其如真(如實而知見)。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惡行,口與意的惡行,誹謗聖人,由於邪見與成就邪見之業,則他就會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至於惡處,會生在於地獄之中。如果此眾生成就身的妙行,口與意的妙行,不誹謗聖人,由於正見而成就正見之業,則他會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後,必定會升於善處,乃會生於天上。

(6)如果有眾生,生在於人間,不孝其父母,不知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不行正當事),不作福業,不畏後世之罪,則他會由於此因緣,其身壞命終之後,會生在於閻羅王(冥界之總司,地獄之主神,譯為縛)的境界內。閻羅王的使神會將其收送到閻羅王之處,而向王報告說:『天王!這位眾生,本為人之時,並不孝敬父母,不知道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之道,不作福業,不畏懼後世之罪惡,唯願天王您,處當其罪!』

於是,閻羅王就以初天使,對於那位罪人,善問、善撿、善教、善訶而說:『你是否曾經看見過最初的天使來過嗎?』那個罪人回答說:『不見啊,天王!』閻羅王又問:『你本來並不看見過(是否看見過)在一個村邑中,或者是男,或者是女,因幼少的嬰孩之故,身弱柔軟,仰向而自臥在於大小便中,不能向父母說話,父母看到其情形,就把他抱起,而移離該不淨之處,然後澡浴其身體,使該嬰孩能夠淨潔之事嗎?』那個罪人說:『看見過了,天王!』閻羅王又問:『你在於後來,開始有識知(已具認識事理的知識)之時,為甚麼不作此念嗎:我自會有我的生法,我不離開於生法(眾生必定會有生),我應該行妙身、口、意之業(身口意三善業)?為甚麼不這樣做呢?』那個罪人白王說:『天王!我了(終究,到頭來,真的並敗壞,而長衰永失了嗎?)閻羅王告訴他說:『你確實非常的敗壞,是長衰,是永失!現在當拷你,如治放逸行、放逸人那樣(不作好事)。你所造的這種惡業,不為了父母的贍養,不是王之法,不是天之法,也不是沙門、梵志之所為。你本來自作惡不善之業,因此之故,你現在必當受其應受的果報(指惡報)。』

閻羅王用此初天使去對罪人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後,又以第二天使來善問、善撿、善教、善訶而說:『你是否曾經看見過第二天使來過嗎?』那個罪人回答說:『不看見啊,天王!』閻羅王又問:『你本來是否看見過(本不見?)在一個村邑中,或者是男,或者是女,已年耆而極老,專命已過苦之極,生命已經垂下欲乾之時(快命終),已齒落而頭髮白,身曲而軁步,都拄杖而行,身體都顫動不止嗎?』那罪人回答說:『看見過了,天王!』閻羅王又問說:『你在於其後來,有識知(認知清楚事物)時,為甚麼不作此念:我自己也會有老之法(會衰老),不能離開衰老的。我應該要行妙身、口、意之業(身口意三善業)。你為甚麼不這樣呢?』那個罪人白王說:『天王!我是否確實就是一敗壞,長衰而永失的人嗎?』閣羅王回答他說:『你確實是非常的敗壞,是長衰永失的人!現在當應拷你,如治那些放逸行、放逸之人那樣。你所造的此惡業,並不顧及父母而為,不是王法,不是天之法,也不是沙門、梵志所為之法。你本自作惡不善之業,因此之故,你現在必當受其應受的果報。』

閣羅王用此,第二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後,又以第三天使去善問、善撿、善教、善訶而說:『你是否曾經看見過第三天使來過嗎?』那個罪人回答說:『不看見,天王!』閻羅王又問:『你本不見(你是否看見過)在一村邑當中,或者是男,或者是女,由於疾病困篤,或坐在臥床,或坐在臥榻,或坐臥在地,身生極苦,而甚為重苦,不可以愛念(令人不敢恭惟、思慕),天使將捉命的人嗎?』那個人回答說:『看見過了,天王!』閻羅王又問說:『你在於後來,有識知(能辨別事物)時,為甚麼不作此念呢?我自己也會有病之法(會生病),不能離開於病苦,我應該行妙身、口、意之業(身口意三善業),為甚麼不這樣呢?』那個罪人白王說:『天王!我是否了敗壞(究竟敗壞),長衰而永失了麼?』閣羅王說:『你確實是極為敗壞,已長衰永失得救的了!現在當拷你,猶如治那些行放逸行,行放逸之人那樣。你此惡行,並不是為父母的行為,不是王法,不是天之法,也不是沙門、梵志之所為的。你本自作惡不善之業,因此之故,你現在必當受其惡果報。』

閻羅王以此第三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後,又以第四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而說:『你是否曾經看見過第四天使來過嗎?』那個罪人回答說:『不看見啊!天王!』閻王又問:『你本不見(是否看見)在一村邑中,或者是男,或者是女,如果死亡之時,或者一天,二天,…乃至六、七天,被鳥鵄所啄,被貓狼所食,或者死後用火燒,或者埋在地中,或者腐爛敗壞嗎?』那個罪人回答說:『看見過啊,天王!』閻羅王又問:『你在於後來有識知(能辨別事物)時,為甚麼不作此念:我自己也有死法(會死亡的一天),不能離開死亡之事,我應該要行妙身、口、意業(身口意三善業)。你為甚麼不這樣呢?』那個罪人白王說:『天王!我了敗壞(究竟敗壞),長衰而永失了嗎?』閻羅王告訴他說:『你確實已經敗壞,長衰而永失的了!現在當拷你,有如治那些行放逸行的放逸之人那樣。你這種惡業,並不顧及父母而為,不是王之法,不是天之法,也不是沙門梵志之所為,你本自作此惡不善之業,因此之故,你現在必當受其惡果報。』

閣羅王以此第四天使去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後,又以第五天使去善問、善撿、善教、善訶而說:『你是否曾經看見過第五天使來過嗎?』那個罪人回答說:『不看見啊!天王!』閻羅王又問:『你本不見(是否看見過)王的使人,捉執犯罪之人,用種種刑其去拷治他,去截斷其手,截斷其足。截割其耳,截劓其鼻,或者截斷其耳鼻(耳與鼻都被割斷),或臠臠割(切成一塊一塊的肉),或拔須、拔發,或拔鬚髮(鬚髮都被拔掉),或者被著在檻中。衣服內裹火而燒,或者用沙壅草而纏火燃燒,或者將鐵驢納入於腸中,或者用鐵豬著在於口中,或者放置鐵虎於口中而燒,或者安在於銅釜中,或者著在於鐵釜中而煮,或者截於一段一段,或者以利叉而刺,或者以鉤而鉤,或者臥在鐵床而以沸油去澆你的身,或者坐在鐵臼而以鐵杵去搗你,或者用龍蛇去蜇之,或者用鞭去鞭之,或者用杖撾,或者用棒打,或者活生生的將其貫在高標之上,或者梟其首嗎?』那個罪人回答說:『看見啊,天王!』闕羅王又問說:『你在後來具有了識知事物時,為甚麼不作此念:我今現在看見惡不善之法呢?』那個罪人白王說:『天王!我是否確實敗壞到長衰而永失了嗎?』閣羅王告訴他說:『你確實非常的敗壞,已長衰而永失了!現在當拷治你,如治那

些行放逸之行,行放逸之人那樣的治你。你造這惡業並不是為父母而為(不顧及父母),不是王法,不是天法,也不是沙門、梵志所為之法。你本自作惡不善之業(自己所造的惡業),因此之故,現在你就必定當受其惡果報。』閻羅王用此第五天使,善問、善撿、善教、善訶後,就將此罪人付與獄卒,獄卒便將他捉持,著在於四門的大地獄中。於是,就以偈頌而說:

四柱有四門 壁方十二楞 以鐵為垣牆 其上鐵覆蓋

地獄內鐵地 熾燃鐵火布 深無量由延 乃至地底住

極惡不可受 火色難可視 見已身毛竪 恐懼怖甚苦

彼墮生地獄 腳上頭在下 誹謗諸聖人 調御善清善

(地獄有四柱,有四個大門。壁的地方有十二楞,用鐵作為垣牆,其上面用鐵覆蓋著。)

(地獄之內的地面都是鐵造的,都以熾燃的鐵火布在那裡。其深為算不盡的由延〔由旬〕,乃至透盡在地底。)

(是極惡的地方,是不可以忍受之處,全體都是炎火之色,是難以看視的。如見到了,則身毛會倒竪,會恐懼怖畏,甚為苦惱!)

(那位罪人墮落而生在於地獄。當趣生時,腳向上,頭朝下面而落下的。這是因為誹謗諸聖人,也就是誹罵善於調御的清淨的善人,才會墮入地獄的!)

經過有一個時候,其後來,極大久遠之時,地獄乃為了那些眾生之故,其四門的大地獄的東門,便於啟開。東門一開後,那些眾生們,則爭先恐後的走來趣向於其地方,都欲求有一安隱之處,都求歸投依靠在那邊。那邊如已集聚無量的百千眾生時,地獄的東門便會自動的關閉,那些人就在於那裡面受極重之苦,都啼哭喚呼,心裡悶絕而臥在地上。終究求死而不得死,必使那些惡不善之業,都消盡哩!又經過極大久遠之時,那些南門、西門、北門,也逐次而啟開,如北門啟開後,裡面的眾生們就都走來趣向,也就是爭先恐後跑來,都是欲求一安隱之處,求一所能歸投依靠之所。那些眾生如聚集無量的百千後,地獄的北門,便會自動的關閉。那些眾生,也就是逃出北門外的眾生,仍然會在所到之處受極重之苦,都啼哭喚呼,心悶而臥地,終究求死而不得死,要令(必使)他們的惡不善之業消盡,才有可能死亡(南門、西門均同,略文耳)。

又在於後來之時,經過極大久遠,那些眾生們,都從四門的大地獄出來。由四門的大地獄得出後,其次則生在於峰嚴地獄。此地獄裡滿處都是火,沒有煙,沒有焰,而使你在其火上行走,使你往來周旋於此火獄中。獄中的眾生之兩足的皮肉,以及血,如其下足時,就滅盡,舉起其足時,就又生出,而回復到原來之貌。懲治那些眾生,像如是的經過,無量的百千歲,在那裡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消盡始有可能死亡。

又在於後時,經過極大久遠,那些眾生從峰岩大地獄得以出來。然而從峰岩大地獄出後,其次則會生於糞屎大地獄。此地獄滿處都是糞屎,其深,為無量的百丈,那些眾生都墮入在裡面。那個糞屎大地獄中,生非常多的蟲,蟲的名,叫做淩瞿來。蟲身為白色,頭則為黑色,其嘴有如針。這種蟲在那裡鑽破那些眾生之足。鑽破足後,又破膞、腸、骨。鑽破膞腸骨後,又破鞞骨,破鞞骨後,又破臗骨,破臗骨後,又破脊骨,破脊骨後,又破肩骨,以及頸骨、頭骨,破頭骨後,會食你的頭腦,使其消盡。那些眾生們,像如是的被逼迫至於無量的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然而卻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消盡,才有可能死亡。

又在於後時,極大久遠,那些眾生們從糞屎大地獄中出來。從糞屎大地獄中出來後,其次便生鐵鍱林大地獄(劍葉林地獄)。那些眾生見到此處後,就起清涼之想,便作如是之念:我們到那邊去,快得一清涼吧!那些眾生就這樣的走往趣向,都欲求一安隱之處,欲求有所歸投依靠之所。他們如已聚集無量百千的眾生的話,便墮入鐵鍱林大地獄之中。那個鐵鍱林大地獄中,在四方則有大熱風之吹來,熱風吹來後,鐵鍱便會落下來,鐵鍱落下時,會截手、截足,或截手與足,也會截耳、截鼻,或截耳鼻,以及其餘的支節。截斷眾生的身,為血塗,經過無量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都迨盡。又次,那個鐵鍱林大地獄中,會生極大的狗。其牙齒極長,會擘(攬,把持)那些眾生,由足剝起,都將其皮剝起,剝到頭時便開始食;從頭剝皮,剝到足時,便吃。那些眾生們,就是如是的被苦逼迫至於無量的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迨盡。又次,那個鐵鍱林大地獄中,會生大鳥之鳥,兩頭都有鐵喙(嘴),都住在眾生之額,活生生的挑眾生之眼而生吞,喙破他的頭骨,取眾生之腦而食。那些眾生們都如是的被苦逼迫到無量的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迨盡,才有可能死亡。

又在於後時,經過極大久遠。那些眾生從鐵鍱林大地獄中出來。由鐵鍱林大地獄中出來後,其次會生在於鐵劍樹林大地獄中。那邊的大劍樹,其高有一由延,其刺之長有一尺六寸,令那些眾生,使由之而上下。眾生如上樹(向上爬)時,樹刺便會向下,如下樹時,樹刺便會向上。那些劍樹之刺,會刺貫眾生,會刺其手、刺其足,或刺其手與足,或刺耳、刺鼻,或刺耳鼻,以及其餘的支節。刺眾生之身為血塗,經過無量的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迨盡,才有可能死亡。

又在於後時,極大久遠,那些眾生從鐵劍樹林大地獄出來。由鐵劍樹林大地獄出來後,其次會生在於灰河(石灰水河)地獄裡。灰河的兩岸極高,周遍都生刺。裡面有沸滾的灰湯充滿,其中極為黑闇。那些眾生看見後,則起冷水之想:當有冷水。他們起此想後,便作如是之念:我們到那邊去,在裡面洗浴,同時恣意飽飲,快得清涼之樂。那些眾生們,就這樣的,就競走趣向,而進入其中,欲求安樂之處,求得歸投依靠之所。他們如集聚無量的百千後。便墮入於灰河。墮入灰河後,會順其流而流,會逆其流而流,或者會從順逆流而流。那些眾生們,在順流、逆流、順逆流時,其皮會燙熟而墮落,肉會熟而墮落,或者皮肉都熟而同時墮落,唯存骨(骨+巢)耳。灰河兩岸並有地獄的獄卒,都手捉刀劍、大棒、鐵叉。那些眾生們如欲渡上岸時,那時。獄卒們,還會把他們推著於灰河中。

又次。灰河的兩岸,有地獄的獄卒,手捉鉤羂,鉤挽眾生,從灰河中出來,著置在於熱鐵之地,乃為洞燃俱熾之處。又舉那些眾生,極撲在於地上,使其在地上旋轉,而問之而說:『你們從甚麼地方來的呢?』那些眾生們都共同回答說:『我們並不知道從甚麼地方來的,但是我們現在唯有患大饑餓。』(肚子餓得很)。那些地獄的獄卒們,便捉住眾生,著在於熱鐵床,是洞然俱熾之床,都強令他們坐上。然後用熱鐵鉗,鉗開其口,用熱鐵丸,為洞然俱熾的,著放在其口中。那熱鐵丸會燒其唇,燒唇後,則燒其舌,燒舌後,則燒齗、燒齗後,則燒咽。燒咽後,則燒心,燒心後,則燒大腸。燒大腸後,則燒小腸,燒小腸後,則燒胃,燒胃後,就從其身下而過去。他們被如是的逼迫無量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迨盡,才有可能死亡。

又次,那些地獄的獄卒,問眾生們說:『你們欲到何處呢?』眾生回答說:『我們不知欲到何處而去,我們但患大渴耳。』(嘴裡很渴的要命)。那些地獄的獄卒便捉住那些眾生,放著在於熱鐵之床,為洞然俱熾之床,強使其坐在上面,用熱鐵之鉗,鉗開其口,以沸洋之銅,灌入其口中。那沸洋銅,會燒其唇,燒唇後,燒其舌,燒舌後,燒其齗,燒齗後,燒咽,燒咽後,燒心,燒心後,燒大腸,燒大腸後,燒小腸,燒小腸後,燒胃,燒胃後,則從身下過去。那些眾生,像如是的,被逼迫無量的百千歲,受極重之苦,終究不得死,必使其惡不善之業迨盡。

如果那些眾生雖入地獄,而他們的惡不善之業,並不悉盡(惡果報還未迨盡),不是一切惡業都盡而無餘的話,那些眾生們就會一再的墮入於灰河之中,又會上下於鐵劍樹林大地獄中,又會入於鐵鍱林大地獄,又會墮入於糞屎大地獄,又會往來於峰岩大地獄,又會入於四門大地獄之中。假如那些眾生在於地獄中,將他們的惡不善之業,都磨盡,一切惡業都滅盡,都盡而無餘的話,則那些眾生,在於其後,或者會入於畜生道,或者會墮於餓鬼道,或者會生於天中。

如果那些眾生,本為人時,不孝父母,不知尊敬沙門、梵志,不行如實之道,不作福業,不怖畏後世之罪,則他定會受如是的不愛、不念等不喜的苦報,譬喻猶如墮在那地獄之中那樣。假如那些眾生本為人時,孝順父母,知道尊敬沙門、梵志,行如實之事,作諸福德之業,知道怖畏後世之罪等有關於善業的話,則他定能受如是的可愛、可念、可喜的樂報,有如在虛空中的神宮殿裡面那樣的!

往昔之時,閻羅王在園觀中,曾作如是之願:我此命終後,願生在人中,如有族姓:為極大的富樂,有算不盡的資財,有不可稱計的畜牧產業,封戶食邑,種種都具足。這是那一種人呢?所謂剎帝利(王族)的大長者族,或者就是梵志的大長者族,或者就是居士的大長者族是。假如更有比這些族姓還為極大富樂,資財無量,畜牧產業都不可能稱計,封戶食邑,種種都具足的話,願生如是之家庭。我生在這種家庭後,願能成就覺根,對於如來所說的正法之律,願得淨信。得淨信後,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學道者。族姓子所為的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都已完畢,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不受後有身),知如真(如實而知見一切)。

往昔之時,閻羅王曾在園觀中,作如是之願,於是,有偈頌而說:

為天使所訶 人故放逸者 長夜則憂戚 謂弊欲所覆

為天使所訶 真實有上人 終不復放逸 善說妙聖法

見受使恐怖 求願生老盡 無受滅無餘 便為生老訖

彼到安隱樂 現法得威度 度一切恐怖 亦度世間流

(被天使所訶責的,因為人故而放逸的話,長夜永恆的都會憂戚而不安隱,都是被弊欲所覆蓋之故。)

(被天使所訶責,而知有所謂:真實有上人的話,就不可再有放逸,是上人之善說妙聖之法所以致然)。

(見受生死之事,而使其起恐怖之心,而願求生老之滅盡。而達到無受〔不再有生死〕,而滅除一切而無餘,便為生老之完訖。)

(這樣,則他便能到達安隱之樂,在於現法當中,而得滅度〔涅槃〕,而度一切的恐怖,而度過世間生死苦海之流。)

佛陀所說的為如是,那些諾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十三完

中阿含經卷第十三

王相應品第一

(有七經,第二日誦。通名小土城,有四品半,合有五十二經)

烏鳥喻說本 天 林善見 三十喻轉輪 蜱肆最在後

(烏鳥喻經、說本經、天 林經、大善見王經、三十喻經、轉輪王經、蜱肆經在最後面)

六十五、烏鳥經第一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以一梵志與獺獸、烏鳥等問答為喻,勸化比丘,應當護守身口意三業之清淨,住於無事中,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王舍城,住在於竹林迦蘭哆園(竹林精舍)。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往昔之時,轉輪聖王欲試其珠寶時,便集合其四種軍隊。所謂象軍、馬軍、車軍、步軍是。集合四種軍隊後,在於夜闇之中,竪立高幢,安珠在於其上面(把珠寶放置在於高幢的上面),帶出而至於園觀。珠寶的光耀,能普照四種軍隊,其光明所到之處,方圓半由廷(半由旬)。這時,有一位梵志,曾作如是之念:我寧可(應該)往見轉輪王,以及其四種軍隊,而觀賞王所有的琉璃寶珠吧!那時,梵志又作如是之念:且置往見轉輪王,以及其四種軍隊,和觀賞其所有的琉璃寶珠之事,我寧可(應該)前往到達那個林間(應先到林園去)。

於是,梵志便往詣林園,到達後,進入裡面,至於一樹下。坐後不久之時,有一匹獺獸走過來,梵志看見後,就對牠而說:『善來!獺獸!你到底是從甚麼地方來的呢?到底欲到甚麼地方去呢?』獺獸回答說:『梵志!這裡的水池,本來清泉都盈溢,而饒益蓮藕,也有很多華卉,魚龜也都充滿在其中,也是我從前所依之處,而現在卻已變成為一枯槁之池。梵志!當知!我欲捨棄它,欲進入於那大河,我現在正欲到那裡,唯畏怖人類(恐被人們捉去當食物)。』這時,那匹獺獸,和這位梵志共論此事後,便捨棄那個地方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那裡的樹下。

又有究暮鳥之飛來,梵志見後,問牠而說:『善來!究暮鳥!妳是從甚麼地方來?欲到甚麼地方去呢?』回答說:『梵志!這裡的水池,從前之時,有清泉之盈溢,饒益蓮藕等很多華卉,也有很多的魚龜充滿在池中,是我往昔所依之處,而現在已枯槁。梵志!當知!我欲捨棄它,欲依在那死牛的聚處去棲宿(鳥宿巢,也就是息止)。我現在欲到那邊去,唯怖畏於人(恐被人捉去當食物)。』那隻究暮鳥和這位梵志共論這些話後,便捨棄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那樹下。

又有鷲烏之飛來,梵志見後,問牠而說:『善來,鷲鳥!你到底是從甚麼地方來?欲到甚麼地方去呢?』鷲鳥回答說:『梵志!我是從大墓,而又至於大墓,那些有殺害之處而來。我現在還是欲往其處,去食那死象之肉,以及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現在欲往那邊去,唯怖畏於人類。』這時。那鷲鳥和這位梵志共論這些話後,便捨離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其樹下。

又有食吐鳥之飛來,梵志看見後,就問牠而說:『善來。食吐鳥!你到底從甚麼地方來的?欲到那裡去呢?』回答說:『梵志!你看見剛才鷲鳥飛去了嗎?我乃專門食牠所吐的,我現在欽去那邊去食死物之吐,唯怖畏於人。』那隻食吐鳥和這位梵志共論這些話後,便捨棄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那樹下。

又有豺獸之到來,梵志看見後,問牠而說:『善來!豺獸!你到底是從甚麼地方來的呢?又欲到甚麼地方去呢?』回答說:『梵志!我乃從深澗而至於另一深澗,從榛莽而至於另一榛莽,從僻靜之處,而至於另一僻靜之處,是從那個地方來的。我現在欲去食死象之肉,死鳥、死牛、死人之肉,我現在欲到那邊去,唯怖畏於人。』這時,那匹豺獸和這位梵志共同談論這些話後,便捨棄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那樹下。

又有烏鳥之飛來,梵志看見後,問牠而說:『善來!烏鳥!你到底是從甚麼地方來的呢?又欲到甚麼地方去呢?』回答說:『梵志!你乃強額癡狂之人。你為甚麼問我而說:你到底從甚麼地方來,到底欲到甚麼地方去呢?』那時,烏鳥面向梵志(當面罵梵志幾聲)後,便捨棄而去,梵志則仍然坐在那樹下。

又有狌狌(猩猩)獸之來到,梵志看見後,問牠而說:『善來,狌狌獸!你到底是從甚麼地方來,又欲到甚麼地方去呢?』回答說:『梵志!我從一個園到達另一個園,從一個有觀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有觀的地方,從一個林,而至於另一個林,都是欲飲清泉之水,食好的果實而來。我現在又要到另一個地方去了,並不怎麼怖畏人類。』那隻狌狌獸和這位梵志共論這些話後。便捨棄而去。」

佛陀告訴諸比丘們說:「我說這些喻,乃欲使你們能夠瞭解個中的意義的,你們對於此說所含有的義理,應當要知道!那時的那隻獺獸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就捨棄而去一事,吾說的此喻,到底有甚麼意義呢?聽我道來吧!如有比丘依靠村邑而行之事那樣。該比丘在於平旦時著衣持鉢,入村內去乞食,而不護持其身,不守攝諸根,不立正念。然而他所說法,或依佛所說,或假聲聞所說,由於此而得利那些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所需之具。他得此利益後,就染著而觸猗(依),不見有甚麼災患之來臨,不能捨離這些得來的利益,而隨意所欲而用。這位比丘既行惡戒(唯利是圖),成就惡法,最在於其邊際,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而稱為是梵行,不是沙門而稱為是沙門,猶如梵志看見獺獸後,而問牠說:『善來!獺獸!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梵志!此池本時為一清泉盈溢,饒藕而多華,魚龜也充滿在池中,是我往昔所依之處,而現在已枯槁了。梵志當知!我欲捨棄它而到別處去。準備入於那大河去,我今欲去了,唯怖畏於人啊:』我說這類比丘也是如是。因為入於惡不善的穢汙之法中,為當來之有(眾生)之本的煩熱的苦報,是地道的生老病死之因。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獺獸那樣,不可依賴非法去自維持你的生命。當應清淨身行,清淨口行、意行,而住於無事中(閒靜處),應著糞掃衣,應常行乞食。應依次第乞食,而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要恆常的當習遠離之法,應學如是之法!

那隻究暮鳥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甚麼含義呢?如有比丘依靠村邑而行那樣。這位比丘在平旦時,著衣持鉢,進入村內去乞食。然而卻不護持其身,不守攝諸根,不立正念。他入他家去教化說法時,或者依佛所說的,或者依聲聞所說的,因此而能得大利,如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所需之具是。他得此利後,都染著而觸猗(依),不見後來之有甚麼災患,不能捨離,而隨心所欲的去享用。這位比丘行此惡戒,而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入在唯利是圖,不顧修持之惡法裡),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而稱說為梵行,不是沙門而稱為是沙門,有如梵志看見究暮烏後,而問牠說:『善來!究暮鳥!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呢?』回答說:『梵志!此池本來之時,都為清泉盈溢,饒藕而多華,魚龜也滿在池中,是我昔日所依之處,而今卻枯槁。梵志當知:我現在欲到別處去,欲依那死牛的聚處,去為我的棲處,或者依於死驢,或者依於死人的聚處,去為棲宿(鳥宿,棲止之處)。我現在欲去了,唯怖畏人類啊!』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都依惡不善的穢汙之法,為當來之有(眾生)之本的煩熱的苦報,為生老病死之因。因此,比丘不應行如究暮鳥那樣,不應依非法去自活命。當淨你的身行,當淨口、意之行,要安住於無事中(靜寂處),應著糞掃衣,應常行乞食。要次第去乞食,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該要學如是!

那時,那隻鷲鳥和這位梵志共論此事之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行那樣。這位比丘在於平旦,著衣持鉢,入村去乞食,不護持其身,不守攝諸根,不立正念。他入他家去教化說法時,或依佛所說的,或依聲聞所說的,因此而得利那些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之具。他得這些利後,便染著觸猗(依),不見有甚麼災患,而不能捨離,而隨心所欲去享用。這位比丘行此惡戒,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陷入其裡面),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而稱為是梵行,不是沙門而稱為是沙門。有如梵志見鷲鳥後,而問說:『善來,驚鳥!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梵志!我從大墓,又至於大墓,那殺害之處而來。我現在欲去食死象之肉,死鳥、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鷲鳥那樣,不可依於非法以自活命。應當清淨身行,清淨口、意之行,應住於無事中(寂靜處)。應著糞掃衣,而常行乞食。應次第去乞食,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法,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應學如是!

那隻食吐鳥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行那樣。那位比丘在於平旦,著衣持鉢,進入村去乞食,而不護持其身,不守攝諸根,不立正念。他入比丘尼之房捨去教化說法時,或依佛所說的,或依聲聞所說的。那位比丘尼則因此而入若干的信徒之家,去說好說歹,而受信施之物,持給比丘。這位比丘,因此而得到利益的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之具。他得此利益後,就會染著而觸猗(依),不見有甚麼災患,不能捨離,而隨心所欲的去享用。這位比丘行此惡戒,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稱為是梵行。不是沙門稱為是沙門,有如梵志看見食吐烏後,問之而說:『善來!食吐鳥!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呢?』回答說:『梵志!你看見剛才那隻鷲鳥去了嗎?我要食牠所吐出來的,我今欲去了,唯怖畏於人。』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食吐鳥那樣,不可依於非法去自活命。應當淨身行,淨口、意行,應住於無事中(閒靜處),應著糞掃衣,應常行乞食。應依次第乞食,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當常遠離非法,應學如是之法!

那時,那匹豺獸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甚麼義呢?如有比丘,依於貧的村邑而住那樣。這位比丘如知道村邑裡,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進於梵行的人的話,就便會迴避而去。如知道村邑,以及城郭中,並沒有智慧而精進於梵行的人的話,就會到裡面來住,或者九個月,或者十個月。諸比丘們看見後,便問他而說:『賢者!你在甚麼地方遊行(安住)。』他就回答說:『諸位賢者!我乃依靠某處的貧村邑而遊行的。』諸比丘們聽後,便作此念:這位賢者乃難行而行。為甚麼呢?因為此賢者乃能依某貧窮的某村邑而遊行之故。諸此丘們!就因此而大家都恭敬禮事供養他。因此而得利於衣被、飲食、床褥、湯藥,以及諸生活所需之具。這位比丘得此利後,便染著觸猗(依),不見甚麼災患,不能捨離,而隨心所欲去享用。這位比丘行此惡戎,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而生弊腐敗,不是梵行而稱為是梵行,不是沙門而稱為是沙門,有如梵志見豺獸後,問牠而說:『善來!豺獸!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梵志!我從深澗而至於另一深澗,從榛莽而至於另一榛莽,從僻靜處而至於僻靜處來。我現在欲食死象之肉,死馬、死牛、死人之肉,我今欲去,唯畏於人。』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豺獸之行,不可依非法去自活命。應當淨身行,淨口、意行。要住於無事中,要穿糞掃衣。常行乞食,依次第去乞食。要少欲知足而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應常當遠離非法,應如是而學!

那時,烏鳥當面訶罵梵志後,便舍而去。我說此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在貧窮無事處,而受夏坐,倘若知道村邑裡,以及城郭中,多有智慧,而精進於梵行的人的話,就便避到他處而去。如果知道村邑裡,以及城郭中,並沒有智慧,沒有精進於梵行的人的話,就會來住於其中二月、三月,諸比丘看到後,問他而說:『賢者!你在何處夏坐呢?(結夏安居)』回答說:『諸位賢者!我今依於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我不像那些諸愚癡之輩,作床成就後,具足了五事(懈怠、眠寐、心亂、根門不定、喜市而不在靜),而住於其中,中前中後,中後中前(午前、午後,午後、午前),其口都隨其味,味也隨其口,能求就求,能索就索。』(沒有厭足)。這時,諸比丘們聽後,就作此念:這位賢者!難行而能行。為甚麼呢?因為這位賢者乃能依某貧無事處,而受夏坐(在貧窮,而又靜寂之處,結夏安居)。諸比丘們,便共同恭敬,禮事供養他。因此而得利於衣被、飲食、床褥、湯藥等諸生活之具。他得此利後,就染著觸猗(依),不見有災患。不能捨離,隨意而用,此比丘行此惡戒,成就此惡法,最在其邊,而生弊腐敗,非梵行而稱為梵行,非沙門而稱為是沙門,猶如梵志看見烏鳥後,問牠而說:『善來,烏鳥!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回答說:『你這位強額癡狂的人!為甚麼問我:你從何處來?欲到何處去呢?』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因此,比丘們!不可行如那烏鳥,不可依非法以自活命。應當淨身行,淨口、意行,應住於無事中,著糞掃衣,常行乞食。應依次第而乞食,應少欲知足,樂住於遠離,而習精勤。應立正念、正智、正定、正慧,常當遠離非法,應當要如是而學!

那匹狌狌獸和這位梵志共論其事後,便舍而去。我說這譬喻,有何義呢?如有比丘,依村邑而遊行。比丘在於平旦之時,著衣持鉢,入村去乞食,而能善護其身,守攝諸根,立於正念。這位比丘從村邑乞食後,已飯食,在於中午後,收舉衣鉢,澡洗其手足,將尼師檀(坐具),著在於肩上,或者到了無事處(閒靜處),或者到了樹下,或者到了空屋之中,敷其尼師檀,在那裡結跏趺坐(打坐)。正身而正願,反念而不向(將心念向內,不外向去奔法),斷除貪伺(貪念),心無有諍,看見他人的財物,以及諸生活必需的物具,都不生起貪伺,不會欲使自己去得這些物(不欲令我得)。這位比丘,對於貪伺,已淨除其心。像如是的,對於瞋恚、睡眠、掉悔等,也是如是。已斷疑而度惑,對於善法中,已沒有猶豫。他對於疑惑,已淨除其心,他已斷此五蓋(貪、瞋、眠、悔、疑),心穢、慧羸也已斷除,已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至於得達第四禪成就游止於其境界。他得如是的定心清淨,無穢無煩,柔軟善住,而得不動心,而趣向於漏盡智通作證(所謂漏盡通)。到此時,他便能知此苦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都是苦的),知此苦之集,知此苦之滅,知此苦之滅之道如真(如實而知道四聖諦)。同時也知此為漏,知此為漏之集,知此為漏之滅,知此為漏之滅道如真(如實而知道漏-煩惱的四諦)。知道如是之知,如是之見後,則其欲漏心解脫,有漏心解脫,無明漏心解脫(欲、有、無明之三漏心解脫)。解脫後,便知解脫,所謂了知: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已不受後有之身,也就是解脫生死輪迴)。猶如那位梵志見狌狌後,而問牠說:『善來,狌狌!你到底是從何處來的?欲往何處呢?』回答說:『我乃從一個園到了另一個園,從一個有觀的地方到了另外一個有觀的地方,從一個林,到了另外一個林。都是欲飲清泉之水,欲噉好果實而來的。我今欲去了,我並不怖畏於人。』我說這位比丘,也是如是。

因此之故,比丘們!不可行如獺(不可學獺的行動),不可以行如究暮鳥(不可學如究暮鳥的行動,以下同),不可以行如鷲鳥,不可以行如食吐鳥,不可以行如豺獸,不可以行如烏鳥,應當行如狌狌(應學如狌狌的行動)。為甚麼呢?因為在世間上的所謂無著的真人,乃如狌狌獸之行動之故。」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六、說本經第二(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阿那律陀尊者說他的宿世,在於波羅捺國饑饉之時,曾佈施辟支佛一鉢之食,因之而得受大福報。佛知後為說未來有轉輪王名叫螺之出世,眾中有一位尊者名叫阿夷哆,即謂自己可得成為轉輪王,佛陀乃訶責他。又說未來有彌勒佛之出世,彌勒尊佛即謂自己可得成佛名叫彌勒如來,佛即嘉許他,並令阿難取金縷織成之衣給他。那時,摩王欲嬈亂佛,及諸弟子而未得逞。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波羅捺,在仙人住處的鹿野園中。

這時,諸比丘們在於中食後,由於小因緣,而集坐在於講堂裡。大眾都共論如下之事:「到底如何呢(你們的意見怎麼呢)?在家的居士,到底是以甚麼為勝呢?到底是為比丘們持戒妙法,成就威儀的人,到了其家裡去受食為勝呢?或者每朝每朝(每天)有了益利(利益)百千萬倍嗎?」

有一位比丘作如是之說:「諸位賢者們!為甚麼須要有益利百千萬倍呢?唯此才為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入其家裡去受食才是優勝的。並不是朝朝(每天)有益利百千萬倍為優勝的。」

這時,尊者阿那律陀(無貧,天眼第一,佛的堂弟)也在大眾當中。於是,阿那律陀尊者乃告訴諸比丘們說:「諸位賢者們!何須用益利百千萬倍來作比呢?假如超過此數字,還是不是優勝的。唯有此為至要的:如有比丘持戒妙法,成就威儀,來入其家去受食才為優勝的。並不是朝朝益利百千萬倍為優勝的。為甚麼呢?我憶起往昔之時,在此波羅捺國,為一貧窮的人,唯仰賴捃拾(拾荒物)客擔為生活(擔柴拾草,拾荒奴役)。這時,此波羅捺國遇旱災、早霜、蟲蝗之害,五穀都不熟,人民都因荒儉(歉收),而乞求也很難得。那時,有一位辟支佛,名叫無患,依在此波羅捺而住。於是,無患辟支佛,過了其夜,至於翌日的平旦,著衣持鉢,進入波羅捺城去行乞食。我在那個時候,乃當一位捃拾之故,很早就出離波羅捺。諸位賢者們!我註銷時,巧逢,而看見無患辟支佛將進入彼城之時。這時,無患辟支佛手持淨鉢(未受物故,為不汙的淨鉢)進入城內,也如本來所持的淨鉢出城而來(乞不到食物)。

諸位賢者們!我於那時捃拾完畢(拾些雜物),還入(回到)波羅捺城內,又遇見無患辟支佛由城出來。他看見我後,便作如是之念:我平旦(早晨)進入城時,看見此人出城而來。我現在還出城,又遇見此人將入城,此人或者未得食吧!我今寧可跟隨此人而去!這時,辟丈佛便追尋我,如影之隨形那樣。諸位賢者們!我持捃拾的東西回到家裡,捨棄擔負而回顧一看,便看見無患辟支佛追尋在我的後面,有如影之隨形那樣。我看見他後,便作如是之念:我在早晨出城之時,看見這位仙人入城去乞食。而現在這位仙人或者未得食(乞不得食),我寧可自闕己食(自己不食),全分給這位仙人吧!作此念後,就持食分給辟史佛,而向他說:『仙人!當知此食,是我自己之分(我所得的)。請慈愍我之故,願哀愍納受此食!』(佈施者應有的誠懇的表現)。這時,辟支佛印回答我而說:『居士!當知今年因災旱(旱災)、早霜、蟲蝗等災害,故五穀不熟(不收),人民都因荒儉(歉收),而乞求難得。你可以減一半放著在我的鉢中,你自己吃一半,咱們二人都能活命,這樣最好!』我就回稟而說:『仙人!當知我在居家(居在家庭裡),自己有釜竃,有樵薪,有穀米的。我之飲食,早晚並沒有時節(不管何時,無規定時間可飲食。)仙人!當為慈愍我之故,盡受此食吧!』這時,辟支佛為了慈愍我之故,便盡納受。

諸位賢者們!我由於佈施他的一鉢之食的福報,七反(七次)生天,得生為天主,七反生為人,又作為人王。諸位賢者!我由於佈施他一鉢之食之福,能棄舍擁有百千姟的金錢之王,而出家學道,何況其他種種的雜物呢!諸位賢者!我由於佈施他一鉢食的福德,能受國王、王臣、梵志、居士,及一切人民所見識待(被人稱譽看待),以及四部眾,所謂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們所見識所敬重。諸位賢者們!我由於佈施他一鉢之食之福報,常為人所請求,令受飲食、衣被、氍氀、毾氈、床褥、綩綖、病瘦的湯藥、諸生活之具,並不是不請求。假如我在那時,知道那位沙門是一位無著的真人的話。所獲得的福報,當會轉倍,會受大果報,是極妙的功德,會被其明所徹照,為極廣甚大!」

於是,尊者阿那律陀,這位無著的真人,已逮得正解脫的聖者,曾說此偈頌說:

我憶昔貧窮 唯仰捃拾活 闕己供沙門 無患最上德

因此生釋種 名曰阿那律 善解能歌舞 作樂常歡喜

我得見世尊 正覺如甘露 見已生信樂 棄舍家學道

我得識宿命 知本之所生 生三十三天 七反住於彼

此七彼亦七 世受生十四 人間及天上 初不墮惡處

我今知死生 眾生往來處 知他心是非 賢聖五娛樂

得五支禪定 常息心靜默 已得靜正住 便逮淨天眼

所為今學道 遠離棄舍家 我今獲此義 得入佛境界

我不樂於死 亦不願於生 隨時任所適 建立正念智

隨耶離竹林 我命在彼盡 當在竹林下 無餘般涅槃

(我回憶起往昔之時,為一貧窮的人,唯仰賴於捃拾雜物而活命。那個時候,我曾經自己也缺食,而供給那位名叫無患的最上德〔尊者,聖者〕。由於此福報,而生在於此釋迦族裡,名叫阿那律。我在王宮時,能歌善舞,享受榮華富貴,都作樂而常在歡喜中過生活)。

(我有個機會得見世尊,為正覺,有如甘露,拜見後,就生起信樂之心,終於棄舍在王宮裡的家庭,而去學道。我精勤而得識宿命〔知過去的生命的一切,宿命通〕,知道本來所生的一切。如生在三十三天,七次住在那個天堂。七次生在於此世間,那個天堂也生過七次,在此人天世間,受生計為十四次,都是生為人類,以及往生於天上的,始及於不墮惡處之果〔初果,人天七次來往,已不墮惡道之果報的聖者〕。)

(我現在已能知道死生〔生死〕,知道眾生往來之處,知道他人之心之是是非非〔具有他心通〕,具有賢聖者之五娛樂,得五支禪定〔將四禪中之第二禪-定生喜樂地,分成二部分-尋、伺,而將第三禪稱為第四禪,將第四禪稱為第五禪,故為五支禪定〕,都常息心而靜默。由於已得靜正住,便能逮得淨天眼〔天眼通〕。)

(因為是這樣,我現在有機會繼續學道,遠離一切,而棄舍家庭之牽累。我現在已獲此義,得入於佛的境界〔入於覺道者的聖地〕。我不喜樂於死,也不願有生〔已解脫生死〕。隨時任其所適宜的〔自由自在〕,已建立正念智,將隨在於毘耶離〔離車族之都城,十六大國之一〕的竹林,我的壽命會在那個地方滅盡。我當會在於那竹林之下,進入於無餘般涅槃〔身心俱滅的解脫境界,而離開世間〕。)

那時,世尊在於燕坐,以淨天耳出超過於人耳,而聽到諸比丘們在於中食後,集坐在於講堂,共論如上之事。

世尊聽後,就在於晡時,從燕坐起來,到了講堂,在比丘們之前,敷座而坐,問諸比丘們說:「你們今天,是為甚麼事之故,而集坐在於講堂呢?」這時,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我們今天,因尊者阿那律陀,說其過去世之事之法之故,集坐在此講堂的」。

於是,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你們今天,欲從佛處,聽因未來之事而說法嗎?(要知道未來事嗎)」諸比丘們白佛說:「世尊!現在正是時候。善逝!現在正是時候。如世尊為諸比丘們,因未來事而說法的話,諸比丘們聽後,當會善於受持的。」

世尊告訴他們說:「諸比丘們!你們要諦聽!要注意的聽!聽後要善思念它。我當會為你們廣分別說。」這時,諸比丘們,乃受教而聽。

世尊告訴他們說:「諸比丘們!在未來久遠之世裡,當會有人民之壽量為八萬歲之期。在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乃極為大富樂的一個世界。有好多的人民,村邑都相接近,有雜一飛之間隔耳。諸比丘們!人壽八萬歲之時,女人的年齡五百歲時,乃當出嫁為新娘。諸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唯有如是之病,所謂寒、熱、大小便、欲、飲食,以及衰老之外,更沒有其他的病患。

諸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有一位國王名叫螺,是一位轉輪王,為聰明有智慧,擁有四種軍隊,整御天下,都任由自己之自由自在,是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所謂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寶。有千子之具足,顏貌都很端正,都勇猛無畏,能伏其他的眾生。當他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時,均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樂的。也有大金幢,都用諸寶去嚴飾,舉高有千肘,其圍為十六肘,國王當叫人把它竪立起來。既竪立之後,下面的工作便是佈施沙門、梵志。貧窮的人,孤獨者,遠來的乞者。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以及照明的燈。他佈施此後(佈施善事等告一段落後),國王便下決心,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

國王就是如那些族姓子之所為,所謂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學道,唯修無上的梵行已修訖,在於現法當中,能夠自知自覺,自己作證而游止於其境界裡,而至於: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

那時,尊者阿夷哆(阿逸多,無能勝),也坐在於大眾當中。於是,阿夷哆尊者,乃從他的座位站起,偏袒穿衣(袒露右肩之肉),叉手(合掌)向佛,白佛而說:「世尊!我在於未來久遠之後,人壽為八萬歲時,可得作為一位國王,名號叫做螺,為一位轉輪王,聰明而智慧,有四種的軍隊,整御天下,可由於自己自由自在,如法之法王,而成就七寶。其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寶。我當會有千子具足,顏貌都很端正,為勇猛無畏,能伏他眾生。我當會統領此一切地,乃至於大海,都不用刀杖,均以法教令,令得安樂。會有大金幢,乃用諸寶嚴飾的。舉高有千肘之高,其圍為十六肘,我當會把它竪立起來。既竪立後,其下面便是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以及遠來的乞者。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花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和照明之燈。我佈施此後,便會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學道者。我如族姓子之所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完畢後,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身,知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

於是,世尊乃訶責阿夷哆尊者而說:「你這位愚癡的人!你應更求一死,而求再終。為甚麼呢?因為你作如是之念:世尊!我在於未來久遠之後,在人壽八萬歲之時,可得作為國王。號名叫做螺,是一位轉輪王,聰明而智慧,有四種軍隊,整御天下,可由於自己自由自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是為七寶。我當會有千子具足,顏貌都端正,都勇猛無畏,能降伏他眾生。我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得大家都安樂。會有一大金幢,以諸寶來嚴飾的。舉高有千肘之高,其圍有十六肘,我當會竪立它。既竪立之後,其下面便是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以及遠來的乞者。會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以及照明之燈。我佈施這些事物後,便會剃除須發,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學道。我乃如族姓子所為的,所謂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學道者。唯修無上的梵行完畢後,會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之身,知如真。」(如實而知道一切)。

世尊又垂告說:「阿夷哆!你在於未來久遠後,人壽八萬歲時,當會得為國王,號名叫做螺,為一轉輪王,是聰明智慧。有四種軍隊,整御天下,可由自己自由自在,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寶,是為其七寶。你當會有千子具足,顏貌都端正,都勇猛無畏,能伏他眾生。你當統領此一切地,乃至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人得到安樂。你會有大金幢,用諸寶嚴飾的。舉高為千肘之高,其圍有了十六肘,你當會竪立它。既竪立之後,下面便是佈施沙門、梵志、貧窮、孤獨,以及遠來的乞者。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和照明之燈。你佈施之事辦完後,便會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的人。唯修無上的梵行已完畢後,在於現法當中會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有,知如真(不再受眾生之身,如實而知道一切。)」

佛陀並垂告諸比丘們說:「在未來久遠,人壽至於八萬歲之時,當會有一位佛陀會降生,名叫做彌勒(慈氏。生於南天竺婆羅門家,紹佛之位),為如來、無所著(應供)、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猶如我現在已成就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那樣。那位佛陀在於此世間,無論是天,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為一位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在人天中唯一的成佛者)。猶如我現在於此世間,無論是天,以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為一位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那樣。

那位彌勒如來,當會說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始終都說妙法)。裡面都是有義有文,具足清淨,而顯現妙行的。猶如我現在所說之法那樣,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的。那位彌勒佛當會廣演而流布梵行,開大會時,會有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猶如我現在廣演流布梵行時那樣,在大會當中,會有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彌勒佛當會度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猶如我現在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那樣。」

那時,尊者彌勒,在那大眾當中,於是,彌勒尊者,就從其座位站起,偏袒著衣,叉手向佛而說:「世尊!我在於未來久遠,在人壽八萬歲時,可得成為佛陀,名叫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我在於此世間裡,無論是天,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為唯一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猶如現在世尊在此世間裡的天,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為唯一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那樣。我當會說法,為初妙、中妙、竟亦妙(始終都說善法),而有義有文,都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猶如現在世尊之說法,初也妙,中也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而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那樣。我當會廣演流布梵行,會開大會,而有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猶如世尊之廣演流布梵行那樣,會開大會,而有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我當會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有如世尊之無量百千的比丘眾那樣。」

於是,世尊稱歎彌勒尊者說:「善哉!善哉!彌勒!你發心極妙,所謂領導大眾!為甚麼呢?因為如你作如是之念:世尊!我在於未來久遠之後,人壽八萬歲時,可得成為佛陀,名叫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有如今日的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那樣。我在於此世間,無論是天,以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為唯一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有如現在之世尊在於此世間,無論是天,以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唯一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那樣。我當會說法度眾,所說之法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而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有如今天的世尊之說法之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而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我當會廣演流布梵行,會開大會,度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有如現在的世尊之廣演流布梵行那樣。會開大會度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我當會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有如今天的世尊之無量百千的比丘眾那樣。」

於是,世尊稱歎彌勒尊者而說:「善哉!善哉!彌勒!你發心極妙,說要領大眾。為甚麼呢?因為你作如是之念而說:世尊!我在於未來久遠之後,人壽至於八萬歲時,可得成為佛,名叫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有如今天的世尊、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那樣。我會在於世間裡,不論是天,以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唯一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有如今天的世尊在於此世間裡,不論是天,以及魔、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唯一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裡。我當會說法度眾,所說之法,則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而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有如今天的世尊之說法之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具足清淨,顯現梵行那樣。我當會廣演流布梵行,會開大會而度無量的眾生,從人而至於天,都善發顯現。有如現在之世尊之廣演流布梵行,開大會而度無量之眾,從人至於天,都能善發顯現那樣。」

佛陀又垂告而說:「彌勒!你在於未來久遠後,人壽八萬歲之時,當得作佛,名叫彌勒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有如我現在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那樣。你在於此世間裡,不論是天,以及是魔,是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唯一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遊止在於其境界裡。有如我現在於此世間裡,不論是天,以及是魔,是梵、沙門梵志當中,從人至於天,唯一為自知自覺,自作證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裡那樣。你當會說法,所說之法為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猶如我現在之說法,所謂初妙、中妙、竟也妙,而有義有文,具足清淨,而顯現梵行那樣。你當會廣演流布梵行,會開大會度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有如我今天之廣演流布梵行,開大會而度無量的眾生,從人至於天,都善發顯現那樣。你當會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有如我現在有無量百千的比丘眾那樣。

那時,尊者阿難,正在執拂(拿拂塵)而侍佛。於是,世尊乃回顧而告訴他說:「阿難!你去取金縷織成之衣來,我現在欲給與彌勒比丘。」

那時,阿難尊者受世尊之教,就去取金縷織成之衣來,而呈奉給世尊。於是,世尊從尊者阿難受此金縷織成之衣後,告訴彌勒尊者說:「彌勒!你應從如來取此金縷織成之衣,去佈施佛與法,以及眾(僧)。為甚麼呢?彌勒!因為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乃為了護佑世間,而求義,以及饒益,而求安隱快樂之故。」

於是,尊者彌勒,乃從如來領取金縷織成之衣後,就去佈施佛、法、眾(僧)。

這時,魔王波旬(波卑夜,惡者,常有惡意,成就惡法故名),便作如是之念:這位沙門瞿曇,遊行在波羅捺的仙人住處鹿野園中。他現在為其弟子說未來的法,我寧可往到那邊去嬈亂他。

這時,魔王波旬就往至佛所,到後,向佛就說頌說:

彼必定當得 容貌妙第一 華鬘瓔珞身 明珠佩其臂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會當得容貌微妙端正的第一人。會帶華鬘瓔珞於其身,明珠等寶也會佩在其臂上,有如在雞頭城裡的螺王的境界中啊!)

於是,世尊乃作如是之念:這位魔王波旬到了這裡來,是欲相嬈亂的。世尊知道其目的後,就為魔王波旬即說頌而說:

彼必定當得 無伏無疑惑 斷生老病死 無漏所作訖

若行梵行者 彌勒境界中

(他必定會當得如下之事:已無須降伏〔已降伏一切魔怨等事,故不需要再降伏甚麼〕,已沒有甚麼疑惑,已斷滅生老病死等苦惱,是無漏,是所作的都已作完畢。如行梵行的話,就會如彌勒〔大慈〕的境界當中〔指成佛作祖〕。)

於是,魔王又說頌而說:

彼必定當得 名衣上妙服 栴檀以塗體 身臃直姝長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會當得如下之事:有最為貴重的名衣,為最上的妙服。會用栴檀來塗其玉體,其身體為臃直而姝長的妙相!如在雞頭城裡的螺王的境界中。)

那時,世尊又說頌而說:

彼必定當得 無主亦無家 手不持金寶 無為無所憂

若行梵行者 彌勒境界中

(他必定會當得:無主〔不會再為一家一國的主人,因為已沒有那種因緣了〕,也沒有家庭牽累的人〔不會再為在家人〕。手裡已不持金寶,已為無為,而無所憂慮的了。如行梵行的話,就會在彌勒的境界中。)

於是,魔王又說頌說:

彼必定當得 名財好飲食 善能解歌舞 作樂常歡喜

若在雞頭城 螺王境界中

(他必定會當得:名譽、財寶,以及上好的飲食,會善能瞭解歌舞的樂趣,會作樂而常時歡喜。如在雞頭城裡的螺王的境界中。)

那時,世尊又說偈頌而說:

彼為必度岸 如鳥破網山 得禪自在游 具樂常歡喜

汝魔必當知 我已相降伏

(他必定會度過彼岸。有如鳥之破除網羅之山〔烏破網,即得自由自在〕。會得禪定而自在遊止,其得安樂而常歡喜於寂靜當中。你這位魔王!你必定當知!我已相降伏了〔已降伏魔,欲嬈亂之事,也就是不攻而自破!〕。)

於是,魔王又作此念:世尊已知道我了!善逝已徹見我了!就因此而愁惱,而憂戚,而不能得安住。即在於那個地方,忽然隱沒不現。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彌勒(慈氏)阿夷哆(無能脖)尊者,和阿難尊者,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十三完

中阿含經卷第十四

六十七、大天捺林經第三(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在彌薩羅的大天捺林中,為阿難說佛的本生譚。佛昔日經八萬四千代為轉輪王,都因見頭生白自發而出家,而學仙人修梵行,居於大天捺林中。最後之王名為尼彌,乃廣行善戒,受三十三天所讚歎,並被帝釋天請至天上。佛陀並囑阿難,應轉相繼法,不可使佛種斷絕。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鞞陀提國,和大比丘眾共俱,都往至彌薩羅(鞞陀提國的首都),住在於大天相樹林裡公摩佉提婆王之庵婆林)。

那時,世尊,行至中途的路上,忽然欣然而笑。阿難尊者見世尊微笑,就叉手(合掌)向佛而白說:「世尊!為甚麼因緣而笑?據我所聞,諸如來、無所著、等正覺,如果沒有因緣的話,終不會妄笑的。願聽聞世尊微笑的原因!」

那時,世尊告訴他說:「阿難!在昔異時(在過去世之時),此彌薩羅捺林之中,在那裡有一位國王,名叫大天(摩佉提婆),是一位轉輪王,為聰明智慧!有四種軍隊。其整御天下,能由自己自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得人王所有之四種如意之德。阿難!那位大天王,成就七寶(擁有七寶),是那些寶呢?是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臣寶,就是這些七寶啊!

阿難!那位大天王為甚麼名為成就輪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大天王在於月的十五日。誦說從解脫(別解脫。波羅提木叉,也就是戒本。將二百五十戒集在一起,布薩時,一一誦之,故雲,沿用為八眾弟子的個別戒條)時,沐浴澡洗完畢,而升上正殿上。這時有天輪寶從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為清淨自然,並不是世人所能造的。其色相有如火焰,光明昱爍。大天王看見後,歡喜踴躍,其心自念而說:這是地道的現生賢輪寶啊!是現生的妙輪寶啊!我也曾經從古人聽說過:如果頂生剎利王(受灌頂過的國王),在於月之十五日,誦說從解脫(戒本)時,沐浴澡洗後升上正殿上。這時,有天輪寶從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是清淨自然,不是人所造的。其色相乃如火焰,光明昱爍。有了此寶之出現的話,此王必定會當作轉輪王。我是否將作為轉輪王嗎?

阿難!往昔的大天王,將欲自試天輪寶的虛實與效用。這時,就集四種軍隊,所謂象軍、馬軍、車軍、步軍是。召集此四種軍隊後,就詣天輪寶之處,就用左手撫輪,用右手去轉它,而作此言說:『隨天的輪寶,隨天的輪寶所轉之處而去吧!』阿難!那時,那個天的輪寶,就開始轉動,然後出發,向於東方而去。這時,大天王也隨在其後面,以及四種軍隊也同樣的跟在其後面。如天的輪寶有所住處的話(停止下來),那時大王就會在那個地方止宿下來,以及四種軍隊也同樣。於是,東方的諸小國王們,他們都來詣這位大天王之處,大家都說:『天王!善來!天王!這裡的諸國王,都極大豐樂,有好多的民眾,統統都屬於天王您所管轄的。唯願天王,以正法來教導我們,我們都會輔佐天王您的!』於是,大天王告訴諸小王說:『卿等各各都自領各各的境界,均應用正法,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國內當中有諸惡業,以及非梵行之人。』

阿難!那個天輪寶飛東方去,度過東方的大海,然後回轉而至於南方,而至於西方、北方。阿難!隨著天輪寶之周旋迴轉而去,則大天王也自隨在其後面,以及四種軍隊也同樣。如天的輪寶有所住處之時,這時大天王就會止宿在那裡,以及四種軍隊也同樣。於是北方(包括南、西方)的諸小國王們,他們都來詣大天王之處,大家都說:『天王!善來!天王!這裡的諸國王,都極大的豐樂,有好多的人民,均屬於天王您的管轄。唯願天王以正法教導他們,我們也當會輔佐天王您。』於是,大天王告訴諸小國王說:『卿等各各都自領各各的境界,均應以正法,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國中有諸惡業,以及非梵行之人。』阿難!那個天的輪寶,過北方去,而度過北大海後,即時速還至於本王城。那位大天王坐在於正殿上,在斷理(料理,處理)財物時,該天輪寶即住在於虛空中。這就是所謂大天王成就如是的天輪之寶。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樣叫做成就象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大天王會自有象寶之出現。那匹象,極為潔白,而有七支。其象的名叫做於娑賀(象王)。大天王看見後,歡喜踴躍(非常的歡喜,耐不住歡喜而手舞腳舞起來)。大天王想:如果可以調伏的話,就可以使其極為賢善。阿難!那位大天王就在其後時,告訴象師說:『你快去調伏那匹象,使其極為善於調伏。如象善調伏後,就來告訴我。』那時,象師受王的教令後,就到象寶之處,就速御那匹象寶,使其善為調伏。那時象寶受極調御之事,有如往昔之時之象壽無量百千歲,而以無量百千歲的期間,受極調御那樣,很快就能善於調伏。那匹象寶也是如是,受極御治,而疾得善調伏。阿難!那時,象師快速的調御象寶後,就使其極為善調伏。象寶調伏後,便詣大天王之處,向王說:『天王!當知!我乃用極為調御之法去治牠,現在象寶已經調伏,可隨天王之意了。』阿難!往昔之大天王,在試象寶時,乃在平旦日出之時,到了象寶之處,去乘那匹象寶,去遊一切地,乃至到了大海,到後,即時速還至本王城,這就是所謂大天王成就如是白象之寶。

阿難!那大天王怎樣名叫成就馬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大天王會自有馬寶之出現。那匹馬寶,乃極紺青色,其頭有如烏鴉,用毛莊嚴其身的,名叫髦馬王。天王見後,非常的歡喜,就這麼想:如此馬調御後,會極使其賢善(會成為一匹非常好的馬)。阿難!那位大天王就在於後時,告訴馬師說:『你快去調御此馬,使其極為善調。如馬調御後,便來告訴我。』那時,馬師受王的教令後,就至馬寶之處,就去速御那匹馬寶,使其極為善調。那時馬寶受極御治。疾得善調之事,好似往昔的良馬的壽數為無量的百千歲,而以無量的百千歲之間,接受極為御治那樣,馬師乃令此馬極為善調。馬寶玩調御後,便詣大天王之處,白王而說:『天王!當知我乃用極御治牠的,此馬寶已調御好了,可隨天王之意了。』阿難!往昔大天王當試馬寶時,是以平旦日出之時,到馬寶之處,去乘那匹馬寶,去遊行一切地,乃至到了大海,即時速還而至於本王城的。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紺馬之寶。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麼名為成就珠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會自有珠寶之出現。那珠寶乃明淨而自然,並沒有人能造作的。八楞而沒有垢穢,為極好磨治的。貫之以五色之繩,所謂青、黃、赤、白、黑。阿難!那時,大天王的內宮殿中,欲得燈明,就用那珠寶的。阿難!往昔的大天王,欲試珠寶之效能時,便召集四種軍隊,所謂象軍、馬軍、車軍、步軍。集此四種軍隊後,就在於夜間之中,竪立高幢,安該珠而置於其上面,然後由城而出至於園觀,其珠光乃照耀四種軍隊,其光明所及的地方,為周圍半由延(由旬),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明珠之寶。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麼名為成就女寶呢?阿難!那時,大天王自然的有女寶之出現。那女寶的身體非常的光澤,皎潔而明淨,美色超過他人,少些不及於天而已。其姿容非常的端正,使大家都會歡悅。其口常芬馥,出青蓮花之香,身上的諸毛孔都出栴檀之馨。冬天則身會溫暖,夏天則其身會涼爽。這位女寶乃至心誠懇的承事於國王。其發言時,會使人悅樂,其所作都很捷疾,為聰明智慧,而歡喜行善的女寶。那位女寶,思念王,常不離其心,何況其身與口,怎麼會把大王忘記呢?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美女之寶。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麼成就居士之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大天王自然的會有居士寶之出生。那位居士寶,是極為豐富,資財為無量。有好多的畜牧、封戶、食邑。他具足了種種福業之報,而且已得天眼之故,看見諸寶藏的空或有,都能悉見而不誤(庫藏裡是否充滿財寶,或已空無一物,都能看透而知)看見有守護者,或無守護者,或者是金藏,是錢藏,作以不作(作藏、不作藏。有人在認真工作,或沒有在工作)等,統統都能看得見。阿難!那位居士寶,詣大天王,而白王說:『天王!如果欲得金寶,以及錢寶的話,則天王您就不要憂慮了!我自當會知時宜的。』阿難!往昔的大天王,欲試居士即時,那位天王就乘坐在王船裡,進入於恆水中(恆河裡)。天王告訴居士說:『居士!我現在欲得金寶,以及錢寶啊!』居士白王說:『天王!願將船舵回至於岸邊。』這時,大天王告訴他說:『居士!我正欲在此河中得寶啊!正欲在此河中得寶啊!』居士回稟說:『天王!那麼,就請您命令此船停住吧!』阿難!這時,居士寶看看船已停住,就至於船的前頭,長跪,而伸手,便在於水中舉出四藏來。所謂金藏、錢藏、作藏、不作藏是。舉出後,白王說:『天王!請您隨意所欲,不管是金寶,或者是錢寶,都任您取用。如果用後有餘的話,就將那些多餘之寶,還著於水中就是。』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居士之寶的!』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樣成就主兵臣寶呢?阿難!有一個時候,大天王自然的會有主兵寶之出生。那位主兵臣,為一位聰明智慧,辯才巧言,能認識分別一切。主兵臣寶為大天王設現世之義,勸告大王安立它。也設後世之義,勸告大王安立它。同時設現世之義、後世之義,而勸告大王安立它。那位主兵臣,為大天王,欲合軍眾時,便能使其和合,欲解散時,便能解散,欲使大天王的四種軍眾,都不令他們有所疲乏,以勸助等事,諸臣也同樣的。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成就如是之主兵臣寶。阿難!這叫做大天王之成就七寶。

阿難!那位大天王怎樣得四種如意之德呢?那位大天王的壽命極長,八萬四千歲為童子嬉戲的期間,八萬四千歲為作小國王的期間,八萬四千歲為作大國王的期間,八萬四千歲為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出家學道,而學仙人王之修行梵行,是在此彌薩羅,是住在於大天捺林中的。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第一種如意之德。

又次,阿難!那位大天王並沒有疾病,乃成就平等食味之道,不冷不熱,而安隱無諍。因此之故,其所飲食的都能得以安消,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第二種如意之德。

又次,阿難!那位大天王的身體非常的光澤,為皎潔明淨。其美色乃超過於人,少些不及於天耳,是非常的端正姝好,使睹者歡悅。阿難!如大天王的身體光澤,皎潔明淨,美色超過於人,少些不及於天而已,實在端正姝好,使觀者都能歡悅,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第三種如意之德。

又次,阿難!那位大天王乃常常愛念梵志和居士,有如人父之懷念其子那樣。梵志和居士也是非常敬重那位大天王,都如為人子之敬重父親那樣。阿難!往昔之時,大天王在園觀中,告訴其御者說:『徐徐御車(慢慢的開車),我欲久視梵志與居士們。』梵志和居士們也告訴御者說:『請徐徐御車,我們欲久視大天王。』阿難!如大天王常恆的愛念梵志與居士,有如為人父親之懷念其子;梵志與居士也敬重大天王,有如為人子之敬重其父親那樣,這就是所謂大天王之第四種如意之德。阿難!這叫做大天王之得四種如意之德。

阿難!那位大天王就在於後時,告訴剃發之人說:『你如果發見我的頭上生有白髮的話,便要通知於我。』於是,剃發之人(為王理髮之人)受王之教言後,在於後來之時,為大王沐浴其頭時,發見大王之頭生有白髮,發見後,就啟稟大王說:『天王!當知!天使已至,頭生白髮。』(天使已至表示生老病死的現象。為警醒人應及時修持)。那位大天王又告訴剃發之人說:『你去拿金鑷來慢慢的將白髮拔掉,然後放在我的手中好了。』這時,剃發之人聞王之教言後,就用金鑷,慢慢的將王的白髮拔掉,然後放在大王的手中。阿難!那位大天王,即手捧白髮,而說頌說:

我頭生白髮 壽命轉衰減 天使已來至 我今學道時

(在我的頭上,已經生出白髮來,我的壽命已轉為衰減了。是天使已經到來之現象,我現在學道的時間已到了〔應該去學道之時〕。)

阿難!那位大天王發見自已已有白髮後,就告訴太子說:『太子!當知!天使已經到來了,我的頭上已生有白髮了。太子!我已經盡得人間的慾望(享受人間的富貴榮華)了,現在又當尋求天上之欲(欲享天樂)。太子!我欲剃除鬚髮,欲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王家,而願為一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太子!我現在將此四天下付授給你,你應當如法去治化民眾,不可以用非法,不可使國內有諸多的惡業,以及非梵行的人。太子!你到後來,如果也發見天使已至,頭上生有白髮的話,到那時候,你就應該將此國政授與你的太子,應該要善教敕他。如授與太子以國政後,你也就應該剎除胡發,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為捨棄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出家去學道。太子!我現在已經為你轉此相繼之法有你也應該再次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極盡的邊際。也就是此法應相繼,不可使此法斷滅或變樣。不可成為最後授此法的最後的一個人)。太子!甚麼叫做我今為你轉此相繼之法,你也應該一再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呢?太子!假如此國中,傳授此法已斷絕,不再有人相續的話,就是名叫人民墮在於極邊。太子!因此之故,我現在為你轉此法。太子!我已經為你轉此相繼之法了,你也應該一再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

阿難!那位大天王將此國政付授與太子,又善於教敕太子後,就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的牽累,而去出家學道,而去學仙人王之法,而修行梵行,就在於此彌薩羅的大天捺林中。他也是一位轉輪王(指太子),為成就七寶,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怎麼成就七寶,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呢?都如前所說的七寶,以及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

阿難!那位轉輪王,也在於後來的時期,曾告訴為人理髮的剃發人而說:『你如果發見我的頭上生有白髮的話,使應向我稟告。』於是,剃發之人受王的教敕後,在於其後來的某某時候,為王沐浴洗其頭髮之時,發見王的頭上生有白髮,發見後,就稟告大王說:『天王!當知天使已至,您的頭上已生有白髮了。』那位轉輪王又告訴剃發人說:『你去拿金鑷來,慢慢的將白髮拔掉,然後放在我的手中。』這時,剃發人聽王的教敕後,就用金鎁,慢慢的將白髮拔掉,放在於王的手中。阿難!那位轉輪王手捧白髮,而說頌說:

我頭生白髮 壽命轉衰減 天使已來至 我今學道時

(語譯如前)

阿難!那位轉輪王發見白髮後,告訴其太子說:『太子!當知!天使已至,我的頭上已生有白髮了。太子!我已得人間之欲,現在應該再求天上之欲。太子!我因此,而欲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牽累,而為出家人去學道。我現在將此四天下付授給與你,你應當要如法去治化,不可用非法,不可使國內有諸惡業,以及非梵行之人。太子!你後來如果發見天使已至,頭上已生白髮的話,你也就應該一再的用此國政去授與你的太子,而善於教敕他。你授國給太子後,你也應該像我一樣的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的牽累,而為出家人去學道。太子!我現在為你轉此相繼之法,你也應該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太子!甚麼叫做我今為你轉此相繼之法,你也應該一再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呢?太子!如果此國中,傳授此法已斷絕,不再有人繼續的話,就名叫做人民墮在於極邊。太子!因此之故,我現在為你傳轉此法。太子!我已經為你轉此相繼之法了,你也應該一再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人民墮在於極邊。』

阿難!那位轉輪王將此國政付授給太子,並善於教敕後,就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的牽累,而為出家人,去學道。去學仙人王,而修行梵行,就在於此彌薩羅大天捺林之中。

阿難!這就是從子至子,從孫至孫,從族至族,從見至於見,而輾轉至於八萬四千位的轉輪王,都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的牽累,而出家,而為出家人,去學道,去學仙人王,而修行梵行,在於此彌薩羅的大天捺林中。那位最後的國王,名叫尼彌,為一位如法的法王,所行的法,都如法。此王為太子、後妃、婇女,以及諸臣民、沙門、梵志們,乃至蜫蟲,都奉持法齋,於每月之初八目、十四日、十五日,都修行佈施,而佈施諸窮乏的沙門、梵志、貧窮、孤獨,和遠來的乞者們,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

那時,三十三天都集坐在於善法講堂(帝釋天講解善法的正殿)。大家都咨嗟稱歎尼彌王而說:『諸位賢者們!鞞陀提(毘提訶的族名)之人,有大善利,有大功德。為甚麼呢?因為那個地方的最後之王,名叫尼彌(不順古法去出家學道,使前述之善相繼法斷絕,故為其王繫最後的一名),為一位如法的法王,其所執行之法都如法而行的。他為其太子、後妃、婇女,以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蜫蟲,而奉持如法之齋戒。每月之初八日、十四、十五日,都修行佈施(將月分為白分與黑分之二分,各分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之三天,都行布薩會,而持八齋戒,一個月六次,故為六齋日。包括二十三日、廿九、卅日。月小則二十三日、廿八日、廿九日)。都佈施給諸窮乏的沙門、梵志、貧窮、孤獨等人,以及遠來的乞者。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以及照明的燈火。』

這時,天帝釋(三十三天的帝王,姓釋)也在於大眾當中。於是,天帝釋就告訴三十三天說:『諸位賢者們!你們是否欲在於這地方,即得見到尼彌王嗎?』三十三天們白帝釋天說:『拘翼(帝釋天的另一名)!我們欲得在於這裡見到那位尼彌王。』那時,帝釋天就猶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頃(最短的時間),在於三十三天上忽然隱沒不現,即時已經來到尼彌王的王殿。於是,尼彌王看到天帝釋在於眼前,看見後,就問說:『你到底是甚麼人呢?』帝釋回答說:『大王!你聽到過天帝釋嗎?』回答說:『聽到過帝釋天。』帝釋告訴他說:『我就是的!大王你有大善利,有大功德。為甚麼呢?因為三十三天的天神們為了你之事而集坐在善法講堂時,大家都咨嗟稱歎而說:諸位賢者們!鞞陀提人有大的善利,有大的功德。為甚麼呢?因為那位最後的國王名叫尼彌,為一如法的法王,所執行之法,都是如法,都為其太子、後妃、婇女,以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蜫蟲,奉持齋法(依齋戒法教導他們)。每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都齋戒修行,都實行佈施,都佈施給那些窮乏的沙門、梵志,以及貧窮、孤獨,和遠來的乞者。都用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和照明之燈。大王!你想見三十三天的天神嗎?』回答說:『欲見。』帝釋就又告訴尼彌王說:『我回到天上去後,當會敕令他們嚴駕千象所駛之車到這裡來,大王就乘其車去娛樂遊戲,去升在天上享樂吧!』這時,尼彌王乃為天帝釋之邀請一事,而默然納受。

於是,帝釋知道尼彌王已默然受請後,就猶如大力士之屈伸其手臂之頃,在於尼彌王的王殿忽然隱沒不現,而剎時,已回到那三十三天。帝釋天回到後,就告訴御者說:『你趕快嚴駕千象之車,往迎尼彌王。到後,對他說:大王!當知!天帝釋派遣此千象所駛的車輛來迎接大王你,你可乘此車,去娛樂遊戲,而升在於天上。大王如乘車後,就又告訴他而說:大王你到底欲從那一條道送去?是從惡受惡報之道去呢?或者從妙受妙報之道去呢?』

於是,御者受帝釋之教敕後,就隨時去嚴駕千象之車,到了尼彌王之處,到達後,對大王說:『大王!當知!帝釋派遣此千象之車來迎接大王你。大王可乘此車娛樂遊戲,而升於天上。』這時,尼彌王就這樣的升上該車輛。坐好後,御者就又告訴尼彌王說:『大王你欲令我從那一條道送上呢?是從惡受惡報之道呢?或者要從妙受妙報之道呢?』

這時,尼彌王告訴御車說:『你就從那兩道的中間送我上去,也就是惡受惡報之道,與妙受妙報之道的中間之道。』於是,御車便在於其兩道的中間送王上去。所謂由惡受惡報與妙受妙報的中間之道是。於是,三十三天的天神們,遙見尼彌王之來到,大家看到後,都稱善而說:『善來!大王!善來!大王!你可以和三十三天的我們共住娛樂。』這時,尼彌王乃為三十三天而說頌說:

猶如假借乘 一時暫求車 此處亦復然 謂為他所有

我還彌薩羅 當作無量善 因是生天上 作福為資糧

(猶如假借而乘的樣子〔氣分,不是自己的福報而得到的〕是一時暫時求得而乘的車輛。在這天上界的地方,也是如是的道理,所謂是他人所有的地方。我還回彌薩羅城後,當會作算不盡的善,因為唯有如此去作,才能升上天上來,由於作福,才能為升上的資糧。)

佛陀說到這裡,又叫一聲阿難而說:「阿難!往昔的大天王者,你以為是異人(他人)嗎?你不可以作此念:你應當知!那位往昔的大天王就是我的前身啊!阿難!我往昔之時(指最初的那一位大天王),從子而至於子,從孫而至於孫,從族而至於族,都從我輾轉,而有八萬四千的轉輪王,都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沒有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出家學道,而學仙人王,而修行梵行,都住錫在此彌薩羅的大天捺林中。阿難!我在那時,為自己之饒益,也饒益於他人,饒益於很多人。都愍傷世間,而為天、為人求義,以及饒益,而求安隱快樂。不過那個時候所說之法,乃不至於究竟,為不究竟白淨之法,不究竟梵行。由於不究竟梵行而訖之故,那時不能脫離生老病死,不能離開世上之啼哭憂戚,也不能得脫一切的苦惱。

阿難!我現在出現在此世間,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御(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我現在乃為自己饒益,也饒益他人,饒益很多人。愍傷世間,而為天、為人求義,以及饒益,而為求安隱快樂。我現在所說之法,都得至究竟,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已訖之故,我現在已得脫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戚等事,我現在已經得脫一切的苦惱的了。

阿難!我現在要為你轉相繼之法,你也應該再次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佛種有所斷絕。阿難!甚麼是我現在會叫你應轉的相維之法,也教你應該再次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佛種有所斷絕呢?所謂八支聖道,也就是正見……乃至正定之八正道。阿難!這就是我現在為你要轉的相繼之法,你也應該再次的轉此相繼之法,不可使佛種有所斷絕。」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六十八、大善見王經第四(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欲在拘屍城之婆羅雙樹間入於涅槃。阿難不知佛陀選此偏僻的小城入滅的原因。佛乃為說過去世之拘屍城之故事,所謂城主大善見王,為佛的前生。曾依法治國,愍念眾生,及於昆蟲,都修淨妙之行,而斷離一切欲,而得四禪,住於四無量心,命終之後,往生於梵天。以拘屍城為如來因緣之地,在此曾六次為轉輪王而捨身,現在為第七次,因此之故,如來之身,乃選擇此地,為最後的身。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拘屍城(拘屍那),住在於惒跋單(本生處)力士(末羅族)的娑羅林中。

那時,世尊最後欲取般涅槃(入滅)時,曾對阿難說:「阿難!你到達雙娑羅樹間(兩棵並排而生的娑羅樹的中間),以為如來北首敷床(為佛敷一頭在北邊的床)。如來將在於今天的中夜(九點至翌晨一點),當會在於該處進入般涅槃(入滅)。」

阿難尊者受如來的教語,就到了雙樹之處,就在於雙樹的中間,為如來敷一頭在北方的床。床既敷好後即還詣佛所,稽首禮足,然後退住在一邊。他仰白佛陀說:「世尊!我已為如來您,在於娑羅的雙樹間,敷一頭在北邊的床了,唯願世尊您,自當知道時宜!」於是,世尊就帶阿難尊者,到了雙樹間。到後,將鬱多羅僧(上衣)折為四疊,而敷在床上,又將僧伽梨(重衣)襞折而作為枕頭。佛陀乃在此上面右協而臥,足與足相累疊,最後欲取般涅槃。

這時,阿難尊者在佛身邊執拂塵,而侍佛。阿難尊者乃叉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說:「世尊!更有其他的大城,如一名瞻波城,二名舍衛城,三名鞞捨離城,四名王舍城,五名波羅捺城,六名加維羅衛城(佛誕生之城,迦毘羅衛城)。世尊為甚麼不在這些大城當中的任何一城裡進入般涅槃?而為甚麼緣故,正要在此小土城呢?諸城當中,這裡就是最為卑下的城啊!」

這時,世尊告訴他說:「阿難!你不可以說這裡為之小土城,不可說諸城之中這裡為最卑下之城。為甚麼呢?因為在過去之時。此拘屍王城乃為一極大豐樂。多有人民的地方。阿難!拘屍王域之長有十二由延,其廣有七由延。阿難!此城曾造立樓櫓(鑒視台)的高度為如一人,或二、三、四……乃至七人的高度。阿難!拘屍王城在外的周匝(周圍)有壍為七重。那些壍則用四寶磚累疊的,所謂金、銀、琉璃,以及水精是。壍底乃布以四種寶沙,也是金銀琉璃,以及水精是。阿難!拘屍城的周匝外,有七重的垣牆,其牆也是以四寶磚累疊的,同樣也是金銀琉璃,及水精。阿難!拘屍王城的周匝有七寶的行樹,為四寶的多羅樹。所謂金、銀、琉璃,及水精。金多羅樹則配合銀的葉、華、實,銀多羅樹則為金的葉、華、實,琉璃多羅樹則以水精的葉、華、實,水精的多羅樹就是以琉璃的葉、華、實。

阿難!那些多羅樹的中間,有種種的華池,所謂青蓮華池、紅蓮、赤蓮、白蓮華池等是。阿難!那些蓮華池的岸,乃以四寶磚累疊的,所謂金銀琉璃及水精是。其底也布以金銀琉璃及水精的四種寶沙。阿難!那些蓮華池中有四寶的梯陛,所謂金銀琉璃及水精是。金陛則以銀蹬,銀陛則以金蹬,琉璃陛則以水精蹬,水精陛則以琉璃蹬。阿難!那些蓮池的周匝有金銀琉璃及水精的四寶的鉤欄,金欄則以銀鉤,銀欄則以金鉤,琉璃欄則為水精鉤,水精欄則為琉璃鉤。阿難!那些蓮池蓋有羅網,有鈴懸在其間。那些鈴為金銀琉璃及水精的四寶所造成的。金鈴則為銀舌,銀鈴則為金舌,琉璃鈴則為水精舌,水精鈴則為琉璃舌。

阿難!在那些蓮池當中,植有種種的水華,所謂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是,平常都有水,都有華,並沒有守視的人,可通於一切人。阿難!那些池岸植有種種的陸地之華,所謂修摩那華(善意華)、婆師華(夏生華)、瞻卜華(素馨花)、修犍提華(好香蓮花)、摩頭犍提華(蜜香花)、阿提牟哆華(增上信花)、波羅頭華(波羅賴華赤花)是。

阿難!那些華池的岸邊,有好多的女人,身體都光澤,皎潔明淨。其美色乃超過於人,少些不及於天而已。其姿容很端正,使觀者歡悅,都以眾寶的瓔珞,去嚴飾的非常的圓滿具足。那些地方有人行施,都隨其所須要,不管是飲食,或衣被、車乘、屋舍、床褥、氍氀(毛席)、給使,以及照明之燈,都悉數供給。

阿難!那些多羅樹的樹葉,在風吹之時,都會放出極上妙的音樂之聲,有如五種妓工師所作的音樂那樣,為極妙上好,而諧和之音。阿難!那些多羅樹葉,被風吹之時,也是如是。阿難!拘屍城中,假如有弊惡極下之人,他們欲得五種妓樂的話,就會一同往至那多羅樹間,均能在那個地方任意取得,極意娛樂。阿難!拘屍王城常有十二種聲,未曾斷絕過,所謂象聲、馬聲、車聲、步聲、吹螺聲、鼓聲。薄洛皷聲、仗鼓聲、歌聲、舞聲、飲食聲、惠施聲是。

阿難!拘屍城內有一位國王,名叫大善見,為轉輪王,是一位聰明智慧的國王,有四種軍隊,整御天下。可由自己自在,為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也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甚麼為之成就七寶,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呢?也就是如上述之七寶與四種人的如意之德是。阿難!於是,拘屍王城裡的梵志、居士們,都取很多的珠寶,以及鉗婆羅寶(毛織品),都運載而詣大善見王,到後,都說:『天王!這些許多的珠寶,及鉗婆羅寶(毛織),都呈獻給您,天王!當為見您的慈愍之故,願垂納受!』大善見王告訴梵志、居士們說:『卿等所奉獻的,我實在是沒有甚麼須要,因為我也自有很多的寶物的緣故。』

阿難!又有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都詣大善見王,到後,都說:『天王!我們欲為天王您蓋一棟正殿。』大善見王告訴諸小國王說:『卿等欲為我蓋正殿,但是並不是我所須要的,我自有正殿啊!』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都叉手(合掌)向於國王,而再三的仰白國王說:『我們欲為天王您蓋一棟正殿,我們欲為天王您蓋一棟正殿。』於是,大善見王乃為了八萬四千的諸小王之故,默然而聽(只默默不發言的在聽他們的建議耳)。那時,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知道大善見王只默然而聽,並不允許後,就拜謁辭退,繞大王三匝後,而回去,各還其本國後,用八萬四千的車輛,運載自重的金,並及錢財,和去工作或不工作的人。又用一一珠寶之柱,都載往拘屍城,在離開城不遠之處,蓋造一大正殿(硬性的把它蓋好)。

阿難!那個大正殿的長度為一由延,其廣也為一由延。阿難!那個大正殿乃用四寶磚所累疊的,所謂金、銀、琉璃,以及水精是。阿難!那個大正殿有四寶的梯陛,所謂金、銀、琉璃,以及水精是。金陛則配銀蹬,銀陛則為金蹬,琉璃陛為水精蹬,水精陛為琉璃蹬。阿難!大正殿中有八萬四千柱,是用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寶所作的,金柱則用銀的櫨(柱上之經)、磉(柱下之基石),銀柱則用金的櫨磉,琉璃柱則用水精的櫨磉,水精柱則用琉璃的櫨磉。阿難!大正殿內,立有八萬四千的樓,都用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寶所造的。金樓則用銀覆,銀樓則用金覆,琉璃樓則用水精覆,水精樓則用琉璃覆(櫨,柱端的方木)。

阿難!大正殿中設有八萬四千的御座,也是用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寶製造的。在金樓裡則設有銀的御座,用氍氀、毾氈敷之,用錦綺羅縠覆之,有襯體被,有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最好的羚鹿皮製成的毛氈)。像如是的,在那銀樓裡,則設有金的御座,琉璃褸則設水精的御座,水精樓則設琉璃的御座,都敷以氍氀、毾氈,都覆以錦綺羅縠,有襯體被,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阿難!那棟大正殿,周匝都繞有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寶的鉤欄。金欄則配銀鉤。銀欄則配金鉤,琉璃欄則配水精鉤,水精欄則配琉璃鉤。阿難!那棟大正殿覆有羅網,懸鈴在其中間。鈴都用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的四寶所作的。如金鈴則為銀的舌,銀鈴則為金舌,琉璃鈴則為水精舌,水精鈴則為琉璃舌。

阿難!那棟大正殿像如是的具足而完成後,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們,又在離開正殿不遠之處,作有大華池。阿難!那大華池之長,有一由延,廣也一由延。阿難!那個大華池也是以金銀琉璃,以及水精等四寶磚所累疊的。其池底則布以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種寶沙。阿難!那大華池有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寶的梯陛,金陛為銀蹬,銀陛為金蹬,琉璃陛為水精蹬,水精陛為琉璃蹬。

阿難!那大華池的周匝,繞有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寶的鉤欄。金欄為銀鉤,銀攔為金鉤,琉璃欄為水精鉤,水精欄為琉璃鉤。阿難!那大華池有羅網蓋覆,有鈴懸在其中間,鈴有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寶的製品,金鈴為銀舌,銀鈴為金舌,琉璃鈴為水精舌,水精鈴為琉璃舌。阿難!那大華池的水池中,則有種種的水華,所謂青蓮華、紅蓮華、赤蓮華、白蓮華等是。經常都有水有華,有守視者(管理人),不通於一切人之入內。阿難!那大華池的岸上,則有種種的陸華,所謂修摩那華(善意華)、婆師華(夏生華)、瞻卜華(素馨華)、修鄉犍提華(好香蓮華)、摩頭犍提華(蜜香華)、阿提牟哆華(增上信花)、以及波羅賴華(赤花)。

阿難!像如是的,那棟大殿,以及大華池,都成就而具足後,那些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們,則在於離開那大殿不遠之處,作一多羅樹的樹園。阿難!那個多羅園的長度為一由延,廣也為一由延。阿難!多羅園內植有八萬四千的多羅樹,也是由於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寶所構成的。金的多羅樹,則以銀葉、銀華、銀實,銀的多羅樹,則以金葉、金華、金實,琉璃多羅樹則以水精的葉、水精的華,水精的實。阿難!波多羅園的周匝,有金銀琉璃及水精的四寶的鉤欄,金欄為銀鉤,銀欄為金鉤,琉璃欄為水精鉤,水精攔為琉璃鉤。阿難!那個多羅園覆有羅網,有鈴懸在其間,鈴也以金銀琉璃及水精等四寶所成的,金鈴則以銀舌,銀鈴則以金舌,琉璃鈴則以水精舌,水精鈴則以琉璃舌。

阿難!像如是的大殿、華池,以及多羅園都具足而完成後,八萬四千的諸小國王即共往詣大善見王,而白王說:『天王!大殿、華池,以及多羅園,都已經具足而完成了,唯願天王您,隨意所欲而享用。』阿難!那時,大善見王便作如是之念:我不應該先於升上此大殿。如有上尊的沙門、梵志們,依靠在此拘屍王城而住的話,我寧可請他們一切都來集坐於此大殿。應施設上味,極美的餚饌,種種的豐饒的食噉含消(飲食物),應親自斟酌,均使他們都能飽滿。若食後,就收器,就行澡水,然後發遣令還(請他們解散,歸回原處。)

阿難!大善見王作此念後,就請上尊的沙門、梵志們,依靠在那拘屍王城而住的,一切都請來集會,都請他們升上大正殿。等大家都集坐後,就自行澡水。便用上味,極美的餚饌,種種豐饒的食噉含消,親自斟酌,都使大家飽滿。大家食後,就收器,並行澡水完畢,而受咒願後,發遣令還。

阿難!大善見王又作此念:現在我不應該在此大正殿中行諸欲樂。我寧可獨帶一位侍候的人,升在大殿而住為是。阿難!大善見王則在於後來之時,帶一位侍從的人,升在大正殿,便進入金樓,而坐在銀的御床。是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安枕,有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大王坐定後,就用功而達到離開慾念,離開惡不善之法,而為有覺、有觀的離生喜樂,逮得初禪的境地,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中。大王嗣後就從金樓出來,其次則進入銀樓,而坐在於金的御床。金床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的安枕,都是用伽婆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大王在此禪坐後,用功而至於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為有覺、有觀,而離生喜樂,逮得初禪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大王嗣後又從銀樓出來,而進入琉璃樓,坐在於水精的御床。也是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大王在此禪坐後,用功而至於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為有覺有觀,而華生喜樂,而逮得初禪,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大王嗣後,從琉璃樓出來,而進入水精樓,坐在於琉璃的御床。也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也有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大王坐定後,就離欲、離惡不善之法,而為有覺有觀的離生喜樂,而逮得初禪,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

阿難!那時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們,都久久不見大善見王,因此而各懷饑虛之感,都渴仰欲見大王。於是,八萬四千的夫人,就一同往詣女寶之處,白女寶說:『天后!當知!我們都久久不能覲見大王。天后!我們現在都欲拜見大王。」女寶聽後,告訴主兵臣說:『你今當知!我們都久久不能覲見天王,現在欲往見大王。』主兵臣聽後,就送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到了大正殿。有八萬四千匹象、八萬四千匹馬,八萬四千輛車,八萬四千的步兵,八萬四千的小王,也於同時共侍,而送至於大正殿。當出發欲去之時,其聲高大,音響震動的非常的厲害。大善見王聽其聲之高大,音響之震動,聽後,就問旁邊的那位侍從說:『這是誰的聲那麼的高大,音響怎麼會這麼的震動呢?」侍者白王說:『天王!是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現在都來詣大正殿。八萬四千匹象、八萬四千匹馬、八萬四千的步兵,八萬四千的小王,也都共同來詣大正殿,因此之故,其聲就很高大,音響就會大震動。』大善見王聽後,告訴侍從的人說:『你趕快下殿,可在於露地疾敷金床,如弄好了,就回來告訴我。』侍從的人就受教,就從大殿下去,而在於露地疾敷金床後,回去稟告大王說:『已經替天王在於露地敷金床完了,可隨天王之意了。』

阿難!大善見王就和侍者一同由大殿下來,升在那金床的上面,在那裡結跏趺坐起來。阿難!那時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都一同向前,詣大善見王。阿難!大善見王遙見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見後,就便閉塞他的諸根。於是八萬四千夫人,以及女寶,看見大王閉塞諸根後,便作如是之念:天王現在一定不要用我們了,為甚麼呢?因為天王剛看見我們後,便閉塞他的諸根。

阿難!於是,女寶則前往詣大善見王,到後,白王說:『天王!當知!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我,均為是天王您所有的,唯願天王常念我們,乃至命終!還有那些八萬四千匹的大象,八萬四千匹的良馬,八萬四千輛的車隊,八萬四千名的步兵,八萬四千的小王,均為是天王您所有,唯願天王能常念我們,乃至命終!』

那時大善見王聽此語後,就告訴女寶說:『賢妹!你們長夜(久來)都教我為惡(都引誘天王享受世樂),不使我行慈(不呈言天王應行慈悲)。賢妹!你們從今以後,應該勸教大行慈悲,不可使我作些罪惡。』阿難!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都退住在一旁,大家都涕零悲泣,而作此言:『我們並不是天王之妹,而現在天王卻稱我們為妹。』

阿難!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各各都用衣服去抆拭(抹拭)她們的眼淚,又前往詣大善見王,到後,仰白大王說:『天王!我們到底要怎樣教天王行慈,而不作惡業呢?』」大善見王回答說:『諸位賢妹們!你們為我,應該要如是而說:天王!您知道嗎?人命乃非常的短促,都會就於後世(死亡),故應修梵行,因為有生,就沒有不終(死亡)的。天王!當知!那個法(無常)必定會來到,並不是可以愛念的。也不可以歡喜的。會壞一切的世間,就名叫做死。因此之故,天王對於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如有所懷念,有所欲愛的話,就願天王您悉數把它斷滅,把它捨離。直至臨終,都不可懷念!對於八萬四千象、八萬四千馬、八萬四千車,以及八萬四千的步兵、八萬四千的小王等,如果天王您有所欲,有所念的話,就願天王您悉斷、捨離,直至命終,都不可懷念!諸位賢妹們!你們應如是的教我行慈,不可使我再造惡業。』

阿難!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們白王而說:『天王!我們從今以後,當會勸請天王行慈,不會使天王再造惡業了。天王!人命乃非常的短使,當會就於後世(死亡)。那種法必定會來到,並不可以愛念,也不可以歡喜,會壞一切世間,名叫做死亡。因此之故,天王您如果對於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有所懷念,有所愛欲的話,就願天王您統統把她斷除捨離,至於臨終,都不可懷念!對於八萬四千匹象、八萬四千匹馬、八萬四千步兵、八萬四千小王等,天王您如果有欲有念的話,就願天王您悉斷、捨離,至於臨終,都不可懷念!』阿難!大善見王曾為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說法,勸發她們的渴仰,成就其歡喜。都用無量的方便,為她們說法,勸發其渴仰,成就其歡喜後,就發遣令還(發令叫她們回去)。阿難!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以及女寶們,知道大善見王叫她們回去之事後,就各人拜辭天王而回去。

阿難!那些八萬四千的夫人及女寶回去後不久,大善見王就和其侍從,還升大殿,就入於金樓,坐在於銀的御床。床座上面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安枕,是用加陵伽波惒邏波悉遮多羅那(毛織品)。天王坐定後,曾作如是之觀:我是最後的邊際了。那些念欲(貪欲)、念恚(瞋恚)、念害(傷害人之心)、鬥諍、相憎、諛諂、虛偽、欺誑、妄言等無量的諸惡不善之法,都是最後的邊際了。我的心與慈俱,遍滿於一方,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於二三四方,遍滿於四維上下,普周於一切,都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而甚大,為無量的善修,遍滿於一切世間,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

天王嗣後從金樓出來,其次則進入銀樓,而坐在於金的御床。其床敷有氍氀、毾氈,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天王坐定後,作如是之觀:我是最後的邊際,那些念欲、念志、念害、鬥諍、相憎、諛諂、虛偽、欺誑、妄言等無量的諸惡不善之法,是最後的邊際。我的心與悲俱,遍滿於一方,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於二三四方,遍滿於四維上下,普周於一切,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於一切世間,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

其後天王從銀樓出來,進入於琉璃樓,坐在於水精的御床。床敷有氍氀、毾

,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的安枕,都用拘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坐定後,就作如是之觀:我是最後之邊際,那些念欲、念恚、念害、鬥諍、相憎、諛諂、虛偽、欺誑、妄言等無量的諸惡不善之法,均為是最後的邊際。我的心與喜俱,而遍滿於一方,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於二三四方,遍滿於四維上下,普周於一切,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於一切世間,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

天王嗣後從琉璃樓出來,而進入於水精樓,就坐在於琉璃御床。床敷有氍氀、毾

,覆有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的安枕,都用加陵伽波惒邏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坐定後,作如是之觀:我是最後之邊際,那些念欲、念恚、念害、鬥諍、相憎、諛諂、虛偽、欺誑、妄言等無量的諸惡不善之法,是最後之邊際。我的心與舍俱,而遍滿於一方,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像如是的遍滿於二三四方,遍滿於四維上下,普周於一切,無結無怨,無恚無諍,極廣而甚大,無量的善修,遍滿於一切世間,而成就,而游止於其境界。

阿難!大善見王在於最後之時,曾生微微的死痛,有如居士,或居士之子的食,極妙之食,而生微小之煩那樣。阿難!大善見王在於最後之時,所產生的微微的死痛,也是如此的。阿難!那時大善見王修習四梵室(慈悲喜舍),捨棄其念欲後,就乘此功德,而命終後,往生於梵天中。

阿難!在往昔的異時(過去世之時),那位所謂大善見王者,你以為是異人嗎?你不可作此念:你應當知!即是我啊!阿難!我在於那時,為了自己的饒益,也饒益他人,饒益很多的人。為愍傷世間,為了天,為了人,而求義,及求饒益,和求安隱快樂。不過那個時候的說法,並不至於究竟,並不究竟白淨,不究竟梵行。不究竟梵行之故,那時便不能離開生老病死、啼哭憂戚,也未能得脫一切的苦惱。

阿難!我現在出現在世間,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明行成為(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道法師(調御丈夫)。天人師,號為佛,為眾佑(世尊)。我現在為自饒益,也饒益他人,饒益很多人。愍傷世間,而為了天,為了人,而求義及饒益,而求安隱快樂。我現在所說之法,乃得至究竟,乃究竟白淨,究竟梵行。究竟梵行之故,我今能得脫離生老病死,啼哭憂戚,我現在已得脫一切的苦惱!

阿難!從拘屍那城,從惒跋單力士的娑羅林,從尼連然河(希連河。尼連然河為佛成道附近,希連河才為佛入滅的附近),從婆求河,從天冠寺(拘屍那竭城的東郊外,火化佛陀遺骸之處),從替我敷床的此地方,我曾經在於其中間七反捨身(誕生而捨身過七次),就中六反轉輪王(前六次都為轉輪王),現在今生,乃為第七次,為如來、無所著、等正覺。

阿難!我不再見世間中的天及魔,和梵、沙門、梵志們,從天到人之間,更再捨身者,沒有這道理的(佛陀絕對不會再在人天中轉生而捨身)。阿難!我現在的此生就是最後之生,為最後有、最後身、最後形,得最後之我,我說這是苦邊!」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阿難,以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十四完

 

中阿含經卷第十五

六十九、三十喻經第五(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陀在布薩之日,曾經觀察諸比丘眾之靜坐時,都寂然無聲,因此。乃非常的歡喜而安慰。佛陀於是,乃說國王及大臣具有的三十事,以譬喻比丘、比丘尼的捨棄惡行,而行善行的三十德。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在於王舍城的竹林迦蘭哆園(竹林精舍),和大比丘眾俱在,在那個地方同受夏坐(結夏安居)。

那時,世尊,在於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布薩時講戒,講說別解脫)時,在於比丘眾之前面,敷座而坐在那裡。世尊坐後,便入定意(禪定),而觀察諸比丘們之心。於是(就這樣的),世尊乃發見比丘們,都在靜坐而默然,極為默然。並不是睡眠,均為是斷除陰蓋(五陰之蓋-煩惱)之故。比丘眾都禪坐,都甚深而極為甚深,都猗息,而極為猗息,微妙,而極為微妙。

這時,尊者舍梨子也在於大眾當中。於是,世尊乃告訴他說:「舍梨子!比丘眾都靜坐,都默然而極為默然。並不是睡眠,因為都除棄五陰之蓋之故。比丘眾之禪坐,為甚深,極為甚深,猗息,而極為猗息,微妙,而極為微妙。舍梨子!到底有誰能敬重奉事比丘眾者呢?」於是,尊者舍梨子,就從其坐位站起,偏袒其右肩而著衣(袒露右肩,是穿袈裟的形貌),又手(合掌)向佛,而白佛說:「世尊!像如是的比丘眾,都靜坐,都默然,極為默然,並不是睡眠(不會昏沈),因為是除棄了五陰之蓋之故。比丘眾之靜坐乃為甚深,極為甚深,猗息,極為猗息,微妙,極為微妙。世尊!並沒有能敬重奉事比丘眾的人了。唯有世尊,始能敬重奉事法目以及比丘眾、戒、不放逸、佈施,及定。唯有世尊始能敬重奉事。」

世尊告訴他說:「舍梨子!如是!如是!並沒有人能敬重奉事比丘眾的。唯有世尊始能敬重奉事法,及比丘眾、戒、不放逸、佈施,以及定。唯有世尊始能敬重奉事的。

(1)戒德成就。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了種種的嚴飾之具,有了繒彩錦罽(毛織品)。有了指環、臂釧、肘瓔,咽鉗、生色珠鬘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乃以戒德為其嚴飾之具。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為其嚴飾之具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持禁戒。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五儀式,有寶劍、寶蓋、天冠、珠柄之拂,以及嚴飾之屣,以為守衛其身,令得安隱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以持禁戒為梵行之護衛。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禁戒,以護衛梵行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3)護六根。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守合的人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以護六根,為守合的人。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護六根而為守合之人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護六根)。

(4)正念1.。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守門的將軍,為聰明智慧,分明曉了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以正念為守門的將軍。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守門之將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5)自心。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頂好的浴池,裡面為清泉平滿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自心為浴池的泉水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自心為浴池的清泉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自心)。

(6)善知識。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擁有沐浴的人,常為之洗浴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善知識為沐浴的人。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善知識為沐浴人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7)戒德。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塗身之香,如木蜜、沉水、栴檀、蘇合、雞舌、都梁等香物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戒德為塗香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戒德為塗香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8)慚愧。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頂好的衣服,如初摩衣(亞麻衣)、錦繒衣、白氈衣、加陵伽波惒邏衣(毛織品)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慚愧為衣服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慚愧為衣服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9)四禪。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頂好的床座,極廣而又大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四禪為其床座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四禪為床座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0)正念2.。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擁有工剃師(巧妙的理髮師),常能使其洗浴乾淨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正念為其剃師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或就正念為剃師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1)喜。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餚饌美食,為種種異味(有各種不同美味的美食)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喜為美食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於喜,而為美食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2)法味。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種種的飲料那樣。如捺飲、瞻波飲、甘蔗飲、蒲桃飲、末磋提飲是。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法味為飲料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法味,以為飲料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3)三定。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妙華鬘那樣。所謂青蓮華鬘、瞻卜華鬘、修摩那華鬘、婆師華鬘、阿提牟多華鬘是。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三定(三解脫門,空、無願、無相)為華鬘的,所謂空、無願、無相是。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三定為華鬘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4)三室。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諸屋舍、堂閣、樓觀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三室為屋舍的。所謂天室、梵室、聖室是。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能成就三室為屋舍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5)智慧。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有典守的人,所謂守室之人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智慧為守室的人。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守室的人的話,便能舍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6)四念處。舍梨子!猶如國王,以及大臣,在諸國邑裡,有了四種的租稅那樣。所謂一分為供給國王,及皇后、宮中彩女,第二分為供給太子、群臣,第三分為供給全國的一切民眾,第四分為供給沙門、梵志之用。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四念處(觀身不淨、觀受是苦、觀心無常、觀法無我)為租稅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念處為租稅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7)四正斷。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擁有四種軍隊那樣。所謂象軍、馬軍、車軍、步軍是。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四正斷(1.斷斷:所生之惡法,斷之又斷。2.律儀斷:持戒律守威儀,不使生惡。3.隨護斷:隨順守護無漏道之不退沒,使惡不起。4.修斷:修正道,使其生長,而斷諸惡)為四種軍隊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四正斷為四種軍隊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8)四如意足。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種種的轝(兩手對舉之車)一樣。所謂象轝、馬轝、車轝、步轝是。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四如意足(1.欲如意足。希向喜樂,莊嚴彼法,所願均得。2.念如意足。一心正住,所願皆得。3.精進如意足。惟專觀理,使無間雜,所願均得。4.思惟如意足。思惟彼理,心無馳散,所願均得)為扛轝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四如意足,以為轝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19)止觀。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種種的車莊,都是以眾好的師子、虎、豹等獸之有斑文之皮織成雜色,以種種的莊飾的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止觀為車莊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止觀,以為車莊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0)正念3.。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駕御的人那樣,所謂御車人是。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正念為駕御的人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駕御人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1)己心。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極高的幢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己心為高幢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己心為高幢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2)八支聖道。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好的道路,是平正而坦然,唯趣於園觀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八支聖道(正見、正思惟、正語、正業、正命、正精進、正念、正定)為道路,是平正而坦然,唯趣於涅槃。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八支聖道,以為道路,是平正而坦然,唯趣於涅槃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3)智慧。1.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主兵臣,聰明而智慧,都分別曉了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智能為主兵臣。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主兵臣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4)智慧。2.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大正殿,極廣而高敞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智慧為大正殿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智慧為大正殿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5)無上智慧。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之升上高殿之上,在觀看殿下之人的往來走踴、住立坐臥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升上無上的智慧高殿為自觀自己之心,是周正柔軟,歡喜而遠離。舍梨子 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無上的智慧高殿為自觀自己之心,是周正柔軟,歡喜遠離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6)四聖種。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宗正卿(掌其親族等事之官),能諳練其宗族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四聖種(1.衣服喜足聖種。2.飲食喜足聖種。3.臥具喜足聖種。4.樂斷樂修聖種。所謂對於衣服、飲食、臥具等隨所得而喜足,並樂於斷惡修善等能生聖者之行)為宗正卿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四聖種為宗正卿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7)正念4.。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有名良醫,能治療眾病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正念為良醫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正念為良醫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8)無礙定。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之有正御床,所敷的為氍氀、毾(登+毛),所覆的是以錦綺羅縠,有襯體被,有兩頭安枕,都是以加陵伽波惒羅波遮悉多羅那(毛織品)。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無礙定為正御床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無礙定為正御床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29)不動心解脫。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之有名珠寶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不動心解脫為其名珠寶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不動心解脫為名珠寶的話,便能捨棄惡業,而修習於善。

(30)觀己心。舍梨子!猶如國王及大臣,沐浴為極潔淨,以好香塗身,其身便為極清淨那樣。舍梨子!像如是的,比丘、比丘尼,是以自觀自己之心為身的極清淨的。舍梨子!如果比丘、比丘尼,成就自觀己心為身的清淨的話,便能敬重奉事世尊、法,和比丘眾(三寶)、戒。不放逸、佈施,以及定。」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尊者舍梨子,及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七十、轉輪王經第六(第二小土城誦)

大意:本經敘述佛說如以轉輪王相繼之法統治天下的話,人民定會富強。如一朝誤法,則殺生、妄語、邪淫相繼而生,人壽會轉減,形色會轉惡。相繼法就是:設法齋、佈施聞法,作為治國法則。佛又說:應以四念處為自境界,如意足為壽,戒為色,禪為樂,自作證成就遊為力。

結集者的我們,都像如是的聽過的:有一個時候,佛陀遊行於摩兜麗剎利(摩揭陀國摩偷羅),住在於捺林駛河岸。

那時,世尊告訴諸比丘們說:「諸比丘們!應當要自己點燃法燈,自歸自己之法(自己為皈依處,以法為皈依處),不可點燃其餘之燈,不可歸依於其他之法。諸比丘們!如果自燃法燈,自歸已法,不點燃餘燈,不歸依於餘法的話,便能求學而得利,便能獲福無量。為甚麼呢?比丘們!往昔之時,有一位國王,名叫堅念,為一位轉輪王,為非常的聰明有智慧,有四種軍隊,以整御天下,都能由於自己自由自在去統治,是如法的法王,成就七寶,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甚麼叫做成就七寶,得人四種如意之德呢?都如前面所述那樣的成就七寶,而得四種如意之德。

於是,這位堅念王,在於後來之時,其天的輪寶(七寶之一),轉移他處,忽然離開其本處(轉輪王供奉之原處)。有人看到其事,就詣堅念王,而仰白王說:『天王!當知!天的輪寶已移開其本處了。』堅念王聽後,告訴太子說:『太子!我的天輪寶已經移離其本處了。太子!我曾經親自從古人聽過,他們說:如果轉輪王的天輪寶移離本處的話,那位國王必定已不久住於世,其壽命已不久存。太子!我已經享得人間之欲,現在應該再求於天上之欲。太子!我現在欲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太子!我現在將此四天下付授給你,你就應當如法去治化,不可以非法去治人,不可使國內有諸惡業,有非梵行之人。太子!你以後,如果同樣的看到天輪寶移離其本處的話,你就應該再將此國政授與你的太子,而善於教敕他。授與國政給太子後,你也就應當和我一樣的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出家學道。』於是,堅念王授與太子以國家,善於教敕後,便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

這時,堅念王出家學道,經過七日之後,那個天輪寶就即時隱沒不現。失去了天的輪寶後,剎利頂生王(堅念王之王子。由剎帝利族出身,已經受灌頂的儀式,就位為王者),便大憂惱,都愁戚不樂。剎利頂生王就詣其父堅念王仙人之處(已出家被尊為仙人),到達後,開口說:『天王!(指堅念王在家時之稱),當知!天王您去學道七天之後,那個天輪寶便隱沒不現了。』其父堅念王仙人告訴其子剎帝利頂生王說:『你不可因失去了天輪寶之故,就懷憂戚。為甚麼呢?因為你並不是從父得此天輪寶之故。』(天輪寶並不是相繼承之物)。剎帝利頂生王又白其父說:『天王!我現在應該要如何去作呢?』

其父堅念王仙人告訴其子說:「你應當要學相繼之法!你如果學相繼之法的話,在於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布薩講戒,講別解脫之戒)時,沐浴澡洗,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輪寶必定會從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清淨而自然,並不是人類所造的。其色有如火焰,而光明昱爍。」剎帝利頂生王又白其父說:『天王!到底甚麼叫做相繼之法,欲我去學呢?而教我學習後,在於月之十五日布薩之日講說從解脫(別解脫,戒本)時,沐浴澡洗,而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輪寶就會自東方而來。輪寶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清淨而自然,並不是人所造的。其色有如火焰,光明昱爍呢?』

其父堅念王仙人又告訴其子說:『你應當要觀法如法,行法如法。應該為了太子、後妃、彩女,以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蜫蟲,而奉持法齋。於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佈施那些窮乏的沙門、梵志,和那些貧窮、孤獨,以及遠來的乞者。應佈施他們的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等,他們所需之物。如果你的國中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的話,你就應當隨時往詣他們所住的地方,去問法受法而說:諸位尊者們!那些為之善法?那些為之不善之法?甚麼為之罪?甚麼為之福?甚麼為之妙?甚麼為之不妙?甚麼為之黑?甚麼為之白?黑白之法,是從何而生的?甚麼是現世之義?甚麼是後世之義?怎樣去作才能受善,而不受惡呢?你從他們之教訓後,就應行他們所說的。如果你的國中有貧窮的人的話,就應出財物,去給恤他們。孩子啊!這就是所謂相繼之法,你應該要好好的學習!你如善為學習後,在於片的十五日,說從解脫時(布薩講戒時),沐浴澡洗,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轎寶必定會從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為清淨自然,並不是人類所造的。其色有如火焰,會光明昱爍。』

剎帝利頂生王便在於後來之時,觀法如法,行法如法,而為其太子、後妃、彩女,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蜫蟲,奉持法齋。於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佈施給那些窮乏的沙門、梵志,以及貧窮、孤獨,和遠來的乞者。佈施他們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和照明的燈火。如果在其國內,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的話,便自隨時往詣他們所住之處,去問法受法,去向他們請教說:『諸位尊者!甚麼為之善法?甚席為之不善之法?甚麼為之罪?甚麼為之福?甚麼為之妙?甚麼為之非妙?甚麼為之黑?甚麼為之白?黑白之法,從甚麼而生的?甚麼為之現世之義?甚麼為之後世之義?怎樣去作就會受善而不受惡呢?』如從諸大德處聽其教訓後,就去實行他們所教示的。假如其國內有貧窮的人的話,就應撥出財物,隨時給恤他們。剎帝利頂生王,在於後來,於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布薩講戒)時,沐浴澡洗,而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輪寶,乃從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而清淨自然,並不是人所造的,其色有如火焰,光明昱爍。頂生王也於此時得成為一轉輪王,也成就七寶,也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甚麼叫做成就七寶,以及得人的四種如意之德呢?都如前述那樣。

那位轉輪王在於後來之時,其擁有的天輪寶也轉移別處,也已離開其本來奉安之處。有人發見其事,就詣轉輪王而白王說:『天王!當知!天輪寶已移離其本處了。』轉輪王聽此消息後,也同樣的告訴其太子而說:『太子!我的天輪寶已移離其本處了。太子!我曾經從父王堅念王仙人聽過,他說:如果轉輪王寶移離本處的話,那位轉輪王必定不能久住,其壽命已不久存了。太子!我已經得享人間之欲,現在又當求於天上之欲。太子!我欲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田家人,而去學道。太子!我現在將此四天下付授給你,你應當如法去治化,不可以用非法。不可使國內有諸惡業,有非梵行的人。太子!你到了後來,如果發見天輪寶移離其本處的話,你就應該同樣的又將此國政授與你的太子,而善於教敕他。你如將國政授與太子後,你也應當去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去出家學道。』於是,轉輪王授與國政給太子,而善於教敕後,便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舍家,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去學道。

那位轉輪王出家學道七日之後,那個天輪寶就即時隱沒不現。天輪寶失去之後,那位剎帝利頂生王,並沒有甚麼憂戚,每天都唯染於欲,著執於欲,都貪欲無厭,都被欲所縛,被欲所觸,被欲所使,而不見其是否會有甚麼災患,不知道出要,便自出自己之意去治其國家。由於自出其意治其國之故,其國就遂於衰減,不再有增益的了。如果猶如往昔之時,諸轉輪王,都學相繼之法的話,則國土人民都會轉增熾然,而不會有衰減。剎利頂生王,本來也是如是,但自出意繼續去治國,不遵相繼之法的話,則由於自出自己之意去治國之故,其國就遂衰減,不再增益。

於是,國師與梵志們,則一同去案行國界,發見到處的國土人民,都轉就衰減,不再增益,便作如是之念:剎利頂生王,自出於自己之意去治國,由於自出意治國之故,國土人民都轉就衰減,不再增益。如果猶如往昔之時,諸轉輪王都學相繼之法那樣,則國土人民就會轉增熾盛,而沒有衰減。此剎利頂生王應該也是如此。然而他卻自出意去治國,而由於自出意去治國之故,國土人民則轉就於衰減,不再增益了。

國師與梵志們,因此而共同往詣剎帝利頂生王,而向王稟白說:『天王!當知!天王您自出意去治國,就因為您自出意去治國之故,國土人民都轉就衰減,不再增益。如果像往昔之時,諸轉輪王那樣之學相繼之法的話,則國土人民都會轉增熾盛,而不會有衰減。今天天王您應該也是如是的。然而天王您乃自出意去治國,由於自出意去治國之故,國土人民都轉就衰減,都不再增益了。』剎利頂生王聽他之諫言後,就垂問而說:『梵志們!那麼,我現在應該要如何才好呢?』國師與梵志們白王而說:『天王!國中有人,非常的聰明而有智慧,乃明知算數。國內有大臣眷屬,都飽學經典,而明白經典,都能誦習受持相繼之法,猶如我們的一切眷屬。天王!應當要學那相繼之法,學相繼之法後,在於月的十五日,布薩而說從解脫(別解脫戒)時,沐浴澡洗,升上正殿後,那天輪寶必定會從東方而來。輪寶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清淨而自然,並不是人所造的。其色如火焰,光明而昱爍。』

剎利頂生王又問說:『梵志!甚麼叫做相繼之法,欲使我學,使我學後,在於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布薩說戒:說別解脫戒)時,沐浴澡洗,而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輪寶必定會由東方而來。寶輪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清淨而自然,並不是人所造的,其色如火焰,光明昱爍呢?』國師梵志回答說:『天王!您應當觀法如法,行法如法。應該為諸太子、後妃、彩女,以及諸臣民,和沙門、梵志,乃至蜫蟲,而奉持齋法。每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都修行佈施,都佈施諸窮乏的沙門、梵志,和貧窮、孤獨,以及遠來的乞者,佈施他們所需之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如果王的國內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的話,應該要自己隨時往詣他們所住的地方,去問法而受法。要就他們請教而說:『諸位尊者!到底甚麼叫做善法?甚麼叫做不善之法?甚麼為之罪?甚麼為之福?甚麼為之妙?甚麼為之非妙?甚麼為之黑?甚麼為之白?黑白之法從甚麼而生?甚麼為現世之義?甚麼為後世之義?怎樣去作就會受善,而不受惡呢?』如從他們之處聽到其法後,就應去行如所聽到之法。如果國內有貧窮的人的話,當應撥出財物,去給恤於他。天王!這叫做相繼之法,應當好好的採取而學。善取學後,於月之十五日,說從解脫(布薩說戒)時,沐浴澡洗,升上正殿後,那個天輪寶必定會從東方而來。輪寶有千輻,一切都具足,清淨而自然,並不是人所造的,其色如火焰,光明昱爍。』

剎利頂生王便於後來之時,觀法如法,行法如法,而為太子、後妃、彩女,以及諸臣民、沙門、梵志,乃至蜫蟲奉持法齋。於月之初八日、十四日、十五日,修行佈施,而佈施諸窮乏的沙門、梵志、貧窮、孤獨、遠來的乞者。佈施他們以飲食、衣被、車乘、華鬘、散華、塗香、屋舍、床褥、氍氀、綩綖、給使、明燈。如其國內有上尊、名德、沙門、梵志的話,便自隨時往詣他們所住的地方,去問法而受法。同時向他們請教說:『諸位尊者!甚麼叫做善法?甚麼叫做不善之法?甚麼為之罪?甚麼為之福?甚麼為之妙?甚麼為之不妙?甚麼為之黑?甚麼為之白?黑白之法到底從何而生?甚麼是現世之義?甚麼為之後世之義?怎樣去作,就會受善報而不受惡報呢?』從他們的回答後,就去實行如所聽來之法。

然而國內的民眾當中,有貧窮的人,卻不能撥出財物去給恤他,這就是因為對於貧窮無財物的人不能給恤之故,窮人便轉為窮困。由於窮困之故,便會偷盜他人的財物,由於偷盜之故,物主就會把他捕獲而伺尋而收縛,就會送詣剎帝利的頂生王之處,而白王說:『天王!此人盜竊我的財物,願天王懲治他。』剎利頂生王問那人說:『你實在偷盜他的財物嗎?』那人白王說:『天王!我實在偷盜他的財物。為甚麼呢?因為貧困之故。如果不偷盜的話,就不可能自濟啊。』(因無生計可作,恐會有人走此下策)。剎利頂生王就捐出財物給與那人,而對偷盜者說:『你們統統回去,以後不可以再作偷盜!』於是,國內的人民聽聞剎利頂生王對於國中的民眾假如行盜的話,王便會拿出財物給與他。因此之故,大家都作如是之念:我們也應偷盜他人的財物。

於是,國人都各各競行偷盜他人的財物。這就是因為對於困貧無財物的人,不能給恤之故,人們就轉為窮困。由於窮困之故,偷盜就會轉為滋甚。由於偷盜滋甚之故,他們的人壽就會轉而為減,形色也就轉為惡。他們的壽命轉減,形色轉惡後,則,比丘們!父親的壽命為八萬歲,而其子的壽命卻會減半而為四萬歲了。

(1)比丘們!他們的人壽四萬歲時,有人便行偷盜他人的財物。物主則捕伺收縛,就送諸剎利頂生王之處,而白王說:『此人偷盜我的財物,願天王懲治他。』剎利頂生王則問那個人說:『你實在盜他的財物嗎?』那個人回答說:『天王!我實在偷盜他的財物。為甚麼呢?因為貧困之故,如果不偷盜的話,便不能自濟。』剎利頂生王聽後,便作如是之念:如果我的國中,有偷盜他人的財物時,假如更出財物盡給與偷盜之人的話,則徒空竭國庫,偷盜遂會滋甚而不可收拾。我現在寧可叫人製作極利之刀,假如我國中有偷盜的人的話,便收捕取,使他坐在高標之下,然後斬截其頭為是!

於是,剎利頂生王,嗣後便敕令,叫人製作極利之刀,如國中有偷盜他人的財物的話,就收捕取,使他坐在高標之下,然後斬截其頭。國中的民眾,聽聞剎利頂生王敕令作極利之刀,如國中有偷盜他人的財物的話,就便捕取,而使其坐在高標之下,然後斬截其頭的消息後,便作如是之念:我也寧可效作極利之刀,持之以行劫奪他人的財物。如果從而劫奪他物的話,便又捉執物主,而截斷其頭。於是,那個人就在於後來之時,效國王之製作利刀,將其利刀去劫奪他人的財物,也捉住物主,將物主的頭截斷。這就是對於貧困無財物的人,不能給恤之故,人民就轉而窮困。由於窮困之故,盜賊就轉而滋甚。因盜賊滋甚之故,刀殺劍剌就愈來愈轉增。由於刀殺轉增之故,他們的人壽便會轉減,形色就會轉惡。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後,比丘們!其父的壽命四萬歲,而其子的,毒命就轉減而為二萬歲了。

(2)比丘們!人壽二萬歲之時,有人盜人的財物,其物主就拘捕尋伺而收縛後,則送詣剎利頂生王之處,而白王說:『天王!此人偷盜我的財物,願天王懲治他!』剎利頂生王則問那人說:『你是否偷盜他的財物嗎?』這時,那位盜賊便作如是之念:剎利頂生王如果知道其實情的話,或者會縛鞭我,或者會拋,或者會擯,或者會罰錢物,或者會用種種的苦刑,或者會貫在於高標之上,或者會梟我的頭。我寧可用妄言欺誑剎利頂生王為妙。作此念後,就自王說:『天王!我並不偷盜他的財物。』這是因為對於貧困無財物的人,不能給恤他之故,人就會轉而窮困。由於窮困之故,偷盜就會轉為滋甚。由於偷盜滋甚之故,刀殺就會轉增。由於刀殺轉增之故,便會有妄言、兩舌之轉增。由於妄言、兩舌轉增之故,那些人的壽命就轉減,形色就會轉惡。那些壽命轉減,形色轉惡後,比丘們!其父的壽命二萬歲,其子的壽命則減為一萬歲。

(3)比丘們!人壽一萬歲時,人民或者有德,或者無德。如果為無德的人的話,則對於那有德的人生起嫉妒之念,而會侵犯有德之人的妻子。追是因為對於貧困無財物的人,不能給恤之故,人就會轉為愈窮困,由於窮困之故,偷盜就會轉而滋甚。由於偷盜滋甚之故,刀殺會轉增。由於刀殺轉增之故。便會有妄言、兩舌之轉增。由於妄言、兩舌轉增之故。便會有嫉妒、邪淫之轉增。由於嫉妒、邪淫轉增之故,那些人的壽命就會轉減,形色就會轉惡。壽命轉減,形色轉惡後,比丘們!其父的壽命為一萬歲,其子的壽命則會減而為五千歲。

(4)比丘們!人壽轉減而為五千歲時,會有三種法之轉增。所謂非法、欲貪、邪法是。由於此三法轉增之故,那些人壽就會轉減,形色就會轉惡。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後,則,比丘們!其父的壽命為五千歲,而其子的壽命就會轉減而為二千五百歲。

(5)比丘們!人壽轉減為二千五百歲時,又會有三法之轉增。所謂兩舌、粗言、綺語是。由於此三法轉增之故,那些人壽就會轉減,形色就會轉惡。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後,則,比丘們!其父的壽命為二千五百歲,而其子的壽命就轉減而為一千歲。

(6)比丘們!人壽可轉減為一千歲時,會有一法之轉增。所謂邪見是也。由於此一法轉增之故,那人壽就會轉減,形色就會轉惡。那人壽轉減,形色轉惡後,則,比丘們!其父的壽命為千歲,而其子的壽命則為轉減而為五百歲。

(7)比丘們!人壽五百歲時,那些人,都盡形壽(終生)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門、梵志,不行順事(沒有秩序),不作福業,不見後世罪(不畏後世之墮落與否)。他們都由於不孝父母,不能尊敬沙門、梵志,不行順事,不作福業,不見有後世之罪之故,則,比丘們!父的壽命為五百歲,而其子的壽命則或減而為二百五十歲,或減而為二百歲。

(8)比丘們!現在如有長壽的人,或者壽為滿百歲,或者不啻於百歲(百歲以下)。」

佛陀又告訴諸比丘們說:「比丘們!未來久遠之時,人壽會轉減而為十歲的。

(9)比丘們!人壽轉減而為十歲時,女孩出生後五個月,即便於出嫁(南傳為五歲的童女,即成為適合於結婚)。比丘們!人壽轉減為十歲時,有穀類叫做稗子(實小,仍可食),為第一的美食,猶如現在的人,都以梗糧(稻米的一種)為上饌那樣。比丘們!像如是的,人壽轉減而為十歲時,有穀名叫稗子,為第一美食的。比丘們!人壽十歲時,如今日所有的美味,那些酥油、鹽、蜜、甘蔗、糖等,一切的一切都盡沒不存在。比丘們!人壽十歲時,假如有人行十惡業道的話,他便會被人所敬重,猶如今天,假若行十善業道的話,他便會被人所敬重那樣。比丘們!人壽十歲時,也是如此,如行十惡業道的話,他便會被人之所敬重。比丘們!人壽十歲時,都沒有善的名,何況又有行十善業道呢?

比丘們!人壽十歲之時,有人名叫彈罰,他會周行而遍往。會到家家去彈罰。比丘們!人壽十歲時,當母親的人,對於其子,會極有害心,為人子的,對於其母親,也極為有害心。那些父子、兄弟、姊妹、親屬,都輾轉而相向,都懷有賊害之心,猶如獵師,發見那鹿獸後,便極為有害心那樣。比丘們!人壽十歲時,也是如是,其母對於其子,極為有害心,其子對於其母。也極為有害心,父子、兄弟、姊妹、親屬,都輾轉相向,都有賊害之心。比丘們!人壽十歲時,當有七日的刀兵劫。他如捉草,即會化成為刀。如捉樵木,同樣的也會化成為刀。他們都會用此刀,各各相殺,而在於那七日的刀兵劫過後,也就是經過其七天,刀兵劫便會息止。

那時,也有人,會有慚恥羞愧之心,會厭惡而不愛那種相殺的人。他會在於七天的刀兵劫之時,便進入山野,在那隱避之處藏起來。經過七天後,就會從山野的隱藏之處出現,而更互相見,生起慈愍之心,而極相愛念。有如慈母,唯有一子,和她久別,從遠處回來,安安隱隱的歸到其家,得以相見而歡喜,而生慈愍心,而極為相愛念那樣。那人經過七天後,則從山野,在於隱藏之處出來,更互相見,而生慈愍心,而極為相愛念。共相見後,便作如是之語而說:『諸位賢者們!我現在和大家相見,現在都得安隱。而我們乃坐生(自然的,不注意的產生)不善之法之故,現在值看(正遇見)到此情景-親族死盡。我們寧可共行善法為是。怎樣應當共同去行善法呢?我們都是犯著殺生之人,現在寧可共同努力離開殺生,斷除殺生,我們應該要共同行此善法!』

他們商議互論後,就共同實行如是如是的善法,行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轉好了。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就會這樣的。比丘們!他們的壽命本以十歲為限度,然而其人所生的子輩,其壽可命卻為二十歲。比丘們!壽命二十歲的人,又作如是之念:如果推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就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行善才對。怎樣應該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經共同離開殺生、斷除殺生了,然而因故而共行不與而取(偷盜),這是不對的,我們寧可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為是,我們應該共同行此善法為是!他們因此,便共同行如是的善法(不偷盜),行此善法後,其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了。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的壽命為二十歲的人,所生的子輩,其壽命乃為四十歲。

比丘們!壽命四十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善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就會轉好,我們就應該共同更增行善為妙。怎樣應該共同行善呢?我們已經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然而由故,而行邪淫。我們寧可離開邪淫、斷除邪淫,我們應該共同行如是之善法為是!他們便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行此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比丘們!他們的壽數為四十歲的人,所生的子輩。其壽數乃為八十歲。

比丘們!壽命八十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就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行善。怎樣應該共同更增行善呢?(行甚麼善呢?)我們已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妄言。我們寧可離開妄言、斷除妄言,我們應該共同行持如是的善法!他們就因此而共行如是的善法。行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們的壽命八十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其壽命則為一百六十歲。

比丘們!壽命一百六十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習行善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就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行善。怎樣應該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兩舌,我們寧可離開兩舌、斷除兩舌,我們應該共行如是的善法!他們因此而共行如是的善法,行此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其壽命一百六十歲的人,所生的子輩,其壽命乃為三百二十歲。

比丘們!壽數三百二十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推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便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行善。怎樣應當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粗言。我們寧可離開粗言、斷除粗言,我們應該共同實行如是之善法!他們因此而便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行如是之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其壽數三百二十歲的人,所生的子輩的壽命,乃為六百四十歲。

比丘們!壽數六百四十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善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就會轉好,我們應當共同更增行善。怎樣應該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經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離開粗言,斯除粗言;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綺語。我們寧可離開綺語、斷除綺語,我們應該共同行如是的善法!他們因此便共行如是的善法,行此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其壽命為六百四十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的壽命,乃轉增為二千五百歲。

比丘們!壽數二千五百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推求學習善法的話,其壽命便會轉增,形色也就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行善。怎樣應該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離開粗言、斷除粗言,離開綺語、斷除綺語,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貪嫉,我們寧可離開貪嫉、斷除貪嫉,我們應該共同實行如是之善法!他們便因此而實行如是之善法。實行如是之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們的壽數二千五百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的壽命,則為五千歲。

比丘們!壽數五千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也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實行善法。怎樣應當共同更增實行善法呢?我們已經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離開粗言、斷除粗言,離開綺語、斷除綺語,離開貪嫉、斷除貪嫉,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瞋恚,我們寧可離開瞋恚、斷除瞋恚,我們應該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他們便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實行如是的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們的壽數為五千歲的人,其生的子輩的壽命,則為一萬歲。

比丘們!壽數一萬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也會轉好,我們應該共同更增實行善法。怎樣應當共同更增行善呢?我們已經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離開粗言、斷除粗言,離開綺語、斷除綺語,離開貪嫉、斷除貪嫉,離開瞋恚、斷除瞋恚,然而依然故我的行諸邪見,我們寧可離開邪見、斷除邪見,我們應該共同實行如是之善法!他們便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實行此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們的壽數一萬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們的壽命則為二萬歲。

比丘們!壽命二萬歲的人,也作如是之念:如果窮求學習善法的話,壽命便會轉增,形色也就轉好,我們應該更增實行善法。怎樣當應共同更增行諸善法呢?我們已離開殺生、斷除殺生,離開不與而取、斷除不與而取,離開邪淫、斷除邪淫,離開妄言、斷除妄言,離開兩舌、斷除兩舌,離開粗言、斷除粗言,離開綺語、斷除綺語,離開貪嫉、斷除貪嫉,離開瞋恚、斷除瞋恚,離開邪見、斷除邪見,然而依然故我的有非法、欲惡、貪行邪法,我們寧可離開此三種惡不善之法,斷除此三種惡不善之法,我們應該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他們因此便共同實行如是的善法。實行如是善法後,壽命便轉增,形色也就轉好。他們的壽命轉增,形色轉好後,則,比丘們!他們的壽數二萬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的壽命便轉增為四萬歲。

比丘們!人壽四萬歲時的人們,都孝順父母,尊重恭敬沙門、梵志,而奉行順事,修習福業,畏見後世之罪。他們因為都孝順父母,尊重恭敬沙門、梵志,奉行順事,修習福業,畏見後世之罪之故,比丘們!其壽數為四萬歲的人,其所生的子輩的壽命,則為八萬歲。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此閻浮洲會極大豐樂,會多有人民,村邑都相鄰近,如雞一飛的距離耳。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女人到了五百歲,乃當出嫁為新娘。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唯有如是之病:寒熱、大小便、欲、飲食、老,更沒有其他的病患。

比丘們!人壽八萬歲時,有國王,名叫螺,是一位轉輪王。為聰明智慧,有四種的軍隊,整御天下,由於自己可自由自在。是如法的法王,而成就七寶。那七寶就是所謂輪寶、象寶、馬寶、珠寶、女寶、居士寶、主兵寶,就是其七寶。有千子之具足,其顏貌都非常的端正,勇猛無畏,能降伏他眾。他必定統領此一切地,乃至於大海,都不用刀杖,都以法教令,使國民都能安樂。比丘們!諸剎利頂生王得為人主,而整御天下,行於自境界時,都從其父王所得而來的。由於國王所行於自境界時,都從父王所得而來之故,其壽命並不轉減,形色也不惡,未曾失棄其樂,其威力也不衰微。諸比丘們!你們也應該如是,剃除鬚髮,著袈裟衣,由於至信而捨棄家庭,而為無家庭牽累的出家人而學道,而行自境界,而從父所得之故,壽命不會轉減,形色不變為惡,而未曾失棄其樂,威力也不會衰微。

甚麼叫做比丘之行自境界,從父所得呢?此比丘,觀察內身,乃如身,觀察內覺(受)、心、法,乃如法(所謂觀內身如身,觀內覺〔受〕如覺〔受〕,觀內心如心,觀內法如法,也就是身受心法之四念處),這叫做比丘之行自境界,從父所得是。甚麼叫做比丘之壽命呢?此比丘乃修1.欲定如意足。依於遠離,依於無欲,依於滅盡,而趣向於出要。2.修精進,3.修心定,4.修思惟定如意足(欲定、精進定、心定、思惟定為四如意足),依於遠離,依於無欲,依於滅盡,而趣向於出要,就是叫做比丘的壽命。甚麼為之比丘之色呢?此比丘修習禁戒,守護從解脫(別解脫,戒本),又再善攝威儀禮節,看見纖芥(微小)的罪業,也常懷畏怖,都受持學戒,就叫做比丘之色。甚麼為比丘之樂呢?此比丘離開欲,離開惡不善之法,乃至得第四禪成就而游止於其境中,就叫做比丘之樂。甚麼是比丘之力呢?此比丘的諸漏已盡,而得無漏,而得心解脫、慧解脫,在於現法當中自知自覺,自作證而成就游止於其境界中,所謂生已盡,梵行已立,所作已辦,不更受後有,知如真(如實而知道真諦),就叫做比丘之力。

比丘們!我不更見有一種力,不可能降伏,如魔王之力。那些漏盡的比丘,則以無上的聖慧之力,而降伏它!(魔力為所有力之最,然而有智慧之力,則能把他降伏。)」

佛陀所說的就是如是,那些諸比丘們,聽佛所說,都歡喜奉行!

中阿含經卷第十五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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