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面放開二胎,我們不能忘記楊支柱

全面放開二胎,我們不能忘記楊支柱

「促進人口均衡發展,堅持計劃生育的基本國策,完善人口發展戰略,全面實施一對夫婦可生育兩個孩子政策,積極開展應對人口老齡化行動。」五中全會公報中短短的一句話,讓多少人奔走相告喜極而泣。

根據國家統計局《2014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2014年中國13.67億人口中,60歲及以上的老人2.12億人,佔總人口比例為15.5%;65歲及以上人口數為1.37億人,佔比10.1%。據世界衛生組織預測,到2050年,中國將有35%的人口超過60歲,成為世界上老齡化最嚴重的國家。

終於全面放開二胎了,但我們不能忘記一個人,那就是楊支柱教授,是他用實際行動來觸動了計生政策的痛處,引起了社會的強烈關注,這需要多大的勇氣!5年前,《南方周末》法製版刊登了一篇《大學教授超生記》,法學教授楊支柱因為超生二胎而被學校解聘,我旗幟鮮明地為他吶喊,寫了《大學教授楊支柱該不該生第二胎?》,該文當時引起了反響。之後楊支柱教授還寄來了他的簽名著作《火眼金睛看計生》,以及他朋友何亞福先生的著作《人口危局--反思中國計劃生育政策》。

全面開放二孩政策從輿論呼籲到終成現實,凸顯了輿論的影響力。幾年來,我寫了《20年後國家將花大錢鼓勵生育》、《假如計劃生育把袁隆平計劃掉了》、《如東養老困局是中國老齡化陣痛的前奏 》、《大國空巢:全面放開二胎政策還得等多久? 》、《誰在造就中國低素質的公民?_》等多篇犀利的評論。我們在寫的時候努力把事實擺出來,把道理講清楚,講出不放開計劃生育的厲害關係在哪裡?

這裡選擇幾文:

大學教授楊支柱該不該生第二胎?

洪巧俊

最新的《南方周末》法製版刊登了一篇《大學教授超生記》,該文似乎觸動了國策的痛處。文章說,這是中國實施計劃生育三十年以來最受人關注的超生事件,法學教授楊支柱因為超生二胎而被學校解聘,繼而引發網路眾議。但贊彈之論常常又是單薄的,一個超生嬰兒艱難又充滿爭議的出生過程本身,才是對二胎政策之複雜性的最好註解。

楊支柱是中國青年政治學院法律系副教授,楊教授該不該生第二胎?我認為該生,站在高度上說,是為了民族的振興和祖國的未來。楊支柱夫婦都是知識分子,也就是我們常說的「精英一族」,從遺傳基因來講,生的孩子是健康聰明的,教育條件好,有利於孩子的發展,從另一個方面來講,楊支柱夫婦也有撫養二胎的經濟條件。在我看來,實行計劃生育30年,中國人口的整體素質在下降,尤其是獨生子女嬌生慣養,缺乏承受力和吃苦耐勞,幹事業就需要那種百折不撓的精神。有美國軍事家撰文分析中國軍隊「軟肋」時說,中國的軍隊勇敢拼搏的精神在下降,原因到了這一代軍人大都是獨生子女。

我認為楊支柱教授該生的最大理由是,計劃生育既然是國策,就要人人平等。楊支柱生二胎是在追求權利的平等。在中國,計劃生育已造成了最大的不公,如今有三種人想生就生,要生多少個就生多少個,一是有錢人,因為他們不怕罰款(交社會撫養費),我在粵東常看到有老闆開著豪華車,車裡是一群自己的孩子,曾經有老闆自豪地對我說:「這些都是我用大捆鈔票買來的(交社會撫養費)」。有錢能多生孩子,當然讓人羨慕,更讓那些工資族甚感慚愧。當然,由於老闆們忙於經營,家庭教育的環境也就可想而知,他們對孩子疏於管理和教育,儘管有過多的錢送孩子去貴族學校,但許多孩子仍然不願讀書,要成為人才就難,可以說,這些「富二代」更難擔當國家棟樑。二是窮人,還要有點無賴精神,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對於這種人,計劃生育工作人員連他家的門都不願上,罰款拿不到一分,還可能要挨一頓臭罵。我們村裡的低保戶,生活困難,但孩子卻比誰都生得多。還有一個殘疾人,娶的老婆有點傻,也就是我們的說智力問題,生的3個孩子其實智力也有問題,就是沒有智力問題,也沒有培養教育的資本。在農村,這樣的一群人卻是超生的積極分子。三是有權人,這些人雖然不敢明著生,但可以暗著生,變著戲法兒生。有的官員在國內和妻子生了一胎,然後妻子成了外國人,就可以生幾胎,誰去管?也沒法管得了。有的官員包養二奶、三奶生(包養二奶、三奶生的還有那些有錢人)。還有的雖然前後計劃生了兩胎,但人家聰明,上戶口時卻是「雙胞胎」,符合計劃生育政策……至於那些明星,就不想說,因為人家大都在國外生孩子,他們生了多少個,國人也無法知道。而工資族們想生也不敢生,怕交不起社會撫養費,怕丟了飯碗。而事實上,這種生育權利的不平等,製造了矛盾和不懣,不利於社會和諧。

要說從家庭教育環境來說,很多工資族最適合生兩胎,一是他們有時間教育孩子,二是有經濟條件撫養二胎孩子,但是他們偏偏沒條件生二胎。比如一對是中小學教師夫婦,生二胎是最好的,但他們生了二胎就面臨失業。我贊同計劃生育,但不贊同現有的計劃生育政策,至於現行計劃生育的弊端已經有人說了很多,獨生孩子問題多、老齡化危機、男女比例失調等等。計劃生育最好是「獎一放二禁三胎」,一胎應予重獎,既然超一胎要罰20萬元,那麼生一胎的為何不獎20萬元(計劃生育部門要楊支柱交20萬元社會撫養費)?計劃生育30年,那些罰款在哪裡去了?要禁生三胎,僅靠罰款是沒有用的,應該立法築起堤壩,使其不能突破,比如生第三胎不僅要罰個傾家蕩產,而且要判刑。否則計劃生育就永遠不會公平,現在是有錢有權的人在超生和偷著生,沒錢的窮人在賴著生。

有專家在《鳳凰周刊》、《南方周末》等報刊撰文說,如果實行二胎政策,比實行一胎政策生的人還少,以1980年代中期以來一直實行「二孩加間隔」政策的山西翼城縣、甘肅酒泉市、河北承德市、湖北恩施市,年均人口增長率和生育率都低於周邊地區。如果全國從一開始實行二胎政策,也許現在也超不過12億。據預測,按總和生育率2.0計算,2043年全國人口達15.5億,可能實現零增長。因此,放二不會導致計劃生育失控、人口激增。放二的好處,實質是改善人口結構,將生育的基本權利有限制地還給人民。

寫於2010年4月10日18日

20年後國家將花大錢鼓勵生育

□洪巧俊

廣東潮安縣磷溪鎮西坑村,村婦女主任張耀卿告訴我們,西坑村委會有三個自然村:西坑、張厝閣、烏樹埔,三村共1000多人,留守的有300多人。村裡沒有學校,只有3個孩子去鄰村讀小學。

這幾年我常下鄉,其中比較關注的是人口問題。到一些學校調查,發現適齡學童年年遞減,有的學校從數年前的100多人減少到幾十人,有的學校由於學生越來越少,最後剩下不到10人,不得不並校。並校後,孩子上學路程遠,就要坐車,這也是這幾年校車頻頻出事的原因。

我回江西老家時,去了多個鄉村小學,老師們都說適齡學童在不斷減少,顯然學校的生源就減少。以前,我認為鄉村小學適齡學童減少,可能是城市化進程加快的原因,加上一些家庭條件好的,把孩子送到城裡去讀書了。後來我發現村裡去城裡讀書的一年也就三四人,而減少的適齡學童有10多人,去其他村調查,幾乎差不多,與10年前相比有的減半,有的減了七成。大叔告訴我,堂弟的兒子都7歲了,叫他再生一胎,就是不肯再生。村裡這樣的年輕人不少,其實適齡學童銳減,不是一個地方的現象,在中國鄉村和城市都有一定的普遍性。如今鄉村青年不認為「多子多福」,而是覺得多子負擔重,不願多生,這與他們的父母觀念大多相反。

潮州市社科聯副主席謝錦澍多年前從事教育工作,並擔任過潮州市教育局副局長,他在2010年春節後也做過適齡學童的調查。他的調查是從村開始的,然後到鎮、縣,再到市,結果發現情況都一樣,整個潮州市小學一年級學生的數量比9年前幾乎少了一半。比如江東鎮,小學一年級學生2000年為1384人,2009年555人;潮安縣2000年有一年級學生20462人,2009年11794人;潮州市小學一年級學生人數從2000年50402人減少到2009年的27776人。

隨著時間的推移,適齡學童仍在不斷減少。因生源銳減,倒逼學校逐漸放寬入學年齡,以前適齡兒童7周歲入學,現在過渡到6周歲入學。作為一個曾經的教育工作者,謝錦澍首先想到的是師資隊伍面臨的問題,擔憂的是本地人力資源的萎縮。而我想到的是這種學齡兒童數字的大變化,顯然會導致未來人口結構的大變化,潛伏著危機。潮州市常住人口260萬,2009年的適齡學童只有27776人。以適齡學童的數字,其實就可以推算到生育的數據。

以適齡學童來分析人口出生率,比較靠譜。不管是計劃內生的孩子,還是計劃外生育的孩子,都必須讀書,實行義務教育這麼多年,當今連小學也不讀的孩子幾乎沒有,除非有特殊之因,比如生疾病、殘疾無條件上學等。我對中國人口13.54億的數據持懷疑態度,從適齡學童銳減分析來看,中國人口負增長已提前到來。如今,許多人口是重複統計。

我在調查中發現,不少人在農村有戶口,分著責任田,同時在城鎮也有戶口。至於出生人口虛高,易富賢發表在《經濟觀察報》的《中國人口逼近負增長》很能說明問題。他說,從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初步數據看,中國人口已經接近負增長。聯合國2008年的低方案認為,中國人口在2023年達到14億的頂峰之後開始負增長。但第六次人口普查表明,聯合國的低方案預測過於樂觀。聯合國認為,中國1995至2010年的生育率穩定在1.8,2010年總人口為13.54億。這次人口普查顯示,1995年之後中國的生育率只有1.3至1.4,2010年總人口只有13.379億。因此中國人口負增長時間可能還要提前,高峰人口不可能達到14億。他還說,在1990年之前的國家統計公報中,每年的出生人口與歷年人口普查基本一致。但在1991年之後,由於不相信已經出現的低生育率,他們將1991年到1995年出生人口(2000年普查5至9歲人口為9015萬)上浮18.6%,變成1億零694萬);將1996年到2005年出生人口(2000年人口普查和2005年1%抽樣調查顯示為1億3744萬)上浮29.6%,變成1億7810萬。歷年統計公報顯示,1996至2010年共出生2億5805萬人。根據生命表,平均每年死亡0.22%,到2010年的時候還應剩下2億5387萬人。但2010年人口普查顯示0至14歲人口(1996至2010年出生)只有2億2246萬人,說明統計公報每年出生人口虛高了14.12%。如果將統計公報的1991年到2010年出生人口下調14.12%,可見,中國年增人口從1987年開始幾乎直線減少,從1987年的1801萬下降到現在的400多萬。由於老年人口的劇增,每年死亡人口在快速增加。從1950年代直到1991年,除了少數幾年外,中國每年出生人口都在2000萬左右或以上。但有生就有死,等到1950年代以後出生的人口到了老年,每年的死亡人口將激增,達到現在的兩三倍。中國將出現一個幾十年的人口「泄洪」期,每年凈減少1000多萬人!( 2011年5月6日《經濟觀察報》)

一旦人口開始減少,負增長的慣性也將導致人口減少勢不可擋。中國至今還沒有意識到人口潛伏的危機,如果意識到這一點,或許早就應該放開計劃生育,讓一對夫婦可生二胎。由於計劃生育還是「一票否決」,地方政府仍然把計劃生育當作頭等大事來抓。計劃生育掛黃牌的幹部不能提拔,不能交流,甚至有免職的可能。加上許多農村青年觀念上發生了質的變化,有條件生二胎,也只生一胎,從而造成適齡學童銳減的現象。零點公司調查顯示,在城市中,目前只有1個孩子的居民中有56.4%表示希望有兩個孩子,實際上這些居民年齡偏大。而在目前未生育的相對年輕居民中,表示希望生兩個孩子的比例還更低,僅為43.2%,再加上現實因素的制約,實際生育兩個子女的比例會更低。

從出生的人口結構來看,15年後自然死亡將迎來高峰期,每年的死亡人數在1500萬以上。20年以後將出現每年2500萬死亡人數的高峰,到時每年減少人口1000萬以上。

再過20年,也就是2032年,1972年出生的就是60歲,而1952年至1972年,這20年間出生的人數是43230萬人,到2032年這些人是60至80歲的老人。20年以後,60歲以上老年人將超5億,如果女的55歲退休依然不變,養老的人更多,至少增加7000萬人以上(含50歲退休的女職工)。那麼,養老的人數就可能超6億。而從2012年出生的到2032年出生的人,20年後絕大多數人沒有參加工作,這個年齡段的人口(如果還維持當今的計劃生育)在2億多。20年以後中國有一半人需要養老,這樣的老年社會,國家還有活力嗎?另外,還有2012年至2032年出生的2億多人,是要消費卻不能創造財富的人。

國家間的一切競爭歸根結底都是人的競爭。人口是民族與國家力量的源泉與實力的載體,生育孕育著民族與國家的未來。人口減少不可能是所有年齡組人口均勻減少,而是從最年輕的年齡組開始,一批出生人數比一批少。在人口減少的同時,人口老化將加速,國力和生活水平都將下降。日本就是一個例子,在1990年的時候,日本人均購買力超過美國;但由於老年化,現在日本人均購買力比美國少了1/3。

如果從適齡學童來分析中國人口,會發現中國人口負增長早已提前。我們還不能忽視環境、氣候變化等因素導致不育症增多;觀念的變化、生活的壓力,已使更多的年輕人不願多生。如果計劃生育政策仍然沒有鬆動,可以說,20年後,國家將要花大價錢來鼓勵公民多生育。

而到那時候,國家花錢鼓勵公民生育,人們也可能不願多生。

2012年03月16日 中國保險報

假如計劃生育把袁隆平計劃掉了

洪巧俊

最近在讀何亞福先生的《人口危局》(中國發展出版社),這是一本反思中國計劃生育政策的著作。他的警告語是中國目前已處於超低生育水平,我們未來可能將不得不面對老無所依的窘境。

在我看來,中國何止是邁向老無所依的窘境,還將邁入國衰民窮的地步。當一個國家人口老人成了絕大多數,這個老人國家不僅缺失創新能力,而且致使國民經濟衰退,這是因為創造經濟價值的人越來越少,需要財富供養的人越來越多。在一個社會保障依然不完善的國度上,一對年輕夫婦要承擔四個老人或六個老人的贍養義務,就是有一個老人生重病,恐怕這個家庭就要窮,不是說:「一人生重病,全家受窮」嗎。再說,一對年輕夫婦照顧四個老人或六個老人,他們還有精力工作嗎?何亞福先生如此說:「中國作為泱泱大國,如果企圖通過計劃生育減少人口,使中國陷入老齡化危機和光棍危機之中,那麼這將削弱中國人力資源和人才資源的優勢,進而削弱中國的綜合國力以及抗封鎖能力。」這話並不是危言聳聽。

何亞福先生還說:「談到中國人口,一些人往往被『13億人口』這個巨大的數字蒙蔽了雙眼。事實上,不要說13億,即使一個國家有130億人口,如果大家都選擇『丁克』,那麼100年之後,這個國家已經註定了亡國滅種的命運。」 超低生育水平一旦延續的時間長,也就積重難返,到時候想扭轉這種局面就非常艱難。

計劃生育不僅使國衰民窮,還使國民整體素質下降,這是因為有培養教育能力的家庭不能生。從家庭教育環境來說,很多工資族最適合生兩胎,一是他們有時間教育孩子,二是有經濟條件撫養二胎孩子,但是他們偏偏被限制生二胎。比如一對是中小學教師夫婦,生二胎是最好的,但他們生了二胎就面臨開除公職而失業。而那些貧困家庭,無論是從經濟和教育條件不適合多生,但他們不是生二胎,而是多胎。比如日前媒體報道的,廣西東興市馬路鎮那位持砍柴刀衝進該市計生局辦公大樓行兇,當場砍死2人,砍傷4人的村民何某就生育4胎。如此一個窮家庭,怎麼培養孩子?更何況有精神病史,精神病是會遺傳的。我村裡有一個殘疾人,娶的老婆有點傻,也就是我們的說智力問題,生的3個孩子其實智力也有問題,就是沒有智力問題,也沒有培養教育的資本。在農村,這樣的一群人卻是超生的積極分子。這些家庭出來的孩子可以想像出有多高的素質。越窮越生,未來素質低的人口在中國占的比例將越來越大。國民素質下降更讓中國缺乏競爭力,國與國的競爭說到底還是人的競爭。日本的土地產糧食顯然無法養活日本人,但日本沒有搞計劃生育,而是在不斷提高國民素質,在教育上下功夫,從而成了世界經濟強國。

多年前,我寫了《誰能養活中國?》談到了糧食問題,當然也談到了美國學者萊斯特-布朗,因為他在1994年寫了一篇報告《誰來養活中國》。在糧食安全問題上,我與何亞福先生的觀點大多相同。布朗「問題」的提出有著深刻的西方思想淵源,有著悲觀派的思想(馬爾薩斯主義)。布朗的主要觀點可以歸入現代馬爾薩斯主義,他的分析路數也與現代馬爾薩斯主義的代表作《增長的極限》如出一轍。他們談論的對象都是全人類的命運和問題,但他們幾乎都是站在富人和富國的立場上談論這些問題,這就難免產生偏見。其實中國的糧食問題並不是布朗所說的技術問題,而是糧價問題,種糧能不能養家糊口和賺錢的問題,張五常說的:「只要糧價足夠高,在公路上都可以種出大米。」如果種田的收入比打工高,中國就不會缺糧,除非碰到特大自然災害,全國大面積欠收。還有一個關鍵性的要素布朗還沒有注意到,那就是中國的人均穀物使用量並沒有隨著經濟水平的提高而增長,而是在降低,就我調查的許多家庭來分析,上個世紀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人均使用穀物量都在0.5公斤以上,而到這個世紀初,人均使用穀物量卻在0.3公斤以下。因此說,市場化不僅阻止了人均糧食使用量的增長,也大大降低了人均糧食使用量相對於人均GNP的增長彈性。人均耕地少並不是什麼危機,日本、韓國、瑞士、荷蘭等國的人均耕地面積都少於中國,但這些國家並沒有限制公民生育,人均收入大多比中國高,生活質量也高。在我工作的潮汕地區,從來就是「多子多福」,人均耕地三分,在全國人口密度方面,全國是130人/平方公里,而這裡是2000人/平方公里,但這裡應是中國較富裕的地區之一,潮商聞名天下,李嘉誠、黃光裕、馬化騰都是潮汕人,潮汕人的幸福指數還比較高。如果去大陸首富黃光裕、騰訊網總裁的家鄉潮陽,如今一個家庭三四個孩子是很正常的,五六個孩子也不嫌多,他們並沒有因為生得多而窮。

早在10年曾有專家說,減少農民數量才能富裕農民,10年過去了,農民大幅少了,但農民依然是中國最窮的群體。何亞福先生說,減少人口並不能從根本上解決人口與自然資源之間的矛盾。我們知道,原始社會的人口是最少的,表面上的人均土地資源是最多的。然而,由於原始社會的農業技術很落後,所以原始人常常填不飽肚子。事實上,土地資源的稀缺是人類利用土地資源的技術和能力的稀缺,將土地資源稀缺歸咎於人口過多是愚昧無知的表現。這個觀點我也贊同。

何亞福先生說,人口壓力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動力,人是可以創造資源的。淡水之源是人類的生存之源,但沙烏地阿拉伯所使用的淡水,很大一部分是通過海水淡化而來的。我國耕地在不斷減少,但糧食並沒有減少,反而在大幅增長,1949年我國糧食總產量僅為1.1億噸,1992年的糧食總產量為4.4噸,2012年我國糧食總產量5.89億噸。

說到糧食,我們不得不說一個人,這個人叫袁隆平,媒體報道說,袁隆平對中國農業乃至整個中國人民生活的影響巨大而久遠。從一般雜交稻的研究成功到超級雜交稻一期、二期再到三期,他將我國水稻的產量從平均畝產300公斤左右先後提高到500公斤、700公斤、800公斤。我就想,假如計劃生育把袁隆平計劃掉了,中國的糧食資源咋樣?假如潮汕人沒有「多子多福」的習慣,生了哥哥姐姐,就不再生弟弟黃光裕、馬化騰,還有國美這種全國連鎖市場,從而讓中國家電進入微利時代?我還能和你們QQ聊天嗎?

寫於2013年8月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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