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2萬例親子鑒定28%不是親子 鑒定師直面隱秘情感

8年2萬例親子鑒定28%不是親子 鑒定師直面隱秘情感

2011年09月28日 13:51來源:鳳凰網專稿

核心提示:一串神奇的生命密碼,一座充斥著慾望與現實的人生戲台。8年,2萬餘例DNA親子鑒定,28%的排除概率,數字的背後,究竟揭示了身邊一個怎樣的世界?《冷暖人生》特別呈現,親子鑒定秘檔。

鳳凰衛視9月27日《冷暖人生》,以下為文字實錄:

2010年3月的一天,落日的餘暉穿窗而入,北京順義一家親子鑒定中心門前,一個孕婦和兩個男人,表情嚴肅,默默不語。當他們拿到最終的鑒定結果時,讓人意想不到的一幕發生了。

鄧亞軍(DNA親子鑒定師):支持誰誰誰,是誰誰的生物學父親,然後就拿出去了,說這個鑒定結果出來了,是支持的,你們來簽一下字,這字還沒簽完,就見其中一個男的把這個女的一拳就打倒了,女的直接就倒在我們接案室門口的地上了。你看,這兩個男的,一個女的,這個男的才是她的老公,而來做鑒定是這個女的和這個男的,等於,相當於她帶著她的情人做的鑒定,那孩子是一個支持的結果,那這個人才是她的老公,那他知道一個支持的結果,那他不直接上去,就是他控制不住,直接就把這個女的,就在我們那就打倒了,就三個人最後扭成一團。

陳曉楠:剛剛這一幕在我們看起來真的是頗富戲劇性,不過,對於DNA親子鑒定師鄧亞軍來說,這其實早已經是司空見慣,習以為常的事了。

鄧亞軍:親子鑒定師的無助和困惑

鄧亞軍,中國最早的一代DNA鑒定師之一,8年以前,當她從一個法醫偶然轉行,涉足了對當時很多人來說還是特別陌生特別神秘的DNA親子鑒定領域的時候,作為一個天天跟數字打交道的技術人員,她可是從來也沒有想到,她就此無意之間闖入的,可不僅僅是一些冰冷的數字,而是人性中最隱秘也最複雜的那些領域。

8年,鄧亞軍一共接受了委託案件2萬餘件,面對形形色色的鑒定者,她曾經在一篇日記中寫過這樣一段話,她說8年來,無論是工作時間還是非工作時間,我都要面對各種各樣、各懷目的的鑒定人,他們當中多數是想知道養了這麼大的孩子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親生骨肉,也有部分是想知道當初的一次激情出軌是否留下了些什麼?還有一些女性想通過親子鑒定來證實的清白或是找到孩子的親生父親。稀奇古怪的委託理由,錯綜複雜的情感糾葛,都想通過這一紙鑒定來解決,鄧亞軍說他們鑒定中心,有一間小小的接待室,那小小的接待室可真的是像一個舞台,每當有人敲響這裡的房門,他們就知道,一場人生命運的悲喜劇又要上演了。

解說:8年間,鄧亞軍這間小小的接案室走進來的求助者數以萬計,他們當中有20多歲的年輕人,也有六七十歲的老人,無論孩子是1歲、兩歲還是三四十歲,他們都想知道這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鄧亞軍:我們會有的碰到70多歲的老頭,他糾結了30多年,兒子都30多歲了,我有什麼辦法可以把我兒子的樣本拿到,還不讓兒子覺察?他一遍一遍地給你打電話,那我就告訴他,那就買包好煙,你兒子抽煙嗎?不太抽。買包好煙,把他叫你家裡去,讓他抽一下,把這個煙頭留給我們就行。你看,我做了兩萬例,你按其中20%的排除概率,4000例,4000例排除之中有多少故事。

陳曉楠:所謂4000例排除就是說,這4000例都是否定的結果,都不是婚內丈夫的孩子。

鄧亞軍:我相信它可能會有著各種各樣的陰差陽錯,但是還有很大一部分故事是可能很曲折,裡面背後隱藏著什麼東西,那就更難說了。

解說:用一串串DNA密碼,鄧亞軍走進了一個個不同的人生,而她手中的那一紙結果,也成為決定前來鑒定者婚姻與家庭的最後一塊砝碼。多年來,面對種種聚散離合,鄧亞軍常常感到困惑與無助。

鄧亞軍:去年過年的時候我大哥來,然後提到一個案子,我大哥就說你們太不人道了。

陳曉楠:因為很多時候,你們其實一個結論就相當於一個判決似的。

鄧亞軍:對,我們同事包括我們的所長跟我開玩笑都是,你又毀了多少家庭?就是一段時間沒見,說你又破壞了多少家庭。就是鋪天蓋地來的時候,我就自己會很糾結,就包括我們同事開個玩笑,我也會想半天,我真的是破壞別人的家庭的人嗎?是我破壞了這個家庭,還是這個家庭本來就有問題?

女子做親子鑒定結果未定 為保家庭選擇墮胎

解說:2002年5月,國家將包括DNA親子鑒定在內的司法業務,開始向社會第三方鑒定機構放開,從小膽大心細,有著多年法醫經驗的鄧亞軍與當年8月進入北京一家司法物證鑒定中心工作成為該中心首批DNA親子鑒定師。

2003年10月,懷著興奮的心情,鄧亞軍迎來了她新工作的第一位求助者。

鄧亞軍:還是在那個排卵期嘛,頭一天跟他丈夫同床,第二天就跟她情人在一起,而這次就懷孕懷上了,因為她的情人和她丈夫的血型一個是O型,一個是B型,她也是O型,他們說他們當地一生出來的孩子,就是要做血型的,那一旦做出一個B型血,那肯定不是她老公的孩子。她說她老公對她特別好,然後那這樣情況下,她一旦出生孩子是B型血,她這個家就徹底被她毀了。

解說:通過交談,鄧亞軍得知這個30多歲的女人,多年來一直希望能有一個孩子,然而一次外出和工作合作夥伴的出軌經歷,卻讓她期盼已久的這份驚喜充滿變數。

鄧亞軍:她做外貿的,她從國外回來之後,第一站就留在北京,她說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孩子到底是誰的。然後我就問她,我說你要做鑒定結果,你得有比對樣本,她就指指她旁邊跟著的一個人,那個人就穿著一身中山裝,就特別的木訥,我一直懷疑是她爸爸,就是陪她來的,沒想到那個人是她的情人,就讓我挺,又一次顛覆我的這個觀點。

解說:由於懷孕剛剛兩個多月,胎兒尚未成型,DNA樣本採集非常困難,鄧亞軍多次嘗試,仍無法做出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鄧亞軍:她就問我,你說我該怎麼辦?我說你是不是特別想要孩子?她說是。我說那我建議你,不管是誰的孩子你留下來,因為你把這個孩子打掉之後,你可能以後沒有機會再懷孕了,那你要這麼想當媽媽的話,我建議你就把這個孩子留下來。然後她是特別神色凝重的考慮,她說我考慮考慮。

解說:離開鑒定中心後,這個女人並沒有回家,三天後仍在北京的她,給鄧亞軍打來了一通電話。

鄧亞軍:她說我把這個孩子做掉了,我還是不能留下後患,我害怕出現那百分之一,萬分之一的可能,這不是我老公的孩子,所以把孩子打掉了,然後就走了,從此之後再沒這個人消息,但直到現在我還會想,她回去之後還會不會再有孩子,她回去之後怎麼面對她老公,她婆婆?

解說:素不相識的鑒定者的遭遇,讓鄧亞軍感到惋惜,而令她更沒有想到的是此後的日子,她竟會經歷那麼多的未知與挑戰。

2005年8月,一對男女帶著一個孩子來到中心想做親子鑒定,而當鄧亞軍將最終支持的結果告訴他們時,那個女子卻出乎預料的哭了起來。

鄧亞軍:說你們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因為我老公在報紙上看到了你們,他想下周帶著我的孩子做親子鑒定,所以我才提前這周帶著我的孩子和我的情人來做個親子鑒定。這只是我就是七、八年前的,就是,就一次,她說她就這一次,現在我的家庭都很好,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孩子就是他的,你們能不能,就說下周我老公來了,你們給他出一個假結果,就說這個孩子就是他的。

親子鑒定揭露家庭秘密 孩子是最大受害者

解說:出於職業底線的考慮,鄧亞軍沒有答應這位女子,然而此後她一次次打來的電話,還是讓鄧亞軍糾結不已。

鄧亞軍:打過來還是哭訴,她講她現在的夫妻感情多好,她說她當年只是年輕,不懂事怎麼樣怎麼樣,出來的這個孩子,她說等於是讓我幫她出個假結果,我要這麼做了,是挽救了她這個家庭,我要不這麼做,我不出這樣一個假結論,等於是我毀了這個家,那類似於我就是這個家庭的劊子手一樣。

解說:糾結中,鄧亞軍接到的求助案例接踵而至,在與一個個求助者接觸後,鄧亞軍驚奇的發現,無意中她竟走進了一段段隱私,一個個不願被他人所知的秘密。

鄧亞軍:有一個女的懷孕了,然後她就采羊水,她采了三次,你想每次采羊水都對孩子是有危險的,她采了三次,在三家鑒定機構做了鑒定了,都說這個孩子是她老公的,她還是不相信,她一遍遍給你打電話,她說你看,我結婚兩年我都沒有孩子,我就跟我情人一次之後,然後我再跟我老公,我就有孩子了?孩子到底是誰的?她就采一次采一次。

陳曉楠:有可能是她自己的某種愧疚或者某種那種罪惡感,使得她就覺得這個事可能不會有個好結果。

鄧亞軍:她老公是個外國人,她怕一旦生出來一個混血兒就穿幫了,她就是這樣,不停的糾結,她不僅自己糾結,她需要宣洩出來,她就給我們不停的打電話。

陳曉楠:很多時候你們是在一個人,最隱秘的這種故事裡,她內心最陰私的故事,她不能跟任何人講。

鄧亞軍:她一進門,她嘩嘩華竹筒倒豆的全告訴你了,你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呢,她全告訴你了。

解說:作為職業鑒定師,鄧亞軍成為了這些求助者的傾訴對象,她也將這一個個聽到的秘密埋於心底,面對求助者,鄧亞軍始終希望他們都能拿到一個好的結果,有一個好的結局。

鄧亞軍:一個鑒定者直接把我們請到那個旅館裡去,然後說,就跟我說,你看我都不知道有這項技術可以我們私人來委託來做,說我就為了這事得了抑鬱症都得了半年了,我吃抗抑鬱葯都吃了半年了,我就沒好過,我真的就懷疑這孩子不是自己的,這孩子跟我長的實在太不像了,就我們來看就是,他是一個很普通的人,或者說長的就很一般,而這個小男孩長的真是漂亮,確實很漂亮一個小男孩。他要申請的加急鑒定,然後我記得第三天,給他通知結果的時候,我說這個恭喜你,這個孩子確實是你的,他哈哈哈就笑了,他說早知道我這葯就不用吃,我以後不用吃藥了,我肯定好了。他當時接著電話就哈哈大笑。

解說:然而這種皆大歡喜的結果,在鄧亞軍接觸的案例中卻並不常見,她接觸最多的還是那些不圓滿的結局。

鄧亞軍:父親母親還有孩子,他們來做鑒定,父親買了一大堆零食給這個小孩,小孩大概有個4、5歲,就抱這孩子來了,來了之後就是好像很心疼,孩子采血不就哭嘛,只是個指血,哭啊,父親很心疼把孩子就抱走了。

解說:七天後,當父親帶著孩子再次來到鑒定中心時,一張排除的結果卻令一切都改變了。

鄧亞軍:他發票的鑒定書里夾著,發票就掉下來了,這個小孩就抱著他腿說,爸爸,這個可以刮獎。機打發票是可以刮獎的。他正看著那個,一下就把孩子就推的遠遠的。你想7天前,他帶著孩子來的時候是那個樣子,7天之後他是這麼對待孩子的。然後那個媽媽,就把孩子這麼抱在身邊,一句話也不說,父親就扭頭就往前面走了,媽媽就跟他大概隔了十幾步,然後就一個人,小心翼翼的抱著孩子走了。而這種情況真的是讓我們看著特別心酸,親子鑒定這裡面最大的受害者就是孩子。

解說:孩子成了鄧亞軍最不願面對的,在一篇工作日記中,她寫下了這樣一段話,「作為職業鑒定人,我尊重科學的結論,可是作為一個女人,一個母親,我實在無法面對孩子那一刻清澈無辜的眼神。在這種時刻,我通常有種衝動,想過去抱住孩子,告訴他這不是他的錯。」

陳曉楠:2002年以前,中國有技術實力做DNA親子鑒定的都是公檢法系統之內的一些相關的機構,涉及的範圍也大都和離婚撫養還有財產分割等等官司相關。而2003年,中國把原來主要由司法系統內部機構操作的DNA鑒定像具備一些技術力量和資質的社會第三方鑒定機構放開了,所以就有了包括北京華大方瑞司法鑒定中心在內的眾多的社會機構進入到了DNA親子鑒定。

因著一份特殊的工作,鄧亞軍走進了一個又一個特殊的家庭,她從來沒有想到過說,自己所從事的這份工作,竟然會影響到那麼多人的命運,改變那麼多家庭的走向。而且她也沒有想到,這種影響和改變後來會引起那麼大的非議和爭論。由於披露出來的案件越來越多,社會上對於倫理失常,道德敗壞等等各種質疑和批判,一時間也都甚囂塵上。

鄧亞軍:這個婚姻家庭有這個不穩定的因素,但是你要說是一種道德的淪喪,我覺得還是有點過,這個社會應該它本身這個樣子,不過以前我們不知道而已,這個問題也許不通過DNA揭示出來,但它一定有別的辦法把它揭示出來。

陳曉楠:DNA不會騙人 這裡就是人生舞台

陳曉楠:DNA是不會騙人的。

鄧亞軍:對,它是終生不變的,什麼都可以變,什麼都可以欺騙你,DNA不會欺騙你。

解說:儘管存在爭議,但前來求助做鑒定的人,卻成上升趨勢,越來越多。鄧亞軍這間小小的接案室也成了一個舞台,每天上演著不同的故事。

鄧亞軍:我們單位同事可有意思了,他媽媽就是,每個月都去買一本《知音》,然後買了三個月的時候,他就跟他媽媽說,媽以後別買《知音》了,你真想看這種故事,你就到我們姐姐那個辦公室接案室坐著,坐那一天,看到好多故事,你這一個月都不用買書了。

陳曉楠:你們那個接案室就像是一個舞台似的?

鄧亞軍:對,美好的、醜陋的,各種各樣的,或者說最真實的東西都在我們那上演。

陳曉楠:各種各樣的,形形色色的倫理故事?

鄧亞軍:對。

陳曉楠:每來一個人,可能都會是,就是這故事裡的一個角色。

鄧亞軍:對。

陳曉楠:而且你不知道他將扮演什麼角色。

鄧亞軍:你或者看著外表穿的很體面的,或者說是道貌岸然的,或者打扮時尚的,或者什麼,有時候他會來一群人,分不清楚誰要做鑒定,我們聽到這些故事的時候,聽到感人處我們可能陪著別人掉眼淚,聽到那什麼處我們也挺義憤填膺的。

河南平輿男子將20多名男孩分屍 DNA鑒定現隱情

解說:2004年的4月的一個下午,正在辦公室忙碌的鄧亞軍忽然接到了一通莫名的電話。

鄧亞軍:他想找一家公檢法之外的司法鑒定機構,我說我們就是,然後他說我想問問你,這個骨頭能不能做年齡鑒定,我說你這話說的沒頭沒腦的,哪一塊骨頭,你想做關於什麼方面的年齡呢?

解說:細談之後,鄧亞軍得知,對方原來是河南平輿殺人案被害者的家長。2001年到2003年兩年間,河南省平輿縣一起青少年連續失蹤案曾轟動全國,中年男子黃勇先後將20餘名15到20歲的男孩騙至家中,折磨後殺害分屍並埋於自家院中,直到最後一名受害者成功逃脫,這起殘忍的連環殺人案才最終浮出水面,該案在一個月內即宣告結案,黃勇被處決。然而四個月後,當家長們來到案發現場時,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鄧亞軍:3月底,快到清明了,這些爸爸媽媽就做夢說孩子託夢說這個那個了。因為當地那個縣城報失蹤的孩子的太多了,還有很多媽媽沒有找到。

陳曉楠:這些媽媽等於說是他們的孩子也失蹤了,但不知道是不是這起案件當中失蹤的?

鄧亞軍:對,那些年齡段的孩子,大部分家裡面就一個孩子了,而且他主要都是男孩,所以他們這些父母,就回到案發現場去找,撿到的散碎的骨頭,像趾骨,這些就,腳趾骨,手指骨這些特別零散的骨頭,包括現場還有一把菜刀,上面還有血跡,還沾點毛髮。

解說:現場的發現,另毫無準備的家長大吃一驚,此後他們聯合起來找到了鄧亞軍,希望她能幫助做個鑒定看看發現的這些骸骨是否與自己失蹤的孩子有關。

2003年4月,鄧亞軍接受家長們的委託,前往河南平輿。

鄧亞軍:在路上走的時候,我們租的那輛車就特別巧,開車的司機他說,他當時因為打架就跟這個黃勇被關在同一個看守所裡面,同一間房子里。他說他跟我們說他有殺了25個人,然後第26個沒殺,但是最後就結案的時候是17個人,這樣一種情況,我們就覺得更加好奇了。

解說:到達平輿後,為了找到更適合做DNA檢測的骸骨,鄧亞軍和家長再次來到了案發現場,而這次他們竟在現場挖出了一具屍體。

鄧亞軍:就是一個很破敗的院子,都沒有門了什麼的,然後到處都是挖的坑,他是一進門在他最後面有兩間正房,正房進去裡面都是,中間都是挖的很深很深的坑,別的什麼都沒有,就是一點破布破板子什麼的,一個家長他就是在那個,挨著廚房這個坑裡面就開始挖,就開始挖,挖了幾下,他就覺得不對,就是再挖了一下,他就覺得碰到很硬的東西,就不像土,碰到很硬的東西,黑黑的,家長就看了一下,然後就趕緊把鍬就扔在一邊,躲一邊吐起來了。我就過去,小的那個,小鋤草那小鋤刀,就把他一點一點把這個屍體就挖出來,就一幅完整的屍體,除了沒有頭,我一看這是一具屍體,我說報案吧。

解說:隨後,當地公安介入調查,並在現場又挖出了一具屍體,由於種種原因,鄧亞軍不得不離開平輿,然而接連發現新的屍體,卻令該案再度引發關注。作為關鍵人物的鄧亞軍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對當年案件審理過程中可能存在勘察受到干擾,當地公安急於結案等問題,更是直言不諱。

鄧亞軍:因為這裡面牽扯很多體制,牽扯不同體系的問題,可能也就因為這個案子,我後來,其實我是公安出身的,我公安上有很多同學和朋友,開始我們的關係都很好,但是這個案子過了之後,我再碰到駐馬店的法醫的時候,他們都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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