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國學網-- 簡述建安詩歌的時代特徵

簡述建安詩歌的時代特徵發布時間: 2007-3-29 09:41:44 被閱覽數: 630 次 來源: 中國文學史文字 〖大中小 〗 )東漢末年的動亂,即使建安文人飽受亂離之苦,也激起他們的政治熱情,建功立業、揚名後世,成為他們共同的追求。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以天下為己任,其政治理想最具代表性,對同時代的文人有很大影響。曹丕博通經史百家,又善騎射,好擊劍,頗有「救民塗炭」之志。曹植懷抱「戮力上國,流惠下民」的壯志,而不甘以文士自居。王粲、陳琳、徐幹、阮瑀、劉楨等人,都有卓犖不凡的氣質。王粲的《從軍詩》自抒壯志云:「服身事干戈,豈得念所私。」「被羽在先登,甘心除國疾。」陳琳《詩》云:「建功不及時,鐘鼎何所銘。」「庶幾及君在,立德垂功名。」劉楨《贈從弟》其三則曰:「何時當來儀,將須聖明君。」建安文人政治熱情的普遍高揚,造成了當時詩歌「雅好慷慨」、「志深筆長」、「梗概多氣」(《文心雕龍·時序》)的特點。「慷慨」一詞,為建安詩人所慣用,如曹操《短歌行》:「慨當以慷,憂思難忘。」曹丕《於譙作詩》:「慷慨時激揚。」陳琳《詩》:「慷慨詠墳經。」吳質《思慕詩》:「慷慨自俛仰,庶幾烈丈夫。」曹植《薤露行》:「慷慨獨不群」;《野田黃雀行》:「秦箏何慷慨」;《贈徐幹詩》:「慷慨有悲心,興文自成篇」;《情詩》:「慷慨對嘉賓,凄愴內傷悲」;《棄婦詩》:「慷慨有餘音,要妙悲且清」等。還有「悲風」這個意象,在建安詩歌中也常出現,如曹操《苦寒行》:「樹木何蕭瑟,北風聲正悲。」阮瑀《詩》:「臨川多悲風。」曹丕《燕歌行》二首其二:「悲風凄厲秋氣寒。」曹植《野田黃雀行》:「高樹多悲風」;《雜詩》:「高台多悲風」,「江介多悲風」,「弦急悲風發」;《贈丁儀王粲》:「悲風鳴我側」等。建安詩歌這種悲涼慷慨的精神,具有鮮明的時代特色。人生苦短的哀嘆,是建安詩歌的另一個主題。當時社會動亂,生靈塗炭,疾疫遊行,人多短壽。如曹丕享年40歲,曹植享年41歲,王粲、徐幹、應瑒、劉楨、陳琳皆死於建安二十一、二年的疾疫,孔融、楊修、丁儀、丁廙先後被曹操、曹丕所殺。這種情況對文人刺激很大。面對短促而又多艱的人生,建安詩人採取了三種不同的態度:第一種是單純的哀嘆,如:「天地無期竟,民生甚局促」(劉楨《詩》);「人生一世間,忽若暮春草」(徐幹《室思詩》);「良時忽一過,身體為土灰」(阮瑀《七哀詩》);「常恐時歲盡,魂魄忽高飛」(阮瑀《詩》)。第二種是慨嘆歲月短促、功名未立,卻仍努力追求。曹操的《短歌行》就是這方面的典型。又如曹植的《贈徐幹》:「驚風飄白日,忽然歸西山。圓景光未滿,眾星燦以繁。志士營世業,小人亦不閑。」第三類是努力突破天命的限制,在有生之年追求更高的人生價值。這在曹操的《龜雖壽》等詩中得到充分體現。後兩種思想體現了建安詩人積極的人生觀,對後世有志之士有很大的激勵作用。建安時代是文學開始走向自覺的時代,也是詩人創作個性高揚的時代。傅玄上晉武帝疏說:「近者魏武好法術而天下貴刑名,魏文慕通達而天下賤守節。」建安詩人多高自標置,以文才武略自負,在進行詩歌創作時,便不肯踵武前賢或效法同輩,而是另闢蹊徑,努力展現自己獨特的風貌。如曹操詩古直悲涼,氣韻沉雄;曹丕便娟婉約,有文士氣;曹植詩「骨氣奇高,詞采華茂,情兼《雅》怨,體被文質」(鍾嶸《詩品》);王粲和劉楨的詩:「仲宣躁競,故穎出而才果;公幹氣褊,故言壯而情駭」(劉勰《文心雕龍·體性》)。在詩體的運用上,也各具匠心。曹操的四言詩獨擅一時;曹丕的《燕歌行》二首被譽為七言之祖;曹植、王粲、劉楨、蔡琰則以五言詩名世。在詩歌語言方面,曹操、阮瑀、陳琳諸人較為樸質,曹丕、王粲等人則較秀美;曹植既有風骨,又富文采,成為那個時代最傑出的代表。鮮明的個性色彩,是建安詩歌獨具魅力的標誌。由於「世積亂離,風衰俗怨」(劉勰《文心雕龍·時序》),建安詩歌帶有濃郁的悲劇色彩。其詩「或述酣宴,或傷羈戍,志不出於慆盪,辭不離於哀思」(劉勰《文心雕龍·樂府》),曹操詩「悲涼」(鍾嶸《詩品》),曹植詩「頗有憂生之嗟」(謝靈運《擬魏太子鄴中集·平原侯植詩序》),王粲詩「發愀愴之詞」(鍾嶸《詩品》),劉楨詩「感慨深至」(方東樹《昭昧詹言》卷二)。建安詩人處於時代與個人雙重悲劇的交匯點上,都敢於正視苦難的社會與人生,勉勵自己及他人惜時如金,及早建功立業,贏得不朽的名聲。以上所舉各點,就是「建安風骨」這一美學範疇的內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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