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本歷史書去旅行

域外心情帶一本歷史書去旅行蘭格格 《 青年商旅報 》( 2013年06月07日 20 版)

長途旅行,應該帶一本書上路,似乎眾人皆有此心,每個人都可以寫《帶一本書去旅行》的書單。國際機場的候機廳或者歐洲那些上百年的、有彩色玫瑰窗的古老火車站,應該都是帶一本書上路的最佳閱讀地點。

今年一整個夏天,我都期待可以和君子心會面,並得到一本她的《讀史做女人》。直到冬天,我才有機會在回加拿大時帶一本她的書上路。

《讀史做女人》系列中有我們已經熟知的人物:女媧、妲己、文成公主和孫尚香;也有我們不甚了解的:馮小憐和郭聖通。除了女媧之外,好像每個歷史女性都有關於男性的愛恨情仇,和女性之間的明爭暗鬥。每一個女子,不是通過男人、愛情戰勝了另一個或者更多的三宮六院女子,就是因為敗給了一個女子,而失去了一個男人的愛情乃至生命。這些女性都絕美而脆弱——金釵玉簪、明眸鋯齒,卻難免輾轉於男人翻雲覆雨的股掌之間。

一點點忌恨,一點點處心積慮的溫婉,一點點纏綿悱惻的霓裳羽衣,可以演變成如此宏大乃至千年之後還讓人們念念不忘的故事。卻又似乎如此渺小,彷彿一個男子一回首的念想間,她們乾坤就已經顛倒。

西蒙·波伏娃曾說過「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後天形成的。」翻著《讀史做女人》的一個個章節,這句話讓人耿耿於懷:把愛情當成事業的女人當然不是天生而就,是現實讓她們別無選擇。甚至,我們無法真正知道她們有無選擇,因為我們離她們太遙遠。

關於讀史,著有《中國歷史研究法》的梁啟超認為:史學是由「客體」和「主體」結合而成的,而「客體」則是「過去、現實之事實也」;「主體」則是「作史者、讀史者心識中所懷之哲理是也」。這本書以女性眼光讀歷史、把坊間流傳的女性從浩瀚歷史中用文字挑撿出來。不知讀史者心中所懷之意,我平白讀出很多悲哀和懷疑主義者的冷靜。

在飛機起落之間,窗外是萬里雲層,向東飛行10個小時,算是追回了一天的時間。起飛和落地都是同一天。讀了一路書,合上雙眼,眼前便是一些竹簡、玉簪、月夜、狼煙……在來來往往的行人之間,我在計算一座國際化的機場每天有多少飛機起落?每天有多少人拉著拉杆箱、看著機場每30秒滾動一次的航班牌匆匆趕路?其中有多少是女性?

這些數字,眼前紛擾的人群,以及行李中的這本書,有著極不真實的組合。似乎無法讓人相信,這些歷史存在過的真實性。

《資治通鑒》包含了準備做一個帝王將相應該知道的所有歷史,以及所謂智慧,所謂謀略。可以說是「皇帝教科書」。而這本《讀史做女人》,似乎也不可供平常女兒家讀。它深遠,糾結,承載了很多女性的憂傷。它也同時有女性的機巧、冷靜,更有把歷史分為牆外牆內、閨房沙場兩種境界的那種聰慧。君子心寫道,「有人說,在那個時代,女人的最高職業是愛情。」她還寫道,「活著,其實是一種智慧。」

在機場,我碰見了一個朋友。她在19歲的時候遊歷了整個歐洲。20多歲的時候,她又走遍整個中國,收集了很多民間工藝品。30歲的時候她在加拿大開了幾家中國藝術傢具店,每家店的門庭都擺著高高的太師椅。後來,因為家中變故,她關了店面在北京和加拿大間飛來飛去。

我們坐下閑聊,她說:「沒關係,我們可以搬家,再試著開一個小畫廊。」那一刻我突然感謝行李中的這本書。假如歷史是一面青銅鏡,銅鏡可鑒:做現代女子的幸福和自立。

聽說《讀史做女人》III已經出版,聽說文字隨意而精巧。我想,依然應該帶一本在身邊,邊旅行邊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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