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種決定清凈明誨--解說--文珠法師
06-03
我們學佛,無論目的是想獨善其身,作個自了漢;抑或是想兼善天下,實行菩薩道,自利利他;都可以在佛所說的無量法門中,選擇一科自己喜歡而又適合個性的,作一門深入的修持。唯獨是戒、定、慧三科,是學佛必修的課程,一定要受持,而且是要終身受持。特別是戒,是一切善法的根本,是出生定慧的父母,也是成就佛道的基層,所以學佛的人,絕對要依教奉行,不可或缺。戒是甚麼?戒是佛為弟子們所制定「律己修身」的規則,凡是佛弟子,不管是出家在家,開始學佛,首先就要受持佛的禁戒;等如凡是公民,都要嚴格遵守國家的憲法一樣。戒有大乘的戒,也有小乘戒;有在家弟子應守的戒,也有出家弟子必須嚴格受持的戒。小乘將佛所制的戒,分為四級:五戒,八戒(優婆塞、優婆夷戒);十戒,(沙彌、沙彌尼戒);具足戒(比丘、比丘尼戒);大乘還有在家菩薩戒,出家菩薩戒,以及三聚凈戒等等。其中以五戒為基本,以三聚凈戒為最高層。若然受持五戒不清凈,不得進而求受沙彌戒、具足戒、與菩薩戒。戒有戒法,戒體,戒行,戒相等四科的分別;戒法,是指佛所制定的戒法(戒律、規則);戒體,指求戒時,師資相傳,作法受持,而領納戒法於心,能生防非止惡的功德;戒行,是三業隨順戒法、戒體,一切如法的行動;戒相,是受持大小乘戒,各種差別形式,以及受持戒行時,開、遮、持、犯種種不同的相貌。而於開遮持犯的戒相中,又有遮持作犯,與作持遮犯的分別,例如:三聚凈戒中的攝律儀戒,是止持作犯,攝善法戒與饒益有情戒,是作持止犯。我們一定要認識清楚,然後受持,以免是非倒置,徒勞無益。還有,戒可分為有相戒,與無相戒兩種。有相的戒是身戒,無相的戒是心戒;身戒是不作惡行,心戒是不動妄念。我們受持佛戒,身雖不犯,而心放逸,不名為戒;必須在持有相戒的同時,還要持無相戒;身固然不犯,心亦不起妄念,身心都清凈,方名持戒。定,是一種止息妄念,破除散亂,集中精神於一境,能啟發心智的功能,又名三昧,或三摩地,可分為世間禪,出世間禪,與出世間上上禪等三種。世間禪,又分根本味禪,與根本凈禪兩種,色界天所修的四禪,與無色界天所修的四空定,加以四無量心,合名十二門禪,是出生世間一切善法的根本,以其貪戀禪味,故名根本味禪。若然慧性多於定的人,修六妙門禪;定性多於慧的人,修十六特勝;定慧均等的人,修通明禪,凈化身心,因名根本凈禪;以其只能發有漏智,未得無漏慧,因名世間禪。出世間禪,有觀、練、熏、修四種。觀是觀照,有九想,八背舍,八勝處,一切處等四種;例如修不凈觀,而生厭離等名觀禪。練是鍛煉,於初禪的離生喜樂地,二禪的定生喜樂地,三禪的離喜妙樂地,四禪的舍念清凈地,與無色界的空無邊處定,識無邊處定,無所有處定,非想非非想處定,以及滅受想定,自淺至深,順序鍛煉,次第進修,於其中間,不雜異念,因名練禪。熏是熏修熟煉,前的練禪,於九次第定,雖然能次第進修,但未能逆序而出;今熏禪能順逆進退自在,如獅子的奮勇迅速,因名獅子奮迅三昧。修是精進修習,令定境更為精純深妙;熏禪雖能順逆進退自在,但未能超越自在出入。今更修練,而得超越遠近自在。由此觀練熏修四種禪,能引發無漏智,斷煩惱,了生死,出三界,證聖果,因名出世間禪。出世間上上禪,是大乘菩薩所修的禪定。即菩薩地持經中所說的九種禪定:一自性禪:是觀一切法唯心,心能含攝一切法的禪定;二一切禪:是得一切自行化他功德的禪定;三難禪:是深妙難修的禪定;四一切門禪,一切三昧,皆由此而出的禪定;五善人禪:為大善根眾生所共修的禪定;六一切行禪:是含攝大乘一切行法的禪定;七除惱禪:是能滅除一切眾生苦惱的禪定;八此世他世樂禪:能令眾生得二世之樂的禪定;九清凈凈禪:惑業斷盡,得大菩提的凈報,名為清凈,連清凈之相亦不可得,故名清凈凈禪。前面所說的,僅就最初修學禪定,由世間禪進而出世間禪,由小乘禪進而大乘禪,作簡單的介紹而已。至於其他大乘經論所說,諸佛菩薩果上所成就的三昧,其數量的眾多,其境界的深妙,絕非我們凡夫心之可思,口之可議,亦不是用筆墨可以形容。不過,楞伽經所說,四種禪定中的如來禪,就是楞嚴經中,佛教阿難所修的首楞嚴王大定,是一切大定中的大定,屬於諸佛所證的最高層次的境界。我們欲想進修此大定,必須從戒定慧三無漏學開始。慧,是智慧,屬於眾生心性潛在的理解力,在分析世間事物現象的真相方面言智,在能通達事物本體的真理言慧。智慧不同於世間上的知識,世間人的知識是外來的;智慧是內發的。其種類可分為世間的有漏智慧,出世間二乘聖人的無漏智慧;以及諸佛菩薩甚深微妙的般若智慧。世間人的智慧,是由書本或經驗得來的知識,只能觀察事物的現象,加以識心的思考與判斷而已,始終無法深達事物的本體,即使是修習四禪八定所得的有漏智慧,亦不能了解事物的原理。二乘聖人的智慧,能知事物的總相,親證緣起性空的真理,引發無漏慧,名一切智。菩薩的智慧,雖同證真諦空理,但由大悲心的驅使,進而上求諸佛無量道法,下知眾生種種不同的根機,入俗利生,實行大乘法門,廣修諸波羅密,能照俗諦理,名道種智。諸佛的般若智慧,能契證諸法實相的原理,圓明遍照,總括二乘的一切智,與菩薩的道種智,因名一切種智。我們欲想成就任何一種禪定,與開發智慧,一律都要以戒為基礎。圓覺經言:「屍羅不清凈,三昧不現前。」又言:「無礙清凈慧,皆從禪定生。」據此,我們應該知道,唯有持戒清凈,始可令人攝心不動,止息攀緣,如是心不取境,境不牽心,心境脫節,內外湛然,猶如風止波停,自然可以成就禪定,啟發心智。所以,佛在楞嚴經中,對阿難言:「汝常聞我,毗奈耶中,宣說修行,三決定義;所謂攝心為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是則名為三無漏學。」毗奈耶,譯名善治,正詮戒學,兼詮定慧。佛的意思是說:修行人對於戒、定、慧三個法門,是決定必修的課程;而且於此三種必修的課程中,又以戒為根本。因為戒的功能,可以收攝身心,滅惡生善;可以對治煩惱,增長智慧;可以利己利人,速成佛道。學佛的人,若能在持戒清凈的基礎上,向禪定進軍,必然引發無漏智慧,就可以降伏煩惱,解脫生死,超出三界,是則名為三無漏學。同時佛又於三無漏學中,特別提出戒學的殺、盜、淫、妄等四種根本大戒(四清凈明誨),作為教導我們進入三摩地的修學妙門,以戒助定,免招魔障,免生退屈。由是可知四清凈明誨,對於我們學佛修行的重要性。如果說:三無漏學是學佛必修的課程,四清凈明誨,就應該是學佛必修課程的根本。第一清凈明誨——戒淫阿難:云何攝心,我名為戒?若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淫,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淫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淫,必落魔道,上品魔王,中品魔民,下品魔女。彼等諸魔,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魔民,熾盛世間,廣行貪淫,為善知識,令諸眾生,落愛見坑,失菩提路。四種清凈明誨中,第一種就是戒淫。其他經論,言及根本大戒,皆以不殺生居首,唯獨本經,旨在令人速離生死,得證菩提;而淫慾正是眾生,沉溺生死的主要原因,淫心不除,塵不可出,故佛第一先說淫戒。「清凈」,是遵守莫犯,終生嚴謹受持,令身心皆清凈;「明誨」,是十方古今諸佛,明明白白公布世人,令眾皆知的教誡與訓誨。人因內心充滿貪嗔痴,策動於身口,故有殺盜淫妄種種不道德的罪惡行為,若能攝心一境,不起妄念,對順境不貪,逆境不嗔,一定可以身心不犯,所以佛教我們斷淫殺盜妄,先要從內心做起,若能身心俱斷,是名持戒清凈,所以說:「云何攝心,我名為戒。」「諸世界」,是約穢土而言,穢土眾多,因名諸世界。世有過去,現在,末來三世;界有東南西北四維上下十方。世代表時間,界代表空間,在十方三世無量時空之中,充滿無量的生命,而無量生命中,又有四聖六凡的分別。諸佛菩薩,與二乘聖人,已經斷煩惱,了生死,超越時空,不再受時間與空間的限制。唯有天,人,阿修羅,地獄,餓鬼,畜生等六道眾生,皆以淫慾而正性命,因此流轉六道,生死不斷。如果其心不淫,則苦因既斷,苦果不生,必然可以出離生死。「三昧」譯名正定。「塵」指外界色等六塵,能染污人的身心;眾生不知六塵境界,無常苦空,幻妄不真,心起貪嗔,追求不舍,遂終日為六塵而奔波勞碌,身心不得安息;煩惱是塵勞因,能擾亂人心;生死是塵勞果,令人此死彼生,勞累不止,因名塵勞。修耳門圓通金剛三昧的人,目的是超出塵勞,解脫生死,今因淫心不除,不但塵不可出,反而墮落魔道。縱然有博學多智,善說諸法,或於世間禪定,能入善出,如不斷淫,皆是魔業,必然淪為魔眷。視其所修世間禪定境界的深淺,及福業的厚薄,「上品」,禪定勝於淫心墮為魔王;「中品」,禪定與淫心相等墮為魔民;「下品」,禪定劣於淫心墮為魔女。不管是魔王,魔民,或魔女,都自己說已經成無上菩提。此是我慢習氣使然,非果計果,大妄語成,福報享盡,必墮地獄。佛告阿難:我滅度後,在末法時期,此類魔鬼眷屬,充斥人間,以廣行淫慾,為善知識,使人生前受其蠱惑,死後墮為魔眷。「落愛見坑」,愛指思惑,見是見惑,即被見思二惑纏縛,以廣行淫,為教化眾生的手段,不修學佛的正法,而失卻趣向佛果菩提的正路。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先斷淫心,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一決定清凈明誨。修三摩地,即修習耳門圓通,亦即修首楞嚴王大定。佛囑阿難轉教世間,修學大定的人,必須先斷淫心,不止身不行淫,心亦不起淫念。這樣才是:「如來先佛世尊,第一決定清凈明誨。」如來,指今佛,先佛,指古佛。無論古今,十方諸佛,教導眾生修習禪定,皆以先斷淫心,令身心清凈,為第一種明確的教誨。是故阿難,若不斷淫,修禪定者,如蒸砂石,欲其成飯,經百千劫,只名熱砂。何以故?此非飯本,砂石成故。佛借譬喻以明淫心,非菩提根本。蒸喻修禪定,沙石喻淫心,熱沙如煩惱,飯喻無上菩提。淫心不除,而修禪定,欲成菩提,猶如蒸沙成飯,縱經塵劫,終不可得。因為沙非飯本,因果不類,徒自疲勞,益增煩惱而已。必須先斷淫心,以不生不滅心為本修因,方可證入菩提涅槃,不生滅性。汝以淫身,求佛妙果,縱得妙悟,皆是淫根,根本成淫,輪轉三塗,必不能出;如來涅槃,何路修證。此以法合喻。初二句合蒸沙石,次二句合經百千劫,只名熱沙;皆是淫根等四句,合此非飯本。因為淫心不除的人,八識田中,存有淫慾的種子,遇境逢緣,必引發淫行,因此名為「根本成淫」。由此惡業,必招三惡道的果報,不能出離惡道,然則人身尚不可得,何況修證佛的菩提涅槃?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於佛菩提,斯可希冀。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機」即動機,身行淫的動機,是由心而發,而心淫的動機,則基於邪念的習慣性。若然邪念的習氣不除,則身心淫機的因緣未了;必須斷除邪念的習慣性,然後可以斷除淫行淫念的動機,令身心清凈無染,最後,連能斷除此邪念習氣之念亦不可得。故言:「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若身斷淫機,即得律儀戒;心斷淫機,得定共戒;斷性亦無,得道共戒。身心的淫機俱斷,是「此根初解,先得人空。」斷性亦無,是「空性圓明,成法解脫。」自此得入菩薩正位,繼續進修,於諸佛所證的菩提果位,始有希望。梵語「波旬」,譯名極惡。是欲界天頂的天王,因貪戀五欲塵勞,障礙他人修行,能壞人善根,害人慧命,被稱魔王。特別是末法時期,佛魔難分;故佛以四種根本大戒,以辨別邪正真偽;令末法修學佛法的人,知所鑒別。若果如釋尊所說:修三摩地,必須先斷淫心,便是佛說,便是正法,應當信受奉行;否則,若說行淫,不礙真修,或誘人作不道德的行為,而說是甚麼雙修法,即是波旬魔王所說,不應輕信。佛教一向主張依法不依人,故凡是說:修習禪定,必須先斷淫機,連斷性亦無的人,雖然是凡夫,其所說亦等如佛說;反之,知名度很高的人,若說行淫不礙真修,即使自稱聖人,亦是魔鬼所說。所以是魔是佛,當聽其言,觀其行,是否身心斷淫,持戒清凈,作為判別的準則。第二清凈明誨——戒殺阿難,又諸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殺,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殺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襌定現前,如不斷殺,必落神道。上品之人,為大力鬼;中品則為飛行夜叉,諸鬼帥等;下品當為地行羅剎。彼諸鬼神,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鬼神,熾盛世間,自言食肉得菩提路。戒是能防的善法,殺是所妨的惡法,能所並稱,名為戒殺。殺生亦是生死根本之一。殺生之人,必負命債,將隨惡業所牽,輪迥六道,不能出離生死。佛勸世人戒殺,不但身不殺生,心亦不起殺念,身心都不殺,苦因既斷,苦果不生,自可解脫輪迴,不致生死相續不斷。「三昧」,在修因時名止觀,在果位名定慧。止是定,能破散亂心;觀是慧,能除昏沉。修習三昧的人,定中有慧,慧中有定,定慧均等,即可斷煩惱,了生死;今因殺心不除,故「塵不可出」。縱然擁有世智辯聰,也能深入世間有漏禪定,但不戒殺,結果不免墮落神道。「神」,是鬼道中有福德的一類,若然禪定與智力勝於殺業,神通福報俱大,則為大力鬼王,統領一切鬼神,宮殿樓閣,享用自在。若禪智與殺業相等,神通福報次於鬼王,則墮在飛行夜叉的一類,作為鬼神的統帥,勢力與享受,皆不及鬼王。若禪智劣於殺業,則報墮地行羅剎,或為魅魑魍魎,神通力薄,福報次於鬼帥,屬於鬼道兵卒之類,以眾生血肉為飲食,每用神通惑人,或顯靈作怪,令人傾心攝伏,殺生祭祀,以供享用。據說:中國宋朝,有高僧名戒闍黎,是文殊菩薩的化身。當時有一五郎祠,時常顯靈,令當地居民,殺生祭祀。有一天知道文殊菩薩化身的戒闍黎,必經此地,便化一虎,阻檔去路。戒闍黎至,用手撥開老虎,而說偈言:「汝是一郎至五郎,妄興禍福宰牛羊;老僧為說無生法,免得冤家累世償。」之後,神祠無火自焚,居民不再受其干擾。此等鬼神,亦各有徒眾,皆自言已經成無上道特別是佛滅度後,在末法時期,很多此類鬼神,出現人間,或托扶乩顯靈,或附人身說法,雖然行為怪異不一,但同言食肉不礙修行,亦得菩提之道。阿難,我令比丘,食五凈肉,此肉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汝婆羅門,地多蒸濕,加以沙石,草菜不生;我以大悲神力所加,因大慈悲,假名為肉,汝得其味。奈何如來滅度之後,食肉眾生,名為釋子。五凈肉是:一不見殺,二不聞殺,三不為我殺,四自死,五鳥殘。佛恐人問,既然食肉必墮神道,何以佛在世時,比丘乞食,亦食五凈肉?故佛言:「我令比丘食五凈肉,此肉皆我神力化生,本無命根。」或問:佛既可以用神力變化五凈肉,何以不變化蔬菜之類?佛解釋言:「汝婆羅門,地多蒸濕,加以沙石,草菜不生。」印度屬於沙漠地帶,天氣酷熱,蔬菜不易生長,且釋尊成佛之前,以婆羅門為國教,人皆以牧羊食肉為生;若然佛用神力,變化五穀蔬果,供給佛弟子專用,將違反世間現象,釋尊為了維持「佛法在世間,不離世間覺。」的原則,所以由大悲心,化五凈肉,令佛弟子們,暫得肉味,聊養色身,實則,是沒有生命的假肉;如現代素食,假魚假蝦,假雞假鴨之類。奈何末法眾生顛倒,不知食肉,傷害慈悲,更不知五凈肉,是釋尊慈悲的變化,竟然食肉,名為釋迦如來的弟子。汝等當知,是食肉人,縱得心開,似三摩地,皆大羅剎;報終必沉生死苦海,非佛弟子。如是之人,相殺相吞,相食未已,云何是人,得出三界?汝教世人,修三摩地,次斷殺生,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二決定清凈明誨。「汝等當知」,是教誡諸修行人,應該知道,食肉必墮。即使修習禪定,暫得心開,亦不過是相似三摩地而已,非真三昧。梵言羅剎,譯名惡鬼,以其兇狠惡毒,食人血肉維持生命故。殺生食肉的人,生前類似羅剎,一期壽命報盡,終必沉淪生死苦海,永作鬼類,「非佛弟子」。學佛的人,志在提升自己,希望斷煩惱,出三界;今因殺生食肉,欠負命債,來生當被人殺,如是互相殺害,互相吞食,血債未了,怎可以出離三界?是以釋尊敕令阿難,轉教世間學佛修禪的人,欲想修習耳門圓通,深入首楞嚴王大定,必須先持淫戒,次斷殺生;因為淫能障礙禪定,殺生則損害慈悲,應該嚴持不犯。此是古今諸佛,教化眾生,第二種決定不移的明確訓誨。是故阿難,若不斷殺,修禪定者;譬喻有人,自塞其耳,高聲大叫,求人不聞,此等名為欲隱彌露。佛再引用譬喻,說明若不斷殺,終難解脫。「有人」,指不斷殺而修禪定的人。「自塞其耳」,喻修禪定;「高聲大叫」,喻殺生食肉;「求人不聞」,喻食肉以為無罪。欲想無罪,必須戒殺,今不斷殺,而欲無罪;猶如欲人不聞,反而高聲大叫,正是欲隱彌彰。修習禪定,希望解脫,如人「欲隱」;但殺生食肉,難出三界,譬如「彌露」。清凈比丘,及諸菩薩,於岐路行,不蹋生草,況以手拔?云何大悲,取諸眾生血肉充食?若諸比丘,不服東方絲綿絹帛,及是此土,靴履裘毳,乳酪醍醐;如是比丘,於世真脫,酬還宿債,不游三界。何以故?服其身分,皆為彼緣,如人食其地中百穀,足不離地。必使身心,於諸眾生,若身身份,身心二塗,不服不食,我說是人,真解脫者,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我們受持不殺戒,不止要戒殺因,還要戒殺緣,方名清凈,始得解脫。「清凈比丘」,是小乘行者,「諸菩薩」」是修學大乘的人,無論是小乘或大乘,凡持戒清凈的人,皆應心懷慈悲,於岐路行,尚且不用腳踏,有生命的青草,何況用手去拔?更何況稱為大慈大悲的釋子,豈可殺害眾生,取其血肉任意食啖?「東方」,是在印度之東,即指中國,「絲綢絹帛」,是中國特產;絲由蠶出,因為養蠶的人,用沸水燙蠶取絲,亦屬殺生。「此土」指印度本土,「靴履」是用牛皮製造,「裘」是獸皮,「毳」是馬毛,皆與殺生有關。「乳酪醍醐」,出自牛身,雖非殺生,食之與牛結下不解之緣,將會障礙解脫。持戒比丘,不止不殺生食肉,亦不食不用與眾生身份有關之物,則於世間,得真解脫,無須為酬還宿債,再來三界受生。「如人食其地中百穀,足不離地。」是引劫初之人為喻。佛經記載,世界初成,光音天人,下生人間,原可飛行自在,既善良,又美麗,後因食地中產品,致使足不能離地,而且品性質素與相貌,皆每況愈下。佛言;持戒之人,必須令身心清凈,於諸眾生,不起殺害之心,以及不起飲食服用之想。眾生血肉骨髓,是屬於身,裘毳乳酪等是屬於身分;求出三界的修行人,必須使自己身無殺業,心無殺念,對於一切眾生的身與身分,亦不食其肉,不用其皮,不負命債,不結惡緣,「身心二塗」,俱斷殺因與殺緣,如是三界生緣既斷,始得真解脫。「如我此說」以下四句,是判決邪正。若如我佛所說:修三摩地,必須次斷殺生,則是佛所說的正法,否則,若說食肉,不礙真修,何止傷害慈悲,抑亦令人墮落惡道,不能超出生死,故同於魔說。第三清凈明誨——戒偷阿難,又復世界,六道眾生,其心不偷,則不隨其生死相續。汝修三昧,本出塵勞,偷心不除,塵不可出。縱有多智禪定現前,如不斷偷,必落邪道;上品精靈,中品妖魅,下品邪人。諸魅所著,彼等群邪,亦有徒眾,各各自謂,成無上道。我滅度後,末法之中,多此妖邪,熾盛世間,潛惹奸欺,稱善知識,各自謂己,得上人法,弦惑無識,恐令失心,所過之處,其家耗散。世間物各有主,凡未經他人許可,私自盜取他人財物,或非法強求,都屬於偷;偷亦是生死根本之一,故應當戒除。佛言:若果六道眾生,其心不偷,則不致隨其業力所牽,生死相續不斷。否則,諸修行人,原本志在超出塵勞,今因偷心不除,何止塵不可出,反而墮落邪道;即使具有世智辯聰,又能修習有漏禪定,如不斷偷,亦難倖免墮落。「上品」,指禪智勝於偷心的人,則墮落精靈一類;盜日月的精華,竊山川的靈氣,附山托水,惑人祭祀,如山精海怪等,為妖怪的領袖。「中品」,是禪功智力與偷心相等,則墮為妖魅,即魅魑魍魎,盜人物的津液,竊山川的潤氣,伺機作孽。「下品」,是偷心勝於禪定,則墮為邪人,個性邪僻,每為精靈所附,妖魅所迷,誑言欺世,詭異惑俗。此等鬼怪,亦各有徒眾,邪知邪見,邪言邪語,欺世盜名,受人供養,各各自謂,己「得上人法」;上人之法即是菩薩法,以菩薩居聲聞之上故。尤其是佛滅度後,末法時期,此類鬼怪,或潛跡於都市人潮中,或藏匿於偏僻郊野之間,妖言妖行,稱善知識。或自言是佛菩薩再來,散播謠言,或言大水將至,應急避之;或言世界末日,大禍臨頭,要擇地搬遷,誘惑無知無識的人,令人恐怖,對現實環境,失去信心而求助於他,乘機騙取金錢,使遇上他的人,家財為之耗散。我教比丘,循方乞食,令其舍貪,成菩提道。諸比丘等,不自熟食,寄於殘生,旅泊三界,示一往還,去已無返。云何賊人,假我衣服,稗販如來,造種種業,皆言佛法?卻非出傢具戒比丘,為小乘道,由是疑誤,無量眾生,墮無間獄。佛制比丘乞食的原因,目的是令人捨棄貪心。因為貪心是根本煩惱之一,不除貪心,絕對不可能成就菩提。佛制比丘,不得自己烹飪熟食,必須循方行乞的意義有四:一福利眾生:因為三寶是世間最上福田,乞食能令施者種福故。二折伏憍慢:乞食可令貴族出家的人,折伏昔日驕慢的習氣故。三知身是苦:佛制乞食之法,次第行乞七家,若不得飲食,便應受飢餓,令知身是苦本,而精進辦道故。四除滯去執:小乘人執著,滯留深山,離群獨居;故佛制乞食,令深入社會,接近大眾,以便隨緣教化眾生故。因為比丘受供完畢,必須為齋主說法,以法施回報眾生的財施。據說:佛在世時,有一位初出家的比丘,雖然沒有學問,但很用功,有一天,接受一對老年夫婦的供養。齋畢,夫婦倆敷設高座,請比丘登座說法;自己則跪在座下恭聽。初學比丘,既未多聞佛法,又缺乏口才,苦苦思索,不知如何說好,不覺脫口而出:「苦呀!」夫婦倆聽了,覺得比丘說的很對,自己年老無子,又疾病纏身,實在太苦;於是叩頭禮謝,請師父繼續開示。可憐初出家的比丘,想了半天,仍然不知,應該說些甚麼?但夫婦倆卻非常虔誠地等待著,不禁著急起來,大聲的說:「真實是苦呀!」說罷離座,急急跑回精舍。豈料,年老的夫婦聽了,卻共同進入沉思的回憶中,想起貧窮困苦的童年,想起命運坎坷的少年,再想起艱難奮鬥,辛酸勞累的壯年,又想起現在眾病煎逼,年老無依的晚年,啊!自己的一生,都是與苦結下不解之緣,想呀,想呀,終於給他們想透了人生真實是苦的真諦,結果,斷見惑,證初果。正當他們法喜充滿,舉頭謝師時,己經人去座空,唯有匆匆趕去精舍,當面禮謝法乳之恩。正在一角靜坐的初學比丘,見他們趕來,雙雙拜倒在前,以為又是請求他開示佛法,心裡一急,突然靈光一閃,無漏智慧立即顯發,斷盡見思煩惱,證得阿羅漢果。竟然辯才無礙,滔滔不絕的為他們講解人生真理,令他們知集是苦因,慕滅修道;而夫婦倆也因聖人比丘的開示,激發善根,立刻舍俗出家,修學佛法,終成聖果。如果初學比丘,不實行佛制乞食,就失去度脫這對夫婦的機會,而自己的道業,也不會被逼速成,由此故事證明乞食,的確是可以隨緣教化眾生,利己利人。還有乞食,一可以永除貪慾,令知止足故;二可以永斷諂曲,無希望故;三可以現離眾苦,無追求故;四可以所在安樂,無積聚故;五可以遠離恐怖,不畏盜故;六可以道業易成,無顧戀故。有如是種種因緣,故佛制比丘實行乞食,即使是日無供,也不應自己烹飪熟食。由於飢餓因緣,令知有身是苦,而此無常苦空的色身,只暫時寄居三界而已,終非故鄉;猶如旅泊之人,必須回家。在陸地投宿曰旅,在水上住宿曰泊,出家人寄居三界,等如旅客投宿旅泊,應該精進辦道,求一生成就,希望有朝一日,子縛既斷,果縛亦滅,即可超越三界,一去不還,豈可為此暫時寄居三界的殘軀,貪求名聞利養,愚惑眾生?「云何賊人」以下,是佛痛斥冒充弟子,形似出家,心不入道的人,假借僧服,以助其經營貨利,販賣如來,破壞佛教;或將佛法作人情,以套取他人的供養;或非法說法,法說非法,炫惑世人,卻說是真正的佛法。對於真正出家修行,具足比丘戒,三衣一缽,不積蓄金錢的佛弟子,反被誹謗,視為小乘;而身披袈娑,經營貨利,販賣如來的賊人,卻妄自稱為大乘菩薩。由於以假亂真,令無量眾生,真假莫辨,心生疑惑。或誤信邪說,或起邪行,結果,此等賊人,弟子與師,都要墮落無間地獄。若我滅後,其有比丘,發決定心,修三摩提,能於如來形像之前,身燃一燈,燒一指節,及於身上,燃香一炷。我說是人,無始宿債,一時酬畢,長揖世間,永脫諸漏,雖未即明,無上覺道,是人於法,己決定心。若不為此捨身微因,縱成無為,必還生人,酬其宿債,如我馬麥,正等無異。此是佛教比丘,捨身懺悔。佛滅度後,末法眾生,障深智淺,如有出家二眾,發大乘心,決定舍諸有為,欲想從耳根進修如幻三摩提者(即修習首楞嚴王大定的人)。能於如來聖像前,在自己身中,燃燈、燒指、或燃香一炷,以供養佛,必仗佛力加被,銷除宿業。「無始宿債」,是指眾生自從無始時來,因貪心偷盜他人財物,所欠負積累的業債,「揖別」意即永辭,「世間」指三界,「諸漏」指見思二惑,憑此捨身懺悔的功德,即可酬還完畢無始業債,而能長期揖別有漏世間,永遠脫離見思二惑,不再漏落三界受生。雖然一時末能明了五十五位真菩提路,但對佛果菩提之法,已經有了進取的決心;終有一天,成等正覺。若然不燃燈燃香,捨身供佛懺悔,則宿債未清,雖得無漏,還要受報;如紫金光比丘尼,已證聖果,仍為阿闍世王污辱,即使己成佛道,也要來人間酬其宿債。「如我馬麥,正等無異」,是佛引自己作證。據傳記說:昔日舍衛國,毗蘭邑,阿耆達王,請佛與五百比丘,到王宮結夏安居,接受三個月的供養。國王非常恭敬,每日親自入廚,督促廚師設齋供佛及僧。至第七日,為魔所惑,在內宮耽戀五欲,竟然忘記供佛的事,宮人未奉王令,不敢擅自設供。當時有一馬夫,減半馬麥,供佛及僧,如是三月期滿,解夏回精舍時,王始記起,立即設齋供佛,求哀懺悔。阿難問佛因緣,佛言:過去毗婆尸佛,受王供養,佛僧食畢,為病比丘,取一份供,途經梵志山,梵志聞香心生妒忌,惡口罵言:「此禿頭應食馬麥,何與其甘饌」;當時梵志所教的五百童子,亦隨其師口出惡言,唯獨其中有二人說:此等大德,誠應受人天供養。當時的梵志,就是釋尊的前身,五百童子,即今的五百阿羅漢,贊佛二人,是現在的舍利弗與目建連,彌勒菩薩,就是當時的病比丘。因宿世作此口業,今雖成佛,尚且不免受報,何況盜他人財物,或食眾生身分,豈可倖免,不受報應。所以修行人,非捨身燃燈燃香,供佛懺悔,仰仗諸佛威神之力,銷除宿業不可。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後斷偷盜,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三決定清凈明誨。佛命阿難,轉教末法眾生,若想修習成佛的大定,應先斷淫,次斷殺,後斷偷。因為淫能障定,殺傷慈悲,偷者負債,都是障道因緣,非斷不可。無論古今諸佛,皆以斷偷,作為公開教誡眾生的清凈而又明確的訓導。是故阿難,若不斷偷修禪定者,譬喻有人,水灌漏,欲求其滿,縱經塵劫,終無平復。佛以譬喻,說明偷盜的過失。若不斷偷,以偷盜之心而修禪定的人,猶如有人用水灌入破漏的瓶中,欲想其滿,縱然經過塵沙劫數這麼長的時間,終不可得。「」是承酒之器,漏喻偷心,水喻定慧,如不斷偷,而入三摩地,欲得成就定慧,猶如用水灌入漏,欲求其滿,縰經塵劫,終無平復。若諸比丘,衣缽之餘,分寸不蓄,乞食余分,施餓眾生。於大集會,合掌禮眾;有人捶詈,同於稱讚;必使身心,二俱捐舍;身肉骨血,與眾生共。不將如來,不了義說,回作己解,以誤初學;佛印是人,得真三昧。如我所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釋尊勸導修定的人,應捨棄貪嗔痴慢及名利之心。因為殺盜淫的行為,皆導源於人心的貪嗔痴,特別是貪心。由於貪利者奪利,所以社會上處處都有損人利己的人;由於貪財者謀財,所以社會上關於明搶暗偷,謀財害命的新聞時有所聞;由於貪名者盜名,故社會上常有沽名釣譽,自贊毀他的事情發生;由於貪色者劫色,故社會上充滿非禮、強姦、輪姦種種罪惡行為;由於貪食者殺生食肉,盜取生物的性命,故社會殺風熾盛,殺家禽,殺走獸,殺海產,殺敵人,殺親人,甚至殺害自己;使社會充滿姦淫邪盜外,還要互相殘殺。因此,佛教修行人,要舍貪。一個持戒清凈的比丘,除了三衣一缽外,一分錢,一寸衣,亦不積蓄;即使次第行乞所得飲食,多餘的亦應布施給飢餓眾生,以斷除貪心。「於大集會,合掌禮眾。」是教舍憍慢心,因為佛性平等,一切眾生,皆是未來諸佛,應該恭敬禮拜,不可輕慢。「有人捶罵,同於稱讚。」是教舍嗔,雖然被人捶打怒罵,亦應視同讚歎,歡喜接受,不生嗔恨。「必使身心,二俱捐舍。」是教捨身,亦即舍痴。一般愚昧眾生,於自身執為實我,於身外之物,執為屬我所有,每為滿足個人的佔有慾而貪,貪不得就欺騙奸詐,強奪巧取,明搶暗偷,偷他人私有的財物,偷社團公有的物品,偷十方常住所有的僧物,如是窮年累月,多生多世,由偷心而欠負的業債,必須償還,三界尚且不可出,何況佛道?因此佛教人捨棄貪嗔痴,斷除我法二執,外財固然要舍,連自己身命的內財亦舍,視自己的「身體骨肉」,與眾生所共有,而能實行布施內外之財,廣作佛事,心捨身亦舍,身不偷心亦不偷,方可成就不偷之心。「不將如來,不了義說」等四句,是教舍名,不了義說是佛權巧方便施設的小乘教,而諸佛教化眾生之目的,是欲令一切眾生,開示悟入佛的知見,皆共成佛道。猶如本經所顯示的如來藏性圓三諦理,正是了義大教。欲修證此了義大教,當戒淫,戒殺,戒偷,還要斷除貪嗔痴慢,使身心清凈,成就無我大悲精神,舍巳濟人,自利兼他;不應該以如來方便所說的不了義教,作為解釋不實行大乘佛法的理由,以維護自己的過失,令初發心學佛的人,發生誤解。不淫、不殺、不盜是身清凈;不貪、不嗔、不痴、不慢,不求名利,不維護已短,是心清凈;身心皆清凈,必然得證圓通,故:「佛印是人,得真三昧。」「如我所說」以下,是結成分辨邪正的原則。末法時期,若果有人如佛前面所說:修三摩地,先斷淫,次斷殺,後斷偷,不欺世盜名,不曲解佛意,不文過飾非,才是真正的佛子,即等如是佛所說,否則,持相反的意見,唱相反的論調的,就是屬於魔鬼的話,不可輕信。第四清凈明誨——戒大妄語阿難,如是世界,六道眾生,雖則身心,無殺盜淫,三行已圓,若大妄語,即三摩地,不得清凈。成愛見魔,失如來種,所謂未得謂得,未證言證;為求世間尊勝第一,謂前人言:我今已得須陀洹果,斯陀含果,阿那含果,阿羅漢道,辟支佛乘,十地地前,諸位菩薩。求彼禮拜,貪其供養,是一顛迦,消滅佛種,如人以刀斷多羅木,佛記是人,永殞善根,無復知見,沉三苦海,不成三昧。妄語,即是說謊,凡顛倒是非,乖曲事實,虛偽誇張,或借詞掩飾自己的過失,皆是妄語。若修行人未得開悟言己得,未證聖果言巳證,欺誑世人,貪求名聞利養,是大妄語;大妄語成,必墮無間地獄,永劫沉淪,如何修證佛道?所以佛告阿難,在三界六道之中,假設有人,雖然身心都「無殺盜淫,三行已圓」,但若犯大妄語戒,則於所修的三摩地,不得清凈;必須若身若心,都不誑不妄,言必真實,方名清凈。三行,指慈行,智行,梵行。身心不殺,可以成就慈行,是應身如來種;身心不盜,可以成就智行,是報身如來種;身心不淫,可以成就梵行,是法身如來種;修行人斷殺盜淫,成就三身如來,是名三行已圓。今因存有貪求名聞利養之心,妄起邪見,口出誑言,犯大妄語戒,則前斷淫,斷殺,斷偷等戒行盡失,已經沒有成佛的希望,故言:「成愛見魔,失如來種。」梵言魔羅,譯為擾亂,障礙,破壞,奪命等義,因為煩惱魔能擾亂人心,五陰魔能障礙人修道,天魔能破壞人善根,死魔能奪人性命。修行人貪求名聞利養,求他人尊重自已,是愛魔,妄起邪見,自言證聖,是見魔。「所謂未得謂得」以下,是展示其大妄語的行相。大妄語之人,自己未得菩提,而自言已得,未證聖位,而自言己證;其目的無非是追求世間的尊榮殊勝,位居第一。須陀洹,譯名預流,是小乘初果;斯陀含譯名一來,是二果;阿那含譯名不來,是三果;阿羅漢是四果聖人,含有無生,殺賊,應供等三義。辟支佛譯名緣覺,位居四果之上,阿羅漢但斷見思煩惱,辟支佛兼除習氣。「十地地前諸位菩薩」,正顯其妄語之大,不僅對人言:自己已證二乘聖果,甚至說:自己已經是十地以前,十住,十行,十迴向三賢位的菩薩,或自稱是地上菩薩;希望他人尊重供養,向自已禮拜懺悔。「一顛迦」,亦名一闡提,譯名無善心,或斷善根。大妄語之人,出言誑妄自大,梵行不立,唯名利是求,成佛無望,如噁心狂人,故名一顛迦。「多羅木」,又名貝多羅樹,樹葉長廣光滑,古印度人往往採用此樹葉寫經;但其樹身一枝直上,以刀斷之,則不再生。佛以此譬喻大妄語人,以魔刀劍,自斷善根,故「佛記是人,永殞善根」,無復正知正見,將永遠沉淪三塗苦海,縱有禪智,只是魔業,不能修成真三昧。我滅度後,敕諸菩薩,及阿羅漢,應身生彼末法之中,作種種形,度諸輪轉。或作沙門,白衣居士,人王,宰官,童男,童女,如是乃至淫女寡婦,奸、偷、屠、販,與其同事,稱讚佛乘,令其身心,入三摩地;終不自言,我真菩薩,真阿羅漢,泄佛密因,輕言末學。唯除命終,陰有遺付,云何是人,惑亂眾生,成大妄語。末法時代,魔強法弱,眾生特別苦惱,所以佛敕諸大菩薩再來人間,現種種身,說種種法,教化眾生,摧邪顯正。「作種種形」,是隨類應身,應以何身得度者,即現何身而為說法。「度諸輪轉」,是令眾生舍邪歸正,解脫生死輪迴之苦。「或作沙門」等四句,是現順行,「如是乃至」等三句,是現逆行,無論是現順行或逆行,都是實行菩薩四攝法中的同事攝,目的是要深入社會,與各階層人物接觸,或與其同事共行,伺機教化,令入佛知見,以收潛移默化的效益。雖然此等出家勤修戒定慧,息滅貪嗔痴的沙門,或白衣居士,甚至「奸偷屠販」之輩,都是菩薩再來的應化身,但在世時絕不會對人言,自已是菩薩,是阿羅漢,以泄漏佛敕令再來救世的秘密;反而輕言自己是晚輩、是末學。「唯除命終」二句,顯聖人應世,住則不泄,泄則不住;故除臨終舍報,暗中遺言付囑外,絕不自認是菩薩再來,或是佛應世。如豐干禪師,是阿彌陀佛應世,出自寒山大士之口。據傳說:豐干禪師,住於天台山國清寺碾米房,常騎虎出入,眾皆不知其是何人。一日豐干邀寒山、拾得同朝五台山言:「與我同行,是我同流;不與我同行,不是我同流」。寒山問:「汝朝五台作甚麼?」干言:「朝禮文殊」。寒山言:「汝不是我同流,我不與汝同行」。於是豐干獨行,至杭州,適有閭邱胤被朝廷派任台州剌史,忽患頭痛,醫藥罔效。豐干特別往訪,取一杯水,持咒完畢,以水置手心,向其頭三撲,痛即止;胤非常感激,問來自何處?豐干答:「住在天台山國清寺」。問:「寺中大師有道行者幾人?」干言:「我無道行,寺中高僧如文殊化身的寒山子,普賢化身的拾得,皆在寺中游化人間」。胤備厚禮酬謝,豐干不受而去。三日後,刺史去國清寺禮佛,問知客師:寒山、拾得二大士何在?知客師說:此二人是瘋僧,可命來相見。胤言:不可,堅持要親往拜見。知客遂陪往廚房,見寒山、拾得,正在灶門烘火,二人且言且笑,他人都不識其所言何語。胤上前即拜,二人狂奔,胤追至寒山岩,二人入,寒山回頭說:「賊!賊!豐干饒舌,彌陀不事,禮我何謂?」胤隨入岩中,不見二人,自此不復再見寒山、拾得,出現於人間。又如彌勒菩薩,應身布袋和尚,將舍壽時,留偈示人:「彌勒真彌勒,化身千百億,時時示世人,世人那得識。」所以古人說:「真人不露相,露相非真人。」「云何」,是斥責詞,「賊人」,指失如來種,成愛見魔的人。真是佛菩薩再來,是阿羅漢應世,尚且不露真相,而此墮愛見魔的人,未得菩提而言得,未證聖果而言證,迷惑擾亂世間無知眾生,正是妄語中最大,罪業最深重的大妄語。汝教世人修三摩地,後復斷除,諸大妄語,是名如來,先佛世尊,第四決定清凈明誨。佛敕令阿難,於末法時代現身說法,教人修習首楞嚴王大定時,在斷淫、斷殺、斷偷之後,還要斷除諸大妄語。不得自稱聖人,愚惑眾生。此不但是今佛如來,亦是過去諸佛世尊,第四種清凈決定,明智的教誨。是故阿難,若不斷其大妄語者,如刻人糞,為栴檀形,欲求香氣,無有是處。佛以譬喻,說明妄語之過。凡夫妄語如人之干糞,諸佛功德,如栴檀木;禪定真修,猶如雕刻。以妄語的穢因,欲求佛果妙香,正如雕刻人糞,欲成為栴檀形,因果不類,怎可成功?故言:無有是處。我教比丘,直心道場,於四威儀,一切行中,尚無虛假,云何自稱,得上人法?譬喻窮人,妄號帝王,自取誅滅;況復法王,如何妄竊?因地不真,果招迂曲,求佛菩提,如噬臍人,欲誰成就?佛教誡修行人,必須斷大妄語。直心,即無虛偽歪曲的真心。依不誑不妄的真心而修,必然成就道業。故言:「直心道場」。維摩經亦說:「直心是道場」,華嚴經說:「菩提妙法樹,生於直心地。」所以佛教出家比丘,於行、住、坐、卧四威儀中,尚且要正直,無得虛假。怎可以妄自稱大,說自己已經證得菩薩上人之法?三乘聖人,尚不可竊其位,何況佛是出世法王?修行人未得謂得,未證謂證,即是因地不真實,必招墮落三塗的結果,正如窮苦的人,自稱為王,一定被國法所誅,自取滅亡。口臍相距,噬之莫及,喻妄語人,已滅佛種,離佛菩提,日益遙遠,欲成就佛道,終不可得。若諸比丘,心如直弦,一切真實,入三摩地,永無魔事。我印是人,成就菩薩,無上知覺。如我此說,名為佛說,不如此說,即波旬說。此顯示斷大妄語的利益。修行人能斷大妄語,則心如弓弦之直,無有紆曲之相,行住坐卧,一切時處,悉皆真實,則能直入三摩地,永無魔事。魔事邪險乖曲,今心行正直,魔不得其便,故能永遠離諸魔事。佛印證是斷大妄語的修行人,必定可以成就菩薩所修的無上知覺。無上知覺即圓通無上正覺的因心,菩薩修習圓通,以無上正知覺的直心為因,以求無上正知覺的佛果菩提,正是因果相類,因果相契。若能如我佛所說,修習大定之前,一定要斷淫、斷殺、斷偷、斷妄,則是正法,名為佛說,不然,即是波旬魔王所說。以上所說:四種清凈明誨,是以正揀邪,令末法眾生,去邪就正,否則,修行無益,反增魔眷,豈可不慎?故佛告:阿難,汝問攝心,我今先說入三摩地,修學妙門,求菩薩道,要先持此四種律儀,皎如冰霜,自不能生一切枝葉,心三口四,生必無因。阿難,如是四事,若不遺失,心尚不緣色香味觸,一切魔事,云何發生?此文是佛結答。因為阿難大開圓解之後,心跡圓明,悲欣交集,欲想利益未來眾生,故稽首白佛:「大悲世尊,我今已悟成佛法門,是中修行,得無疑惑。常聞如來說如是言:自未得度,先度人者,菩薩發心;自覺己圓,能覺他者,如來應世,我雖未度,願度末劫一切眾生。世尊!此諸眾生,去佛漸遠,邪師說法,如恆河沙;欲攝其心,入三摩地,云何安立道場,遠諸魔事,於菩提心,得無退屈?」佛答:「攝心名戒,因戒生定,因定發慧。」又言:「云何攝心,我名為戒?」隨即宣說以上四種決定清凈明誨。今結答言:因為汝阿難問:云何攝心,入三摩地?故我於前先說的四種清凈明誨,正是入三摩地應該修學的微妙法門。發心求菩薩道的人,一定要先受持此「四種律儀」,身心不犯,皎潔清凈,猶如冰霜,則於菩提道上,自然不會發生一切煩惱枝葉。「心三」,指貪嗔痴,「口四」,指妄言、綺語、兩舌、惡口;貪嗔痴是根本煩惱,身的殺盜淫,與口的妄言、綺語、兩舌、惡口皆是枝葉煩惱,人因心有貪嗔痴,所以策動身口作業,今不僅身不殺,不盜,不淫,連心的貪嗔痴亦不起,則根本煩惱既除,枝葉煩惱無從生起,故言:「生必無因」。「如是四事」,指不淫,不殺,不盜,不妄語等四重律儀,若能嚴持不失,則身心常住於清凈律儀中,尚且不攀緣外界的色聲香味觸法等六塵,又怎可能發生一切魔事呢?當知魔事發生,皆由人內在心魔所引起,今持戒清凈,心魔不生,外魔自然不能侵擾。據此可知,四清凈明誨,何止是入三摩地的微妙法門,亦是降魔的寶柱,成佛的根本,所以學佛修行的人,非首先受持,佛前面所說的四種清凈明誨不可。其實,不僅是學佛修定的人,要嚴持以上四種清凈明誨,斷除殺盜淫妄;即使是普通一般人,亦應該戒殺,戒盜,戒淫,戒妄。因為不殺是仁慈,不盜是正義,不邪淫是守禮,不妄語是守信,仁義禮信,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如果做人沒有原則,將失人身,墮落三惡道,永劫沉淪,不得超生。凡是有生命的動物,無不貪生怕死,耐庵道人說:「有命盡貪生,不分人與畜。」我們愛護自己生命,亦應該愛護他人的生命,不但愛人如己,還要愛護畜生,不應該蓄意殺害一切生物。中國儒家孔子言:「君子之於禽獸也,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正是居於仁慈愛物之心,不應殺生。佛在涅槃經說:「從今日始,不聽食肉,應觀是食,如子肉想;夫食肉者,斷大悲種。」因為佛眼觀見六道眾生,多生多世輪迴六道,曾經互為父母、子女、或師長;何況佛性平等,只因迷悟不同,作業不一,招致果報的形軀各異而已。黃庭堅詩言:「我肉眾生肉,名殊體不殊;原同一種性,只是別形軀。」我們殺生食肉,即等如殺害自己宿世的父母、師長、與子女,甚至可以說:是殺害未來諸佛。既傷慈悲,又損孝道,是以不可殺生食肉。還有,基於因果定律,殺生食肉的人,必欠負命債,佛說:「假使百千劫,所作業不忘;因緣聚會時,果報還自受。」從前,有一屠夫以殺羊為業,姓金,人皆稱為金屠夫。有一天,金屠夫捆著一頭肥羊,正舉刀要殺,剛巧文殊菩薩化身的戒禪師經過,待死的羔羊,看見禪師,立即咩咩大叫,希望禪師救它。師對羊說:「兩腳不修,遭此活剝。」羊聞言突然停止呼叫,閉目待死。金屠夫見狀,頓悟因果報應之理,放下屠刀,皈依佛門,乞戒禪師為其剃度出家,法名可化;自此隨從禪師學佛,頗有心得。一日向禪師告假,欲往天台山參拜石橋禪師,半途被一群強盜捆綁在樹上,正要動手,活剝其皮,盜首走來命眾人放他,可化死裡逃生,不敢前進,退回戒師處,將途中遇險事奉告,師言:「不是老僧救汝,己還他八兩。」原來及時出現的盜首,正是戒師旳化身;由此故事,可知菩薩度生的權巧方便,也知殺生業報的可畏。所以我們不應該蓄意殺害他人,或殺害一切生物,甚至殺害自己,無論是親手殺,派人殺,教人殺,直接殺,或間接殺,暗殺,謀殺,兇殺,殘殺,一律都要禁止,以免招致冤怨相報的悲慘命運,或引發戰爭,破壞和平。因為戰場上的殺戮,亦是眾人同業所感的報應,古人說:「千百年來碗里羹,冤深似海恨難平;欲知世上刀兵劫,但聽屠門夜半聲。」何況肉類含有毒素,肉類帶菌,容易傳染疾病。因為動物被捕殺時,其恐怖,憤怒,怨恨,悲哀,苦惱的情緒,使其細胞產生毒素;人類將含有毒素的肉類,吃入口中,藏在體內,日積月累,人體細胞自然含有大量毒素,因而引發很多意想不到的疾病。再說:動物本身亦患有種種疾病,人類食用患病動物的血肉,無異是將動物體中各種病菌,直接移植於自己體內。現代科學,已經證明,人類導致肝病,癌症,心臟病,高血糖,高血壓,動脈硬化等疾病,皆與肉食有關。我們無論是為了長養慈悲,為了不負孝道,為了避免償還命債,或是為了健康,都應該戒殺放生,不食眾生肉。可是今日世界,每一角落,都充滿殺機,令人恐怖。被稱為萬物之靈的人類,何止喜歡殺生食肉,還喜歡殺人食人。例如:現在被美國政府拘禁在牢獄中的殺人王,已經殺食十一個人了,而羅馬利亞一個變態的心理學家,運用隔地催眠術,在兩年內殺害三十七個與自己無怨無仇的人,只是為了試驗他的妖術。此外,有人殺害自己的親生父母,有人殺害自己的親生骨肉,亦有人殺害曾經與自己山誓海盟,同患難,共困苦的枕邊人;甚至有些邪教,強迫教徒集體自殺。也有人不甘受苦,又不願意獨赴黃泉,實行合家自殺,強迫家人隨同自己走向死亡,以為這樣就可以了結一切恩怨;殊不知自殺是絕對無法解決問題的,反而背了一身罪孽,在陰間流離浪蕩,做個無依的孤魂野鬼,直至生緣具足,再來做人,還要繼續承受宿生末了的業債。所以佛教世人,皆應戒殺放生,長養慈悲,擴展愛心,不僅要愛護他人,也要愛護自己,不可殺害生物,也不可以自殺。使人與人間,物與物間,互愛互助,互相依賴,共同生存,直接可以停止殺業,保障一切生命的安全;間接可以取消暴力,阻止戰爭爆發,給人類世界,帶來幸福與和平。偷盜,是屬於犯法的行為,既擾亂社會治安,同時威脅他人生命財產的安全,所以修行人固然要斷偷心,即使一般市民,亦要戒除偷盜的行為。偷盜的範圍很廣,不限於直接明搶暗偷,凡是用不正當的手段,所得非份的財物,都屬於偷。因此一個正人君子,應該不貪非份之財,不謀非份之利,不欺騙他人,不強奪巧取,不利用職位令人饋贈財物,不炫耀自己,貪求名聞利養,做到:「正其義而不謀其利,明其道而不計其功。」以建立完美的人格,以保持人身不失,免墮惡道,酬還宿債。傳說:中國明朝,有一個開設雜貨店的人,很快就變為一個大富翁。而且擁有一個兒子,兩個孫子,生活相當美滿,但無常終於到來,難免一死。臨終時拿一桿稱子,交給他的兒子說:這是我賺錢致富的絕招,因為此稱桿是特別製造的,中心灌入水銀,可以隨意運用。他的兒子,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出此下策,欺騙顧客,非常難過,毀了此稱桿後,即變賣不動產,救濟貧苦大眾,為父親贖罪,懺悔修福。不久,家財已經散盡,那是他們夫婦倆心甘情願的事,豈料兩個兒子,不久相繼死亡,使他們痛不欲生,怨恨上天不公平,行善的人,結果不得好報。一晚,他夢見自己進入一座非常華麗的宮殿,看見有一個類似大官的人,端坐正中,告訴他說:你父致富,是他前生布施修福所致,他今生心術不正,運用卑劣手段,欺騙他人,至死不悟;故天帝派遣兩個耗星,做你的兒子,敗盡你的家業後,再降火災,令你衣食不足,短命而死,幸而你存心善良,三年布施,為父懺悔,因此上天收回兩個敗家子,不久,將降賢子,光耀門戶,並增加你的壽命,你應該繼續行善修福,不要埋怨上天不公平。但不明因果的人,每為滿足私慾,而損人利己,甚至不擇手段,欺騙奸詐,謀取厚利,積蓄財富,留給子孫享用,殊不知為富不仁,永無久享,除了要接受法律懲罰,還要接受因果報應,是以佛教世人斷偷,以杜絕社會罪惡,以凈化人的身心,然後以清凈的身心,進修禪定,自可斷惑證真。淫慾,何止是生死根本的根本,亦是違反道德的罪惡行為,所以佛制出家修行,要絕對戒淫,必使淫機,身心俱斷,斷性亦無,於三摩地,始得清凈。在家佛弟子,亦要戒除邪淫,不邪思,不亂倫,不涉足舞場妓館,不強暴非禮,做到「非禮勿視,非禮勿言,非禮勿聽。」以免製造人間糾紛,導演家庭悲劇,眼前招惹官非,受人非議,來世還要受妻女不貞,眷屬不和的果報。可惜現代社會,道德淪亡,色情氾濫,非禮強姦,偷情亂倫,時有所聞。而低級電影,談情小說,黃色架步,充斥市場;致使一般青年,小小年紀,就懂得姦淫邪盜,未婚媽媽,無父孤兒,彼此皆是,何止製造問題兒童,抑亦促使人口膨脹。縱目四觀,世界各地,人口膨脹率最高的地方,都是物質缺乏,教育落後的民族;相反,物質富裕,接受高等教育的家庭,大多數都能實行節育。可知縱慾與人口膨脹,皆與教育有關。我們正本清源,要取消社會罪惡,解除人口膨脹的危機,非提高居民的教育水平不可。特別是要推行佛教的道德教育,實行戒淫,使人清心寡欲,潔身自愛,不致被色情誘惑,邪淫亂行,不致見色起心,侵犯他人妻女;即使夫妻關係,亦不可恣情縱慾,以保健康。正如八大人覺經所說:「雖為俗人,不染世樂。」「志念出家,梵行高遠。」做個身雖不出家,心已入道的正信佛弟子,以免墮落色情陷阱,沉溺愛河。當知:「愛河千尺浪,苦海萬重波;欲免輪迥苦,當念阿彌陀。」奈何世人沉迷酒色,不肯學佛,往往愛之深,恨之切;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愛時卿卿我我,山誓海盟,恨時何止一刀兩斷,且一刀碎屍萬段,甚至炸屍食屍,殘忍無道,生前要受法律裁判,死後要墮無間地獄,罪畢為人,還要償還情債、命債,實在苦惱。所以佛制在家佛弟子,要戒邪淫。言語,是人類社會溝通的工具,亦是人與人間情感維繫的橋樑,所以當我們運用語言表達意見,或與他人交換意見時,必須據理直說,真實可靠,不可妄言綺語,乖曲事實,不可顛倒是非,虛偽誇張,不可口出惡言,或妒害讒謗,或譏誚辱罵他人;以維護彼此的權益,以保持人格的尊嚴。當知言語,可以利人,亦可以傷人,所謂:「一言興邦,一言喪邦。」不可不慎。古人說:「贈人以言,重如珠玉;傷人以言,甚於劍戟。」西哲蘇格拉底說:「天與人以兩耳兩目,但只有一口,欲使其多見多聞而少言語。」但我們面對的不是你虞我詐,口誅筆伐,就是挑撥離間,惡口漫罵;或自贊毀他,抬高自己,或妄言綺語,欺騙他人。何止破壞人際公共關係,障礙社會正常發展,且製造人間糾紛,世界混亂,令人誤解,加深仇恨。所以佛教弟子,言行要正直,見惡不傳,聞過不宣;不為名利而妄自誇大,不因妒忌而挑撥離間,不因嗔恨而惡口粗口罵人,不因取悅於人而花言巧語,不為滿足自己,而欺騙對方;直接建立自己的信譽,受人尊敬,保障自己的安全:間接平息社會紛爭,維持正常公關,保持彼此信用。特別是修行人,更不可以未得道果而言已得,未證聖位而言己證,以誑惑世人。否則,若犯大妄語戒,必墮無間地獄,受苦無量,罪畢為人,還要受以下十種惡報:一口氣常臭,二善神遠離,三雖有實語,人不信受,四智人謀權,常不參預,五常被誹謗,醜惡之聲,周聞天下,六人所不敬,雖有教敕,人不承用,七常多憂愁,八種誹謗業因緣,九身壞命終,當墮地獄,十若出為人,常被誹謗(見大智度論)。綜上可知,凡是佛弟子,無論出家或在家,皆應嚴格遵守,諸佛如來的四種清凈明誨,斷淫,斷殺,斷偷,及斷大妄語。出家佛弟子,嚴持四清凈明誨,近則梵行清凈,遠離魔障,出生功德,利己利人;遠則,超出塵勞,解脫生死,成就大定,圓證佛果菩提。例如佛在世時,有一比丘,嚴持妄語戒;一日外出,見一難產婦人,生命危殆,忽然大悲心生,自言:我自皈依如來,嚴持妄語戒,若然清凈,願以持戒功德,令此難產婦人,脫離危險,順利生產。剛言畢,哇的一聲,嬰兒出生,母子平安。由此故事,證明持戒功德,不可思議。又過去印度迦濕彌羅國,有一毒龍為患,附近有毗訶羅寺,住有五百大阿羅漢,為除此患,共同入定,用盡神通,亦不能驅逐此毒龍。後有一遊方僧人至,聞毒龍為害,居民不安,特別往見毒龍,彈指作聲,對毒龍說:「請遠離此地」。龍聞言即自動離去。五百大阿羅漢問僧人,入何定可以降伏毒龍?僧人說:我不入定,也不用神通,只是生平嚴持佛戒,即使輕微小過亦不犯,故能令毒龍害怕,自動離去;可知持戒功德,神通莫及。只要受持一戒清凈,功德己不可思議,何況斷殺盜淫妄,身心都清凈?在家佛弟子,受持不邪淫戒,可以保障婚姻安全,而建立美滿幸福的家庭;受持不殺生戒,可以保障一切生命的安全,令人長養慈悲,擴展愛心;受持不偷盜戒,可以保障人類財產的安全,取消社會罪惡,令人安居樂業;受持不妄語戒:可以保障人間權益的安全,令人建立品德,提高彼此信用,使人際與國際關係,和睦親善,共存共榮,共享太平。因此,我們為了個人的修證,為了社會群體各方面的安全與改善,甚至為了保持人身不失,免墮三惡道,都要嚴持不犯,以上十方如來,所教導的四種清凈明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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