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賞櫻季(跟著詩詞去賞花)
酬韓侍郎、張博士
雨後游曲江見寄
白居易(唐)
小園新種紅櫻樹,
閑繞花行便當游。
何必更隨鞍馬隊,
沖泥蹋雨曲江頭。
楊柳風吹來,櫻花盛開,繞樹而行悠閑賞櫻的春天,又成為詩意的風景。
過去,讀到有「櫻樹」「櫻花」的古詩詞,總會默認為櫻桃。因為印象中賞櫻花是鄰邦的風尚。直至近年,賞櫻熱潮在身邊興起,才得知,櫻花在我國也是香飄千載。
追根溯源,山野櫻花原產於喜馬拉雅山脈,人工栽培後,逐步傳入長江流域、西南地區以及台灣島,這在日本關於櫻花的權威著作《櫻大鑒》中也有記載。據考證,我國在2000多年前的秦漢時期,宮苑之中已有櫻花栽培,到了唐朝,賞櫻已很普遍。看來,唐詩宋詞中自不會遺漏這一樹的清雅,「櫻花爛漫幾多時?柳綠桃紅兩未知」「山深未必得春遲,處處山櫻花壓枝」等詩句也是有感而發。
不過,對「起源」問題,還是頗有一些爭論的。也有人認為,現代觀賞櫻花是日本對本土野生櫻花培育後形成的,櫻花的起源當由此算起。其實,對於普通的觀花者,「源頭」討論的意義更多在於喚醒我們對野生物種的保護意識,結果的孰是孰非還是由專業人士去判斷吧。
春風十里,百花爭艷,各有美景,而賞花人自有不同的心境。
積累了一冬的芬芳,讓春天格外絢爛。從南到北,橫貫東西,伴隨著春天的腳步,桃紅李白次第開放匯成五彩花海,而融入其中的櫻花,也在天南地北的接續中,延綿著生命的長度,舒展著獨特的妖嬈,哪裡還有「花期短暫」的顧影自憐和在異域文化中被賦予的那種沉鬱的凄美。
在武大校園、在黿頭渚、在玉淵潭公園,無論是引進的還是原生的,一樹繁花同樣的爛漫悠然。遠觀時,花樹成排,花冠相抵,緋雲堆雪;近看間,素瓣迎風,淺淺勻紅,孤植一方,曼妙清婉。月夜裡,暗香陣陣,花影婆娑。風起處,點點花雨,繽紛爛漫。徜徉其中,人已陶醉,心也芳菲……
今春,乘北京城郊S2線列車,於長城腳下,驚見車窗外山櫻花盛開的美景,更添欣喜——在大自然展開的畫布中,當一片片淺紅粉白隨山路起伏,在晴空下織成飄飛天際的雲霞,瞬間點亮雙眸,絢爛怒放的花枝揮灑著蓬勃的力量搖蕩心旌。在季節的輪迴中,雖有風雨,但這一次如約的綻放,又感染了遊走四季的心情。
對於愛花者,在花雨飄散間掬一縷清香,才有不負春光的愜意;對於惜春之人,傾聽萬紫千紅的「花語」,品味歲月的芳華,方能尋到感動生命的美麗邂逅。
跟隨著花信風,我們踏上了又一年花開的旅程。
國內著名賞櫻地
北京玉淵潭公園(見圖,陳曄華攝)、武漢大學、無錫太湖黿頭渚、青島中山公園、昆明圓通山、旅順的太陽溝景區和龍王塘櫻花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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