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談「佛家文化」的學習誤區
06-03
淺談「佛家文化」的學習誤區 佛法的智慧大海無疑是博大而精深,浩翰而無際,從而在對佛法的求證路上,也必然是充滿坎坷與勤苦的。當年禪宗二祖慧可向初祖達摩大師求法,達摩大師言:「諸佛無上妙道,曠劫精勤,難行能行,非忍而忍。豈以小德小智,輕心慢心,欲冀真乘,徒勞勤苦」。凡夫眾生,欲求佛法,當精勤自勵,依聞解起行,精進集積福德智慧資糧,方得入佛智慧,故學佛當放下自我,舍離己意,把身心都投入到佛法的實踐中,切實行履,如此方有成就之日。然則百丈高樓,從地而起,千里之遙,始於窪步。對於學佛修持,初學入門,最忌因地諂曲,知見不正,這樣自然會帶來諸多的問題,如古德言:「因地不真,果遭迂曲」。鑒之現今初學入門者,往往見未能求正,行未能踏實,而造成諸多誤區。現將其現象一一列之,以規來者。 一、好高騖遠、急於求成 曾遇有這樣的同修問我,為什麼每天打坐兩座,打了四十多座了,每天堅持誦金剛經、普賢菩薩行願品等也有幾年了,還不能見到自己本來面目,真是越修越沒有信心了。我問他,如果要想見本來面目,那就得對身體,對心念,對情感,對名利要放得下。回答是「雖然放不下,但我也是在很努力的修行啊」。聽到這些回答,內心也不禁莞爾,心想:四十多座算什麼。誦經誦了幾年就想開悟,那成佛也太容易了。也曾遇有同修問,打坐已坐到心很靜了,這時應怎麼見道,我對他說不要談見道,多看看自己內心貪嗔痴去了多少,得到的回答是:「哦,這樣不是路太長了……?」,象這類修學者,往往以為只要能念念經,打打坐,偶爾得到一點清靜的境界,就是很努力修行了,就很應該可以悟道了。學佛變成了是在跟佛法做交易。本人還遇過這樣的同修,讀讀經書,憑著世智辯聰,對經文稍有解會(甚至是依文解義,錯會佛語),或者瞎貓碰到死耗子般偶然享受過一下空靈的感覺,便認為自己已經悟道,把悟道當做是很容易的事,狂得不得了。面對這些修學者,真不知如何說好。不知古人能悟道的,不僅要依深深的出離心和菩提心為基礎,要有「己事不明,如喪考妣」懇切心和迫切感,放下一切該放下的,本著超然物外,不戀世緣的絕塵心態而久經寒霜,精勤不輟。並且還要對佛法般若性空或唯識妙有有了殊勝之勝解正見為基礎,已有觀照般若智慧的相應生起,如此得解行相應,心念專註,世緣情境所不能動,於因緣時節成熟時,才能豁然大悟。而上面談到的這些修學者,下沒有發起出離心和菩提心,上還沒有建立佛法勝知見,只是將心待悟或者狂性頓發,這都是屬於好高騖遠,急於求成,完全不知學佛修行是修心,這樣不捨得把內心貪嗔痴放下,不轉化自己內心,不以深心智慧觀察世間,又怎會有開悟見道的可能。 還有一類急於求成的修學人,修學沒多久,常抱怨自己天天那麼的努力念佛誦經,為什麼總是那麼多雜念,總是沒有感應。完全不知自己無量劫來的貪嗔痴習氣有多重,不知宿世業障有多重,只是一味抱怨雜念多沒感應,乃至因此而退失初心。修學上既沒有懺悔自己往世的業障,改往修來,又沒有淡泊對世間名利、感情、財富追求的心態,更沒有消減自己的貪嗔痴心理,卻想求念佛誦經時沒有雜念,這哪裡能做得到呢。這些都是一沒有正知見,二沒有長遠發心所帶來的偏差。學佛一定要建立出離心,同時也一定要建立長遠發心。要有恆心與毅力打持久戰,因為我們無量劫來的業障心垢實在太重太重,不是短時間內清除得凈的,要努力使自己的心從惡的轉向善的,從有求的轉向無求的,從感情的轉向理性的,從貪戀紅塵的轉向淡泊人生的,這樣一步一步的走來,才有成功的希望。如果一心貪圖短時間就能成就,而不注意從內心上轉化自己,那隻會有誤入歧途的份。 二、錯認無執、放縱言行 從近兩年與學佛同修的接觸中,這一類現象頗有市場。有些同修,一天到晚就是口裡掛著 「不著相」「不執著」「無住」為借口,放任自己的言行,處處都在做那些著相、執迷的事情。本來,佛告訴我們要不著相,不執著,正是要我們看破世間法的虛妄性,遠離對世間法的貪執,遠離身口意的散亂,把身口意緊緊繫於正見正行中,而這些人,由於宿世業障習氣作怪,忍受不了安靜寂寞,於是喜歡在大眾中(或在Q群里)胡思亂想、嘻笑玩樂,吃喝戲鬧,以此來營造「快樂」氣氛,完全忘記了自己是學佛修行的人。一旦勸阻他們慎防身口意業時,他們就會說那麼著相,那麼執著幹什麼,要「無住」啊,該找樂趣的時候還是要找樂趣的啊,不要那麼教條,要快樂學佛啊,其實這正是在修持上被稱為「掉舉」的障礙。他們把「不著相」、「不執著」的含義完全弄錯了。由於有了對「不執著」「不著相」的錯誤解讀,這也就難怪在許多的學佛群里,會發現一些初學者,熱衷於發一些無聊的笑話和圖片了,完全不知自己的一念一行一言,都在造業,這誠如《地藏菩薩本願經》里所說的:「閻浮眾生,起心動念,無非是業,無非是罪,脫獲善利,或退初心,若遇惡緣,念念增益」。這些人,二六時中,除了睡覺,就是讓自己的身口意都處於散亂造業之中,這與學佛的要求又怎會相應呢,世俗間有一句話:「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就是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的翻版,以「空」「無執」「不著相」為借口,放縱自己內心的貪嗔痴心行,任由煩惱心理妄行不求對治,這正如一個吸毒者,原本總執著在毒品上和吸毒產生的幻相上,於是有智者告知,要想獲得健康,就不要執著了,不要著在幻相上了,要戒毒了,吸毒者這時本應好好守住自己,不應再沾毒品,不應再被毒品帶來的幻境所誘,誰知,此吸毒者誤解智者之言,以不執著不著相為借口,更放任的去吸毒,反把戒毒的教誡和言行當著是執著和著相,當作是教條。許多初學者就是如此,把嚴謹的持戒,把定力的培養,把身口意的守護,當著是執著和著相的教條。這真是愚不可及啊。這些人放任了自己的散亂,讓自己的心如猿猴怒馬,躍動不息,由此更增益了輪迴的苦因。 三、誤解佛理,增益邪執 在佛法空有兩宗中,大多數人往往喜空宗(般若宗)多,少有人去鑽研有宗(唯識宗),這本來也沒什麼,糟的是,喜談空的修學人中,有一部分是錯解空義,把空看成是什麼也沒有,平時談吐,非空不說,動輒萬法皆空,一切皆空。在生活中,則往往迷境逐物,隨情執相,以空為借口,放任習氣,這真是口中說空,行上執有。完全不知佛理的空是不離緣起的,不是什麼都沒有的,實質上空有本是一回事。只有了解空不離有,才會懂得如何精勤修持,舍離不良的身口意業,凈化自心。還有一種誤解佛義的人好說奇語,曾見過一些學人,對佛法的基本信心還沒建立,三世因果、六道輪迴的道理還沒有信得及,就處處高談闊論,什麼是即不是,不是即是,空空非空,有有非有的亂說一氣,或者動不動就把古德的話用來充門面,什麼「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世間法就是佛法」「煩惱即菩提」等等,完全不知, 「本來無一物」「世間法就是佛法」「煩惱即菩提」那是證道以後的境界,實在不是凡夫的境界,貪嗔痴慢疑等業習沒有息滅,煩惱永遠不會是菩提,世間法也永遠不會是佛法。象這類人學佛學久了,心也變得狂妄無制,常把這些話拿來為自己的貪嗔痴身口意行為開脫,學佛學成狂人一個,真是愚不可及。比如有人一邊吃著肉一邊可以說「吃了等於沒吃,都是空嘛」,一邊抽著煙一邊可以說「抽了就是沒抽,色即空嘛」等等,都空了嘛,而業障煩惱一來,身心都陷在苦惱之中的時候,要想解脫,所學到的「空」的佛法,都不能起一點作用了,更不要說閻羅現前時知道到哪裡去求解脫。所以楞伽經有如是教言:「寧取人見如須彌山,不起無所有增上慢空見」。這些人往往很多是佛法正見沒有建立,戒定慧的影子也沒有,更有甚者連三世因果都不能信,但敢於撿著古德前聖的現成話語似是而非的在談玄說妙,高談闊論,學佛未成,邪執已起,菩提般若翻為毒藥,正如永明壽禪師所言:「但學成現高茆之語,名標眾聖之前,都無正念修行之門,跡陷群邪之後」。這從戒律看,已犯大妄語戒,真是自誤誤人。 四、我慢心高、執迷己意 在網路資訊發達的今天,很多人都喜在網路上交流修學心得,這本來是好事,但往往可以看到很多同修是憑著自己的一己之意,憑著自己凡夫心去妄評佛法,正如一些佛友說的,在網上說話,可以毫無顧忌,豈不知,毫無顧忌恰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我們會在毫無顧忌的情況輕易的造下身口意的惡業,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造下了謗法的罪,還可美其名為言論自由、暢所欲言,有的初學者認為佛法是任由不同的人有不同的領悟的,怎麼領悟都可以,完全把自己的一套觀念,把凡夫的思維習慣,把世間法的常識用在理解深奧的佛理上。結果表面上是在學佛,實際上是增長我慢我見,學佛變成了學「我」,越學我執我見越重,所理解出來的佛法,都已遠離了真實的佛法,而都是他們自己妄心編造出來的東西。 本來真正學佛,最重要在於放下自己一切知見見解,完全把自己的身心投入到佛陀的經教實踐中。因為靠我們無始劫來的貪嗔痴習氣,靠運用輪迴中的凡夫思維,是無法真正明了佛法的真實義的,因此很有必要在自己不明白處放下己見,求教於善知識,而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和意見去注釋和理解佛法。如果對佛法的理解上,橫逞己見,完全是用自己的想法去解釋佛法,那隻會得到被自己曲解了的佛法,假佛法。本來嘛,初學之人,對佛法義理不清楚而說錯了,也是正常,因為不懂嘛,只要是知道自己不懂,而能聞過則喜,謙虛改正也就真正能法喜充滿了。但往往有一些初學人,在逞口舌之利時,即便有善知識指出其錯誤,只要善知識指出的與他自己原有理解和想法不合的,也會一律充耳不聞,甚至固執己見,反而對善知識反唇相譏。學佛學成了一個頑固的「自我」,佛法變成了「我」法。豈不悲哉!想脫輪迴,反增苦因。 還有一種情形是,有的初學者,一學佛了,懂得了一點道理,於是就專用這些道理作為尺子去衡量別人,總在評點這個不對,那個不對,這個有問題,那個是外道。或者,自己修學了一個法門,於是就以自己的法門為標準去衡量其他的法門,以自己的師承為標準去衡量其他的法派,於是輕視其他的法門,認為沒有自己的殊勝,沒有自己的高妙等等,更有甚者是對一些大德善知識進行攻擊,把大德們說法時的一些語誤或漏洞無限放大,或者把大德所說的法而自己不能理解的部分,執名逐相的以批駁為能事,乃至濫用「外道邪說」一詞去攻擊。美其名曰維護正法,自己儼然象一個佛門法官,可以評點諸方。而實際上卻完全忽視了用這些道理來觀照自己。完全忘記了自己乃一介凡夫,對佛法的真實義認知有限,實在還不夠智慧去評價那些大德。 五、困於小見,否定大乘 上個世紀初,中國佛教界出現了一股疑古逆流,部分學者包括個別出家法師,由於對佛法只求學理上的研究和歷史上的考據,對大乘佛法的出現提出了質疑,認為大乘非佛說,雖說這股風氣在中國佛教界沒有佔據上風,但影響也不小。上世紀末和這世紀初,由於各國佛教徒間的交流也日益頻繁,一些依小乘禪觀方法修持的南傳佛教法師也到中國來傳法,或者他們的傳法內容通過網路流通到了中國,於是南傳小乘佛教的思想也漸漸傳入中國,配合著中國原有的重四部阿含而輕棄大乘的「大乘非佛說」的學術疑古之風,對當今佛門學子產生了不可估量的影響。有一部分初學者,初初只是對小乘禪觀的方式很感興趣,依之而修,很有受益,認為很適合自己,這本來也是好事,應該讚歎隨喜。因為對大乘人來說,小乘修法實是大乘的基礎,對小乘抱著讚歎、認可之心態,是一種正見而圓融的心態。相反的是,卻有不少信解小乘的初學人,由於受到學術研究和歷史考據的結果以及南傳佛教徒對大乘的不認可心態的影響,對大乘教法相當排斥,認為大乘非佛說,一談到大小乘的區別,就認定佛沒有說過大小乘法義,因為阿含經中沒有相關記錄,一提到大乘經就蚩之以鼻,認為那是後世善於文筆的人所自編自造的。比如說認為凈土宗是受印度太陽崇拜信仰建立起來的太陽神教,是一種貪圖享受的以天堂為歸趣的外道教法,否定無常苦空無我,這與其他天堂崇拜的宗教是一回事(這些人其實是自己沒有深入凈土經典,不知凈宗經典也處處在說無常苦空無我,而加以誹謗),還有是不少不具正知見者對密法加以誹謗,而不知真相,不了佛真實義趣的一些初學者,也往往人云亦云,相仿效法而去誹謗,實是自毀慧命,亦壞人慧命,其罪極重,當墮諸惡趣。誠如佛所懸記,如是之人等「若有不受方等經者,當知是人非我弟子,不為佛法而出家也,即是邪見外道弟子。」必「由此惡業增長因緣,墮大地獄受諸劇苦,多百千歲不得解脫。」 在《大寶積經》(卷92)釋尊對彌勒菩薩云:「彌勒!於後末世五百歲中,少有菩薩,能生憂悔舍離煩惱。多有菩薩,其心剛強不相尊敬,懷增上慢互相是非,聞說如是甚深義趣殊勝功德,雖復受持讀誦演說,由是菩薩業障深重,不能得生殊勝功德,便於是經疑惑不信,不復受持為人演說。時魔波旬見是事已,為誑惑故作比丘像,來到其所,說如是言:『此諸經典皆是世俗,善文詞者之所製造,非是如來之所宣說,何以故?此經所說功德利益汝皆不得。」 又,佛於《般若經》中對善現菩薩言:「諸菩薩摩訶薩惡友者,若教厭離般若波羅蜜多相應之法……彼宿習重惡業故,覺慧善根皆悉微劣,薄福德故自損損他,於佛法僧雖成少分信受樂欲,而愚痴故不能思擇正法淺深,自於大乘毀謗厭舍,亦令新學正法有情,於大乘教毀謗厭舍,言深般若波羅蜜多,非真佛語不應修學。彼既令他毀謗般若,自於般若亦深毀謗;彼既毀謗甚深般若,於薩婆若亦深毀謗;由深毀謗薩婆若力,於佛法僧亦深毀謗。因斯造作極重惡業,由此惡業增長因緣,墮大地獄受諸劇苦,多百千歲不得解脫。」 又 佛於《大般涅槃經》(卷9)中言道:「若有說言如來為欲度眾生故說方等經,當知是人真我弟子。若有不受方等經者,當知是人非我弟子,不為佛法而出家也,即是邪見外道弟子。」 從以上經論看到,佛早在方等、般若乃至涅槃等部經典中,就懸記了在末法之世,會有人否定大乘佛法。因此,學佛之人當具正知見,雖在修學上可以各取所適,採取小乘的修法,但對佛法的圓融理解上,應明白大乘實為佛所說之甚深法要,是依佛法究竟理趣而起的教理,要對之生起甚深信心。至少,不應懷有誹謗之邪執和心態,自造墮落之因。一個真正的佛教徒,對自己不能理解的佛陀教義,應該常懷謙虛之心,在自己證智不足無法分辯正邪的情況,應保持淡然的心態,不要隨意以一己之見或人云亦云的去妄議佛法深義,自造無間重罪。 六、知見不正,迷信感應 有不少初學者,學佛修行的目的不太明確,往往喜歡追求感應。只要在做功課過程中或者在夢中,出現了什麼自己認為奇異的現象,就喜津津樂道的大肆渲染,把得感應當做是了不得的事,甚至把有沒有感應當作是衡量是否修持有成的標誌。與此相應,也有不少初學者,把神通當作是修學追求的目標,同時,也喜把神通的有無當作是否成就的標誌去衡量別人。這都是知見上有誤區,不知道學佛的目的是為了消煩惱、增智慧。事實上有沒有神通或者感應,並不是一個人進步的標誌,在佛門中,很多已證阿羅漢的大成就者,都未必有神通,這類阿羅漢被稱之為慧解脫阿羅漢(從神通上看,阿羅漢有兩種,一種是慧解脫阿羅漢,無神通,一種是俱解脫阿羅漢,有神通,而這兩種阿羅漢,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證得了漏盡通,斷除了煩惱)。稽之禪宗典籍也可以看到,不少已開悟的古德也不一定都有世間的所謂「神通」。比如號稱小釋迦的仰山慧寂禪師示眾言:「但向自己性海如實而修,不要三明六通。何以故?此是聖末邊事。如今只要識心達本,但得其本,莫愁其末;他時後日,自在具足。」 佛在《增一阿含經》(卷二十八)對其弟子言道:「三昧成就者,是世俗常數;神足飛行者,亦是世俗常數;智慧成就者,此是第一義。」 藏密大德希熱將參仁波切曾在《修行與感應》開示道:「……如果你感應到有佛告訴你,你快要成佛了,成佛的名字是什麼,你的未來是如何如何,這時候你要特別小心了,這是魔套住了你,如果你因此感到歡喜, 便開始走火入魔了!所以不要太執著感應,不要認為修法修了那麼久,沒有感應,說不定沒有感應就是快成佛了呢!比方說,大海很深,丟下一個 石頭,仍然很平靜,不會有很大的聲音,如果水很淺,丟下石頭,會發出比較大的回聲,所以,修行不要太執著有沒有感應。 在西藏,如果出現感應,卻是一種修行的警訊,如果在此中間執著,就會有奇奇怪怪,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因為都是在三毒中修嘛!……修行有沒有進步,自己是可以察覺的,如果,不斷追求感應或神通,貪瞋痴越來越多,脾氣越來越糟,心地越來越不好,根本地失去了菩提心,你就是往下走入三惡趣了! 不管你是在頂禮佛菩薩,觀想佛菩薩,或是持咒的時候,必須念念要保有菩提心,你就會修得越來越善良,慈悲心會越來越大,佛菩薩的加持不用刻意追求都會自然到你身上,此時你才是真正在修行!修行能不能進步的關鍵,就在於有沒有具備菩提心,可見菩提心在修行上的重要。……」這些開示,是很有意義的,如果初學者能從中得到什麼啟示,那就不會辜負仁波切的一片慈悲開示了。 衡量修行有無成就的標誌大體有三個:第一,出離心是否生起來了。第二、貪嗔痴煩惱是否越來越少了,內心是否越來越清凈了。第三,菩提心是否越來越增長了,慈悲心是否越來越深厚了。以此三點衡量一個人修行是否有進步,那才不會脫離正見的軌道,才不會脫離解脫道的軌道。 七、執課為修,不正其心 初入佛門者,往往有一個錯誤的認識,以為能打坐、念佛、誦經、持咒的功課,每天堅持做,這樣就是修行了。不知道這只是修行的助緣,真正的修行,是修正自己的身口意行為,特別是心理行為,把自己不善的習慣改過來,變得善良;把自己心胸狹獈的習慣改過來,變得心胸寬廣,有容人之量;把自己自私貪小便宜的習慣改過來,變得大方,樂於助人;把自己易發脾氣的一面改過來,變得內心柔軟;把自己殘忍殺生的習慣改過來,變得慈憫生命;把自己好色好淫的習慣改過來,變得正行無染;把自己好酒的習慣改過來,變得精神清明;把自己貪愛的習慣改過來,變得樂善好施……,這樣去做,才是正修行,是真正的修行。 以前愚昧,逆境現前會怨天尤人,現在能深明因果,了知是宿業感現,能隨緣消業,不起怨恨;以前處處為自己著想,現在深明無我,遠離貪著,於世間財富名利,不生追求想;面對自己往時的惡業心行,能生起懺悔心;面對世間的苦空無我,能生起出離心;面對世間的苦難,能生起慈憫心;面對解脫,能生起精進心;面對愚痴心行,能生起求智慧心;面對諸佛菩薩功德,能生起隨喜讚歎心;面對眾生的痛苦,能生起濟度心,……能如此去做,難行能行,難忍能忍,就是真正的修行。能如此去做,才會自然的得到諸佛歡喜,龍天護持。 八、濫解方便,俗化佛智 方便,是佛法中常提出的一個詞,意指在以菩提心為基礎,以般若智慧為指導的情況下,為度化眾生而開顯和建立出來的一些暫時的、權巧的法門或者行為,其目的都是以度化眾生為前提。象菩薩法的四攝,戒律中的一些開緣情況等等都是。但曾幾何時,在對「世間法即是佛法」誤解中,一些放任的不如理行為,都成了方便。變成了慈悲出禍害,方便出下流。使佛法在這一種方便下變得世俗化,失去了其本有的超越特質。很多初學者,就往往誤解方便,以為有了方便為借口,就可以做什麼都無所顧忌了,其所導致的情形與前面說過的第二種和第三種誤區的情形相似,就不具體的說了。這裡想說明的是,方便一詞,是運用在佛菩薩度生手段方面的,只有依般若智慧和菩提心為基礎,才能真實的建立方便,這境界不是一般人,更不是初學人可以達到的。沒有實證到般若實相空智,是不可能建立起真正的方便,在菩薩十波羅密(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方便、願、力、智是為菩薩十波羅密)與十地的相應中,般若實相空智現前,相應於菩薩第六地現前地。而建立善巧方便,使一切身口意行皆能與空智相應,相應於菩薩第七地遠行地。所以,方便為六度後的第七度,屬後得智範疇。未得空智,方便的後得智是不會現前的,這點願初學者明白,不可動輒說方便,而忘記了對自己的嚴格要求和精進行持,否則一定會方便出下流。因為凡夫的所謂「方便」決定是離不開貪嗔痴心行的,這種方便只能增加輪迴的苦因罷了。 以上是總結了學佛初入門者易入的誤區,願初學同修們能引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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