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談「闖王」李自成

讀了點明史，大略知道了李自成的其人其事。中國人常以成敗論英雄，正所謂成者王侯敗者寇是也。但細細想來，物競天擇，適者生存，老天爺之所有選擇了某人成大事，其人也必定有其不同凡響之處。李自成雖說是個差一點成功的農民起義領袖，（說到底，還是草寇）但他與漢高祖劉邦，明太祖朱元璋不一樣，前者有改朝換代的雄心大志，和一套奪取天下的成功方略。後者則是一個胸無大志的流寇。李自成自稱「闖王」，但成敗恰恰都在這個「闖」子上。李氏剛開始造反時，正是憑著一股闖勁，不畏強敵，敢打敢拼，在那天下大亂的大背景下，自然歸附者如潮，瞬間形成滔天巨浪。但後來，一路闖來，一沒有建立鞏固的地方政權，二無可靠的後勤保障基地。奪取北京後，面對強大的滿洲鐵騎，他並沒有認真思考怎樣去應對，而是在大業未成之時，悠悠哉過起了享樂的帝王生活。直到聽說吳三桂勾結滿人準備殺入京城時，他才帶領人馬，匆匆前去迎敵，路上又行動遲緩，短短的百十里路，竟然走了八天。思想上，物質上的準備並不到位。多爾袞也真夠歹毒的，開仗時先讓吳三桂的人馬與李自成的大順軍死磕，見雙方都殺的兩敗俱傷時，滿洲的虎狼之師突然殺出，李自成軍的陣腳登時大亂，自相踐踏，幾乎是潰不成軍地逃回京城。

李自成在京城匆匆稱帝後，又帶著搶奪的大批金銀財寶，一路向西，打算折回陝西老家，去當草頭王。但這當然只是他的一廂情願，後來他被一路追殺，估計一路損兵折將不說，辛苦搶來的財寶也喪失殆盡。正統的說法，他是在湖北的九宮山被當地的鄉紳組織的民團所殺（以前叫地主武裝），近年來，也有另種說法，說李當時並沒有死，而是遁入空門，當了和尚，因無詳實的史料證實，遂不足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