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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喝茶本身是一門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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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舍先生認為「喝茶本身是一門藝術。」他在《多鼠齋雜談》中寫道:「我是地道中國人,咖啡、可可、啤酒、皆非所喜,而獨喜茶。」「有一杯好茶,我便能萬物靜觀皆自得。」

老舍先生的日常生活離不開茶。一次他到莫斯科開會,蘇聯人知道老舍先生愛喝茶,倒是特意給他預備了一個熱水瓶。可是老舍先生剛沏好一杯茶,還沒喝幾口,一轉身服務員就給倒掉了,惹得老舍先生神情激憤地說:「他不知道中國人喝茶是一天喝到晚的!」

這也難怪,喝茶從早喝到晚,也許只有中國人才如此。西方人也愛喝茶,可他們是論「頓」的,有時間觀念,如晨茶、上午茶、下午茶、晚茶。莫斯科賓館裡的服務員看到半杯剩茶放在那裡,以為老舍先生喝剩不要了,把它倒掉。這是個誤會,這是中西方茶文化的一次碰撞。舊時「老北京」愛喝茶,晨起喝茶是他們的傳統生活方式。他們得把茶喝「通」了,這一天才舒坦,才有勁頭。

北京人最喜喝的是花茶,「除著花茶不算茶」,他們認為只有花茶才算是茶,北京人有不少的人竟把茉莉花叫做「茶葉花」。老舍先生作為「老北京」自然也不例外,他也酷愛花茶,自備有上品花茶。汪曾祺在他的散文《尋常茶話》里說:「我不大喜歡花茶,但好的花茶例外,比如老舍先生家的花茶。」雖說老舍先生喜飲花茶,但不像「老北京」一味偏愛。他喜好茶中上品,不論綠茶、紅茶或其它茶類都愛品嘗,兼容並蓄。

我國各地名茶,諸如「西湖龍井」、「黃山毛峰」、「祁門紅茶」、「重慶砣茶」……無不品嘗。且茶癮大,稱得上茶中癮君子,一日三換,早中晚各執一壺。他還有個習慣,愛喝濃茶。在他的自傳體小說《正紅旗下》寫到他家裡窮,在他「滿月」那天,請不起滿月酒,只好以「清茶恭候」賓客。「用小沙壺沏的茶葉末兒,老放在爐口旁邊保暖,茶葉很濃,有時候也有點香味。」老舍先生後來喜飲濃茶,可能還有點家緣。當然是飲濃茶易於精神振奮,能激發創作靈感。

中國人喜歡茶,西方人愛飲咖啡。世界文壇上有個巴爾扎克,寫作時一壺咖啡一支筆,邊飲邊寫,這和老舍先生邊喝茶邊寫作真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各自在茶與咖啡的刺激下,產生電火般的靈感。興會神來之筆,創作出一部部世界文學名著來的。

老捨生前有個習慣,就是邊飲茶邊寫作。據老舍夫人胡聖青回憶,老舍無論是在重慶北碚或北京,他寫作時飲茶的習慣一直沒有改變過。創作與飲茶成為老舍先生密不可分的一種生活方式。茶與文人確有難解之緣,茶似乎又專為文人所生。茶助文人的詩興筆思,有啟迪文思的特殊功效。飲茶作為一門藝術、一種美,自古以來就為文人的創作提供了良好的環境條件。茶在老舍的文學創作活動中起到了絕妙的作用。

老舍先生出國或外出體驗生活時,總是隨身攜帶茶葉。據《茶館》一劇王利發的扮演者著名藝術家于是之回憶:《茶館》在國外演出時,使他較多地想起了茶,原來喝不著熱茶,他便覺得什麼液體都解不得渴。這時使他想到老舍先生生前告訴過他們的話:「出國時帶上暖水瓶,早上出去參觀、訪問之前,先將茶葉放好,泡在暖水瓶中留著回來喝。」當《茶館》真要出國演出時,可他們卻把老舍先生說的話給忘了,誰也沒有帶暖水瓶,渴得受不了直嚷著要喝茶啦。

老舍好客、喜結交。他移居雲南時,一次朋友來聚會,請客吃飯沒錢,便烤幾罐土茶,圍著炭盆品茗敘舊,來個「寒夜客來茶當酒」,品茗清談,屬於真正的文人雅士風度!老舍與冰心友誼情深,老舍常往登門拜訪,每逢去冰心家作客,一進門便大聲問:「客人來了,茶泡好了沒有?」冰心總是不負老舍茶興,以她家鄉福建盛產的茉莉香片款待老舍。濃濃的馥郁花香,老舍聞香品味,嘖嘖稱好。他們茶情之深,茶誼之濃,老舍後來曾寫過一首七律贈給冰心夫婦,開頭首聯是「中年喜到故人家,揮汗頻頻索好茶。」懷念他們抗戰時在重慶艱苦歲月中結下的茶誼。回到北京後,老舍每次外出,見到喜愛的茶葉,總要捎上一些帶回北京,分送冰心和他的朋友們。

抗戰期間老舍蟄居重慶時,曾在一篇雜文里提出要戒茶,這決非本意。「不管我願不願意,近來茶價的增高已教我常常起一身小雞皮疙瘩。」憶當年國民黨統治下的陪都,連老舍這樣的大作家也因物價飛漲而喝不起茶,竟然悲憤地提出要「戒茶」,以示抗議。嗟呼,茶葉太貴,比吃飯更難。像老舍先生這樣嗜茶頌茶的文人茶客,他是愛其物、恨其價,愛與恨兼融於茶事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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