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延闓不娶宋美齡,蔣介石感謝讓妻,讓他過把元首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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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末民初的湖南史,是繞不過譚延闓的。
即便是大快朵頤的湘菜,也有一道著名的組庵菜,是用譚延闓的字命名的。
譚延闓,雖然母親李氏只是父親的侍妾,連吃飯都得站著吃,但其父譚鍾麟是晚清政壇的大人物。1880年譚延闓出生時,譚鍾麟任浙江巡撫加兵部尚書銜,兩年後任陝甘總督,政績卓著,奉旨入京,以尚書銜補吏部左侍郎,又歷任戶部左侍郎、工部尚書、閩浙總督、四川總督等,加賞太子少保銜。南方鬧革命,譚鍾麟調任兩廣總督,曾力排眾議,禁賭查盜,維護治安,但終不能暢行其志。
譚延闓
甲午戰後,李鴻章被解除了位居25年之久的直隸總督兼北洋大臣,而繼任者便是譚鍾麟。譚後才是鼎鼎大名的袁世凱,而譚在此任上幹了七年。
譚父權柄赫赫,而譚子也是人中龍鳳。
譚延闓13歲考秀才,22歲中舉人,24歲在全國統考中以第一名的成績,獲會元,在殿試中,以二甲第35名獲得進士。青年及第,光耀門楣,母憑子貴,譚鍾麟向全家宣布:「李氏夫人可以入正廳就座用膳。」
此前,譚母雖給其夫生了三個兒子,卻只能與老公同床而眠,不得與其同桌而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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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昌首義,湖南響應,宣布獨立,組建軍政府。譚延闓任參議院議長、民政部長。不久,立憲派殺害正、副都督焦達峰、陳作新後,譚延闓被諮議局推舉為湖南省都督。第二年7月被袁世凱的北京政府正式任命譚延闓為湖南都督,兼民政長。
譚延闓沒有參加同盟會,不算是革命人物。他1912年加入國民黨,任湖南支部支部長。第二年參加孫中山領導的二次革命,宣布湖南獨立,並在《長沙日報》發表《討袁檄文》,遂被袁世凱撤去都督,先後避居青島、上海。
1915年,袁世凱稱帝,譚延闓參與護國運動,翌年後復職湖南省長兼督軍、參議院長。
譚延闓為排斥外省軍閥控制湖南,提出「湘事還之湘人」。袁死後,譚延闓任湖南省長兼督軍、省長。
孫中山
此期間,湖南政治開明。電視劇《恰同學少年》中,青年毛澤東對譚都督是很有感情的。1920年9月9日,毛澤東等人在長沙潮宗街創辦的文化書社,正式營業,督軍譚延闓題寫匾額,親來現場道賀剪綵。
1920年11月,譚延闓被老部下趙恆惕驅逐而赴上海。1922年投奔孫中山,再次加入中國國民黨,旋即任全湘討賊軍總司令。
陳炯明與孫中山分道揚鑣,危難之際,譚延闓率領湘軍,全力扶持孫中山,在石龍、石灘前線,與陳部血戰,使孫大為感激。孫對譚信任有加,先後任命他為廣州陸海軍大元帥府內政部長、建設部長等要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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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山對這一位堅定的同情者和支持者,不但非常倚重,而且熱情拉攏。
1918年,譚妻病逝,不久宋美齡從美國歸來。孫中山積極說媒,多方面做工作,要把姨妹子嫁給年長她27歲的譚戰友續弦。
其實,宋美齡在美國讀書期間,遇到了她的初戀——劉紀文,宋子文的同學,金融系的高材生。最主要他們的相遇,是宋子文特意撮合的,他們還有過一段愉快的二人旅行以及一次私定終身的約定。
孫中山的意圖明確,也善於做工作,雖然他與宋慶齡的結合曾在宋家引發了巨震,但他還是想辦法讓宋家對老譚很滿意。
當時,孫的門徒蔣介石也在打宋美女的主意,嚮導師求親,要他關心學生的生活,不料孫導師說,你們兩個都是驕傲自負的人,還須等待時機。孫導師不但拒絕了蔣,還鼓動夫人堅定反對。
但讓孫中山沒有想到的是,譚延闓信守對亡妻的承諾,堅決不再娶,拂了孫中山的美意,而且主動出擊,拜宋母為乾娘。
譚延闓之所以不再娶,一是受了其母在譚家卑微遭遇的影響,使之對封建習俗頗不滿,誓不納妾;譚妻生了一子三女,對譚的人生拚鬥很是支持,臨終前囑咐譚延闓,望他不再婚娶,將幾個子女帶好。
這下好了,宋美齡成了譚延闓的乾妹妹。
孫中山讓蔣介石一直「等一等,再等一等」,這一等就是五年。美國人埃米莉·哈恩所著的《宋氏家族》寫道:「要是一位不那麼頑強的男子漢,一定會知難而退,可是蔣介石要同宋美齡結婚的決心,卻持續了五年。」
後來,蔣介石能夠娶宋美齡,譚延闓是主要功臣。
蔣介石與宋美齡結婚照
譚延闓未必不想娶這個美少女,也未必不洞察蔣介石的聯姻用心和政治野心。當然,他要對原配的忠誠,也應該是不好質疑的。
他主動上宋家給蔣介石做媒。
他首先去做宋母的思想工作。宋老夫人對蔣介石沒有好感,卻對乾兒子十分滿意。譚誇讚蔣介石年輕有為,是中國未來的希望,以前的不良習慣也改了許多,現在一心一意地只愛小妹一人,希望乾娘能夠成全他們。宋母開始不鬆口,但經過譚無數次攻心後,終於做了讓步。她提出條件:一是蔣介石必須要斷絕與其他女人的婚姻關係,只能與她女兒一人結婚,保證愛她女兒一人;二是要受洗入教,因為宋家是一個基督教徒之家。蔣介石聞訊,滿心歡喜,當即答應。
宋家還有兩人極力反對這樁婚事。一個是宋慶齡,一個是宋子文。宋慶齡反對小妹與蔣介石結婚態度最堅決,不過此時,她因蔣介石、汪精衛叛變革命,憤而前往蘇聯,不在國內。
宋子文才識過,鋒芒外露,初登廣東政壇時,不免為國民黨元老所忌。宋子文懷才不遇,頗感苦悶。譚延闓力排眾議,從多方面加以提攜。宋視譚為恩師,互引知己。宋有所求,譚無不照準;譚有所言,宋無不聽從。譚受宋靄齡、美齡姐妹所託,與子文單獨面談。經再三譬解,宋子文一改初衷,同意蔣宋聯姻。
1927年12月1日,蔣介石和宋美齡在上海大華飯店舉行盛大的結婚儀式,譚延闓作為蔣、宋聯姻的介紹人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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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8年2月7日,中國國民黨二屆四中全會在南京召開,會議通過改組國民政府等議案,並恢復主席制,由常務委員中推定。譚延闓出任主席,即名義上的國家元首。
1928年,張學良「東北易幟」,支持南京國民政府後,國民政府通過《中華民國國民政府組織法》,並依此法設置行政院為全國最高行政機關。10月8日,譚延闓為首任行政院院長,即閣揆。
譚延闓一直是一個聰明人,在蔣介石北伐成功後,主動讓出國民政府主席的位置,方便蔣介石名副其實地登上黨政軍一體的最高權力寶座。他面對蔣介石的獨裁,有一整套對付之策,即抱定了「三不」主義:一不負責;二不諫言;三不得罪人。
不爭不搶不言,做了伴食宰相。1930年9月22日,譚延闓病逝於南京,民國政府為其舉行國葬。
蔣介石、宋美齡對譚延闓投桃報李,即便譚死後,也對譚家很是照顧。
陳誠全家福
譚死時,其三女譚祥未嫁,蔣宋夫婦積極為之物色夫婿。在年輕將領中,以陳誠、胡宗南最為出色,而陳比胡小兩歲,軍功、地位及政治見解更優。
這時,陳誠與原配尚未離婚,又上海勞動大學的陳德爵有感情戲。蔣、宋向陳誠正式提起了這樁婚事,要陳誠解除婚約,斷絕與其他女人的交往。陳誠只好接受安排,後來扶搖直上,成為蔣介石的心腹愛臣,與蔣、宋安排的強制再娶譚家三女的政治婚姻不無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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