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炯:《阿凡達》:開啟立體電影時代的「神作」(時代周報 2010-1-7)

40年前,加拿大男孩卡梅隆被一個叫庫布里克的男人推倒在牆上,後者的《2001太空漫遊》讓他看得目瞪口呆並連看了十幾遍;3年前,因一部《泰坦尼克號》名滿天下的卡梅隆對《好萊塢報道》說:「我們會讓你感受到那種久未體會的感覺,被緊緊釘在牆上的感覺。我的目標就是讓現在的人再次體會到我們當時看《2001太空漫遊》的奇妙激動。」 這就是《阿凡達》,像當年彩色電影的歷史性出現,它將開啟從2D到3D立體電影的新時代,如果你以為它不過是高科技的堆疊,那就錯了,正如製片人喬恩.蘭道所說:「這和科技無關,這關乎哲學。《阿凡達》不是通過窗戶去看世界,它是一扇通向另一個世界的窗口。」

電影頑童與潔癖者

1954年,卡梅隆出生在加拿大安大略省一個有五個孩子的家庭,父親是電氣工程師,母親是個藝術家。小卡梅隆曾用自製潛水艇把一隻老鼠送到河底,也曾從小學習繪畫舉辦過畫展,這些在他成名後都被喜好附會的傳記作者認為具備了父母親雙方的基因,但真正影響他的卻是一個毫不搭界的外人—斯坦利.庫布里克。1968年,14歲的卡梅隆在電影院里第一次看到《2001太空漫遊》,被電影中瑰麗的想像所震驚的他連看十幾遍,並從此意識到,原來有一種能讓他腦子裡稀奇古怪念頭實現的東西,叫電影。

後來移居加利福尼亞的他輟學前曾主修哲學,沒事卻總跑到以電影專業著稱的南卡羅來納大學圖書館複印所有關於電影特效方面的論文。1977年盧卡斯的《星球大戰》讓卡梅隆懊悔得想撞牆,他意識到自己再也不能過打零工這種毫無前途的生活,開始投身電影,心靈手巧的他因為製作電影模型而迅速被圈內知曉。「我永遠是個14歲的男孩」,卡梅隆的幻想力並不因為自己製作過多模型而減弱,他學著寫科幻劇本,並幸運地在《食人魚2:繁殖》中初次執導,而一個「被來自未來的機器殺手追殺」的噩夢不僅讓他寫出了《終結者》劇本,還順便收穫了一個妻子—《終結者》製片人,這部電影最後大賺7800萬美元。

此後作為一個不斷帶給人們視覺奇觀的導演,卡梅隆保持著旺盛的創作力,《異形2》、《終結者2》、《真實的謊言》,還有那讓他在奧斯卡頒獎禮上怒吼出「我是世界之王」的《泰坦尼克號》;同時他花的錢也越來越多,《終結者2》是他第一部一億美元製作的電影,《泰坦尼克號》是兩億美元,而《阿凡達》在宣布籌備時預算就超過了3億美元,據《紐約時報》最新報道製作宣發加起來鐵定過5億美元。電影更像是滿足這個「十四歲頑童」的昂貴玩具,接受本報採訪時卡梅隆說:「我就喜歡做花錢的電影,用最新的科技,創作最新的視覺特效,一旦人們知道要跟我拍電影了就明白這東西肯定貴得不得了。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得到最棒的視覺刺激,最好的娛樂享受。」

也像無法控制自己脾氣的孩子似的,卡梅隆委實談不上「和藹可親」,演員工會經常會接到關於導演粗暴對待演員的指控。凱特.溫絲萊特曾公開說,必須得有天價的報酬她才會考慮再和卡梅隆合作;而五位妻子的更換,也從一個側面證實了他人格的複雜性。但也有人覺得卡梅隆並不是反覆無常,他只是電影工業里的潔癖者,他潔癖到如此地步,為了一部電影,他可以等整整15年。

電腦代替演員?還得一萬年

在那些為數不多進入成年後還能記得自己童年夢想的人里,卡梅隆是一個:「當我兒時每晚都會夢到的;在我十幾歲時我在紙上塗鴉;當我到處打散工、甚至去開大貨車時,我依然每晚畫個不停的……那是什麼?都是科幻。對我來說,我一直夢想能夠做這樣一部電影,在其中,你創造了一個完整的世界,環境、植物、地理、各種生物。」福克斯全球總裁加諾普羅斯對記者說,15年前卡梅隆就拿著《阿凡達》劇本來找他,但同時他說技術並不成熟,時機還未到,「我們必須等到科技成熟時,那時電腦製作出的人會讓你相信那就是真實的」。

時間到了2002年,《指環王2:雙塔奇兵》的首映禮上,栩栩如生的動畫人物「古魯姆」讓嘉賓席上的卡梅隆目瞪口呆又欣喜若狂,他確定童年夢想里另一個世界將會在CG技術幫助下降世此間,2005年隨著首部IMAX-3D電影《極地特快》上映,卡梅隆高調宣布將開拍一部新片,這就是後來定名為《阿凡達》的電影,「阿凡達」在梵語里是「神意化身」的意思,卡梅隆的創世野心由此體現。

沒有漫畫、小說預熱,徹頭徹尾的卡梅隆原創,許多前所未有的技術,那些只存在卡梅隆腦海里的藍色外星人故事—據說在和人類區分的冷色調里,因為綠色太俗、紫色看上去又像是淹死的,所以卡梅隆才讓「納美人」長著藍皮膚—製作方福克斯的信心全部只因為「他是卡梅隆」。儘管全部電腦特技製作的《阿凡達》,沒有天氣麻煩,也不會有水的問題—這兩樣可是讓《泰坦尼克號》成為傳奇的大麻煩,製片人喬恩.蘭道透露《阿凡達》「最難的是特寫鏡頭」,因為電腦CG技術可以做出逼真的人物,但解決不了簡單而複雜的人臉,某國內電影技術專家對記者解釋,製作普通的木偶般人臉也至少要用三百個點來捕捉表情,而卡梅隆的野心是要讓CG做出真正的人一樣的動畫人物,「我們必須等到科技能夠完全用電腦模擬出人臉的表情,如果只有一部分像,那麼觀眾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正的人臉。」

每周七天、每天18小時地撲在《阿凡達》上,整整兩年半,卡梅隆和他的團隊只拿到五個鏡頭,但就是這五個鏡頭使他們燃起希望,卡梅隆說:「這是女主角妮特莉妮最初的幾個鏡頭,我們一看,不僅妮特莉妮看上去是一個真實人物,而且她的表情完全反映了扮演者佐伊.索爾達娜的表演。」這使得他們可能兌現對所有演員的一個承諾—影片動畫人物的表演都會是演員自己的,因為卡梅隆堅持認為「故事還是要用演員的心靈、靈魂來表演的。直到電腦會哭、會笑,能感受愛之前,它們都不是人類。它們代替演員,也許還要再等一萬年。」

觀眾想像不到會看到什麼!

除對演員的許諾外,是對觀眾的許諾,在最早宣布《阿凡達》拍攝計劃時,卡梅隆就稱「觀眾想像不到會看到什麼!」1月4日零時,《阿凡達》終於天神般降臨到中國內地,直到這個時候人們才明白製片人喬恩.蘭道所說的「這和科技無關,這關乎哲學。這不是通過窗口看世界,而是通向世界的窗口」的含義。

電影講述未來世界中人類為獲取潘多拉星球資源,以人類與當地土著納美人的DNA混血,培養出身高近3米的「阿凡達」,受人類意念指揮。受傷的退役軍人Jake以「阿凡達」身份降臨納美人中,在領略星球的壯麗的同時,也與納美公主相識相愛,並進而反思人類的行為,最後身不由己地捲入到人類與納美人的世紀大戰中去。「潘多拉星球」在電影中最為逼真地呈現著,五彩斑斕的植物,奇形怪狀的動物,懸浮的山體,宛如海底般的叢林……「不僅是美,還是奇觀,3D真正做到不需要故意去炫耀,而是完全容納在整個氣氛當中。」導演張元讚不絕口。作為最成熟的3D電影,《阿凡達》體現的是最新的3D概念,電影產業評論人不二覺得《阿凡達》代表一種新趨勢,「之前很多3D特效特意強調空間轟炸、視覺衝擊,卡梅隆的了不起是他有足夠資本把效果做得比任何人都炫,他沒做。《阿凡達》就是要創造一個活生生的、有真實感的世界。」

《阿凡達》電影里有迄今為止最好的CG特效人物,最新的CG科技保證了動畫人物的表情,細緻到眼部周圍的表情,都有著活生生的演員表演的靈魂在裡面。電影里CG做出來的納美女戰士與沃辛頓扮演的殘疾海軍陸戰士共同出現時,那句「I SEE YOU」說得蕩氣迴腸,這是虛擬和真實人物在電影里完美共存的高潮,也讓看電影的我們忽然也理解了《阿凡達》的立體電影哲學—我們真的是通過一扇窗戶,看到了一個真實存在的潘多拉世界。

最後,所有以上的技術都是為了服務於故事,製片人蘭道強調:「千萬不要本末倒置,我們是因為卡梅隆的14年前的那個劇本而走到一起,不是因為創作了某種技術才為這個技術編寫一個故事。」這既是卡梅隆自己所稱的「老式並充滿道德與良心糾葛的叢林冒險故事」:「我只會拍我想看的電影,當然,我已經55歲了,不太可能和14歲孩子喜歡看的電影一樣了。但我認為我仍然只有14歲。想想看,一個藍皮膚的、美麗的外星女孩,各種各樣的機器、外星生物等等,這些都會很吸引年輕人吧!在異域星球上的冒險刺激,無論是一百年前還是一百年後的觀眾,對他們來說都是永恆的刺激。」

立體電影,好萊塢最厲害的武器

《阿凡達》並不是憑空出現。立體電影歷史幾乎和電影本身歷史一樣長,1922年美國就出現世界上最早的立體電影《愛的力量》;1940年代蘇聯拍攝了世界最早的彩色有聲立體電影《魯濱遜漂流記》,一隻沿著細樹枝朝鏡頭走來的貓「踩」著觀眾頭頂消失的鏡頭讓人尖叫;立體電影第一次火熱,是在1950年代,為了爭奪被電視機搶走的觀眾,1953年到1954年之間,美國一口氣生產了38部立體電影,其中《黑衣人》和《恐怖蠟像館》尤為著名,不過放映時必須兩個人同步放映,差一點點都會讓畫面模糊一片;1980年代IMAX問世,出現打著「3D」旗號的電影衍生物如《大白鯊:3D》出現,但技術粗糙,長時間佩戴眼鏡甚至引發了「3D頭痛」。

進入21世紀的好萊塢又一次陷入影院觀眾流失的困境,這次它的競爭對手是電腦遊戲、網路和家庭影院。好萊塢的大腕兒們,斯皮爾伯格、彼得.傑克遜、羅伯特.澤米基斯無一例外地將數字3D技術視為電影的未來發展方向,其中卡梅隆尤為痴迷。隨著之前限制立體電影普及的各種觀影難題都被發達的數字技術解決,《Wired Magazine》斷定在50多年後,立體電影又一次回潮,「現在它已經是好萊塢軍火庫里最牛逼的武器」。

最能凸顯此種武器火力的,就是被卡梅隆稱為「有史以來最複雜電影製作」的《阿凡達》,3億美元的製作費、1600個鏡頭、幾百個CG角色、用四年時間創立一套有自己語法規則的外星語言,《阿凡達》彷彿一塊巨大的蛋糕,砸開了許多人的胃口—極大推動了美國本土3D銀幕建設的同時,也為試驗各種技術提供平台:《阿凡達》採用新的演算法,有助於簡化3D拍攝,讓攝影師更多關注創意而不是3D本身拍攝的難度;其「面部表情捕捉Motion-Caputure」系統,能在離演員面部幾英寸距離的地方用微縮高清攝像頭以廣角記錄下演員面部最微妙的表情變化,從而將95%的面部動作傳送給計算機里的虛擬角色;最神奇的是,他們專門開發出「虛擬攝影系統」,120架攝影機從各個方向捕捉演員的表演,同時對應虛擬資料庫中已完成的3D環境,換句話說,就是攝影師從攝影機的這邊看到的卻是CG特技虛擬角色和背景結合後的場面。

《阿凡達》里程碑式的出現,讓2D電影就像當年的默片對有聲片一樣顯得過時。正如導演阿甘所說:「從電影技術的角度看,卡梅隆就是神,不崇敬不行。」

不少中國觀眾對立體電影的印象,是從1980年代戴著紅綠眼鏡看《快樂的動物園》開始的,這部由姜昆、李文華主演的喜劇片,雖然看下來頭昏腦漲,但動物橫衝直撞、彷彿將水噴到身上的經驗還是讓人記憶猶新。

2010年,中國觀眾將從《阿凡達》獲得前所未有的體驗—那是一個全新的、真實的、可知的外星球彼岸,如同此岸一般真實可感知—和地球上其他國家地區的觀眾一樣重回電影院看《阿凡達》吧,因為它提醒我們,電影的屬性,曾經是童心和夢幻。

小電影院想裝3D銀幕都排不上隊!

「如果說當年的《泰坦尼克號》讓電影院意識到放大片是可以賺錢的,代表目前數字電影最高水平的《阿凡達》,則大大推進內地3D數字電影放映。」珠江金逸的謝世民說,在《阿凡達》啟動內地宣傳期間,他的MSN簽名是「一部影片能有多大影響:《阿凡達》即將上映,3D數字廳數量立馬翻了一番」。

2008年才被視為3D元年,全國院線裝80塊銀幕迎接《地心歷險記》,並最終票房達到6800萬;2009年年初,3D銀幕數達200塊,到年底《阿凡達》來內地宣傳期間,3D銀幕增到了600塊。3D增長的速度還在繼續,電影產業評論人士不二認為,到《阿凡達》上映時肯定有800塊,「其中兩三百塊是《阿凡達》帶動的」。

儘管如不二所言「《阿凡達》幾乎涵蓋了地球上電影的所有制式」,中國電影院仍自覺、自願地選擇3D為興趣投放點,這用經濟賬很容易解釋,謝世民介紹,到目前國內3D放映系統主要有兩種,比較便宜的是歐洲NuVision 放映系統及眼鏡,需要更換為效果更清晰通透的數字白幕,缺點是眼鏡價格昂貴;韓國的 Masterimage放映不需要換銀幕,眼鏡也是6元一次性的,但設備較貴。「在有數字設備的基礎上,一般二三十萬元即可完成3D銀幕升級,一部電影就可以實現投資回收。」不二介紹道:「不過目前根本訂不到數字3D設備,生產方要優先考慮萬達、中影等大客戶,普通小電影院現在排隊也訂不到。」

然而電影院如此積極安裝也趕不上觀眾3D觀影的熱情,1月4日,《阿凡達》供應第一天,謝世民的MSN簽名已赫然換成—「《阿凡達》3D根本買不到票,找我也沒用,敬請提前兩天。影城一天僅十場。」

拍了3D後都不想再拍2D了

「如果說《阿凡達》將成為3D電影革命,那也是因為它開啟了新的電影拍攝方式大門,更多年輕人可以用更少的預算使用它發明的技術來拍出自己心中的故事。」製片人喬恩.蘭道說。

2009年,中國電影市場上一部投資只有200多萬的粗糙製作影片《樂火男孩》引人注目,因為它第一次鮮明地打出「真人3D」旗號。另一個在3D電影拍攝上走得更遠更穩妥的是阿甘,他剛剛完成了投資7000萬的《堂吉訶德》,他形容自己第一次看到拍的3D測試影像時「不是興奮,是沮喪」:「當時為了測試一下3D、化妝等技術,拍的是堂吉訶德站在火山口幻想自己強大無比的內容,十天花了兩三百萬,結果那段影像放出來後特別沮喪,和我之前想的完全不一樣。」

他也是中國電影人里離《阿凡達》最近的一群—他使用了拍《阿凡達》的部分器材,「這個器材革命性地將兩個攝影機成直角擺放,從而解決了平行擺放時『小人國』成像的問題,使得拍攝的立體影像最可能地接近人眼的視覺體驗」。「以後有可能我都不會再回去拍2D電影了」,阿甘如今已經徹底對立體電影上癮,宣布將開拍2億製作的《大鬧天宮》:「拍完《堂吉訶德》,我不覺得3D有什麼特殊,我不會特意強調其立體感,你不能讓自己處於3D早期的雜耍狀態里,我會把它當作常態的新技術來使用。」

「第一武指」袁和平則嘗試拍攝3D武打片,其擬訂2月初公映的《蘇乞兒》將是3D版本,這是在科幻、動畫等3D常規電影類型外的突破,眾所周知目前3D在快速運動場景上還是表現欠佳,接受本報採訪時袁和平介紹:「拍3D的武打片攝影器材比一般拍動作片所用的更專業,數量也更多,後期還需加入適當的計算機軟體合成,才可造出活靈活現的三維效果。」不過3D表現動作場景的效果很值得期待,袁和平透露「3D動作設計可表現得更細緻,好像拳頭打在演員身上,演員皮膚上的微妙變化也能通過3D效果展現清晰。」但他對3D電影的拍攝並不痴迷:「現今3D電影已成為一種時尚,一個主流;特別對某一類型的電影反應尤佳;但不是所有電影都適合以3D來拍攝的,例如功夫片,當想去表達至高無上的境界便可以利用3D拍攝手法來拍出效果。」

中國能拍出《阿凡達》嗎?

1月2日延後到1月4日,活生生避讓出元旦三天假期檔,有關部門對《阿凡達》的「特殊照顧」後,仍不能阻擋「天神下凡」的影響力,在北京影迷走在50年不遇的大雪中去看零點首映時,在廣州影迷周一早晨8時到電影院排隊時,在成都影迷飛行幾百公里去外地IMAX時,人們都在想一個問題:中國能拍出自己的《阿凡達》嗎?

「從技術角度看,3D拍攝前期國內外可以說沒有差距,如果說後期,差50年我認為也有。」阿甘補充道,「但是技術是對全世界公開的,只要你有足夠的金錢,國外技術就會向你開放。」他認為國內不可能產生卡梅隆這樣的技術狂人,真正的原因是在知識產權問題保護上,「國外每部電影都有自己的專利,國內沒有人有興趣關注科學技術,反正有盜版。」

這種態度亦可以解讀為缺少職業的自尊感,有近20年海內外電影製作經驗的某資深人士私下對記者感嘆:「中國出不了《阿凡達》,不在於電影技術、電影后台,而是電影本身。有怎樣的電影市場就有怎樣的導演。」在好萊塢,那是一個競相進步爭奪資源和觀眾的市場,而在中國電影市場仍處於粗製濫造就可以圈錢的初級階段,電影行業「帶頭大哥」的示範作用,不是讓人用15年去雕琢,而是如何在15天內利用資源巧取豪奪。

「絕大部分有可能發言有權利發言的我們,都自覺放棄了通往崇高的道路,而徹底擁抱了低俗。我們在虛高的票房中裸奔和狂歡的時候,徹底放棄了作為一個電影人,一個民族精神文化產品創作者應有的操守。」這是導演陸川在看完《阿凡達》後的反思。每個願意反思的人都應該去看《阿凡達》,因為它提醒我們,電影的屬性,曾經是童心和夢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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