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難民潮的成因和前瞻
中東難民潮的成因和前瞻
陳德輝
一、哀鴻遍野難民潮
近兩年來，在土耳其、希臘、馬其頓、塞爾維亞、匈牙利直至奧地利、德國的漫長道路上，有一條連綿不絕、日均萬人的難民潮蜿蜒向前移動。他們是從敘利亞、伊拉克等國逃避戰亂，強渡地中海，輾轉來到歐洲的難民。他們冒著海上溺亡、匪盜搶劫、途中遭難等巨大風險，背井離鄉、長途跋涉、扶老攜幼、踽踽前行，夢想得到一個安身之所。
一張被海水衝到海灘上3歲敘利亞男童伏屍的照片，在各大社交媒體上熱傳，同時傳出他生前天真、活潑略顯調皮的留影，讓天下存有愛心的父母痛徹心扉。童子何辜，遭此慘禍！他的名字叫艾倫.庫爾迪，他原有一個包括父母和哥哥的幸福家庭，戰亂逼迫他們在敘利亞輾轉流浪。一次父親被「伊斯蘭國」（IS)恐怖分子武裝組織抓去，遭到拔光嘴裡牙齒等酷刑，僥倖逃了出來，帶著一家人走上流亡之路。他們在土耳其博德魯姆半島以4450美元登上一艘玻璃鋼船。這艘小船限乘4人，無良船長卻塞進了12人。小船駛出港口500米就遇到了風浪，船體開始進水，船長棄船逃走。越來越猛的風浪把小船掀翻，艾倫一家落入海中。他父親拚命游泳登岸得以生存，艾倫和母親、哥哥都葬身大海。據聯合國提供的數據，在地中海溺亡的難民，2014年2223人，2015年前9個月增為2613人。
難民所以冒著生死未卜的風險，強渡地中海奔向歐洲，是因為他們在當地實在無法生存下去。敘利亞北部大城市阿勒頗被政府軍和反對派軍分別佔領，雙方不斷交火，每天都有數十人中彈身亡。在較為平靜的首都大馬士革，大部分時間都沒有水和電力供應，物價飛漲，食物奇缺。尤其是敘利亞境內大小武裝組織多如牛毛。除政府軍、IS武裝，還有「救國陣線」「征服軍」「庫爾德武裝」以及上百個小武裝組織。政府軍尚能遵守紀律，其他武裝組織任意對居民敲詐勒索、綁架殺人、強姦婦女、無惡不作，難民們不得不逃離難以割捨的家鄉。
他們先是湧向周邊國家。土耳其最多時達200萬人，黎巴嫩100萬，約旦數十萬。黎巴嫩是小國，每5個人中就有1個難民。大批難民湧入，給這些國家帶來沉重的負擔，危及國內穩定，所以他們逐漸收緊對難民的收容和生活供應，因而許多難民走上危機四伏、前途未卜的歐洲之路。
有一篇文章說難民們走的是「血淚之路」。作者說此詞源自美國。兩百年前，19世紀30年代，美國政府為讓白人取得東南部大片水草豐茂的土地，強迫大批原住民印弟安人遷徙至西部貧脊之地，導致數千人死於遷徙途中。因此，這條路被稱為「死亡之路」。兩百年後，同一導演在此上演了「血淚之路」的中東版。
隨著敘利亞和中東一些國家的動亂不止，流向歐洲的難民日益增多。據歐洲邊境管理局統計：至2015前9個月已有71萬來自敘利亞等地的難民進入歐盟國家，是2014年全年28.2萬人的兩倍；其中滯留在希臘諸島上的即達20萬人。嚴冬將至，氣溫陡降，寒風瑟瑟，細雨霏霏，更增加了扶老攜幼、躑躅而行難民的生存困境。正是：哀鴻遍野難民潮，藍天作證中東劫。
二、「黙媽媽」和難看的冷酷面孔
面對洶湧而至的難民潮，歐盟不少國家張開雙臂，熱情收容和安置難民，這方面德國堪稱楷模。德國總理黙克爾對安置難民一向持積極態度，儘管國內甚至黨內有較為強烈的反對聲音，她仍堅持正確主張。截至目前止，德國已收容難民80餘萬人，並妥為安置食宿，有的難民已在當地就業。黙克爾還積極影響歐盟有些反對接納難民的國家轉變態度。土耳其已湧入難民200萬人，財政上難以承擔；加之該國是進入歐洲的通道，歐盟希望土方能在緩解難民危機中起到積極作用並承諾給予財政補助。土方提出70億美元，歐盟只給10億，談判陷入僵局。黙克爾親往伊斯坦布爾斡旋，最後以30億美元搞定。黙克爾還以堅定的態度打擊境內傷害難民的歹徒。最近一夥新納粹分子打著維護本地居民利益的幌子，籌到一批包括「圓形炸彈」在內的多種武器，準備襲擊難民營。德國警方及時偵破此案，將13名嫌犯繩之以法。因此難民親切地稱黙克爾為「黙媽媽」。
德國以及有些歐盟國家所以能以積極態度對待難民，有以下一些原因。歐洲一向高揚人道主義旗幟，儘管他們常常以此為藉口干涉他國內政，但面對大批湧到的難民，總不能把他們拒之門外，否則有何臉面再講人道主義。德國和北歐一些國家，人口負增長成為常態，勞動力缺乏。難民中多數是青壯年，其中還有不少人懷有各種專業技能，收容他們有利於解決勞動力匱乏問題。還有一個重要原因是不少德國人曾經有過難民的經歷，深知難民的痛苦。1945年希特勒政權垮台後，居住在德國東北部和境外的德國人為逃避戰亂（有的是被他國驅逐）大批流到德國南部首府為慕尼黒的巴伐利亞聯邦州。1945年至1946年流入難民達180萬人，相當該州原住民總人口的30%。當時的德國大中城市已是斷壁殘垣，生活用品匱乏，大批難民涌到，引發當地居民的強烈反對。最後在當地政府的勸導和盟軍的強力彈壓之下，難民得以留下。現在他們中的多數人已成為生活闊倬的中產階級。
並非所有歐盟國家都像德國那樣對難民施以援手，反對者、阻撓者大有人在。其中最冷酷的要推匈牙利。該國是通向德國的主要通道，每天經過的難民在萬人以上。該國政府於2015年9月15日關閉了同塞爾維亞的邊境，阻止難民湧入；難民轉道克羅埃西亞進入德國，匈政府又於10月16日關閉了匈牙利和克羅埃西亞的邊境，簡直要把難民置於絕境。
中東難民潮源於美國領頭搞亂中東諸國，歐盟追隨美國或遣兵作戰，或派機轟炸，對難民潮形成難咎其責，因而飽受輿論的詬病，說歐洲難民危機是「咎由自取」「自食其果」。德國能積極救助難民，獲得世人的好評；匈牙利等國對難民冷酷無情，違背了人類起碼的良知，將受到道德法庭的審判。而作為製造中東災難的主要責任方的美國，只承諾至2016年安置難民8.5萬人，僅及德國的1/10。這位以「人權衛士」自居的國家，年年發布各國人權報告，指手畫腳，說三道四。卻原來是個「語言的巨人，行動的矮子」。
三、「肥沃的新月地帶」何以成為人間地獄
敘利亞地處地中海沿岸，氣候溫和，土地肥沃，在18萬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居住著2000萬居民，就業率高，生活富裕。農業發達，是阿拉伯世界糧食的主要出口國，素有「肥沃的新月地帶」之稱。但自2011年3月發生「阿拉伯之春」以來，內戰不止，兵連禍結，屍橫遍野，城鄉一片廢墟，儼然已是一座人間地獄。
中東亂局始作俑者美國
美國並非生來就嗜好當「世界警察」。1789年建國後相當長一段時間內，由於地處北美一隅，居民多傾向於獨善其身，不願捲入大洋以外的各國紛爭。1826年美國第六任總統約翰.昆西.亞當斯對國內要求介入希臘獨立戰爭的呼聲頭疼不已，說了那句著名的話：「美國沒有必要在國外尋找怪物並將其消滅。」二戰中即使睿智如羅斯福總統，倘若沒有日本偷襲珍珠港，重創美國海軍，他也無力克服國內孤立主義的強大阻力參加二戰。日本蠢動後，國會一致通過他宣戰的決定，參加了這場正義戰爭，並使美國成為頭號強國。
二戰後，特別是蘇東劇變後，美國一霸獨大，對別國頤指氣使，獨斷專行。即使是「親密戰友」也必須俯首聽命。美國在全球建立了800多個軍事基地，其中在德國建了174個，在日本建了113個（駐軍2.6萬人），用以鉗制。烏克蘭危機後，日本追隨美國制裁俄羅斯。不久前日本企盼與俄羅斯改善關係，準備派外相訪俄，意在千島群島。美國副國務卿布林肯在訪日時訓示道：「與俄羅斯開展普遍外交的時候還未到來。」日本人洗耳恭聽，連忙取消外相訪俄。
美國對中東諸國，以美國利益為準繩，翻雲覆雨，順昌逆亡，這是中東動亂頻發的根本原因。中東亂局肇始於兩伊戰爭，激化於美英對伊拉克的入侵，擴展於「阿拉伯之春」。這一系列演變中我們都可以清晰地看到美國的影子。1979年2月，伊朗革命推翻了巴列維王朝，成立了以霍梅尼為最高領袖的政教合一的伊斯蘭共和國。為推翻這個「萬惡」政權，美國唆使伊拉克進攻伊朗，這場戰爭持續8年，兩伊大地滿目瘡痍。2003年美國非法入侵伊拉克，推翻薩達姆政權，十多年來不同教派的自殺性襲擊從未停止過，無數民眾慘遭傷亡，並促成了IS這個兇殘無比的極端組織的產生。2011年「阿拉伯之春」迅速在埃及、利比亞、敘利亞、葉門等國爆發。美國台前幕後，推波助瀾，從此中東地區國無寧日，民無寧時，陷入戰火紛飛、仇殺不斷的混亂之中。
敘利亞的「阿拉伯之春」
敘利亞背靠浩瀚大海，面對千頃良田，每年國內生產總值以5.7%的速度增長，國泰民安，社會穩定。2011年從突尼西亞發端的「阿拉伯之春」，迅速波及敘利亞，少數異見分子秉承美國中情局的旨意，抓住政府官員腐敗、社會貧富不均等國家治理中的缺陷，通過互聯網無限放大，盡量抺黑；同時極力鼓吹西方民主為治國的「萬靈藥方」，鼓動居民上街，演出街頭政治。阿薩德.巴沙爾政權曾認真許諾進行改革，但反對派不依不饒，煽動更多人上街鬧事。政府為了控制局勢，派出軍警維持秩序，與示威人群碰撞，發生了傷亡事件。西方對此大肆渲染，誇大傷亡人數，給巴沙爾貼上「屠殺人民劊子手」的標籤。在中情局的支持下，反對派轉變街頭政治為武裝對抗，美國及時給他們送錢給槍，多方支持。反對派抱上了美國的粗腿，腰桿頓硬，巴沙爾政府多次邀請其談判，政治解決，它不屑一顧。於是雙方展開血腥內戰，並長達4年之久。其間，各種大小武裝組織蜂起，佔領地盤，魚肉鄉里，居民大批外逃。
在這種形勢下IS乘機介入，他們從伊拉克長驅進入並佔領敘利亞大片土地，實行其罪惡的血腥統治。他們對商店、居民的財產隨意巧取豪奪，任意屠殺無辜，施行各種酷刑，對吸煙者要砍斷手指，把通姦者從高樓拋下摔死。他們還摧毀了有幾千年歷史的文物古迹。就在IS恐怖組織在敘利亞、伊拉克肆虐之際，美國從一己私利出發，貿然從伊拉克撤出駐伊美軍，助長了IS的瘋狂發展。後來在輿論的壓力下，不得不採取對IS空中打擊的有限手段，但很多炸彈落在政府軍的陣地上。因為在美國看來巴沙爾比IS更可惡，必欲除之而後快。因此，實施空中打擊一年多來，IS不僅沒有削弱，而且從全球招募恐怖分子，以驚人的速度擴展。現在IS已成為佔領敘利亞、伊拉克大片土地、擁有3萬武裝、年收入20億美元實力雄厚的極端武裝組織。
在敘利亞真正抗擊IS的是巴沙爾領導的政府軍。這支部隊能征慣戰，雖然傷亡很重，但士氣不減，戰力仍強，在極其艱苦的條件下頑強戰鬥，保住了地中海沿線較為富庶的地域。巴沙爾政權以伊斯蘭教阿拉維派為支撐。這個教派的人口只佔全國人口的10%，其他教派人數佔大多數，在這種情況下，該政權能堅持4年之久，保住了沿海地區陣地，可見巴沙爾政府還是有相當民意基礎的，得到了其他教派和人民的支持。
敘利亞和鄰國戰後滿目瘡痍
敘利亞內戰4年，交戰各方使用了輕重武器，乃至重炮、坦克、飛機。內戰時間之長、戰況之慘烈、破壞之嚴重都是罕見的。總部設在英國的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提供數據表明：自2011年3月至2015年8月敘利亞死於戰火的人數為230618人，其中平民死亡108086人，包括7371名婦女和11493名兒童。國家靡爛至此，國民經濟大幅滑坡、人民生活艱難困苦自不待言。2004年至2009年敘利亞國內生產總值平均增幅為5.7%，2014年卻比2011年下降了48%。專家估計，該國戰後需30年才能恢復到2011年水平。敘利亞失業率從2011年的15%猛增至2014年的58%，4/5的居民生活在貧困和極端貧困之中，有1200萬人亟需得到救濟。
敘利亞鄰國也是千瘡百孔。
伊拉克先後遭到美英非法入侵、教派武裝互相殘殺、IS武裝組織的殘暴蹂躪，國家己是千瘡百孔，民不聊生。十幾年來伊拉克從未停止過恐怖襲擊，汽車炸彈、路邊炸彈、綁架暗殺伴隨著伊拉克人民生活。造反上台的當權者，政治腐敗和各種賄賂、貪污比以前更加猖獗，他們根本不考慮人民生活的起碼需求。作為首都的巴格達，缺醫少葯、缺水缺電、垃圾遍地，污水橫流。其他地區民生狀況更為惡劣，絕跡多年的霍亂因糟糕的衛生條件而開始在多地出現。
利比亞是一個資源豐富、人民富裕的國家。600萬居民外有250萬合法和非法的外勞。2011年「阿拉伯之春」衝擊利比亞，反對派在西方的支持下由上演街頭政治到武裝襲擊政府；與此同時，由美國授意、北約出馬對卡扎菲軍隊狂轟爛炸，終於將現政權推翻，卡扎菲被殺。此後的幾年裡，利比亞幾個武裝組織之間爭奪地盤、互相征戰從未停息過。他們互相猛烈交火，傷亡慘重，各國僑民紛紛撤離。為了逃避戰亂，利比亞每年有數萬至數十萬難民乘船逃至義大利，該國1900餘公里的地中海海岸線上每天都有搭載難民的船隻起航。
四、 敘利亞實現和平前途渺茫
緩解中東難民潮的源頭在實現敘利亞和平，實現和平必須打擊乃至消滅IS武裝。正是它們在敘利亞大部地區施行了令人髮指的暴政，並不斷侵蝕其他地區，迫使居民大量外逃。打擊並消滅IS武裝是中東和全球人民的迫切期待。美國口頭上也高喊反恐，一年多來對IS實施空中打擊效果平平，使IS得以坐大，難民潮愈發洶湧。
面對這種狀況，俄羅斯秉承正義，挺身而出，對IS實行強有力的空襲。自2015年9月30日至10月6日，俄羅斯空天軍共執行戰鬥任務699架次，摧毀了IS武裝456個目標。其中包括指揮部、炸藥生產工廠、燃料物資庫和多個武裝分子集聚區。與此同時，敘利亞政府武裝開展了近年來最大規模的陸地反攻，收復了許多失地。在俄敘軍的沉重打擊下，IS武裝組織軍心動搖，逃兵從個例演變成規模。因為損失慘重，IS頭目不得不從伊拉克往敘利亞調兵，甚至徵召12歲少年參軍。俄羅斯的正義之舉在中東很得人心。伊拉克政府願意參加俄、敘、伊（朗）、伊（拉克）四方信息中心，共享情報，用以有力打擊IS。過去在敘利亞問題上立場與俄相左的土耳其也尋求與俄協調立場。 在節節勝利的形勢下，俄羅斯及時向美國乃至敘利亞反對派伸出橄欖枝，提出合作打擊IS的建議，爭取加快敘利亞和平進程，早日結束難民潮。
殊料處於尷尬境地的美國及歐洲盟友對俄羅斯的正義行動持強烈反對態度。西方媒體大肆攻擊俄空天軍轟炸了敘反對派軍隊的陣地；誣指俄羅斯此舉是「有害的和破壞性的影響、脅迫和侵略」（美國防部長卡特語）；對稍顯善意的伊拉克和土耳其則施加壓力，迫使其疏遠俄羅斯。美國公開拒絕在敘利亞問題上與俄羅斯合作，並極其霸道地提出必須讓巴沙爾下台，指出這是一切談判的前提。美國這一蠻橫立場惹怒了許多有正義感的政要。在今年聯合國大會上白俄羅斯總統盧卡申科憤怒地說：「一個非常有名的國家說要幫助伊拉克實現民主，伊拉克民主了嗎？」「現在這個著名國家又把重點轉向了敘利亞」，他質問「為什麼要推翻一個國家的總統呢？關你什麼事兒？你想要得到什麼？有什麼目的？」直言快語，擲地有聲。
事情就這麼明顯地擺在這兒：
俄羅斯盼望合作反恐，挖掉IS這個危及中東乃至全球安寧的毒瘤，實現敘利亞和平，消除難民潮的源頭。這是一條正確的道路，反映了億萬人民的心聲。
美國和他的盟友卻說不。他們認為打擊IS可以放一放，巴沙爾下台最要緊，否則一切免談。這是一條讓中東亂局持續發展、緩解難民潮無望的道路，也是伊拉克、利比亞曾經走過的不堪回首的道路。
雙方都難以讓步，敘利亞依然處於茫茫黒夜，和平曙光還難以照射中東大地。
五、中東難民潮對中國的鏡鑒
敘利亞和中東難民潮的成因是國家的動亂，動亂的根本原因是西方「出口」的價值觀煽動起來的街頭政治和演變為持續多年的內戰。我們要獲得有益的鏡鑒，必須從西方販賣的價值觀中去尋找。
西方國家一直把他們的價值觀和政治體制看成是神聖的、萬能的，可適用於普天之下，能造福於芸芸眾生的一種模式，並自命為「普世價值」。在他們國內堅持實行，並不遺餘力地向全球推銷。西方國家把內容豐富的民主簡化為競選，競選中參選人拼的不是自己的才能與水平，更是金錢。美國前總統卡特說：「我們永遠也不知道，有多少具備優秀總統潛質的人，就因為不願意或者不能夠採取一種能夠募集到大量競選經費的政策，而永遠與總統寶座無緣。」一語道破了金錢選舉的本質。西方實行多黨制和三權分立，導致黨爭紛沓、互相掣肘、內耗嚴重、效率低下，在國內飽受詬病。被西方扭曲了的民主儘管在國內屢遭碰壁，卻從不稍懈向全球推銷。西方的精英孜孜不倦地在各地奔走，推薦多黨民主選舉這一「救世良方」。推行到哪裡，災難就到哪裡。從阿富汗到伊拉克戰爭，從「顏色革命」到「阿拉伯之春」都得到充分證明。
我國進行的民主建設，首先要考慮民主所要服務的價值，這就是國家的良好治理和人民的幸福安康。習近平同志最近在訪英時指出：中國改革開放後以30多年的時間走過了西方二三百年的路程。我們走在正確的道路上。誠如習總所言，在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我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上高歌猛進。國力軍力得到大幅度提升，我國已成為全球第二大經濟體，現在毎三天的產值就相當於建國初期全年的產值，擁有足以捍衛我國國家安全的先進武器裝備，全國城鄉居民人均儲蓄3.27萬元，跨國旅遊人數超過1億人次。我國國際地位空前提高，一帶一路風生水起，參加亞投行者趨之若鶩，我國正在逐步走向世界舞台的中央。這些足以證明有中國特色的民主具有無比強大的生命力。
隨著我國快速崛起，全黨全國各族人民歡欣鼓舞，輿論場上正能量煥發出勃勃生機。但是也有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同境外敵對勢力相呼應，或秘密策劃於陰暗角落，或興風作浪於互聯網上，不遺餘力地鼓吹西化、抹黒中國，妄圖在中國製造一起規模十倍於中東的難民潮。最近中央頒布的《中共中央紀律處分條例》所列舉的違背四項基本原則、歪曲黨的改革開放政策、妄議中央大政方針、醜化黨和國家形象、歪曲黨史軍史等違反政治紀律行為。這些我們似曾相識，因為這是黨中央對黨內負面現象調查研究、高度概括的結果。這些需要我們百倍提高警惕。我國雖然國勢日隆、民生增強，國內外環境良好，但也必須居安思危，從中東受害國的悲劇中找到鏡鑒，尤其要努力培育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旗幟鮮明地抵制西方價值觀，批駁各種錯誤乃至反動謬說，堅決支持黨內整風肅紀,著力營造一個風清氣正的互聯網，充滿正能量的輿論場。
只要我們堅持正確的價值觀，增強道路、制度、理論自信，實現「兩個一百年」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一定能成為現實，國內外敵對勢力妄圖在中國製造難民潮的圖謀肯定會破產，他們將為此向隅而泣、抱恨終天。
（本文作者是安徽省政協退休幹部，曾任副秘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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