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第安人人口迅速下降的原因 河北省館陶一中 張振廣 新航路開闢以前美洲印第安人總人口大約是4000萬左右,但在新航路開闢以後的100年間印第安人人口減少了90%—95%,加勒比海地區及熱帶沿海地區的印第安人幾乎滅絕。只有一些自然條件惡劣地區,印第安人相對較多保存下來。造成這一局面的原因肯定是歐洲人入侵美洲的結果,具體原因可以從以下五個方面分析。 第一,歐洲殖民者入侵後直接和間接大量屠殺印第安人。歐洲殖民者用屠殺來回報熱情款待他們的印第安人,他們屠殺印第安人的手段有兩種:一是利用印第安人不同部落間的矛盾,挑起他們之間的戰爭;另一手段是直接採用暴力戰爭屠殺武力極其落後的印第安人。西班牙貴族出身的赫南多·科泰斯遠征阿茲特克帝國時在武力進攻其力不支的情況下,他就和與阿茲特克帝國為敵的其他印第安人部落的人達成協議,一方面得到該部落的物質資助,一方面得到該部落的武力支援。歐洲人在美洲的殖民地均是武力征服該殖民地土著居民後建立起來的。整個美洲幾乎全部淪為西方國家的殖民地。
第二,歐洲殖民者帶來的瘟疫造成了印第安人的大量死亡。歐洲人來到美洲,無意中把歐洲的一些瘟疫如天花、麻疹、流行性感冒、斑疹傷寒、鼠疫等帶到美洲,給對這些瘟疫毫無免疫力的印第安人以致命的打擊。西班牙的赫南多·科泰斯遠征阿茲特克帝國時由於雙方力量過於懸殊,赫南多·科泰斯在攻入阿茲特克帝國的首都特諾奇翟特蘭後,在阿茲特克人頑強的抵抗下力量嚴重削弱後倉皇而逃,但阿茲特克帝國並沒有反擊追蹤,原因是就在阿茲特克人把科泰斯逐出首都時,科泰斯他們帶來的天花就在阿茲特克人的首都蔓延開來,天花使阿茲特克人損失了一半人口,其皇帝也因天花喪了命。阿茲特克人無力反攻西班牙人,給了他們喘息和反攻的機會,最後整個阿茲特克帝國被100多人的科泰斯的隊伍征服了。1532年皮薩羅率領168人進攻印加帝國,天花泛濫奪取印加帝國大量人口後皮薩羅征服了印加帝國。英國著名的歷史學家湯比因說:「如果說天花就是奪取印加皇帝瓦依納卡帕克生命的疾病的話,那麼,這些病毒就是皮薩羅率領入侵南美洲的為數不多的侵略者的肉眼看不見的先鋒。」在一定的程度說就是這些瘟疫大規模的消滅了美洲的大量的土著居民,戰爭直接奪去印第安人生命是無法與瘟疫相比的。法國歷史學家布羅代爾在他的《16至18世紀的物質文明經濟和資本主義》一文中明確指出「可以絕對肯定的是,美洲被歐洲征服後,人口大幅度下降,或許不到十室九空的地步。」他認為正是瘟疫給了美洲土著人以致命的打擊。類似的例子還有很多,英國人1788年移民悉尼後不久,澳大利亞的土著居民就蒙受了滅頂之災就是另一典型例子。 第三,殖民者征服殖民地後強迫印第安人進行高強度的勞動壓迫死不少的印第安人。歐洲殖民者特別是西班牙和葡萄牙兩個封建帝國,殖民者建立了大量的封建莊園,開了很多的礦山,他們使用印第安人,大量的高強度的勞動致使不少印第安人受壓迫而死。 第四,印第安人因被征服造成的心理上的巨大傷害也是使減少的重要原因之一。不少印第安人部落面對歐洲殖民者先進武器的殺戮和瘟疫造成人口的大量減少,他們的文化信仰徹底被摧毀:他們認為造成這一現狀的原因是「天佑白人」,這對印第安人造成的巨大的心理創傷是無可彌補的,對相對落後的印第安人的影響是可以想像的。 第五,美國獨立後的西進運動加速了印第安人的減少。美國獨立後領土迅速擴張,很快從大西洋沿岸擴展到太平洋東岸。伴隨著領土擴張的西進運動雖然促進了美國經濟的迅速發展,但對於印第安人來說卻是災難。美國獨立後的1787年憲法修正案沒有規定印第安人任何人權,西進運動時美國人用武力把印第安人趕進自然條件極其惡劣的「保護地」,不走的則武力解決,這使得大批美國的印第安人受到巨大損害。從這個意義上講,西進運動就是印第安人的血淚史,造成了印第安人長期的貧窮和落後。
註:西進運動的時候,印第安人被大量的趕往西部未開發的地區,歐洲移民著佔據了東部最肥沃的土地,還有很多的印第安人乾脆直接的都被殺掉了。印第安人不是歐洲殖民過去的,最初的印第安人是純正的蒙古人(注意這個蒙古人不是今天的蒙古人,而是原始的蒙古種族的人),他們住在亞洲,到了冬天的時候,亞洲和北美洲之間的白令海峽結了厚厚的冰,他們便徒步穿過白令海峽來到了北美洲,並且開始在那裡生活繁衍。美國印第安人的今昔原本就居住在現在美國土地上的印第安人,卻還不能算美國人。通過本文,可窺美國「人權」的一面。 美洲大陸的亞洲人種 在美國大部分的影視作品和著作中,印第安人都被描繪為一種固定的模式:住在提皮中,戴著羽毛頭飾,穿著飾有念珠的鹿皮衣,開弓射箭,追逐野獸的紅種人。而嗜血如命,殘殺婦孺,野蠻兇殘則是他們的民族特徵。 其實,事不盡然,許多學者通過對印第安人的考證認為,在人類社會演進的歷史長河中,他們的祖先們由於部落戰爭或是饑荒,踏著冰封的白令海峽逃到美洲的阿拉斯加一帶,經過幾個世紀的艱苦生活,他們有了自己的生活方式,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文明和風俗習慣。現在世人熟知的瑪雅文化、印加文化、阿茲特克文化,都是印第安人對世界文明的不朽的貢獻。他們在天文學、數學方面的造詣也很深,計算的太陽年誤差不到1分。印第安人在長期的進化過程中,學會了農耕,現在我們所食的玉米、西紅柿、番薯都是由印第安人種植並傳到世界各地的。 印第安人喜歡在面部塗上紅色顏料,許多人甚至把全身上下都塗成紅色,看起來就像紅種人一樣,從而使人們誤認為他們的皮膚是紅色的,而在面部的顏料洗去之後,印第安人的面部特徵與亞洲人種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他們屬於蒙古利亞人種,黃色人種也稱「蒙古人種」,它具有下列特徵:皮膚略帶黃色或淺棕色,頭髮黑而平順,顴骨突出,具有蒙古式的上眼皮皺紋。稍微觀察一下印第安人,我們就會印證這些特徵在他們身上真的表露無疑。目前,黃色人種有兩個支系:亞洲支系和美洲支系。而美洲支系主要是指北美和南美大陸原有的居民——印第安人。 美國大概在什麼時間出現印第安人的,這還是一個史學和考古學要解決的難題。據一些學者研究證明,美國境內現存有一些文化遺址可以證明印第安部落的祖先曾經在這片土地上生活過。例如,美國中西部的芒特維爾祭祀中心就是克里克、恰克托和契卡索部落祖先的文化遺址、現今聖路易附近的奧奈塔文化,這些人類文化,當時已經開始由狩獵、採集向農耕過渡,出現了玉米、大豆等農作物。在美國西南部還有筐籃文化和普依布羅文化,筐籃人已經開始了固定居住的農耕生活,主要種植玉米,並善於用絲蘭草和兔皮編織籃子和背包等日用品,用柳條編製盛物品的筐子。這些文化遺址都證明了曾經的蒙古利亞人種印第安人是美洲大陸的主人,是最早移居美洲的亞洲人。
暴力追逐的死亡遊戲 哥倫布發現北美新大陸後,西方殖民者接踵而至,印第安人便不斷地遭受殺戮、驅逐、隔離和歧視。西方人宣揚的所謂「北美開發史」,是與印第安人的血淚史平行發展的。當歐洲移民踏上北美這塊土地時,最先看到的異族人就是印第安人,兩個民族兩種文化的接觸和碰撞從此開始。從15世紀歐洲殖民者踏上這片土地至20世紀70年代,各種類型的戰爭就充斥在美國歷史的各個時期,他們之間經歷了不下幾十次的衝突與戰爭,為了土地在進行著追逐與反追逐的死亡遊戲。在美國的早期發展史中,印第安人的部落被視為是有主權的實體,稱其為"nation"。然而,當哥倫布這個偉大的航海家發現美洲大陸後,美洲這塊印第安部落生存的和諧家園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初期,這兩個不同世界的人們還能夠和諧相處,印第安人還一度挽救了面臨死亡的白人的生命。然而,當越來越多的白人移居到這裡後,土地的擴展變成了主要的問題,於是移民與印第安人的衝突便由此開始。印第安部落中存在著一種野蠻的習俗,就是剝掉敵人的頭蓋骨,在與白人的衝突中,他們也同樣這樣做,於是,移民們也開始了報復:「他們一再提高屠殺印第安人的賞格。那些謹嚴的新教大師,新英格蘭的清教徒,1703年在他們的立法會議上決定,每剝一張印第安人的頭蓋皮和每俘獲一個紅種人都給賞金40鎊;1720年,每張頭蓋皮的賞金提高到100鎊;1744年馬薩諸塞灣的一個部落被宣布為叛匪以後,規定了這樣的賞格:「每剝一個12歲以上男子的頭蓋皮得新幣一百鎊;……每剝一個婦女或兒童的頭蓋皮得五十鎊!」#p# 隨著時勢的變遷,印第安人的土地幾乎喪失殆盡,再也無須與其簽訂條約掠奪土地。《道斯法令》就是美國政府印第安人土地政策的主要依據。根據這一制定於1887年的土地分配法,印第安人的土地由部落所有轉為個人所有,土地化整為零,按每戶160英畝分配給印第安人,經25年託管期後,印第安人可獲得份地的絕對所有權。美國國會於1934年通過了《印第安人重組法》(Indian reorgani-zation act)肯定了保留地存在的重要性,重新宣稱印第安人有管轄自己事務和經濟活動的權利。發展印第安人教育的目標應是「促進對印第安人文明、藝術、工藝、技術和傳統的研究」。 不識改進的土著部落 在歐洲人初登北美大陸時,印第安人對他們示以友好,與其結盟,使其得以存活;在歐洲人擴張領土時,印第安人四處奔波,舉家遷移,無處安身。他們不是沒有反抗過,只是各自為戰,一盤散沙,相互閉塞,不求改革。他們也不是沒有英雄,如黑鷹、特克姆塞,只是當英雄遠去時,印第安人又開始犯錯誤了,他們一如既往的不再團結。可以說,學費交足,錯誤犯盡,但是,歷史是不容重複出錯的,他們再也沒有學費可交了,從一個強大的群體逐漸衰弱下去,沒有了反抗的力量。
究其原因又很多,但印第安人內部的一些原因便成了眾多原因中的一個顯著的硬傷。他們在殖民者侵襲時,根本就沒有意識到是災難的到來,反而是利用這些殖民者的力量去攻打其他的部落敵人。但他們沒有想到,在白人滅掉了他們的敵人之後,反過來就是來消滅他們,可以說,印第安人當時還沒有悟透唇亡齒寒的道理。而白人的這種方法卻是百發百中。這就像瘟疫一樣在印第安部落蔓延著。當他們要對此開出藥方時,卻又是犯了一個更大的錯誤,他們又一次站錯了隊伍。北美最初的三次戰爭,印第安人都選擇站在殖民地的對立面,當時他們可能是處於報復白人的心理,這倒是可以理解。然而,歷史又重重地捉弄了印第安人,他們所站的隊伍都以失敗告終,這留給印第安人的不是機遇,而是災難的再一次來臨。當時的美國人肯定不會給攻擊過他們的印第安人寬恕的,這樣就為殖民者掠奪他們的土地提供了口實。 上述可能是印第安人的民族特徵和看不清歷史發展,然而,當資本主義的時代號角吹響時,印第安人還是在部落內部固守著陳規,不思改革,在白人一次次的攻擊中,節節敗退。 主流社會之外的公民 印第安人是美國的原住居民,因而被稱為「唯一真正的美國人」。然而,幾百年後,這些主人卻成了自己土地上的乞丐,對過去,他們持懷舊的目光;對未來,他們絕望無指。
美國政府的決策人從來不把土生土長的印第安人看成是美國的公民,而只是承認那些接受「現代文明」的個別的印第安人的公民權。而接受「現代文明」的一個重要標誌就是他是否擁有私有土地或財產,並完全脫離部落生活。美國政府一直在授予印第安人公民權問題上表現出猶疑、反覆和舉棋不定。在1905年最高法院的一個判例中宣稱「印第安人在獲得份地之日起即是美國公民,而不必等25年託管期滿」。國會於次年又通過《伯克法》,又重申以25年為授予公民權的期限。1911年最高法院的另一案判詞中宣稱「沒有能力的人儘管是公民,或許也不會有控制其人身與財產的完整權利」,而且,「公民身份中並未包含與印第安人土地的監護相衝突的東西」,這些自我解圍的說辭,暴露出美國政府在印第安人公民權問題上的矛盾心理,這種政策上的矛盾和草率給印第安人造成了許多難以彌補的損失和苦難。 就這樣,印第安人在政府搖擺不定的政策上艱難地生存著。二戰後,大部分印第安人帶著對城市的嚮往,離開保留地到城市去。這就需要他們改變自己的傳統經濟觀念,重新學習新的技能,接受培訓,加上保留地內人口的增長、資源的缺乏給自己增加了更大的困難。於是大量印第安青年走出保留地流入城市,可是在他們移居城市後受到的冷遇感和失落感,使他們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創傷。尤其是受教育程度很差,根本就找不到正規的工作。南於找不到出路,他們便用酗酒、吸毒、甚至自殺來排遣痛苦。1986年12月8日法新社從華盛頓發出了一則標題為「美國印第安人的苦悶」的專稿,報道美國西部懷俄明州的一塊保留地上,正蔓延著一種真正的自殺流行病——兩個月內就有10個印第安人自殺,另有9個被送進醫院,以防止他們自殺。一位印第安人對報界解釋說「我們部落有偉大祖先,但我們不能求助他們來滿足孩子們精神上的需要」。正如美國印第安人協會的一個負責人所說的「問題可能更多一些,因為他們遠離朋友和家庭,被拋棄到另外一個世界」。城市印第安青年被稱作「柏油路上的印第安人」,有很多人也是從酒精中尋找歡樂。據一項研究報告,有差不多四分之一的印第安人酒精中毒。許多在城市找不到出路或不滿意在城市的處境的印第安青年又回到保留地。#p# 留下的人繼續經歷著與白人不同經濟觀念的衝擊。印第安人長期習慣於無拘無束的、自由自在的農村生活,他們的生活不是根據人為的時間觀念,而是由自己的身體需要調節的。以前,印第安人餓了就吃,困了就睡,他們覺得白人很奇怪,要掛鬧鐘才知道什麼時候餓了,需要吃飯,什麼時候困了,需要睡覺。因此,他們對城市每天工作八小時,天天上班感到壓抑和受不了。也使大多數白人僱主們把他們拒之門外。美國目前大約有190萬印第安人,在150萬屬於原始部落的印第安人中,有80萬人生活在貧困線以下,只有不到1%的印第安人擁有自己的土地,要想獲得生存,印第安人只有兩種選擇:一種是融入主流經濟中;一種是固守產業待產業耗盡後,走向消亡。 進入到二十世紀後美國政府的一系列政策使印第安人的原始部落制基本消除,部落政治功能喪失殆盡,部落成員失去了部落的保護和控制,但又未能融入美國的政治系統中,在政治上居於極為尷尬的地位,傳統的生活習俗受到禁止,許多部落語言失傳了。所有這一切都導致土著居民文化與主流的政治文化不能整合。這樣,印第安人雖在1924年被列為美國公民,但參與政治的機會卻很少,致使他們真正融入主流社會變得更加困難。 這種主流社會之外公民的尷尬境地,使印第安人正在經歷這痛苦的蛻變,要麼改革獲得生存,要麼回歸部落,保留傳統,要麼在主流文化的激蕩中走向滅亡。印第安人的悲哀,在於他們無力抗拒西方船堅炮利的「硬實力」,又無法適應西方的生活方式。從外部強加的所謂「開化」,總是結不出甜美的果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