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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文,送給所有笨女人。

,龍飛鳳舞,在桌面上留下一行字——終於找到你了。終於……找到她了?孟溪月軟軟地癱在男子懷裏,茫然地看著男子寫下的這行字。為什麽要找她?終於是什麽意思?他是什麽人?又找了她多久?咬牙忍住痛楚轉頭望向男子,她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得到答案。迎著她狐疑的眼神,男子又是微微一笑,突然之間低頭吻在她的頸間,蜻蜓點水般輕輕一觸之後立即離開,腳尖挑起落在地上的長劍,撞開軒窗翻身落入院中。幾個聞聲而至的侍衛提刀上前,金鐵交鳴之聲立即響起。失去了男子手臂的支撐,孟溪月噗通一下撲到了地上。還沒緩過神來,侍女小環已經撞開門沖了進來。「不得了了二小姐,好像有個刺客闖進來了!別怕,小環會保護二小姐的!額……二小姐,你大半夜的不睡覺趴在地上做什麽?」「我吃飽了撐的行嗎?」沒好氣地白了一眼缺心眼的侍女,孟溪月雙手撐地想要爬起身來。可惜腰間酸軟使不上力,剛剛撐起一點便又重重地跌了回去。擦,疼死了。屢試屢敗之後,她終於放棄了這個打算。轉頭看到杵在一旁的小環,忍不住又是一聲哀嚎:「我說小環大小姐,你要是看夠了就扶我一把。數九寒天,地上好冷啊……」「啊?二小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小環如夢初醒,急忙上前扶起孟溪月向床榻挪去。驚慌失措之下不小心踩到自己的裙擺,搖晃了幾下沒站穩,尖叫著重重砸在了孟溪月的身上。噗——舊傷夾上新痛,疼得孟溪月險些一口氣上不來當場暈厥。好在總算趴在了床上,運氣調息了片刻已然恢復了些力氣。「嗚嗚嗚,二小姐你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真的不是故意的……」被孟溪月半死不活的樣子嚇得瑟縮,小環跪在床邊,一邊抹淚一邊擦鼻涕,抽抽泣泣哭得極為投入。眉頭微皺輕嘆一聲,孟溪月哭笑不得地開口:「我還沒死呢,不用你給我守靈。去睡吧,沒事了。「……嗯。」小環答應一聲,站起身關好窗戶,又幫著孟溪月掖了掖被子,這才慢吞吞地向外走去。「砰!」「哎呀……」撞門聲再次響起,夾雜著小環的慘叫。孟溪月單手扶額,滿臉都是黑線。「月兒,你沒事吧?小環?你大半夜的躲在門後幹啥?」「爹,我沒事,您老快回去休息吧。」聽到孟楚生擔憂的聲音,孟溪月的語氣便禁不住柔了三分。歲月無情,英雄遲暮。曾經叱吒沙場的衛國將軍,已經顯出些許老態。尤其是姐姐入宮之後,他鬢角的白發比之先前又更多了些。突然提起的婚事好言好語哄著二人離開,孟溪月長籲一口氣縮進溫暖的錦被。窗外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恢復了寂靜,也不知道那個黑衣男子結果如何。這亂糟糟的一夜,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若非是腰間酸楚依舊,她甚至懷疑這一切是不是還在夢中。青蔥般的指尖探出,慢慢撫觸著頸間那觸感猶存的地方。那短短一瞬的接觸,她並未感受到絲毫唐突。與其說是一個吻,倒不如說是朝聖般的敬仰。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那個位置,應該是她的胎記。嫣紅如血,形似新月。想到這裡,她忽地回想起來。甫一見面之時,他也是在視線落在她的頸間之時方才露出笑容。是巧合,還是另有他因?如果是後者,倒正應了那句「終於找到你了」。滿不成他真的認識她?為什麽她毫無印象?亦或者,是在七歲以前?孟溪月越想腦子越亂,輾轉反側直到天明方才有了些睡意。迷迷糊糊睡去,卻又不知道亂七八糟夢了些什麽。等到睜開眼睛,已經日上三竿。瞠目結舌爬起,她一時間有些驚訝。往日裏爹早就催著小環進來喚她起床了,今日怎麽全無動靜?再三確定太陽並非從西邊升起,孟溪月後背的汗毛頓時立了起來。每次發生這種情況,必定都是孟楚生有事求她。而那些事,件件讓她憋屈。比如十歲,求她學習女紅的時候。十三歲時,求她不要再穿男裝的時候。還有十五歲,求她不要翻墻出府的時候……一樁樁一件件,無非是想把她調教成姐姐那樣的大家閨秀。雖然俱都半途而廢,卻越挫越勇屢敗屢戰。唉,也罷。想起他鬢角的白發,孟溪月的心難得的軟了下來。無論今日是何要求,她都應承了吧。姐姐不在,她多盡一些孝心也是應該的。這麽一想,心頭的忐忑頓時散了。匆匆洗漱更衣,腳步輕快地向著孟楚生的書房走去。「爹!」孟溪月大大咧咧地一把推開書房門,把正專心研讀的孟楚生嚇了一跳。下意識想要藏起手中的書,卻被她眼尖地瞧了個正著。「樂譜?爹,你怎麽忽然想起看這個了?」「呵呵,沒事沒事,就是隨便看看而已。」孟楚生呵呵笑著,隨手將書丟到一邊。起身走到孟溪月的面前,滿臉慈愛之色。「這麽早就起來了?怎麽不多睡一會兒?」有問題,果然有問題!孟溪月皺皺鼻子,已然嗅到了老爹慈愛笑容背後心虛的味道。既然已經做好盡孝的思想準備,索性直來直去早死早超生。「爹,別繞圈子了。有什麽事,您就直說吧。琴棋書畫,準備讓我學哪個?」一肚子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被孟溪月直接堵了回來,孟楚生老臉微微漲紅。咳嗽了幾聲掩飾著尷尬,視線遊離著不敢看她。「那個……不是琴棋書畫的事情……」原來不是自己最發愁的事情,孟溪月懸著的心終於放下。緊繃的神經放鬆下來,她的心情立刻大好。一邊隨手拿起博古架上陳設的翡翠如意在手中把玩,一邊嘻嘻笑道:「早說嘛,讓我懸了半天的心。說吧爹,到底是什麽事?」「……是你和皇上的婚事。」允嫁「嗵」翡翠如意應聲落地,碧綠的碎塊將孟溪月的俏臉映照得鐵青一片。難以置信地僵硬擡頭,兩隻眼睛圓溜溜地盯著孟楚生確認道:「爹,您剛才說什麽?」「月、月兒,你今年都十八歲了,再不出嫁就太遲了。你看看王尚書家的千金,和你年紀相仿,孩子都會走路了。還有李丞相家的孫女,比你小了兩歲,去年也許配人家了。還有……」顧不上心疼那柄價值連城的寶貝如意,孟楚生閉上眼睛無視她噴火的目光,深吸一口氣,劈裏啪啦將早就準備好的說辭盡數吐出。說完之後,一片寂靜。沒有想像中歇斯底裏的怒吼,也沒有摔門而去的噪聲。太過異常的安靜讓反而他更加忐忑,小心翼翼睜開眼,頓時嚇出了一身冷汗。「月兒,你幹什麽?快,快把它放下!」擡手將墻上懸掛的彎刀摘下,孟溪月面沈如水。伸指拂過泛著雪亮寒光的刀刃,她皮笑肉不笑地緩緩開口:「爹爹,月兒雖然不才,可是女大當嫁這個道理還是懂的。可是月兒不明白的是,為何爹爹鬼迷心竅,一定要把我們姐妹都送入那個狼多肉少的深深後宮?你就不怕,月兒一怒之下手起刀落,讓大漠後宮從此多了一個太監?」聽到「爹爹」二字,孟楚生已經知道此事不妙。男兒性格的孟溪月,只有在盛怒之時才會如此稱呼於他。心臟顫動了幾下,一股寒意從腳後跟直接升到後腦勺。他咽了口唾沫,硬著頭皮冷下聲道:「我主意已定,無論你說什麽都沒有用!趁早收了你這粗野的脾氣,乖乖等著入宮吧!」說完之後緩了緩,又換了和藹的語氣勸道:「月兒,那後宮雖然嬪妃三千,卻也不像你想得那麽不堪,皇上年少登基,文武兼具又是一表人才,真真是打著燈籠也沒處尋的如意郎君。只要你能抓住他的心,再生下一兒半女,後宮女人再多,也不過是浮雲……」」不嫁不嫁我就是不嫁!爹爹要是看著後宮好,就自己嫁了去吧!若再逼我,我就削發為尼做姑子去!」孟楚生話沒說完,便被孟溪月怒吼著打斷。雙眼噴火,將一腔怒氣盡數發泄在書房陳設之上。一陣稀裏嘩啦的脆響過後,數件稀世珍寶成了遍地狼藉。「月兒!」見軟硬兼施都無法打動孟溪月,孟楚生突然雙膝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無視膝蓋上被碎瓷劃出的傷口,老淚縱橫地磕起了頭來:「月兒,爹知道這樣做實在委屈了你,可是爹也是萬般無奈啊!自從先皇薨逝之後,新帝唯恐我孟氏一族功高蓋主,幾次三番借機責難。若是再不想想辦法,被株連九族是遲早的事。月兒,看在爹這張老臉的份上,你就答應了吧。」「爹,您……您快起來!」被孟楚生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呆住,孟溪月手忙腳亂蹲下身子想要將他扶起。孟楚生掙脫了她的攙扶,哭得更加悲切:「月兒,就算你不在乎孟氏族人的性命,好歹也可憐可憐淺兒。她自從入宮之後,從未受過皇帝恩寵,現在更是被打入冷宮,生不如死!之前爹沒有告訴你,就是怕你難過啊……」「什麽?!姐姐她……」聽到那最是寵愛自己的姐姐竟然過得如此淒涼,孟溪月頓時呆住,低頭看到孟楚生膝蓋上潺潺滲出的鮮血,手中彎刀頹然落下:「您起來吧,月兒……允了!」冷宮新婚大漠王國,天授三年,臘月。今夜,無星無月。殘月宮,清冷幽靜,若非那幾只描金紅燭勉強散發著黯淡的光暈,實難看出這裡還有半點人氣。「月妃娘娘,夜已經深了,還是早些安寢吧。」小環垂著頭將床榻整理妥當,語氣裏難掩悲咽之態。自家小姐從小錦衣玉食,受盡眾人寵愛。想不到今日嫁入這帝王家,頂著皇妃的頭銜,卻沒有半點皇妃的尊榮。不但所居的宮殿被改作了這侮辱至極的殘月二字,就連值守的宮女侍衛也一並撤走,偌大的宮殿,只有她們主僕二人。這裡,比冷宮都不如!「知道了,你先去睡吧。」孟溪月早就動手除去了那沈重的金冠飾物,此刻正倚著窗欞望著夜空發怔,不知在想些什麽。聽到小環的話,隨意地揮了揮手打發她先去睡,自己則動也不動,繼續伏在窗邊,看著那漆黑的蒼穹。目光瀲灩,如若貓兒一般。小環服侍了孟溪月整整十載,自是清楚她的脾氣秉性。見此情形便不再多話,抹著眼淚靜靜退了出去。「差不多了……」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孟溪月終於起身走進內室。再出來時,已經是一襲黑色勁裝,臉上也用黑布遮得嚴實,只留下一雙秋水瞳眸機警四顧。見無異樣,隨即縱身躍出窗外……赤著腳踩在柔軟蓬鬆的羊毛絨毯上,柔妃款款走到了拓跋涵身邊。目光癡癡望著他俊美的側臉,滿心裡都是歡喜。新妃入宮,他卻留在她的身邊。如此榮寵,令本就嬌媚的她更加柔情似水。攤開手中鬥篷披在了拓跋涵的身上,柔妃的聲音比蜜糖還要甜上三分。「皇上,當心受寒。」沒有理會目含期盼的柔妃,拓跋涵面無表情地立在窗前,似是在等待著什麽。柔妃不敢多言,只得訕訕收回了手,正不知該去該留的時候,眼角餘光突然看到對面屋檐黑影一閃,正欲驚叫之時,只聽身邊男人一聲冷笑,隨即轉身大步出門而去。失去了主人的支撐,鬥篷飄飄然跌落在地。冬夜的冷風從開啟的門扉闖了進來,打在柔妃的身上,她的心,瞬間寒了。—————————孟溪月屏氣凝神縮在一處屋檐上,黑衣黑發溶在夜色裏,完美的隱藏了她的身形。腳下,一隊隊手執長矛的侍衛來往巡邏。與先前那鬆懈的守衛相比,好似天羅地網一般,讓她再也無法繼續前進。這裡,便已經到了皇帝寢宮附近。只要越過這片恢弘的建築,就可以看到那一處令所有宮妃膽寒心怯的冷宮了。那個最最疼愛她的姐姐,此刻,就在那裏。「好香,原來是個美人兒啊。」就在孟溪月抓耳撓腮琢磨怎樣才能避開侍衛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一個色迷迷的聲音,雖然略顯沙啞卻還算悅耳。可是聽進孟溪月耳中,卻恍如晴天炸雷,嚇得她身子一抖,險些掉了下去。「誒呀呀呀,小心一點啊,掉下去砸到花花草草可怎麽辦?」聲音的主人眼疾手快,長臂一伸,已經將孟溪月攬進懷中。蒙面人突然受到驚嚇的孟溪月此刻已經回過神來,默然不語順勢反掌拍向聲音來處,巧妙地掙脫開那束縛著她的手臂之後立刻轉身,迅速擺出防禦的招式,星眸璀璨,於黑暗中鎖定了那一抹人影。夜色如墨,唯有底下的燈火隱隱映上,雖然不夠清晰,卻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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