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經繫辭大義12：乾坤定，一切才搞得一定 * 八卦畫的不過是現成世界

作者：史幼波

慧韜書院院長 弘范學苑總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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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坤定，一切才搞得一定

下面我們來做個小結。「天尊地卑，乾坤定矣。」乾坤作為《易經》首出的二卦，表明了天之高遠和地之深厚，一切萬物都在天地之間成住壞滅、生老病死。「卑高以陳，貴賤位矣」，講的就是乾坤二卦以及《易經》的易卦、六爻在位置上的差別，有高下主從之分。通過對「位」的體會，就要我們在社會生活當中，在人事關係中知位、守位，不越位、不錯位。

「動靜有常，剛柔斷矣」，對這句我們講得最多，實際就是易道的動靜變化自有其恆常的規律性。認識易卦變化的吉凶禍福，要從剛柔陰陽二氣在易卦中所處的位置和相互間的作用上來判斷。這就涉及到我們剛才講的一系列「得中」、「得位」、「乘承」這些基本原則。「方以類聚，物以群分，吉凶生矣」，就是我們剛才講的「同群者孚，異群者應」的基本原則，就是要在同群之間相互誠信，在異群之間要相互呼應，這樣才會吉祥順利。我們把這個「孚應」的原則和上面「得中」、「得位」、「乘承」的原則結合起來，就可以對一個易卦以及它的爻位進行綜合判斷。

「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是一個總結，說明乾坤二卦乃至於整個《易經》的群卦，並非是古人關在屋子裡憑空臆想、主觀發明創造出來的。易道在天地間是現現成成、清晰明了的。古代聖人用一種最簡單、最樸素，同時又是最深邃、最完備的象數之理，來描述天地、天道的自然運化，同時將這種變化規律運用到我們的社會人事之中和人的精神內在變化之中。正因為易道的精神來自於天地變化的根本規律，所以它才能正確指導我們的人生觀和宇宙觀，讓我們在天地之間、社會人生當中，找准自己的位置，找到自己生而為人的價值和意義。

我們從「天尊地卑」一直講到了「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我們說，易道首先要強調的就是定乾坤。只要乾坤定了，一切都好辦。

區分了天地，定了乾坤，後面才有「動靜有常，剛柔斷矣」這些。天地乾坤產生變化以後，吉凶禍福也就有了一系列的判斷標準和原則，總結起來，主要有幾個判斷的標準，就是得中、得位、乘承和孚應。這些所有的變化，都不是我們主觀臆測出來的，不是上古聖人坐在家裡沒事做，編了一些框框來耍。我們看到天上的日月星辰，的確是這樣變化的；在大地上看到春夏秋冬、看到一年四季隨著時間流淌，萬物也都發生相應的變化，都是自然形成的。只不過，我們上古的聖人是從這些現象中總結出了易道的規律而已。這就是「在天成象，在地成形，變化見矣」。

八卦畫的不過是現成世界

我們接著來講下一段：「是故剛柔相摩，八卦相盪，鼓之以雷霆，潤之以風雨；日月運行，一寒一暑。乾道成男，坤道成女。」

平時我們常說「易經八卦」，這裡就需要講引申出一套和八卦有關的概念了。你要談《易經》，最重要的學問就是八卦的學問。八卦是怎麼來的呢？我們在《繫辭》的第二章裡面很快就可以學到，易經是「聖人設卦觀象，繫辭焉而明吉凶，剛柔相推而生變化」得來的。聖人就是通過觀察自然現象，一陰一陽畫成卦，並且用言辭表達出吉凶變化來。

具體來說，萬事萬物都有象。任何東西都有大小、高矮、長短、胖瘦、顏色等等，這些都是象。易經的創造者，我們的遠古聖人，就是從萬物的象中歸納出了八個最明顯，也是最基本的卦象。這八個卦是以抽象的陽儀和陰儀組成並表示出來的。《說卦傳》中說「觀變於陰陽而立卦」，八卦就是通過陰陽變化建立起來的，所以每個卦都有它的卦象，也有它的爻象。上節課我們說過，「象必具數，數必居位，無象不足以言易。」《易經》最大的特點，就是通過觀象來預測宇宙人生的變化，同時納入人事的變化當中。《易經》的八個卦是我們的遠古聖人概括總結的天地間八個基本現象。不管是古代，還是今天，《易經》的八個卦仍然是人類感官所能感受到的最基本、也是最顯著的八個自然現象。讓我們具體來看看這八個卦：

乾卦

乾卦，乾為天。古人通過觀察，覺得這個世界上最了不起、最厲害的、最高最大、最令人敬畏、最不可捉摸的東西，就是頭頂上的天空。天是無時不在的，我們人類能夠面對的一切事物，都是在天空之下，沒有能夠超過天的範圍。西方的《聖經》裡面有個故事，人類想造個通天塔，想和上帝平起平坐。人類的力量很大啊，智慧也很高啊，當然慾望也是無窮無盡的。眼看通天塔就要造起來了，上帝看到後很緊張，怎麼辦呢？上帝就通過把語言變亂的方式，讓人類各民族的語言產生混亂，語言一混亂，思想就混亂，矛盾就產生，於是集全體人類智慧的通天塔也就建不成了。就是因為人類裡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形形色色的語言都有，形形色色的心思都有，所以就不可能回歸於天，也超不出天的範圍。

中國人敬天的理念，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是很出名的。在我們傳統的政治結構裡面，皇帝最大，最了不得，哪個都管不了他。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有個東西能夠管住皇帝，就是上天。皇帝自稱為天子，擔負著代替老天爺管理我們天下蒼生的責任。現實中雖然沒有哪個能管住皇帝，但是幾十年後，老天爺把你收了去，未必就有好果子吃。皇帝做得不好，比如歷史上那些荒淫無道的皇帝，子孫後代都會被人戳脊梁骨。所以，皇帝誰都不怕，但在老天爺面前，還是要保持敬畏之心。天下出現了自然災害，不管是地震還是洪水，皇帝就要降「罪己詔」，要在老天爺面前懺悔，覺得是自己政績沒有做好，沒有把國家管理好，所以天老爺降了罪。

所以乾為天，天最大。乾卦在《易經》的六十四卦中，乾卦首出。所謂首出，它是萬物的開始，是一念未發的那個狀態，《易經》的其它各卦都是從這裡生髮出來的，後面我們會繼續談到乾卦的卦德和精神內涵。乾卦的精神就是天道的精神，它無所不在，但是又看不見摸不著。乾卦的具體象徵還可以引申到很多東西上，它不僅代表天，在人類社會也代表君王；在一個家庭裡面，代表的就是父親，是家長。乾天有自強不息的特點，古人講龍馬精神，乾卦也代表龍馬。總之，乾卦既有非常抽象的精神，也有非常具體的象徵物。

所謂的坤卦，可以說是乾卦的另一面，是乾卦的影子。坤卦在《易經》裡面，最大的象徵物就是地。我們看《道德經》裡面有這樣的句子：「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天對人來說已經是最高最大的了，除了天之外，人能體會到的最親切自然的就是大地。這就是坤卦的產生。

坤卦

乾為天，坤為地，以及後面要講到的六個卦的象徵物，大家都需要記住。因為後面的學習涉及到每一個卦，往往都是用這些象徵物來代替的。比如乾坤二單卦重疊，乾在上坤在下，就是否卦，叫做天地否。重卦的上下卦，都是通過八個單卦的象徵物來表達的，所以大家要記住。我們說，大地是人類除了天之外最重視也是最依賴的事物。如果說天像父親一樣高高在上，充滿了威嚴，大家有敬畏的感覺，那麼大地就可以用母親來形容。大地提供給人類一切生活資料，成為人類的依賴。在古希臘的神話裡面有個故事，地神該亞有個兒子叫安泰，用現在的話來說，也是個到處打架鬥毆，惹是生非的主兒。他出去和人家打架，只要打不贏了，就往地上一躺，他的精神力量馬上源源不斷地得到補充，再起來和人家打的時候，就無往不勝了。後來別人曉得安泰這個特點以後，就有意識把他和大地隔開，把他舉到空中，結果輕而易舉就把他收拾了。

其實，這是個象徵，象徵人類是離不開大地的。人如果兩腳離地，心裡馬上就會發虛，有些人甚至會有恐高症。我們何局長就說，他坐飛機到九寨溝，就是因為雲層厚，顛簸得很厲害，從此就有點恐高，有點怕坐飛機了。這大概是心理學的範疇，這種心理如果非要尋根溯源，那麼心理原型可能就要歸到古希臘這個神話之中。這就是人們對大地的直接感覺。

然而，作為大地之子，人類的存在似乎是蠻不講理，橫行霸道的。我們現在的人類，吃喝拉撒不說，還把整個大地搞得千瘡百孔。比如到處開採石油，搞得油價一會兒漲一會兒跌，總之，給我們惹了不少麻煩，中東地區的混亂、戰爭，很大程度也是由石油而起。人們到處開採石油，到處挖掘礦山，今天上午我們還一起聊到了水壩的問題。現在到處都在修水電站、築高壩、污染河流、破壞森林植被、濫捕濫殺野生動物……人類在大地上做了這麼多壞事，把大地的資源索取殆盡，但大地呢？它本身是沒有任何怨言，總是默默地承受這一切。所以坤為地，它所表現出來的，就是厚德載物的一種精神、一種寬容博大的胸懷、一種柔順沉靜的品格。

現在也有人說，前一段時間的5·12大地震，造成那麼大的災難，死了那麼多人，就是大地對人類的報復啊！實際上，這個觀點是很牽強的。本質上來說，這次大地震是喜瑪拉雅造山運動,幾千年的板塊運動在龍門山脈積聚的應力突然爆發的結果，這個能量太巨大了。現代人如果不動用原子能，恐怕還沒有這個本事引發這樣大級別的地震。我們要一分為二地來看這些事情，不要動不動就說天災源於人禍。如果僵化地認定天災一定源於人禍，那在古地質年代，比如說冰河時期的地質大變動和物種大滅絕，跟人有什麼關係呢？這就說不過去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在大地上，人類真的是無法無天，慾望無窮，沒有一個限制。總的來說，大地對於生活在它上面的生命，也都在默默承受，沒有對人類產生抱怨，這就是坤卦體現的精神。

那麼，乾坤二卦對於我們來說又有什麼意義呢？我們說，人要效法乾坤二卦的精神，但到底怎麼效法呢？

首先，我們的精神應該像天空一樣高遠、明朗、富有尊嚴、自強不息。天空那麼純凈，是不受任何污染的，雖然我們有時會看到烏雲密布，會看到風霜雨雪，但是天空本身是沒有受到任何污染的。我們坐飛機有時看到雲層很厚很低，天氣很不好，但是衝出雲層，就會看到天空永遠都是那麼湛藍、那麼純凈。那麼，我們人的精神也應該像天空一樣，要隨時把我們心裡烏七八糟的東西、陰雲密布的東西清除掉，隨時保持天空一樣澄明的感覺。

對於乾卦的精神，我們只能在自己精神的內部才能體會得到。如果把這種精神發之於外，在我們的行為上，我們就應該效法坤卦的精神，就是要柔順、要厚德載物、要含弘光大。坤卦說「牝馬地類，行地無疆」，大地就像一匹健壯的母馬，永遠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地向著遠方的目標邁進。從我們修學的角度來說也是如此。首先我們的心量要廣大，佛教有這樣的說法：「心量廣大猶如虛空，取捨因果細如針頭。」心量廣大猶如虛空，就是乾卦的精神；取捨因果細如針頭，就是坤卦的實踐。我們做每一件事情，都要看清楚因果，哪些東西做得，哪些東西做不得。我們的每一個念頭生起之後，都要好好關注它，看它是好是壞，判斷這個念頭的善惡是非，要把握清楚是否讓這個念頭變成現行、具體落實到行動中去。這種細緻的觀察和修行功夫，就是對坤卦精神的體會。

說了乾坤二卦的由來和對人的啟示，我們繼續往下看。有了這個天地，就會生髮萬物。乾坤就像父母一樣，通過乾坤二卦的相互作用、相互施受，就產生了其它各卦。除了天地之外，什麼東西對我們來說是最顯著的現象呢？下面就涉及到了離卦和坎卦，它們分別代表的是日和月。

離卦

易經八卦，其實就是從天地出發，把與人類有密切關係的一些現象進行符號化，總結出最基本的八個單位。離為日，太陽只是離卦象徵的一個具體物象。離卦更重要的特性，我們在後面學習易卦的時候會強調，它更重要的是代表一種能量。這種能量和太陽密切相關，首先是它的熱能，其次是光能及其引申意義，所以離又為火。大家更願意說「離為火」，具有熱能和光能，有時又可以為閃電，閃電主要表現的是離卦含有的光明性能；甚至於，它還可以表達一些抽象的概念。比如離卦還有文明之意，因為它有光明照耀的原義，而人類文明，就是用文化之光來照耀人類的生活，人類的精神是因為文明才產生的。而從個人精神的角度出發，離卦又代表人的精神中光明的一面、明明了了的一面。我們每一個人精神中能清楚明白一切事理的能力，就是離卦所賦予的。所以，不管是東、西方的哪個民族，在遠古時期都會有太陽崇拜，因為太陽帶來光明，帶來溫暖的熱能。這就是離卦的感覺。

坎卦

坎為月。在《易經》的理論中，月也只是一個具體的象徵物，坎卦更能體現的是月所表現出來的性能。所以坎卦又為水，為寒，是一種寒冷、陰性的感覺。坎卦在八卦裡面是陽卦，所謂陽卦多陰，陰卦多陽，坎卦中間只有一根陽爻，稱為坎中一陽，給人的直觀感受最明顯。但是從整個卦象上來說，它體現的又是陰性的事物，坎卦也代表著隱伏之象，它是藏著的；同時，它又代表危險的感覺。我們在太陽之下，在離卦當中，就感到溫暖、明亮，沒有危險的感覺；但是在晚上，在月亮下走路，四周影影綽綽的，就自然會小心，要避免在陰影中嗑嗑跘跘。坎卦還有陷落的意思，坎險坎險，我們常說什麼事情要翻過這個坎，就有這種感覺。

不管是乾坤，還是離坎，我們接下來會發現，八卦都是成對出現的。除了天地、日月以外，給人類精神產生很大影響的，尤其是對古人來說，感到震憾最大的自然現象，就是風雷二象。

震卦

我們先說震卦，震為雷。在國慶前有幾天，成都晚上打雷很嚇人，大成都地區甚至還有幾個人被雷電打死了，讓人切身體會到了天地間這種巨大能量釋放的可怕，具有極大的威攝力。在古希臘神話裡面，大神宙斯為什麼那麼厲害，可以成為眾神之神？就是因為他掌握了雷電的力量。

在東、西方文化裡面，的確有很多觀念上很不一樣的地方。在古希臘的眾神中，神的階位是由力量大小顯現出來的，而東方的說法是「聰明正直，死而為神」，中國的神靈世界中，是以德行高低來排位的。不管是太上老君還是玉皇大帝，只有德行到了一定的程度，才能坐到一定的位置上。西方就不一樣了，是力量取勝。所以古希臘的神靈，有時候會讓我們感到不可思議、啼笑皆非，他們的七情六慾、貪嗔慾望比凡人都重，做出了很多讓我們普通人都覺得很不齒的事情。比如美神阿芙羅底忒，動不動就與其他諸神通姦；最高的大神宙斯呢？他只要一看見人間美女就要下手，而且手段很下作，一會兒變成天鵝飛下來把人家姦汙了，一會兒又變成一頭奶牛去靠近、引誘人家良家少女；還有宙斯的老婆——女神赫拉，簡直就是宇宙間最大的嫉妒婆，她把老公看管得比啥都嚴，凡是跟宙斯有染的，不管是天上的女神還是凡間的美女，統統都要遭到殘酷的報復。

總之，從這裡就可以看到，東西方文化的差別確實很大。這個大神宙斯的力量之所以非常強大，就是因為他能控制雷電，天上諸神都怕他。當然凡人就更怕他了，震為雷嘛！所以雷電對我們人類的影響也是顯而易見的。雷電可以引申為龍，取龍為象，可能是古人覺得電閃雷鳴之中，天上雲層間的閃電划過，彷彿龍紋。乾卦裡面也在談龍，但要注意，《易經》中的象並不是死象，是要在具體環境中解釋不同的象，所以又有「易無達象」之說。

巽卦

下面說巽卦，巽為風。風可以說是自然界中流動性最強的自然現象了，它和水的流動不一樣。水的流動，總會有個線路，河流有河床的限制，洋流有海岸的限制。但是風的流動在天空中，是沒有什麼限制的，可以四處任意地吹動。對於古人來說，這也是顯而易見的現象。人們對風的體會，除了吹到自己身上有感覺以外，還可以從其它事物上發現它的蹤跡。樹葉動了，風來了；風吹草低，風來了。所以巽卦不僅為風，也為木，想來跟樹木隨風而動有關係。

艮卦

艮為山，兌為澤。艮卦在《易經》裡面是個很重要的卦，我們知道最古老的易經叫做《連山易》，如今已經失傳了。據說伏羲氏所創的《連山易》就是首出艮卦，是把艮卦排在易卦的第一位。在過去的傳說當中，中國人的祖先是從山上下來的。我們四川也是如此，古蜀人是從川西高原，從阿壩州的茂、汶一帶沿著岷江河谷一步步遷徙到成都平原上來的，所以，高山對我們中國人的祖先是很有「尋根溯源」的意義的。艮為山、為止，艮卦裡面有「遇山則止」的說法，它不僅是說行旅路上的事，更是說我們在心性修養中的事。在中國文化的傳統中，「知止」是非常重要的概念，《大學》裡面說「知止而後有定，定而後能靜，靜而後能安，安而後能慮，慮而後能得。」艮卦就提醒我們要知止，當進則進，當止則止。《易經》卦象中不僅有具體代表的象，更有抽象的意義。大家如果想要進一步了解的話，就要學習《說卦傳》，裡面就是講乾坤坎離震巽艮兌這八個卦在具體環境中所代表的不同的意義。還有，艮卦代表山，這個山也並不是我們狹義理解的山，在易象中，大塊的陸地有時候也用艮卦代表。

兌卦

兌為澤，古時荊楚有雲夢大澤，就可以用兌卦來代表；同時，地球上的海洋、河流，也都可以用兌卦來代表。那麼，這個兌卦還有其它的象徵意義，比如為悅、為口、為金等，在不同的環境中代表著不同的象，這裡我們就不多說了。

上面就講了八個卦的基本來源。這八個卦是整個《易經》卦象的基礎，是由最基本的八個象徵符號所形成的一套象徵體系。但是，要具體運用，單八卦還不行，必須要兩兩相重，通過六根爻的重卦才能反映社會人生的方方面面。總之，這八個單卦只是一套符號，用來代表天地間對人類最直觀、最密切、最具代表性的八個自然現象。

知行合一 從容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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